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再让她鼓动她哥哥去找白墨,然后嘭白墨气疯了,找你麻烦来了,我就在一边看戏。 不过好像不怎么精彩。”
音弥顿了顿,继续倒掉果皮,回头一脸平静地盯着倪泪瞳不断张合的妖艳的红唇许久,突然说,“看来你真的挺恨我的,竟然能够坚持这么多年,在我和温醉墨之间徘徊不定,当墙头草当得轻车熟路了吧。我很好奇,你和温醉墨有联系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我的意思是我虽然不聪明,可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点儿的。除非”
“除非什么”倪泪瞳顺着问。
音弥故作深沉,缓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除非你演技练过嘛,奥斯卡影后也不过如此了。倪泪瞳,不管你有多假,我付出的每一寸都是真的,我感受到的你对我的好也是真的。我不想和你闹的太僵,适可而止吧。”
倪泪瞳咯咯地笑得像只老母鸡,哆嗦着纤细的身体颤抖着显示音弥说的话在她耳朵里不过是另一场天大的讽刺。
“怎么办呢,我就是想闹僵才找你的,适可而止在我这里的定义就是”她神经兮兮地凑过去,盯着音弥的眼睛,“把你整死用我的轻描淡写把你活活气死哈哈”
音弥耸肩,“你忘了,我若不在意,你说得多绘声绘色与我而言都不过是一场戏,过目就忘。”
“哦那我不得不开始废话连篇了。五年前你偶然得知你怀孕,当天晚上温醉墨就进了你家的门,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吗她偷偷把一份流产同意书塞到了你家的沙发垫子地下,然后就等着被傅凌止发现,然后她就可以和我静静呆在一旁等着你们吵得不可开交只可惜后面发生了点意外,傅凌止没来得及找你麻烦而已。但不过医院的枪击事件让我更开心”
音弥睁大了眼睛,等她意识到的时候她惨败的唇已经无声的扭曲成了笑,“所以也是你背地里把这个消息告诉温醉墨,然后让她在明处从中作梗,好让我和傅凌止相互误会吵闹不休是吧”
倪泪瞳点点头,“这个计谋不算成功,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更有趣了,很有效的弥补了我在你身上做的努力呀。”
音弥背脊一凉,直觉地想要阻止她往下说,可倪泪瞳的嘴就像瀑布那样止不住了。
“医院的枪击事件对你来说是个莫大的打击吧,陈暮东,你永远也不会忘的名字,连日的噩梦里出现的名字,那场浩劫也有我的一臂之力呢。陈暮东去找你的时候到处问医生,大家都和忙,他越来越没耐心,直到在电梯里遇见了我。缘分还是巧合总之是天助我也。还好我事先有听你抱怨过一例颞叶肿瘤手术,患者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手术室颅内压持续增高最终导致手术失败,她的丈夫是个退休警察,一直不肯善罢甘休,找你麻烦。我有幸见过陈暮东一面,所以当他在电梯里问我你在哪里的时候,我反射性的回头看了他一下,就是这一眼,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顺理成章了。”
264你真的很傻
音弥觉得自己的腿抖得更厉害了,那是某种她无法控制的反应,背脊恶寒,冷汗从掌心里冒了出来。''。
“别说了我不想听请你马上离开我要睡觉了。”音弥走到门口猛然间打开了门,回头看倪泪瞳,许是门外的寒风渗了进来,她真个脑袋都在不自觉的摇晃着,身体和脑袋就像用弹簧缠住那般,不断地撕扯着。
倪泪瞳与她四目对望,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翻飞倒流,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精致面容上的棱角都暴露在光线下,给音弥的感觉很陌生。音弥了解那种长期压抑的情绪掩藏在身体里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情况,和倪泪瞳的出入不大,就像摇晃得太厉害的碳酸饮料,一揭盖子怦然四射。
“走不走不走我请警察带你走。”从前那些她不知道的伤害,就当已经过去,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原谅她承受能力有限,缩在壳子里让她安安静静过完下半生就好。
