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胧铣兜搅艘槐撸踉跄了几步之后,齐氏华丽的倒在了安月的身旁
“挨千刀小孽种作死啊”齐氏抱着安月的大腿哭号着,安月一看她那样子便知道,这齐氏的心里恐怕又在想着那马上要送给自己的二十两银子了。
安月也不管她,任由着齐氏在那里哭号着,原本那吹落打鼓声便已经惊醒了周围的村民,而齐氏这一嗓子更是将左邻右舍的人全部招了过来。
不一会儿,门口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村长。
这村长名叫赵全,祖宗十八代都是南口村的人,可以说他这赵家从来就没有出过一只龙凤,从未飞出过南口村这个地方,而他能在这里当个村长,那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与光荣了,所以在这村里,只要是姓赵的本家,提到赵全的大名,那都是一脸的炫耀。
安月不动声色的将齐氏踢到了一边,迎了上去,看见村长身旁还有个六十多岁的老人,此人一身素衣,虽说有些佝偻,但发丝整洁,目光有神,方脸长须,再看那走路的架势更是正气凌然,不用猜,此人便是徐秀才了
“村长大人,徐爷爷,你们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望着地上零散的红绸纸,诧异的问道。
安月低眉,随口说道:“哦,没什么大事儿,不过是刚才齐氏不知从城里请来了什么人,非要让我跟他回去拜堂成亲,齐氏自个儿也说了,这六礼对方虽说只做了一样,可那聘礼一样没少。”
“混账”徐秀才首先骂道,他是读书人,在乎的就是这些繁文礼节,而齐氏的做法简直就跟在他的心窝里捅刀子一样。
这徐秀才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但说起话来那可是中气十足,再加上这些年他自个办了一个小小的私塾,尽管学生不多,但却要经常吼上两嗓子震慑一下孩子,如今这么突如其来的声音,硬是吓得齐氏将那嚎叫的话噎了回去。
村上也被吓得心头一抖,但碍于对方是读书人,年纪更比他大上一些,也没好意思责怪,而是将所有的埋怨都加在了齐氏的身上,道:“真是不省心,一个晚上就摆出这个幺蛾子安大丫头,可受委屈了”
安月摇了摇头,道:“多谢村长大人关心,钩月毕竟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决不允许那些小猫小狗爬到自己的身上来,那想强抢民女的畜生,已经被钩月请了出去。”
徐秀才眼里划过一丝赞许,又撇了地上的齐氏一眼,真是粗鄙、粗陋
“那就好,虽说现在有些早,但既然我们都来了,便将这事儿一次解决了吧”村长沉声说道,看了看齐氏,冷不丁又飘来一句:“齐氏,还不将户籍和银两拿出来”
齐氏身子一颤,咕哝的说道:“银子我花完了”
花完了你胃口到不小安月冷笑想道。
“大胆齐氏你可知你不履行契约,是可以将你告上衙门的那雁城的衙门可是出了名的刁,对待你这样的毒妇可是不会心慈手软的”村长目光一冷,狰狞着脸,这齐氏不肯交出银两,那他昨个和今早不是白忙活了还少了一顿酒钱呢
齐氏面如死灰,这些年为了安烈留下的那些银子,她是费劲心机,生怕半夜睡觉的时候被贼惦记了,好不容易攒到现在,可没想到到手的鸭子都能飞了,这银子,竟然让自己让给这个小野种
正文第九章银子到手了
她是想不交银子出来,可村长那人一向不喜欢她,没准真能将她送进大牢,难道要抱着银子在大牢里度过下半生
齐氏猛地摇了摇头,这些年她住惯了软和和的被子,要是被抓进牢里,一定挨受不住,还听说那雁城的监牢活活能把正常人折磨成疯子,万一她去了,这钱还真没命花了
