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响起解毒的晚上,西陵归望着女人的小脸越发迷离。
安月被压的粗喘了几口气,道:“大白天的你想压死我”
西陵归眼睛一眯,“好,等晚上的”
安月无语,好不容易从男人的身下爬了出来,不满的朝着那健美的身子上轻轻踹了一脚,这才想起西陵归一早出去是为了处理安国公府的事,当即问道:“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西陵归目色一沉,有些严肃。
这表情让安月心里一慌,难不成出现了什么麻烦
“想不想知道你的身世。”若是安月不在乎,那么处理了安国公不算什么。
身世安月一愣。
准确的说应该是安钩月的身世吧,当初就想着与安国公府有些关系,现在瞧着西陵归的脸色,看来这关系还不浅。
“你说吧。”
安月倒是有些好奇,那国公府三番两次找麻烦到底是为了什么。
西陵归静了一会,道:“昨夜青鹰审了安子渊和安子征,从她们口中得知你的母亲是机缘巧合到了国公府,然后被安国公凌辱了,而那安周氏心存妒忌便将你的母亲藏了起来”
西陵归将安子渊的话说了一遍,接着又道:“你的父亲是安国公不可否认,而你的母亲身上有那解毒丸,恐怕她与医仙谷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个你只要回去问问玉澈便可以知道了,不过眼下,安国公关入天牢,他毕竟是你的亲父,你若想留他一命,未尝不可。”
安月有些震惊,绕了半天原来安钩月是安国公的女儿,不过这个安国公在朝堂之上算是有能耐的,可在家里好像是明显被她的夫人耍了一通,真是可怜
不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安国公贪污是确切之事,没人冤枉他。
何况他是安钩月的亲爹不假,但是恐怕安钩月要是活着会不会认他这个亲爹都是另一回事毕竟,安钩月的娘是被迫的,那个所谓的爹不过是个“强奸犯”。
“我看该死的人还是不要留着祸害众生的好。”安月淡淡说道。
那眉目之中不见一点喜怒,就连西陵归都有些奇怪。一般就算厌恶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做到对他的生死如此漠不关心吧
安月想的很简单,安国公那样的人若不是遇上了西陵归,怎么可能如此轻易便倒下了。
若是让他活着,没准还有东山再起时候,这样的烂渣活着就是浪费粮食,她才不会多出那一份菩萨心肠呢
“他是你的父亲,会不会后悔”
西陵归有些心疼这个小女人,安真儿自小锦衣玉食,而她却是恰恰相反。
“放心做吧,我从来不会为了人渣后悔,何况”何况他本来就不是她的父亲。
“何况什么”西陵归一愣。
“没什么。”安月笑了笑,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说出来西陵归恐怕是不会信的,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方面太多解释,毕竟过去的已经是前世。
西陵归微微皱眉,脑中又想到那解毒之事,顿时放柔了声音,道:“现在相信自己是百毒不侵了”
安月转头不语。
“那安家的人也承认了,当初是让你做的替身。”西陵归又道。
安月撇了撇嘴,接着装傻。
西陵归有些着急,她既然知道了事实不应该感觉的庆幸吗
“月。”
安月心中一麻,西陵归好像从未叫过她
脸色微红,只觉得眼前的男人越来越近,刚刚才挪过去不久的身子又靠了过来。
与之前不同,此时西陵归一脸柔情,似乎是等她的回应,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安月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不过就是有些紧张。
那接着凑过来的脸让安月心跳加速,顿时一股血气冲上心头,脑中乱做一团,似乎想着:既然已经有过一次了,那再来一次应该
安月那红着的脸也渐渐多了一股迷离之态,西陵归感受到女人不再拒绝的神情,心中的那股火焰顿时延烧起来。
