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高手中的长剑,他无情地看着西索。
雪焰仍旧不死心,克服那些恐惧想要阻止詹士。“西索是被利用的,他的父母也是护国军,你不要──啊──”她惊骇欲绝的尖叫着,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就在她恳求的时候,詹士已经毫不留情的手起刀落,锐利的刀锋欣断西索脆弱的颈项,鲜血飞溅在四处,男孩的头颅沾了大量的鲜血,在草地上滚动着,一双眼睛仍旧不瞑目的睁开着,像是仍有意念般,缓缓滚到雪焰的裙边。
她双手紧摀着唇,双手却颤抖得厉害,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从紫色的眸子里滚落苍白的双颊。因为见证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她全身抖得有如秋风中的落叶,双腿几乎无法负荷体重。虽然身在乱世,但是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而黑森林中从不曾有过血腥的画面,她不曾见过如此恐怖的死亡,而在没有防备的一瞬间,詹士将最血腥残忍的一幕展露在她面前。
“不!不……”她喘息着,目光没有办法离开西索的头颅。他还只是个孩子,如果没有王族的争斗,他会平安的长大成|人──
“如果我没有赶到,你的下场就是如此。”他冷漠地说道,将滴血的长剑收回身侧,转身看着颤抖不休的雪焰。“觉得害怕吗?这就是战场,尔后,这样的事情只会愈来愈多。”
詹士的视线在接触到昏迷在地的依娃时,愤怒瞬间达到顶峰,他病计鹨眸,看见雪焰身上沾满着依娃的鲜血,仍然在原处软弱的发抖。他毫不留情地拉过雪焰的衣衫,笔直地看进她那双带泪的紫眸里?br />
“该死的你,你永远都听不进我的警告吗?就是非要将依娃卷入危机中不可?”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恶狠狠的扬起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那一掌打得极重,雪焰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被打倒在地上。心灵上的震撼还没有平复,rou体上却又遭到剧烈的疼痛,她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脸颊泛起疼痛。
过多的震撼让她麻木了,只能愣愣地摀住已经红肿的脸,带泪的紫眸看向詹士。
他是如此高大而可怕,那双银眸里闪动着惊人的怒气。他原本在她心中的守护神形象崩毁了,眼前的他愤怒而残忍,像是想要亲手扼死她。她不明白,为什幺他会在看见受伤的依娃后愤怒到如此地步。
“我……我不是有意的。”脸颊上的疼,比不上心里的疼,刚刚那一掌他没有丝毫留情,用尽了力气。难道她在他心中没有半点分量。
“你的无心之过太多了。难道你就永远都不懂,依娃该死的比你重要千万倍吗?”
他大声吼道,口不择言地瞪视着雪焰。
看见命在垂危的依娃,他再也忍耐不住,愤怒地指责雪焰。其实早在决定最后之战的前夕,就曾经与祭司商量过要告知雪焰有关她的身世之谜,免得在紧要关头被牺牲的反而是依娃。但是他没有想到,危机会如此快地逼近。要是他再慢一些到来,依娃的确可能因为保护雪焰而死亡,那幺复国大业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詹士抱起昏迷不醒的依娃,目光不再与雪焰接触,快步朝医者的木屋走去。
雪焰坐在原地,感觉脸颊愈来愈疼痛,看着他紧抱依娃离开,她的心像是被狠狠撕碎般。
他可以不顾她的痛苦,不理会她险遭伤害,而只因为依娃的受伤而震怒。她从来都不能够理解他的行为,但是今日的一切却让她的心落入地狱的深渊。
他竟会因为依娃而打她?
难道你就永远都不懂,依娃该死的比你重要千万倍吗?
这句话不停在雪焰脑海中回荡着,刺激着她脆弱的神智。他将依娃看得比她更重要,难道他所爱的是依娃,而先前的一切保护全是因为依娃,而不是针对她?
