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一票!我我我,我是来找人的啦!
我有些欲哭无泪地看着她,希望她能读懂我哀求的眼神。
“啊?难道……这……?鸨母有些为难。
我郁闷,竟然还有这么个理么!进花楼就一定要找个破烂姑娘陪着么!我,我,我不看那个窦姑娘了还不行么!一跺脚,我就欲离开。
”好了好了,我依了小爷您便是!“鸨母忙拉住我,学着我刚才,小女儿似的跺跺脚。
”这还差不多。“一不需要叫姑娘了,我立刻有了精神,又恢复了先前来时的底气。
”话先说在前头哦,虽然人家已经没那么年轻了,但人家以前可也是个头牌哟,叫得上名号的!所以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哟!~~人家可是看在小爷您长得极俊,千里挑一的份儿上才愿意服侍您的那,一般人呀,人家看都不看上一眼呢!”鸨母摇着我的胳膊嗲声嗲气地说。
我的头顿时就“嗡”的一声,大了!她她她,她说啥来着?她、要、服、侍、我?!
救命啊啊啊啊啊啊——
我闭上眼直摇头,手脚并用地拼命挣扎着,却被她有力的胳膊直接挟住我的小蛮腰,就这个给提了上去。不要啊,人家不依啦!我不要被女人强犦啊啊啊啊啊啊——
我手脚乱踢乱蹬,指甲无意间划上她的脸。就听一声脆嫩娇柔的“啊——”,我就啪地给砸到了地上。
我慌忙连滚带爬地撞到离她三步之遥处,寻求那么一丝少得可怜的安全感,双臂抱胸,一抬头。
“哇——”我也不禁大叫出声。
怎么变成窦姑娘了?
这才发现自己这半分钟不到的工夫竟已被她从楼下大厅挟上了楼梯中间转折处!慌忙朝楼下看上去,只见众人一脸惊呆,以及痴迷的神色对着我们。
那鸨母脸上的表情更有趣,仿佛是不敢置信!睁大的凤眼,0型唇,怔愕的神色,无一不写满了惊讶。
正在我欣赏的这档儿,那可恶的手臂又来了!然后,然后这那力大无穷的窦姑娘更野蛮了,任我如何踢打也不放开,直接把我给挟持到了楼上她的房间里。
“啊——”我被直接丢到了床上。妈妈的,这女人是妖怪么,竟然这么大力气!哎哟,可怜我的小蛮腰啊,要断了啦——
我揉着自己的小蛮腰扭来扭去,还好还好,还能动,没断掉。
“你在宽衣解带吗?”沙哑男声。
男声?我立刻惊讶地爬起,四处张望着。床边,没有;帘外,没有;梁上,没有;门口,没有;那就只剩下窗外了。我起身走向窗口:姑奶奶的便宜都敢占,活得不耐烦了吧!
“挡什么挡,让开!”我挥开面前的窦花魁,来到窗边,向外望去。靠之!这是阁楼也!外边可是热闹的大街!怎么可能有人在外边!
“难道是——”我惊恐地转头看向她。
“不错。”不错,正是区区在下我,窦、霓、婉!
“啊——鬼啊——”我尖叫起来,拼命想跑却发现后面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我,让我怎么也跑不开,心下顿时更加相信相信怪力鬼神之说,惊惧焦急顿时膨胀到了极点,最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窦霓婉过了好一会儿才从那尖叫中回过神来,然后一脸茫然地看着眼前这被窗栏勾住裙带却还努力逃跑的恶女。最终在她晕倒的那一刻不自觉地伸出了手。
将怀抱里的人儿放到床上,感觉到怀里一阵空虚,窦霓婉的肩窝,感受着她身上的馨香。
微侧过脸,青葱玉指抚上眼前人儿的面庞。秀眉谈谈若新月,俏丽秀鼻似玉琢,原本泛着健康红晕的双颊因刚才的惊惧有些惨白,更映得下边那柔软湿润的朱唇愈发的娇艳,像儿时的蜜糖,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窦霓婉双眼有些迷蒙,忍不住凑唇目前,舔舔——果真是甜的呢。忽然坏坏一笑,用力抱起她,嘟起玫瑰色的樱唇,吻了下去。忽然好想,好想要更多。就像一个贪心的孩子,明明讨得了一块蜜糖,却忍不住地瞄向糖罐,渴望更多。
“唔——”潜意识里感觉到那恶鬼在咬我,我挣扎着从无意识状态醒来,睁开眼。
“啊——唔唔唔——”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情况啊!为什么有一张极放大的脸在眼前,而且,而且他还咬住我的嘴,让我发不出声来!莫非——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吸食阳气?
