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队,何在乎一蕁刖之折损?不过,咱也不能再老实,等着人家来割肉br >
“你要跟那愣头青汪土匪学”胖老婆心悸不安,“照我说就委屈着等中央军来再说吧,咱们做点事,还不是蚂蚁挡路垫不翻车”
“不能死等”蒋殿人愤恨地咬着牙:“干一点是一点,翻不了车也叫他们走不稳路,集小成大”他又吩咐道:“拿土信来。 ”
“要它做么”胖老婆吃惊地问。
“约莫包四斤。”
“这末多”她见他瞪了一眼,没再问,就从盛面的瓦罐里把药山2的毒药包了一大包。
“上哪去”胖老婆见他下炕。
蒋殿人把土信包接过揣进怀里,低声说:“夜里回来得晚些,留着门子。”
一股醋火,立时从老婆心里冲起。她那肥胖油光的白脸腮,即刻变得血红。她象只暴躁的母狼,恶声嚎道:“你又去找那狐狸精”
“瞎说,去那儿干么。”蒋殿人低沉地说。
胖老婆越火起,扬手指点道:“你还蒙我眼珠子把土信给你那小妈冯寡妇,你以为我是傻瓜上次把我年轻时的绣花鞋都送给了她”
“胡说些什么”蒋殿人怒喝一声,“女人见识,就知道枕边被窝的事,大事一点不懂。”接着,他压低声音向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胖老婆的脸又渐渐变得松弛白了。
听到几下拍门声,王镯子急忙将一盖生饺子端到磨顶上,将手在盆里洗了几把,用衣襟擦着,向外走着问:“谁呀”
蒋殿人的出现,使王镯子松了一口气,但又袭来一阵紧张。她试探地问:“大叔,你来有事”
“串个门吧。”蒋殿人跨进屋里,注意到锅里开着的水,“这末晚还没吃饭”
“你上炕坐吧。”王镯子用身体遮住向磨顶方向射去的灯光,口吃地说:“饭早吃过啦,烧点水、水烧点水烫烫头。”
蒋殿人留意到她的神情,现了磨顶上的东西,会心地笑笑,坐到炕上,说:“你舅呢叫出来吧。”“俺舅”王镯子一顿,“他走好些天啦”
“走啦”蒋殿人冷冷地说,“你还哄我”
“不哄你,大叔”王镯子一半是真一半掺假地解释道,“俺舅见说不动你,闷在我家怕出事,就在夜里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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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蒋殿人懊丧地叹息一声,“他到哪去啦”
“他说先转到莱阳,尔后去青岛找他二兄弟。”“唉,我后悔当时胆小,没和他商量商量叫他站下脚。往后的时局,实在叫我也沉不住气啦;现时我的腰要直起来啦”蒋殿人真挺了挺身子,又问道,“你深更半夜做饭给谁吃”“烧水洗头”王镯子有些心跳。
“我的眼不瞎还哄我吗”
“我包饺子吃。 ”
“哦,明白啦,好聪明的孩子”蒋殿人以自己的做法判断对方,“你白天在人眼前哭穷,夜里就吃香的。要叫人家知道了”
“不叫他们知道不行吗”王镯子顺水推舟,“我是军属,谁疑心我王镯子”
“好镯子,煮饺子吃吃,吃了有大事”蒋殿人板起了面孔。
“么事”
蒋殿人从怀里把沉甸甸的布包掏出来。
“什么东西”王镯子瞪大眼睛。
“你先说敢不敢干”
“干什么吧”
“对付共产党”
王镯子向西房间瞟了一眼,含混地说:“你要怎么样”“咱们去放毒”
“药人”王镯子有些紧张,又有些高兴。
“还没到药人的时候,”蒋殿人瞪起深藏在眼窝里的小眼睛,“药死牛。现时牲口要紧”
他刚谈完计策,只听一个压抑的喝声:“好哇,蒋殿人你要反革命,抓起来。”
蒋殿人一惊,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穿军装的人,手枪正对着他。他愣了片刻,滚身下炕,拼命克制战兢兢的身体,弯着腰,带着笑说:“啊,是承祖大侄,解放军,回来啦多会来的家,侄媳妇也没告诉我一声,送点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