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雾气,他眼珠的颜色很浅,不似傅凌止那般深邃,是淡淡的茶色,一种病态的英俊,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总是深藏不露,“可惜啊,谁来对我慈悲点呢。 ”
音弥看得见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发言的权利,她呜咽着,小声细气地抽泣着,傅凌止是必定要来的了,温牧凉在她上绑了个感应定时炸弹,很有可能是打算和她还有傅凌止三个人同归于尽,她从来都不懂,温牧凉对傅凌止的那股深切的敌意来源于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好像一直被她忽略,从温牧凉在苏黎世找到自己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考虑过。
她抬眼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这是一栋废弃大楼,空旷无人,最适合做一些非法活动,方圆五里之内恐怕都没有人听得见,五角大厦的前就是用来做实验的,还有些被抛弃在这里的旧实验设备,光线幽暗,玻璃窗破碎,沾满碎碎的灰尘,临窗的一面就在眼前,因此可以看见正对面另一座四层古老别墅的棱角,看起来年久失修,也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了。
傅凌止这一来,真的很难全而退。温牧凉说过,只一人,那他便只能只一人。况且半个小时能想出什么有利的对策,这样的地理环境,又碰上温牧凉这样不要命的人。
在深深的担忧中,傅凌止到底还是出现了。很准时,温牧凉数着秒针的同时,一阵脚步声从侧后方传过来。
啪啪啪
温牧凉微笑着鼓起掌来,“果然是傅凌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单枪匹马敢来这里,薄音弥,快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傅凌止连眼眸都懒得抬,脚步沉稳坚定,直直地走向被捆在地上的音弥,蹲下去的同时,眼神也变了,音弥仰头的那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是等得太久,也许是怕他不来,又或许是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不想他有任何不测,那种复杂的心快将她的新啃食干净了。
傅凌止快速地看了看她前绑着的一堆乱线,蹙眉,声音紧绷,“阿弥,答应我,待会儿无论你听到什么都要镇定。还有,虽然这样的要求很无耻,但还是请你百分之百相信我。我没利用你来对付温牧凉,他丫的就不配我这么做你夹在我和他中间,难免会产生误会,这些我过后都可以和你解释。不要着急,千万要镇定。看着我的眼睛就行。”
她那么难过的凝视他,就好像是最后一次凝望,想把他轮廓的每一寸都刻入灵魂那么用力,她该信谁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他不想她死,有这点就够了,她会努力平复自己的绪,她也知道那很不容易,毕竟对手是温牧凉,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来刺激她
温牧凉冷眼旁观着一对亡命鸳鸯相互依依惜别,狠的眸子里涌出一股不耐。
“废话说够了我就要进入正题了。”他的手迅速往侧一摸,一把手枪握在了手里,对准傅凌止,面上缓缓升起笑容,如上帝那般自信满满,“我早该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如何让你们更彻底地在我面前撕裂,如何让你们更痛,来体会我当时的痛楚,薄音弥,你做好准备了吗”
音弥泪眼朦胧,脑子里抽搐着思维半天不清不楚,她看着傅凌止,傅凌止也看着她,相望无言,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聪明如傅凌止,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温牧凉要说什么呢。事到如今,他已经没办法阻止,他和音弥分开五年在温牧凉看来更像一场弥天笑话。现在,他只求音弥不要崩溃,不要自己把自己送入黄泉。
