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村口公路上,八婶婆躺在一副担架上,由两个年轻的嫂子抬着也到了。
在卡车司机和郑爽的帮助下,众人七手八脚将八婶婆的担架抬上了卡车,担架下面用两床棉被垫着。
司机吩咐一声,让大家抓牢了,就快速地开往县城。
风太大太冷,八婶婆的媳妇用一床棉被罩在八婶婆的身上,掖实了被角,一手紧紧地抓着卡车车厢的铁条子,一手护着八婶婆的担架。
郑爽有意坐在那位通过电的嫂子身旁席地而坐。虽然到这时,郑爽还不知道这位嫂子叫什么姓名,但两人灵犀相通,很自然地只要一个眼眸,就知道对方想的是什么。
“阿香嫂,你也要抓好了”八婶婆的媳妇回首见郑爽身边的嫂子没抓住车厢的铁条子,赶紧吩咐着。
原来,这漂亮的嫂子叫阿香
等八婶婆的媳妇转过头去后,郑爽故意将头靠近阿香些,加重鼻息佯作闻香的样子,很有声响地连吸了几口,故作陶醉般微仰起下巴,目光斜倪了向阿香嫂子。
阿香瞅着郑爽的样子,拼命忍着才没有笑出声来,缓过要笑出来的劲,深深地透出几口气来,这才用手指悄悄指了指前面的两人,抿起嘴角微笑着。
夜太黑,月亮还没爬上来,卡车的远光灯光柱刺破夜的黑,移动在山间公路两侧,把远处路旁的大树照得影子乱晃着。
车子开出一段路后,大家才觉得衣服穿少了,不由喊起冷来。
借着夜幕,阿香悄悄将手伸手郑爽的腋下暖和,不时地用手指勾动着郑爽的腋下。
见郑爽并不怕痒,阿香的手开始不老实了,缓缓地沿着郑爽的腰往下滑,五指就象螃蟹爬动时一样此起彼落。
郑爽心里觉得很好笑,这庞村的嫂子们,怎么全这么主动呀
悄悄的,郑爽抬起右手,绕到左前腰的部位,迎着阿香的四个正在爬行的手指,也张开手指跟阿香对爬着,令阿香的手指无法再往下往中间爬行。
往下爬的路,被郑爽堵死后,阿香嫂子的手指立即改道往上爬,渐渐爬上郑爽的胸前来,在他的左胸那一点上爬上爬下爬左爬右。
这样的夜,这样的环境,郑爽只能继续阻止阿香嫂子手指的爬行,以免自己难受起来,又无法释放,那就要在难受中品味着难受了。
阿香嫂子似乎早有准备,发觉郑爽抬手要来阻止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前爬行,立即跳过郑爽抬上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落在郑爽此时最不愿意让她落的地方,一把抓住死死不放开。
郑爽见自己中计,想反抗时方向盘已经掌握在阿香嫂子的手中,担心自己受痛,只好任由阿香嫂子施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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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没有主意的阿青嫂子
好在风很大很冷,分散了郑爽许多的注意力,他的英姿才没有勃发起来。
更好在卡车不久就开进了县城,有了路灯的照耀,阿香嫂子担心被人看了去,不得不收回手去,规规矩矩地扶着八婶婆的担架,一副危襟正坐的模样。
郑爽看着心里觉得真好笑,嫂子们在人前一个个贤淑的人样,人后却一个个不可耐的猴急样
八婶婆被送进急救室,医生检查后出来问:“谁是病人家属”
医生说:“病人必须开刀清除淤血,县医院条件有限,必须送到省城的大医院才能进行。鉴于病人正处于危急状态之中,县医院只能先进行简单的导引部分表皮组织间的淤血。纵然这样简单的手术,对于病人来讲也是很有风险的。因此,病人家属必须决定是现在就转到省城大医院去,还是等县医院进行简单的导淤手术后再送。请务必快点决定”
八婶婆的媳妇都急得快哭了,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拖延了几分钟,八婶婆的媳妇仍然作不了决定。
见状,郑爽看了阿香一眼,对八婶婆的媳妇建议说:“要是你决定不了,不如电话联系你老公,听听他的意见。”
阿香附和着说:“阿青啊,郑医生说得对,你还是跟阿敏商量一下吧”
郑爽听了,才知道八婶婆漂亮的儿媳妇叫阿青,心中不由咯噔动了一下,朝她点下头。
手足无措的阿青嫂子,急忙掏出手机拨通远在广州打工的老公阿敏。可身在广州的阿敏怎么能决定得了躺在县医院里母亲的事情呢只是让阿青嫂子看着办,任何情况不怪罪就是了。
