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文书库

阅读记录  |   用户书架
上一章
目录 | 设置
下一页

第 19 部分阅读(1 / 2)

加入书签 | 推荐本书 | 问题反馈 |

船说们住到宅里也好,也让那韩伙计欠着咱们西门家的一个大人情。孝哥儿过了明年才成年,那院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月娘道br >

“嗯,娘,奴婢这就让贲四嫂去叫她们过来。 ”说毕,小玉即去准备茶点,并让贲四嫂去小独院唤王六儿和韩爱姐过来。

不一会儿,王六儿和韩爱姐碎步进门,给月娘磕头拜见,月娘打量一下那王六儿,见得那王六儿确是生得体态妖娆,但见其嘴儿又快又甜,左一个家主娘,右一个家主娘的,对她的厌恶感渐渐淡了。随后细细打量了一番那韩爱姐,发觉这女孩虽出身小户人家,但倒是乖巧识礼,且心地纯良,不禁心生喜爱,让她坐到身边,问了许多她的事儿,爱姐一一作答,又再细致端详了一番,倒没看出爱姐是浮浪女子,见她神情羞涩,眉眼未开,眉毛细顺软,脖子光润,臀儿未丰,乳儿圆挺,站直时两腿并紧无缝,整个儿一个处子体态,可为何孝哥儿说其已非完璧呢莫非孝哥儿喜欢上这小娘子了,臭小子,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年纪轻轻就学得这般贪花喜色,似乎比其父有过之而不及,带了人家女儿进宅就罢了,连人家的母亲也带了进来,当真是混账

王六儿道:“蒙大娘一直照顾俺们一家,如今又得小官人关爱,让俺娘俩住进宅里来,这等费心,俺一家三口知感不尽。”

月娘含笑道:“韩伙计用心帮着我家看管绒线铺,自是常在外边跑来跑去,家眷自然没空照料,既然是通家之好,搬过来一块住也是应当的,我儿孝哥儿似乎与爱姐这孩子投缘,两人又还是孩子,让他们一块玩着也好,省得他整日想着到外边四处疯玩,心儿越来越野了。”

说毕,月娘甚是疼爱那爱姐,一时欢喜,将自己左臂上的一个玉镯子撸了下来,带到爱姐手上,不经意间一撸其臂,发现其守宫砂尚在,更是大喜,于是认了爱姐做了干女儿。

王六儿和爱姐再次磕头拜谢,感恩戴德。爱姐唤了月娘几声“娘”后,乖巧柔顺地依偎在月娘身边侍候着。坐了一会,吃了些茶点,夜深了,王六儿和爱姐退了出来,娘俩喜滋滋地回了小独院。'odulesarticlepackshow。phpid10682

金瓶大宋TXT下载'

第五十一章寒冰消融

一走进娘亲的房间,孝哥儿就感觉气氛有些异样,娘亲阴沉着脸,眉头微蹙,手里竟持着上次施家法用的戒尺,在房里踱来踱去,仿佛在下决心一般。

“莫非自己偷娶韩爱姐的事情已穿煲了。”心里“咯噔”的一下,孝哥儿欲哭无泪,看来老娘这次又要发威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啊,赶快自首坦白吧,争取宽大处理。

孝哥儿哭丧着脸,默默地走到娘亲跟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娘亲膝下。

“娘亲孩儿知错了,孩儿虽说没有什么恶意,但确是不该擅作主张,在未征得父母首肯的前提下,即将王六儿母女安排进宅里住,孩儿愿领家法。”孝哥儿道。

“胆大包天的孽障,你干的好事可是成心要气死娘亲了竟敢张眼说瞎话哄骗爹娘,行偷梁换柱之事,今儿不给娘亲说个明白,娘亲再也不敢认你这个孽障了。”吴月娘气得浑身剧颤,叱责道。

见到自己将娘亲气得面色发倒紫,孝哥儿又后悔又心疼,爱姐娘俩的事儿确是办得欠妥,瞒着躺在病榻上的西门庆也就罢了,却千不该万不该连老娘也蒙在鼓里,应该事先和娘亲通通气,以娘亲和善宽容的心性,以及对儿子的溺爱,她只会替儿子包容一切,只会护着儿子,默默地支持儿子。