“薄音弥,你养了五年的儿子,你心心念念到现在也忘不掉的儿子,因为他你有了执念想要复仇,千方百计为难傅凌止,你的儿子,到底是谁的种不感兴趣吗不想知道吗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会比从傅凌止嘴里说出来的更具体更详细更真实。”
251你的儿子是谁的种
你的儿子是谁的种
“怎么样继续用你王者的姿态嘲笑我啊。。或者你求我,我心好的话会告诉你接下来你该做些什么事来挽回已经快要失去的一切。没猜错的话,薄音弥还是你的一切吧”
“我求你,告诉我。”六个字,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傅凌止就那样平稳无波的说了出来。
一瞬间,音弥便湿了眼眶,无端端的觉得心被绞紧那般的疼痛。傅凌止,可以的话不要来。就这样也好的。
“五角大厦三楼,一个人,不带任何武器,注意,我说的是一个人,否则会有什么后果连我都不知道。我这里有解剖刀,注器,绞机,还有电锯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温牧凉笑得很癫狂。
傅凌止面色僵硬,神经紧绷,声音却很干脆,“给我半个小时。”
“恭候大驾。”微笑入了眼,温牧凉挂了电话转,音弥努力扑腾的可怜样进入他的视线,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摸着她光滑却冰冷到颤抖的脸蛋,目光越来越深,似乎陷入了极其遥远的回忆,“傅凌止说我是精神变态,他还真是一语道破,从来不懂的遮掩,却该死的准确。薄音弥,你是医生,你来说说,精神变态是什么意思。”
音弥呜呜咽咽发不出声音,被胶带粘住的嘴使劲动了动,被绑住的双手双脚也在移动,但就是徒劳无功。
温牧凉好笑地看着她,眼眸里带着怜悯,在音弥看来那是一种比黑暗更让人恐惧的眼神,完全感觉不到任何人的气息,温牧凉靠近她,手伸出来,指了指她前挂着的东西,又指了指站在她脑袋上的线,“嘘,别太激动,这东西很高级的,你的绪波动使得脑电动,一旦异常激动到超过某个临界点,嘭你就血横飞变成干尸了,当然,还有你的傅凌止,让你们一起死刚好见证了我的慈悲。”他站起来,眸子里含着
雾气,他眼珠的颜色很浅,不似傅凌止那般深邃,是淡淡的茶色,一种病态的英俊,让他这个人看起来总是深藏不露,“可惜啊,谁来对我慈悲点呢。”
音弥看得见眼前的一切,却没有发言的权利,她呜咽着,小声细气地抽泣着,傅凌止是必定要来的了,温牧凉在她上绑了个感应定时炸弹,很有可能是打算和她还有傅凌止三个人同归于尽,她从来都不懂,温牧凉对傅凌止的那股深切的敌意来源于什么原因。
这个问题好像一直被她忽略,从温牧凉在苏黎世找到自己那一刻开始,她就没有考虑过。
她抬眼仔细的观察着四周,这是一栋废弃大楼,空旷无人,最适合做一些非法活动,方圆五里之内恐怕都没有人听得见,五角大厦的前就是用来做实验的,还有些被抛弃在这里的旧实验设备,光线幽暗,玻璃窗破碎,沾满碎碎的灰尘,临窗的一面就在眼前,因此可以看见正对面另一座四层古老别墅的棱角,看起来年久失修,也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了。
傅凌止这一来,真的很难全而退。温牧凉说过,只一人,那他便只能只一人。况且半个小时能想出什么有利的对策,这样的地理环境,又碰上温牧凉这样不要命的人。
在深深的担忧中,傅凌止到底还是出现了。很准时,温牧凉数着秒针的同时,一阵脚步声从侧后方传过来。
啪啪啪
温牧凉微笑着鼓起掌来,“果然是傅凌止,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单枪匹马敢来这里,薄音弥,快感动得痛哭流涕吧。”
傅凌止连眼眸都懒得抬,脚步沉稳坚定,直直地走向被捆在地上的音弥,蹲下去的同时,眼神也变了,音弥仰头的那瞬间,眼泪夺眶而出,也许是等得太久,也许是怕他不来,又或许是恨他恨得牙痒痒,却不想他有任何不测,那种复杂的心快将她的新啃食干净了。
