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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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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并不是这种整洁有什么了不起,而是他碰巧是个爱整洁的人,他并不以此为耻。 如果在整个以色列军队中,他是惟一一位在复员时把餐具像四年前发给他的时候那样一尘不染地交回去的,那又怎么样?

毫无疑问,这有点夸张。但即使是夸张,也代表了阿弗纳的本质。这又涉及到另外一个问题。截止到现在为止,阿弗纳还没去过美国。但他的母亲总是说他小时候开口说的第一个字——那是1947年,以色列建国的前一年——不是“妈妈”或者“爸爸”,而是“美国”。这或许有些杜撰的性质,但听起来合情合理,当然听起来也像“阿弗纳”的发音,“阿弗纳”的发音跟“美国”这个词的发音相似。他长大以后,沿着雷霍沃特空旷干裂的大街,赶着看下午场的电影时,美国就成了他全部的精神生活,成为他的梦想。什么拉娜?特纳,什么约翰?韦恩,什么丽塔?黑沃斯,都是他梦想中的人物。

正是从这些电影中,阿弗纳学会了第一批英语单词——或者更确切地说,美语——像许多以色列人一样,这是一种他自己的语言,他怀着极大的热情一直使用的语言,尽管并不十分精确。电影中的美语跟学校里学的英语不一样,是你可以品尝和触摸的东西。你可以将它变成你自己的东西,从而把自己变成一个截然不同的人。好了,先生,这就是美国联邦调查局。

阿弗纳现在再也不可能过多地考虑这些事情了,一个年轻人面临一个重大的抉择时,谁会浪费时间去c心孩提时代的梦想呢?现在他离开了部队。当时他们请他留下来,求他留下来,哄他留下来。但是他不留。四年已经够了。但是,现在呢?是要这个活还是要玛丽?肖莎娜还是去上大学?

阿弗纳洗完澡出来,身上凉爽干净,皮肤黝黑,他朝镜子里瞥了一眼,然后用毛巾把自己裹起来。他长得像他父亲——虽然并不是一模一样。父亲的块头比他的大,头发颜色也比他的深,尽管父亲的经历彻底改变了他,而且使他变得难以置信的衰老。现在他的头发几乎全白了,肌r也变成了脂肪,他的精神——唉,也时好时坏。父亲一定与浴室凳子上的那个棕色信封有关,虽然不是直接关系。阿弗纳相信这一点,父亲绝不会跟他们谈这个的。相反,如果他知道的话,他会阻止他们。“我的儿子,”他会对他们说,“不能重蹈我的覆辙。”

然而,阿弗纳甚至不会把那封信的事告诉他。他自己会对他们说不的,正如一两个月前他不得不对阿曼的那些人说不一样。“如果你不愿意在部队里做一名现役军人,那好吧。”他们对他说,“那军情局怎么样?”“不去。不去,谢谢。”书包网txt上传分享

复仇(5)

他会对莫舍或者棕色信封里的任何人说不。不过,他会去见那个人。星期一总是要去特拉维夫的,因为要接肖莎娜。为什么不去见见他们,听听他们怎么说?听一听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两个月来,阿弗纳一直在向以色列航空公司求职。所有的人都说进不去。但是他通过他的一个姑妈把资料给了一个人。这个人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在航空公司总部工作。当然,做飞行员是没指望的。他的各项科学测验都没有通过。而且,飞行员都是空军。但是,为以色列航空公司干活也是在为一家航空公司干活。即使做一名乘务员或者在办公室工作也行。也许还有机会旅行,或者短时间离开以色列,去看一眼远方奇妙的世界呢。或者,谁知道呢?也许能遇到一两个训练时认识的、后来当了空军的老朋友呢!他们也许已经当上以色列航空公司的飞行员了,也许有一天还会让阿弗纳试一下着陆,或者至少试一下起飞呢。

阿弗纳坐在马桶盖上,做了一个波音707顺利着陆的姿势。这是加油器。喷气机的巨轮像两片羽毛飘浮在跑道上。这也难怪,自从十岁开始,他就一直在浴室里练习飞机着陆。阿弗纳把波音飞机滑进棚里之后,开始刷牙、穿衣。母亲出去看什么人了。肖莎娜在特拉维夫。父亲——嗯,阿弗纳想,他可以乘公共汽车从雷霍沃特到他父亲家里,到父亲家里之后也许还能借一下他那辆破旧的“雪铁龙”呢。他身上有足够的钱坐公共汽车。在星期六的以色列,钱没有多大用处。就娱乐而言,这个国家封锁得比鼓还要紧,除非你想去餐馆里吃冰冷的三明治。

