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么?”
“太后让奴婢把这个给您。 ”蓝嬷嬷说着拿出了一个小纸包出来。
紫苏接过打开一看一闻之后脸色微变,她看向蓝嬷嬷。声音略有颤抖:“你确定太后给我这个?”
“是的,皇后娘娘,太后说:如果皇后娘娘愿意吃下这个,一心守护太子,她就愿意将皇后娘娘所忧尽数清除,让您平平安安的拥子为后,安心度日,并且今后这宫里再无人可以指手画脚。”蓝嬷嬷认真的看着紫苏。
紫苏捧着那微微发出微苦辛辣却又浓烈气香地微黄颗粒,塄了半天后才点了点头:“这个,我可以吃。但是太后若除不掉呢?”
“皇后,太后都决定如此了,您觉得呢?”蓝嬷嬷口气似乎有些哀怨。
“太后查到太妃和懿妃要做什么?”紫苏警觉的问着“皇后娘娘,请恕奴婢多嘴,有些事您已经不需要知道了,太后都愿意这般了,您还用问吗?太后说了,大家各取所需,只要保持这一条就好。”
“好……我吃。”紫苏说着捏着纸包到了桌前倒了一碗水之后,她看着那纸包抖动几次之后,才将那粉末倒入口中,又仰头喝下了那杯水。
一滴泪落了下来,紫苏捏着空的纸张还给了蓝嬷嬷,看着蓝嬷嬷冷言到:“我已经吃了,她可以安心了吧?那么一切都看她的了。”
“请皇后娘娘守护太子,奴婢这就去了。”蓝嬷嬷说完对着紫苏下跪,恭敬的磕了个头去了。
蓝嬷嬷走后不久,紫苏抹去了脸上地泪:“看来,要发生点大事了。”紫苏说着幽叹之后脸上就浮现了一丝嘲笑。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十五章 宫夜惊变
朵儿回来后就看见紫苏一人坐在床上神色幽幽地把玩着颈上的布袋锦囊。她靠上前去有些无奈的告诉紫苏:皇上今夜宿在懿妃处。
紫苏没有什么太大的反映,只点了点头,末了对着朵儿说到:“朵儿你说,为什么人要那么疯魔?”
朵儿一愣,不知道紫苏怎么突然这么问,看着她把玩着那个锦囊便猜想是不是紫苏又想起了少爷,便叹了口气到了紫苏身边坐了:“疯魔是因为有所求吧,故而成了执念。其实我不也疯魔吗?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贪与求,为此我们都执著过,然后所贪分大分小,那么疯魔的就不同。”
“所贪所求……”紫苏点点头:“是啊,二小姐贪的是名望是追逐,你贪的是相守,而我呢?我贪的是什么,我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
“你贪的是幸福。”
“幸福?我还有幸福吗?”紫苏脸上浮现的是嘲笑之色。
“你有!”朵儿咬着牙说到:“还记得你曾经要我放开执念出宫嫁人吗?得不到的就不要强求,随心随缘自然会幸福。”
“随心随缘?我随了这么久,随到了什么?”紫苏摇着头:“曾经我以为守住一个人,相伴到老有所依靠就是幸福,可是我没此缘,即便嫁衣就在眼前,也不过笑话一场。后来遇他,心中装了他,即便知道彼此难牵,却管不住自己的心,为了他愿意误尽韶华,入这生死之地。可到头来,却也放手于他,许他幸福,放他生路。而自己却走进迷魂之处,找不到出路。”
“紫苏,你,你喜欢皇上了,对吗?”朵儿看着紫苏轻声的问着。
紫苏一僵之后嗤笑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我被他算着。注定与他有这夫妻姻缘,可是他要我给他心的同时又能给我什么?只是华衣锦服吗?只是凤冠金贵吗?朵儿啊。我已经不是我,现在的我,不会再想着只有能守住爱就好,现在的我要夺,我要夺下一切!”
“夺下一切?”
“对。只要是我看上的,不是我的,也要归属与我!”
