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大家吃的很热闹,傅凌止和音弥却是各怀心思,音弥总是在躲避他的眼神,那么明亮而放肆,好像可以完全不顾及全桌人那么直白的冲她看过来,她很怕大家看出什么端倪,不停地去洗手间,开始还有男同事关切的问她是不是饭菜不合胃口,直到后来,她一起身,大家便心照不宣。音弥愤愤然想,邪恶的傅凌止,故意的,她高雅的形象啊吃顿饭去了十二次洗手间,她又不是尿急尿频尿不尽
酒足饭饱后,众人提议去消遣一番,象征性的问了问她的意见,音弥反射性地瞄了两眼傅凌止,踌躇不决之时,众人已经零零散散起身拉着她直奔蝴蝶岛,这名字她熟,以前下了班不想回别墅,她就会叫上倪泪瞳去那里坐坐,喝上两杯,那里很安静,不是一般的声色犬马之地。
回忆起前尘往事,音弥不自禁地有些惆怅。倪泪瞳,她的友情。这世界上最无耻的便是真心,到了那一刻,说变也就变了。
下车的时候音弥的包被车门挂住了,霓虹灯光怪陆离,仔细解了半天她也没弄下来,同事们都进去了,她一个人像个傻子似的干着急,初冬的夜,冷到会让人想掉眼泪,音弥哆嗦着手,突然不耐烦起来,一拉一扯之间,落到身前长长的一撮卷发竟然被卡在了包包拉链和车门的缝缝里,音弥叹气,她真想砸东西了
黑色漆皮高跟鞋扬起来就要踢到车门的那一刻,伸手有一股强悍的温暖袭来,然后是冰冷到让她心颤的手。
呼吸一滞,音弥反射性的吞了口口水,低头一看,在夜风中纵然惨白也能让她安心的那双修长的手,然后是清冽的烟草气息,很强势的男人味,颤抖的背脊碰到的是他瘦削绷紧的骨骼,很熟很熟,在苏黎世多少个夜晚都会疯狂想念到让她流泪的味道。
“人都是越来越成熟的,你怎么越来越燥气了呢”像是叹息,更像是宠溺。
这是她受不了的温柔。
音弥怔怔地站着,身体像铁块,只要一动,就能触到他。
他的头微微前倾,绕过她的脖子,视线往她身前被勾住的包包那里看去,一边耐心地解,一边沉稳的呼吸着,那些从他肺泡里出来的气体,很像伏特加,一丛一丛往她脖子上钻,大概是她的皮肤太薄,被他拂过的地方,一寸一寸地抖动着,她突然觉得很热。
他绝对是故意这么慢的,故意折磨她。音弥很怕有同事出来看到这一幕,脖子上越来越烫,那温度逐渐蔓延到面颊,掀起一股红潮,纵然是五年的修炼,她也没能成神,心跳越来越快,爆炸的前一秒,她突然发力,双臂狠劲儿往后一抻,他闷声后退。
音弥用力一扯,拽起包包飞快的往里面跑。
傅凌止摸着被她撞疼的腹侧,微微躬身,视线却紧紧锁牢她的背影,目光陡然一深,如墨般的眸子里,隐隐透出一股悲凉。
222死穴
死穴2077字
主角是音弥,旁人自然爱起哄,音弥耐着性子,刚才在下面撞见傅凌止那一幕,余惊未收,潮红的脸蛋类似盛开的妖娆玫瑰,煞是好看。嗄汵咲欶
包间很大,简洁的装饰风格,并不如一般来的那般浓墨重彩,音弥安然地坐着,从她的角落里看过去,许是光线晦暗不明,傅凌止的侧面在黝黑的空间里显得颇有线条感,他的轮廓,没有温牧凉那般英俊中透着一股柔软,他从来都是硬朗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种让人无法主动开口说话的压迫感。
他很安静,视线似乎是定在硕大的屏幕上的,那上面画面闪烁,歌词一条一条跳过,晃了她的眼睛。音弥悻悻然回头,也没注意,抓起面前玻璃矮桌上的一个玻璃杯一饮而尽。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便传来暧昧的笑声。音弥不明所以,因为刚从吓死里醒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蒙,目光顺着笑声而去,那一瞬间,傅凌止不太自然的视线转移便落入她的眼里,他的目光很凉,一如从前那般可以冻死人。
