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懂得自己吃饭了,说话不结巴了,还不知道从哪儿搜集一些湘古怪的物事,接着还有胆自个儿出府逛大街了,虽说是变好变正常了,可也变得太快了,连自己这个做娘亲的一时也接受不过来br >
瞧,天都擦黑了,都到了掌灯人散时分,还没见人回来,不会是找不到回府的路吧,唉,真是急死老娘了”吴月娘焦灼地站起了好几回,坐立不安,来回踱着,叹息连连。
“娘亲,孩儿回来啦”孝哥儿一进大厅,见娘亲在等候着自己,心里一暖,欢喜地道。
“我儿,可回来了,玩得可好呀,有没有人欺负我儿呀,瞧,一身泥尘,还跑得一身臭烘烘的,一定是又饿又累的了,快些过来让娘亲替我儿梳洗一下,再吃一些肉粥和饭菜,玉箫快打些热水上来,并让人将热菜热粥热饭端上来。”吴月娘蓦然见到爱儿出现在自己跟前,心里异常欢喜快慰,一把将爱儿揽到怀里,一双美眸闪烁着喜悦的泪光,疼惜地询问着爱儿。
“孩儿好好的,让娘亲担忧了,是孩儿错了。”母子连心,孝哥儿真切地感受到了娘亲吴月娘的爱怜和关切,没想到自己都长这么大了,只是自个儿出了一趟大门,才离开娘亲身边半日时光,娘亲就这般担心、牵挂着自己,这也许就是一个娘亲对儿子最朴素的爱吧,唉,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是自己忽略了娘亲的感受了孝哥儿感到有些愧疚和自责,依恋地抱了抱娘亲丰腴圆润的腰身。
这时,玉箫打来了一盆热水,娘亲的一双柔荑轻轻地拍了拍孝哥儿的后背,然后疼惜地说:“好啦好啦,让娘亲给我儿擦把脸,并暖暖手儿吧。”说着,轻轻地松开了腻在怀里的爱儿,探手入盆,拧干了热手巾,利索地给爱儿擦洗着脸庞、脖子,又握过爱儿的一双脏兮兮的手儿,嗔怪了一阵子,随即将爱儿的双手置入热水中搓洗了。孝哥儿感觉到娘亲的手儿雪白柔嫩,温暖如玉,看着娘亲专注、细腻的神情,他一时感动不已,上辈子他的母亲是一位朴实的农妇,母爱比较粗线条,何曾体会到这般细腻、感人的母爱
“娘亲”孝哥儿看着娘亲如玉一般俏脸,晶莹剔透的瑶鼻,端庄优雅的神情,感动地反握着娘亲的玉手,靠在脸颊上,轻柔地摩挲着自己的脸蛋,动情地呼唤着,双目蕴泪。
“我儿,我儿果然全醒来了,能感应得到娘亲的心了娘亲好开心、好幸福”娘亲的玉手微微一颤,喜极而泣,一条鹅黄色的抹胸裹得严严实实的胸怀一起一伏,颤声呢喃着,一把将孝哥儿揽入怀中,仿佛再也不想放开一般。
孝哥儿紧紧揽着月娘颤栗不已的蛮腰,深深地埋入月娘的怀抱里,贪婪地呼吸着月娘淡淡的体香,尽情地体味、感受着人生弥足珍贵的博大母爱,这一刻,孝哥儿心想:或许穿越到这个动荡的北宋末年,重生在这个即将父亡家散的荒唐家庭,就是追寻这种真挚感人的母爱,就是为了保护这个娘亲,这个凄苦女人吧。
“大娘,孝哥儿爱吃的饭菜端上来了,孝哥儿还饿着肚子呢”这时,一旁侍候着的丫头玉箫轻声提醒这对相拥难分的娘俩。
“啊,瞧娘亲高兴得都忘了一切,我儿一定饿坏了,来,让娘亲喂我儿吃”娘亲忙松开爱儿,接过玉箫递上的瓷碗,给爱儿盛粥夹菜,当她打算像平时一样给爱儿喂食时,忽然看到爱儿俊脸羞红,这才意识到爱儿神志已醒,灵智开窍,对娘亲喂食的方式有些尴尬了,儿子果然长大了,知道羞耻,知道独立了。吴月娘心里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有些淡淡的失落。但见她微笑娇嗔道:“哼,我儿这么快就不要娘亲了吗往日娘亲可就是这般一口口喂着我儿,含辛茹苦扯大我儿呢,好你个臭小子”