雪焰只能痛苦地揣测着,勉强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广场处走去。
※※※
“这是怎幺一回事?”祭司道恩快步的走进医者的木屋,在看见浑身是伤的依娃时,震惊地询问瑞克。因为快步行走,所以灿烂的银发凌乱不堪,平日的冷静已经消失不见,眼前的祭司看来惊慌不已。
“一个摩根王的爪牙混进黑森林,想要杀害雪焰,依娃为了保护她,跟那个杀手争斗,因此受了重伤。”詹士以没有起伏的声调解释着,高大的身影坐在阴暗的角落,看来像是一尊沉默的雕像。
“她要不要紧?”道恩屏息的问道,一颗心差点要停止跳动。
“已经做了治疗,但是失血过多,所以还没有脱离险境。瑞克是最好的医者,他会尽全力救治依娃的。”他的双手交握在胸前。
这双手曾经手刃无数的摩根军,在杀人时他从来不会手软,一个又一个的生命,在他眼前是阻止他复仇的障碍,他毫不留情的残杀,没有任何的罪恶感。在不久前的刚才,他也亲手杀了一个十岁大小的孩子,他也没有半点后悔的情绪。只是,这双手刚刚也不留情的打了雪焰,为何他感觉到掌心没由来地疼痛着。
他不了解,弥漫在心头挥之不去的情绪是什幺,在伤害她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瑞克从暗处走来,拿出一些月残草,敷在依娃的伤口上。他皱着眉想要掩饰心中的不安,但是颤抖的双手却泄漏了他的真实情绪。早就知道依娃跟随在雪焰身边,迟早会遇见这样的事情,但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那幺快,难道他所爱的女人会在他面前死去吗?
一旁的道恩失去理智了,在看见依娃昏迷不醒时,他的双拳紧握在身侧,不停不停的发抖。“杀手是雪焰前不久在广场上执意要留下的那个孩子?”
虽然道恩压抑着声量,但是语调中仍然有难以掩饰愤怒的情绪。在最不可告人的内心深处,或许当詹士回到黑森林,告知将会与雪焰有更多牵扯时,他的心就扭曲了。对雪焰的敌意是那幺汹涌,他没有能力能够抵挡,即使知道雪焰是复国行动里不可或缺的角色,他的心依然被一种名为嫉妒的猛兽啃噬着──
詹士点点头,双手环胸,没有再说话。
“该死的,她在哪里?为什幺总是她在惹祸,为什幺危险总是绕着她在打转?
她就不能安分些吗?”道恩喊着,再也顾不得一旁的瑞克。这个秘密存在了那幺久,长久以来的谨慎被愤怒的情绪毁去,金色的眸子里有着疯狂的神色。
“刚刚有人来传报,雪焰公主独自回木屋去了。”瑞克说道,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祭司与詹士。他在这两个人的口气里听不见对于公主的担心,反倒是奇异的对依娃这个随从有着高度的关心,听祭司的口吻,甚至还因为雪焰把依娃带入险境而震怒着。
心里有一个盲点逐渐因为这两人的态度而清晰,只是他还不太能够相信。难道他所想的会是事实?这两个女孩的身分有着如此大的秘密?
若是他所想的是事实,那幺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与依娃的感情将会愈来愈多灾多难。
道恩在原地打转,灿烂的银发纷飞着,显示他愤怒而不平静的情绪。
“告诉她!告诉她!让她知道她的身分,让她知道她有多幺微不足道。要是再不跟她说,她还不知道会怎幺害死依娃。”他咬牙切齿地说道,转身就要往门外走去。
“由我去。”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高大的身影缓慢的从阴暗处走出。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命令,那低沉的声音里传达着强烈的命令语气,让旁人只能臣服,没有胆量违抗。
即使是看着詹士长大的道恩,也没有勇气再开口,眼前的詹士全身辐射出冰冷而愤怒的情绪,看来能令所有人不寒而栗。
“就算是害依娃险些丧命,碍于眼前的一切你也不能伤她,在最后之战前她还有用处。或许她不愿意相信你,或许她会反抗你,毕竟这些年来她已经太习惯地以为她真的是王族公主。”道恩缓慢的说,在看见詹士的银眸闪动时,心里那头嫉妒的猛兽更加激烈的窜动。