阿青嫂子这下子都快急哭了,带着哭腔对着手机说:“阿敏,你快回来吧你不怪罪我,我也决定不了啊”
这下子,郑爽彻底看出阿青嫂子是个没有主意的人,只得对阿香嫂子说:“你看这样好不好,阿青嫂子进去问八婶婆,要是愿意在县医院先做手术的话,让八婶婆连眨两下眼皮;要是不愿意,让她连眨三下。我们几个都进去给阿青嫂子做个见证,将来阿敏也就没话可说了。”
郑爽的话,让医生不由点下头说:“这样也好,你们随我进来吧”
询问八婶婆的结果,公婆只眨了下眼皮。这下,阿青嫂子又手足无措起来了,求助般望着郑爽,说:“郑医生,你看现在该怎么办呢”
郑爽见阿青嫂子求助于自己,只好婉转地说:“主意得你拿,我们的话都只是建议。既然八婶婆既不连眨两下,也不连眨三下,看来八婶婆是不同意做在县医院做手术,更不愿意去省城手术了。八婶婆,我的话你要是听清楚了,你连眨两下眼皮来表示你不愿意动手术。”
郑爽最后的话,是对着病床上的八婶婆说的。郑爽话音刚落,八婶婆就连眨了两下眼皮。
这下子,八婶婆的心意大家都清楚了,可医生却表示反对,认为不手术的话,就会有生命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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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报案解决手术费问题1
实际上,纵然八婶婆同意做手术,阿青嫂子也没钱付高昂的手术费。这既是阿青嫂子再三做不了决定的根本原因,也是八婶婆拒绝做手术的关键因素。
郑爽当然也非常理解这一点,这正是他建议询问八婶婆,让八婶婆自己作出决定的用意。
但八婶婆不手术的话,生命危险程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累升。作为医生,郑爽心里最是清楚了
要保住八婶婆的性命,就要进行脑总手术,就要花大笔的手术医疗费用,而八婶婆家不具备这样的经济基础。
到底要怎么做到八婶婆的脑部手术得以进行,又可以解决八婶婆的手术医疗费用问题呢
突然,郑爽的心中闪过八婶婆大脑左侧那一大块鼓肿起来的血包来,心中不由一亮,脱口道:“有了”
阿香嫂子不解地望着郑爽,困惑地问:“什么有了呀”
郑爽不答阿香嫂子的问题,反而转向医生说:“医生,你能帮我举手之劳的一个小问题吗”
医生听说只是举手之劳的小问题,点下头说:“办得到的就行。”
郑爽转眼望着阿香嫂子和阿青嫂子等人,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和医生有话商量。”
阿香嫂子望了一眼病床上的八婶婆,对乱了心绪的阿青嫂子说:“我们三个先出去等会儿吧。”说着拽着阿青嫂子,走出了急救室,反手将急救室的门合上。
郑爽掏出手机调到录像键上,对医生说:“医生,请你帮我录一段好吗对着八婶婆的脸上动作录像,要近一点的。”
医生见只是录一段录像,点下头接过手机,说:“你说开始我就按键。”
郑爽“嗯”了一声,说:“好的。”凑近八婶婆头部,郑爽侧头对医生示意一下,说:“医生,请开始录像”
郑爽望着八婶婆盯着自己的眼睛,问:“八婶婆,我问你几个问题,如果我说的正确,你就连眨两下眼皮,如果我说的不正确,你只能眨一下。八婶婆,你听明白了就连眨两下眼皮好吗”
八婶婆虽然不能说话,右脑却仍然清楚,听了郑爽的话,果然如郑爽所预期的,连眨了两个眼皮。
郑爽微笑着说:“八婶婆,很好下面我问你脑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八婶婆,是九叔公将你打伤的么”
八婶婆连眨两下眼皮,确认是九叔公打伤她的。
郑爽见八婶婆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就继续问:“八婶婆,九叔公是用g子打你的么”八婶婆又连眨了两下眼皮。
“八婶婆,九叔公是怕你说出他杀人的秘密才打你的么”
“八婶婆,你同意向公安局报案指控九叔公的罪行么”
“八婶婆,阿德是被九叔公谋杀的么”
“八婶婆,九叔公杀害了阿德后,将他埋在九叔公新家左厢房处的花盆底下么”
“八婶婆,九叔公杀害阿德后,把阿德的新婚妻子qg了么”
“八婶婆,阿珠嫂子的女儿小雅的生身父亲就是九叔公么”
当郑爽问的近十个问题,八婶婆都用连眨两下眼皮来确认后,郑爽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八婶婆,要是手术医疗费用有人出,你愿意手术么”
