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孝哥儿找来了一些止血消炎的草药,让杨志拔掉弩箭,快速用牙齿嚼烂草药,敷在伤口处,从衣服撕了快稍为干净的布带给石勇抱扎好。
看到孝哥儿小心翼翼地给自己处理、抱扎伤口,鼻头都冒着汗珠,石勇心里涌起一种感激。
待伤口处理好后,孝哥儿又拿出随身带的干粮和水袋,递给石勇充饥。
“石大哥的大名,小弟早有耳闻,这次来大名府公干,小弟正叹无缘结识,不想今日恰好遇到石大哥被衙差围着,这才有之前的一幕,不知道石大哥准备投奔何处”孝哥儿关切地问道。
“说来惭愧,因为石某的事连累了两位好汉,石某身上有人命官司,一时之间也不知投奔何处,听说沧州柴进柴大官人为人最是仗义疏财,江湖上唤做“小旋风”,石某打算去柴大官人府上碰碰运气,躲过风头后再做打算。”石勇面现惶然,苦笑道。
“小弟本为海州通判,这几日在大名府处理完一宗公务之后,即赴海州任职,小弟身边正缺些得力的人手,不如石大哥先随小弟去海州混混,小弟在官场上有些关系,有机会再替石大哥销了案底。”孝哥儿道。
“只怕连累兄弟”对方是官,而且一看就是那种“高富帅”,对方招揽之意很明显,石勇出身粗鄙,又有人命在身,他不是刚出道的菜鸟,而是在赌场混惯了的老油条,在穷途末路时,他真的凡事都需要谨慎一些。
“既是自家兄弟,就别提连累二字。”孝哥儿一把攀住石勇的臂膀,肃容道。
石勇也是血性汉子,见孝哥儿这般重义气,又看得起自己,心中的血气一涌,断然道:“好,既然兄弟看得起咱石勇,石勇再推辞就不够意思了,石勇从今以后就跟着兄弟混”
“好,从今起咱们就是生死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杨志大哥,来,咱们对月起誓,义结金兰哈哈”孝哥儿大喜道。
“好啊,干活的时候就想到我,有好事就忘了咱梁红玉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就在这时,引开衙差、捕快们的梁红玉恰好出现,她瞪了孝哥儿一眼,怪责孝哥儿关键时刻总是忘了她。
“咳咳,岂敢岂敢,好好,一同结拜,再算上时迁兄弟哈哈”孝哥儿被梁红玉呛得俊脸微红,打着哈哈道。
“自当如此”杨志、石勇看到孝哥儿憨憨地抓着后脑勺,哑然失笑,开心附和道。
于是,孝哥儿、杨志、石勇、梁红玉对月起誓,结拜为生死兄弟。杨志年纪最大,自是大哥,石勇为二,时迁居三,梁红玉比孝哥儿稍长三岁,为老四,孝哥儿年纪最小,为老五。
结拜完毕,孝哥儿给了石勇一些盘缠,还写了一封家书给娘亲吴月娘,让石勇在郊外养几日伤,然后带上书信先行投奔清河西门府上。
随后,三人踏着月色,回到留守司府。
三更时分,留守司府里掠出一道矫健的身影,朝卢员外府上飞掠而去。
卢员外府。里里外外,灯火通明。
后院深闺,灯光柔和,温馨香艳,一位身材高壮、腰肢丰腴、俏丽柔媚、肤白盛雪、长发披散的三旬美妇正坐在窗前,静静地仰望着挂在树梢上圆月,美眸流淌着无限的幽怨。
美妇正是卢员外的娘子贾氏。
“小贼,竟敢如此辱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想到白天里那个俊伟绝世、笑容俏皮的小贼,那个辱骂自己水性杨花的小贼,那个搂着自己的身子不放的小贼,贾氏心里恨不得要一口吃了他。
但不知为何,一想到那小贼的俏皮,特别是小贼那深深的一搂,贾氏情不自禁地心里一荡,对那小贼竟是又恨又有所期待,眼神更加幽怨,贝齿咬得咯咯响。
忽然前院里传来一阵优美欢快的笛声,树梢上的圆月又幻化出一个俊美身影,那是一个小厮打扮,见到她总是谦卑地低着头的俊美家奴,他总是那样谦卑、本分,正是这个家奴的笛声陪伴她度过许许多多个不眠之夜,每当自己独守闺房,寂寞得快要发疯的时候,家奴的笛声总是及时响起,优美、欢快的旋律将她心里无尽的寂寞,深潭一般的幽怨以及滔天的欲情,一一带走。
更深人静,笛声嘎然而止。
以往的每一夜,只要听到家奴的笛声,她那汹涌澎湃的心海,那颗躁动、发慌的心就会渐渐平静下来。然而,今夜,她觉得房里特别闷热,芳心依然躁动、。
“唉,长夜漫漫,心里空空,慌乱无比,当真是熬煞奴家小冤家,这么早就歇息了吗为何不吹笛了”贾氏心乱无比,坐立不安,双眸流露出骇人的狂乱神采,那是一种抓狂的、歇斯底里的、异常焦渴的神情。
贾氏抓了一把披散的长发,扯开闷热的衣领,气息咻咻,在闺房里踱来踱去,此刻,她想洗个井水澡,一桶一桶地由头泼下最好。
“春桃,去打些井水来,老娘要洗个澡,这是什么鬼天气,闷热得要老娘的命要快”贾氏娇喝道。
“娘,更深露重的,洗这井水可是要伤身子的,要不奴婢给打些热水来”睡在外间的丫鬟春桃睡眼惺忪地进来,柔声劝道。
