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宫月清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情,妖冶一笑,如春花绽放,“怎么,猜中了可惜哟,你猜中了过程,却未猜中结局。 ”
猜中过程未猜中结局
宫月锦蹙眉看着宫月清脸上诡异的笑容,心里百转千回,声音比以往清冷了许多,冷着声音说道,“宫月清,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宫月清“啧”了一下,似是不耐烦的表现,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嗯哼,我亲爱的好哥哥,你何须心急一会儿谜底不就揭晓了吗”
“宫月清,你”
恰在此刻,月娘身穿嫩黄色的长裙,不疾不徐地走至宫月清身侧,低身附在他耳侧,用恰好能让宫月锦听见的音量说道,“回禀少君,她们二人此刻已入风鸠山。”
宫月清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道,“你即刻前去引她们来。”
“是。”月娘点头,旋即转身转了个圈,一股紫色烟雾弥漫,人影已消失不见。
“宫月清,你究竟要干什么”以往以冷情闻名的宫月锦此刻满脸布满忧虑,他掌心扣地,试图使自己站起身,却发现只是徒劳。没想到灵犀之术带来的伤害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宫月清闭眸不以置喙。
一盏茶的功夫,月娘再次出现。
宫月清挑眉说道,“来了”
月娘点头,“那龙女先一步。”仅此一句,就足够宫月锦震惊半晌。
月娘话音刚落,一阵如铃铛般好听的声音传来,“妖孽速速放开尊者大人”
只见龙女润竹眨眼之间便出现在众人面前,她脸色冷冷地,手中的佩剑“吭吭”作响,剑身的光芒愈演愈烈。
“润竹回去”宫月锦抬眼望去,心中不禁轻喟,他宫月锦堂堂一介仙尊
竟到了如此落魄的地步这润竹进风鸠山也不知是福是祸,宫月清虽身受重伤没有能力杀他,可是杀润却是轻而易举之事。
润竹咬唇仿佛是下了决心般地摇了摇头,“尊者在我在,尊者亡我亡。”说罢,手中的佩剑像是灵蛇一般地跃起,直直地刺向宫月清。
020阴谋诡计
润竹咬唇仿佛是下了决心般地摇了摇头,“尊者在我在,尊者亡我亡。”说罢,手中的佩剑像是灵蛇一般地跃起,直直地刺向宫月清。
忽见闭眸的宫月清倏地睁开明亮的眸子,那眸子的光亮仿佛要刺穿润竹的身体般,他不动声色的竖起食指和中指,轻而易举地把刺向他的剑夹在两指之中,令它不得动弹。薄唇微启,略带嘲讽之意,“蓬莱仙人的嫡传弟子也不过如是”
润竹眼见自己的佩剑被宫月清夹住不得动弹,于是果断决定放弃手中的佩剑改为赤手对付他。
上古武器都对宫月清造成不了伤害,更何况是赤手空拳
只见宫月清轻轻地挥动了一下绣着龙纹金丝边的衣袖,漫天铺地的狂风波涛汹涌般地袭向润竹。
润竹袭出去的赤手还来不及收回,只听见“砰”的一声巨响,她柔软的身子狠狠地被摔向地面。
“哼,不自量力。”
“宫月清别伤害无辜”宫月锦说道,他咬着牙想上前去扶起润竹,可是,不行,即便他用了最大的力气也是不行。第一次,他第一次恨自己竟是如此的无能
“少君,她来了。”恰在此时,恭候在一侧的月娘面无表情地说道。
宫月清脸上的狠辣渐渐变得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归于尽的姿态。刹那间,宫月清迅速地伸出右掌,那掌心的一颗红色的朱砂痣渐渐变深。
“那是同归于尽”身受重伤的润竹愣在那,定定地看着宫月清施展“同归于尽”之术,此法术威力十分厉害,品阶越是高的仙人受的伤害越大,并且施展者会受到受害者同样大的伤害,所以称之为“同归于尽”。
“少君”一旁的月娘还来不及阻止宫月清,刺眼的光芒直逼得她睁不开眼。等到她睁眼之际,宫月锦和宫月清皆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地躺在地上,仅有一丝丝弱弱的气息从二人的鼻中涌出来,说明着二人还未真正地“同归于尽”。
月娘赶忙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宫月清给他渡了些灵气,一向冷艳的她竟禁不住盈眶满泪。她不明白宫月清为何要这么做,即使是伤害自己也要施展那些禁术。
“尊者”手持“闪耀”的红妩风尘仆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晚了,她还是晚了。
眼泪不知怎么的就噼里啪啦地掉落在地上,红妩伸手抹掉眼泪,急急地跑到宫月锦身边,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头。乌黑的墨丝一缕一缕披散,俊逸的容颜一如往昔,只不过那眉心微微隆起,任凭红妩怎么抚都抚不平。
“尊者”
望着宫月锦苍白的脸色,红妩心中的内疚越渐越深。如果不是她法力低下迟迟才到乾坤宫;如果不是她法力低下需要龙女载她到风鸠山,拖延了时辰;如果不是她法力低下她或许就不会只能在尊者受伤后出现,无能为力。
“小,小娘子。”这一边,被月娘渡了些许真气的宫月清幽幽地醒了过来,他凝视着抱着宫月锦的红妩,心里说不出的嫉妒。
恍然不顾他人的红妩经宫月清一出声,才发现原来宫月清和月娘也在。