晶莹的泪水浮现在八婶婆的眼眶里,她连眨了两下眼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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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报案解决手术费问题2
见八婶婆眼现泪水,郑爽心知八婶婆还是想手术的,只是在替家里的经济条件担心而已,便侧头对医生说:“好了,医生。谢谢你帮忙”
医生边将手机还给郑爽,边说:“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可医生心里却对郑爽刚才问八婶婆时,说起的杀人事件感到后怕。
郑爽接过手机,摁下保存键后,边等手机自行处理录像的保存,边对医生说:“医生,这件事情请不要对其他人提起,以免对你不利”
医生也知道扩散这个消息,绝对不利于他自己,遂点头说:“保证不对第二个人提及此事”
郑爽感激地朝医生说:“真谢谢你”说着,朝急诊室门口走去,开门见阿青、阿香等嫂子都在门外边着急地等着,就朝她们走了过去。
嫂子们围了上来。
阿香嫂子嘴快,问郑爽:“郑医生,什么情况”
郑爽瞅了阿青嫂子说:“嫂子,八婶婆确认有人袭击了她,要你去报案”
阿青嫂子担子小,怯懦地退了半步,说:“我怕”阿香嫂子惊讶地问郑爽:“八婶婆不是中风的吗”
郑爽点下头,说:“八婶婆的确中风了,但她是被人用g子袭击,打中她大脑左侧后,导致血管破裂倒流进大脑,压迫大脑左侧的脑神经,才表现出右半身动弹不得的半中风症状。”
阿香嫂子惊得嘴巴都合不拢了,困难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爽当然不能将原委告诉阿香嫂子了,只得说:“你别忘了,我是医生医生自然会从病人身上看到出端倪来的,不是吗”
阿香嫂子点点头,问:“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办呢”
郑爽分析着说:“八婶婆被人打成这样,这自然算刑事案件,应该向公安部门报案的。”
阿青嫂子胆怯地嗫嚅着说:“我怕,不敢去啊”
在农村,大凡大家族里的人,心里都有一种优越感,阿香嫂子也不例外。
听说八婶婆是被人打成这样的,阿香嫂子气愤地说:“他妈的,谁敢老虎头上拔毛呀阿青嫂,别怕,我们陪你去我就不信了,我们家还能被人给欺负了阿卿嫂,你说对吧”
另一位陪同来的嫂子,原来叫阿卿
阿卿嫂子愤愤不平地说:“这个自然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豹子担,竟然欺负到我们家头上来了”
胆小无主见的阿青嫂子,见两个娌妯都主张去报案,只得小声地说:“那我们去报案好了,可我还是怕呀,到时你们可得帮我说话”
阿香嫂子胸脯一挺,说:“没事,有我呢”
郑爽见阿香嫂子如此挺身而出,心里暗算发笑,不由在心里说:“你有什么证据来证明八婶婆是被人打成这样子的呀”
是郑爽深深懂得,此时的阿青嫂子需要的是鼓励,就附和着说:“是啊,把八婶婆都打成这样子了怎能放过打人者呢一定要报案的。”
阿卿嫂子长得非常白晢,身材凸凹有致,眼大眉细如柳。
见郑爽也支持报案,阿卿嫂子胸膛一挺,扶着阿青嫂子的肩膀,也鼓励着说:“是啊,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八婶婆怎么可以让人白白给打成这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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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郑爽直面警察孙军1
给医生留下阿青嫂子的联系电话,郑爽陪着三位嫂子一起去县公安局报案去。
路上,郑爽瞅着有公共厕所了,便借口上厕所,躲进厕所给阿雄打去电话,将录下了八婶婆所确认的事项和阿青嫂子几个要去县公安局报案等说了一遍,商量着要不要去找九婶婆的内侄子,也就是那个警察。
两人商量后,阿雄同意让郑爽去试探一下那个警察,视具体情况再作定夺,还给了那警察的手机号码。