瞬间,灼热的温度印在安月的唇上,撬开她的贝齿,死死交缠。
安月身子渐软,同床共枕这么久,这副身体似乎早已接受了眼前的男人,只见他纤长的手轻轻一碰,便惹得安月周身颤栗。
西陵归得了许可,粗重的喘气之声绕在屋中,将眼前小小的身子推倒在床榻之上,那手更是丝毫不闲着,将女人的反应试探的十分清楚。
之前,西陵归从不会碰她的敏感部位,但是现在,那双手好似与生俱来的王者,将她的滚圆握在手中。
轻轻的颤抖,一股酥麻的感觉袭上心头,女人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
西陵归短暂的温柔似乎已经发展到极限,听见那安月那情不自禁的声响之后,整个人似乎立马狂躁起来,不再是如同小雨点一般的侵袭,而是好似闪电雷鸣一般对着女人的身子加重了力道,但是那力道只会让身下的女人更加娇喘,让安月好似一个无辜小兽,被控制的没有一点反悔的空间。
安月有些慌乱,西陵归的动作粗暴地扯掉了身上一层层的守护,那袒露的胸膛之上,有些大小不一的伤痕。
他的武功,不是天生的,安月懂。
这一瞬间,安月的心很柔,脑中一股力量支配着,竟支起了自己的身子,朝着男人的胸膛轻轻一吻。
这一吻,让西陵归身子一颤。
她从未主动过,这是第一次。是对他的鼓励。
瞬间,不再是小打小闹的亲亲我我,而是真真正正的“唇枪舌战”,西陵归柔和的薄唇不停的含着那张小巧的樱唇,吮吸一般的力道让安月的嘴唇不到一会便有些红肿。
二人面色通红,安月身子虽软,但是动作却有些僵硬,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而西陵归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在最后一点遮羞的东西去除之后,两人袒露的身子惹得这天色似乎都羞红起来。
安月扭着头,不敢看男人那“不能人道”的下身,西陵归此刻哪能允许她退缩,身子贴近,立即压了下去,那两副身子瞬间相碰,顿时让安月脑中一片空白,还没来得急反应,西陵归那双纤长而又略带着粗糙的手便已经扶上了她的身子,指尖轻点,那手掌似乎将西陵归身体里的那股灼热穿进了安月的血液之中。
即使知道安月不是第一次,但是西陵归还是在关键时候放稳了力道,二人相触的一瞬间,才将那股急切爆发出来
经过西陵归的一番挑逗,处于人体的本能,安月的身体好似早已经等待着这一刻,在二人交融的瞬间那身子跟着一动,喉咙之处发出一道轻轻的情不自禁的轻响。
如愿以偿,西陵归加快了速度,忍了无数个夜晚的身体好似在这一刻迸发了出来,那不可拒绝和抵抗的力道让安月几乎昏厥了过去。
她知道他忍了很久了,可也不能这么不要命吧
突然庆幸了一下,还好第一次的时候二人都没有多少意识,否则要是亲身体验西陵归此时的“莽撞”岂不是要疼死了过去
安月弱小的身子在男人这么不要命的一次次攻击之下,即使有心附和也没力气起来,唯一能做的便是被这个男人一次次的索求,一次次的侵占。
大白天,这将军府静的很,安月的声音好似幼猫的叫声,轻柔的浮在男人的心尖,那老管家早就发觉不对,第一时间便红着一张老脸去了那空旷的后院溜达起来,一边走,一边翘着胡子,巴不得安月立即生出一个小将军出来,不过若是他知道安月的小将军早已经出生,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呢
西陵归的精力好似用不完一般,安月承认自此此刻已经被压榨的一败涂地。
男人的雄风果真是不容怀疑的,尤其是西陵归这样的男人
此刻,安月发誓这辈子也不会拿西陵归不能人道的事情开玩笑了
一天的折腾,安月几乎已经没有多少意识,西陵归好似上瘾一般竟还意犹未尽,不过见安月一脸的不乐意,那身子也放柔了起来,轻轻的揽着安月慢慢的进入,安月无语望苍天,早知道就不找男人了,就算要找男人也不找这么强悍的
直到晚上,安月实在饿的不行了,可身子硬是没有一点力气,只好眨巴着眼,险些要挤出一点泪光,对着男人说道:“西陵,我饿。”
屋中浓浓的情欲味道,让安月羞红的脸显得更加诱惑十足,西陵归在女人的额头轻啄了一下,“好,你躺着,我给你做。”