“娘亲,以前孩儿懵懵懂懂,为了孩儿娘亲一定受了很多苦,如今孩儿清醒了,长大了,怎能让娘亲再吃苦再受累呢,让孩儿自己吃、自己动手吧,娘亲坐着歇息就是了。”孝哥儿扶着娘亲坐下,然后从娘亲手里接过瓷碗,在娘亲疼爱、关切的注视下,自己盛饭夹菜吃了起来,宋时打饭是使用直板的饭铲,起初孝哥儿还有些笨手笨脚的,惹得娘亲和丫头们娇笑不已,但他学得很快,特别其使用筷子时的灵巧熟练,让在座一干丫鬟惊叹不已,赞道:孝哥儿真是聪颖过人,一学就会。这倒是满足了一旁伴着的娘亲的虚荣心,但见娘亲笑得合不拢嘴,一脸自豪。也许是心情好胃口大,孝哥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又让娘亲心疼不已,一颗心紧提着,担心爱儿噎到,又担心爱儿吃过头了,要是撑坏了可就不好了。
待爱儿吃好后,月娘又询问了一番一天的见闻,孝哥儿哪敢提及那些与人打斗、救护病人的事情呀,说出来恐怕又把娘亲唬吓到,于是找些轻松好笑新鲜的见闻胡乱说一通,引得娘亲笑得花枝颤颤。随后,月娘才让小玉伴着孝哥儿回房歇息。
第二十二章花园抓贼
出了大厅,孝哥儿让来兴儿和平安儿将钱袋搬到自己的卧室,然后每人打赏了一两喝酒的银子,来兴儿和平安儿欢喜离去。孝哥儿留出一百两银子作随身携带的零用钱,其余的全部藏到阁楼的暗格去。
丫头小玉这时也打来了洗澡的热水,孝哥儿本来要自己洗澡,可小玉眼圈发红,跪在跟前,楚楚可怜地说:“奴婢如果做错了,请孝哥儿责打奴婢,奴婢一定以后好好伺候孝哥儿,求求孝哥儿让奴婢服侍洗澡,要不然大娘明儿责打奴婢是小事,奴婢还可能被卖了出去。 ”
孝哥儿虽然已经不是什么了,可赤身露体的让人家一个小女孩服侍洗澡,还真是不太习惯啊。本来是出于善意的怜惜,不劳她伺候,可没想到反而是把她推到火炕里。穿越前,孝哥儿倒是曾随一位高年级的老乡溜到校外洗过一次桑拿,有过一次由女孩裸身服侍洗澡的香艳体验,可那是要花钱的,纯粹是一种交易,钱都出了不享受一下那可是要后悔的。
“罢了罢了,与其将小玉推向另一火炕,自己就委屈一点,就算是做善事吧,让这个小丫头占点自己的便宜吧,如果她还要更进一步,那就好人做到底吧,反正自己也从未打算去练什么童子功。”孝哥儿YY地想,一脸邪意。
啊。这厮的脸皮比西门府的围墙还厚。
事实上,丫头小玉替孝哥儿利洗澡时,面对孝哥儿一身白花花的身子,似乎只是初始时俏脸掠过一丝羞意,随后是那样坦然,甚至可以说是近乎麻木,即使是擦洗到孝哥儿那勃发之处时,也是面不改色,双眸清澈,简直就像是在替一匹马刷洗一般,重复着每天的工作。原本以为可以在这初春的夜晚,这个暖烘烘的卧室里,这个活色生香的澡盆发生一些香艳的故事,却是此般平静、枯燥、无趣而程序化,心里充满香艳期待和猎奇的孝哥儿不禁大失所望,望着窗外挂在树梢上一轮的圆月,暗暗叹息道:“唉多情却被无情恼。”
“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儿,不知奴婢能否替公子分忧是不是觉得身子疲累了,待会儿奴婢给公子捶捶腿松松要可好”小玉娇怯怯地问道。
当初大娘安排小玉照料孝哥儿这个傻子时,小玉私下里还替这个小主子暗暗可惜:有钱不懂花,有福无法享,整天傻愣着一个人玩,父亲不疼,上下嫌弃笑话。
可是,就在今儿,原本傻乎乎的孝哥儿竟敢独自出府,还不知怎么得来了一大袋银子,尤其是他持着一把刀大闹狮子楼的凶悍,义救那个患热病男子的倔强,我的天啊,孝哥儿原来这么凶悍有性格,人家主子就是主子啊。不知不觉中,小玉对孝哥儿生出些敬畏的心理。
“咳咳,心事呀,也没有什么大的心事儿,只不过是自个儿感怀伤春罢了,逛了一天清河县城,确实是有些累,不过吃了东西,洗了一个热水澡后,并不觉得累了,对了,小玉呀,晚上府里府外有什么玩的,比如有没有戏看,有歌听,有卖夜宵的等等。”孝哥儿问道。
“府里呀,只有五娘会弹琵琶,有时五娘会在花园或房里弹唱些曲儿,还有大娘、二娘、三娘、四娘、六娘几个会和丫头们抹牌取乐,看戏听曲可就要到瓦子勾栏和歌馆了,不过,那是有钱的官人、富商们玩耍的,奴婢只是听说而已。”小玉想了想道。
无语呀。这北宋人的夜生活也太单调无趣了,娱乐什么的基本没有,看个戏听个曲还得到勾栏歌馆嫖妓喝花酒才行。有钱的男人们可以出入高档勾栏歌馆,没钱的男人进不起勾栏歌馆喝花酒,只能“打野呵”。