郑爽心里很是纳闷,阿雄是从哪里搞到女士们警察的手机号码的呢出来后,故意落后几步,跟在三位嫂子身后往县公安局走去。
郑爽为了慎重起见,将刚才拍摄的录像传送给阿雄后,才拨话联系那位警察。
当郑爽在不点九叔公名的情况下,将九婶婆的死亡终疑因和阿德结婚当晚便已死亡的事情,告诉那位警察后,那位警察答应跟郑爽单独见面深聊,并告诉郑爽他叫孙悬。
报案时,郑爽将刚才的录像放给做询问的警察看后,警察确认八婶婆的确是清醒的,郑爽所说的事情,也的确是八婶婆所确认的,就答应上报申请立案调查。
阿青嫂子给警察留了她的手机号码后,众人一起到外面等候着警察汇报的结果。
见自己不必再陪着三位嫂子了,郑爽借口到买些药品,将手机号码告诉阿香嫂子,叮嘱她有事打他手机。
单独离开了三位嫂子后,郑爽拨通了孙悬的手机,约他到天骄公园见面。
当郑爽坐着摩的到达天骄公园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一辆警车已经停在公园旁的停车位上,孙悬已经站在警车旁张望着,便让摩的在孙悬身边停下。
两个走到公园的一条长椅上坐下。
孙悬开门见山地问郑爽:“你说我表弟已经死了,还被人埋地他家的花盆底下,你有什么根据说这样的话”
郑爽不答反问:“你知道你表弟的生身父亲是谁你别告诉我是九叔公,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孙悬心里本就有这样的疑心,听郑爽这般肯定,不由短了气,吱唔着说:“那你说说我表弟的亲生父亲是谁”
“九叔公的父亲”郑爽用不容置疑的语气,非常坚决地说道
“这绝不可能的事情他可是我表弟的爷爷呀”孙悬反应异常激烈地一口否定着叫起来。
郑爽面带微笑望着孙悬说:“无论你如何接受不了,这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你要是不信我的话,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孙悬脱口而出:“谁”
郑爽不直接说出是八婶婆,而是说:“以你目前的心态,纵然她亲口你了,你也是不肯相信的。准确点讲,是你不肯接受只要你心里还没迈过这道坎,我就不会带你去见她的。再说了,你也有更直接了当的方式,来证明我说的话是正确的。”
孙悬试着问:“你是说让我去挖你所说的阿德埋身之地再说了,你怎么让我不怀疑是你杀了我表弟阿德,然后嫁祸给我姑父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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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4郑爽直面警察孙军2.
听了孙悬的话,郑爽微微一笑,说:“建议你从我的年龄上来推算一下。八年前,我才16岁,还在离这几十里地的地方读初二,可能跑到庞村将你新婚之夜的表弟杀死么再说,纵然我可以杀死你表弟,但我如何做到将你表弟的尸体,埋在他家的花盆底下而不被他的家人发觉呢这可能吗”
孙悬本来只是想用话,来否定郑爽所说的姑父杀死表弟的说法,并非真的认为是郑爽杀死了表弟。因此,听了郑爽的话,也只是微微一笑,说:“我自然知道你不可能杀死我表弟阿德的,只是打个比喻而已。”
郑爽阳光一笑,说:“这个我也懂得的。但要弄清你表弟阿德的生死,你只需要到九叔公家左厢房角处的花盆下一挖,事情就会明朗化。有件事情,也许你听了会认为是天方夜谭,如果你想听的话,我请你做好心理准备。”
孙悬将信将疑地侧眼凝望着郑爽,想了一小会,才说:“好,不管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
郑爽一字一顿地盯视着孙悬的眼睛说:“从性关系上来判断,九叔公并不是你的姑父,一天也不是因为,九叔公一天也没有跟你姑母同房过这个事实,你很难接受吧但我的确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情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孙悬听了惊得合不拢嘴巴,目光一直在郑爽的脸上游移,足足观察了郑爽两分多钟的时间,才从郑爽坚定的目光中推测他并没有说谎,至少郑爽所得知的是这样一个情况。
