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两辆马车朝着相反的方向驶去。洪碧萝坐在车内,满面笑容。旁侧的中年宫女是洪晓婉宫里的老人,对于各宫情况了如指掌,突然间道:“不对。太子殿下英武无比,修为不低,出入不是骑马便是步行,今日怎么坐起马车?”
半个时辰后,中年宫女持轻功飞跑回来禀报,“小姐,太子殿下早朝后亲自去往大将军府,接皇后娘娘的外甥女林怡涵进宫。刚才马车里除了太子殿下,还有林怡涵。”
“难怪他对我那么冷淡,肯定是林怡涵从中捣鬼!哼”洪碧萝笑容凝固,秀眉一竖,“姑姑说林怡涵的娘死了,她爹遗弃她,怎么将军府收留她了?”
宫女低声道:“小姐,林怡涵虽然长得美,但在玄宫的名声很臭。她岂能比得上您?”
“这些天本小姐会派人紧紧盯着她。”洪碧萝美眸里凶光一闪而过,阴声道:“若她敢跟我抢太子妃的位置,我会让她在玄都也呆不下去!”
皇后宫殿的内厅里传来嘤嘤的哭泣声,皇后白琴多日来的悲痛,在见到七分像亡妹白玲的白怡涵时,忍不住爆发,也顾不得宫中礼仪,当着宫人、两个儿子的面哭成个泪人。
白怡涵记忆中的白琴武功高强,性格开朗活泼,为人正直乐观,没想到一上来就是紧紧抱着她痛哭。她被悲伤的气氛感染得心里有些酸楚,却不知如何劝慰白琴,只有望向归屹霄。
归屹霄立刻走过来,轻拍白琴的背,对白怡涵唇语无声道:母后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
归屹宇从小一直跟着白琴身边,见她哭得如此悲痛,眼睛也有点湿润。
一边的宫人跪下,禁声不语。个别胆大的宫女太监悄悄抬头去望白怡涵,觉得两年不见,她容貌极为美丽,气质高贵威严,变化很大。
白琴哭了许久后,双手捧起白怡涵的小脸,像捧着最珍贵的宝贝,哽咽道:“我可怜的涵儿,在王府里被继母害的残废差掉殒命。我这个当大姨的虽然贵为皇后,可一点忙都帮不上。你现在定居玄都,我若是普通官员家的主母,还能接你到身边住直到你嫁人,可我住在皇宫,只能让你住在大将军府,陪着你外公了。”
白琴在白怡涵耳边低声哭泣道:“你外公常年行军,脾气暴躁,是个粗人,对女儿家的事一点不懂,我给你挑选了两名宫女照顾你。我这里还有一块可以出入后宫的令牌,你拿着它,若是受了委屈,不方便跟你外公说的,就到我这里来讲。”
“女儿家的事”包括女子的月事,成亲时的房事,跟官员家眷打交道的礼事等等。
白怡涵听白琴想得如此周到,感激中开口叫了声,“大姨。”这就是认可她这个长辈了。
白琴召来太医给白怡涵把脉,确定她很健康后,终于露出一点笑容,叫两名宫女出来认新主子。
一对十八、九岁,容貌普通的双胞胎宫女听到皇后叫到自己的名字,身体颤抖了一下,面色苍白,慢腾腾走来,跪在白怡涵面前,低声道:“奴婢翡翠见过主子。”“奴婢珍珠见过主子。”
白琴目光始终望着白怡涵,未察觉出双胞胎的反常,道:“带绿翡翠耳环的是翡翠,带粉珍珠耳环的是珍珠。她们两个侍候我两年,乖巧伶俐,会梳许多发型,懂得宫中规矩,武功也不弱。涵儿,今日就把她们送给你当贴身丫环。”
白玲在世时,每两年带小白怡涵回玄都住一个月。上任白怡涵进了玄宫,每次跟玄国的小皇子、小公主们玩时只要受了气,就会将气加倍发泄在皇后宫里的宫人身上。
现在皇后宫里宫人们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这对双胞胎宫女,心里均叹道:能被皇后娘娘看上是福气,但是派给在皇后宫里最出名刻薄娇横狠毒的白怡涵就是你们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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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元神与肉身融合
白怡涵在神界统领神兵百万,识人无数,哪里看不出双胞胎姐妹百般不情愿,但不能拂了白琴的好意拒收她们,懒懒道:“收拾东西,与友人告别。我走时你们跟随出宫。”
翡翠、珍珠头也不敢抬,连忙磕头称谢起身去收拾衣物。宫人们大眼瞪小眼,这是怎么回事,两年不见,刻薄女竟会体贴下人了!
