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青岛、大连等地,就地和我们分手了;有同学和我们一起去天津,吃上一顿“狗不理”包子后,就此分道扬镳了;大部分到达北京车站,有人去爬长城,有人去逛故宫,有人去赏颐和园、观北海,大家意见不统一。
我与同学们告别后,去了一趟广场,瞻仰了mao主席纪念堂,便搭上一辆开往重庆的火车,换车去林城与哥哥见面。
林城是西南地区最大的j通要道,过往的车辆较多,客流量相当大。哥哥承包的两个推车就是在站台上叫卖,每天休息时间很少,虽然挣钱多,但条件很艰苦、劳累的。
我是早上十点左右到达的林城,哥哥推着食品车在站台上接我。好j年不见,他看起来苍老了许多,显得非常瘦小,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显然是疲劳过度引起的。而嫂子肥胖的身t和他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已经是两个nv孩子得母亲,为了要一个男孩,据说她还要继续生产下去。
他们在车站附近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住房,听说我要来,早早地为我准备好了一间。我cc地吃过午饭后,觉得非常困乏,便在房间里睡下了,房间内的空气不对流,显得非常闷热,我只好将他们房间里面的风扇搬过来纳凉。不久便熟睡了,直到晚上才起床。
吃过晚饭,哥哥拿着两张演唱会得门票进来,放到我得手里说:“赶快吃晚饭,吃完后我们去看演出”
“是那些人的演唱会”我问。
“听说有mao阿敏、董文华、尤本昌等歌星和影星来演出的”他说。
“我已经在金城看过他们的演出了”。
我搞笑着问:“我们现在算第二次见面吗”
他板着脸更为风趣地说:“既然是熟人相见,你得去和人家打招呼,和他们握握手什么来着。要不他们说你傲慢、不礼貌”
我感叹着说:“每次见面时候他们总是那样匆忙,他们只知道拿了出场费就跑,哪有心思和我打招呼呢;还不是我自做多情”
演唱会的场地设在省t育馆,是刚刚新建起来的也是西南地区最大得t育馆之一,此馆能容纳好j万人,里面设施先进齐全,设备先进。
我们是晚上七点半到达t育馆的。此时,t育馆门前人山人海,门票早已销售一空,只有一些票贩子手里拿着少量的门票在那里高声叫卖,票价很高,可观众们为了一睹明星们的风采只好忍疼将高价票买到手里面。
我们走进t育馆里面时,座位上得观众已经到得差不多了,待大家对号如座后,演唱会正式开始了。
j根彩se的光柱照s在舞台上,明星们纷纷登台演唱,他们将演唱会推向一个又一个的高c,观众们则对他们抱以热烈得掌声。
mao阿敏依旧唱她的烛光里的妈妈,董文华不知疲倦地喊她的十五的月亮,尤本昌还是穿着小丑济公和尚的衣f,拿着一把扇子在台上蹦来蹦去。有人居然唱起了山不转水转这首歌
演唱会结束后,他们同样钻进j辆轿车里面,一溜烟地消失在茫茫的夜se里,人们一阵兴奋之后,照样四散而去,t育馆开始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第二天,我们去游览了黔岭、花溪公园。然后去逛商场。
“你还是买件象样的衣f吧”哥哥建议道。
“我觉得这样很好,学生还是朴实点好”我怕花他的钱,借口说。
在他再三劝导下,我还是买了件r白se的风衣,此风衣在当时比较流行。
在暑假这段日子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消遣的,有时候主动去哥哥照看推车。
一个多月的时间很快打发掉了。
临别时,哥哥买了两条“h果树”名烟放进我得旅行包里面说:“将这烟拿回去送你们学校领导,先联络点感情,说不准以后对毕业分配有好处”
五十六
五十六
回学校后,我j乎与廖敏失去了联系。
张勇探听到的消息回来告诉我:她考上了西安一所大学,但不知道详细地址。
我j乎每天都要去收发室张望,希望能接到她得来信,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始终音信杳无。
“她是否把我忘记了呢”我反复询问自己说。
这时候,有两封信或多或少给我带来了一丝安w:一封是家乡的堂弟金刚庆寄来的,说他考上了昆明一所军事院校;另一封是火车上认识的那个小nv孩李欣写来的,让我有时间去看她。
我去田老师家时,得到了二m田莉的好消息:她被我校工民建专业录取了。尽管没有如愿考军医大,她还是为自己成了大学生自豪,一家人非常高兴。
