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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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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栾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芷儿此刻怕是也已经与你师父谈完了,我们便回去吧。我与你一道。”

云筝这才撑着身子从刚才做的石头上站了起来,她与重栾一并回了竹屋。路上云筝依然不忘打听关於清风和魔障的事情,却一无所获。云筝仔细回想了一下,重栾其实根本没透露什麽有用的信息。他说的那些话,其实只要仔细琢磨,都不难想到的。思及此处,云筝不禁感到有些沮丧。此刻她也只能期盼清流那边能有所收获了。

到了竹屋,重栾留下一句:“别忘了叫你师伯明日继续来找我治伤。”便回屋去了。云筝也回了白芷给他们准备的那间屋子。进屋就见清莲盘腿在床上打坐,而清流则在一旁百~万\小!说。二人听到云筝进屋的声音,便都停下了之前在做的事情。清流一边起身将云筝扶到椅子上,一边训斥道:“怎麽去了这麽久?平白叫人担心。”

云筝有些颓败的说道:“本来还想打听一些关於清风师伯练得那邪术的事情,结果重栾前辈什麽都没透露给云筝。只说那邪术确实传承自魔教,却被清风师伯混合了齐云观的仙术一起使用。那师尊呢,都和白芷师叔祖聊了什麽,是不是打听到当年的事了?”

清流替云筝理了理有些淩乱的发丝,说道:“当年哪有什麽事?你别瞎c心了,就是有事也我和你师伯也会打点妥当的,你只管安心等着做娘便是。”

“不对,云筝以为师祖一定有什麽事瞒着师尊。不然清风师伯不可能冒着这麽大的风险两次去探师尊的房间。”云筝正色道。

“筝儿还不相信师尊的话吗?”清流不希望云筝再继续纠缠此事,便道:“都是有身子的人了,就别c心这些有的没的了。说起来,你之前给孩子做的衣服可在?拿出来给我和你师伯瞧瞧可好?”

云筝听清流提起这事,立刻兴奋的忘掉了之前在谈的话题。她起身从包袱中翻出几件小衣服,笑眯眯的展示给那二人看,一边说着:“我也不知道刚出生的小孩有多大,所以就比着自己的肚子做的。也不知道合穿不合穿呢。”

清莲用手指夹起了一间红色的小兜兜,前後看了看,有些不是滋味的说道:“他都还未降世,你就给他做这些衣服,哪里穿的过来?有这功夫还不如给我和你师尊多做两件衣服。”

“本来是想着做来的。”云筝说道:“可是给宝宝做衣服的时候就总怕他将来穿着不舒服,所以各种大小都做了几件,这才耽误了时间。我还要做几双小鞋子,等做完之後就可以给师伯做衣服了。”

清流忍不住嗔道:“齐云观还缺了你的穿了?筝儿还有着身子呢,有什麽事不能等她身子爽利了再说?”

云筝扯了扯清流的袖子,轻声道:“师尊就莫再念他了,师伯昨日被重栾前辈整的够呛,明日还要继续呢。”

“也该着你受些罪。”清流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却也没有继续说什麽了。

“说起来,我刚才和重栾前辈聊天,前辈说他千年前走失了一个儿子,眉眼和师伯有些像呢。”云筝笑着说道。

清流闻言,也开始仔细琢磨起清莲的眉眼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先入为主的概念,清流越看越觉得清莲那双勾人的凤眼,与重栾的眼睛有着几分相似。那不着调的性子就更像了,想到此处,清流遮着眉头道:“不知道师兄是何时拜入齐云观的,入门之前对自己的家人可还有印象?”

清莲听他这麽问,脸色更加难看,气道:“你怎麽也跟着那小东西胡闹?那人的话你也信?一千年前的小娃娃和我现在的长相能像到哪里去?你再瞧那人那副摸样,哪里像是丢了孩子着急的了?且说这天下何其之大,长得相似的人又有多少,难不成还要我挨个的唤声爹爹你们才满意?”

