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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她纤巧细瘦的背影,他懊恼地捶床。

010一个人的戏

傅晚灯适时地走出来,“又和嫂嫂吵架了你们赶紧离婚得了天天吵吵嚷嚷得像什么样”

“傅晚灯,没什么事儿你快滚”

他不知道为何就是不能与她和睦相处。就算是口不择言惹恼了她,她好歹也给点反应啊。

总是那么波澜不惊地像是站在另一个世界,不吵不闹,不哭不笑。他还不如娶座雕塑回家

两个人的婚姻如果变成了一个人的戏,还怎么唱下去

在库房被人叫住,音弥回头一看,果然是傅晚灯。这丫头是一路跟着她过来的吧。

“嫂嫂还没下班”

“没有呐。”音弥放下手里的纱布。

“你又和我哥吵架了”

音弥不出声,什么叫又况且,也不是她和他吵。

傅晚灯客套了两句,接近主题,“妄言和你他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很忙,他在哪个科室我不清楚。”

傅晚灯将信将疑地看着她,试探道,“他怎样你都不关心吗”

“晚灯,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和他早过去了,你要揪着不放,我也没办法。”

“如果不是你当初死乞白赖地要和我哥结婚,留在北京。他也不会颠颠的吃回头草”

“你有本事把他抢走,难道没本事留住他的心”

“你”傅晚灯涨红了脸,反唇相讥,“你当初不也有本事把我哥从醉墨姐身边抢走,如今怎么滴,不也套牢不了他的心若是能,他便不会在外面沾花惹草了”

音弥不说话,拇指抠着着手里的纱布。

那个女人就像一颗曼陀罗,既然长在了他的心上,她这个外来入侵者又怎么可能比得过

“小孙,盯紧这个患者。”音弥摘下口罩,对住院医生吩咐。

“薄医生,你干嘛去”

“有点事儿。”傅凌止今天出院,大院的两口子不知道,部队也要瞒着,他自己还没好彻底,怎么出院就算关系再不好,她好歹还是他的妻子,照顾他也是应该的。

011不哭。不哭。

跟主任请了假,薄音弥换掉手术服。走到他的病房,看见两个护工在清理床单和被套。

“请问,这里的病人呢”

“是薄医生呀,这个病人刚走不久。”其中一个认识她,很客气地回答。

音弥挑眉,他一个人怎么回去,身上的伤还没好呢。下楼,穿过玻璃门到了停车场,她四处找了很久都没看到他的军用吉普。

纳闷着走回来,刚到楼梯拐角,迎面下来两个人。音弥硬生生止了步。

傅凌止被白墨搀扶着一步一步走下来,看见她走过来也愣了愣神。

“你怎么在这儿”

音弥钝钝的,“我刚巧经过。你呢”她极力装的平静点儿,可放在身侧的手到底握紧了。

傅凌止皱眉,声音又冷又硬,“我今天出院儿,你不知道”

音弥摇了摇头。知道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反正想接他出院的女人一大堆,这不是身边就有一个。

“薄医生,这几天麻烦你了。我替凌止谢谢您”白墨脸上的褶子跟花儿似的灿烂。

音弥哂笑。这处喧宾夺主的戏码演得真好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傅凌止短暂地停顿了一下。他身上浓厚的气息拂过鼻尖,很熟悉的味道,此刻闻起来,却格外刺鼻。

“我走了。”在另一个女人的相伴下,他阴阳怪气的的对她说了这么一句。

音弥点点头。

他有的是人接,并不稀罕自己。可她还是颠颠地请了假,放着一个肿瘤患者不管,想要送他。

她就像个笑话,不在他的世界,连自作多情都费力。

低头一看,眼泪打在楼梯上,坠落成花。薄音弥,不要哭。

012出院

出了医院大门,傅凌止甩开白墨搀,“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出院”

“凌止,你不要这样子”

“我以为那天我把话说的挺清楚了如果一栋别墅不够,你当时就该说清楚”

“凌止”

“你走开。不要来烦我”

周围的目光集聚过来,白墨庆幸她戴着墨镜,不然还怎么混娱乐圈他果然还是不要她了。

“凌止,让我送你一程吧。”