傅凌止快速地看了看她前绑着的一堆乱线,蹙眉,声音紧绷,“阿弥,答应我,待会儿无论你听到什么都要镇定。还有,虽然这样的要求很无耻,但还是请你百分之百相信我。我没利用你来对付温牧凉,他丫的就不配我这么做你夹在我和他中间,难免会产生误会,这些我过后都可以和你解释。不要着急,千万要镇定。看着我的眼睛就行。”
她那么难过的凝视他,就好像是最后一次凝望,想把他轮廓的每一寸都刻入灵魂那么用力,她该信谁她不知道,但是她明白,他不想她死,有这点就够了,她会努力平复自己的绪,她也知道那很不容易,毕竟对手是温牧凉,谁知道他会说些什么来刺激她
温牧凉冷眼旁观着一对亡命鸳鸯相互依依惜别,狠的眸子里涌出一股不耐。
“废话说够了我就要进入正题了。”他的手迅速往侧一摸,一把手枪握在了手里,对准傅凌止,面上缓缓升起笑容,如上帝那般自信满满,“我早该想到这么一个绝妙的办法,如何让你们更彻底地在我面前撕裂,如何让你们更痛,来体会我当时的痛楚,薄音弥,你做好准备了吗”
音弥泪眼朦胧,脑子里抽搐着思维半天不清不楚,她看着傅凌止,傅凌止也看着她,相望无言,最后他轻轻点了点头。
聪明如傅凌止,又怎么会猜不出来温牧凉要说什么呢。事到如今,他已经没办法阻止,他和音弥分开五年在温牧凉看来更像一场弥天笑话。现在,他只求音弥不要崩溃,不要自己把自己送入黄泉。
“薄音弥,你养了五年的儿子,你心心念念到现在也忘不掉的儿子,因为他你有了执念想要复仇,千方百计为难傅凌止,你的儿子,到底是谁的种不感兴趣吗不想知道吗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一切答案,会比从傅凌止嘴里说出来的更具体更详细更真实。”
252你所谓最真挚的爱
“温牧凉,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只身一人来,我和她对你构不成威胁。我也知道这样暗地里使绊子是你的专用风格,你这样的人也不配讲什么道义人情,你在她身上绑着炸弹,拿枪指着我,我们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要说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但请你不要扭曲事实,你也知道,万一她情绪激动冲破了那个临界点,死的可不只我和她。”
这时候傅凌止插话进来,声音平稳,更多的是平静,藏了那么久,既然没办法用自己的嘴说出来,借温牧凉之口说不定算得上一个不坏的办法。只希望他不要扭曲事实,真相听一次就够了,再多的,音弥再也承受不起。
她的性子看着温顺柔软,骨子里的硬朗一点都不比自己差,追根究底这一点来说或许更胜自己一筹。
温牧凉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样放声大笑起来,阴森森的回声荡漾在整曾空旷的大楼里,徘徊不去,“我要是怕死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唧唧歪歪了,早在五年前我就该追随她而去,是你们两个贱人不把你们折磨致死我不能甘心凡事都要有个结果,现在,我不正在给我们三个人安排结局吗薄音弥,你五年前亲手把小醉杀死在医院,让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不得善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至于你,傅凌止,五年前我或者更久之前我就在想怎么把你整死了,就像韦胤那样,连死在故乡的权利都没有,最后尸骨无存所以你们不要怪我不够慈悲,因为没人教我如何慈悲。”
傅凌止眼睛一眯,透出危险的光,黑眸深邃如潭,锐利如鹰,“韦胤的死当真和你有关”
温牧凉仰头大笑,“何止有关,他就是被我害死的千方百计,机关算尽,十年前他娶小醉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日后不得善终的命运