清流听到此处,忍不住用了清莲之前常说的话来回他:“我不过说了你一句,你便拿十句顶我,你若不喜欢听我不说便是了。”

云筝闻言也“咯咯咯”的笑了起来,清莲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他觉得白芷师叔似乎就是被老天制造出来特意和他作对的,从前在齐云观,但凡有白芷师叔c手,他就注定好过不到哪里去。如今看来,任何与白芷师叔有关系的人或物,似乎都与自己生生相克。清莲此刻只盼着重栾那老家夥赶紧将自己的伤之後,日後他就是病死也绝不再踏上苍青山一步了。

第九十二章

云筝此时笑的整张小脸都红扑扑的,浑身都洋溢着幸福的气息,这样的云筝这样的美,在别人身上怕是少有的。清莲眯着眼睛看着云筝,随即身子往後一倒,斜靠在了床上。他一手撑着头,一手空点着云筝的方向,说道:“师弟,你这小徒弟越来越嚣张了,还不好好管教管教。”

清流坐回到刚才的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说道:“筝儿怎麽了,我瞧着挺好的呀。筝儿说到底是清流的徒弟,师兄c那些闲心作甚?想管教徒弟,自己收一个去呀。”

“好好好,你们师徒俩总是一条心的。”清莲气的用手点着那二人,却突然吃痛的“嘶”了一声。

那二人此时才注意到刚才清莲一直在用那受伤的手指指点点。清流皱着眉头从椅子上起身,走过去给他把脉,边道:“怎麽那麽不长记性,都伤成那样了,还乱动。”清流将如玉一般的手指轻轻搭在了清莲的手腕上。云筝本来也是想过去的,可是身子重了,一旦歇下来就不方便起来了。於是她便在一旁扯着脖子望着那边的情况,眼里尽是关心的神色。重栾与她说的那些半真半假的话,云筝心里总是有些忐忑的。

只见清莲唇角扬出一抹俏丽的弧度,伸手一用力便将清流拽入了怀中。待清流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他怀中了。清流气道:“这等下三滥的招式你也使得出来,当心下次你再喊疼无人搭理。”

“有你那小徒弟在哪里会没人搭理?”清莲说着挑眉望了云筝一眼。清莲的一双手此时又不规矩的在清流的身上游走起来。这一次还不带清流开口,就听云筝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说道:“师伯昨夜累到了吧?如今哪有力气做那档子事?重栾前辈明日还要继续给师伯疗伤呢,师伯就别胡闹了。”

云筝平日里很少要求别人做什麽,对那些师弟师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更不要说对清莲和清流这两人了。如今她这口气听上去确是不想让这二人做什麽的,二人闻言皆是好奇的看向云筝,不知道她今日是怎麽了。

云筝见那二人突然望向自己,蓦地涨红了一张小脸,再想到自己之前所说的那些话,更是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的。清莲最喜欢的便是云筝羞愧难当的这幅模样,此刻更是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之间清莲扬唇一笑,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想怎麽胡闹了,又是要做什麽事?”

“云筝也是担心师伯的身子,师伯若觉得无妨,就当云筝刚刚什麽都没说过吧。云筝出去等着便是。”云筝撅着小嘴说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还哪里收得回来?”清莲刁难道。

云筝闻言也不答话,撅着小嘴,低头绞着手指。清流此刻不禁微微一笑,他是何等人物,云筝的那些小心思哪里逃得过他的眼睛。他将唇凑到清莲的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之後,之间清莲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只听清莲道:“早知道这小东西是个y物,没想到尽然如此贪欢。我还道你这小东西如今怎的与我们平白生分了许多,居然还要出门回避。原来是你这小东西见了我们做那事,就受不住了。你倒是给师伯说说,那日看见我和你师父做那事,你下面那张小嘴痒了没有?”

云筝听清莲此番言语,急得瞬间红了眼珠,嗔道:“师尊到底与师伯说了什麽?云筝哪里想着要做那事了?不过是见了师尊与师伯亲热,而云筝则被冷落到一边,心里有些不好受罢了。师尊怎的如此编排云筝?”

而清流则是一直愣在那里,直到云筝掉眼泪这才反应了过来。他抬起手肘,毫不怜惜的猛力给了清莲腹部一下,疼的清莲闷哼了一声。清流连忙撑着身子起来,走到云筝跟前,将她抱到了床上,边道:“为师怎会那般编排筝儿?那不着调的话除了你那师伯还有谁能说得出来?为师不过与他说你一个人在旁边心里定然不自在,哪想他张口就变了个样子。莫与他置那气了,他就是那性子,筝儿还不清楚?”