“紫苏,你疯了吗?你不是说二小姐执念太深。怎么你现在……”
“我现在也看透了。二小姐说地对,这宫里哪来的爱?明明才将我拥入怀,口口声声说着心痛,可转眼却在她处旖旎成香,虽然会为我而怒,但是他终是帝王,他给不了我专一的爱。我娘曾对我说过。不要做妾。妾得到的是分薄的爱,不但自己地少了。也分薄了别人的。而今我虽为后,可是我地爱却在被分薄,我够了,我不会再那么傻!如果是这样,我宁可无爱而分,我宁可专心的去做一个追逐权力的皇后,也不要爱被分薄!”
“紫苏,你……”
“朵儿,你知道吗?这几天会有大事发生了。”紫苏说着唇角漾起有些诡异的笑来。
“大事,什么大事?”
“刚才你去问消息后不久,太后叫了人来,她要我……吃下麝香,要我从此断了生育之念,只安心守着瑞儿……”
“你说什么?麝香?”
“太后要我表明我的心意,要我表明我会安心守着瑞儿,与她各取所需。”
“你吃了?”
“对,吃了。”紫苏点点头。
“你疯了啊?就算瑞儿本是你地骨肉,但是你也不能吃下麝香啊,这以后你不能生育……”
“不吃不行啊,我拿什么跟太妃斗?太后愿意要我一个承诺就去,我何乐而不为?”
“可是你以后都不能……”
“傻丫头,谁说吃下麝香就不能生育了?”紫苏笑言到:“世人道:麝香入腹,从此断育。虽然采麝也避免女子参加,以免绝育。其实麝香的确会落胎,催产,可是当真吃了过些日子药效散了,还不是一样生。”
“真的?”
“我需要骗你吗?要知道麝香可是药材啊,再说了,生不生的对我来说,也不重要了。”紫苏说着脸上地笑就收了起来。
“紫苏,你别这样,其实我一直旁眼相看,我觉得皇上对你……”
“对我很好是吗?可是那有如何呢?他要顾及很多,要平衡很多,而我也要为了他地江山大业去为他顾及与平衡,有的时候我真想,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们,为什么我要和你们纠缠在一起,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在山村里嫁个农夫过着平静的日子。”紫苏说着就抱着朵儿的肩哭了起来。
“人生的事,谁说的清呢?”朵儿叹了一口气,正欲拍紫苏的背,却忽然听闻有脚步凌乱和嘈乱之声,便立刻安抚紫苏:“别哭了,好象有事。”说着起身去了殿门前。紫苏也忙一把抹了泪,跟在朵儿身后,“怎么了?”
两人才出了殿,就看见急急忙忙跑来了太监和侍卫。
“这是……”紫苏地心突突地,她料想到会有大事,但是却不明白怎么会有侍卫和太监到自己这里来。
“皇后娘娘勿惊,臣等是奉皇上旨意护驾地。”为首的侍卫统领说着,就抽刀命令着,立时太监侍卫地呼啦就把安坤宫给围了起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紫苏有些混乱,她不明白这是什么局面。
“皇后娘娘,勿惊,皇上只是要保护娘娘。”随行的一个太监也凑上来安慰着。
“保护?好好地怎么说保护,到底怎么了?”紫苏说着就对那太监吼到:“你快给我说,你要是不说,我这就去问皇上!”说着就往前冲。
那太监和侍卫统领忙拦着,而后那太监和侍卫对视之后才小声地说到:“皇后娘娘,刚才皇上夜宿在懿妃处,有……有刺客夜袭皇上!”
“什么?夜袭皇上?”紫苏一惊,立刻就去抓太监的衣裳:“皇上怎么样?他怎么样?”