安月“唔”了一声,也没细想西陵归说的话,瞧着这满屋子的凌乱,撅着嘴扫了西陵归一眼。
安月没有带丫鬟来,现在肯定不能让老管家来收拾吧
她又不能动,自然只好由尊贵的大将军来处理狼藉了
只见西陵归怔了一会,立即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过了好久,那英俊的脸庞隐约见到一点乌黑之色,将那浴桶拎了过来,随后,更是一盆盆的热水到了进去,将那水温试好之后,才一脸轻柔的将安月抱了起来,慢慢的放了下去,他的手从水中抽回之际,似乎有意挑逗,竟从那羞人的某处一脸笑意的拿了出来。
安月恨不得将头埋进这温水之中,好不再看西陵归一张欲求不满的脸。
安月有了容身之地,西陵归这才开始收拾房间,不过他的手段还算娴熟,毕竟这些日子每天都是他帮安月清理床铺,甚至早起的洗脸水都一天不少的准备好。
如此细心的男人让安月挑不出一点错处。
在别人的眼中他冷酷无情,甚至言谈甚少,但是在她面前,西陵归却是温柔至极,似乎想将她融入他的骨髓之中。
盯着西陵归看了好久,突然发现他脸上的那股乌黑之色好像是黑炭
再感受着这一池温水,安月笑了,笑的十分明媚。
想着西陵归一脸认真对着那锅底一阵猛吹的样子,安月那泛着淡淡潮红的脸蛋都有些抽搐。
“西陵。”安月叫了一声。
西陵归转身,这床铺刚刚收拾的差不多。
凑到女人面前,只见安月小手朝着西陵归的脸上擦了擦,一脸幼稚的说道:“你学花猫呢我家兜兜都抹的比你好看。”
西陵归眼皮一跳,老管家不在,他只好亲自动手。
被发现了。
窘迫。
怔怔的被安月朝着脸上抹了半天,西陵归硬是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改天,买个大的。”
说完,将安月身子擦了擦塞进了被子里。
安月还很好奇,买个大的什么大的莫不成是吹火筒
西陵归也不说话,他说的大的指的的浴桶,能坐得下两个人的浴桶。
事实上,西陵归以后真的做到了
帮着安月洗好澡,西陵归似乎不觉得累,又走了出去,而这次用的时间比较久,直到安月饿的前胸贴后背一脸疲惫的趴在被窝里,西陵归才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除了那清粥,似乎还从背后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一看,竟是这京都的特色小吃。
他竟然专门跑出去买饭老管家呢
将军府的院子大呀老管家无聊之下生怕怀了少将军的好事,冲着那后院一直走,如今正坐在尽头的墙角想着怎么回去,毕竟若是现在走回去,恐怕还得再过一个时辰能到,谁让他年老体弱不说还走到了尽头
不过安月也饿了,一见那包子立马塞进了嘴里,只是那清粥熬的太烂,嗯而且,米好少。
两人吃了一顿,这才又有了力气,西陵归果断的快速收了碗筷,没过一会又钻进了被窝,如狼似虎的样子让安月瞬间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卖力做吃的,敢情是想让她有力气作战
安月昏昏沉沉不知被折磨了多久,直至第二天中午才起床,而西陵归也是破天荒的没有早起,陪着她在被窝里腻到了中午。
不过安月俨然还是有想继续睡下去的冲动,但青鹰一声禀告瞬间让二人双双爬了起来。
牢房出事了
安国公一家原本定的是秋后处斩,不过昨天晚上,那牢中看守的狱卒竟然全死了不仅如此,就连安国公和两个公子也已经没有一点气息,至于那些重犯,似乎也都是受了牵连,同安国公一起,七窍流血
唯一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谁都死了,但是独独没有见到安真儿
安月心头顿时浮上一股不安,难不成这安真儿身后还有什么后台,竟然人不惜一切代价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弄了出去
只是若是这样就太可怕了
这天牢重犯少说也有上百口,一夜之间,毫无声息,而且紧紧是用毒,因为那牢中竟然没见到一点打斗的痕迹
