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又显得别具风骚,脸上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低低的领口,向外透露着一大片洁白的酥胸。 头上斜簪一朵新摘的白梅,除此之外只挽一支碧玉玲珑簪,缀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迈著蓮步,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之际,臀波乳浪,招人遐思。
看她们扭腰分腿,绝不是普通的歌姬,见六郎看的入神,程世杰端着酒杯过来,道:“钦差大人,本侯爷敬你一杯。”
六郎连忙站起来道:“岂敢,应该小人敬侯爷才对,只是刚才看得入神,勿怪勿怪。”
程世杰微微一笑,道:“呵呵,理解理解,不瞒大人,你可不要小瞧了这一班女子,她们除了能歌善舞,还个个练就一身好本事,你看领舞的那一个,名叫苏姬,练就一手飞剑功夫,万马军中取上将级,如探囊取物。”
六郎惊骇道:“原来是位侠女,真是没有看出来。”
说着,眼睛又朝苏姬的酥胸上瞄去。
程世杰哈哈笑道:“过奖,什么侠女啊,只不过是我临时传授了一些功夫而已。”
六郎心道:“转了大半天弯道,原来是夸自己。”
口上却奉承道:“侯爷的武功,小人早就听说过,只是小人对奇门这个概念还十分生疏,奇门到底练的是什么”
程世杰道:“奇门还是一特殊门派,入门时候也要分流派,就和修身界与修罗界一样,有着质的区别,大多数奇门的主修课程是七星战甲力求自己做到不败的境界,但是七星战甲太限于防守,本侯爷的主修课程是六合玄控,这是一门十分奇妙的武功,有时间我再讲给你听,先看看公主怎么了。”
六郎这才注意到潘凤一脸不悦,原来,程世杰的二公子程千虎,自从看到潘凤以后,马上就被潘凤的姿色倾倒,想到这就是大宋皇帝钦点给自己的妻子,心中美的跟吃了蜜一样。
在父亲和六郎说话的时候,自作主张,过来与潘凤敬酒,潘凤见他虽然有几分人摸样,但是脸上那种极其下流和淫靡的表情,让潘凤感到恶心。程千虎趁敬酒时候,偷偷摸了潘凤的手一下,这让潘凤十分恼火,一拍桌子喝道:“大胆”
不等程世杰上前教训,潘豹已经蹦过来,抓住程千虎的胳膊道:“小小子,我姐姐夫,就在啊这儿,你还敢还敢调戏我姐姐”
程千虎听不懂他的话,六郎可是知道潘豹说走了嘴,好在他说话结巴,别人都没怎么在意,六郎赶紧拉住潘豹道:“住手,你这浑小子,怎么能跟你未来的姐夫动手”
看到六郎不住的对自己使眼色,潘豹这才想起来,不过还是余怒不消,道:“爷爷,生来就就不怕横的,要不不服,出去单挑。”
六郎再次将他喝止,这时候,潘凤已经气不过,但是她很有体面的说道:“本公主一路颠簸,现在疲倦了,钦差大人送我回去休息吧。”
六郎便让张光北和李同顺护送昭阳公主和潘豹回驿馆,转身对程世杰道:“程大人,潘豹兄弟有些鲁莽,还请你不要见怪啊”
程世杰点点头道:“我已经看出来了。”
转身对程千虎训斥道:“混账你以为这儿的每个人都能听惯你吆五喝六吗她虽然是皇上钦点给你的妻子,但是她肩头上扛着公主两个字,那她就是君,你就是臣,君臣之礼你都分不清,你说你不是混账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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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千虎委屈的说:“爹,我可是就摸了她的手一把,再说不就是公主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日后这赵氏江山,还不是”
他下面本想说咱们家的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程世杰一巴掌打了回去。 程世杰怒道:“你这混账东西,给我滚下去”
程千龙一拉弟弟,道:“你也真是,又惹父亲生气,还是跟我下去吧。”
兄弟二人走后,程世杰叹口气道:“我这两个儿子,真是不争气,说到这里,真是羡慕令公啊有你这么有出息的儿子,这么小年纪,就当上了北路元帅钦差大臣,被皇上委以重任,真是不简单啊”
六郎连忙道:“那里,侯爷过讲了,小人今后向你学习的地方多了。”
程世杰又转身对韩让和闻天师道:“你们俩位也下去随意找乐子吧,我陪钦差大人单独喝几杯。”
六郎见韩让和闻天师走后,偌大的厅堂里面就剩下了自己和程世杰,以及这一群载歌载舞的歌妓,程世杰将六郎让到自己身边坐下,微微一笑,道:“杨贤侄我与你父以前关系十分密切,虽然这些年因为军务繁忙很少走动了,但是人情依然还在,我想你打听点儿事,不知道你可否告知”
六郎心道:“果然是要套我的话了。”
于是连忙说道:“侯爷有话尽管请讲,只要六郎知道的,定如实相告。”
程世杰道:“果然是明白人,我问你,朝中诸大臣对程某的评价如何”
六郎道:“侯爷德高望重,治军有方,满朝文武无不举双手赞成。”
程世杰笑道:“贤侄说的恐怕不是真话吧。”
六郎一愣,马上又说道:“其实也有极少数人对侯爷不满,经常在皇上跟前说你的不是。”
程世杰沉下脸问:“是谁他又说些什么”
六郎道:“以太师王泽为的一些大臣,经常对皇上说,说太原侯拥兵自重,心怀叵测,还说你原本就不是真心归降大宋,而是”
“而是什么”
“而是,缓兵之计,只要机会成熟,就会倒反大宋。”
六郎说完,仔细看着程世杰的反应,程世杰脸上肌肉一阵颤抖,不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道:“太师肯定是被虚假军情蛊惑了,想必是辽人为了挑拨我和朝廷的关系,散步了与程某不利的流言。”
六郎道:“我看也是,我来的半途中,就遭到了大辽南院飞鹰堂的刺杀,幸亏小人有所防备,否则的话,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程世杰端起酒杯道:“贤侄,路上确实辛苦了,来我再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