越想越怕,身边几道阴冷的眼神更是越来越浓烈,齐氏差点没气晕过去,但如今事情都已经发生到这种地步,相信就算她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也依旧要面对安钩月那小贱种的刁难无奈,她撑起颤抖的身子,眼睛中充满了血丝,步履蹒跚的向里屋走去。
待她出来,安钩月惊讶的微张着嘴巴:这齐氏竟然竟银两藏到了夜壶之中
不过,还好,那夜壶看上去没有任何污垢和磨损痕迹,应该是没有用过的。
“月丫头,今个,我就将你爹留给家里的所有银两全部交给你你可数好了,一共是二十两纹银”齐氏心里简直在向外溢着血,咬牙切齿的大声喊道,尤其提到那二十两银子的时候,声音的力度据对可以让周围所有的村民们听到。
昨日,就连村长说道银子时都可以压低声音,生怕会有人起了歹心,而今个儿,齐氏竟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二十两银子昭告天下,居心显而易见。
那银子藏在夜壶之中,就算拿出来也有个布袋包着,只要不说,大家做多也会觉得里面不过一两纹银再加上一些家传的小玩意儿,毕竟再多的钱谁也没见过,哪会往那想
齐氏似是仅仅靠说的还不够,还将那银子拿了出来,白花花的银子在清晨的柔光下照耀出点点光泽,直接看痴了所有的村民,就连村长,一时也没移得开眼
二十两银子啊就这样放在所有人的眼前,安月顿时觉得这柔柔的细风变得十分刺骨,漫天的绿叶都好像比秋天的落叶看上去还要凄凉,看来建家之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多养几条恶狗
“既然齐氏有心,我就不客气收下了”安月夺一般的将银子收了起来,连忙盖住,偷偷看了一眼,似乎看到那布袋子里还有一张字条,隐约有“安钩月”三字恍在眼前,心中一喜,恐怕那便是安钩月的户籍了
齐氏失神的看着空落落的手,又眼巴巴的抬起头瞅着安月将银子揣进了怀里,而她专门打制的夜壶被丢在了一边,突然分不清是该怒还是该哭,直接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不吵不闹,安月为了避免齐氏在接着不停的吵闹,趁她神魂落魄的时候,请了村长和徐秀才离开了安家的小院。
临走前,安月回了一趟厨房的柴草堆上,将仅有的四五件旧衣抱了起来,虽然寒碜了一些,可毕竟她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买衣服的事恐怕还要过些时日,先将就着穿吧
走出这折磨了安钩月十几年的小院,安月顿时觉得神清气爽,愉悦的心情也影响了旁边的徐秀才,虽说他心里对这个小丫头的未来感到担心,但看到她这样的态度,却又觉得自己这一趟来的值,来的对
“不知道村长大人对钩月的住处有何建议”安月对南口村并不理解,因为那死去的安钩月很少在村里晃悠,一般见到人也都绕着路走,更不可能知道哪个住处好。
“村南吧离着安家也远一点,以后少一些冲突,对了,你徐爷爷一家在便是住在村南头的,懂得也多一些,正好让他带你逛逛。”他倒是想随便找个地方安顿这个小丫头,但徐秀才却在旁边跟着了,总不好敷衍了事,反不如将这事儿交给他解决。
那徐秀才早就在考虑此事,见村长见事交给自己也很乐意,笑眯眯的说道:“地方倒是好找,我家旁边便是一块,那地方本来是我想留给二儿子盖房子用的,但没想到这房子还没盖好,两个儿子便都走了,留下它也没什么用处,要是小丫头不嫌弃,倒不如和老夫做个邻居。”
安月心中一喜,这徐秀才一看便知道是个秉性善良之人,为人又很公道,在村里更是有很大的话语权,能得到他的照顾那是再好不过了,当时便回道:“徐爷爷说的哪里话钩月怎么会嫌弃呢以后还要徐爷爷多多照顾才好”
这徐秀才全名徐明知,虽然是个秀才,但却是出了名的天煞孤星,他本有一个贤惠的妻子,但在早些年的时候,为了照顾他考取功名日夜劳累,得病而死,而且留下两个儿子,他妻子死了之后,徐明知心里总有一道绕不过的坎,得了秀才的名头再也没再踏足考场,更是让他两个一样好文的儿子改了行,做起了猎户。