孙悬思索着小声问郑爽:“你如何来证明这个情况的真实性呢毕竟你不是庞村人,年龄上也不可能亲自观察到我姑母的具体情况的。”
郑爽呵呵一笑,说:“我不会是亲身观察到你姑母的婚姻实况,这是当然的。那时的计划生育还只是提倡只生一个,而不是强制性的,何况他们生活在农村山区里。我先不提人证,只问你姑母为何只生阿德一个你不会用他们觉悟高来作理由吧”
孙悬兄弟姐妹就有四个,乃乃在世时一直劝姑母再生两个,那时姑母一直推说一个就够了,这事孙家人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
此时听郑爽提出这个问题来,正切中孙悬心中的迷雾,犹如一束阳光驱散了雾气一般,心里已然相信郑爽关于从性关系上来判断,姑母与姑父并非夫妻关系的说法。
扒灰是件很丢人的事情,直接影响到子孙几代人的声誉。
碍于面子,孙悬很愿意去否决郑爽的说法,但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告诫他自己,要找出事实的真相,给姑母和表弟一个说法
见孙悬既不肯定自己的说法,也不否定,郑爽心知孙悬心里很矛盾,只好安慰他说:“这件事情,我可以替你保密,那就不会影响到你们家庭的声誉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听了更会惊讶成分的。你表弟的女儿小雅,并不是你表弟阿德所生的。因为,你表弟阿德还未d房花烛,就死在你姑父的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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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郑爽直面警察孙军3
孙悬这一惊当真不小,惊愕地转身望着郑爽,有点结巴地问:“那小雅的亲生父亲又是谁呢”
郑爽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语带悲悯地说:“这就要从你表弟阿德的老婆阿珠嫂子说起了。阿珠嫂子在她的新婚之夜,没等来新郎阿德,却等来了一个完全出乎他意料的人。这人就是她的公公温书农当时有人亲耳听到温书农进新房qg你表弟阿德的新娘子时,殴打恐吓新娘子的声音,她听出了那男人的声音就是你姑父温书农的”
孙悬越听越是惊心,额头冒出细细的汗粒来了。抬手抹一下额头,孙悬面带尴尬地问:“你说小雅是我姑父生的,那我可以从dna鉴定上来证明他们两的父女关系吗”
郑爽见孙悬显然已经信了自己说的话,不急不慢地说:“其实,这正是我给你的建议我有办法弄到阿珠嫂子的头发,小雅的头发是现成的,你只要弄到温书农的头发,就可以去做dna父女鉴定了。至于鉴定结果,你完全不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在内,只要你心中明白就行了。”
孙悬听郑爽如此说,不解地问:“那你告诉我这么些情况,用意何在呢”
郑爽直截了当地说:“当然是为你的姑母报仇了我相信你还不知道,你的姑母就是被温书农推下楼致死的。温书农对你姑母下手的原因很简单,你想想就明白了”
孙悬微微点下头,说:“如果阿德是温书农害死的,那温书农对我姑母下手的原因,必然是我姑母发现了这一秘密,而温书农也知晓我姑母发现了他的这一秘密”
郑爽微点着头说:“不愧是一个警察你分析得完全正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温书农下手害死了你的姑母而昨天傍晚,因为同样的原因,温书农再次下手害人了。受害者是温书农的八嫂,一个跟温书农隔着木棉而住的寡妇,一个曾经将温书农踹下床去的女人所幸未知的因素,导致这女人未被温书农害死,还活着,只是被打成半身瘫痪,不能言语了。这才有我跟你说这么多话的事情发生。”
孙悬紧追着问:“既然是半身瘫痪,不能言语了,她又怎么将是温书农害她的事情告诉你的呢”
郑爽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来,调出刚才的录像点了播放后递给孙悬,说:“你自己看看吧”