同样的,十年后你和小醉的纠缠也注定了你今天血肉横飞的下场凡事得到过她心的人都该死都该死我看着她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我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粉粉的肉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丰腴,一点一点变得倾国倾城,她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我的她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是我的宝,她是我那么多年孤独生活里唯一的阳光她是我的命根子,她是我的一切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玲珑,她的纤巧,都只能我一个人欣赏,都只能我一个人享受你们都是外来入侵者,你们该死全部该死就因为那该死的世俗观念,我被迫放弃不能和她在光天化日之下长相厮守,我让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用哥哥的身份,那套破伦理破道德破世俗桎梏了我原本该有的一切难道爱自己的妹妹就有错吗你们都说爱是没有错的,为什么我就该有错我就该得到惩罚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她刚好恰恰是我的妹妹而已,这才是世间最为真挚的爱。 我没错她更没错她不该是那种下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不理解,你们的鄙夷,你们的漠视,你们的欺辱让我们支离破碎我恨的已经不是韦胤和你们俩,我恨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音弥睁大了眼睛,面目不可置信,她总总以为温牧凉多年未婚是因为他不感兴趣,又或者年少时被人狠狠伤过,所以才放荡不羁,可现下想来的确够奇怪的,说他放浪不羁吧,他从不近女人,对于那些趋之若鹜的名媛淑女们也是敬而远之,冷漠又疏离。
只是亲耳听到这些放肆地不羁的他偏执的那套歪理,音弥还是不敢相信。
傅凌止面无表情,只依稀看得见他鬓角爆出来的青筋,他开口,声音很沉,“你的理论不要指望我们能理解。因为你不是正常人,你不正常到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不肯认清事实,温牧凉,你终究是自卑的。你极端的自卑和你扭曲的心理让你一直偏执的认为温醉墨是爱你的,可实际上你错就错在这里。她并不爱你,她从小到大都排斥你,十岁的时候她偷偷跑来和我哭诉,说你偷看她洗澡,十五岁的时候她在韦胤的怀里哭,因为你反对她暗恋班上的一个男孩,你差点把那个男孩子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你害的那个男孩子永远都失去了双腿。你让小醉害怕,你让她恐惧,她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敢动,因为你的变态让她太惧怕。她心理非常清楚,你是她的哥哥,她对你只有亲情,而你却误认为她对你的言听计从是喜欢你,和你喜欢她一样的那种扭曲的爱。所以十年前,当小醉嫁给韦胤时,你失去了控制,在韦胤去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强奸了她,并且千方百计逼迫她控制她,不许她把腹中的胎儿打掉,你还和她达成了协议,你离开,她生下来。你逼着她利用我对她的喜欢让她来勾引我,实际上那晚上在酒店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可你拍下了录像带,寄给韦胤,让我整整五年,五年都处在深深的自责里,我一直认为是我和小醉的一导致了韦胤的死亡,我把他的死归咎到我身上,所以我对小醉更加负疚,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她,直到五年前我调查韦胤死因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那封信。我才断断续续地猜到事实。今天,你恰好验证了我多年的猜测。可是温牧凉,你多可悲,爱上自己的妹妹没有错,你错就错在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你试图冲破一切,却忽略了小醉的意志。她的死,她五年慌乱扭曲的生活,她过度歪曲的心理,都是你造成的。你强奸了她,你让她生不如死,更加不能原谅的是,你逼着她生下了本来不该存在的东西。而这,导致了音弥和我的悲哀。你看,我能原谅你吗我如你恨我那般深切地恨着你”
