青净一听,愣了片刻之后狂笑了起来:“噗你是采花贼你真当老娘是白痴呀每次夫人在你面前穿个披风你都会脸红,还能是采花贼再说了青寒哥哥还有绿儿都和老娘说了,你就是在夫人面前装个风流小少爷,其实一根儿花都没采过知道蜜是什么味儿么你”
赤裸裸的挑衅之下,花行云脸色瞬间爆红了起来,的确,他是不知道蜜是什么味
“老子没采过那是因为老子眼光好,哪像你那样的场碜的都能看中,穿成这样心老子先采了你
“有种你来呀老娘怕你”青净怒气骂道。
事实证明,人在暴怒的情况下都是不理智的,青净一句话说完,瞧着花行云吃人一般的样子,不由想起他的武功在自己之上,顿时有些认怂,只不过话既然已经说了出来,便绝没有退缩的道理,即使是在气势上也得压倒对方
花行云此刻已经怒火中烧,平日安月的冷暴力让他无可奈何,甚至甘之若饴,不过这向来火急火燎的女人让他头一回燃烧出怒气,瞧着这副欠揍的模样,花行云习惯性的扬起了一脸的痞笑,将人直接扛了起来,二话不说便冲着自己的小院一路飞去。
这二人本就在不显眼的位置,并没有人在意这暗处花行云好似鬼影一般的身手,反倒因为这宴会到了高潮部分各个心潮澎湃起来。
按照安月原定的意思,准备了花签配对游湖的。
这将军府的宅子本就是这京都所有官员甚至公侯中最大的一座,如今建造之下除了主用的几座院子之外,其它地方都被修成了漂亮的风景,其中更有一条人工湖贯穿其中,周边各色花林缠绕,即使是到了冬天都是花香依旧,恐怕也只有皇宫的御花园能比得。
所谓的花签看的不过是缘分,若是在丢花签之前便已经有一同的公子,自然是不用再选人了,而其它女子则是将花签挂在准备好的花树之上,正面写上自己平日爱看的书,喜欢做的事和花卉,背面则签上自己名字,由公子们挑选一个自己中意的,花签一旦拿下之后看了背面的名字就算不愿也是不能反悔的。
女子们挂完花签之后便先去了后院的凉亭中等候。
虽说是晚上,但在安月的安排之下,处处华灯,游鱼锦鲤,水色奇彩,甚为美丽。
既然要选签,自然是有个先后顺序,这所有的公子之中,九王爷乃是皇家贵胄,其他人自然比不得,理当其冲是要第一个选择的。
正因为这样,安月才把握十足,九王没有常人那恶俗的想法,对女子的要求恐怕是奇高,而司脂姻平日最喜爱的莫过于兵书,在女子之中,恐怕无人雷同,光是这点便足以惹得九王爷的注意。
果然,九王爷绕了这花树一圈,发现女子们各个写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女戒、女红、梅花、莲花、或是牡丹之类,几乎没有例外。
他自然明白,青鸾的女子们讲究的都是三从四德,若是写了其它一些不该写的东西恐怕是要被人说是不安分的,只是瞧着这一个个完全相似的回答,他竟下不去手。
犹豫了片刻,正当他准备随便拿起一个字体不错的花签之时,花树最底下的一块花签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人嘛,都是希望自己将来嫁的郎君高高在上,所以这花签也都是尽量的绑在上头,最显眼的位置,而这一块花签却独独不同,这角落的位置,很容易会被忽视掉,再看她上头写的,竟是乾坤大略、下棋、白头翁。
这白头翁有两种寓意,一个则是一种白头草,有药性,但是长相并不是十分喜人,而另一种则是一种鸟类,这种鸟两只则代表的是吉祥,白头偕老,但是一只则会是孤独终老,一般人是不会自诩白头翁的。
就算这代表的是两只,吉祥寓意,但女子这天下的女子心中虽然向往如此,可表面上还都是要装作一脸大度,顶多会希望与夫君相敬如宾,甚至在男子面前都主动表达为其纳妾,开枝散叶之意,想要与夫君白头到老在男人眼里终会觉得太过贪心一点。
鬼使神差之下,这花签竟然已经拿到了手里,反应过来也只有苦笑了一下,不过反正他也好奇这喜看兵书的女人究竟是谁家的姑娘,当即将那花签转了过来。
顿时,九王爷整个表情都僵在了那里。
司脂姻
又是他那个二嫂
脸色顿时难看下来,若是让人瞧见他与二嫂走的甚近,恐怕是要招来闲言碎语的吧