但在星期一,有“雪铁龙”还是不错的,尽管它在中东是一种最老式的车子。用车去接肖莎娜可以让他们不用搭乘别人的便车,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肖莎娜身材苗条,面庞白皙,头发呈蜜黄色,拥有一副埃及人石刻般瘦削的贵族式的容貌,看起来像王族。而骨子里,她却是个地地道道的以色列人。她意志坚强,也没什么因溺爱养成的坏习惯。阿弗纳第一次去她父母家时,用错了一个词,那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前一天晚上他们刚刚在他们都认识的一个朋友家认识,他没有记住她的名字。她的小表弟给他开了门。

“你是?”

“呃,呃……公主在家吗?”

除了她的外貌之外,用这个词来描述肖莎娜并不合适。公主?那个小孩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差点把门砰地关上了。幸运的是,肖莎娜这时正好从楼上下来,阿弗纳才没有碰一鼻子灰。

她盼着他会带她去看一场电影呢,但他却不得不在当天晚上回到部队里。他刚刚入伍,不想一开始就给别人留下不好的印象,管她公主不公主呢。

“你今晚必须回去吗?”她问他。“其他的人星期天才回去。”

“在我的部队里,今晚就得回去。”

“那好吧,我们散散步吧。”

就这样,他们去散步。那时她还不满十八岁,但是她已经非常清楚,别再问他什么问题了。在以色列,谈到部队里的事情时,人们不再往下问。肖莎娜当然也不问。以后也一次没问。

从他们第一次约会开始,只要他有一两天假期,他们就这样,平均每个月散一次步,看一场电影。假定一年十次,四年就是四十次。二十次散步,二十场电影。星期五搭便车回到雷霍沃特的母亲家中时,一般是在晚上十一点或者午夜。“喂,妈,我回来了。”把乌兹冲锋枪朝墙边一靠,把衣服一挂,倒头就睡。

但是,现在差不多三年过去了,要考虑未来了。有一条路比较简单,而且在他的大多数朋友看来,这条路似乎比较自然。这条路正好在阿弗纳现在站立的这个酷热难当、尘土飞扬的拐角处。他在这个拐角处等那趟破旧的、摇摇晃晃的公共汽车。肖莎娜的叔叔准备给他们借些钱,在这里的一块空地上建一栋房子。有什么比这更简单的呢?阿弗纳和肖莎娜的友谊已经经受了时间的考验——或者说,二十次散步和二十场电影的考验。她很快就可以拿到教师资格证书。至于他嘛,他至少有在部队服役的背景。许多幸福的婚姻都是建立在不那么光明的前途之上的。

但是,他们还没有背上“法兰克福”这个负担。法兰克福是一座不可思议的城市。

克隆救世主(1)

自诩能代表上帝的人,该是何等自信。他们两人,一样目光锐利,一样不苟言笑,彼此对视着,像看着镜中的自己。若是他们不能被称为世界上最有名望的人,那还真不知道成功这两个字该怎么写。总统大选时选票的统计,很难说该止于何时。但是,政治,要求它必须停止在某一个时刻。虽然选票的数目只相差几千,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美国不可一日无总统。

继任者机械地伸出了手,像是打开一扇门。两人礼节性地握了握手,不到五秒钟,前任先停止了手腕的抖动。他交代了发s原子弹的密码、设备的工作状态,还有几份总统才能过目的国防高度机密情报。从此,这些文件,就将放在棕红色的办公桌上,而他能做的事,就是要将它们在记忆中抹去。

白宫的前主人关上了皮箱,嘴角露出的一丝嘲讽没有逃过布什的眼睛。克林顿又向四周最后环视一圈,转身朝大门走去。他走出两三步,突然回转身来,再次打开皮箱,不动声色地说:

“啊,对了,事实上,我们克隆了耶稣。”

他取出一份绿色文件夹,放在那一堆文件的最上面,走了。

“你叫什么名字,孩子·”