不,不能慌,我,我,我要自救,自救!我吓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儿。
,我记得哪本里有讲,恶鬼吸人精气时,是最强也是最弱的时候,只要人反吸,不但没事,甚至还可能会直接伤到恶鬼的元气!(貌似哪本破烂里写的,伪聊斋吧)
想到这里,我立即化害怕为力量,双手抱住鬼头,用力吸取他的精气。
……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恶鬼不但不嚎叫着退开,反而吮得更起劲了?
天那!我以后再也不看那些该死的伪了!完了,我要死了,以后想看也没得看了!绝望地闭上眼睛,我安分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咦,这恶鬼怎么松开我了?难道他是良心发现,准备放我一马?可是,可是恶鬼也会有良心的么?啊!糟糕,难道是他把我的精气吸得差不多了,准备走人,哦,是走鬼了?
完了完了,那我岂不是过会就要死翘翘了?不行不行,我还有那么我私房钱没来得及花完那!这可都是我日子在杜府省吃俭用存下来的呀!(确定不是顺手牵羊摸来的?)
我顿时委屈得不行,两行清泪就这么滑了下来:轩轩,我对不起你,我一边爱你心里还一边装着别的不知名的男人;紫苊,你一定要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争取做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哎小晟晟,落落姐姐也不想就这么离开的,你要为落落姐姐报仇呀!(是想叫别人去当道士么?)藤藤,落落姐姐在天上保佑你平安健康……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一盏茶过去了。
我怎么还没死?妈妈的,混帐老天爷,他不知道等死也是很辛苦的吗?我郁闷地睁开眼,却发现,却发现——
靠之,我面前的怎么竟然坐着一头,啊不,是一只,恩,也不是,是一位,绝色大美人!此刻她正浅笑盈盈地看着我,黑亮顺滑的青丝,白皙的皮肤,嫣红的樱唇,卷而翘的长睫,一双桃花眼以及那,那对秋水般潋滟的琥珀色眸子!
是她!那个窦姑娘!
我顿时清醒过来,迅速理清思路。
我我我,我——她,她她她,她貌似——
不是吧!我,我竟然,竟然被个女人给强吻了!!
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我转身趴在床上开始嚎哭。
“你——不喜欢我吗?”美人花魁忽然开口,声音满是委屈。
“我是正常好不好!我,我只喜欢男人!”我想也不想,头也不回地脱口而出。
“什么?!一声尖叫,简直比我先前的尖叫还高了八度不止。吓得我连忙回头,只见她两手攥着帕子紧握在胸前,一脸的震撼和不敢置信,以及惊惶失措。
“你——”你不知道我是女人吗?忽然想起自己正扮着男装,然后就忽然有些明白了:敢情她把我当俊俏小哥儿了。不过这花魁,啧,想美男想疯了吧?呼呼,幸好我前来探察敌情,不然万一让她跟杜铭轩碰上,那还不干柴对烈火啊!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把她趁早给嫁了,免得祸害我的小轩轩。
“那个啥,窦姑娘哦,我跟你说哦……”我决定先他介绍几个婆家预选,让她慢慢挑,相信总会把她给卖出去的。
“霓婉,婉儿也行。”美人花魁忽然插了句。
“哦,那个窦霓婉姑娘哦……啥?逗你玩?”我满脸黑线地望着她,却得到她微不可见的略一颔首。我顿时就晕乎了,这年头,爹妈取名字都这么拉风么?