252你所谓最真挚的爱
“温牧凉,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只身一人来,我和她对你构不成威胁。我也知道这样暗地里使绊子是你的专用风格,你这样的人也不配讲什么道义人情,你在她身上绑着炸弹,拿枪指着我,我们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要说什么我没办法阻止,但请你不要扭曲事实,你也知道,万一她情绪激动冲破了那个临界点,死的可不只我和她。”
这时候傅凌止插话进来,声音平稳,更多的是平静,藏了那么久,既然没办法用自己的嘴说出来,借温牧凉之口说不定算得上一个不坏的办法。只希望他不要扭曲事实,真相听一次就够了,再多的,音弥再也承受不起。
她的性子看着温顺柔软,骨子里的硬朗一点都不比自己差,追根究底这一点来说或许更胜自己一筹。
温牧凉像是听到什么极为好笑的事一样放声大笑起来,阴森森的回声荡漾在整曾空旷的大楼里,徘徊不去,“我要是怕死我就不会站在这里和你们唧唧歪歪了,早在五年前我就该追随她而去,是你们两个贱人不把你们折磨致死我不能甘心凡事都要有个结果,现在,我不正在给我们三个人安排结局吗薄音弥,你五年前亲手把小醉杀死在医院,让她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不得善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至于你,傅凌止,五年前我或者更久之前我就在想怎么把你整死了,就像韦胤那样,连死在故乡的权利都没有,最后尸骨无存所以你们不要怪我不够慈悲,因为没人教我如何慈悲。”
傅凌止眼睛一眯,透出危险的光,黑眸深邃如潭,锐利如鹰,“韦胤的死当真和你有关”
温牧凉仰头大笑,“何止有关,他就是被我害死的千方百计,机关算尽,十年前他娶小醉的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他日后不得善终的命运
同样的,十年后你和小醉的纠缠也注定了你今天血肉横飞的下场凡事得到过她心的人都该死都该死我看着她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我看着她从小小的一团粉粉的肉一点一点长大,一点一点丰腴,一点一点变得倾国倾城,她永生永世都只能是我的她是我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她是我的宝,她是我那么多年孤独生活里唯一的阳光她是我的命根子,她是我的一切她的美丽,她的妖娆,她的玲珑,她的纤巧,都只能我一个人欣赏,都只能我一个人享受你们都是外来入侵者,你们该死全部该死就因为那该死的世俗观念,我被迫放弃不能和她在光天化日之下长相厮守,我让了那么多,得到了什么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用哥哥的身份,那套破伦理破道德破世俗桎梏了我原本该有的一切难道爱自己的妹妹就有错吗你们都说爱是没有错的,为什么我就该有错我就该得到惩罚我只是爱上了一个女人,而她刚好恰恰是我的妹妹而已,这才是世间最为真挚的爱。我没错她更没错她不该是那种下场都是你们,都是你们不理解,你们的鄙夷,你们的漠视,你们的欺辱让我们支离破碎我恨的已经不是韦胤和你们俩,我恨的是这个该死的世界”
音弥睁大了眼睛,面目不可置信,她总总以为温牧凉多年未婚是因为他不感兴趣,又或者年少时被人狠狠伤过,所以才放荡不羁,可现下想来的确够奇怪的,说他放浪不羁吧,他从不近女人,对于那些趋之若鹜的名媛淑女们也是敬而远之,冷漠又疏离。
只是亲耳听到这些放肆地不羁的他偏执的那套歪理,音弥还是不敢相信。
