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外边还起了一个小院儿。 乌兰图娅到了一方,偏腿下马,把马缰绳往鞍上一搭,对老喷道:“劳你相候一阵儿,我去见见自家叔父。……
“哦哦,好好!”
老喷忙不迭点头,一双眼睛又盯在了她的p股上,四十多岁的老光g了,看着人家身子时,眼神那叫一个炽热:“啧啧啧,这p股,又圆又翘,结实浑圆得仿佛那辗香油的磨盘子,爱死人了!”
老喷咕咚吞了一口口水,翻身下了马,找了棵老槐村,往斜探出来的树根上一躺,翘起二郎腿,哼哼唧唧地唱起了小曲儿:“床儿侧,枕儿偏,轻轻挑起小金莲。身子动,p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叫声哥哥慢慢耍,等待妹子同过关。一时间,半时间,惹得魂魄飞上天
房中,乌兰图娅对阿木尔道:“不错,那朝鲜使节正在开原城里,如果能趁他返回时截杀了他,此事杨旭难辞其咎!”
阿木儿犹豫道:“别乞(对部落长女儿的尊称),纵然杀了朝鲜使节,朝鲜也没有胆子对大明开战的,为了安抚朝鲜,大明朝廷或会将那杨旭贬爵降官,但是一个辖内不靖的罪名,可杀不了他!”
乌兰图娅美目一寒,狠狠地道:“我本就没指望凭此事便能借大明的刀杀了他,不过若与朝鲜交恶,辽东腹心不稳,势必无力再侵犯我族,给他找些麻烦总是好的!”
她顿了顿,又道:“你能不能搞到毒药?”
阿木儿一怔,诉苦道:“别乞,我们上哪儿去寻毒药?唉!我们失策了,没想到到了这里之后,竟被他们分散安置于各处,叫人来教我们农耕。我们的弓箭战刀都被收走了,战马也被收走,折价换回了一头耕牛。不要说毒药无处寻摸,别乞想要我们截杀那朝鲜使节,也是困难重重。
阿木儿道:“要截杀那朝鲜使节,人少了肯定不行,我们不但要杀人,更重要的是不能让一个自已人留在那儿暴露身份啊。没有马匹,我们如何追赶朝鲜使节?人少了不管用,若要出动的人多,他把咱们的人分置于各个堡寨,小人连道儿都不认识,上哪里去联系他们?再者,真就联系到了,这么多人一起离开,这堡寨里的百姓哪能看不到?真上去之后我们无刀又无箭,难道拿锄头给人家交手么?”
乌兰图娅听了也不由怔住,为了避免一到辽东便被人看出破绽,他们自然是不能随身携带毒药的,辽东现在还有胡匪出没,收买他们为已所用也是一个办法,可要收买胡匪就需要钱,他们的理由是当时正在外放牧,谁放牧时会随身携带些珍贵的珠宝?
结果到了现在,真的成功混到夏浔身边了,想要杀他居然束手无策。怔了半晌,乌兰图娅才狠狠骂道:“这个杨旭,狡诈得就像一头成了精的狐狸!”
阿木儿眼巴巴地看着她,乌兰图娅吁了口气,问道:“你身上,一件兵器也没有了么?”
阿木儿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刀,涩声道:“只剩下这柄吃r的刀子了。”
这是阿木儿自制的一柄小刀,胡杨木的柄,刀口磨得倒还锋利,刃长只有一乍,刃细如柳叶,若不刺中要害,休想能杀得了人。
乌兰图娅叹了口气,聊胜于无,她接过小刀,对阿木儿道:“转过身去!”
阿木儿不明所以,依言转身,乌兰图娅也背转身去,掀开衣襟,将那小刀贴着大腿内侧藏了,重新整理好衣衫,这才转身道:“如今看来,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你想办法去一趟哈达城,找到太师派在那儿的耳目,向他索要一副毒药、如果时间来得及,再叫他筹措一笔钱款,想办法联系到本地的马匪。”
阿鲁台在哈达城派有耳目,以经商为名义,在此厮混了有好几年了,这条线,也只有乌兰图娅才知道,眼下别无他法,她自己又无法随意走动,只得把这个秘密告诉了阿木儿。阿木儿连忙答应下来,把乌兰图娅告诉他的信息仔细地记在心头!
“皇上已经北巡了,如今已经过了黄河,正赶往曲阜祭拜孔圣先师,之后要经衮州、青州,看看两位藩王,然后去济南住几天,随后就奔北京!”