“啰嗦什么,老娘就要井水,快去”贾氏断喝道。
“是奴婢这就去打井水”春桃慌忙应道,匆匆去打井水。
不一会儿,春桃打来两桶冰凉透骨的井水,倒进浴桶里,正要过来伺候贾氏脱衣。
“你到隔壁和秋荷一块睡吧,有事老娘再唤你,老娘自个儿泡个澡就上榻睡了,去吧。”贾氏挥了挥手,道。
“是,娘。”春桃伺候贾氏多年,自是知道贾氏性情喜怒无常,哪敢多言,应了一声,躬身退出房中,替贾氏掩上房门。
“喔嘶”一待春桃离开,贾氏衣服也没脱,即全身坐入浴桶里,冰凉的井水浇得她打了一个激灵,也浇灭了她浑身躁动的情火,她把头深深地没入浴桶中,全身放松,敞开心扉,尽情地感受着井水的凉意和清爽,让井水抚慰着身子的每一处,井水让她渐渐地回复了本来的面貌,矜持、端庄、娴淑、优雅、冷峻。
“咿呀”的一声,房门推开,蹑手蹑脚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赫然是白天那位李管事。
“是春桃吗死丫头,进来也不敲门,我不是说有事再唤你吗”闭目泡着井水的贾氏以为是春桃去而复返。
“娘,睡下了吗小的是李固。”
“大胆奴才,竟敢夜闯主母闺房,不怕被拉去见官吗还不给老娘滚出去”贾氏大惊,下意识地双手捂住胸前那对波涛汹涌的豪乳,喝斥道。
“娘一个人睡,长夜漫漫,怪寂寞的,李固看到了心疼不已,让李固给娘揉揉肩,按按背,陪着娘说说话,也好替娘排解心中的寂寞呀。”李固邪笑着朝浴桶走了过来。
“混账奴才,谁给你这个胆,还不出去,再过来老娘可就喊人了。”贾氏断喝道。
“呵呵,员外远在雄州,府里就这么几个小厮,你那两个丫鬟也给我打发到前院去了,你喊也没用,没人敢来救你,你又何苦呢,你不是很寂寞吗,你的身子我又不是第一次见到,每一次你洗澡时,我都在窗前看着,啧啧,晶莹如玉的雪肤,丰腴圆润的腰身啊,让我每一次都是情火如焚小娘子,快救救为夫吧。”李固边说边走到浴桶旁,像欣赏一件美术品一般围着浴桶打转,双眼冒着邪光,表情夸张地道。'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106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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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恶奴
“贱奴才,你胆敢窥视主母卢俊义知道了一定会生撕了你”贾氏抬出家主卢俊义的名头,希望能将李固吓退。提供
“哈哈,员外一贯视我李固为心腹,大名府的兑坊押铺以及翠云楼都交给李固打理,即使你将今夜之事说了出去,员外也不会相信,在这府上,员外只信我李固一人另外,我可以向你透露一宗秘事,你知道为何员外这么多年不进你的闺房吗六年前,我随员外去健康府找一位叫安道全的神医,我当时有些不解,员外如此英雄了得怎会患病,我一时好奇在窗外偷听,原来当年员外与人比武,不小心伤了肾以致落下不举的暗病,员外为此羞于启齿,这才畏妻如虎,让貌美如花的娇妻夜夜独守空闺,当真是暴殄天物啊,他以为天知地知,没想到让我无意中听到,哈哈”李固一脸奸谋得逞、幸灾乐祸的神色,狂笑道。
“你这杀千刀的中山狼,只怪卢俊义瞎了眼,我们夫妻之间的私事与你何关即使员外不举,我贾玉莲要找男人也轮不到你这般龌龊恶心的货色,你休想得逞卢俊义啊卢俊义,你枉为人夫,连自己的娘子都不信任,以致落得主母被辱的田地,你活该”贾氏原本对卢俊义自她嫁入卢家后从不碰她身子而充满幽怨,此刻明白之后,更是觉得无比愤懑、怨恨和绝望。
“娘子,我劝你不要对员外抱有幻想了,今儿你就从了我吧,以我李固与留守大人的关系,这个家迟早都属于我李固,我会让你以后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李固搓着双手,有些急不可耐地抱向贾氏的蛮腰。
对卢俊义完全绝望后,贾氏仿佛丢魂失魄一般,眼神空洞、麻木,直至李固的魔手攀上了她的一对雪峰时才醒觉过来,她剧烈地挣扎了一阵,但摩擦带来的阵阵快意,让她瞬间瘫软了下来,气息也渐渐变得粗重了起来,她虽然对李固无比厌恶,但多年未曾接触过男人的身子竟不争气地放弃了挣扎,心里竟冒出一种报复卢俊义的念头来,任由李固的魔手在自己那寂寞的娇躯上施为。然而,隐隐约约中,有一个声音在提醒她:“贾玉莲,你不是荡妇,为了自己的尊严,你不能从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