很快音弥就知道为什么了,慌乱之中,她喝的是同事程伟喝过的酒,对于成年人来说,所谓的间接接吻完全可以熟视无睹,音弥知道,因为自己的外貌和突然归来的噱头,一众男同事肯定会各个都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五彩斑斓的淡色光线从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上一圈一圈绕过,音弥笑了,若是大家知道新来的美丽女同事和坐在他们旁边的傅董做了五年夫妻,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她唯一不满意的是傅凌止刚才的反应,他一喜怒不形于色,刚才那厚重的一瞥,让她很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想着,音弥鬼使神差,拿起桌边的威士忌,又给自己倒满,连续三杯灌下去,饶是五年的修炼,她也有些不胜酒力,身体渐渐地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软软绵绵,好不舒服。
傅凌止不经意地又看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旁边坐着的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属下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她们并不是冲着音弥才出来的,她们只是猜到了洗尘宴,傅董必定会出席,能与他多相处一秒便是一秒,可现在气氛全让那个可恶的vio给搅黄了,莫不是傅董这样品味与众不同的男人也喜欢美女
男同事们平时工作想必也比较压抑,一有机会放松便哗然失了稳重,不断强话筒争做麦霸也就算了,酒也是服务员端来一盘子稍一盘子,音弥到觉得没什么,她偷偷往某个方向看了两眼,某人就像雕塑,动也没动,煞得旁边几个如花似玉的女秘书们战战兢兢,音弥陡然一笑,抓起玻璃桌上的杯子又要往下灌,旁边坐着的程伟红着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凑过来,亲昵地不着痕迹地贴着音弥,嗓音故作低沉,“vio小姐,威士忌后劲太大,你这样喝恐怕”
音弥一愣,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埋没在刘海下纤细悠长的黛眉,转而笑靥如花,话是对着成为说的,视线去在空中飘来飘去,若有若无投往某个方向,“程先生,你说什么呢”她娇嗔,如若凝脂般的柔荑还有木有样地伸到空中,往程伟的身上扇了扇,“别看我弱女子一个,我可是千杯不倒哦,不信吗不信和我来试试嘛”
啪
话筒突然坠落在地的声音,将音弥的神思牵引了过去,摔倒在地的话筒在傅凌止笔直修长的腿边打了几个跳,不动了,刚才还在唱歌的一个男同事惊悚万分得盯着话筒,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傅凌止的动静,音弥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傅凌止这样的性格,是极其不适合于部下同乐的,有军队来的臭架子,也有身为军长的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优越感。他看起很容易生气,太阴沉。
上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包间,这一刻,沉寂如海。
傅凌止顿了顿,缓缓躬身,修长的手捡起脚边的话筒,他的头发很短,可饶是这样,音弥还是没能看清他的眼神。
是的,他的眼神,通常是看不清的。以前是深邃到能让人痛彻心扉,而现在,同样深邃,却不再是伤人的,而是自伤。深邃到让人心疼,当然,不可能包括她。
“下面就由vio给大家来一首。”他沉稳地翘了嘴角,眼眸尾端有不深不浅的纹路,这样便让他看起来笑的很真切。
音弥只觉得当头一棒,她不知道傅凌止发什么神经,在她的预测里,傅凌止为了不让大家知道他和她以前的关系,应该是会能躲就躲的,这样主动整她,存的什么鬼心思
音弥不知所措,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像个傻瓜似的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却又听见他不高不低地对身边的秘书吩咐,“替她点一首sofiajannok的liekkas。”
