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可是消极的想法向来不属于徐诺,徐诺强迫自己不再想任何关于他的事,拿过旁边的狐裘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十月底,这个在新野依旧温暖的月份,在许昌却已飘下了鹅毛大雪。
弑一一如往常守在门口,看见徐诺出来,动了动唇,却终是没有说出让她回去的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
主公说,跟着小姐的人多了会有不便,所以让弑二到暗中,他在明中。
不知为何,他听了微微庆幸。
走在路上,踩着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徐诺想起了那个和孔明度过的唯一一个冬天。
那年冬天极少见雪的襄阳下了一场大雪,她吵着闹着非要他在雪地里陪他玩了一天。
明明堆雪人的是他,捏雪球的也是他,她自始至终在他的看护下没碰雪一分,最终感冒的却还是她。
当时他就下了严令,不准再在下雪天出去。
可她真正溜出去,他却只是无奈的笑笑,并未对她生气。
他当时只是说,他这一辈子,就栽在她受伤了。
回忆到此,徐诺顿住脚步,看着眼前天地间一片白茫茫的美丽雪景,却只觉苍凉。
苍凉......
是不是以后,她看这一切,都会只有这种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