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由他们的互动及对话看来,暖暖不难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相当亲密像极了一对父子。
「我就知道这场飙赛一定有你这家伙参加,已经先打电话请你父亲过来了。」马警长示意新到职的矮胖警员侦办其他少年;他反着椅背,坐在阗刚对面的位子。
「老爸要来」阗刚肩头宛如被千斤巨石重压,即刻垂下。
才一提到父亲,阗刚就听见一阵耳熟的声音从门口传入。
「来来来,各位长官辛苦了。大伙儿吃点蛋糕、点心、饼干,甜甜嘴,休息一下;这里还有饮料,不用客气,要吃什么尽量拿。」阗刚的父亲申彦明提着数十盒的点心进入警局,和众多警员热络招呼。
「有没有巧克力蛋糕啊」矮胖警员一动手打开蛋糕盒,其他警员们就全部不计形象地冲向前去拿取。
「申叔,有没有我们的份」被带入警局侦讯的少年异口同声地问着申彦明。
「有有有,点心多的是,尽量吃,别客气。」申彦明将几盒点心盒传了过去。
大厅顿时成了同乐会的场所,大伙儿什么都不做,只顾吃喝。
「我说申老弟,你来就来,不要每次都把你蛋糕店里的东西带来,把我这个警察局弄得跟庆生会一样,每次都没法子办案。」马警长说完,忍不住塞了一口慕思蛋糕。
「你们是人民的保母,每天辛苦值勤,喝个下午茶、吃点点心,休息一下是应该的。吃饱喝足也比较有精神办案呀」申彦明拍拍从小一同长大、当上警长的马庭的肩。「我家这只兔崽子又闯了什么大祸」申彦明瞪视了下阗刚。
「飙车。」马警长灌下一瓶饮料。
「小子,你不要命啦老是这样,学点正经的行不行」申彦明气愤地敲打阗刚一记脑袋。
「老爸,敲头会痛耶你要是把我敲笨了,以后看谁养你、照顾你。阗刚迅速侧身,闪过攻击。
「我棺材本都存好了,才不指望你养我、照顾我呢。」
「是你说不用我养你、照顾你的,到时候老了我不帮你换尿布,可别说我不孝。」
阗刚和父亲的对话,宛如即兴演出的喜剧,惹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同时也让暖暖开了眼界,意外于真的遇见父子关系如同朋友般打闹嬉笑的人。
「阗刚,不是马伯伯爱训你:你下次再犯,我也没法儿帮你,就得交给少年中心保护管束了。」马警长语重心长地说。
「好啦好啦我也知道你很为难,下次不会了。」阗刚转箸原子笔,挥挥手,不改吊儿郎当模样。
「填好资料的,请他们打电话回家叫父母过来办理交保手续后,就可以回去了。」马警长有如疼溺儿子般地摸摸阗刚的头,交代下属趾筢,就进入办公室继续批阅文件。
警员收到命令,继续侦询其他少年。
「小子,你这几天没回家,到底在干嘛」申彦明坐在刚刚马庭的位子上。
「我在当暖床宝贝。」阗刚朝暖暖使了个暧昧眼波。
「暖床暖谁的床,什么时候你去做特种行业啦牛郎呀你」申彦明吓一大跳地赶紧追问。
阗刚是他唯一的独生子,妻子生下他便难产过世,十几年来,父子俩相依为命,仅以自开的蛋糕店为生。由于他糜诙照顾生意,相对的也就疏於管教儿子;阗刚自小独立性强,个性古灵精怪,常做些教他感到意外的事,因为好奇贪玩或是爱慕虚荣而跑去当牛郎,也不无可能。
「才不是那种替别人暖床的特种牛郎。」阗刚嗤笑着父亲荒谬的联想。「我是专用于暖暖床上的宝贝,所以我自称为暖床实贝。」说完,他得意洋洋地转头妥砒暖暖,俏皮地向她送了一道秋波。
阗刚露骨的表示引得「飙赛」伙伴们的一阵起哄喧闹,更是将暖暖引得面红耳赤,尴尬到了极点。
「儿子,你不是说过绝对不交女朋友的,」申彦明了解了阗刚的意思,其实他老早就看出他对身旁那名女子有着相当程度的在乎及注意,眼神、呼吸几乎都是跟俗砒她而转动。
「是啊不过碰上真正喜爱的人,也没办法了」阗刚虽以玩笑口吻说道,他瞵视暖暖的眼眸却是认真而诚挚的。
阗刚的浓情蜜意,如同席卷而来的狂潮,一波冲上一波,不断掀高,冲刷进暖暖的心里。
「太好了,交了女朋友就会收心,有女朋友管着,老爸也就不必老是担心这、担心那的。」申彦明安心且放心地松了口气,转而向暖暖哀求道:「我这个儿子超级叛逆、超级难管。我想,现在他只肯听你的话,就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不学无术的儿子带入正途吧一切有劳你了。」说若还握起暖暖的手感谢。
「老爸,什么不学无术,你未免也把我说得太没用了吧再怎么说我也保送上大学了好不好」阗刚甩开父亲的手,现在不管谁都不许碰触暖暖,他会吃醋。
「保送大学怎么可能,你一天到晚跷课,成绩会好才怪,没被退学我就阿弥陀佛了。」申彦明还真的双手向上祈拜。
「老爸,我是你儿子耶,你居然不相信;不信,你问他们。」阗刚指向在场所有友人。
被逮至警局少年的不是和阗刚同班、就是同校的朋友,全部点头表示阗刚所言不假。