到用午餐时,宫人们又开始战战兢兢。上任白怡涵仗着白琴宠爱,到了皇后宫殿,每顿饭都要挑御厨的毛病,最夸张的一次吃个午饭一桌三十道菜肴换了四轮还叫嚷着没有她爱吃的菜,是个超难侍候的主。今日宫人们见白怡涵不挑食不浪费,很享受的品尝着菜肴,再次纳闷,这还是那个刻薄女吗?
待到下午,归氏兄弟离开。张贵妃、李妃、徐妃带着九公主、十二公主和一位未成年小皇子、二十几个宫女太监浩浩荡荡来到皇后宫殿。
众人向白琴行礼之后,白怡涵朝三妃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张贵妃和李妃妃心中虽嫌白怡涵礼数差,但当着白琴的面,不能发作,还得夸她出落的绝色倾城。白琴听了,又想起号称玄国第一美人的妹妹白玲,眼睛发红,险些落泪。
张贵妃急于告状,竖眉道:“皇后娘娘,陛下下旨让洪晓婉十日后在御花园举办群芳宴,召集全玄都官宦家的嫡女,为太子殿下和几十位皇子、郡爷选妃,此事您可知道?”
洪晓婉未来之前,张贵妃十分得宠,现在皇帝总夜宿洪晓婉的寝宫,极少到张贵妃那里去,张贵妃失宠后妒忌万分,寻着机会就来白琴这里告洪晓婉的状。
白琴是将门虎女,未入宫前心思全部放在学武上,单纯的像一张白纸,后来当上皇后,每日面对性格各异为争圣宠不择手段的妃嫔们,不得不变得圆滑心思复杂。不动声色道:“前些日子听陛下提起过,要给众位皇子和郡爷指婚,本宫提议最好举行个游园会,让皇子、郡爷们和玄都里官宦家的嫡女在园里见个面,互相选择。看来陛下是接纳了本宫的建议。”
李妃见白琴并不生气,提高声音道:“皇后娘娘,您是后宫之首,群芳宴如此大事,应该由您主持,岂轮得到洪贵妃。”洪晓婉曾当着许多妃嫔的面讥讽她个子矮身材肥长得像冬瓜,她怀恨在心,希望能借皇后这把刀杀杀洪晓婉的威风。
徐妃不打算挑拨离间白琴和洪晓婉的关系,入宫十几年,她十分了解白琴的性格,清清嗓子,直接说出来访的目的,“皇后娘娘,皇室除了皇子、郡爷还有公主、郡主。您看着长大的小九和小十二都不小了。小九今年15岁,小十二14岁。您能否让陛下召集玄都官宦家未订亲的嫡子参加群芳宴,让公主、郡主们从中挑选驸马。”
徐妃未生育皇子,只生了九公主和十二公主,因此十分关心她们的亲事。
九公主归明月和十二公主归琼花曾与原先的白怡涵打过架,这次跟着母妃来,是想将白怡涵骗到皇后宫殿后面无人处,然后在言语上狠狠讥讽挖苦她被亲生父亲抛弃被武国撤销郡主称号。没想到母妃竟然向皇后娘娘提起她们的亲事,顿时羞红了脸。
白琴见白怡涵端坐在一边喝茶,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高贵、威严和淡雅的气质,竟比两位公主出众的多,心里十分欣慰。她有些关于亲事的贴心话想跟白怡涵讲,但是今日太过悲伤,打算下次见面再说。
白琴对徐妃缓缓道:“时间过得真快,孩子们都长大,就要婚配了。徐妃,你说的话有道理,本宫会找机会向陛下禀奏。小九和小十二跟本宫说说,想找什么样的驸马?”