我看着身穿夹克,笑得满脸皱纹的男人。他不是刚才那个人,但他们都在问同一个问题。我想回答,但喉咙太疼了。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摇了摇头,他不再微笑,而是叹息。医生已告诉过我三遍:深夜,我独自一人,穿着睡衣在公路边行走。路人伍德停住了车,车窗后,一位太太打了个手势,先生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们载上我。看我一言不发,头发和睡衣都烧焦了,他们就把我送到了这里。附近没听说发生过火灾,我的脚又满是水泡,看来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程……为了让他高兴,我点了点头。我记得这些,这也是我仅存的记忆:四处一片混乱,人仰马翻,火光冲天,也就这些了。

“哎,乖一点,孩子,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不再笑了,开始发愁了,然后,他该生气并惩罚我。 我从枕头上抬起头,动动嘴唇,他凑近身来,我说:

“吉米。”

他要我再说一遍,我嗓子疼极了,但这次,他听清了。他把手放在我的手上,轻敲手指。我盼他放过我。他的目光移到了床上的绒毛兔身上。那是他们给我的玩具,少了一只眼睛,其他孩子也在病痛中搂过它,兔子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在兔子爪子中握着的胡萝卜上面,写着吉米二字,虽然缺胳膊少腿,但还能够辨认出来。

他起身走了,连再见也没说。他去同伍德说话,隔着玻璃看着我,那位夫人转过身,用手蒙住了眼睛。伍德冲我微笑,他的笑容不同于医生,而是那种苦涩、温柔、充满慰藉的微笑,温暖人心。昨天在车上,他们说,他们有两个儿子,都要走了,要去过他们自己的生活,房子会变得空荡荡的。

又过了一会儿,医生允许他们进来。我问他们,家里有没有游泳池,他们说没有,弄个游泳池太贵了。他们会在报上刊登我的相片,寻找我的家人。但是,我没有家人,这一点我很清楚。他们给我绒毛兔时,还给我看了几部动画片。在那里面,我看过什么是家,有像伍德夫妇一样的父母,有孩子,有游泳池,还有狗。如果我有过家的话,我不会忘记,我会想起来的。对那里,唯一能让我想起的,就是医生。

在走廊上,伍德太太把手指竖起,贴在嘴唇上,冲我轻轻地吹了一口气。我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看上去很友善。我也用同样的动作回答她。

以后,我会叫吉米·伍德,我会去上学,我会说你好,爸爸,谢谢你,妈妈,我会过一种真正的生活,像动画片中一样,只是少一个游泳池而已。

十四年来,欧文·格拉斯纳都试图用宗教信仰来代替酒精。但他与滴酒不沾的总统相反,一周三次,一到晚上六点,就忘了上帝,沉迷在酒精里。因此,尽管在总统竞选中,身为科学顾问的他立下了汗马功劳,但他还是被很谨慎地排除在白宫的核心圈子之外。自从权力移交后,欧文就再也没有去过华盛顿。但今天,他突然收到总统的信函,邀请他共进工作早餐,这让他深感意外。本来他打算同那帮酒r朋友重修旧好,现在只好走进椭圆形的会议厅。厅里有十二个与会者,正守着银质咖啡壶,靠近壁炉团团围坐着。。书包网最好的网

克隆救世主(2)

“请进,欧文。”

口气生硬,气氛压抑。欧文?格拉斯纳边向总统问好,边朝那唯一的空椅子走去,没人起身相迎。在座的有一半是熟面孔:大学同事、生物学家安德鲁?麦克尼尔,总统的三个鹰派要员,宗教顾问,一位前白宫的旧部,还有一位是编剧巴迪?古柏曼。

“欧文?格拉斯纳,克隆专家。”布什做了简单介绍,转身接着原来的话题问亨利牧师,“然后呢?”

“总之,总统先生,罗马教廷的立场始终没变:依然称其为圣像,而非圣物。”

“但是,这一点,不是已经做过科学鉴定了吗?不是吗?”