「我的老天爷,这真是太神奇了小子,老爸真是以你为荣」申彦明的态度立即做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他感动地拥住阗刚,就差没当场痛哭。
「好恶,我只跟女人抱抱」阗刚别扭地推开父亲,申彦明却硬是要抱,还追着他跑,父子俩逗趣的举动,惹得全扬爆笑连连。
矮胖警员吃饱、喝足、笑够后,发现还未查询暖暖的资料,走向前去查问。
「她只是来观看飙车的,不干她的事。」阗刚怕警员误以为她是筹办「飙赛」的人员,急忙解释。
阗刚突然激动的行为吓了矮胖警员一跳,赶紧显示纪录本给他观看。「我只是例行公事,得查核每个人的身分,不是要作笔录。」他转向暖暖,「小姐,可否拿出你的身分证。」
「对不起,我没带。」她下楼后就直接被阗刚载走,连皮包也没来得及带出来。
「那么得请你家里的人送来,查核身分过后才能离开,这是办案程序,麻烦你合作。」矮胖警员一板一眼起来了。
「我不知道家里有没有人在,我打回去看看。」母亲喝完喜酒不晓得是否直接回家暖暖用警局的电话拨回家。
响了三声正好开门回家的邱秀美赶紧拿起接听。
「妈,我现在在警察局,你可不可以帮我把房间化妆台上的白色提包拿来,身分证在里面。」暖暖捂住话机,怯怯说道。
「你怎么会在警察局怎么了,发生了拭瘁事」电话那头的邱秀美又惊又愤又慌又急。
「妈,没什么啦别紧张,警员只是想要核对我的身分资料而己。」她安抚地说。
「好,我现在就过去。」挂下电话,邱秀美连忙拿着暖暖的提包出门。
没多久,邱秀美赶到警局。她一进警厅,将身分证拿给警员登记后,慌乱地询问:「警察先生,我女儿是犯了什么错,怎么会被带到警局」
「她到堤防观赏飙车。」矮胖警员边抄资料边说。
「你怎么会到那种地方去看什么飙车怎么会涉及那种危险场所枉费我一再严格教导你要洁身自爱,要是被亲戚或朋友知道你曾经出入警局,面子、名声可丢大了」邱秀美气得举起手,欲掴打暖暖耳光。
啪的一声,火辣的巴掌烙烫在闪挡于暖暖面前一张黝黑的脸上。
「是我硬要带她去的。」阗刚恬了下嘴角,不去理会脸颊火似的灼热。
「阗刚,你没事吧」暖暖轻轻地抚着他左脸火烫的红痕,歉疚、心疼化为泪水,夺眶而出。
「你是谁」邱秀美抖着发麻发辣的手掌,误以为错打到了飙车混混。
「我是暖暖的男朋友」阗刚抱住暖暖盛大的气势满溢保卫决心。
「男朋友小弟弟,你才几岁读书不读书,小小年纪谈什么恋爱,你凭拭瘁说是我们家暖暖的男朋友,你有什麽身分什麽地位有钱吗」邱秀美上下瞄视阗刚,看他一身怪异打扮,活像个整天无所事事的流氓太保,嘲讽性地嗤笑一声。
「喂,我儿子可是保送大学,很会读书的优秀分子。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很正常就只有像你这种思想迂腐的家长才会阻止。」申彦明挺身替儿子说话。
阗刚父亲的话,立即引起年轻一派人的欢呼及赞同。
「我跟暖暖的爱是认真的。」阗刚一改嬉笑模样,正经而严肃起来。
「暖暖你说。」邱秀美冲上一古脑的气愤,怒视着暖暖。
暖暖点头。她被他的魅力吸引,被他的真挚感动,她深信他们两人是深爱着彼此的。
「暖暖,你发神经呀跟这种毛头小子在一起有什么未来、有什么前途你要等他事业有成要等到什么时候,到时候你老了,他要是不要你了,你怎么办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玩得起吗不值得呀,暖暖。你别傻了,现在的年轻人只是好奇好玩,一旦新鲜感过了,就不要你了,他们到头来还是会选择比你年轻的女孩,你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邱秀美愤然地重捶桌面,着实吓到在场的人。
「跟他在一起我很快乐。」感情是无法控制的,她只知道现在她是爱他的,想在他身边。
「快乐可以当饭吃吗快乐可以当依靠吗再过几年,他就会赚你老、嫌你丑,到时看你怎么办」她不敢相信从小乖巧柔顺的女儿,为了一个男孩、一段荒唐的爱恋,竟会跟她反驳顶嘴。
「我相信他。」暖暖凝望着阗刚,在他眸子里寻获到真心相许的答案。
「你你竟然学会了跟我作对,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居然是这样忤逆我的」邱秀美万分感慨地落下泪来。
「妈,我没有和你作对。我只是希望能依照自己的感觉,自由自在地谈一场单纯的恋爱,而不是以身分财势做为比较或成家结婚做为前提,相亲而来的感情。」她好毕,也早厌倦了利益计较的相规模式。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该老逼箸你相亲结婚,上来这里倒是妨碍到你了好,我回乡下。」邱秀美一气之下冲出警局拦部计程车便走。
「妈」暖暖急忙追上,和母亲一同离去。
「暖暖」阗刚也想追去,却被父亲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