孝哥儿顿了一顿,直截了当地说:“娘亲,孩儿与那个韩爱姐一见投缘,她虽是小户人家的女儿,但品性淳良,乖巧懂事,孩儿喜欢她,不舍得放弃她,孩儿让她住进宅里,是考虑孩儿将来为前程东奔西跑,无法常在娘亲膝下尽孝道,孩儿希望她能代孩儿尽孝,她的娘亲也因为要照看绒线铺,孤孤单单一人在家里,常遭到泼皮游手的欺负,孩儿一时义愤不过,草率决定了。娘亲,孩儿始终是你的那个好孩儿,娘亲这么多年的教导,孩儿铭记心中,难道娘亲对孝哥儿这么没信心吗”

月娘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是这般想法,本来也只是担心儿子迷恋女色,现在看来确是用心良苦,孝心可嘉,那爱姐生得俏丽,心地纯良,又乖巧可爱,确是一位好姑娘,自己又认了她做干女儿了,看来咱娘俩倒是心意相通,想到一块了。

“哎,这个孽障,这回算你能自圆其说,娘亲就绕了你吧,只是你爹要是知道了,到时看你又如何圆谎”月娘又爱又恨地瞪着这个小冤家,心想。

孝哥儿仰着头,留意着娘亲的脸色变化,看到娘亲脸上的寒冰渐渐消融,眼神渐渐柔和且有些暖意,手中的戒尺垂了下来,知道娘亲还是大度的,娘亲毕竟是娘亲,只要儿子坦诚相对,即使儿子真的做错了,也会理解、包容甚至骄纵。

“当真不曾骗娘”娘亲有些心大心小地问道。

“千真万确孩儿发誓:这辈子骗谁也不骗娘”孝哥儿道。

“耍嘴皮儿的东西,好的不学,专学坏的,哪儿学得轻佻、狡狯”娘亲轻叱道。想到那爱姐至今还是处子之身,看来儿子说的也不全假,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儿子也快成年了,血气方刚的男儿见到美丽的姑娘不动心那才令人担忧呢,作为娘亲,哪有会嫌弃儿媳妇多的最好是多娶几房妻妾,生他十个八个儿子出来。

韩爱姐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要想勾引咱的儿子,咱还能不知道吗看来咱是紧张过头了,紧张什么呢,儿孙自有儿孙福,难道他要找女人还管得了他不成哎,由他吧,只要他不要像他老子那样嗜色如命就行了,像他老子这回连老命都搭上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一关,但愿这次大病能让他在女色上收敛一些。

突然感觉脚下一紧,低头一看,只见跪在膝下的儿子正可怜兮兮地仰着头看着自己,抱着自己的腿儿,这才想到儿子已跪了许久了,别冻坏了膝盖可就不好了。于是,匆忙将儿子扶了起来,娇嗔道:“小冤家,以后做事可要多动脑子,不能意气用事了,这回好在没误了大事,我儿现在还年幼,尽量少碰女色,那个爱姐就暂由娘亲替你看着吧,娘亲已认了她做女儿了,待娘亲将教导好后再替你收了房里去吧,没良心的东西,见了好女孩就忘了娘,把娘说的话扔到云天外,娘亲白养你一场了。”

“娘亲真好,娘亲是天下最好的娘亲,孩儿觉得比做太子还幸福。”孝哥儿装着一副感动、陶醉的神情,将脸儿贴在娘亲那圆润丰腴的腿儿上。

“不学好的东西,就知道花言巧语哄骗娘亲,下不为例。”月娘用手指点着孝哥儿的额头嗔道。

随后,月娘又就明儿送亲一事对儿子叮嘱了一番。

从娘亲房里出来,见天色尚早,孝哥儿想起一单事儿需要五娘帮忙,于是快步朝五娘的小院子走去。

因为孝哥儿发出了禁欲令,西门庆养病期间不宜靠近女色,此举得到月娘的支持,也得到西门庆的默认,于是一入夜,几个姨娘以及丫鬟都不许进西门庆的卧室,只留下小玉、玉箫和春梅三人轮流照顾着。因为家主患病,姨娘们的一切娱乐活动都取消了,都呆在房里做些针黹活儿,或和丫鬟闲聊着家常,要是往日,后院内弄琵琶的弄琵琶,打牌的打牌,赌钱的赌钱,整个后院吱吱喳喳的。

孝哥儿走近五娘房间的窗前,但觉五娘房里冷冷清清,榻上琵琶随处扔,五娘已经卸了妆,穿着一身粉红色的短身睡衣,长发如瀑,娇慵地,百无聊赖地,端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地梳着长发,看着铜镜中依然花容月貌的人儿,身材虽然丰腴了一些,但依然自信傲人。