清流俯身为云筝除去鞋袜,让她靠在了清莲身上。他随後也脱鞋上了床,与云筝面对面侧躺下。然後抬手替云筝擦掉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别哭了,仔细眼睛。你若心里不痛快便拿那人出气就是,何故在这掉眼泪伤了自己的身子。”

清流看着云筝哭过之後水汪汪的双眸,忍不住苦笑道:“从小你就是个爱哭的,如今都要当娘了,怎麽还是这个样子?将来让孩子看去了,还不羞死?”清流说着用手指刮了一下云筝翘挺的鼻头一下。

云筝扁了扁嘴说道:“你们竟会用孩子压我。”

清流笑着对清莲说道:“你都不知道这孩子小时候有多难养,都说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这话可真不假。从她小时候到现在,我都是对她最上心的。害怕了找我哭,委屈了找我哭,不高兴了找我哭。就连开心的时候都抱着哭,说这麽好的日子就像是在做梦,怕我有一天不要她了。偏生这麽大的齐云观她还就找我一个人哭,真是……”清流苦笑着摇了摇头。

既然起了话头,清流便有絮絮叨叨的讲起了云筝小时候的事,有一些云筝自己都不记得了。“她自小害怕打雷。记得有一次下了暴雨,那雷打得别提多邪乎了,我当时就在琢磨是不是齐云山上的什麽精怪在渡劫。结果半夜这丫头就哭着来敲我的门,抱着她的被子要与我同睡。她刚来时个子小小的,也就是桌子那麽高,抱着那麽厚重的一床被子人都看不见了。我一开门便只见被子不见人,现在想来都觉得逗趣。还有一次……”

清流又继续说了许多,最後自己便呵呵地笑了起来,他自顾笑了许久才道:“这下完了,原来为师印象里的筝儿竟然一直在哭啊。筝儿不哭的时候的事,为师竟然一件都没记住,只记得你总是哭啊哭的。当真是个爱哭的丫头,你说她怎麽就有那麽多眼泪呢?”

清莲之前一直入神的听着,此刻才道:“水做的嘛,你这小徒弟可是会出水呢。”清莲的口气有些轻佻,修的云筝瞬间红了双颊。

第九十三章

清莲一手熟练地解开云筝的衣服,露出她那因妊娠而更显丰满的胸脯,用手抓住其中一只白嫩的玉r,将它在掌中揉捏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来。清流见状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师兄,前几日不是才……”

清莲笑道:“闲来无事,不过是摸摸罢了,我又不做什麽。”

而云筝那敏感的身子,只因为清莲随意的几下玩弄便有了反应。她那粉嫩的r首便硬了起来。她无力的软在清莲怀中,朱唇微启,发出一声声若有若无的娇吟。“嗯……师伯……”

“这小东西下面准湿了。”清莲道。他的手离开了云筝的胸脯,最後停留在了她那隆起的腹部上。清莲忽然皱眉道:“是不是该给这小子取个名字了?眼瞅着就要出来了。”

清流的面色有些沈重,沈吟了半刻才道:“这孩子生下来之後是要抱回观中抚养的,到时……肯定不能说是筝儿和我们的孩子。可这孩子连自己的娘亲都不能认,该多可怜啊。”

清流此话一出,几人都沈默了。这个问题他们之前谁都没有考虑过,从某种意义上讲,也许这就是一种逃避。清莲思考了片刻道:“不如,就说是云筝收养的?”

“即便是那样说,他也是该唤云筝一声师父,要唤你我师伯祖、师祖的。那一声爹爹怕是听不到了。”虽然有些残酷,但事实就是这样,只要他们一天呆在齐云观,就必须要面对这种状况。

云筝此时心中一动,她想说其实想白芷师叔祖那样寻一处僻静的地方住下来,也是不错的。她抬眼看了清流一眼,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了下去。清流是个极其负责的人,又是齐云观的掌门,齐云观中的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他一定是放不下的。所以她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道:“云字辈之後该是天字辈了,师尊和师伯想好给孩子取什麽名字了吗?”