等孙悬看完录像,孙悬叹了口气,可嘴里仍然倔强地说:“我认得她,是我表弟的八姆婆。她是一个媒婆,说惯了谎话,她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
郑爽也想到了这一点,依旧面带微笑望着孙悬说:“只要你挖出你表弟的尸骨,这一切的一切不都连环证明了吗”
孙悬盯着郑爽看了好一阵,才轻声问:“你要置温书农于死地的真正动机何在呢你别告诉就为了替我姑母报仇”
郑爽慢慢地点下头,说:“这是自然的你姑母跟我无亲非戚,而且她又死了那么多年了,我根本犯不着替你姑母而置温书农于死地的。”
孙悬见郑爽说得直爽,微微点着头问:“那你到底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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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郑爽直面警察孙军4
郑爽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后,才说:“为了替你的表弟媳阿珠嫂子讨个说法为了庞村每年都离奇意外而亡的年轻女人们讨个说法为了那些跟年轻女人一同暴亡的男人们讨个说法”
孙悬还是不理解郑爽讨说法理由的合理性,继续追问:“可是,替他们讨回了说法,对你有什么意义呢”
孙悬的问话,郑爽想起阿雄的父亲、七叔和八婶之死来,不由愤愤不平地说:“为了替我朋友的父亲、叔叔和婶婶之死讨个说法,这理由令你信服吗”
孙悬微微点着头,半是思索半是问郑爽,说:“难道你朋友父辈三人的死,也跟温书农有关系么”
郑爽实事求是地说:“现在还不能确认跟温书农有关系,但他是第一个带着乡亲们赶到出事地点的人,我朋友的父亲就是死在温书农的怀里,就在温书农一抱之下才咽的气”
孙悬凭着警察的职业特有的敏锐,说:“可这并不能证明什么事情呀”
郑爽呼出一口郁积在胸中的闷气,跳一下眉毛,望着孙悬说:“可问题在于,三人都是死在庞村山上的那个悬崖下面,首先发现他们的乡亲里,竟然有温书农在如果循着是谁首先发现的这一条路查下去,很可能会查到温书农的头上去。而你是温书农的亲戚,我们不想被你误会,这也是我们来找你的另一个原因。”
孙悬眨了眨眼皮,以调侃的语气问:“你们不会为了让我不干预你们的调查,而故意编造事实来欺骗我的吧”
郑爽呵呵一笑,说:“什么都存在骗的可能,但你表弟的尸骨却是骗不来的。是么”
孙悬微微一笑,说:“这倒是的改日,我去一趟庞村,观察一下你所说的阿德的尸体埋葬处再说吧。好,这事就你我两人知道,你先别扩散,我会将情况告诉你的。你手机号码我有了,一有情况我先通知你去温书农家”
郑爽点下头,说:“好的。但现在有一件非常急的事情,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孙悬诧异地望着郑爽,问:“什么事情呢”
郑爽用恳求的语气说:“阿德的八姆现在还躺在县医院的急救室里没钱动手术。若是可以救回八婶婆的性命,你也知道,对查清温书农的具面目,替你姑母和表弟报仇就会有很大的帮忙。八婶婆的儿媳妇已经向县公安局报了案。这是刑事案,于公于私,都请你帮个忙,让他们眷立案,向八婶婆伸出救援之手,让医院全力抢救八婶婆。拜托你了”
孙悬心里很想知道,表弟阿德是不是真的已经埋身在他家的花盆之下八九年了,更想知道自己的姑母是不是真的被温书农谋杀的。
想到姑母和表弟,孙悬默默点下头,说:“我尽全力去做就是了”
就着手机屏幕光线,抬腕看看表,见已经清晨四点多了,郑爽打了个哈欠,对孙悬说:“那我先回庞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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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出殡时排位蕴深意
辞别孙悬,郑爽跟阿雄通了电话,将与孙悬交谈的经过,详细地告诉了阿雄后,立即到长途车站,坐上最近一班的过境班车,赶回庞村去,以备警察等到庞村找不到自己。
坐过境班车回到庞村村口,天色还未放亮。
郑爽还没下车,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从班车后面超过。
望着两辆警车警笛高鸣着从村口拐进了到村里去的路,郑爽心想警察应该去九叔公温书农家去了