他知道用哪种言语,可以激怒詹士。
此时的他再也不是高贵的祭司,他只是一个因为嫉妒而昏头的人。知道他永远也得不到,而雪焰却能够轻易的就挑动詹士情绪时,他的金眸迸射可怕的恨意。十分恶毒的,道恩最后补上一句:“不要伤她,至少不能伤在看得见的地方。”
看着詹士走出木屋,道恩纤细的双手紧握在胸前。他再也不敢叨念火神的名号了,如果火神真的在看着这个国家,在他死后,大概会被最猛烈的火焰烧灼上千万年。
※※※
回到木屋里的雪焰觉得浑身都疼,更别提刚刚被詹士打的脸颊,她脸上的伤已经由红肿转为青紫,看起来十分严重。或许是因为他打得太重,她连走回木屋都觉得勉强,回来后只能躺在床上,感觉到一股昏眩与干恶。
但这些比起心中所受的煎熬根本不算什幺,她躺在达克兽的毛皮上,却感觉浑身冰冷。
众人以为她所受的伤,是因为西索的追杀,却没有人想得到,那个受人敬重的护国军领袖竟会伤害公主。她凄楚地笑了。或许詹士对她的伤害早已经开始,从他利用她的感情开始,她的心就已经千疮百孔,他不断地用言语伤害她,如今伤害没有减少,只是从心灵延伸到rou体。
听见木屋的门被打开,她敏感地坐起身子,在看见詹士高大的身影时,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依娃还好吗?”她颤抖地问,有些怕听到答案。
他缓慢地关上木门走近床畔,开始褪去身上带血的衣衫。“托你的福,她现在命在旦夕,随时可能会死去。”他残忍地说道,将身畔的长剑解下。
雪焰撑起身子就要下床,紫眸蒙上深深的忧虑,她没有想到依娃的伤会那幺严重。心里有深深的不安,她刚刚满心都只能想着詹士的态度,竟把依娃的安危忘在一旁。
“你要去哪里?”他冷眼斜睨着她,伸手抓住她,打量着她脸上青紫的伤。
他的碰触仍然引发她的战栗,男性的手掌像是烙铁,灼热的包裹她的肌肤。
“我想去看看她,或许我能够照顾她。”
“不用了,你已经为她做得够多了,难道你还嫌不够吗?”他讽刺的问,无情的看见她因为他的言语而瑟缩一下。“瑞克会照顾她,用不着你去插手,你去只会愈帮愈忙。”他伸过手来,若无其事地开始解开她的衣衫。
雪焰连忙避开,双手握住衣襟,匆忙躲避在木桌之后。
“怎幺了?那一晚你并没有反对,而以你的反应,我以为一切都是你情我愿的。”
他缓慢地说,男性的薄唇漾起残酷的笑意。
“你不可能还会想──”她紧握着衣襟,感觉心疼痛得像是要死去般,说出口是最难的,但是她没有办法不说。“你爱的是依娃,不是我。”她的身躯在颤抖着,双眼含泪地道出事实。
“荒谬。”他淡淡的说,绕过桌子来抓她。她又躲了开,脚步却感到虚福她知道他若是真有心要抓她,她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以躲过,眼前他只是在戏玩她罢了。
“我看得出来,你爱的是依娃,在森林里你的态度说明一切,你是那幺地在乎她……”
“我是在乎她,但却不爱她。再说,现在这件事不需要爱情,我并不爱你,但是我还是能够要你。”他冷漠地看着她,银眸里闪烁着不耐。
雪焰彻底被伤害了,她不要听那些残酷的话,将她的倾心付出说得如此廉价。
“不,那是因为我爱你,而我以为你也会慢慢爱上我。”她无法再说下去,巨大的绝望压在她的胸口。
他的耐心已经到达临界点。“我不想谈这个。”他伸出手,不容拒绝地伸出手低声道:“过来!”
冰冷的银眸逐渐升起的两簇火光,他并不想浪费时间争辩,只想得到她,得到那一夜之后,日日夜夜在他脑海中盘旋的美丽身躯……
第六章
詹士的视线没有离开雪焰,黝黑的男性手掌缓慢地拿起发亮的石子,柔和的蓝光照射在他严酷的面容上,看来竟有些吓人。原本放在桌上的雷逵石被詹士收回木盒中,光芒消失,整间木屋变得黑暗,只能听见她紧张的喘息声。
“求求你,出去,让我静一静。”她虚弱地要求着,却隐约知道自己得不到任何的同情与怜悯。
从来在他的银眸里,就甚少看到任何情绪,而在依娃因她而受伤后,那双银眸里就多了残酷的神色。她可以为了爱情、为了他而勇敢,但是当她猜测着他或许爱上依娃时,她的勇气尽失。
他怎幺能够在爱着依娃时,却又侵占她的身子?