将这花签往袖中一塞,回身便准备离开这将军府之时,却发现安月拦住了去路。
“七嫂子,你、你怎么来了”九王爷身子一僵,有些尴尬的问道。
安月瞄着他手上的动作,不急不慢的说道:“若是不来,我家脂姻指不定要吃多少的亏呢,九王爷,我刚刚可是听下人说了,我托你照顾她,可你却害得她被人羞辱了一番,是这样吗”
安月不过是一介平民,但是在这九王爷眼里的地位和西陵归是相差无几,如今她这挑眉一问,顿时让他心里头咯噔了一下,自己也觉得奇怪,这以往的时候他不是这般惧怕七嫂子呀
“七嫂,这也不能怪我呀,我一个大男人,你让我照顾她,肯定是要招惹是非的。”九王爷转眼好似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嘟着嘴说道。
安月瞧他这样子忍不住嘴角一抽,怪不得司脂姻没瞧上他,就他这一身还未去的孩子气,哪个女人看得上
“我让你照顾她是因为有你在没人敢为难她,你倒好,竟然好意思抛下她一个人,不过刚才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你拿下了别人的花签,又准备去哪”
安月这次摆明了是要当一个“长辈”,既然九王爷都叫她七嫂了,那也得拿出一个七嫂的架势不是
九王爷身子一松,无奈的拿出司脂姻的花签,指着上头的名字便道:“七嫂你瞧,我哪知道又是她要是再去,别人还指不定怎么说呢”
安月满意的瞄了一眼,丝毫不给面子,道:“你若是不去,司脂姻今晚过后便会是整个京都最大的笑话,现身这宴会之上,不仅被人羞辱一番,而后又被拿了花签的你弃之不顾,说不准她受不住压力,寻了短见呢,到时候司老大人这把年纪了也没人照顾,肯定要是要随之而去的”
九王一听,半信半疑,终究还是太过单纯,听着安月说到了一般就有些呆不住了,也不再考虑,直接便道:“七嫂子,我想逃跑的事儿你就别说出去了,我这就去见二嫂。”
安月白眼一翻,“什么二嫂你要是再叫她一声二嫂,那改日我一定要让西陵归找你聊聊去。”
九王爷腿脚一软,连忙闭上了嘴。
这天底下若说他怕谁,那自然是西陵归莫属。
安月眼中划过一丝狡黠,去了就好,只要两人呆在一起,那这机会可就好创造的很,司脂姻现在对未来已经有种毫无期盼的感觉,她自然要动用自己的能力插手一下。
没过一会儿,这前院便安静下来,安月左右瞧了瞧,问道:“青寒,你见到花行云了没对了,还有青净”
“夫人,属下一直跟着您呢,根本不知道他们去哪了。”
青寒有些无语,真不知道是不是夫人最近太闲了,竟琢磨起当红娘了,若是真要当红娘,最起码也要先将他的婚事解决了呀,他和绿儿的事儿可是很久之前都定下了,现在每天瞧得见摸不着,着急的很呢
安月也不多想,反正二人的武功都是别人惹不得的,跑了就罢了,以后多的是机会撮合。
这将军府的后院,是连着一座后山的,不过那山算起来不过是个土丘而已,算不得凶险,只是暗淡了一点,没有多少光线,在晚上显得有些吓人。
而这凉亭之中,众女齐聚,只有司脂姻一人单独处在一处,根本无人上前搭理。
倒不是这所有的女人都是不好的,而是若是不好好相处,谁都不清楚司脂姻的性子,甚至会以为她当初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心里头多少都觉得有些鄙夷。
九王一到,顿时惹得所有的女子都连忙整理妆容,媚眼如丝的瞧着前来的男子,若不是担心名声,恐怕这些女人直接就扑了上去。
司脂姻也未在意,她心中还是有数的,以她的身份,真若是那花签被人拿去了,恐怕那拿了的公子也不会前来,这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
她的身份、她的过去,若是无人识,也只会如同那白头翁一样吧