“咳恩,那个……婉儿姑娘啊,我跟你说哦,我认识很多俊俏小哥儿的,像我这样的,只是一般的啦,比如说我家隔壁那个王二,别看他名字一般呀,长得那可真是……”我开始了我的talkshow时间,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表示夸赞的话儿,把那个不存在的王二麻子夸得是人中龙凤,天下无双类,连我自己听了都有动心呀。啧,恐怕我这辈子都没这么努力地夸过人吧。
而那逗你玩花魁也很认真地听着,不时地插一句:“这个男人好象不错呢……恩,那个也挺好的……”
顿时给了我无限的精神鼓励呀,于是我一口气说了一个时辰,才停下来,喝了口茶,正准备继续。
“那你决定选哪个嫁了吗?”逗你玩同学一句弱弱的话却直接让俺抽风了。刚进嘴的茶水也给喷了,还引起我一阵呛咳。
“我、是、问、你、对、他、们、的、看、法!”我咬牙切齿。
“哦,我觉得他们都不错啊。随便你嫁哪个,我都会替你感到开心的。”逗你玩美人开心地看着我,状似很天真地说。
我彻底被郁闷打倒了,爬起来,接着郁闷,再次被打倒,再爬,继续郁闷……
“你不觉得老蹲在青楼里也不是个办法吗?”我决定从根本动因上诱导她,让她产生恨不能立刻嫁人的心理。
“你,你可是要接我回家?”逗你玩美人一脸兴奋状,期盼地看着我。
在她那双水灵灵、闪闪发光的大眼睛下,我真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不打击她了。但,但我又不可能真带她回去呀,那不是自掘坟墓、引狼入室么!
“你……你是不是不喜欢婉儿?”美人顿时眼泪汪汪,小狗般乞怜地看着我。
我顿时于心不忍起来,摸摸她的头(你当小狗呢):“我会常来看你的、”
“真的吗?”此刻的花魁窦霓婉完全就是一只可爱纯洁的小狗,亲热地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人家那是在揩油)
“恩,一定。”一直以为她是才女,必定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物了,没想到竟然如此单纯可爱,真让人忍不住打心眼里怜惜呀。(单纯可爱……长歌也被雷到了)
“咳恩,婉儿姑娘呀,我可以进来吗?”鸨母不知何时来到了门口,敲敲房门,话儿说得随意,语气甚是客套。
“恩?”窦宛这才从我怀里抬走头,娇媚地应了声。
财富卷 第六十八章 呔!大胆蟊贼
外边儿有人找这位小哥儿那!”顺着鸨母那手指的方向,我貌似看到了——我?
我一个大幅度的A型晃动,然后就看鸨母的手指也跟着一个A型晃动。
我皱起眉头,忽然:“哇——糟了!我——我先走啦,拜拜、拜拜——”说着,我风一般地闪了出去。完了,我一定是出来太久了,杜铭轩找上门来了!
鸨母只觉眼前人影一闪,刚才的俊俏公子便没了身影。随后歉然地看着窦霓婉:“是杜家的家仆,惹上了总是不好,会麻烦。”
窦霓婉点点头,示意知道了,然后起身走至窗边,看着那被家仆挂着跑的人儿渐渐远去,心里不禁一阵怅然。
自从见识了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后,我胸腔里的那颗小心心再也平定不下来了。
拱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滚来滚去我把头埋进枕头里,PP撅得老高:“小白痴,你说咱什么时候才能再出去玩儿呀?要是真要再等上一年,我会死掉哒!”
小白坐不搭话,仍坐在桌边缝缝补补,天知道她整天到底在缝补个啥,这杜府就是拿金银当饭吃呢,要你丫的给他们省那么几个钱?
想到钱的问题,我立刻严肃起来。(只有这个问题你才会严肃!)杜家确实有钱,但这古代可不比现代,离婚可以分一半家产——他的钱最后还是他的哇。而我呢,虽然打算跟他过一辈子,不打算离婚,但……恩,怎么说呢,外面滴世界还是很有吸引力的说……嘿嘿,比如说那个面具美男,口水ing。
所以呢,我还是要先出去溜达溜达,周游世界,等过足了瘾头嘛,再回来跟你结婚生小孩哈。嘿嘿
综上,钱,不是万能滴;但没有钱,可是万万不能滴。
迅速翻身下床:爷要去“存”私房钱!