夏浔对张俊和万世域道:“皇上着我估算行程,准备赴京了。这几天好生安顿一下,我走之后,这边的事情你们两个核计着办,非大事不必请示,可自行决断。文事以万世域为主,武事以张俊为主!”
二人连忙起身应是,夏浔又道:“张熙童正在办府学,亦失哈正在联系海西女真、野人女真诸部,也脱不开身,本督带黄真和少云峰去见皇上,另外,皇上还指定了几个人要一同去的,一个是手刃鞑靼太师阿鲁台之子的丁宇、还有率部归附的蒙哥贴木儿、阿哈出等几个部落的首领,万大人,你知会他们一声,叫他们做好准备。”
“是,下官知道了!”
夏浔拍拍手中的密礼,欣然笑了,虽然永乐皇帝放权给他,甚至允许他建立幕府,可是有些涉及朝廷制度的方面,不是他能作主的,他打算这回去见皇上,正好就一些急于解决的问题再与皇帝好好请示请示,求一道圣旨下来。早日让辽东走上轨道,他也就可以放心地摞下这副挑子,回金陵享清福去了!
。
第601章异动纷纷
皇上要巡幸北京的事在整个辽东都传开了,辽东总督是要去见皇上的,因为辽东现在刚刚铺开内部建设的摊子,一干政要大员都忙得不可开交,像亦失哈亦公公,一天要会见几拨部落首领,张熙童在辽东已经开办了三处府学,鉴于教谕、先生们还太少,他正不停地奔走在三处地方,一面会唔当地的世家大族,劝谕族中有学问的老者出来讲学,一方面亲自c刀上阵,当起了客串教授。
黄真和少云峰也暂时放下了手头其他的事情,着手开始准备汇报材料。他们两个是皇帝派遣到辽东监察军、政、经济、法纪的,少不得要就各自负责的事情,做出一些统计,写份详细的材料,以便向皇帝汇报工作。
阿哈出、蒙哥贴木儿等下旨传见的归附部落首领则忙着准备进献给皇帝的礼物、赶制新袍子,抽空还得赶去府学向夫子们学习朝觐天子的礼节。夏浔自然更忙,离开辽东时间虽然不会很长,可是有些事情是要做个交接的。另外,虽然鞑靼在他手中受了重创,据他侦知的消息,暂时已无力南下,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真要让他们跑到燕山耀武扬威一番,那就是打皇帝和他这个辽东总督的脸了。
于是,夏浔会同张俊调兵遣将一番,对辽东诸卫兵马做了一番调动,严加防范,同时行文大宁都司,双方通力合作,确保皇帝巡幸北京期间,不要出什么岔子。
这种情况下,那位朝鲜户曹判就被晾在了那儿,他每回到总督府,夏浔都在忙,不是批阅文伴就是会见官员,再不然就是走访地方去了,总之,没空儿见他。本来夏浔把这事委给了张俊,张俊负责具体的军事,眼下正忙着,也懒得理他,还是万世域看不过,抽空儿跑来答对他们一番。
那位李判连夏浔的面儿都见不着,却也无可奈何,听说夏浔是在筹备去北京见皇帝的事,也就是说不但眼下没空见他,回头干脆就走人了,只好打点行装,悻悻地准备回朝鲜去。唐杰也在忙,杀子之仇,岂能不报?
他认定了夏浔这么做,主要原因就是因为他是淇国公邱福的人,论权势地位,他和夏浔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根本没有和人家叫板的资格,只好另辟蹊径。
经过他的一番调查,他也知道想在瞒报战功上攻讦杨旭是不可能的,那么多的俘虏,还有许多生擒的鞑靼将领,其中甚至有一个枢密副院的首级和一个活蹦乱跳的达鲁花赤,你说破天去,能把这真的说成假的?
于是,唐杰就开始注意搜集另外一些有用的资料:哈达城里有去进货的汉商失窃了一个荷包,含糊一点,就可记作汉商在哈达城被人劫掠一空。八虎道外的草原上,蒙哥部落和特穆尔部落的两伙牧人放养的牛群靠得太近,公牛打架,被顶死了一头,就可以记作因为安置不善,两大部落发生激烈冲突,械斗并产生死伤。
开原城的集市上因为抢生意两伙摊贩发生口角,绞尽脑汁也能安上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听说一些女真部落归附明廷时裹挟了不少朝鲜人来,这事必是出自夏浔授意。随后,他又听说夏浔身边有两个极漂亮的罗斯美人儿,还有一个明眸皓齿的“二转子”,登时如获至宝,于是又大书一番……忙啊!