“皇后娘娘被担心,皇上只是受了点皮肉之伤,并无大碍,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懿妃为替皇上挡刺,中了招,现在还在昏迷救治当中,生死未卜。”
紫苏的手松了太监的衣裳,脑袋里只有不断重复的话语:皇上受皮肉之伤,懿妃档刺,生死未卜!这,这到底是太后的动作还是懿妃她自己布的局?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十六章 清明哀事
“朵儿!”紫苏大叫着:“走,我们去看看皇上!”她此刻越是猜不出是谁的动作,就越觉得不安。虽说才想过是太后的动作,但是若是太后孤注一掷要皇上死,那么何必要她吃下麝香粉?可是如果不是太后,那么皇上怎么会被刺?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懿妃上演苦肉计,想借这一刺重新获宠不说,只怕还有后手!不然的话,她为什么要和太妃凑在一起!
紫苏因而这么想,就更加判定是懿妃的计谋,因此她决定一定要去看看皇上,顺便在看看懿妃是个什么情况。
“皇后娘娘,您现在不能去,皇上已经下旨,锁宫封门查抓刺客,为免皇后娘娘有危,还特地命臣等护驾,皇后娘娘若要去还请稍待片刻,此刻众人都围在皇上与懿妃处,若是您在去了,忙中出乱,有所闪失那臣等可没办法交差啊!”太监说着就和统领跪下了。
“你们……”紫苏跺了脚:“画眉!画眉!”
画眉此刻已经披着衣裳出来,也听到了对话正愣在一边,听闻紫苏叫喊她,忙到了跟前。
“主子。”
“你去,去看看皇上那边到底什么情况,我在这里等你回来,去!”紫苏命令着,画眉忙应着去了。
“皇后娘娘,外面雨大,您还是先回殿吧!”朵儿建议着动手拉了紫苏紫苏有些茫然着,太监和统领也赶紧附和着建议皇后先回殿里不要淋雨。
紫苏有些无措的点点头,而后被朵儿拽进了殿。殿门一关,紫苏就紧张地抓了朵儿的手。
“主子……”
“朵儿……”紫苏紧张地轻声的问着:“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龙应天看着浑身血污昏死过去的曹尚蓉没有说话,只抱着胳膊站在床边,看着忙碌的太医和医女在那里救治。
寝殿内此刻是狼籍一片:倒地的灯台铜像,破碎的茶盏杯盖,沾满血污地锦被和破碎的罩衣就凌乱在地上。似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惊心动魄。
“皇上……”李太医有些哆嗦的站在帝王跟前,他的额头上沁着汗珠将那白色地医冠显出了水印来。
“说。”帝王迟疑了半天才开了口,却只有一个字。
李太医咬了下唇说到:“皇上,娘娘心口被刺,臣无能。药石难救。”
帝王抱着胳膊的手抖了一下:“你说什么?”
“臣该死,臣无能。懿妃娘娘失血过多,臣……”
“滚!”帝王地唇齿里迸出一个字。
李太医愣在那里,周边的其他太医和医女也愣在那里。
“滚!朕说滚!你们都给朕滚出去!”帝王怒吼着,殿内的人纷纷惊退了出去。只留下抱着胳膊的帝王和眼睛还未闭合,只有急促喘气声的懿妃。
龙应天抱着胳膊坐在床上。他看着死盯着自己说不出来话地懿妃,喃喃地说着:“去吧,你们曹家朕还要仰仗,不会亏待了的。”
懿妃死死地看着龙应天。唇齿抖嗦了半天才挤了一个字出来:为……
龙应天抬头看着紧闭的殿门。叹了一口气:“哎,何必问为什么,反正你死还能落个忠名,你放心吧,我会追封你为皇妃,会给你曹家荣耀,也会善待年儿的……”龙应天惊觉到有手抓扯到了自己地腿膝。停了话语低头。就看见懿妃那带血地手已经覆盖在自己的膝盖上。
“你……”
“为……什……么……”她依旧不甘心的问着,但是却在问完之后。手就垂下了,眼神渐渐的空洞……
“你不该来对朕说那些,那场戏本来是只演给太后的,是你自己要去做了看客,为了瑞儿,为了她,也为了后宫的平和,我只有让你闭嘴。如果要怪,就怪你们太喜欢算,太自以为是。”帝王一边说着一边动手将那双空洞而未闭合的眼蒙上了:“去吧,去吧!”