倪泪瞳趁热打铁,更加猖狂,“是傅凌止把你折磨得这样胆小了吗音弥,你衰退了你知道吗你大不如前。我再告诉你秘密,好让你死也死的瞑目一点,理所应当的,你应该感激我不记前仇旧怨肯告诉你,不然你就是下了地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你一步一步逼入绝境的。那多没意思”
世界上最难接受的事就是本来认识的人突然一下子面目全非,本来水到渠成的幸福变成了蓄意谋害的事实,本来珍贵的友谊变成了忍辱负重的仇恨。。。。。音弥无力承受,无力再听倪泪瞳一言一语,她害怕她对倪泪瞳从信任到失望最后还变成了恨,那多难受啊。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天离开,离开这个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是非之地,回到那片净土,回到她梦寐以求的安宁。
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发生的发生了,不想结束的结束了,不想纠缠的却还在纠缠。
“倪泪瞳,我对你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何必这样呢就当做我薄音弥傻,就当做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好吗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你也知道”
话还没说完,倪泪瞳已经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打断道,“你真该好好欣赏一下当时陈暮东的表情,在我告诉他你在哪里之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谢,然后我回了一句不客气。接下来的事我几乎猜全了,我静静地按照警卫灯的指示离开医院,把你这个我假装和你亲密一分就多恨你一分的人抛在了医院那个地狱,让你享受陈暮东的折磨,借刀杀人只可惜我又棋差一招,差点把他给赔了进去但是赔了你肚子里他的种也算成功了百分之九十足够我消气儿了,只可惜温醉墨那个贱人有家底保佑着,被陈暮东放走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一沾就再不能回头,想要加害你的同时必定会带上他,如果有哪一次本可以一举将你灭了却没有置你于死地那也是看在他的份儿上”
音弥木然若玩偶,发条上好了就机械般的僵硬的笑着,空洞洞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除了深渊一般的死寂,倪泪瞳什么也没看见。
这不是她意料中的反应,她没享受到报复的快感因为薄音弥这个贱人竟然没有该有的反应竟然没有崩溃那就让这些秘密层层加深吧,逐渐累积到一个爆发点,总有那么一刻她会跪地求饶,求着她不要再讲下去
“听完这个有什么感想可以畅所欲言哦,我俩这么熟,音弥你没必要有所保留,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你要是疯了我也能理解。毕竟嘛,任谁这样被蒙在鼓里长达五年之久都会崩溃的。”她盯着音弥苍白到接近透明的脸,一寸一寸的捕捉脸上每一个地方的变化,她要她一点一点体会当年自己受过的所有最极致的感受这才是报复,笑看她无望挣扎,最后支离破碎。
夜已深,这场折磨却才刚刚拉开帷幕。
“你婆婆本来对你还算不错的,可她爱子如命,所以你这个儿媳相对来说就显得渺小了很多。我和傅行止偷情不是一天两天,那么些年,蓝君汝那个大傻瓜非但没察觉,就差把我当作好朋友了。只可惜我腻了,因为腻了而你又过得太舒坦,所以忍不住是些雕虫小技来搅和搅和。我让温醉墨带着蓝君汝闯进总统套房把我和傅行止当场捉奸捉了个现行。蓝君汝是远近驰名的贞操烈妇,她有家里撑腰,所以傅行止和她关系再不好都没办法离婚,可想而知她知道傅行止背叛了自己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悲剧的音弥,你又被牵扯上了你大概不知道,谷舒晚因为傅凌止的爹爹在外面胡来没少受刺激,她恨透了那些小三什么的,而你是她最放心最信任的儿媳,你竟然帮着我隐瞒,如我所料,你就成了谷舒晚的枪子儿,那天晚上就挨了几巴掌而已,你呢你被骂了大半个晚上,谷舒晚对你的态度一下子翻天覆地,就连老爷子也改变了对你的看法。蓝君汝就更不用说了,从那以后,你在傅家的日子变得越发水深火热,我只要稍稍受点委屈,名声败坏我不在乎,可你不同,你心理素质比我差多了”