她的声音很软,带着点哭腔,像音弥哽咽的时候发出来的。傅凌止住了嘴,心思锁定在送这个字眼上。

猛然间想起来,刚才经过她身边,她并没有穿白大褂和手术服。而是衬衫a字裙。她甚至好好地绾了头发。

他幡然醒悟,真想打自己一巴掌刚才她明明是要送他的,他竟然会错了意

白墨看他不走,奇怪的问,“怎么了”

傅凌止抿了抿唇,脸上的冷漠渐渐褪去,黑色瞳孔深邃地看了医院大门一眼,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没什么,走吧。”

从他出院到现在,二十几天过去了。她再没见过他。他是住在部队还是枕在美人窝,音弥懒得去想。

家依旧是空荡得怵人。她干脆住在医院的值班室,反正设备齐全,连衣服都是以前和他吵架的时候带过来的。

泪瞳来敲门,传呼机响了,外科可不像内科,就那么点时间,稍不注意人命就没了。

见音弥脸色怪异,泪瞳奇怪的问,“你怎么了急诊室一对病人等着我们呢”

“泪瞳,明天傅行止的儿子白日宴会。”

傅行止儿子泪瞳笑着笑着眼泪出来了。

“这有什么呀”泪瞳难看地说着,那双过分睁大的瞳孔,惊慌又失措。

“傻瓜,难过可以说出来的。”音弥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

013翻云覆雨

因为傅凌止,她一向鄙视小三,可对泪瞳却无论如何都恨不起来,若不是自己一念之差让她无意中遇见傅行止,也不会有今天。

泪瞳有多苦她看得到。爱上一个已婚男人,这个男人还是闺蜜丈夫的哥哥。

做完手术,音弥想起老爷子傅守正在电话里说,让她和傅凌止带着小年一起回来,这个任务怎么完成

傅凌止的行踪不在她所掌握的范畴之内啊。

电话从晚上打到第二天,不是关机就是无法接通。她清楚得很,傅凌止这是故意整她呢,报上次的仇呗

下午没手术,音弥出了医院,先收拾好自己再去接小年。

傅老爷子一向高调,喜欢隆重,虽说是家宴,不知道高层和军队上的大人物会来多少,怎么着也得把自己裹得有档次一点。

再次拨电话,千恩万谢的这位爷总算接电话了。音弥连寒暄都省了,“你在哪里知道今晚有什么事儿吧”

那边却不说话,她听见他粗粗喘息,心凉了半截,“哟,真不好意思,打搅您办事儿了。我就说一句,今晚记得去”

掐断电话,音弥深呼吸,下巴抵在方向盘上面,眼皮子使劲儿往上翻了翻,眼泪才缩了回去。

傅凌止,你好样儿的一刻不停忙着翻云覆雨

傅凌止掐掉烟,他在部队的休息室坐了一上午。昨天接到爷爷的电话,他就知道她必定要找他的。

推掉所有的会议和装备研究,就是干坐着等她的电话。翻记录,一动一百八十五个未接来电,一个已接。

有些懊恼的摸了摸额头,他拉上裤链。薄音弥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正对着电脑屏幕自慰,手忙脚乱的接她的电话,气息有点喘。

不是没女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自从上次的事情过后就一直没那心思。连秘书安排的那几个雏儿,他见都没见就给轰走了。

他想起她说话时那不屑的表情,“哟,真不好意思,打搅您办事儿了。我就说一句,今晚记得去”

话说完,她比他还利索直接挂断。傅凌止闷闷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手机砸在坚硬的水泥板上,摔个粉碎。

这个女人还真没一句废话,他摸着疲软的兄弟,再无半点兴致。

014小年

去整了整头发,做了个spa,又挑了一套晚礼服。出来的时候才五点,正好去接小年。

到了托儿所,小年正一个人玩沙子。

音弥抱起他,“宝贝,啾啾生下来一百天了哦,还记得吗,那个时候妈妈带你去看过他。”

小年摸着脑袋想了想,点点头。

音弥看着自家儿子,恍惚中想起他一白天的晚宴,傅凌止刚巧带着他的部队去挪威参加军演了。虽然有老爷子给他大办一场,音弥还是觉得有点遗憾。

傅凌止不爱笑,军人生来就严肃,动不动就冷着脸,小年一直很怕他。

到了别墅,小年自己一个人从车里钻了出来。

音弥正去后备箱拿东西,看到他走到门口踮起脚要按密码,她一惊,“小年等等我”

小年回头,不解的看着妈妈。音弥丢下东西跑过去,把她拦在身后,“小年乖,妈妈先进去看看。”