他们对我照样热情,田老师也破格收下了我从林城带回来的“h果树”香烟,并告戒我说:“你要抓好学习哟,只有这样,毕业分配时候我才能说上话”
我点头称是
又是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还是没有接到廖敏得消息,我每天都在一种痛苦的期待中度过。
“我不能就此等待下去,我要去她家探听究竟”
在一个星期六下午,我鼓气勇气敲开了她家的门。
开门的还是廖敏的mm,后面站着她的母亲,只见小姑娘在她母亲面前嘀咕j句后让我进了门。
廖敏的父亲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高级知识分子,听我说明来意后,将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下来说:“小敏的学习成绩还可以,考上了西安工业大学,她学的是经济管理专业,我是这样想的:这个学校有我许多老同学,一方面他们可以照顾她,另一方面,经济管理是一个很有发展前景的专业”。
她的父亲向我滔滔不绝地谈论着nv儿的情况,我打断他说:“是呀,廖敏是一个聪敏的nv孩子,这样的专业最适合她,她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优秀的管理人才,在她高考之前我也是这样建议她的”
她的父亲用一双惊异的目光看着我,她的母亲则显得非常冷漠,脸也变得y沉起来。
“难道我说错话了吗”我扪心自问道。
继后,房间里再也没有人说话了,空气变得异常紧张。
我赶忙站起来说:“伯父、伯母,打扰你们了,我就此告别”
他们也许是对我们刚才的谈话没有任何好感,所以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她的母亲冷漠地将我送到门口,待我出门口“砰”地一声将门关上了,我的心为之一紧。
回到学校,我对廖敏母亲的态度一直耿耿于怀。
进宿舍房间门时,姜峰拿着一封书信在手里扬了扬说:“小伙子,你该请客了”
“有什么好请的”我不耐烦地说,一副失落的样子让人感到害怕。
“你不想知道这封信是从哪里寄来的吗”
“不想”
“那好,我就将它撕掉”
他两手将信举得高高的做出一副要撕的样子。
我朝信封上瞟了一眼,上面写着“西安工业大学”的字样。
看到那行熟悉的字迹,我的心豁然开朗。
“好,我请”我一把将信夺过来说。
这封信很简短,只见上面写道:
金夫子:
我也成为一名大学生了,为我祝福吧
这信让我又气恼又高兴,气恼的是它让我等了这么久,高兴的是终于让我盼来了。
这封信早晚不来,偏偏在我去她家的时候闹得个自讨没趣。
“她的父母会把对我的印象写信告诉她吗要是这样,他们会反对我们之间的j往吗”
带着这种疑问我迟吃不敢给她回信。
“廖敏是一个有主见的nv孩子,她不会受父母亲的影响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我在信中向她倾诉了自己的感情:
敏姑娘:
在你没有高考之前,有一份情感一直折磨着我,这份积郁已久的情感就是我无法向你表达的ai。为不影响你的学习,耽误你的前程我努力将对你的ai埋藏在心里。然而,ai的情感是世界上最无可奈何的东西,你越想摆脱它,它越是折磨和摧残你,就像一个幽灵一直伴随在你周围,让你跌入一个无底深渊。
现在,我把这份ai的情感向你释放出来,感觉十分轻松。
前些天,我从海边给你带来了许许多多的贝壳,它们离开大海的怀抱后,已经死了。我的心却得以复活,我感觉到ai的使者已拿着一把ai情之光向我走来,照亮了我们前进的步伐
信寄出之后,我就盘算着她回信的日期。
一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我没有得到她的回信。
我再也不能忍受相思、等待的折磨了。于是决定去西安找她。
买好去西安的车票后,我拍了电报到她学校,告诉她我到站的时间。
我的打算是这样的:如果她不来车站接我,我就去学校找她,即使没有任何结果,只要见上一面,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我乘坐的那趟列车顺利到达西安车站。当我穿着从林城买来的那件风衣出现在车站出站口时,没有看见廖敏的影子。
我在站前广场转悠了老半天,廖敏始终没有出现,我得心冷却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