有一年大雪,二人上山碰见了一条准备下山觅食的雪狼,搭上了性命阻止了雪狼的入侵,倒也奇怪,南口村安宁数百年,少有山上的野兽会进攻村子,而难得的一次竟让那兄弟两碰上了。据说那天徐明知看着两个满身血色的儿子,硬是将眼泪憋了进去,拉着孙女进了房,愣是没看自己儿子是如何下葬的。
这徐家本来也会是一个和乐的家庭,但如今却只剩下祖孙二人,不过他的孙女徐素素是个懂事的,也让徐秀才在丧子之后的这么多年头里宽慰了不少。
而徐素素安月想了想,脑中浮现了一个总是咧着嘴巴大笑的女子,她的肤色因为常年累月的下田耕作而显得偏黑,而她的嗓门更是大的出奇,徐素素的没嫁人的时候,那徐家的所有田产都是由她打理的,那一身力气可以说是堪比男人。
那死去的安钩月对这南口村的所有人都不上心,但偏偏却仔细留意过徐素素,安月感觉得到,那徐素素身上应该有一股永远不服输的蛮劲儿在吸引着安钩月,更让她每次在绝望的时候都竖立一丝薄弱的坚强。
正文第十章房子
虽然安月没正式见过这徐素素一面,但心里却已经着实喜欢上了那个不辞辛苦的坚强女子。
一行人边走边聊,很快便到了徐秀才的家,安月先向隔壁那空落落的地方看去,果然有一个快要建好的房屋,屋子不大,但好在也有个小院,院子倒也算宽敞,整个房子和徐老的家相聚五十米左右,房子的另一边靠山,有几棵大树遮挡,显得十分清幽雅静。
这古代农村居民的房子大多建的比较零散,少有几个离得近的,而徐家的附近,除了安月即将入住的小宅,便只剩下三户人家离得较近,其它户,虽说看的见,但人家家里的动静可听不到半分。
三人进了屋,扑面而来一阵清香,三人早上都没吃饭,立即勾起了嘴里的馋虫,眼巴巴的向桌子上望去:一盘炒丝瓜,两碟咸菜,香喷喷的鱼汤,和热乎乎的大白馒头。
在这南口村,恐怕也只有鱼是最容易吃到的肉类了,因为南口河多,野鱼自然不少,但比较难抓,没想到这徐素素竟然能一大早就做出一道鱼汤来。
“爷爷,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带人来看房子,看我饭都准备好了,先吃饭”徐素素突然从偏屋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说道。
“你这丫头,我说我一早怎么不见你,原来是又去捉鱼了,不过也好,有客临门,总要有两道上手的菜”徐老爷子的脸色看似责怪,可洋溢的那股骄傲却让安月明白,这徐素素从来没让他失望过谁敢议论他膝下无子他这一个孙女就足够这村里所有的壮丁都望尘莫及了
上了桌,安月见村长和徐老都不客气,自己也就索性敞开了吃,虽说这年代的佐料少了一些,但却有股淡淡的清香,比前世那些放了味精的菜肴不知好了多少而且她是真的饿了,从昨天来到这里之后一直便空着肚子,要不是曾经有挨饿的习惯,恐怕她以这虚弱的身体早就撑不住了。
“柱子呢”徐老随口问道。
“去镇上了,我跟他说了,让找人带些日常用品回来,妹子总要用的不是”徐素素的眼神乌亮,说话的时候更是一股子的自信。
“素素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选隔壁呢”安月倒是奇怪,难不成徐素素还能未卜先知
徐素素爽朗一笑,“妹子,不说别的,只要你敢踏出安家的门,那就证明你是个聪明的,我爷爷为人你应该一眼就看出来了,要是不选与我们毗邻而居反倒不正常而且,相信这南口村找不到一处房子比我们家的划算,那可是座新房子”
安月点了点头,那到是,隔壁那座屋她的确看上了,只是不知道这价格怎么算。
按理说这村里找地方盖房子也没什么要求,只要是个无主之地,和村长打声招呼便也能占下,顶多付些地皮钱,村里人哪有很多银两所以那地皮钱更是便宜的很,不过这地皮虽说便宜,但盖房子要用的砖瓦、木头和人工却不是低价,按照隔壁的建造的花费,恐怕自己手里的二十两银子很快就要交代出去,不过这乡下的房子算是便宜了,要是在城里,一个房子恐怕要花上几百两的高价。