九王爷越走越近,临至凉亭顿了顿,将视线转到了司脂姻的身上,见她眉目之间竟露出一股自嘲之色,心中竟忍不住泛起一丝心疼,将那花签握在手中,毫不犹豫的跨至司脂姻的面前,递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手让司脂姻一愣,抬头一看,竟是九王
竟是他拿了自己的花签
而且竟没有撂下她一人
众女一瞧,羡慕嫉妒或是怨恨之色顿时浮在了脸上,那孙家小姐与司家的大小姐最为气愤,一双眼睛好似喷了火一般盯着二人。
“本王、本王抽到了司姑娘的花签,姑娘可愿与本王一游”九王爷僵着身子,微微有些结巴的说道。
不过这话说完,不知为何,心里头竟是没有一丝调戏嫂子的罪恶感,望着眼前这眉目如画、端庄气度的女子竟是觉得当初的二皇兄真不是东西
原本这九王爷大可以一句话不说便请这司脂姻出游的,可这鬼使神差的竟说出一番让人误解的话,不过如此一来,想必明日京都所传的谣言恐怕更加壮烈了,无非便是司脂姻勾引小叔子等话。
司脂姻也是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竟有如此胆魄,连她这个烫手的山芋都敢接近。
不过九王爷既然已经开口,她若是不给薄面定然会让九王难堪,便客气的点了点头,在下人的带领之下坐上了小船。
这小船到何处而下都是看各位主子自己的心意,不同的地方花树或是竟也也都不同,多了一分神秘与期待。
一见二人上了船,这司棋与孙清洁哪里坐的住,瞧着外头开始陆续前来的公子们心中涌起一丝不甘,尤其是孙清洁,她这次可是直接奔着九王爷来的,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了先尤其还是那个最为低贱的女人
当即,也不顾着众人诧异的眼光,孙清洁直接拉着司棋上了另一条小船,那看守的小厮虽然诧异,但是也只当是她看不中拿到花签的公子。
司棋心里自然不是滋味,九王爷高高在上她自然也欢喜,但是又孙清洁在,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而且说不定那拿到自己花签的还是哪家的嫡子呢,如今被这孙清洁一闹,她的机会可不就白费了
“孙姐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免得让人看了笑话。”司棋一副受气包的样子说道。
孙清洁早就吩咐船夫跟着前头九王爷的路线行驶,如今听司棋这么一说,心里头哪里愿意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你若是不愿意跟着,我便让你在这边的桃林上岸。”
现在可不是桃花盛开的时节,这桃林算是最荒凉的了,虽然有些枯叶之美,但是若是她一人独处,未免有些太过可怕了一些。
不过眼下桃林离着凉亭还不算远,她若是上岸,还是有机会与那公子相遇的,仔细一想,还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孙清洁瞪了她一眼,“真是没用船夫,让她上岸”
司棋一走,这船上也就船夫与孙清洁二人,望着隔着甚远的九王爷,孙清洁心中一横,直接下令船夫加快速度。
既然是游玩,自然是要慢悠悠的来,像孙清洁这般迫不及待根本没有,只是虽然这周围灯光无数,但这小船入湖,也不过好似一片孤叶而已,惹不得别人的注意。
自从上了船,司脂姻便一直保持着沉默,这九王爷更是做的十分尴尬,左右挪动了几次,嘴巴张张合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虽然自幼封王,但却从来没有过通房侍妾或是侧妃,这孤男寡女还是头一回,而且这暧昧的灯光湖水,更是让他心里头有些紧张,脸色泛红起来。
两人如此安静,自然也忘了安排船夫停船靠岸,这条人工湖可以说直接从后山缠绕过来,若是再绕回起点,恐怕还需要两三个时辰。
“噗”
沉默之下,突然一道落水的声音响了起来。
两人回头一看,那船夫正慌忙的跳入水中搭救那落水的女子,而这船离二人不过几步之遥,由于两人气氛尴尬,竟一直没有注意到。