班车刚停稳,郑爽立即跳下车门,朝阿雄家如流星大步走去。
郑爽刚刚走进阿雄家大门,正在大门内坐等着的阿珍嫂子已经看到他了,立即起身迎了上来,指着鼓乐喧天的幺叔家方向,急声说:“郑爽,快去幺叔家,阿雄正等你呢去晚了,队伍就要开始送葬了,那就不要跟你讲话。”
郑爽听也不答话,扭身三步并作两步,连走带跑着快步走近幺叔家大门口,见阿雄正在朝这边张望着,急忙小跑到他身边去。
恰在这时,里面厅上已经幺喝着起棺的声音,阿雄匆忙塞给郑爽一张纸条,就转身进去加入送葬的队伍中去。
郑爽闪过一旁,目送着长长的送葬队伍,排成一长溜跟在棺材后面。
幺叔、阿娟嫂子带着大妞、小乐、范菁和阿雄带领下的众堂兄弟、堂姐妹按亲疏大小排序走着。
郑爽见阿娟嫂子直着大妞走在小乐之前,先是一阵猜疑,想了想才明白,原来阿娟嫂子代表着七房,作为死者周兰的直系亲属,故而排在小乐之前。而幺叔作为公认的周兰事实上的老公,名不正言却顺地走在最前面。小乐作为八房的男丁,本应该排在众堂兄弟最末,但因周兰是其生母,名正言不顺地跟在阿娟嫂子身后。
从这一点上,郑爽不得不佩服这负责排位之人的智慧这排位方式,既体现了死者周兰生前的意愿,也兼顾到小乐是她亲生的实际情况,在名与言上总有一顺。
就这么一排,阿娟代表第八房的身份就在众乡亲们的心里落到了实处,得到了确认。
而阿娟嫂子也就责无旁贷地要负起第七房开枝散叶的责任,在得到房屋等等实惠的基础上,这责任也象一副枷锁,牢牢地将她禁锢在温家的传承问题上。
想到能让年纪轻轻的阿娟嫂子,心甘情愿地呆在温家守着活寡,拉扯着两个女儿,郑爽心里对周兰的高明手段钦佩极了
自以为得到了实惠,争到了面子的阿娟嫂子,竟在不知不觉中着了周兰而下的险恶之招。
真不知道阿娟嫂子未来的路要怎么走啊郑爽望着鼓乐喧天中夹带着阵阵哭号声的送葬队伍,心里不由替阿娟嫂子感慨起来。
突然,郑爽见幺叔回来了,心头一惊,暗想幺叔怎么不关到山上就回来了呢
正想着,幺叔看见郑爽在自家大门口边上,边径直走了过来,边抬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郑爽无言地朝幺叔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去宽慰失去周兰的幺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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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8急醒悟郑爽暗惊心
见幺叔直朝自己走来,郑爽心知幺叔有事要讲,就迎上几步。
温庭深深透了一口气,收拾起悲伤的情绪,低声对郑爽说:“郑医生,请你随我来一下。”
见温庭这般说话,郑爽边跟着他走进大门,边在心里猜测着:“阿雄应该跟幺叔说过当年惨案的疑点了”
果不其然,当幺叔温庭带着郑爽走进二楼房间的时候,幺叔立即反手将房门关上,对郑爽说:“阿雄跟我讨论过当年惨案的种种疑点,三条人命啊这案件我们一定要查清楚。郑医生,请你帮助我们好吗”
郑爽听了,正觉为难,突然想起阿雄刚才匆匆塞给自己的纸条,连忙张手来看,这才确认阿雄的确跟幺叔讨论过当年的三命惨案了。
朝幺叔点下头,郑爽将今天在县城发生的事情经过,向幺叔介绍了一遍后,说:“幺叔,现在警察已经到九叔公家去了,想来应该是借着调查九叔公殴打八婶婆的事情,暗中调查九叔公谋杀阿德和九婶婆的事情。当年悬崖下的三人命案,幺叔还记着当年九叔公带着的乡亲们中都有谁现在是否还健在我们可以借着这条线索反溯上去,查查看是谁最先得知幺婶在悬崖下出事的。如果查到九叔公是源头,那平日不去山上干活的九叔公,涉入此案的可能性就大增了。”
温庭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来,边递给郑爽边说:“这些阿雄跟我说过了,我按阿雄的想法,凭记忆将当年到悬崖下去的乡亲名单列了出来。不过,要准确了解当日都有谁去过,还得找到几个去过的乡亲才能落实。我们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样去找这些乡亲,才不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