西陵归也同样是感受到了这事情的严重性,立即彻查起来,整个京都内外,贴满了告示,安真儿的模样,短短的时间传至了天下
西陵归和安月说过,安真儿押至牢房的时候的确对她用毒试了试,已经证明了她的确不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可是既然这样,她的心头血便已经没用,那怎么还会有人话这么大的代价劫走她
安月心里头七上八下,但是有些事情即使她操心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便只能将心放在肚子里,每日听着西陵归汇报。
一月已去,安真儿依旧没有消息。
当初西陵归没找到齐怀容,但是却没想到此时竟然又没找到安真儿,莫非安真儿也像齐怀容那般变了摸样若是如此,找不到也在常理之中。
在京都停留的时间已经很长了,眼见着西陵归最近为了这事累了身体一般,那面色越来越差,安月当即便决定回村。
西陵归也没有什么意见,这次的京都的事情着实闹了太久。
而那几个王爷也是各有所思,尤其是二皇子更是喜忧参半,国公府没了,他自然不用再持续那段与安真儿的婚约,只是他也少了一分当上帝王的机会,毕竟国公府之前的权势还是很大的。
安月暂时也管不了这么多,临走之前,那皇帝传了她和西陵归二人觐见。
与上次来皇宫相比,这次显然被重视了起来,那些太监宫女见了安月无一不客客气气的叫了一声“夫人”,不过这所有人都心里有数,安钩月以前那“安夫人”的叫法恐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换了,而自然是要成为“将军夫人”。
安月很坦然,面色不见一丝拘谨,倒是有些大家风范,和那农妇的名头丝毫不符。
不过,安月的真实身份也是早已经传开了的,安国公的私生女,自然不同凡响。
只是还是有不少人对安月私底下议论两声,毕竟她夺了长姐的夫君,伙同西陵将军害了自己的血亲都是事实,自然已经不少人认定她就是一个六亲不认的狠辣之人
安月自然不会在意这些,若是每天活在别人的眼光里,恐怕不死也要发疯了。
这次觐见皇上是在御书房,二人才靠近那御书房的附近便有老太监急忙迎了上来,“将军,夫人,你们来啦,皇上可是等了你们很久了。”
那老奴一脸尊敬之色,哪怕是面对安月都丝毫看不出一丝轻视,不愧是皇上的身边人。
进了御书房,这房中显然只是比那大殿下了一点,看上去十分气派,丝毫不像一般的官府书房那样杂乱。
不过安月有些怀疑,这样清冷的地方虽然有利于清心静气的批改奏折,可是能舒服吗虽然如今是夏天,但是总觉得好像有股冷风从四周吹过来一般,好生凄凉。
“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月恭敬的行了个礼,这次西陵归倒是没有阻止,那神色也比一个月之前在御花园时收敛的多。
“起身吧。”皇上也是同样,少了几分严肃,多了一些柔和。
毕竟眼前的人是救过他儿子一命的,而且又深得儿子的喜爱,他自然不会为难。
“谢皇上。”
安月神色淡然,那毫不紧张的神态让皇上都侧目了几分,毕竟就算有些老臣见了他也会有些战战兢兢,安钩月一个看上去才十八九岁的女娃娃,竟能有如此镇定的心态,实在难得。
“何时启程”
他虽不想西陵归离开京都,但是他管得住天下人,却管不住西陵归。
安月看了西陵归一眼,只见他略微有些苍白的嘴唇轻启,道:“三天之后。”
皇上点了点头,虽然西陵归带着面具,但是那露出的薄唇却十分明显,他只看一眼便足以看出西陵归精神不好,立即说道:“兵马的事情多交给下属去做,万事不要亲力亲为,还有安真儿,我也会替你好好找人寻着。”
安月有些惊讶,皇上在西陵归面前竟然不称“朕”,而是以“我”字代替,那神情和语气更是显出了无限关怀,俨然和一个普通父亲无异。
帝王之家,能有这份父子情也着实让安月佩服。
“是。”
西陵归眸色缓了缓,虽然只说了一个字,但是二人都感受的到他神色的变化。
那皇上又看了看安月,有些迟疑,但是片刻之后还是说了一句:“听说你有孩子了是不是”
既然解毒的是安钩月,那她的孩子应该是西陵归的吧