音弥一怔,半天作出不反应,这么多年,时间在过,他就好像一直停留在五年前,把她的死穴记得这么清楚,关键时候给她难堪,她不知道刚才因为什么事又惹着这位大爷了
这首歌,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每逢ktv,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唱的。因为这几乎是她会场的所有歌里唯一能让她走调,对她来说,难度最大的歌。
“对不起”她突然洋装痛苦的样子,黛眉紧蹙,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我我好像要吐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夺门而出。每一次傅凌止要拿这首歌捉弄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反应,逃。
傅凌止笑的很含蓄,拢了拢蓝白条纹衬衫,犀利的目光往程伟的方向看了一眼,隔了大概一分钟,不发一言,出去了。
音弥在空旷的大堂里多了十分钟,看样子差不多躲过一劫,她大洗手间补了妆,往回走。
经过拐角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风闪过,接着就是她猛然间被桎梏的右手。
抬头一看,神色不明的傅凌止。
222死穴
死穴2077字
主角是音弥,旁人自然爱起哄,音弥耐着性子,刚才在下面撞见傅凌止那一幕,余惊未收,潮红的脸蛋类似盛开的妖娆玫瑰,煞是好看。嗄汵咲欶
包间很大,简洁的装饰风格,并不如一般来的那般浓墨重彩,音弥安然地坐着,从她的角落里看过去,许是光线晦暗不明,傅凌止的侧面在黝黑的空间里显得颇有线条感,他的轮廓,没有温牧凉那般英俊中透着一股柔软,他从来都是硬朗的,尤其是生气的时候,那种让人无法主动开口说话的压迫感。
他很安静,视线似乎是定在硕大的屏幕上的,那上面画面闪烁,歌词一条一条跳过,晃了她的眼睛。音弥悻悻然回头,也没注意,抓起面前玻璃矮桌上的一个玻璃杯一饮而尽。还没反应过来,旁边便传来暧昧的笑声。音弥不明所以,因为刚从吓死里醒来,她的眼神有些迷蒙,目光顺着笑声而去,那一瞬间,傅凌止不太自然的视线转移便落入她的眼里,他的目光很凉,一如从前那般可以冻死人。
很快音弥就知道为什么了,慌乱之中,她喝的是同事程伟喝过的酒,对于成年人来说,所谓的间接接吻完全可以熟视无睹,音弥知道,因为自己的外貌和突然归来的噱头,一众男同事肯定会各个都觉得自己有机可乘,五彩斑斓的淡色光线从她如黑缎般的发丝上一圈一圈绕过,音弥笑了,若是大家知道新来的美丽女同事和坐在他们旁边的傅董做了五年夫妻,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她唯一不满意的是傅凌止刚才的反应,他一喜怒不形于色,刚才那厚重的一瞥,让她很有些喘不过气来。这样想着,音弥鬼使神差,拿起桌边的威士忌,又给自己倒满,连续三杯灌下去,饶是五年的修炼,她也有些不胜酒力,身体渐渐地像是踩在了棉花糖上,软软绵绵,好不舒服。
傅凌止不经意地又看了几眼,眉头越皱越紧。旁边坐着的几个搔首弄姿的女属下只可远观,不可靠近,她们并不是冲着音弥才出来的,她们只是猜到了洗尘宴,傅董必定会出席,能与他多相处一秒便是一秒,可现在气氛全让那个可恶的vio给搅黄了,莫不是傅董这样品味与众不同的男人也喜欢美女
男同事们平时工作想必也比较压抑,一有机会放松便哗然失了稳重,不断强话筒争做麦霸也就算了,酒也是服务员端来一盘子稍一盘子,音弥到觉得没什么,她偷偷往某个方向看了两眼,某人就像雕塑,动也没动,煞得旁边几个如花似玉的女秘书们战战兢兢,音弥陡然一笑,抓起玻璃桌上的杯子又要往下灌,旁边坐着的程伟红着一张油光满面的脸凑过来,亲昵地不着痕迹地贴着音弥,嗓音故作低沉,“vio小姐,威士忌后劲太大,你这样喝恐怕”
音弥一愣,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埋没在刘海下纤细悠长的黛眉,转而笑靥如花,话是对着成为说的,视线去在空中飘来飘去,若有若无投往某个方向,“程先生,你说什么呢”她娇嗔,如若凝脂般的柔荑还有木有样地伸到空中,往程伟的身上扇了扇,“别看我弱女子一个,我可是千杯不倒哦,不信吗不信和我来试试嘛”