“徐爷爷,不知道您是想将这房子放租还是变卖给我”安月自然是想买的,但是又恐怕银子不够,只好先问道。
徐老爷子安静了一会,便说道:“你一个丫头,恐怕过不了两年便会嫁人,这房子你买了也是浪费,我看就租吧一个月,七十文,你看可行”
一个月七十文,一年也用不了一两银子,独门独户,确实是便宜的很,安月笑嘻嘻的点点头应道:“当然可行,徐爷爷给的价钱可是便宜多了,不过我没想着嫁人,等过些日子我想点办法挣点钱,到时候银子多了,就买下这房子,也好和爷爷做个真正的邻居”
“不想嫁人妹子,我十六岁的时候已经嫁给你柱子哥了”徐素素嗤笑道。
十六岁就嫁人安月立即摇了摇头,这个年纪身体发育的还不算完全呢,要是在前世,那就是一个未成年人,结婚证都没得拿仔细看看这徐素素,名字恐怕是徐老起的,很是文雅,但这性格却和“素”字完全沾不到边,而她嘴里的“柱子哥”应该是她的丈夫,听闻那“柱子哥”是个无父无母的,徐老看上他老实的性子,便招了他做上门孙女婿,这徐家靠柱子和徐素素支撑,虽说没有以前生活的好,但也算得上是个安乐之家了
和古人讲晚婚晚育根本没用,安月索性闭上嘴安静的吃东西,一顿饭结束,村长便乐呵呵的起身告辞,毕竟已经找到了住处,也不用他再操心,只要再等些时候,吃一顿乔迁酒那就“功德圆满”了
等到张铁柱回来已经是午时,也不知这铁柱哥是从哪里借的牛车,拉了一整车的东西回来,都是些日常要用的,安月随便一看,光是那被子就买了两床,不过却是丝麻做的,而不是昂贵的棉花,据她脑中记忆,安月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存在“张骞出使西域”这样的事迹,但虽是如此,却有别的人物替代了前世的历史,而且相比前世的古代,这个王朝更是完善,一些外来产物有很多已经开始生产,但普遍用于富人,而对于棉花被子,村人们多是听过,而未曾见过。
“这就是妹子吧你过来瞅瞅,看还缺什么,明个俺再去镇里买”从马车上下来,张铁柱掸了掸手上的灰尘,摸着头傻乎乎的问道,徐老和徐素素更是一脸的关切,对着那一车的东西,更是没有一点心疼的感觉。
浓浓的暖意袭来,在这南口村,恐怕不会有人比徐家还要良善了,对她一个外人,竟然能如此大方,不过安月从未想过占别人的便宜,即使他们是真为自己着想,但也不能让人家白白出了这么多的钱财。
正文第十一章哪来的胎儿
“柱子哥,你没吃饭的吧,这剩下的活计我自己来,你好好歇着去。”安月笑着说道。
“客气啥俺去了趟镇里还吃了顿汤面呢,香喷喷的,平时可没这个机会对了,媳妇儿俺问了镇上的大夫,他说这老是想吐多数是因为有了你最近不是很困吗那也是怀孕的症状呢”张铁柱想到大夫的话傻呵呵跑到徐素素的面前,摸着她的小腹说道。
“真的有了”徐素素不可置信的呢喃着,眼里泛着泪光。
安月这才想到,徐素素如今已经二十三的年纪,成婚都已经七年了,却始终没怀上孩子,要是现在肚子里真有一个小生命,那可就是天大的惊喜
一家人得知这个喜讯顿时都合不拢嘴,但又怕张铁柱说的不可信,当时便决定第二天再去一趟镇上,亲自找个大夫看看,安月更是也想见识一下这镇上的情况,也报了名明个儿一起出发。
新家还有许多要修葺的地方,这一夜,安月和徐素素挤在了一个床上,安月对这徐素素的了解更加多了几分,虽说徐素素性子大大咧咧,但骨子里也遗传了徐老的才气,对诗词歌赋即使不是精通,却也算得上略懂,但碍于生活的环境,才让她将女儿家的柔情化成了一腔男儿气概,做了田间的一把好手。
南口村离斜口镇不算很远,有借来的马车,三人一个时辰左右便到了镇上。
安月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有风味的市集,拉着徐素素一起逛了起来,而张铁柱为人憨厚,一眼不眨的盯着徐素素的身影,深怕她一个不小心碰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时时刻刻的在后头保护着。