傅凌止面无表情,只依稀看得见他鬓角爆出来的青筋,他开口,声音很沉,“你的理论不要指望我们能理解。因为你不是正常人,你不正常到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不肯认清事实,温牧凉,你终究是自卑的。你极端的自卑和你扭曲的心理让你一直偏执的认为温醉墨是爱你的,可实际上你错就错在这里。她并不爱你,她从小到大都排斥你,十岁的时候她偷偷跑来和我哭诉,说你偷看她洗澡,十五岁的时候她在韦胤的怀里哭,因为你反对她暗恋班上的一个男孩,你差点把那个男孩子一家弄得家破人亡,你害的那个男孩子永远都失去了双腿。你让小醉害怕,你让她恐惧,她和你呆在一起的时候总是不敢动,因为你的变态让她太惧怕。她心理非常清楚,你是她的哥哥,她对你只有亲情,而你却误认为她对你的言听计从是喜欢你,和你喜欢她一样的那种扭曲的爱。所以十年前,当小醉嫁给韦胤时,你失去了控制,在韦胤去越南执行任务的时候你强奸了她,并且千方百计逼迫她控制她,不许她把腹中的胎儿打掉,你还和她达成了协议,你离开,她生下来。你逼着她利用我对她的喜欢让她来勾引我,实际上那晚上在酒店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可你拍下了录像带,寄给韦胤,让我整整五年,五年都处在深深的自责里,我一直认为是我和小醉的一导致了韦胤的死亡,我把他的死归咎到我身上,所以我对小醉更加负疚,她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她,直到五年前我调查韦胤死因的时候发现他留下的那封信。我才断断续续地猜到事实。今天,你恰好验证了我多年的猜测。可是温牧凉,你多可悲,爱上自己的妹妹没有错,你错就错在坚持了不该坚持的,忘记了不该忘记的,你试图冲破一切,却忽略了小醉的意志。她的死,她五年慌乱扭曲的生活,她过度歪曲的心理,都是你造成的。你强奸了她,你让她生不如死,更加不能原谅的是,你逼着她生下了本来不该存在的东西。而这,导致了音弥和我的悲哀。你看,我能原谅你吗我如你恨我那般深切地恨着你”
253他不是怪物
“你不懂就不要妄图用你们俗透了的观念来理解我对她的爱我没错,我永远都没错爱一个人很不容易,我爱小醉更不容易,我爱得那么辛苦,那么复杂,那么纠结,我只能远远的看着她,我不能靠近,一靠近就是弥天大罪,可是爱情让人产生,不可自拔的欲念,我对她有男人对女人的,这有什么不对到底谁该负责到底谁该为今天的悲哀负责我只知道失去了她我就会疯掉我行尸走肉一样的活了五年,就为了今天,我要你们对她的死负责我非要把你们折磨的惨不忍睹才能泄愤”
“温牧凉,你还是不明白,不管小醉她死了还是活着,你从一开始就是疯了的。。死对小醉来说是一种解脱,同样的,对小年来说也是。”
在一片杂乱无章中,音弥听见自己的心跳漏了好几拍。脑袋不能正常运转,只因为傅凌止口中的一声小年。隐隐约约的,有些什么思绪从脑海里一闪而过,直觉的,音弥并不愿意去正视,当真相一点一点被剥开呈现在她面前时,她却胆怯了。
温牧凉狂妄的笑起来,目光从傅凌止面上移下来,转而对准一脸木然到惊悚的音弥,扭曲的笑意从他无神的双眼里散发出来,“对了,我都忘了要告诉你做梦都想知道的真相了。薄音弥,猜到什么眉目了吗你一直认为傅凌止死都不肯告诉你真相是因为小醉,他死都要维护她,所以你更加想知道那个所谓的真相,说到底,你还是在意的。。。一个男人为了另一个女人到死都隐瞒着自己的妻子,这个妻子怎么会想得通尤其是还和自己儿子的死亡直接相关。承认吧,五年来,你嫉妒疯了。人性都是丑陋不堪的,你也不例外。”
音弥只觉得脑门里一股血液直直地往脑顶冲上去,心跳加快了很多,身上一颤一颤的。
傅凌止大惊,神经一绷,大喊道,“阿弥别听他胡言乱语”
音弥却像是陷进了一个怪圈,全身的血液都往脑门上翻涌,不管温牧凉是出于什么目的这么说,他该死的目的都达到了。的确,五年来音弥一直克制的一直假装不在意一直努力忽视的原因,她确实嫉妒了。
与其说是恨傅凌止的不坦诚相告,还不如说是恨他这样维护温醉墨。音弥不是傻子,小年是温醉墨的骨肉,凡是和温醉墨扯得上关系的,傅凌止都发了疯一样诡异。
温牧凉观察细致入微,他冰凉温淳的面目上缓慢的生出丝丝诡谲的笑容,音弥惨白到几乎透明的神色让他越来越兴奋,他侧目看了一眼一脸紧绷的傅凌止,笑的愈加开怀。
下一秒,唇张开,温牧凉残忍地扫视了在他面前的两人,低低笑开,“薄音弥,很抱歉地告诉你,你的猜测错了。你恨了傅凌止这么多年,仅仅因为一个猜测,你为了恨变得不是自己,你为了恨做了很多伤人伤己的事,蹉跎了你和傅凌止本该幸福的岁月,你让恨变得不可溶解,因为你心里的执念。那么我告诉你,你心里所谓的执念你这么多年来所有的压抑毫无意义,你会不会崩溃你对傅凌止千方百计的算计逼迫,我若是告诉你,他隐瞒真相不是为了小醉而是为了你,你是不是会恨不得杀了自己”