归明月和归琼花俏脸通红,均声如蚊音道:“皇后娘娘,明月(琼花)没有别的要求,只真找个像国师那样的男子。”
李妃一惊一乍道:“啊?国师啊!这还是没有别的要求啊?”伸手用力捏儿子十九皇子归屹峰的小脸蛋,挑眉道:“你说,你九姐和十二姐最终能不能如愿以偿呢?”
归屹峰只有三岁,哪里听得懂她的话,被捏得疼痛使劲的摇头。李妃松手“哈哈!”笑道:“你怎么不看好你九姐和十二姐呢?”
张贵妃目光不屑,笑道:“国师可是咱们玄国第一美男子。明月和琼花,你们姐妹俩难不成都想嫁给他?哈哈哈!”她心里不痛快,也不想让别人高兴。
徐妃听她们嘲笑,也不恼怒,不急不慢走到白琴面前行礼,镇重道:“皇后娘娘,听闻国师与您娘家关系匪浅,我们小九和小十二的亲事就拜托您了。”
白琴道:“我朝不是没有国师迎娶公主的例子。尚国师年轻,一表人才,又一直未婚,本宫可以试着做这个媒。”
张贵妃和李妃收起蔑视的笑容,心里琢磨着怎样让徐妃的如意算盘落空。
白怡涵菀尔,没想到尚真还很走俏被两个公主暗恋。她又听了一会儿,发觉话题始终围绕着群芳宴,觉得无趣,站起跟白琴说一声,去外面花园转转晒太阳。
宫人们见白怡涵独自一人,生怕惹她不高兴白白挨打挨骂,全都像避瘟神一样躲得远远的。一时间,皇后宫殿外一个人影都没了,空荡荡挺安静。
白怡涵双手背负,走出皇后宫殿,行过二里石头小路,穿过一片茂密的棕树林,来到一片二十几亩大美丽的莲花湖,在湖边寻个古老的雕兽四角红顶石亭坐下,靠在雕刻有龙凤云彩图案的亭柱上。
秋风拂来,莲叶摇曳,她如同这空中自由飞翔的小鸟无限惬意,如此舒适悠哉的日子比在神界当元帅时不知轻松几百倍,爽快之中红唇微缩吹起许多年都不曾吹过的口哨。
她初吹时唇型不正确,气流泄露,声音低弱,吹了一会儿,口哨音就变得响亮悠远了。
她吹的歌《外面的世界》(齐秦版),韵律低沉悠扬。她听着自己吹的口哨,歌词在心里如同溪水缓缓流过,“在很久很久以前,你拥有我我拥有你,在很久很久以前,你离开我去远空翱翔,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当你觉得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会在这里衷心的祝福你。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我总是在这里盼望你,天空中虽然飘着雨,我依然等待你的归期。”
很久很久以前,在神界时,曾有过一任神帝热烈追求过她,为得到她的爱,他一直保持独身未立神后,在离任前的夜晚跑到她的宫殿外,不顾礼义高声唱了三遍这首歌,并许诺将在第一大神界等她。
那时的她,奉上一代男兽帝的指令和父亲临终嘱托守护第二大神界边防,每天杀杀打打,疲惫不堪,哪有时间精力谈情说爱。但是这首歌她记住了,还特意去查了歌的名字。
今日无意间她用口哨吹出歌曲的韵律,还想起了那位神帝,真是不可思议。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当她第三遍吹这首歌,突然发现元神和肉身融合速度竟然变得很快。难道吹口哨比吃美食都有效?