“小娘子,我也受伤了呢,你为什么不过来看看我”瞥见红妩的目光,宫月清嘴角噙着笑意,微微叹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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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他的微笑
红妩咬了咬唇,低着头,眼角的泪痕还未干。提供她踟蹰着想要去看看同样受伤的宫月清,可是她舍不得,不由自主地舍不得怀里的人儿。
“别和妖魔废话,妩儿,我们快带尊者离开风鸠山”一旁的润竹一手捂着自己的心口处,一手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红妩点点头,咬牙把昏迷的宫月锦扶起来,步履蹒跚地离开。
“小娘子”宫月清的声音越发的柔和,几乎要让人溺毙。
扶住宫月锦的红妩微微顿下了步伐,迟迟想要转头去看那唤她小娘子的人,可最终,怀里的人儿轻轻咳了一声,便阻挡了她转头的决心。
待三人消失无踪后,月娘满脸忿忿地看着宫月清,“少君,属下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若不是刚才少君拉住属下,或许他们三个都不能活着离开风鸠山”
气息微弱,宫月清微眯凤眸,缓缓开口,“你以为以你目前的法力能杀了他们更何况,红妩不仅是宫月锦的情劫,同样也是我的情劫。”
“即便是这样,少君也没必要施展同归于尽之术。”
宫月清闻言,并不说话,只定定地盯着月娘,盯得她心底发怵,才开口,“红妩既是宫月锦的情劫,我便要让他的情劫变得坎坷不已,那龙女爱慕宫月锦之心众人知晓,我到要来个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月娘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末了,宫月清冷冷开口,“青郎那边如何可有出风鸠山”
“回禀少君,已经出了。”
“如此甚好,但愿青郎不要辜负本君对他的一片期望,魔尊重现,指日可待了。”宫月清边摩挲着中指上的玉扳指边说道。
重华殿,宫月锦寝宫。
玄冰石制成的石床晶莹剔透,宫月锦一脸苍白地躺在石床上,双眸紧闭。龙女润竹则是在床旁弯下窈窕的身躯,手上拿着从天山泉水里浸泡的花瓣给宫月锦擦脸。
红妩痴痴地靠在门框上,眼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宫月锦,心里莫名地一阵一阵抽疼,这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能为他做的事,竟及不上润竹的千分之一。
她明明是想,他要,她便给,可现实残酷的告诉她,他要的,是她给不起的。
一路上,从她们把尊者从风鸠山就出来之后,一切的一切都是润竹为他做的。去龙宫拿定海神针摄住他的魂,再去太上老君那求得仙丹,最后去天山泉水那取得十年才开一次花的花瓣。
她什么都不会做,什么都做不了,只会给他增添无端紧要的麻烦。
“咳咳咳咳”躺在石床上的宫月锦轻轻地咳了几声。
“尊者”红妩喃喃地唤道,情不自禁地想要上前去看看宫月锦的情况。可才迈出去的右脚又瑟瑟地收了回来。仅因为听见了那个梦里也能听见的声音,如碎玉一般地说道,“润竹是你救了我”
红妩双手握拳,锋利的指甲狠狠地扣进肉中也毫无知觉。
只见润竹羞涩地点了点头,眼里满是爱慕之情。
宫月锦朝润竹温柔一笑,未再说话,而后便慢慢地阖起双眸,许是受的伤太重了,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
红妩愣愣地看着宫月锦那绝色的面容,眼泪像是断了线般地往下掉,在冰凉的大理石上晕开,化成了一个圈。
她为什么会哭红妩低着脑袋,看着地上晕开的泪水,尊者醒了她应该高兴不是吗可是
明明是她把尊者从风鸠山带回来的,明明是她救的可是,却又不能抹杀润竹的功劳更何况一直悉心在尊者床边照顾他的人不是她
022戳穿心事
一个月后,宫月锦伤势已经大致痊愈,在这段日子里,红妩从未出现在宫月锦面前过。
这日,重华殿,锦鲤池旁。
一朵朵鲜艳的菡萏盛开在池子中央,相互争相辉映。一条锦灰色的小鲤鱼自由自在地穿梭在各朵菡萏周围,红妩垂丧着小脸坐在锦鲤池旁,她脱掉鞋子,挽起裤脚,把洁白如藕的双脚放置水中和小鲤鱼嬉戏。
这锦鲤池是她一个月前发现的,正好她满心的委屈无从诉说,于是便每日的黄昏时段来和小鲤鱼倾诉她的少女心事。
“小锦鲤,你说我这是怎么了”红妩一手随意地玩着自己垂下来的发髻,一手撑着脑袋,眼睛迷离地眺望着远处。
小锦鲤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本是躲在菡萏下和她玩捉迷藏,听了她的话从中游了出来,乌黑晶亮的鱼鳞煞是好看。它一圈一圈地绕着红妩的脚踝,柔柔滑滑的感觉让红妩觉得有些挠人般的痒。
“小锦鲤,明明救尊者的大部分功劳都应该归润竹仙子的,可是,我为何心里有千不该万不该的不情愿”红妩的眸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小锦鲤,我真的好不开心,好不开心。这种不开心让我觉得好难受,仿佛是有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让我不能呼吸可是我又找不到让我不开心的缘由,小锦鲤,你能告诉我原因吗”红妩瘪了瘪鲜艳的红唇,芊芊玉手缓缓地放入水中伸向小锦鲤,把它放置在手心托着。
只见小锦鲤颇有灵性般地用头蹭了蹭红妩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