音弥按了开门走到大厅,沙发空空的,去二楼转了一圈,没听到声响。

她松了口气儿。

“宝贝,现在可以进去啦”她蹲下来,拉起他的小手,气息不稳地笑了笑。

小年把手从她手里抽出来,不说话,只看着她,音弥觉得他怪怪的,就问,“怎么了”

他动了动嘴,不太流畅的说,“我知道妈妈在看什么。”

很少能听到他的声音,如果是平时音弥一定乐疯了,可现在,她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小年后退了两步,歪着头往门缝里认真地看了看,“妈妈放心,他不在,也没有女的在。”

音弥听见自己的哭泣的声音从喉咙里散出来。二十七岁的年龄,她并不爱哭。可是眼泪不听话,就那么掉下来了,打在她裸露的脚背上,钝钝的疼。

她的小年那么聪明,那么平静地对妈妈说,爸爸不在,也没有女的在。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把他从托儿所接回来,那天头昏脑胀的,她看到大门没锁也没在意,牵着小年打开门,看到客厅里的一幕,她生生闭了眼。傅凌止平躺在沙发上,在他的身上匍匐着的是一个妙龄如花的女子,长长的发披散在他敞开的胸膛间,他们正在做什么呢亲吻,拥抱,爱抚。

音弥完全不能动,但那个心脏绞痛的时刻,她还是没忘了遮住小年的眼睛。

可他记下了,他聪明的察觉到妈妈覆盖在他眼睛上的手,在狠狠地颤抖。

音弥胡乱地擦掉眼泪,把他转过来,他静静地看着她,小手摸了摸她的头,在他简单的思维里,这个动作妈妈经常做,摸摸就不疼了。

她枕着他温暖的肚子,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小年乖,妈妈没事。妈妈不哭。”

015西山军区大院

一辆军用悍马急速行驶在路上,来往的车辆匆匆避开。不为别的,就因为是军牌。

傅凌止看了看时间,六点半,如果现在回别墅,应该能碰上她。

正要拐弯,手机响起。他本来不打算接,可看到屏幕上那个号码,眼神闪了一下,接起,“小醉。”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傅凌止眉眼弯弯,凌厉的轮廓纾解了不少,“是啊,我嫂子终于生了。”

“我现在在路上啊,对,回别墅。你要我陪你去选礼服可我老爷子下了死命令,让我和她带着孩子一起出席啊。”

傅凌止听着那边郁郁不乐的声音,心软了,“这样吧,你先看着,我就来。”

挂了电话,行驶到十字路口的军用悍马一个的倒转,朝别墅相反的方向开去。车上的人握着方向盘的手力度加大,脑海里莫名其妙竟闪过音弥的脸,皱了皱眉,加快车速。

坐在法式飘窗上的女子微微垂了眉眼,脸颊两侧凸显一对深深的酒窝。

薄音弥,你又怎么争得过我呢就连你疼到心尖儿上的儿子也不是

到达西山军区大院,门口站岗的警卫看是一辆不起眼的奇瑞qq就拦了下来。

音弥无奈,就知道会这样,当初傅凌止说要给她的车安一个军牌,她不肯。平日就上下班,又不到处显摆,要那车牌干嘛。

她摇下车窗,警卫一看傅老爷子的孙媳儿,赶紧毕恭毕敬行礼,放了行。

音弥将车泊在一堆高级名牌车里,不是兰博基尼,就xr,要不就是路虎,悍马。

抱着小年下车,穿过小道儿,迎面走来几个人。正中间是一位鬓发花白的老人,精神矍铄。

音弥牵着小年停下脚步。“阿公您来了”

温宗祥也停下来,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傅斯年,“小年又长高了这小子将来肯定比傅凌止那混球强”

音弥笑而不语,傅凌止的过去她自打嫁过来就听了不少。

大院里的混世魔王,十六岁那年还干了一件混蛋事儿,甚至传言,因为那件事儿气死了他的父亲。因此,她嫁过来就没见过公公傅其昌。

016陌生男人

“小屁孩儿如今还不肯讲话”温宗祥摸了摸小年的头。

音弥一边点头,一边循着视线看过去,搀着温老爷子的那个年轻男子她没见过,三十多岁的模样,着装很低调。不过她还是看到了低调外表下的奢华,意大利纯手工制作的西服,衬得那人眉宇俊朗,脖子上戴了一个蝴蝶翡翠。