啪
话筒突然坠落在地的声音,将音弥的神思牵引了过去,摔倒在地的话筒在傅凌止笔直修长的腿边打了几个跳,不动了,刚才还在唱歌的一个男同事惊悚万分得盯着话筒,再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傅凌止的动静,音弥是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傅凌止这样的性格,是极其不适合于部下同乐的,有军队来的臭架子,也有身为军长的那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优越感。他看起很容易生气,太阴沉。
上一刻还热闹非凡的包间,这一刻,沉寂如海。
傅凌止顿了顿,缓缓躬身,修长的手捡起脚边的话筒,他的头发很短,可饶是这样,音弥还是没能看清他的眼神。
是的,他的眼神,通常是看不清的。以前是深邃到能让人痛彻心扉,而现在,同样深邃,却不再是伤人的,而是自伤。深邃到让人心疼,当然,不可能包括她。
“下面就由vio给大家来一首。”他沉稳地翘了嘴角,眼眸尾端有不深不浅的纹路,这样便让他看起来笑的很真切。
音弥只觉得当头一棒,她不知道傅凌止发什么神经,在她的预测里,傅凌止为了不让大家知道他和她以前的关系,应该是会能躲就躲的,这样主动整她,存的什么鬼心思
音弥不知所措,在众人炙热的目光下像个傻瓜似的站了起来,还没站稳,却又听见他不高不低地对身边的秘书吩咐,“替她点一首sofiajannok的liekkas。”
音弥一怔,半天作出不反应,这么多年,时间在过,他就好像一直停留在五年前,把她的死穴记得这么清楚,关键时候给她难堪,她不知道刚才因为什么事又惹着这位大爷了
这首歌,不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每逢ktv,就算是死她也不会唱的。因为这几乎是她会场的所有歌里唯一能让她走调,对她来说,难度最大的歌。
“对不起”她突然洋装痛苦的样子,黛眉紧蹙,面色苍白,紧咬着下唇,“我我好像要吐了”
话音未落,人已经夺门而出。每一次傅凌止要拿这首歌捉弄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反应,逃。
傅凌止笑的很含蓄,拢了拢蓝白条纹衬衫,犀利的目光往程伟的方向看了一眼,隔了大概一分钟,不发一言,出去了。
音弥在空旷的大堂里多了十分钟,看样子差不多躲过一劫,她大洗手间补了妆,往回走。
经过拐角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风闪过,接着就是她猛然间被桎梏的右手。
抬头一看,神色不明的傅凌止。
223丢人
“就这么奈不住寂寞,一个丹尼尔满足不了你”他眯着眼睛,黑眸深邃而危险,英俊的侧面凛冽而嘲讽。。。
他说话时呼出的气体一丝一丝扎在她的脖子上,吹在她披散的长发,有点烫。即使这么烫也没能熔掉音弥那颗越来越冷的心。
“三年前你不就知道我奈不住寂寞了我和丹尼尔,早成了过去。不过我再怎么奈不住寂寞也不像傅董,闺蜜和妹妹都能纳入怀下。是不是”
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的,可此刻,傅凌止的面色却好像变成了旁边光怪陆离的冷硬墙壁。
“明知道身边都是男人还喝这么多,你给谁看回家去”他揪住她的手腕,柔滑凉透,他顿了顿,用力往下压。
音弥吃痛,“家”
她眼神迷惘,怔怔地仰着头看他,那双茶色的眼眸里全是他愠怒的样子,傅凌止眼神一闪,躲开。
“我没有家的,我的孩子也没有了。”她忽然动了动,任他拽着手臂,很疼,她却笑,因为疼痛能让她在他面前保持一定的清醒。
傅凌止一僵,喊住前面侧身而过的小弟,又在西装裤袋里摸索了一阵,拿出一串钥匙,“去停车场专用车位把那我的车开出去,军牌号。”
小弟一怔,立马明白过来,硕大的京城,无论哪个高档一点的都会有专用车位,车位不多,带军牌的就更不多了。