虽说现在身上有了点钱财,但安月还没有奢侈到乱买东西的地步,逛了许久也只在布庄买了两身最便宜的衣服,花了八十文,而新家需要的东西柱子昨天都已经置购的差不多,这市集上的店铺都是东一家西一家,省得她再跑遍全镇了。
安月并没忘记,今个儿到这镇上是为了素素姐肚子里的孩子,看到她难得露出的女儿家形态,更是赶紧找了一家医馆走了进去。
坐堂大夫是一名老者,七十多的年纪,看上去倒是有几分医者的仁慈,而这一医馆名叫济世堂,更让安月多加了一份好感,这济世堂的规模不算小,除了有大夫看诊以外,还可以直接抓药,更有小厮端茶倒水服伺候着病人。
“大夫俺、俺”关键时刻,张铁柱竟紧张的结巴起来,挠头搔耳的说不出话,而徐素素更是一反常态,面红耳赤的坐在那里,一张嘴努动了两下,也不出声。
安月真是没想到,徐素素那平时泼辣的样子竟能在一瞬间变得欲语还休,只好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说道:“大夫,我家姐姐最近总是胃中不适,还有些嗜睡,您看可是有了孩子”
张铁柱二人满眼希望的望着大夫,点了点头。
老大夫看了安月一眼,安心诊脉,不到一会便收回了手,和声说道:“脉相缓和,没什么问题,只是看你脸上虽有红光,但肤色暗沉,恐怕平日里过于劳累,回去之后注意饮食,多加休息,便无碍了。”
“那那孩子呢”徐素素感觉不对,急忙问道。
“孩子”大夫沉吟了一声,道:“老夫并未诊出夫人有怀孕之相。”
“大夫、大夫,您再看看怎么会没有呢”徐素素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她盼了七年才盼到了这一次希望,怎么能又破灭呢
老大夫也不恼,感觉到徐素素紧张的神情,同情的摇了摇头,道:“夫人,老夫坐堂几十年,从未出过错,这脉相更是摸得清楚,你的确没有怀孕,不过夫人身体还算健壮,只要平时注意休息调养,假以时日定会喜讯临门。”
徐素素摸了摸小腹,红着眼失神了一会,张铁柱虽然也很失望,却一脸歉疚的看着她,心疼的样子让安月都不禁佩服。这个年代的男子大多都当女人是传宗接代的工具,少许能有像张铁柱这样体贴妻子的人。
“这次是你柱子哥没弄清楚,还让你看了个大笑话。”过了一会,徐素素勉强扯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对着安钩月说道。
“素素姐,你别难过了,你还年轻,孩子总会有的,再说了,要是压力太大的话,更会影响受孕的。”
安月话刚说完,老大夫诧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这个小姑娘说得不错,除了多加休息以外,平日里还要放宽心态,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夫妻二人点了点头,徐素素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大夫道:“大夫,您也帮我这妹子瞧瞧,她前两日不小心掉到河里去了,捞上来时险些没气儿,虽说现在看上去生龙活虎的,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安月心头一热,也不拒绝,和徐素素换了个位置,伸手让大夫把起脉来。
过了一会,迟迟不见大夫松手,那眉头更是时不时的拧在了一起,表情变幻莫测,安月心中有些忐忑,该不会是安钩月还有什么暗病吧
“大夫”她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可不想再当个短命鬼