当帝王一脸疲态地打开殿门出来地时候,雨幕之下已经跪满了不少人。
“懿妃去了,传朕旨意……”龙应天正准备说着已经想好的谥号,可是却有一个尖锐地声音在夜空里发出悲鸣:“皇上!皇上啊!”
龙应天皱了眉,迎着雨雾看着来人,直到那凄厉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眼前那踉跄的人却来却熟悉,他不禁有些颤抖。
“你,你怎么来了?”龙应天看着玉梦的身子跌跌撞撞到了近前,他发现自己在紧张。
“皇上!”玉梦哭嚎着跪了地:“太妃她,她……”
“她怎么了?”
“太妃她薨世了……”
“喀啦”一声炸响,闪电在空中炸出一片银亮,帝王愣在那里,两眼发直:“你,你说什么?”
“皇上啊,太妃她薨世了……”玉梦哭嚎着头就磕在了地上。
“不,不会的!母妃,朕的母妃!”龙应天嚎叫着奔入雨中,众人也急忙的跟在身后,后宫里立时哀声一片。
烟缕还在缭绕,殿内的薰香犹在,但满屋却是呜咽之声诉意悲哀。龙应天站在殿门口,两眼含泪。湿衣湿发的他绕过屏风后,就一点点地挪向隔间内正中的大床。
紫色的纱帐半垂半挽,杏黄|色的流苏高挂安详。深红色的锦被下,有一具身体在静静地等着他。
步步靠近,熟悉的慈祥面容在眼前点点放大,那些跪在一旁的身影也渐渐畏缩着,发出悲伤或是恐惧的痛哭。
龙应天看着那张安详的脸,他伸了手,触碰到的只有冰凉。
“砰”的一声帝王跪了地,只有撕心的哭嚎:“母妃!”他摇动着那具冰凉的身体,他不明白为什么好好地,他的母妃,他的亲娘怎么就这么去了!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十七章 驾鹤同游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帝王咆哮着转了头,双眼血红一般的盯着屋里的人。
殿内的下人和太医已经匍在地上,瑟瑟发抖,什么也答不上来。
玉梦满脸是泪的跪行到帝王跟前,哭诉着:“皇上,太妃她,她是忽然就,就这么走了的。”
“胡说!她身子骨那么好,怎么会说走就走!”龙应天怒吼着冲到了玉梦的跟前一把就揪扯了她的头发:“你说,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啊……皇上!皇上,奴婢,没有胡说啊皇上,啊,皇上,太妃真的是忽然离世了啊!”玉梦被揪扯的吃痛,一边扶着头皮一边回答着。
龙应天一脚踹了上去,玉梦就惨叫一声倒了地,帝王的手里竟扯下她一缕发。
“你们说,朕的母妃是怎么去的?你们说,若是不说实话,朕要你们通通陪葬!”帝王怒吼着将那一缕头发甩下,转身就冲着跪在门口的侍卫走去。
他一把抓起侍卫,“沧啷”一声就抽出了侍卫身上的剑!
立时殿内惊叫声声,好几个宫女竟直接吓晕了过去。
“说!不说朕叫要你们死!”龙应天抓着剑,面目狰狞,吓的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们大声求饶起来,一时间殿内的人竟都浑身颤抖起来。
“皇上!您到底要听到什么答案!”一声冷竣的声音从殿外响起,紧跟着殿门口就出现了一个打扮得体,端庄大气的女人。
是太后!不,不是太后,而是太后跟前的蓝嬷嬷。
蓝嬷嬷如此的言语令殿内所有的人都惊在那里,就连龙应天都一时语塞,提剑愣站在那里,直到蓝嬷嬷行到他身边他才反应过来:“你。你怎么这般……我,我母妃她……”
“皇上怎么说我?就是遇上天大的事您也要自称朕,也要镇定啊!”蓝嬷嬷说着伸手就捧向帝王一封信笺:“皇上,请过目!”