温宗祥感觉到音弥好奇的目光,于是便道,“这是醉墨的哥哥,也难怪你没见过,这几年他一直在国外。”

原来是温醉墨的哥哥,温老爷子的孙儿。音弥伸出手,“你好,我是傅凌止的妻子薄音弥。”

那人个子高高,目光如注,比深夜里的黑更加蜇人。他含笑地看了她一眼,伸出手与她交握,“薄书记的千金”

音弥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红了脸,点头。

“薄小姐果然是名副其实的江南女子。”他的声音很清朗,虽然也是一口京味儿,但不似傅凌止那般痞气,文质彬彬的。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他叫温牧凉,更不知道,这个脖间带着翡翠的男子日后会在她的生活里带来多少凹凸。

寒暄完毕,一行人往宅子里走。

军区大院近年来不断翻修,可傅家的从没动过,据说是清朝一个王爷的宅邸。

傅其昌死后,傅行止和傅凌止相继结婚搬了出去,宅邸就剩下傅老爷子和傅凌止的妈妈,谷舒晚。

谷舒晚是前副总理谷牧之女,嫁给傅其昌这个前北京军区司令,算得上一段佳话。军政联姻的代价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在谷舒晚嫁过来之前,傅其昌有了自己爱的女人,并且有了傅行止。

一段佳话里有多少不如人意呢就像她和傅凌止,在外人看来也是一段佳话,可真实情况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进了雕花大门,庭内灯火辉煌。大厅里聚集了很多达官显贵,西装革履,衣香鬓影。

音弥和温宗祥礼貌道别,走到偏厅的书房。傅老爷子果然就坐在沙发上等她。

017有女姓腹名黑

“阿公”音弥放下小年,恭恭敬敬的叫了声。

傅守正点点头。“小年来了坐过来给曾爷爷瞧瞧,小身板儿有没有变结实一点啊”

傅守正一身中山装,放下烟嘴儿一把将小家伙抱在怀里。

逗了一会儿,他把小年放下来,让警卫员带着出去玩。走过来坐在沙发上,“音弥你坐下。”

她毕恭毕敬地坐在对侧,知道老爷子有话要说。

“听说前些日子,凌止那混球儿又惹你伤心了”老爷子拿起烟嘴儿,问她。

音弥听了一顿,复而摇头,神情自若,比真金还金。

“你就替他瞒着我吧混小子我年纪是大了,可耳目清楚着呢”

音弥想了想,含糊其辞,“阿公,凌止待我很好。前些天前些天他进医院是因为在部队上训练受伤了。”

“哼”老爷子哼了一声,那声音是从鼻子里出来的,极其不屑。

她一听就知道起反作用了。手缓慢地抚着晚礼服上的蕾丝边儿,睫毛一起一伏。

果然老爷子说,“你去把他给我叫过来这小子再不管管就得野上天了全国上下十八个军哪个军长像他那样混蛋”

音弥垂眸,“阿公”

“快去你可不能一忍再忍,这日子还怎么过”

音弥点点头,起身走出去。心情好了很多。

她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他讨厌她打小报告是伐那行,她不打,怕只怕这么说一句比打小报告的作用大得多

谁说腹黑是男子的专长女人有时候就得使点小心计,就算不能报仇也能后快。

音弥带着儿子在人堆里蹿,路过太太团的时候耽搁了一些时间。

官夫人们都知道傅家小年有自闭症,多少有点避讳,便只是口头上客套几句。

018妻子和最爱

音弥乐得清闲,拉着儿子躲到后院。回廊爬满了常春藤,景致深幽。绕过回廊到了池边儿,她止了步子。

傅凌止站在另一边,池里的水光衬得他裹在军装下的身形更为挺拔,长的过分的双腿懒散地撑开。背脊依靠在树干上,眸子斜睨着旁边的女子,氤着化不开的宠溺。

音弥缩了缩肩,突然觉得秋末的夜有些寒,她穿了一件抹胸小礼服,上面罩着镂空的小披肩,有点单薄。

想了想,她深呼一口气,朝着那对浓情蜜意的男女走过去。

温醉墨,温宗祥的孙女,醉墨醉墨,醉在美目盼兮,妖姬脸似花含露。

这样的女子,男人见了哪里还移的开神。

有时候音弥会替傅凌止找理由,他和温醉墨还是青梅竹马。只不过竹马另娶,青梅另嫁,几年过后青梅成了寡妇,竹马又蓦然回首了。

傅凌止正倾身贴在温醉墨耳朵边儿说着什么,似乎很高兴,薄唇微扬,眼角翘起。原来他也是会笑的。他并不冷漠,只是习惯对她冷漠吧。

距离几步的时候,那对男女终于发现了她的存在。温醉墨率先转过身子,冲她温婉地笑,“音弥,好久不见了。”