大概是口干舌燥,倪泪瞳停了下来,静静等待音弥的反应。不料音弥却失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
倪泪瞳以为她受多了刺激行为乖张,等她细看的时候音弥脸色如常,因为笑的快而微微喘着气,脸上泛起红潮,“倪泪瞳你真的太恨我了,为了让我在谷舒晚在傅家人面前不好做人,你连被蓝君汝打得那么惨都忍了下来,名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往后大家看你的目光变了你也不在乎。你真的很傻知道吗你以为值得的事在我眼里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的一场戏”
倪泪瞳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神色变得诡谲异常。
264你真的很傻
音弥觉得自己的腿抖得更厉害了,那是某种她无法控制的反应,背脊恶寒,冷汗从掌心里冒了出来。''。
“别说了我不想听请你马上离开我要睡觉了。”音弥走到门口猛然间打开了门,回头看倪泪瞳,许是门外的寒风渗了进来,她真个脑袋都在不自觉的摇晃着,身体和脑袋就像用弹簧缠住那般,不断地撕扯着。
倪泪瞳与她四目对望,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翻飞倒流,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精致面容上的棱角都暴露在光线下,给音弥的感觉很陌生。音弥了解那种长期压抑的情绪掩藏在身体里一下子爆发出来的情况,和倪泪瞳的出入不大,就像摇晃得太厉害的碳酸饮料,一揭盖子怦然四射。
“走不走不走我请警察带你走。”从前那些她不知道的伤害,就当已经过去,她一点都不想知道,原谅她承受能力有限,缩在壳子里让她安安静静过完下半生就好。
倪泪瞳趁热打铁,更加猖狂,“是傅凌止把你折磨得这样胆小了吗音弥,你衰退了你知道吗你大不如前。我再告诉你秘密,好让你死也死的瞑目一点,理所应当的,你应该感激我不记前仇旧怨肯告诉你,不然你就是下了地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把你一步一步逼入绝境的。那多没意思”
世界上最难接受的事就是本来认识的人突然一下子面目全非,本来水到渠成的幸福变成了蓄意谋害的事实,本来珍贵的友谊变成了忍辱负重的仇恨。。。。。音弥无力承受,无力再听倪泪瞳一言一语,她害怕她对倪泪瞳从信任到失望最后还变成了恨,那多难受啊。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有早一天离开,离开这个让她经历了太多太多的是非之地,回到那片净土,回到她梦寐以求的安宁。
可命运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发生的发生了,不想结束的结束了,不想纠缠的却还在纠缠。
“倪泪瞳,我对你来说已经构不成威胁了。何必这样呢就当做我薄音弥傻,就当做我从来没认识过你好吗现在请你离开。不然我真的要报警了你也知道”
话还没说完,倪泪瞳已经兴奋不已,迫不及待打断道,“你真该好好欣赏一下当时陈暮东的表情,在我告诉他你在哪里之后,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还郑重其事地道了声谢谢,然后我回了一句不客气。接下来的事我几乎猜全了,我静静地按照警卫灯的指示离开医院,把你这个我假装和你亲密一分就多恨你一分的人抛在了医院那个地狱,让你享受陈暮东的折磨,借刀杀人只可惜我又棋差一招,差点把他给赔了进去但是赔了你肚子里他的种也算成功了百分之九十足够我消气儿了,只可惜温醉墨那个贱人有家底保佑着,被陈暮东放走了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这条路一沾就再不能回头,想要加害你的同时必定会带上他,如果有哪一次本可以一举将你灭了却没有置你于死地那也是看在他的份儿上”
音弥木然若玩偶,发条上好了就机械般的僵硬的笑着,空洞洞的眼睛里一片漆黑,除了深渊一般的死寂,倪泪瞳什么也没看见。
这不是她意料中的反应,她没享受到报复的快感因为薄音弥这个贱人竟然没有该有的反应竟然没有崩溃那就让这些秘密层层加深吧,逐渐累积到一个爆发点,总有那么一刻她会跪地求饶,求着她不要再讲下去