他也在赶时间,他得尽量搜集足够多的情报,还要赶在夏浔前面去北京,先蛊惑淇国公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状。先入为主,此事至关重要。
最清闲的就是丁宇了,他是辽东诸卫将领里边唯一一个蒙皇上特召觐见的官员,这一去少不得要加官进爵,喜得他整天咧着个大嘴乐。防务上的事已经全部交给他的副指挥使了,丁都司每天悠哉悠哉地就等着跟夏浔去北京见皇上了。
这不,此刻他正在哈达城里闲逛呢。
丁都司在哈达城闲逛,旁边是有人陪着的,陪着他的,乃是裴伊实都司的小女儿了了。
似乎,就是从上回了了挥鞭追打着他,一路回到哈达城吧,从那以后,丁宇就喜欢去哈达城走走了,每天不去哈达城逛逛,心里就像失去了什么,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他是特穆尔家的大恩人,到了哈达城,特穆尔家总要派人接待吧,于是他和了了姑娘越来越熟捻,两个人成双成对、谈笑打闹的场面已经成了哈达城的一景。
“咦?这盘项链不错,珠子颗颗浑圆、色泽极好!”
丁宇突然站定脚步,两眼放光地看着一个摊子。
了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旁边一个珠玉摊子上有一盘项链,珠子是北珠,不是极硕大的,太大的珍珠不若做了项链,倒像僧人挂的佛珠,女孩家戴上并不好看,这盘珠子虽小,胜在颗颗大小如一,珠体浑圆,色泽温润隐泛金光。
要知道那时候还没有人工饲养珍珠,能凑齐一盘大小如一、个个浑圆的珠子是极不容易的,了了的脸蛋便微微一晕,扭着手指,腼腆地道:“那珠子好看么,瞧着挺贵的,别乱花钱了!”
丁宇头也不回,连连点头道:“好看,好看!这珠子戴到颈上,珠光宝气,漂亮的很。花点钱算什么,钱挣了,不就花的么?”
了了听了脸蛋更红了,她羞喜地瞟了丁宇一眼,还未说话,丁宇已大步走了过去:“难得碰上这么一串好珠子,买给我娘戴,她老人家一定喜欢!”
了了一呆,恨恨地瞪了丁宇的背影一眼,牙根痒痒的,却突然“扑哧”一声,嗔笑道:“这个大混蛋!”
“嗳!嗳!了了,过来,过来!”
旁边摊后一个掌柜的笑眯眯地向了了招手,了了扭头一看,认得是本族的阿精阿,说起来还是她的远房族兄,便走过去道:“什么事?”
阿精阿向她挤挤眼,又朝丁宇一呶嘴儿,问道:“他就是咱了了妹子未来的额附(妹夫)吧?”
了了一听,腾地一下红了脸,顿足嗔道:“不许胡说,小心我掀了你的摊子!”
阿清阿撇嘴道:“了了妹子,你就不要瞒着啦,寨子里都传开了,都说你做了一个汉人将军的诺库(女朋友),哈哈,救回你的姐姐,搭上你这个妹子,这买卖划得来。”
了了面红耳赤地嗔道:“你还说!”
阿精阿笑道:“好好好不,不说,不说,不过还别说,是个挺威武的汉子!”
了了圆润的下巴微微一翘,哼道:“那当然,人家战功赫赫,马上就要蒙皇上召见,还得升官呢。
回头一看正在与人侃价的丁宇,了了又轻轻的口气道:“就是人傻了点儿!”
在他们不远处,是蒲剌都的皮货摊子。
蒲刺都就是夏浔初访哈达城时,想在他摊子上买火狐狸皮的那个商人,此刻,他同广个客人交谈了半天,似乎那客人对摊位上的东西都不甚满意,蒲剌都便招呼婆娘照看着摊子,自己引了那客人进了后边的棚屋。
斜对面,一个身着蓝色蒙古长袍的大汉,一边在摊子上挑造着牛骨制的些小玩意儿,一边用眼角悄悄捎着那棚屋的动静。依着夏浔的吩咐,小樱接触过的人,都是他们重点监视对象。
“借马匪之力,劫杀朝鲜使节……”
蒲刺都沉吟了片刻,说道:“我在辽东经营多年,马匪有时劫掠了货物,也要到这哈达城来销赃,在我刻意接触之下,其中有一股势力比较大的马匪,现在倒是和我有了固定的联系。不过,通常都是他们来找我,而且来无定期……”要找他们帮忙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时间上不知是否来得及。”
随他进屋的那老汉正是阿木儿,他面色凝重地道:“无论如何,请试一试,尽量与他们取得联系!”