音弥心想,怎么会好久不见呢温醉墨这个大名可是时常在她心里动荡不安。

“醉墨姐,你越来越漂亮了。”她也戴上假面,“小年,这是墨阿姨,还记得吗”

小年撇着头,脑袋摇得和钟似的。温醉墨望着傅斯年的眼睛骤然一眯,脸色暗了不少。

傅凌止冷眉冷眼地看了一眼音弥,“你过来干什么”

音弥顿了顿,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直直的看着他。可能是之前喝了点果汁,唇有些干燥,她舔了舔。

傅凌止的目光骤然一深,他还记得那丁香小舌的滋味儿,她含蓄矜持,就是在床上也淡淡地,都要他带着一点一点攀上极乐的巅峰。可他偏偏爱死了她的委婉和怯怯抹胸小裙下那双腿,纤细得足够环住他的腰。胸前秀气的起伏,他很喜欢她的,不大却骄傲的挺立着,盈盈一握,只要稍稍加点力,那对娇艳就会在他手心里绽放。

问题是现在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时候他懊恼,看了一眼旁边,还好醉墨忙着和小年说话去了。

“你到底来做什么”他沉了声音。

019你的儿子不是狗

音弥走到他面前。双臂一伸绕到他脖子后面,整个身体几乎挂在了他身上。

傅凌止呼吸一顿。听见她如水般的声音,“你家老爷子找你去谈话。”

他气急,讥笑,“怎么迫不及待跑去告状了”

“可不是我去告状了。我和阿公说你因为在部队训练受伤才到医院找我治疗,说你待我很好,真的很好,好到让我找不到词来形容”

感受到他愈来愈僵硬的身子,她笑得更加甜腻。傅凌止,我是该去告状,并且如愿以偿的告了状。可我的心怎么那么痛呢得不到你的爱就去告状,这样的我是不是很悲哀

他叹气,双手握住她的肩,眼睛里有淡淡的难堪,“音弥,你别这样。别让我愧疚太多”

话音未落,旁边响起温醉墨惊慌失措的叫声,“啊傅斯年,你放开我疼死了啊”

音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凌止猛地推倒在地。他扯开咬住温醉墨手臂的小年,狠狠扇了他一巴掌,然后搂住温醉墨,大吼道,“傅斯年你他妈有病啊你怎么这样对你墨阿姨滚滚开”

音弥强忍着脚踝的伤,急急忙忙爬过去扶起头磕在石头上的儿子,“小年小年你没事吧小年”

还好他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叫了一声妈,音弥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怀里,摸着他的脑袋起身。

傅凌止不依不饶,骂过小年之后就把怒气迁到她头上,“薄音弥你养了个儿子还是养了条狗见人就咬的自闭症”

全身被抽干了,音弥僵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耳朵了像是塞了数根针,尖锐刺顶的疼,除了疼还是疼,除了麻木还是麻木。

傅凌止,他也是你的儿子呀,你到底把他当什么呢你当着他的面戳到他最深处的痛,你怎么能那么狠

音弥使劲把眼泪憋回去,看着怀里一动不动的小身子,他那么瘦,那么安静,全身冰冷,她只能紧紧搂住他,护他周全。

她通红着眼睛,木然地看着不远处讲别的女人抱在怀里的他,抖着声音吼道,“傅凌止,你有她就有了全世界。我有小年也有了全世界,我拜托你,将心比心,我在这里求你就算你不记得他是你儿子,也请你记得,他不是狗。还请你记住,今晚你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是他一辈子的伤。是你下地狱也治不好的伤”