只见安月有些脸红,她一直没承认过,不过这的确是事实,为了满足皇上对西陵归的关怀,安月还是点了点头,道:“是西陵的孩子。”
西陵归心中一喜,平日她嘴硬的很,就算将她累软瘫在床上,她也不会主动说出兜兜是他的孩子这句话。
而皇上更是高兴,他如今也有皇孙,但是其他人哪里比的上归儿的孩子,顿时那眉头扬了起来,毫不避讳的说道:“什么时候带进宫给我瞧瞧,那孩子,长得想谁”
“像西陵归,一张小脸每天都严肃着,生人勿近的样子。”想起儿子,安月心里一暖。
西陵归却是脸色有些发黑,他这是生人勿进吗
皇上一听,似乎都想象出来那孩子的模样了,毕竟西陵归小的时候也是如同安月说的这般,整天露不出一个笑容,对着谁都一脸的防备,好似仇敌一般。
当然兜兜虽然爱耍酷,可毕竟是安月生的娃,平日还是很讨喜的,并没有西陵归这样可怕。
这皇帝好似与安月聊着家常,硬是让安月不停的将兜兜从生下来到现在的趣事都讲了一遍,顿时有种口干舌燥的感觉。
直至晚上,皇上才放了二人离开,西陵归的唇色每一刻都越发难看,安月提心吊胆的同时总觉得有些奇怪。
毕竟西陵归是将军,劳累的事情没少干过,但是现在却好似没有生命力一样,看她的心里慌慌的。
“噗”
才出了宫门口,西陵归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安月心一沉,周围将二人送出来的太监更是慌了神,连忙将过来慰问。
西陵归心里早已有了想法,只是不愿承认。
他身上的狼毒曾埋藏在体内二十多年,自然知道发病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那种感受,恐怕这辈子都刻在了心里。
而此刻,竟然重新又来了一次。
狼毒发作根据个人体质都会有所不同,有的人得了狼毒顷刻间便会毙命,有的人数月,而西陵归的确是幸运的那个,他等到了安钩月。
不过以往他发病的时候一般都是心中剧痛,然后失去神智,几乎数个月才发病一次,直到身体承受不了的时候发狂,那时候六亲不认,也正是安钩月替西陵归解毒的时候。
但这次,虽然依旧心中剧痛,但是神智确实清醒的,甚至还吐了血,那就证明他如今的狼毒再犯不再像上次那样可能会支撑一二十年了
也许有可能,在某个瞬间便会离开眼前的女人。
安月傻了,如今离宫中最近,只好着人请御医,将西陵归送回了宫中
二人走了不久便折了回来自然让皇帝也很是诧异,但是看到西陵归嘴角的血渍顿时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御医呢叫御医”那皇上红着眼吼道。
“皇上,已经有人去叫了。”安月连忙说了一声,将衣袖放在西陵归的嘴边,只见源源不断的鲜血溢了出来。
“让青鹰去接玉澈和兜兜过来。”西陵归虚弱的说了一句。
正文第九十三章毒发
“让青鹰去接玉澈和兜兜过来。”西陵归虚弱的说了一句。
安月的母亲有解毒的药丸,那么她和医仙谷定然有剪不断的联系,若是玉澈来了,自然会以安月为先,不会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而兜兜,若是他躲不过这场灾劫,兜兜便是安月的关键
安月点了点头,连忙让宫里的太监去传话,她自认为自己不是懦弱的女人,但是此刻也忍不住眼睛发红。
这源源不断的鲜血让她害怕,总觉得西陵归的身子好虚弱,虚弱的好像要消失一般
过了一会,数十个御医再次一起出现,一个个走路的时候双腿似乎都在抖动,那弯着腰更是丝毫直不起来,毕竟如今生病的是大将军,若是他有事,那皇上和百万大军
就算西陵归不知收敛,但是却不可否认,青鸾少不了他
火速的诊脉,几个御医查找病因,片刻,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惊讶
竟然是狼毒
大将军的狼毒不是已经解了吗
瞧着御医们的脸色,皇上也坐不住了,连忙问道:“究竟是怎么了”
御医惶恐,道:“回禀皇上,大将军这是中了狼毒”
皇帝身体一震,扯些向后仰了过去,道:“归儿,你这毒不是解了吗”
安月也是震惊,心里七上八下,难不成当初安钩月根本没有给西陵归解毒