“这应该是喜脉”大夫皱着眉头说道,“不过脉相虽然有力,却很是奇怪,胎儿的生命力很弱”
胎儿安月愣了,仔细搜索这记忆,可是却寻不到一个男人的踪影,究竟怎么回事
“大夫,您会不会是看错了我这妹子还没嫁人呢”徐素素现在充分怀疑这个大夫会不会是个庸医,这脉诊的,该怀的没怀,不该怀的倒是有了
第二次被怀疑,老大夫的脸终于挂不住了,僵硬着的身子挪了挪地方,虽然表情严肃,却不是很凶的说道:“夫人,你可以带着这小姑娘去任何一家医馆诊治,要是老夫真的错了,甘愿送出这济世堂的牌匾。”
“何事闹的要让姚大夫送出牌匾这么严重”姚大夫的话刚落音,身后便传来又一声熟悉的声响。
安月扭头一看,果然,这熟悉的人就是昨天被她骂走的周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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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
正文第十二章孩子要不要
安月扭头一看,果然,这熟悉的声音便是出自昨天被她骂走的周大夫之口
冤家路窄呀
“周少爷。”姚大夫客气的问候了一声,十分恭敬,“刚刚老夫给这两位夫人把了个脉,夫人对诊脉结果有些怀疑。”
“哦姚大夫的医术竟还有人怀疑”周琼提起了兴趣,将视线移到了三人身上,突然,瞳孔一缩,熟悉的背影让他皱了皱眉头,稍稍移步一看,原来是她
“不知道这位姑娘患了何病”周琼的脸上满是嘲笑之色,昨天他才刚刚警告过这个女人,没想到今天她便自投罗网了,既然是她自己羞辱自己,就不要怪他不留情面了
姚大夫面上有些不满,但却依旧恭敬的说道:“这位小夫人有了两个月的身孕,不过胎气不稳,有随时流产的征兆”
什么这个女人竟然怀孕了周琼诧异的看了看这纤弱的身影,片刻失神,真是可惜了
安月紧皱的眉头慢慢松了下来,既然孩子都有了,她也只有生下来这一个选择了,毕竟也是一条生命,只是,为什么她的脑海之中找不到一丝关于孩子他爹的记忆不过,找不到也好,省的到时候又是一顿牵扯。
“素素姐,我们走吧。”安月可不想再带在这里听狗吠,转身拉过徐素素的衣袖,看都不看周琼一眼,极度的蔑视让周琼更加不爽。
“淫娃荡妇”周琼忍不住说道,“看你昨日那誓死不嫁的样子,本还以为你是贞洁烈女,原来却早已不知羞耻的和野男人上了床,还胆敢以黄花大闺女的样子让我周家提亲,真是肮脏”
安月忍不住一笑,这个周琼也太过自大了,昨日明明是他自己不知好歹求上门去,今天竟然能颠倒是非说是自己让他上门提亲还能再无耻一点吗
“这位小夫人,你前些日子身子应是受了重创,腹中胎儿也受了很大的影响,若是不好好调理,恐怕会有流产之相。”那姚大夫倒是个称职的,虽然听出了周琼恶意的嘲讽,却依旧再次提醒道。
“那可否劳烦大夫帮我抓些保胎的药”安月柔声说道,既然要留下孩子,便不能由着它自生自灭,现在也只能听大夫的话了。
“保胎妹子不可”徐素素急忙拉住安钩月,道:“妹子,那个男人到底是谁他可有娶你的想法”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果然是荡妇连孩子是哪个男人的都不知道”周琼嫌恶的侧过身,生怕不小心碰到了安钩月,脏了自己的衣服。
徐素素虽然惊讶,却没有半分看不起的意思,轻声说道:“妹子,你年纪小恐怕不知,在村子里未婚先孕的女子是要拉去祠堂受刑的那刑责要是真施行了,别说是孩子保不住,就是大人,那也十有八九要丧命的呀”
安月心里个“咯噔”一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层约束,万恶的旧社会呀
“那怎么办”难道真要她将这孩子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