“科学嘛,当然……”亨利牧师面带遗憾地应和道。

乔纳森?亨利是个电视传教士,他不仅具有演讲才能,还有网球运动员的体格;思维简单,容易沟通。他还是总统家族的好朋友;拥有八千万美元的产业。身为大回归教堂的主教,他带领教徒做好迎接新救世主的准备,等待他重返人间来做末日的审判。

麦克尼尔教授说:“在1993年的罗马会议上,国际科学团体是宣布了鉴定结果,但是,在整个历史阶段,梵蒂冈一直对耶稣盖脸布保持着距离。”

“裹尸布,”布什不快地纠正道,“不是一块盖在死者脸上的布。”

宗教顾问点头附和。欧文?格拉斯纳看着屏幕上的两幅和实物一般大小的画像:在一块亚麻布上,正反两面都印着受刑者的影像,左边的图像经色彩拉伸增强,右边是负片。弄不懂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据他所知,20世纪80年代,美国就鉴定出裹尸布上的影像是一幅中世纪的绘画,但争议也从没有停止过。自从恋上那个法国女人,inra的研究部主任,欧文就陪她在巴黎郊区一住八年,克隆母牛。对他来说,研究活物要比盯着考古学的圣布有意思得多。看来,布什要把神的旨意加到他现任总统的职责中。想到有朝一日,也许美国星条旗上会加上幅圣灵头像,欧文就忍不住想笑。

“对于裹尸布,你们想让我知道什么?”

总统的问题看似明白无误,但对其潜台词,身边的人都心领神会:他是要他们用浅显的语言来说明问题,不要去挑战他的知识极限,聪明才能带来自信。

安德鲁?麦克尼尔教授迈着他那双小短腿跳到屏幕前,像位热心的推销员。他是世界上花费最多时间来研究裹尸布的专家。身为都灵裹尸布课题研究室主任,他曾在1978年带领四十个研究员和七十二箱仪器去过意大利都灵城。

“总统先生,裹尸布是块泛黄的亚麻布,长四点三六米,宽一点一米,上面有幅影像。影像上的人曾受过鞭笞,钉过十字架,与《圣经》记载相符。他是位三十多岁的古也门人,身高一米八零,体重约一百五十到一百六十磅。右边这张负片,是1898年由斯贡多?皮亚拍摄的,上面能看到很清楚的鞭笞痕迹,还有几处伤口,每一点都与《圣经?新约?第五福音》中所记录的裹尸布相吻合。其实,恕我斗胆,《第五福音》应该叫做《第一福音》,因为,只有它才最具有现实意义。”

生物学家的手指,沿着双手交叉的影像的轮廓移动着。

“印在纤维表面上的影像呈单一橙红色,事实上,它是由纤维素脱水所致,脱水的原因不详,我们可以把它定义成因某种酸性氧化作用而生成的甲二羰基生色体。”

“说得具体点?”总统发问。

“具体说来就是这个橙黄颜色。由于身体的瞬间消失,导致了热量和光线的突然发散,从而灼烧了亚麻布的表面,印成了平面影像。我们在实验室多次努力,想重现这种现象,但均徒劳无果。因此,我们可以确定这是真迹。我还要补充一点,它不同于任何绘画作品,它不会老化:无论时间还是外界的破坏,对它均毫无影响。总之,可以这么说,我们眼前所呈现的,的确是基督教的奠基物。对此,我们有基本的物证,也有科学根据。”

“那没见就信的人,有福了。”亨利牧师脱口而出。他每个星期天都在电视上布道两个半小时。

总统的目光犀利如鹰,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他说:

“这番科学鉴定,支持了基督复活的理论。我看不出如何能减少信徒的信仰?”

“疑问的种子才能结出信仰的果实。”电视传教士提醒道。他也有极好的专业素养,懂得如何在电视上,利用广告的间隙来给听众留下悬念。对于神迹,教会总是保持着审慎的态度。

克隆救世主(3)

“别扯太远,”总统反驳道,“《启示录》的确预计在耶稣返回时,信仰会败落,但总不能通过劝人不信来减少信徒的人数,这也太过分了。而且,也不是我们该有的行事方法。”

他用下巴示意麦克尼尔教授继续。后者站在第二幅图前,指着当时包裹圣体的位置上,有着鲜红的血迹,其鲜艳程度令人难以置信。这么多个世纪过去了,血红蛋白的损毁应该使其变成棕色。