“愣什么,快下去救人”九王爷立即对着那船夫说道。
两个船夫一起动手,很快这人便被拖上了船舱,那跟着孙清洁的船夫有些欲哭无泪,别看这小姐已经落了水,当他想将人拖到他那船上的时候,这位孙小姐竟然一直挣扎着,根本不愿配合,无奈,他也只好同着另一位船夫一起,将孙小姐救到了九王爷的船。
“咳咳”
这孙小姐一身的水渍,好不容易上了船,却发现九王爷与那司脂姻竟然都变了脸色,憔悴的面容缓了缓,虚弱的开口说道:“清儿谢过九王爷,咳咳”
这九王爷之前可是亲眼见到这女人欺负司脂姻,对她自然没有好感,皱着眉说道:“闭上嘴你们两个快将船滑到岸边”
这船竟然漏水了
尤其是船上多了这个女人,那漏水的速度更是快了起来
虽说可以换到另一条船上,但他竟突然发现,另一条船也开始慢慢的沉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九王爷哪里知道,为他准备的本就有两条船,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免得有意外他挑错了。
而这船按照安月事先的安排,行到一定的位置便会开始漏水,而这两条船的船夫也都是知道的,只不过那另一位船夫万万没有想到这孙家小姐竟然非要跟着九王爷走,原本的计算之下,只要这小姐不选择后山下船,其它花林都能确保万无一失
至于九王爷的船夫此刻也嘴中发苦,夫人的目的的确是达到了,司姑娘与王爷一落水,肯定是要上岸寻个地方取暖的等待救援的,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孙小姐是怎么回事
这船本就在湖中央,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之内划到岸边,很快这船便彻底沉了下去,那孙姑娘才刚刚被救了上来便再次落水,不过九王爷与司脂姻也好不到哪去,尤其是司脂姻,毕竟是一个闺阁女子,自然不懂水性,虽然被九王爷极力拖着,但还是喝到了不少湖水。
更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九王爷恨不得直接那孙家小姐踹进湖底
要不是她落水之后一直扯着他的衣服,甚至不停的推开司脂姻,又怎么会害的司脂姻这么狼狈
与其说是救人,倒不如说是五个人厮打一般的折腾着,好不容易到了岸边,司脂姻与孙清洁都已经没了意识昏了过去。
安月是算准了二人是不会选择去花林散步,才闹出了这么一出,如今船只都走了两个多时辰,正是到了后山,不仅没有多少亮光,环境更是幽森的可怕。
此刻,九王爷也顾不得男女大防,连忙帮着司脂姻排处积在胸腔的水,而那两个船夫自然也不好放任孙清洁不管,同样替她忙活了起来。
这九王爷有生以来,还是头一回接触女人,那小小的身子看上去十分脆弱,让他不敢多用力一分,司脂姻好不容易醒了过来,顿时整张脸都红了起来,双手更是急忙从她的身上撤离,尴尬的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
司脂姻虽然恢复了,不过孙清洁却还依旧昏迷着,毕竟她是连连两次落水,落水的时候还一直不消停,受的罪自然也多了一点。
尴尬之下,九王爷扶着司脂姻眼神却不敢落在她身上一分,几人身上衣着尽湿,放眼看去,周边都是野草高树,甚至隐隐还有些虫子的叫声。
“你、你可好些了”九王爷结巴着问道。
话才说完,那红意都泛到了耳根。
见她衣着不整,连忙将身上湿答答的外衣脱了下来,拧干了水渍盖在了她的身上。
司脂姻虽然嫁过人,但还一直于那些姑娘们无异,从来没有接触过任何男子,甚至没有被人如此紧张的担心过,这九王爷虽然带着几分孩子气,但是眼神却十分真诚,让人心里头忍不住一暖。
“王爷放心,民女无碍。”
司脂姻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后山比前院的确冷了不少。