清流抬眼看了清莲一眼,清莲说道:“师弟做主吧。”

清流闭目思考了许久,才道:“就叫天启吧。”

闻言云筝和清莲皆是一愣,这个名字已经不像是一个道号了,更像是一位父亲对孩子的期待。云筝和清莲交换的一个眼神,清莲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其实清莲并没有想到清流会这麽看重这个孩子,而他本人对於名字和称呼之类的这些事情看的并不是很重。他认为这些不过都只是一个代号,叫或不叫,其实并没有什麽根本的差别。

清莲的手一直是盖在云筝的肚子上的,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手掌下面的肚皮猛地动了一下,就像是云筝肚子里的那个小家夥一脚提了过去。清莲吓得猛地收回手,双眼死死的瞪着云筝的肚皮,半晌才道:“他、他动了。”

云筝不以为意的说道:“是啊,有时动的很厉害呢。”

清莲此时才真正的意识到再有几个月这小萝卜头就要出来,而且还是个会蹦会跳会说话的,将来长大了说不定还会犯浑的儿子。之前他是一直把云筝肚子里这个当做个小玩意看的,从没有深想过这之後的事。清莲想到这里便觉得头皮发麻,他活了近千年,还是头一次想到自己要有个儿子了。准确的说他是还没来得及想就有了,之前想的也不过是云筝有了身子玩起来就更有趣了。清莲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同时看了清流一眼,暗道:幸好还有自己这个师弟在,不然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了。

清流此时也将手搭到了云筝的腹部,半是责备的说道:“这孩子都会动了,怎麽也不告诉为师一声……”清流正说着,云筝腹中那孩子很给面子的也踹了他一脚,力道还不小,应该是个很健康的孩子。感受着云筝腹中的小生命,清流喃喃念道:“天启……”那种将为人父喜悦与感动让他的双眼竟有些湿润,他抬起头笑着对那二人说道:“我要当爹了。”

清流的笑容多半是含蓄的,可是这一次则不同,那是一个毫无保留的笑容,就像是一株在夜空下绽放的莲花一般,美得令人着迷。清莲和清流都是白颜当年捡回来的孤儿,那白颜似乎很是喜欢到处捡孩子,当年他们师兄弟三人全是他捡来的。清流从来不知道家的感觉是怎样的,可是这个孩子的到来却让一切都不同了。他的生活似乎从未如此充实过,一个妻子、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并不怎麽讨喜却又甩不掉的师兄,他也有个家了。虽然这个家的构成有些奇怪,但清流依然很满足。

当晚三人就这麽挤在一起睡的,这床本就是算宽,再加上云筝有孕就更显得挤了。清流和清莲为了给云筝留出足够大的空间,这一晚都没怎麽睡好。

第二天天未亮,清莲便被重栾叫去继续疗伤了。次日回来的时候清莲倒头便睡,精神比前一天还要差很多。此後一连七天,清莲一天比一天憔悴,只不过几日人就瘦了下来。开始几天他每次疗伤结束还都坚持回到他们住的客房休息,而後几日就干脆歇在小屋了。云筝担心的哭了几次,就连清流也起了疑心,按常理说一个人怎麽能消瘦的这麽快?他试着想去他们疗伤的那间小屋看看,可都被白芷拦了下来。

在第十天的时候,清莲终於出了小屋。他整个人清减了许多,精神也不好,但是手臂上的黑雾确实是除净了。而重栾的情况也不必清莲好到哪里去,看着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清流看在眼中心里不禁有些感动,齐云观曾经是与他为敌的,如今他却肯废这些力气出手相助,让清流很是羞愧。

白芷在第十一天的时候就下了逐客令,虽然清莲依旧有些憔悴而云筝又有着身子,白芷还是毫不犹豫的对着三人说道:“如今清莲师侄的伤已经好了,我也就不留你们了。这里有他接下来要用的药,药房重栾已经写好放在里面了。我还准备了一些云筝用的药,都是些保胎安神的,若是赶路赶得紧了,便给她吃些。清流师侄,该与你说的那日我也都告诉你了,日後你们小心为上。”说完,白芷将一个包裹放了桌上,转身离开了。

第九十四章

清莲本来就和白芷不对付,如今见她就这麽过来赶人,忍不住抱怨道:“这狠心的女人,我们如今这样狼狈,她也忍心赶咱们走。白颜当年居然对她……简直是有眼无珠,怎麽看上这麽个女人。”