12融合第一层境界
兴奋之中,白怡涵换了别的歌来吹,试试效果。
一首能体现她此刻的心情的歌--《壮志在我胸》。歌词在她脑海里一句句闪过,“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早就习惯一个人少人关心少人问,就算无人为我付青春,至少我还保留一份真!拍拍身上的灰尘振作疲惫的精神,远方也许尽是坎坷路也许要孤孤单单走一程,莫笑我是多情种,莫以成败论英雄。人的遭遇本不同,但有豪情壮志在我胸。嘿呦嘿嘿嘿呦嘿管哪山高水又深,嘿呦嘿嘿嘿呦嘿也不能阻挡我奔前程,嘿呦嘿嘿嘿呦嘿茫茫未知的旅程我要认真面对我的人生!”(词:李宗盛)
在神界,四大神兽的族人成年之后无论男女都会艳冠四界。她刚成年化成|人形时就妩媚艳美无比,毫不夸张的说除去万花族的女子外,就属她的容貌最为美艳,已然达到人、神、妖、鬼无不想往的境界,所以会被一代神帝爱慕,几十位神皇子和无数位男神追求。她不得已只能隐藏真容,改变声音,整天以一张严肃之极的假面孔,还得戴着面纱,出现在众神面前。
现在好了,她来到了人界,占据的这具肉身虽美,但远远不如神界的,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想笑就笑,唯心所欲。
十几首优美动听的韵律自她的红唇里吹出来,带着玄武神兽独特水、土灵气的口哨声四处飘浮,湖底的五条大红鲤感受到水灵气波动不由自主的游上湖面贴着莲叶安静倾听。
这五条大红鲤,在湖里生活了五十年,每日吸收皇家龙气和日、月精华,灵智处于半开启状态,听了她的口哨,就等于上了一堂生动的启蒙法术课。它们在湖水里摇摇鱼尾,鱼身长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三分之一,鱼身红鳞片和嘴上的两条鲤须渐变成淡金色,竟然拥有可以修行的灵智。
她元神强大,自然知道这五个红鲤翻天覆地的转变,这是它们的法缘,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日后它们能不能鲤鱼跃龙门变成金龙,还要看机缘。
今日这趟皇宫没白来,她无意中找到一种能令元神跟肉身快速的融合方法,心情变得极好。受到红鲤褪变成金鲤的刺激,她的狠劲发作,也不管嘴唇泛酸,一口气又吹了十七、八首歌,直到元神与肉身融合达到第一层方罢休。
她的元神和肉身融合分为十层境界。
第一层境界,能拥有金刚不坏的躯体,百毒不浸,可以日飞四千里,施展在神界全盛时期半成(二十分之一)威力的法术。这样就等于拥有横行人界的能力。
融合程度达到第二层,就能使用玄武神族的天赋秘术读心神术、幻形神术和重力神术。到时遇上地仙也能杀掉。
第三层境界,可以使用玄武神族的天赋秘术重甲神术,能拉满射魔弓并射出三箭。那时就算修真界将要飞升成神的人物也不是她的对手。
第四层境界,可以使用玄武神族的天赋秘术长生神术,能从元神里取出万宝盒并使用里面低级仙器。
第五层、第六层……
等融合到第十层,就等于恢复到全盛时期的一半法力,三大神界的高级正神都不是敌手!那时才能做到真正逍遥。
她嘴唇酸痛颤抖,却高兴的“哈哈哈!”大笑,竟然只用四天时间便达到融合第一层,这在三大四界都是个奇迹!
就在她大笑憧憬未来时,亭外传来两个少女的不屑声,“林怡涵,你真是不孝!你娘都死了,你还能笑的开心?”