交代完,傅凌止并没放手,音弥也不挣扎,费力不讨好的事她以前做得太多,以至于现在她累了,一点都不想动。。。。
他很高,背脊挺得笔直,站姿很好看,侧面更魅惑人心,从音弥的角度看过去,他轮廓太深邃,总给人一种闭塞的压迫感,他不开口说话,谁都不会愚蠢的先开口。他的身体,他的侧面,他的温度,他手虎口处的茧子,她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可现在不是以前。
再触碰,再感受,她更难过。
她知道他一直在看她,不是那种若不经意地看,是明目张胆的观察和轻佻的扫视。他就是这样,明明错了,却好像永远都是对的。就连小年快死的那个时候,他也没低声下气过。她恨他。
“故意把我激出来,说吧,什么目的”江南女子都不高,可是身段看起来却匀称形长,柔美细致。她仰着头目光灼灼,大概是有点累,她歪了歪脑袋,一头波浪般的卷发往一边撇过去,那么美。
傅凌止抿着的薄唇稍稍松了松,“我的目的已经达到,薄音弥,你尽管变,面目全非时我还是能认出你。”
“哦那我被一万个男人上过我还是我吗”他的神情越危险,她越是上了瘾一样想要去挑衅。
“薄音弥,”他倾身低头,淡淡的烟草气息往她身上飘,蛊惑人心的狗一样的味道,她厌恶,却在贪恋地闻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她应该要厌恶,他紧紧地盯着她,“不会说大话就不要说,丢人。”
她气结,依依呀呀哼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鼓出来的眼眸很生动,他看的越来越起劲,饶有兴致地弯了唇。
音弥出离了愤怒,脸上那层淡如水的伪装再也装不出来了,她挣扎,他的手像铁圈,完全的桎梏,她一阵乱打乱踢,他毫无动静,只是气息微喘。就在这时,手机的震动从他裤袋里传来。傅凌止皱眉,松开一只手去拿手机,音弥想趁机把手腕抢出来,可是两只手也抵不过他一只的力量。
音弥看不清屏幕上的名字,傅凌止已经接起电话。
“怎么”
“我现在就在,嗯,你没空吧”
“下次,嗯”
音弥专注的和他的手作斗争,挣扎到最后,精疲力尽,他身体动也没动,她火大,冲他吼,“傅凌止你个疯子,放开我”
“音弥”
手机彼端传来的疑问,傅凌止开始没在意,而后蹙眉,他冷眼看了看音弥,松开手,走开几步,压低声音,“听你的口气,好像已经知道她回来了一样,怎么没告诉我”
肖黎川猛然间顿住,刚才听见她的声音他还奇怪不是她不让自己和傅凌止说她回来了的嘛,怎么反倒她和傅凌止在一块儿,可是
“哈我刚才听着声音像而已,她怎么会在呢”
傅凌止神色莫测,缓缓扬起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渗人得紧,“肖黎川,你早知道她回来了,你没有想过要告诉我还是她不让的”
肖黎川被他噎住,苦着脸,“我在机场偶然碰到她。”
傅凌止冷笑,“是不是这五年她的行踪你都了如指掌,甚至当初她突然离开有你的帮助”
“傅凌止,玩笑开大了。”肖黎川正了正声音,平静道,可心跳得有些快。
傅凌止凝神,什么也没说,啪的挂断,转头一看,哪里还有她的影子他赶紧下令封锁所有出口,五分钟后,她被发现躲在一个没人的包间里,傅凌止把她拖出来,半抱着,铁一样的手臂,她挣扎无力,到最后干脆从了他。
他把她带下楼,一路贴的很紧,等音弥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上了他的车。
“你就这么撂下那一大堆人不管了”音弥鄙夷。
“付账了。”
“带我去哪里”
他不回答。
一路无话,音弥喝了些酒,不知道他到底要带她去哪里,不过无论怎么样,她都不害怕了。
到了的时候,音弥已经陷入熟睡,傅凌止抱着她上楼。佣人都被遣走,他撸起袖子走到厨房找了半天终于找出一包茶叶,泡了浓茶上楼,她睡得很安稳,他坐在一边痴痴的看,手不自禁地爬到了她柔白滑嫩的脸上。这么多年,时间好像真的没从她脸上走过一样,她还是当初的她。
看着看着,慌了神,头低下去的一瞬间,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224更深的内情
更深的内情2177字