转身,眼泪掉下来。

只要牵扯到温醉墨,他就跟疯了一样不可理喻。亲生儿子比不过他所爱的女人。傅凌止,我都懒得对你失望了。

“阿弥我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气疯了。

他在她背后唤着她的乳名,看她抱着儿子一瘸一拐,瘦削的肩剧烈的耸动。终究慢慢垂下手。

020薄情寡义

二楼洗手间。

“宝贝,你好歹哭一哭,不要这样吓妈妈”音弥蹲下来,摸着儿子的头发,眼眶红红的。

她把沾湿的毛巾敷到他肿起来的小脸上,那双恐惧未褪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小年那么不喜欢墨阿姨吗”

小小的身子动了动,点点头,小手攀上她的脸,为妈妈擦干泪迹,声音糯糯的,“小年不哭,妈妈也能不哭。”

她扑上去,紧紧环住他的小身板儿,哽咽着,“宝贝乖。妈妈不哭。”虽然背负了一段不堪的婚姻,却得到了小年这个宝贝。

正怔忪间,门被推开。一个女人踉踉跄跄闯了进来。burberry黑色风衣里是吊带晚礼服。那人低头从包里翻找着什么,长发遮住面目。若不是那一声铿锵有力的混蛋,音弥也不知道是她。

“泪瞳”

那人慌慌张张抬头,“音”话音未落,匆忙转身想跑。

音弥追过去,“你丫没犯病吧今儿可是傅行止和蓝君汝大秀恩爱的日子你来这找抽”

倪泪瞳擦掉眼角的泪迹,回身换上笑容,“音弥,好巧啊”

“巧你个头啊”音弥揪了揪她的脸,恨铁不成钢。折回身抱起小年。

“哟小年怎么啦这小脸儿被谁摧残了”

音弥脸色幽暗,“还能是谁”

“傅凌止那个王八羔子我找他理论去”说完真要走。

音弥担心这丫头冲动过了头,连忙阻止,“你给我安分点,蓝君汝要知道你来了还不得翻了天”

“两兄弟没一个好东西都他妈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音弥叹气,“你嫌自己眼泪不够多是吧,专门找哭的地儿来了。”

两个女人絮絮叨叨,热闹的大厅与她们格格不入,干脆拿了外套往偏院走去。

“音弥,你听我劝,傅凌止也不是好东西,温醉墨那婊子守一天寡他都会心猿意马。你趁早离了”

“离了能去哪里小年怎么办”音弥宠溺的亲了亲怀里熟睡的小脸儿,笑意温柔。

“苏妄言那货不还等着你么虽说当初被傅晚灯拐跑了,可人现在浪子回头了。”

“浪子回头,我还不愿意吃回头草呢。”她苦笑。小姑子爱的男人是自己的前男友,光这层关系就够复杂了。

“你丫别跟我说你爱上傅凌止了”

音弥笑得极淡,爱不爱的,年纪早过了。她的疲惫是从他一次一次抛下她累积的。再深的容忍也不能让他回头,那就算了吧。

021排异反应

后院池边。

傅凌止扯落温醉墨附在他身上的手。

温醉墨一把拉住他的手腕,“你不高兴了”

“没有。”他的侧面紧绷着,神情冷淡。当时真以为小年咬着她了,急急忙忙地扇了他一巴掌,却没想到是小醉故意使诈。

利用小孩子来达成目的这种事儿,傅凌止向来憎恶。

“凌止我只是嫉妒。你看她的样子让我很不开心。你确定你不爱她吗”

傅凌止蓦地僵了身体,神似有些恍惚,爱是呢,联姻组成的家庭最不能说的就是爱,最不可靠的也是爱。

“凌止,你怎么不回答”温醉墨急了,扑上去环住他健硕的腰。

似乎听见他从鼻尖缓慢地哼了一声,像是自嘲,“你在乎吗别跟我说你已经把韦胤给忘了。”

温醉墨一顿,手从他腰间落了下来。韦胤死了,死在了越南。她的心也跟着死了。

见她不答,傅凌止冷着脸往前走。心里想要不要去看看她和小年她一定恨死他了吧。

“凌止。凌止我”伸手传来温醉墨因为骤然痛苦而变调的声音,然后他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

猛然回头,小醉折着身子躺在了地上。他惊慌失措的跑过去,“小醉小醉你怎么了”

“我喘喘不过气了。可能是排异反应发作”她翻着白眼,全身抽搐。泛白的指头紧紧缠住他的衣袖。

“小醉,你坚持一下”他抱起她飞快地往院里跑去。

“爷爷爷爷老麦呢”傅凌止抱着温醉墨踉踉跄跄冲到二楼。

老麦是爷爷的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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