唉,难道我潘六姐就是这般命苦,沾到谁谁倒霉不成王招宣,张大户,武大郎,武松,西门庆一个个的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病的病唉,如果西门庆也走了,自己又会是什么结局呢为西门庆守寡恐怕难矣。偷汉子也不是个长久之策。卖了出宅,重新找个男人嫁了,这个可能性较大。女人的命由不得自己定啊,再努力也没有用,除非出现奇迹,遇到贵人,三十好几了,残花败柳,腰身渐重,还会有奇迹出现吗,还能遇到贵人吗

五娘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一时心中烦闷,罢了罢了,如今梳得再美又没人欣赏,女人为悦己者容,我现在又为谁容手中的梳子朝窗外愤然一扔。只闻窗前“哎呀”一声,五娘抬头一看,但窗前不知何时立着一男子,大吃一惊,定目细看,不是孝哥儿又是谁。

“五娘,吓到了你了吗孩儿帮你捡回梳子。”一边说,一边弯腰捡起梳子。

但见五娘依然抚着胸口,看来确实吓得不轻,孝哥儿于是自责道:“都是孩儿不好,孩儿已经来了一阵子,见五娘专心梳妆,一时不想打搅五娘,可没想到却把五娘吓到了。”

“唉,这孩子,还真是吓了五娘一跳哩。梳子砸到哪里了,没伤到你吧。”五娘平复了情绪,娇嗔地道。她接过梳子,一边问孝哥儿伤到哪里,一边继续梳头发,却没想到遭此一吓,魂魄都丢了,手脚有些发软,不太听使唤,梳了几次都不太顺,反而弄得更凌乱。

“五娘,孩儿替你梳,就算是为孩儿吓到五娘补过吧。”孝哥儿乖巧地要过梳子,利索地替五娘梳起头发。

五娘无奈,默许了,静静地看着铜镜里的孝哥儿专心替自己梳头,孝哥儿站在自己的后面,以前她很少仔细端详过他,这回仔细一看,才发觉他已经长成了大人,身材现出挺拔伟岸的轮廓,生得又俊俏,和自己这个五娘站在一块,与其说像母子,不如说更像姐弟,靠在孝哥儿的身前,自己为何觉得有一种安全感,一颗惶乱不安的心瞬间平静了下来,她是一个感性的女子,如果说当初遇到西门庆时有一种冒险的刺激感,如今却似乎找到了自己一直在寻找的那种找到靠山和归宿的感觉,她竟生出一种期待:他一辈子这样替自己梳头多好啊。

自己当初一根撑衣竹竿砸到西门大官人的头,如今一个梳子又砸到西门小官人的头。难道这是自己的宿命自己命中注定与这对父子有缘

五娘的心凌乱不堪,心情复杂地看着铜镜里的孝哥儿。想到那一天孝哥儿所说的那番话,他要做生意养自己一辈子,莫非这孩子对自己也有那层意思他会介意我是他的五娘吗他会嫌我比他老吗他能够砸破伦理的枷锁吗

夫死从子,“从”的含义又是什么不就是让女人在丈夫死后,听从儿子的安排吗西门庆要是撒手西去了,这个家不就是由身后这个后生当家做主吗到时自己是留是卖,还要由这个后生决定啊

“五娘的头发真美,皮肤又白,看起来像个二十左右的大姑娘。”孝哥儿性格开朗,于是没话找话打破这有些诡异的氛围。

“扑哧”的一声,五娘粲然一笑,道:“五娘还有这么年轻吗,就你嘴儿最甜,五娘今年都三十三了,人老珠黄了。”

“五娘这一笑,又年轻了几岁,像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了。”孝哥儿赞道。

“这孩子,哄得五娘的心花都开了,深夜来访,甜言蜜语,眼神闪烁,无事献殷勤,五娘知道你是那种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五娘帮忙呀说吧,难得这宅里只有你理解、信任五娘,五娘拼老命帮你办哩。”五娘含笑道。

“嘿嘿,孩儿有什么心事都逃不过五娘的火眼金睛,孩儿确是有一件事儿要拜托五娘,孩儿在清河开一家夜总会,需要裁制五十套同一颜色、款式的工服,待孩儿从汴京回来时就要用了,孩儿想来想去,只有五娘能帮上忙,五娘只负责裁剪,缝制可找些丫鬟、仆妇帮做。”孝哥儿道。

“夜总会就是你的那个什么生意吗五十套工服这么多,没有一些日子哪能做得好啊,这可是挺费工夫的活儿啊。”五娘惊讶地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A- 18 A+
默认 贵族金 护眼绿 羊皮纸 可爱粉 夜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