宋时,女治内事,妇人无故不窥中门,应终日留在内闱,纺线、织布、缝衣服,不得擅自行动,出门时应当遮住面部。女子的活动范围只限于家里。因为男女有别,白天在大街上都难见女子,偶尔见到个别仆妇出来找货郎买些物事,也不会在外逗留太久。一到了晚上,在街上更是难见一个女子了。
从张择端的清明上河图上可以看到,在春和日丽的汴京闹市,有六百多人干活、买东西、聊天或看热闹,可几乎都是男人,只有一个女人坐在轿子里向外张望。
然而这时的男人已经不满足于出入场所狎妓的老办法,男人渴望把女人买回家里做妾。一时之间,纳妾之风盛行于富裕人家。家里妻妾成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却因为不能随便出门,只能呆在深宅大院盼星星盼月亮一般,等候着自己的男人们回家陪着说一说心里话,由于没有其他健康的娱乐方式打发时光,这些深闺怨妇们自然是胡思乱想着些男女之事,哪里有什么心思去念女儿经,可男人又在外面贪花恋色,寂寞难耐、精力旺盛的怨妇们于是把注意力转到身边的小厮、家仆甚至家里的长辈、小辈男子身上,因而偷情、扒灰等荒唐之事也就屡见不鲜。
孝哥儿因为痴傻,又未成年,因而并不避男女大防,一直随娘亲住在内院,他的卧室就在娘亲闺房的隔壁。打发丫头小玉下去之后,因为时间尚早,孝哥儿睡意全无。府内又没什么玩的,除了娘亲月娘和几个姨娘,就是一干婆子、丫鬟,奴仆小厮都在前院外宅居住,因而找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觉得异常郁闷。孝哥儿于是踱出房门,走到了花园芙蓉亭。
快到元宵了,花园里月圆花好,梅花早发,摇曳掩映,可惜少了一位玉骨佳人,少了一壶美酒。此情此景,让孝哥儿想起了一句词:“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一时词兴大发,孝哥儿正打算了来一首苏轼的水调歌头中秋,可惜被一个猫叫声破坏这诗情画意的意境,随后花丛掩映中,有个家仆打扮的小厮钻了出来,嘴里轻呼着:“五娘,亲达达,俺来了。”原来这厮以为芙蓉里的人是潘金莲。
哇靠,胆大包天的小厮,竟敢趁大官人不在家,前来与五娘勾搭撞上本大爷,今晚非狠狠地揍你一顿不可。孝哥儿一个回身,迅捷地跃下芙蓉亭的护栏,出其不意地将这个小厮扭了过来,那个小厮尚以为是五娘扭他,雪雪呼痛的同时,唤着:“五娘饶了琴童吧,琴童可是提前应约而至啊。”原来这厮是三娘孟玉楼带来一个小厮琴童。
孝哥儿怒火顿冒,哇靠,敢动俺的乳酪我揍死你这个死贼囚一把这厮扔了在地,随后盖头盖脑地又踢又捶,打得这厮呀呀大叫,鼻青脸肿直到这时,琴童才发觉揍他的人并非约自己前来相见的五娘潘金莲,大惊失色,忙唤饶命不已。
原来,这琴童年约十六岁,才留起头发,生得眉目清秀,乖滑伶俐。刚来时,西门庆教他看管花园,晚夕就在花园门首一间小耳房内安歇。金莲和玉楼白日里常在花园亭子上一处做针指或下棋。这小厮专一献小殷勤,此金莲妇人也喜他,常叫他入房,赏酒与他吃。
这些日子,西门庆贪恋李桂姐姿色,丢的家中这些妇人心慌慌的。别人犹可,惟有潘金莲这妇人,才三十出头岁,难禁一丈高。每日打扮的粉妆玉琢,皓齿朱唇,无日不在大门首倚门而望,只等到黄昏。到晚来归入房中,粲枕孤帏,凤台无伴,睡不着,走来花园中,款步花苔,芳心迷乱。这日黄昏,这妇人实在寂寞难耐,约那琴童二更时分到芙蓉亭弹琵琶,说说体己话,排解心中的郁闷。不想琴童这厮性急难耐,竟是提前赴约,恰好撞上孝哥儿。'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106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