音弥尽量做到木然,可她脸上细微的变化,每个毛细血管里耸动的血液都被温牧凉看在了眼里。
他笑的越来越猖獗,“我挺佩服自己的口才的,什么都没做,只是张张嘴,你们两个人已经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折磨。这才是我今天的目的,薄音弥,你好好听着,你和我的合作你为了复仇所做的一切是一场笑话,因为你误会了傅凌止,他算个汉子,只不过爱你的方式没有那么明朗而已。从这点来说,傅凌止,其实你和我没什么不同。五年前你从梁建东嘴里知道小年不是他的种,五年前你从小醉嘴里知道傅凌止对你所做的一切,五年前迷雾重重,到今天,你更在乎的是傅凌止明明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救小年却无动于衷,还丧尽天良阻止你救小年,你的结在这里,解不开是不是”
音弥点点头,眼眶红红的,浓雾笼罩的眸子里淡然无彩,迷茫中她扭头看了一眼傅凌止,一脸严肃加些许紧张的表情,他的手是握成拳的,所以更让音弥确定温牧凉接下来说的会是事实,可恶的是她没办法说话,她只能拼命点头。
温牧凉动了动,目光变得深远悠长,似乎陷入了回忆,“五年前我从国外回来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在幼稚园的滑滑梯下面,我第一次见到了他,十年前我就知道小年的存在,是我执意让他存在这个世界上。他真的很可爱,看起来身体很虚弱,可是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夜空里所有的星星都放进了他的眼里,那么单纯的亮。他很老成,不太像一个四岁多的孩子,也许是和从小生活的坏境有关,所以我才知道他生活的环境并不怎么好,所以我才知道原来小醉根本不愿意承认他的存在她竟然把他丢垃圾一样丢给了你们俩因为她那时候就想到了某年某月的某天,你知道小年不是自己孩子时,她很期待你的表情。”
音弥一脸悚然,猛然间就想起来温醉墨每次看到小年的表情,还有五年前她对小年表现出来的那股恨意,不是单纯的恨,更多的是憎恶,她看小年的眼神从来都不是善意的,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音弥现在有些能理解了,为什么她残忍无情到能向自己的亲生骨肉讨要肾,因为恨,还因为恶心,温醉墨把对温牧凉所有的恨都嫁接到了小年身上,因为小年是温牧凉强奸温醉墨并且逼迫她生下来的怪物。
254其实我们都病了
想到这里,音弥泪流满面,她那么可怜的小年怎么会是怪物。。她承认,若是五年前骤然知道这个秘密,她也会震惊,或许也会改变对小年的看法,可是她绝对不会不爱他,那是她的孩子,从小养着爱到骨子里的宝贝。不管他怎么来的,他的来源有多肮脏,他只是她的宝贝。
傅凌止深深闭上眼,这么多年深藏的秘密被挖出来,他其实并没有什么感觉,之所以死也要瞒着,不过是因为
温牧凉面容沉静了不少,眼里更多的是死寂,“我是他的生父,在他面前却只能让他喊我舅舅,远远的看着他都觉得那么幸福。留下他让他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本身来说是个错误,可我一点都不后悔。”
他怪异地笑了笑,不被人理解也无所谓地撇撇嘴,“薄音弥,梁建东和小年匹配,只要你能及时取出梁建东的器官,小年活下去的希望就很大。可是傅凌止到死都要阻止,即使让你伤心欲绝,即使让你恨他入骨,即使让你心如死灰。梁建东害死他小姨并不能成为他不让梁建东救小年的借口。他从一开始就想到了更远,他不让你救小年是因为他根本就知道小年是我和小醉的孩子”
音弥木讷地点点头,从温牧凉嘴里得知小年的生父是谁开始,她就猜到了傅凌止所谓的苦衷和原因。
“温牧凉,你给我适可而止。”傅凌止讶异于音弥的平静,可是他害怕接下来音弥会听到的内容。
温牧凉莫名其妙地笑了很久,悲哀的看着傅凌止,摇摇头,说,“你可真是胆小鬼。为她好就告诉她真相,怎么没胆子怕她更加恨你还是怕她恨自己”
“我和你不一样。”傅凌止正面看着他,言辞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