“这是什么?”龙应天有些茫然。
“皇上您要的答案。”蓝嬷嬷将信笺捧地更高。
“答案?”龙应天重复着一把丢了剑伸手拿了那信笺,迅速拆开起来。
伴随着帝王的摆动。他的脸色急剧的变化着,终于帝王捂住了心口。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了蓝嬷嬷。
“太后她,她……”
“皇上请节哀,太后也已驾鹤西游了。”蓝嬷嬷地话一出,殿内的众人立刻僵如石木,有好几个当即就晕了过去。
帝王没有过多地表情。只捏着那纸信笺,口中喃喃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蓝嬷嬷跪了地,口齿清楚的说到:“皇上,太后与太妃斗了半辈子。这宫里的人都是知道的。刚才太后本在睡觉,忽闻太妃暴毙后,便立时狂笑,而后口吐鲜血言:她去了。我还能和谁斗?而后哭嚎两声忽然就……咽气了。奴婢是随主子的,奴婢送来了主子日前写地信笺,那是主子写时曾言若她大行去了,这书信就交于皇上看的。如今奴婢已经送来了信笺。这就回去陪主子了。”蓝嬷嬷说完,对着帝王磕了三个头。竟然自顾自的就起了身,出去了。
殿内的气氛紧张着诡异着,众人都僵在那里,就是想哭也不敢放声哭,一个个脸色异常难看地憋在那里等着从帝王身上看到点行事地苗头。
龙应天僵了老半天,而后捏着那书信走到了太妃的床前,然后就抱着太妃痛哭起来,立刻殿内哀号声响彻起来。宫内发生夜袭刺帝事件,懿妃曹氏为救圣驾,以身挡刺而亡,帝念其救驾之功,思其品性德守,追封其为皇贵妃,谥号“圣德贤恭”。葬仪按皇妃制,授于曹家金笔匾额“忠贤世家”。
一日后,再发诏书:帝母端淑睿敏太后与秀庄惠丽太妃双双病故,驾鹤同游,帝治哀思其班,追念慈母圣孝,休朝十日,哀思其灵,举国追悼,百日带孝,今发谥号于天下,“端淑睿敏太后”为“孝钦端淑睿敏佑康颐昭”,“秀庄惠丽太妃”为“孝恭秀庄惠丽诚裕德仁”。双双与先帝灵柩合葬入陵。
素服穿上身,白雪皑皑一般。青丝垂散,只用一根银簪子弯了个团髻垂在脑后。没有耳珠,没有璎珞,没有胭脂,没有香粉。
清淡素雅的紫苏一身孝服,披着麻丝做的帔肩跪在堂前,与众人同哭。
她是哭,但她是默默流泪的,没有学着别人去哀号。她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她,她就这么流着泪,默默地往火塘里送进去一沓沓的裱纸。她哭的是太后与太妃地离去还是哭地是自己可见的悲哀宫日,她不知道,只知道流泪地时刻心底的哀伤。
也许,她该笑,因为一时间宫里身在高位的两位长者去了,她可以轻松,她该笑,因为让她心底不舒服的曹尚荣已经亡故,即便被追封为皇贵妃却也对她不构成什么了。
可是她真的笑不出来。她忽然觉得周边空荡荡地。
火焰烧起黑红色的纸燕,在空中反转飞舞,群臣与宗亲一场场的哭诉别离,早已让紫苏麻木,看着宗亲们上演着一处处痛哭大戏,她反而觉得他们都是可笑的丑角,在这里扭捏着丑态。
连续七日的灵堂哭诉后,将会是送葬。而终于在这第七日,紫苏再次见到了安庆王爷。
第五卷 此情待共 第十八章 谁赢谁输
他本已许诺再不踏入京城半步,但是太后与太妃的双双离世,使得皇上也不得不发急诏将他唤回。紫苏看到了一脸憔悴的安庆王爷时,不得不说吓了一跳,因为那个曾潇洒的王爷,此刻的样子竟似一个孤魂野鬼。
他是若行尸一般到了灵前的,所有人都等着他哭他嚎,可是他没有,他只是笑,大笑,而后竟然掉头就走。他没有离宫,而是径直去了帝王所在的承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