蒲刺都颌首道:“放心吧!图娅小姐是太师的义女,我已接到太师的命令,会尽力帮助她的。一会儿我就去找找他们的人,看看能不能及时联系上他们的大头领。”
阿木儿点点头,又问道:“你这里有没有毒药?毒性越强越好!”
蒲刺都怔了一下,不过并未多问,而是做了个让阿木儿稍等的姿势,便跑到一边翻箱倒柜起来,过了好半天,才从翻起来的一大堆皮货下边摸出一个皮囊子,皮囊子是用羊皮做的两格的袋子,大小与一只荷包相仿。蒲剌都道:“我这儿有两样药,琢磨着或许有机会用到,就收藏起来了。”
阿木儿接在手中看了看,又低头浅浅地嗅了下味道,蹙眉道:“这是乌头?”
蒲剌都笑了一声,道:“左边这一格是乌头粉右边一格是断肠花哦……”
这两样东西都是草原上的剧毒植物,草原人放牧,一旦照看不周,让牛羊误食了这些植物,就会被毒死,所以对这些有毒植物他们都很了解。
蒲刺都道:“乌头已辗成了粉末,断肠花是晒干的花瓣,粉末易于投放到食物和饮水里,断肠花与金银花样子相仿,除非熟识金银花的人,否则是辨别不出来的。”
阿木儿踌躇道:“可是,乌头味道稍辣断肠花却嫌有些苦味儿……”
………”
蒲剌都翻个白眼儿道:“阿木儿兄弟,这世上哪有无色无味的毒药?乌头虽有些辣味儿,不过若是趁人酒后大醉,口舌麻木时,掺在酒水、食物、醒酒汤里服用,不会察觉的。至于那断肠花,若是候人着了风寒时,当成金银花冲水服……”嘿嘿,治病的药物本来就带着些苦味儿,有什么了不起?”
阿木儿想想也是道理,便把那荷包小心地揣在怀里,说道:“好!收买马匪袭击朝鲜使团一事,你还须抓紧一些,我不便在此久留,这便走了!”
第602章好奇害死猫
龙王爷打个喷嚏,人间就是一场豪雨
夏浔总算知道此言非虚了,他万没想到接驾竟是这般繁琐。准确地说,他这还不是接驾,仅仅是就近赶到北京去见驾,所要做的准备就是如此之多,北京行宫的那些官员们要忙成什么样儿就可想而知了。
一开始,夏浔还有些不甚在乎的,毕竟,洪武、建文、永乐,这三代皇帝他都是见过的,尤其和这位永乐皇帝,不但非常熟悉,现在还是连襟。可是周围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官员们那种谨慎、热切和紧张的气氛渐渐感染了他,夏浔也不觉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好在,一切都算准备齐全了,明天夏浔就要率众赴京,临时再想准备什么也来不及了,这件事总算是尘埃落定。辽东大小官员齐聚总督府,为夏浔等一干赴京人员饯行,大家都忙碌了好多天,如今心事搁下,都想放松放松。
关东人性情豪爽,酒量也大,尤其是许多鞑官和部落首领,更是酒量惊人。在这些人面前,你想玩虚的是不成的,一条蒙古大汉捧着酒杯走到你面前,开口就唱,唱得语惊四座,声震顶瓦,你喝不喝?你不喝?他还唱!再不喝?你瞧不起人是不是?