雪焰在黑暗中摸索着,企图想要躲避詹士,在黑暗中他的存在感更加的强烈,让她连呼吸都感到困难。就像是逃避猎人的小动物,只能绝望的想要逃离。
“过来。”他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仍是那句无情的命令,丝毫不将她的恐惧放在眼里。
“不。”她微弱地抗拒着,靠着记忆往木门扑去,没有想到还没碰上门栓,她的身子就撞上一睹温热的墙。
雪焰骇然地退后几步,从指尖的触感,她知道自己触碰到的是他温暖的男性身躯。难以想象他的动作竟能够如此迅速,在她仍在黑暗中发抖时,他早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行动,甚至早已褪去衣衫,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
“不要再跟我绕圈子,我今晚没有什幺耐心。”他缓缓话道。虽然在黑暗中,他的眼睛却已经很快的适应,可以看清她的一举一动,以及她恐惧无措的躲避。
知道自己怎幺也逃不出去,雪焰开始因为绝望而失去理智,她紧咬着唇,发现眼前的詹士比先前在森林间追杀她的西索更让她恐惧。
“出去……马上给我出去,我用奎尔王族唯一继承人的身分命令你,给我出去!”
她捧着昏眩的头,惊慌地尖叫着,不停不停地摇头,凌乱的黑发衬着她雪白的脸蛋,让她看来更加娇弱。
就在她还想大声喊叫的时候,一只男性手掌残忍的摀住她的口鼻,截断她的呼吸,让她只能发出模糊的声音。
詹士忍无可忍地逼近她,将她牢牢的锁在强壮的双臂之间,她娇小的身子是如此的适合他的怀抱,但却不停地颤抖着。他的心隐约闪过些许疼痛,但是心中巨大的愤怒早让他失去理智,这些年来的残忍,掩盖了他心中该有的柔情,现在他只想自私地伤害她。
“你没有资格命令什幺,或许我早该跟你挑明这一切,告诉你事实的真相,免得你一次又一次地惹出麻烦,将依娃推入险境。”他低语着。
詹士一手伸到雪焰的领口,握住她的衣衫,毫不留情的往下一扯。“嘶”地一声,她的衣衫被全部褪尽,残破的衣裳被随意丢弃在一旁,她在夜里因为寒意与恐惧而颤抖着。他的情欲是显而易见的,但是雪焰却愈来愈痛苦,难道他真的如此残忍,会罔顾她的心痛,无情地只要她的身子,却不要她的心?
刚才詹士所说的话语却像魔咒般,缓慢地渗进她的神智,让她困惑而不解。为什幺她没有资格?什幺又是事实的真相?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巨大的黑暗像是要笼罩了神智,她喘息着,但唯一的倚靠却是这个会伤害她的男人。
“你的话是什幺意思?”当他松开手,她不安的低语着。
但詹士没有回答,现在他的心思不在谈话上。今晚有太多的情绪累积,让他不耐地想要发泄,而占有雪焰似乎是最好的方法,天晓得从那一夜之后,他有多怀念她的身子。
他不再言语,低下头轻舔她柔软的颈项,让她的身躯掠过一阵激烈的颤抖,修长的手指捏弄着她胸前的蓓蕾,不让她再继续说话。
今晚他没有心情说话,或许在结束后他会宣告那些事实,但是不是现在,眼前他只想要尽快地享用她。
“你爱的是依娃碍…”她犹想挣扎,但是转眼身子已经被他放在木桌上,她惊骇而不解,抬起头想在黑暗中找寻他的脸庞。
詹士的银眸里有热烈的情欲,但是除此之外,还有着让她害怕的决心与无情,他有如烙铁的双手无所不在,过度用力地抚弄她的身躯,带来轻微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申吟。
“住手。”她因为疼痛而颤抖,看进他那双冷酷的眼眸。
“试着阻止我看看。”他冷笑着,唇在她的肌肤上蜿蜒,轻咬着她的颈项,膝盖顶开她修长的双腿,进占她双腿之间,居高临下的俯视她。不在乎她的颤抖,再一次吻上她,蛮横的舌探进她的口。
雪焰的惊喘全被他吞入口中,双手抵住他的胸膛,甚至拉住他略长的黑发,想将他拉开她的身躯。但是他一点也不在乎,她带给他的疼痛,对他而言就像是蚊子叮咬般,不能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