“听完这个有什么感想可以畅所欲言哦,我俩这么熟,音弥你没必要有所保留,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你要是疯了我也能理解。毕竟嘛,任谁这样被蒙在鼓里长达五年之久都会崩溃的。 ”她盯着音弥苍白到接近透明的脸,一寸一寸的捕捉脸上每一个地方的变化,她要她一点一点体会当年自己受过的所有最极致的感受这才是报复,笑看她无望挣扎,最后支离破碎。
夜已深,这场折磨却才刚刚拉开帷幕。
“你婆婆本来对你还算不错的,可她爱子如命,所以你这个儿媳相对来说就显得渺小了很多。我和傅行止偷情不是一天两天,那么些年,蓝君汝那个大傻瓜非但没察觉,就差把我当作好朋友了。只可惜我腻了,因为腻了而你又过得太舒坦,所以忍不住是些雕虫小技来搅和搅和。我让温醉墨带着蓝君汝闯进总统套房把我和傅行止当场捉奸捉了个现行。蓝君汝是远近驰名的贞操烈妇,她有家里撑腰,所以傅行止和她关系再不好都没办法离婚,可想而知她知道傅行止背叛了自己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事儿所以悲剧的音弥,你又被牵扯上了你大概不知道,谷舒晚因为傅凌止的爹爹在外面胡来没少受刺激,她恨透了那些小三什么的,而你是她最放心最信任的儿媳,你竟然帮着我隐瞒,如我所料,你就成了谷舒晚的枪子儿,那天晚上就挨了几巴掌而已,你呢你被骂了大半个晚上,谷舒晚对你的态度一下子翻天覆地,就连老爷子也改变了对你的看法。蓝君汝就更不用说了,从那以后,你在傅家的日子变得越发水深火热,我只要稍稍受点委屈,名声败坏我不在乎,可你不同,你心理素质比我差多了”
大概是口干舌燥,倪泪瞳停了下来,静静等待音弥的反应。不料音弥却失声笑了出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
倪泪瞳以为她受多了刺激行为乖张,等她细看的时候音弥脸色如常,因为笑的快而微微喘着气,脸上泛起红潮,“倪泪瞳你真的太恨我了,为了让我在谷舒晚在傅家人面前不好做人,你连被蓝君汝打得那么惨都忍了下来,名声什么的就更不用说了,往后大家看你的目光变了你也不在乎。你真的很傻知道吗你以为值得的事在我眼里不过是你自作自受的一场戏”
倪泪瞳的脸马上就沉了下来,神色变得诡谲异常。
265小年的死还有隐情
大概是因为瘦脸针的原因,显得下巴修长尖尖的,更衬得倪泪瞳那双快要翻出来的眼珠子无限放大,“你就是不肯崩溃是不是你就是要垂死挣扎的当口还不忘把我拉下水是不是薄音弥,丫你再不收起你那怜悯的眼神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用高跟鞋踩碎别惹一个疯了很多年的女人,否则你连后悔的力气都没有看来这些花边小秘密已经不能满足你那膨胀腐烂的内心了,那我要是告诉你,小年的死有我的半成的功劳,或者说是在我和傅凌止齐心协力之下一举完成的,你又会怎么办呢哟,瞧瞧,气息都变了,这下有好戏”
话未说完,倪泪瞳的衣领就被音弥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怪力揪住,因为攥得太紧,喉咙被音弥的手臂扼住,呼吸马上变得困难起来,通红的脖子梗粗了不少,气息凌乱之下她奋力挣扎,可音弥一动也不动,她眼里的雾气凝结成冰霜,气急了的脸大幅度扭曲着,两边的腮骨都爆了出来,和之前完全判若两人,倪泪瞳心里禁不住的就咯噔了一下,果然那个病秧子才是她的死穴,触碰都不能触碰的忌讳,留在最后的底牌,足够将她击垮。
“把事情从头到尾说清楚小年你对他做了什么你最好说明白,不然厨房里就有刀子,倪泪瞳,我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前提是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到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我没什么可在乎的,你懂我的意思吗”
倪泪瞳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很欠扁地做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夸张又扭曲,最后耸耸肩撇撇嘴,“先放开我。。。”