清流则道:“我倒觉得师叔这样做也无可厚非,当年毕竟师叔隐居於此为的就是不被人打扰。如今你我冒冒失失的便寻来,她肯帮我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清莲哼了一声,倒是也没反驳清流,只道:“我倒无所谓,只是云筝……如果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我清莲定跟那女人没完。”

三人没有再耽搁,当日便辞别了白芷与重栾。待那三人走後,重栾这才笑眯眯的搂住了白芷的腰,带着些撒娇的口气说道:“我帮了娘子这个忙,娘子准备怎麽报答为夫啊?”说着,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白芷眯着眼睛,任重栾的手在自己的胸前肆意揉捏着,过了片刻才道:“听说夫君前年还有个走失的儿子,眉眼与我那清莲师侄极其相似,夫君说可有此事,嗯?”

重栾别开脸,几乎是咬着後槽牙挤出一句话来:“是清莲那厮告诉你的?”

“不然呢?”白芷反问道。

“他的话娘子也信?”重栾问道。

“你们两个看着确实有些像呢。”白芷道。

“娘子既然已经信了,又何必来问我?你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他是我儿子,若我说不是,娘子可还信?”重栾说着,便将脸扭向别处不再言语,面上多少显出几分受伤害的表情来。

白芷却不以为意,说道:“重栾,你这幅样子糊弄糊弄他们那群小辈还行,与我是没用的,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信口开河的人。你不如主动与我说清楚,免得我自己胡思乱想。如果你任我胡思乱想,那後果恐怕……很严重。”

重栾叹了口气,然後将白芷抱到了自己腿上,说道:“我年轻时的那些事你也知道一些,那时年少不懂事也曾轻狂过一段日子。那时我的女人很多,我只记得有一天我的右护法告诉我,有个女人带了个婴儿来找我,自称那婴儿是我的儿子。我也不知道她说的话里有多少真多少假,又要防着是哪个不长眼的对手派来的细作,便命人给她寻了处宅子住下。这一住就连我自己都忘了,再後来遇见你了,我便更顾不上那些女人了。後来白颜又带了那麽多的牛鼻子来打我,教众该散的也就散了。後来我与你隐居於此避世,至於那母子的下落我是真的不知道了。这麽多年过去了,这件事我就忘了,其实也从来没上心过。直到那天云筝那丫头提起我和清莲像,我这才想起来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说起来那孩子我连一面都没见过,什麽眉眼不眉眼的都是说出来给清莲添堵的。”重栾说到这里轻轻地咬了一下白芷的耳垂,又道:“天底下哪有这麽巧的事?娘子别多心了。那清莲临走时才故意说给你听,不过是想看我憋屈罢了。”

重栾本来是说给白芷宽心的,哪知道白芷听後脸上的表情更加难看。只听她道:“本来还没什麽,你这麽一说,我就觉得更有可能了。乍一看虽然看不出什麽来,可越仔细琢磨,就越觉得清莲师侄和你感觉很像。”

说完之後,屋子里面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过了许久之後白芷才红着眼圈说道:“我认识你时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姑娘家,哪知道那时你连儿子都有了,早知道我就是死也……”

重栾见到白芷这幅摸样着实吓了一跳,白芷一直是个很坚强的女人。即便是遇见天大的事也都是面不改色的,没想到她如今竟然为了这件事哭了。重栾叹了口气,难得的正色道:“我当时根本就没在意那些事,你……”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且不说这根本就是没谱的事,就算是了……娘子你,原谅为夫可好?”重栾说道最後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

白芷没想到重栾会为这件事道歉,她所认识的那个重栾,从来没有因为什麽事而低头过。而如今他肯在自己面前服软,白芷多少是有些感动的。可一想到他还和别的女人有过儿子,她心中就像针紮一样的疼。她越想就越觉得委屈,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爬满了一张俏脸。

重栾见爱妻这幅模样,也是心疼的要死。他托起她的下巴,一点一点的吻干她脸上的泪痕。过了许久之後,白芷才深吸一口气道:“都是你造的孽,这麽多年连父亲的责任都没尽过。要不……把清莲接过来住吧?免得人家说我这个後娘薄待了他。”白芷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委屈的就像是个长期被丈夫虐待的受气小媳妇。

重栾无奈的揉了揉眉心,不知道她此刻脑子里都在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他连忙说道:“你可别添乱了,好不容易才将那厮送走。”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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