九王爷点了点头,这才将目光转向了那两个船夫,不悦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条船,怎么全部坏了”
若是一条船坏了那也情有可原,不过这两条船在同一时间沉了,谁会相信不是人为
那船夫抖了抖,连忙跪着颤巍巍的说道:“王爷恕罪,这、这是夫人的意思这两条船都是给您准备的,不过这孙小姐不顾劝阻选了这条,还跟了您这么远”
若是她不跟到这边,也不会落水的
九王爷一听,皱起了眉头,他可不相信他这七嫂子想害他,但是什么原因非要让他坐上这漏水的船
不过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那孙家小姐还昏迷着,总不好就这样扔在这里,否则到了明天非冻死了不可。
正文第一百七十八章安魂
这湖边冷风最重,而几人身上衣服全湿,一番思虑之下,只好往这后山里头走了走,寻了一块看上去比较安全的地段生起了火堆。
原本这袅袅炊烟肯定会有人发现的,只可惜,安月早就下了命令,让这二人在外头过上一晚不可。
司脂姻的名声已经跌倒了极致,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只不过当那个孙小姐同样落水的消息传来之时,安月还是惊讶了一下,好在那两个船夫都是她亲自认命,必然不会让那孙小姐有太多的机会,只可惜,那孙小姐既然有胆量同行,想必明日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非嫁给九王不可。
虽说这九王爷贵为皇子,甚至将来有可能是皇帝,三妻四妾实属常事,但安月毕竟是现代人,既然想让司脂姻嫁给九王爷,必然要做好一切准备,即使做不到让他后宫无妃,最起码得也不会让孙清洁这般心机深沉的女子入宫。
当然,现在的她可以帮着司脂姻决定,但如果司脂姻真的嫁给了九王爷,以后的事情还是要靠她自己,不过相信以她的气度与能力,后宫这点小事儿根本难不过她。
已经是入夜,安月站在湖边一处可以看得见后山的地方,瞧那林子里冒出的浓烟,轻道:“青寒,天亮之前为那孙家小姐牵出一段姻缘来,要好的,最好的公侯家的嫡子,一女不嫁二夫,她既然已经订婚的话,九王爷可就不是她能够宵想的了。”
青寒有些不解,夫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竟然主动给那个女人找夫君而且还是公侯家的嫡子
“夫人,刚才在前院那个孙家的姑娘可没少埋汰司姑娘。”青寒提醒道。
安月瞄了他一眼,见他脸上迷茫的神色,似乎是想让她废了那孙家姑娘一般,顿时有些无语,道:“给她寻公侯家的嫡子是让她没有反抗的余地,而且这么好的去处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反而若是那女人还不愿意非要跟着人家九王爷,那这天底下的人都会觉得是她死缠烂打,想飞上枝头当凤凰,而且我相信那公侯家的嫡子早晚会知道今天晚上的事情,到时候对这孙清洁还能有好的印象娶回去也不过是当个样子罢了,甚至就算是正妻之位,也早晚会被人退下来。”
一个女人被夫家嫌弃,这娘家就算再有本事,也无可奈何。
何况,这错本就在孙清洁的身上
青寒恍然大悟,怪不得这次夫人手上不沾鲜血了呢
安月笑了笑,瞧着这湖边水色粼粼,闪光之下,好似招命的游魂,竟让她心头一抖,只觉得眼前好似闪过一记刀光一般,突然觉得有些头晕目眩,怔了片刻,一头向那水底栽了进去。
突如其来的情景让青寒顿时有些慌了,连忙跳进水中将人拖了上来,周边保护的暗卫更是不明所以,也都现身帮忙,心中各个诧异的很,夫人明明站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掉进了湖里