音弥一甩,倪泪瞳的细高跟稳不住身体,一下子摔在了沙发上,她笑出了声音,竟然很满足的样子,心下想总算逼出她最真实的反应了,今天过来她就没打算善罢甘休,如果薄音弥一定要扮活死人扮到底,惹急了她说不定她还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来,反正薄音弥一走,她和傅凌止就再无可能,收不回来的一滩水还不如彻底泼出去,淹死薄音弥这个她恨了将近十年的女人
该解决的都要解决,旧账新帐一块儿算
“我没什么耐心,不要卖弄玄虚,数到三你不说我另有办法让你开口。”音弥表现的很冷静,语气平缓,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整个大脑都快从颅骨里钻出来了,就像被人用钻孔机钻了一个洞,所有的好不容易克制压抑住激愤都从小小的空里喷了出来,很痛,也很麻木。
她的小年到底做错了什么惹来这么多人恨他,一定要置他于死地呢还是说自己天生一副命贱样,不管付出再多真心,收回来的都是别人冷漠的报复,因为自己连累了小年,她始终无法释怀的牵挂。说到底还是她的错,小年的死也是因为她,傅凌止因为她千万般阻挠,倪泪瞳因为她也不知道背地里耍了什么手段。
音弥觉得全身都快胀破了,她全身发抖无法自控地朝倪泪瞳大吼,整个楼层都在震,“你到底说还是不说你给我说啊说啊”
倪泪瞳更加乐了,红唇无声扭曲出一个微笑,“小年原来的主治医生突然猝死,我是儿科资历不算深可是实力最强的医生,我来担任小年的主治无可厚非,彻底换掉治疗方案也是经过你同意的,他拖下去也是一死,如果能找到合适的器官说不定能活下去,当然你我都明白,机会渺茫,可是你还是同意了。后来大概是运气好,真的找到了匹配的器官,接下来仔细听,玄机就在这里。”
很痛,音弥不知道她还能站稳是因为地心引力还是因为脚已经钉在了地板上,身体里放了一架螺旋搅拌机,不断的搅和着她的血与肉,还有那抹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灵魂,小年是藏在她大脑深处的幻境,倪泪瞳的话就像在她清醒的状态下打开颅骨,硬生生抽吸出那片幻境,剧痛来袭。
她越痛,倪泪瞳就越能有快感。
“我去取器官的路上心态很端正,得到了器官是你们的运气,我并不打算从中作梗破坏。可是你们的运气很薄弱呀,天要助我亡一个人,我只是顺从了天意罢了。在捐赠人身上取出器官进行的很顺利,直到把器官撞入专用箱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十二指肠那里很小很小的一个斑点,我又仔细看了看,当时助手问我怎么了,我几乎都没思考到一秒钟就回答没事。器官回来需要一小时,到手术室真正进入小年身体的时候还需要半个小时,斑点会越来越大,大到足够被主任发现。”
倪泪瞳耸耸肩,笑意盈盈地凝视着内心深处不断撕裂的音弥,假模假样地长叹一口气,“所以呢,若不是我假装不知道捐赠器官已经产生病变衰退的事,你也不会欢天喜地地同意把小年已经溃烂癌变的器官取出来,捐赠器官又起不到作用,被迫装进去又拿出来,让他腹腔空无一物,让他的生命从大于二十四小时缩短到不到二十四小时,最后,他就死了嘛。提前结束而已,反正迟早是死路一条。”
倪泪瞳翻着眼睛看着音弥,摆摆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丰满,“我稍微动了动小心思,虽然改变不了结果,但是却足够能让当时受几重打击的你肝肠寸断,直到最后心痛心死,让你憎恨傅凌止,憎恨倪泪瞳,憎恨所有人,我太想看到你疯癫的样子了,so,你也没让我失望。只不过命也太硬了一点,跳楼都没死成。所以我只能草草结束温醉墨那个快死的的生命,被你发现也没有事,因为当年的你真的很傻哦,还帮我隐瞒顶罪,承担了所有该付的责任。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薄音弥,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蠢。说的好听是单纯,说的不好就是单蠢呐
266我和傅凌止一个队的
我和傅凌止一个队的2004字
喝口咖啡喘气,倪泪瞳刚要转身去欣赏音弥的表情,回头的瞬间猛然瞟到从厨房拿着水果刀冲出来的音弥,血红的双眸,面目全非的瞳孔,已经分辨不出是非的眼神。嗄汵咲欶
这样子的音弥她没见过,因为音弥总是克制而冷静的,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性的,正因为没见过,一旦出现就得提防小心了。
倪泪瞳顿感不妙,她炸开了锅弹了起来抓住包就后退了好几步,躲在沙发背后惊悚万分,颤抖着说不出圆溜的话,“薄音弥冷静,冷静,你难道不想知道”