理所当然,今天的第一主每夏浔有点喝多了。好在有张俊、万世域、黄真、张熙童等人一窝蜂地跟在他身边挡酒劝驾,多少算是替他挡了些酒,还不至于让他喝得烂醉如泥,舌头虽然有点硬了,不过他的神志倒还清醒。
朝鲜使节已在昨天离开了,夏浔一直避而不见,他们也没办法,听说大明皇帝巡幸北京了,他们便急着赶回去,请大王重新遣使去与大明皇帝交涉。他们向夏浔告辞,夏浔也懒得理会,便叫少云峰少御使代他把这些人和和气气地送出了开原城。朝鲜使节团在一支两百人的明军护卫下刚离开开原城,便有马匪的耳目悄悄把消息送了出去。蒲刺都费尽周折,总耸联系到了关东马匪第一大帮飞马帮的大头领反天刀。飞马帮全部帮众约有一千三百多人,平素分成四五帮,分散各地,啸聚山林,任你官兵百万,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临到要干大买卖时,反天刀发一道绿林令,这些盗寇便集中到一块儿,呼啸而来,去做那无本买卖。反天刀是个马匪,干得就是从官兵手里夺食的买卖,自然不怵那位辽东总督杨旭,得了蒲剌都交给他的定钱,反天刀便欣然应允,集中了左近山林的三伙马贼,共计五百多人,暗中聚集,随对待命。
这边朝鲜使团一出城,他们的探子就暗中钉上,辍着朝鲜使团而去。今天朝鲜使团已走,没有人到总督府来讨嫌,又兼明日就要赴京,阖府上下一片欢腾,前番大捷这封赏还没下来呢,明摆着,封赏下的越晚,说明皇上越重视,这是要等杨总督到了北京才亲口封赏啊,大家岂能不开心?这样的好日子,夏浔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致,虽然有人替他挡酒,还是喝高了。
此时又有几位蒙古部落的头领举杯到夏浔面前劝酒,夏浔百般推辞不得,只得满杯饮了。酒意上来,这酒也就不觉辛辣了,感觉就跟喝凉水似的,夏浔情知自己喝高了,可他是今天酒宴的主角,也不能来个无故消失,只得多喝茶水以释酒意。
忽然,夏浔听到一阵大笑,醉眼望去,却是丁宇与几员武将说得痛快,大声谈笑,语惊四座。这一桌武将都是立了战功的,其中尤以丁宇功劳最大。所谓封侯,丁宇也知道这侯爷不是那么容易封的,不过升官进爵那是一定的,几个人互相恭维吹捧,说到兴致上来,这酒喝得就有点疯了。
夏浔看见,不觉微微皱了皱眉,官场得意,更该谨慎才是。这个丁宇没有那些心机,在这儿放荡不羁倒没甚么,怕就怕到了皇上面前乱了规矩,那就殊为不美了。自已这些日子只顾筹备见驾时需要呈报的各种材料,需要请示的各种问题,却忘了这个活宝。
夏浔想了想,便唤过一个侍卫,叫他去知会丁宇一声,少喝些酒,一会儿酒宴散了,去后宅一趟,有事相商。实则就是想着,把他单独唤到后边再嘱咐一番,免得他得意忘形,来日君前失仪,在皇上和上官们面前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与其前程便大大不利。
那侍卫急忙赶去对丁宇说了几句,丁宇听了一抹嘴巴上的酒水,回头瞅瞅夏浔,夏浔点了点头,丁宇便不敢多喝了,只是规规矩矩坐好,大口吃起菜来,夏浔看了欣然点头:“孺子可教,这小子还成!”
到了傍晚,天色已暗,厅堂上掌了灯烛,照得一片通明。
文官们和有些比较老成的武官们已经相继告辞离去了,只剩下一些年轻的将领们兴致勃勃,依旧在行着酒令狂饮,丁宇也在其中,而且此时他俨然已是其中主角了。
夏浔可实在陪不起了,看看剩下的那些武将们已经自发聚到一起,凑成了两三桌,喝得兴致正浓,便也起身自去后面歇息。要见丁宇,夏浔没有直接回卧室休息,而是转到了左侧的书房,就在那小榻上小憩片刻。萨那波娃和日拉塔侍候他漱口净手,洁了脸面,给他脱了靴子扶他躺好,又给他盖上薄被,便退出去了。片刻的功夫,乌兰图娅托着托盘儿又款款地走进来。
“大人,厨下调了醒酒汤,小樱扶大人起来。”
乌兰图娅把托盘放在一旁小几上,便上前来搀扶夏浔。
这些时日,小樱只到她那远房叔叔阿木儿家去过几趟,旁的地方并不走动。于是阿木儿也就成了夏浔的重点监控对象。阿木儿每天就是侍弄他那几亩地,抽空还做个木桌木凳什么的,他甚至在去哈达城购买皮褥子和衣衫等生活物品时,还捎带着买了两只老母j回来养,看这样子是真打算在这儿好生过日子了。
除此之外,他的举动并不多,与他一同安排在青羊堡的几户牧民与他也时常有些走动,这也正常。骤然到了陌生的地方,同族熟悉之人,本能的就会聚在一起,何况阿木儿在其族中年岁较长,算是比较有威望的长辈,大家有什么事情找他唠叼唠叼实属寻常,而他们与外堡则并无联系。
以致于夏浔都开始怀疑自己对小樱的猜疑,纯属是疑心生暗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