“你琴棋书画样样都极差,现在为了逞能,竟然学男人吹下流哨,还这么大胆在玄宫里吹!你当这里还是你的武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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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惩罚公主
重要公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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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怡涵不用回头,元神在体内一转,法识放出十丈,便知来者是九公主归明月和十二公主归琼花。
上任白怡涵性格冲动娇横,武功低差,琴棋书画一般,还特别好强。玄国和武国是死敌,她是武国的郡主,到了玄宫,说话不经大脑,言语间总说武国国力比玄国强,玄宫的公主、皇子气不过,就以比试为名联合起来对付她一个人。她长得漂亮,但头脑简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每次都中计同意比试,每次都输得很惨。被众人欺侮辱骂,她又不服,就跟众人对打,结果自然又是她吃亏。好在她姑姑白琴是皇后,这些公主、皇子不敢对她下重手,不然她早就死了。
归明月和归琼花的母亲徐妃长得美丽,性格温柔,聪慧伶俐。徐妃的父亲原来是个二品的官员,因为贪污官职连降几级贬到边防当个五品小官。因外公失势,母妃失宠,归氏姐妹虽是公主,却在玄宫没啥地位,常常受其他公主、皇子的气,她们见上任白怡涵好欺负,就把气撒在她身上。这就好比大鱼吃小鱼,小鱼吃小虾,弱肉强食。
最厉害的一次,归氏姐妹比武赢了上任白怡涵,听其他公主、皇子的话,用火把她衣裙烧着,差点把她头发烧光变成秃子。归明月极有心计,撕破自己和归琼花的衣裙,还抢先到皇后宫殿向白玲和白琴告状。她们姐妹平时性子温柔,母妃徐妃在宫里口碑极好,加上上任白怡涵恶名在外,白玲和白琴就相信了她们的话,不但没有处罚她们,还赐了珍珠衣物。
归氏姐妹见白怡涵背对她们一声不吭,以为她怕了,快步走进亭子,叉腰站在她面前,嘲讽道:“你还当自己是武国的郡主呢?哼,现在全武国和玄国的人都知道,你被你亲爹抛弃,被你亲爷爷下旨废掉了郡主名号!”
“喂!你哑巴了吗?怎么光笑不说话!”
归明月见白怡涵皮肤白嫩,脸颊粉红,双瞳精亮,美艳不可方物,妒忌道:“真不知尚国师把你这个丑八怪救回来干什么!”
“哈哈哈!”白怡涵仿佛听到最有趣的话,再次大笑出声。她活了无数年,第一次有人说她是“丑八怪”,还有人胆敢威胁她。
“笑什么!”归琼花瞪眼道:“本公主警告你,别在尚国师面前说我们坏话。否则有你好看。”
白怡涵犀利冷漠的目光在归琼花和归明月华丽的衣裙、首饰上扫过,轻叹道:“可惜了这些漂亮服饰。”
还未等归琼花和归明月反应过来,眼前两道金光闪过,只觉得身上肌肤倏地清冷,低头一看,竟然披头散发,混身赤luo一丝不挂,巨大的恐惧袭卷全身,心灵受到重创,身后传来白怡涵威严的厉喝声,“刚才是替林怡涵出手教训你们。现在是我白怡涵!”
“轰隆!”一声巨响,用石头砌成的红亭六根大海碗粗的亭柱从底部折断,红亭应声倒塌,亭顶猛的罩了下来,眼看就要砸在两位公主身上,千钧一发时,归明月反应过来,惊叫一声,拉着归琼花飞出亭子,赤条条跳进莲花湖水中。
白怡涵站在岸边树林五十丈处,脚下草地上堆放两位公主的衣服,戏谑的笑道:“哈哈哈!衣服在此,上岸来穿。”
归明月和归琼花差点被亭顶砸死,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惊恐万状游出湖面,正好听到白怡涵的话,气的没当场昏死过去。衣服在岸上没错,但现在是白天,这里并不偏僻,常有宫人和侍卫走动,她们岂能赤条条上岸去穿?若被人看到,她们岂有脸在皇宫活下去?
而且刚才她们为了狠狠欺负白怡涵,怕宫人们多嘴,所以离开皇后宫殿时命令宫女不得跟随。这下好了,自作自受,也没人能救她们。
初秋的湖水已有凉意,归琼花冷得混身起了鸡皮疙瘩,哭道:“姐姐,我们怎么上去?总不能在湖里一直呆到天黑。”
归明月望着白怡涵远去身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惊叫道:“不好了,她叫人去了。她要让全皇宫的人都看到咱们光着身子!她要看咱们丢丑,她想害死咱们!”
归琼花“哇!”大哭,右手捂着脸,痛哭道:“我们现在都这样子了,尚国师若是知道,肯定不会喜欢我们。”
“琼花,咱们一定要赶在她叫的人来之前穿上衣服。”
两位公主都未发觉害怕的不敢直呼白怡涵的名字,而是称为“她”。
“姐姐,我们这么光着身子上去,大白天会被别人看到!”
归明月到底大一岁,冷静分析道:“现在是秋天,莲花都败了,这个时间来湖边散步的人很少。”急中生智道:“咱们上岸用荷叶遮着胸口和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