“有什么遗言要交代,给你几分钟时间,原谅我耐心有限。你敢来这里就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我被你逼的也已经做好了,想说什么赶紧的,死了嘴巴就张不开了。”
与全身抽搐满面滔天怒意的样子相违和的还是音弥的声音,像是接受了所有的事实,凉凉的霜露那样安分寂静。
用这样的声音说出那样狰狞的内容,倪泪瞳真心有点摸不着头绪了,但不可否认,她真的感觉到了音弥周身气场发生的变化,显然的,她也的确有被吓到。但是嘛,她做好最坏的打算是得知音弥回国的消息后,可以说她等这一天不会比音弥等真相的时间短。
有时候言语比利刃尖锐,然则言语却不是最能置人于死地的,能把人从内到外一击致命的还是背叛和欺骗。嗄汵咲欶
因果循环,傅凌止怎么对她,她就怎么加倍对薄音弥,既然无法再获得快乐就让所有人都悲伤。
怎么开始怎么结束,自己的下场自己也要事先做好铺垫,这样才不至于死的时候脸上都是一脸惊怵,倪泪瞳很想死得平静一点。她不知道,这个愿望她到底没能达成,因为杀死她的人
“倪泪瞳,你怎么对我无所谓,我找不到逻辑可以从你的角度去想,如何狠得下心这样对待一个四岁的小男孩,但是能得到的结论是你这个人根本不配提感情和人性丧失了所以才会肆无忌惮,性格扭曲人格分裂,所以对待精神病人我也无需从人性出发,你明明知道小年是我不能提及的名字,你明明知道他就像我心头上的一根弦,一碰就断,呵,正是因为你知道所以你才要这样。坏透了的东西留在世间为祸苍生一次就够了。还有什么话要说,没有是不是,站起来我们都是医生,熟透了解剖,你想我从哪里开始首先说明一下,你不配一刀致命。”
音弥盯着沙发后微微颤抖着的被暗影遮盖住的一团,没耐心地吼起来,“站起来,说,从哪里开始大脑头盖骨肋骨还是你作恶太多的双手亦或者是你毒蛇般的心站起来别让我说第三遍”
话音刚刚落下,有什么东西从沙发下一下子朝着音弥的眼睛掷了出来,音弥反射性地一闭眼,歪着脑袋躲开,再睁开眼睛看过去,倪泪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目含挑衅,笑若芙蓉,很快音弥就找到了她能如此嚣张的原因。
目光下移,不期然的就看到了倪泪瞳双手举着的手枪,枪管笔挺的朝着自己的心脏,音弥马上移开了颤抖的眼睛,好像再看一眼那枪管里就会蹦出子弹。就像那么多年前,陈暮东拿枪指着她的脑袋一样,那股冰凉的来自地狱的气息时至今日她还能感受到。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解剖我来呀,握着你那把可笑的水果刀过来呀,能碰到我也算你的本事。怕只怕”倪泪瞳垂眸扫了一下手里的武器,“怕只怕我一不小心手一抖,你就死在了半路。哈哈解剖我薄音弥,大晚上的做这样的美梦也不怕扭了脖子你当真以为我蠢到贸贸然跑来激怒你还不随身带点防备武器我可不是你,说实话你的反应比我预想中的枯燥了些,既不哭也不闹也没在地上打滚,这么平静要死不活的样子我还真看不过瘾人要有七情六欲,所有的情绪都要出口,你这样蔫蔫的空洞洞的也难怪傅凌止会不要你,再加把劲儿,你很快就能变成我了哈哈哈”
疯了似的狂笑着,倪泪瞳的脑袋扭曲的弧度很诡异,“说到底你还是单纯了些,这些场面估计经历的也少。说实话,就算我不带枪也能轻而易举把握着刀子要拼命的你撂倒,我当年也在特战训练基地混过,说来巧了,和傅凌止一个队的。”
从倪泪瞳握枪的姿势来看,音弥相信她的话,和傅凌止握枪的姿势没多大差别,没有经过专业训练是不可能有这个效果的。
嘴角轻轻扯起一个自嘲的弧度,论心计论城府,她薄音弥果然还不够火候,难怪倪泪瞳能和温醉墨合作的如此愉快,她们根本就是一类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温醉墨只怕到死那会儿才知道倪泪瞳的计谋吧,风吹两边倒,修炼成精的墙头草,同和能和自己当朋友,又能和温醉墨保持合作关系。坐山观虎斗,从中挑拨离间,让她和温醉墨斗个你死我活,然后再坐收渔利。
这么多年忍气吞声,背地里使绊子,够厉害的。
心思能缜密到这个程度,性格扭曲到这般极致,行事方法能阴损到这个地步,还能骗过所有人,伪装上友善柔弱的外壳,和傅行止扯上关系,就根本不可能有人会怀疑她对傅凌止的存有幻想,这一招蒙蔽了所有人,包括音弥。
饶是再乱,音弥也没忽视倪泪瞳刚才说的那句话,特战训乱基地,和傅凌止一个队。
什么意思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