此刻安月只觉自己走在一处白茫茫的天地之中,眼前不停的出现一簇簇火焰,好像是在对付她一般。
安月掉水这么大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这将军府众人的耳中,西陵归更是第一时间放下了手中所有的事情赶了过去。
今日是她安排的宴会,但是他这个将军在众人眼中似乎太过可怕了一些,所以安月并不准他左右相陪,生怕他的出现将这些人吓得没了主张,战战兢兢。
不过就算他不在身边,在自己的家里,也不该出现落水的事情才对
赶到之时,安月已经青寒送入了房中,这屋中弥漫的淡淡香味乃是安月亲自调制,有着安神的作用,自从安月被放进了屋子,那惨白的脸色才好了一点。
西陵归大步流星跨至床前,瞧着安月好似死人一般的面孔心更是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脸色阴森的吓人。
“夫人落水的时候跟谁在一起”西陵归冷冷的说道。
此刻已经派人去请了玉瑶,若不是安月胸口还有些起伏,他真的以为要失去她
青寒立即跪了下来,连忙说道:“回将军,是属下。”
由于青寒和安月的关系很好,西陵归已经很久没有对这青寒生出这么大的气了,但是如今如此信任的青寒竟然没能保护好安月,这怒火哪里还能抑制的住,用着唯一一丝理智,咬牙切齿的问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若是青寒看在身边还能看着她失足,那留着他又有何用
青寒只觉得浑身一冷,认真的说道:“属下也不知,夫人原本是站在那里瞧着后山的,掉下去之前一动不动,很是奇怪,有点像是、像是夫人自己扑进去一般”
想起刚才那一幕,青寒自己都觉得有些诡异,以夫人的性子,什么时候有过看不开的时候
可若不是看不开,刚才那种情况根本无法解释呀
那些暗卫也都一直远远保护着夫人,当即也道:“爷,青寒说的没错,刚才属下几人一直看着呢,夫人突然不知道怎么的,直接栽了下去,连一点预兆都没有。”
西陵归眸色深深,月儿什么性子他还不清楚
自己栽进去除非水底下有金子
“没有保护好主子,自己领罚去。”
安月还昏迷着,他哪里还有心思动手,当即吩咐了一声,将视线转到了安月的身上。
此刻,安月除了那微弱的呼吸以外,其它地方竟然与死人无异,那双手冰冷到极致,正常情况下就算掉进水中,也不该如此,何况安月掉下去的一瞬间便别人救了起来。
很快,玉瑶也赶了过来,怀中还牵着张宝儿。
宝儿身子不好,平日都是和玉瑶一起睡,也方便照顾,不过她都一岁半了,还是不会说话,偶尔只会吐出几个比较相近的字节,不过还在这路还是会走的。
“姨姨”
张宝儿一见安月便歪歪扭扭的跑了过去,扑在床前,晃了晃被子,却发现床上的人竟然不像以前那样做起来抱抱她,当即有些迷茫的怔了怔,一双眼睛好似没有焦距一般,傻愣在那里。
她这病毕竟是娘胎里头带出来的,如今在玉瑶的治理之下,有些时候倒是还能表现出正常孩子的样子,但是那除非是见到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物。
平时也就对玉瑶、安月和宝儿的两个哥哥能偶尔表现出一丝正常,对别人往往都是傻愣着眼神没有一丝起伏。
仔细的为安月查了查脉相,连瑶姨都皱起眉来。
“瑶姨,怎么样了”
这玉瑶毕竟是安月的长辈,西陵归表面也算客气,算是给足了面子。
玉瑶一脸不解的神色,将她的手放进被子中,才开口说道:“奇怪,她这脉相正常的很,按理来说不该昏迷才对,不过瞧她这样子不可能是装出来的恐怕唯有一种解释。”
“虽说医仙谷世代治病救人,几乎没有解决不了的疑难杂症,不过却也有难以解释的存在,老祖宗曾说过,人有三魂七魄,倒不是说这鬼魂会作怪,而是说这三魂七魄属于医药治不了的情况,一般这三魂七魄有损伤都是因为受到了惊吓或是经受了什么绝望之事,比如连城的乔仪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