也许是看得太入神,傅凌止察觉到的时候,身后已经站了一具温热而略带愠怒的躯体。嗄汵咲欶一瞬间,倪泪瞳几乎可以感觉到微微敞开的窗户外透进来的那股不算柔和的风刮过她毫无防备的脖子上的皮肤的感受。
顷刻僵硬。
“谁准你进来的”傅凌止微微侧了侧头,视线却并没有从音弥脸上移开,他的声音听起来总有种像是沙砾渗入心脏的压迫感。
如果音弥醒着,就可以很清楚的看见倪泪瞳涂了几层粉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
傅凌止的耐心一向有限,他很不高兴盼了那么多年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安谧被人搅合,这下,他的目光从音弥脸上缓缓跳开,落到倪泪瞳眼睛里的时候只剩下淡淡的威严和不动声色的凌厉,“出去。”他说得很平静。
倪泪瞳的肩膀微微缩了缩,更显得她孱弱的身体纤细若丝,她勉强笑了笑,“你很晚都不回来,我担心你,就到这边看看,没想到你真的在这里,还有”她目光微转,眼神已变,凉凉地扫了音弥一眼,那个她,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傅凌止很不耐烦,猛地站起来,高俊的身形往倪泪瞳身前一凑,那双十二公分的细高跟不自禁地往后退了退。
“我在哪里,我在做什么,我去不去你那里,这些都不是你能管和该管的事。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傅凌止倾身,逼近她,那样凛然决断的目光,把倪泪瞳好不容易建立的勇气给杀个四散,“其实也称不上合作,我和你的关系,说来是我的失策,你说是吧”尾音上翘,低沉优雅,目光阴沉,他略带嘲讽式地盯着她。
见他意有所指,倪泪瞳握着包包的手紧了紧,再抬头,她已经笑靥如花,虽然有些僵硬,“你说的,合作就要有合作的样子,你半夜抱着别的女人住进我和你的家,什么意思傅凌止,我不怕你。”
傅凌止怪异地笑起来,眼角的纹路看起来真实又自然,“我和你的家倪泪瞳,你得了失心疯是吗这是别墅,我和阿弥的家,五年前是,五年后的今天也是,永远都是”他刻意压低声音,腮帮子雇了起来,那股狠戾劲儿似乎能吞噬一切。
倪泪瞳悲戚地撇撇嘴,不知道是在笑他还是在笑自己,“你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清楚别忘了,我手里有最后的王牌,只要我告诉薄音弥,你和她这辈子休想再有任何可能”
傅凌止猛地扑上去,修长的大手捂住倪泪瞳的嘴,一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她往门外托,挣扎间倪泪瞳没合上的包包里掉了一支口红,和洁白光滑的地板摩擦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砰
房门关紧。
这一觉音弥睡得很死,时间够长,可她并不安稳,梦境一个一个转换,天马行空,纷繁复杂。大部分是五年前光怪陆离的画面闪过。翻开沉重的眼皮,音弥揉着昏昏沉沉的额头起来,心里百感交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梦到小年了,以前经常被有关小年的噩梦缠绕,使她不得轻松,可现在梦不到了,她又开始惊慌失措,她不能忘了他,她的小年正孤单的躺在地下,她要为他报仇,她要从傅凌止嘴里问出个所以然,不然她就是死也不甘心
找了很久找到了床头的壁灯,打开看了好一阵,现实与虚晃交错,很久她才想起来这是别墅。
嘴角轻轻一扬,不知道是嘲讽还是感慨,时隔五年,她竟吃错药了般又回到了当初一切恶梦开始的地方。是傅凌止带她回来的吧。
他人呢
音弥下床,鞋子也没穿,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这样冷到骨子里的触感能稍稍充实她那颗理应是空虚的心,让她知道自己还活着。
她和傅凌止的卧室在走廊的最里间,别墅有点大,二楼有两个书房一个杂物间,一个影音间,其他都是客房。
脑袋还有些犯晕乎,音弥只好用手扶着墙壁,慢慢的走,脚尖着地,走起路来便没有声音。口有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