“这狼毒应该是一个月之前才下的。”西陵归虚弱的说道,他的身体他自己最清楚,顿时也明白了当初大殿之上安周氏那一脸不明意味的眼神是为何
这些日子接触过自己的除了安月便只有安周氏了,当时他甚至感受到手臂轻轻一痛,没想到
“一个月之前”皇帝轻轻呢喃,不过此时俨然已经不是再考虑这个的时候,唯一要做的,便是解毒。
以前安真儿是百毒不侵,但是已经查证过她并没有百毒不侵的体质,而且就算有,如今也找不到她的人了,那么唯一能救西陵归的人就只有安钩月了
她之前已经救过一次,处子之血肯定是没有了,那
心头血。
心头血最多可以取三滴,但是有可能有些人一滴都支撑不过,就算撑过去了,整个人也会废掉
以西陵归疼爱她的程度,能舍得吗
安月自己也想明白了,不由觉得有些狗血,那种两个人只能好一个的戏码竟然上演在自己身上若是别人,也许她会拒绝,最低也要慎重考虑,可是西陵归她只能说,她想让他活着。
两世为人,最疼爱自己的便是西陵归。
坚定的眼神望了过去,只见西陵归面上一痛:“乖,别乱想。”
安月鼻头一酸,她没有乱想,她必须要救他
“将军府,还有一些没用完的药,也许可以让我支撑到、玉澈过来,别忘了,他是医仙谷的嫡系传人,也许他会有办法,答应我,在他来之前,不要做什么让我担心的事情。”西陵归虚弱的手臂抬了起来,将安月往怀里一揽,忍住心中的那股剧痛,轻柔的说道。
皇帝侧过头,眼中好似含沙。
若是西陵归此时不在,他这个为人父的哪怕是要让西陵归一辈子恨他,也会将安钩月的心头血取出来。
“皇上,她若是出了什么事,归绝不独活。”片刻,西陵归将眼神落在皇帝的身上,整个身子顿时多了一股气势,丝毫不容别人怀疑的态度说道。
安月所有的话噎在心头,万般无奈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宠她,容她,纵她,明明是天之骄子却不惜放下尊严哄她一笑,无数次做着一辈子都没做过的事情,永远站在她的身后。
她受伤,他千军万马出动。
他伤了,却还是将她护在身后
“西陵归,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和兜兜便成了孤家寡人了,到时候什么齐怀容还是二狗子没准都来了,知道不”安月很讨厌现在这压抑的气氛,总觉得好像是西陵归一定会出事一般,顿时将那颗不安的心藏了起来,佯装着一脸不悦说道。
西陵归一愣:“二狗子是谁”
安月嘴角一抽,差些忘了,当初西陵归没有和自己在一起,自然不知道二狗子半夜几乎赤裸的跑到自己房里的事情。
一股窘迫的想法袭上心头,安月说道:“等你好了再告诉你二狗子是谁。”
西陵归面色铁青,这个小女人只能是他的什么时候招惹了一个二狗子
众人汗颜,安钩月整个女人太可怕了,还敢给大将军戴绿帽子
不过倒也总算松了一口气,看大将军这眉头深锁的模样,俨然是在想那二狗子的事情,自然没空搭理他们,那他们这条小命也算有了保障。
西陵归不愿在宫里多呆,安月也理解他的心思,毕竟灵贵妃便是死在皇宫之中的,他自然不喜欢这个阴郁而且沉闷的地方,于是只好和皇上再次告别,让几个御医贴身照看,甚至专门乘坐了皇帝的御撵回了将军府。
如此大的阵仗让将军府再次翻了天,甚至整个京都也鸡飞狗跳一般。
西陵归是谁
是魔头
无数人希望他永远在边疆呆着保卫青鸾不要回来
他再次得了狼毒的消息一传出去,顿时所有人都半喜半忧。
西陵归若是死了,那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了,可若是他真的死了,赤夜国没准就带着大军来犯了
安月管不了别人的嘴,只每天撑着笑颜照顾西陵归。
这次的狼毒和以前完全不一样,就连几个御医也看出来了,西陵归每日心中剧痛,不停的咳血,将军府无数的珍贵药材几乎都不够吊着他这条命的。
安月只见西陵归的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不过每每见到她,西陵归竟还是露出那股柔情蜜意,丝毫不减。
“我要是死了你怎么办”
四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