想到又会有好多钱乖乖地排着队走进我的腰包(是钱自己进去的吗),我就那个开心啊。咻地从小白眼皮子底下消失。
“哎,流小姐——啊”小白一着急,针刺到手了,又连忙去料理她的纤纤玉指了,也就没再理会我冲出门的事儿。反正,理会了,也不会有用的,只会让这流小姐想到爷的纵容,然后更加有恃无恐而已。
唱着《生活真美好》,我神气活现地走在廊道上。起步走完换正步,正步走完换踏步,踏步走完换……换休息啦!
我沮丧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妈妈的,有钱也不是这样现的哇,东一个拐角,西一个转弯的,我,我走路我容易吗我!
抬头望望月色,月娘都爬上来看着我笑了好久了,我还没找到藏宝阁,最伤心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人家现在连回去的路都找不着了啦!
看着不远处的家丁,我内心天人交战着:问,还是不问,这是个问题。到底是面子重要喃,还是回房重要喃?
想了很久,得出结论:回房固然重要,但是面子也很重要,不过——都比不上肚子重要。
于是,我又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向厨房了。不要问俺为什么认识去厨房的路,没听过饥饿的人鼻子最灵敏么!我最近特别容易饿,可东西真正到了面前,又没什么胃口。或许这就是前辈们常挂在嘴边的“人性本贱”吧,啧。
没多久,我就无师自通,摸到了厨房。因为主子晚饭时间刚过,现在是家仆的晚饭时间,所以这个时候的厨房安静得很,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嘿嘿,偷东西吃见过没?见过啊,那不足为奇;但偷自家东西吃的,见过没?不过真的好紧张好刺激的说。感觉自己就是那邦德007,正在秘密地潜入敌军内部寻找危害本组织的罪证。呃,虽然这个“是食物。”
我咻咻咻,三步上篮,啊不,是三步上台,上灶台,开始翻找吃的了。不错不错,下次一定要好好奖励一下这大厨,竟然在灶锅里留了一只蒸鸡的说!幸福啊,这不是摆明了照顾咱,给咱开小灶么!~
”咯吱……“一声极轻微的细响心动了正处于高度警惕状态下的我。
不好,有异动!我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蹿下灶台,躲到灶台后面,只微微探出头,屏息静静等待敌军的到来。
一只影子猫着腰、蹑手蹑脚地摸了进来。
迎着月色,依稀可以看清这只”敌军“是个人,一身灰褐色的破布衣裳挂那娇小的身躯上,因为月光迷蒙的关系,看不清她的脸,只有那双亮晶晶的黑眸闪着灵动的光。
黑影摸索到灶台边上,绕着灶台转了两圈,随即嘿嘿地乐得直搓手:”不错不错,终于有顿像样儿的晚餐了!嘿嘿嘿嘿……我可爱的小鸡鸡,本小姐来啦——“
“砰”
“吠,大胆蟊贼,姑奶奶的东西也敢抢,不想活了你!”我脚踏灶墩,尽量作出最拉风的pose摆起剑指对着她,一带义正词严、捍卫正义的样子。呃,虽然我是捍卫蒸鸡啦,但也差不多嘛,也是捍卫嘛,哦?
“啊啊,什么状况,什么状况?好晕啊……什么招儿,竟然如此了得?”月芽儿摇摇晃晃地爬起来:头好沉那,还晕乎得很,都看不见周围的东西了。没想到这古代的武功竟然可以如此厉害!恩,一定要拜这高手师父学到这门功夫才行。
“哼哼,现在知道爷的厉害了吧!俺这叫……”我提起脚,看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刚才踹她用的哪招,最后冒了句:“香港脚!”随后看见她头上罩着的那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刚才争食的怒火一下没了。
“师傅在上,请受小徒一拜!哎哟!”月芽儿也不理会我的话,急急地循音撞过来,却孰料脚下一绊,一个跟头摔了个五体投地。
“好好好……知道你对本侠女的敬佩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本侠女心领了,你可以起来了。“我对她的崇拜与恭敬满意得很。
“你说啥?”月芽儿惊呆了。她她她,她刚才说滔滔江水绵延不绝!貌似先前还说了香港啥!她,她也是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