“你们肯定这不是绘画?”欧文?格拉斯纳越来越弄不明白邀他来此的用意,忍不住想要问个清楚。

“绝对肯定。我们做过一切可能的验证:显微镜、x光s线、紫外线、红外线、荧光、反s计、nasa的vp8分析,纤维中没有一星点的色素。所有的分析都是同一个结论:ab型血y。”

生物学家转身朝着发声处看去,声音由一位面容冷峻、穿灰色衣服、坐在安乐椅前沿的男人发出。他用词准确、语调缓慢,每句话都停顿一下,以示强调。他又接着说道:“血y的流动方向,能解译出随呼吸而造成的身体移动。伤口也与宗教画师们所画的不同。根据这幅图像,钉子是钉在手腕上,而不是像画师们所画的那样,钉在手掌上。否则,身体的重量会把手掌撕裂。至于那根长矛,是穿透第六根肋骨,先扎入充满浆y的心包,再刺入存满血y的右心房的。”

麦克尼尔补充道:“正如《约翰福音》中所记载的:随即有血和水流出来。”

“既然有血,为什么不可能是用笔蘸着血画出来的?”

所有人都转头,半信半疑地看着说话的巴迪?古柏曼。他有一头蓬松的棕红色头发,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他是克林顿政府中唯一的留任官员。

生物学家答道:“不可能,因为没有任何方向性的痕迹。影像是洇上去的,获取它的唯一方式就是用一块布,包裹一具在十字架上钉死的尸体,而且移走尸体时还不能带走一点儿的凝固血块或者微小纤维。尸体移走的唯一方法只可能是非接触性消失。现代科学无法解释这种现象。如果不用耶稣复活来解释的话,只能搬用原子湮没理论。”

巴迪?古柏曼反驳道:“别忘了,在1988年,有三所大学,其中包括亚利桑那大学曾经使用碳同位素测出这块亚麻布的年龄,它是介于1260年和1390年之间。”

有清嗓子的声音,有拖椅子的嘎吱声,还有茶杯放在杯托上轻微的瓷器碰撞声。总统右腿的膝盖上,放着个空文件夹,他手握笔在上面烦躁不安地轻敲不停。巴迪曾经是好莱坞的成功编剧,又曾进入罗纳德?里根的智囊团,现任外事顾问,在四届政府中连任。他所策划的事件历来褒贬不一。往伊朗秘密贩卖军火,以便解救扣压的美国人质,还有援助尼加拉瓜的龚达叛乱,与韩国关系升温同时又支持邪教统一教。还编导了几个丑角,如卡扎菲和萨达姆。如果说前者扮演得不够理想的话,古柏曼对后者还是非常满意的,萨达姆完全达到了他预期的效果。美国国内矛盾一旦尖锐起来,他就会把人民的注意力转向国际舞台上。从小胡子暴君到人造英雄,纷至沓来,粉墨登场,一出接一出地演下去,悬念无穷。从老布什政府,到克林顿时代,彼此分享着剧情结果。当然,这也不能全归功于古柏曼:他的工作只是用他那无尽的想象力来设计场景、编造剧情,让高c迭起。而剧本是否上演,则取决于总统。然后,再去付出他选择的代价,通常是畏于公众舆论,在祭坛上献上一个没有古柏曼出彩的顾问。因此,古柏曼是靠其天赋来获得深远影响力和悠长的政治生涯的。

他在敌对两党阵营间来去自由,这也安抚了那些大财团。他们才是美国真正的执政者,因为他们有能力c纵选举结果:只要古柏曼在白宫,某些国际关系的格局就不会变。小布什很讨厌他那副吊儿郎当、城府极深的样子,但是,即便不采纳他的主张,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以免被民主党所用。

“为什么要用煤气来测定年龄?”总统问道。

大家尴尬地噤声,只听到咖啡勺的叮当声。

“是碳14,总统先生,”欧文?格拉斯纳小心地纠正道,“碳14是一种放s性原子,存在于所有的动植物体内,放s量非常小且十分稳定。当一个机体死亡时,碳14就会以某种数学方式永恒不变的衰减下去,通过测量就可以确定该机体的年代。”书包网txt上传分享

克隆救世主(4)

总统轻蔑地打量着这个童年伙伴。每次见到欧文,他都很不自在,他的好胜心也被激起。多少年来,他都嫉妒欧文那悠然自得的天性和对酒的率性。还有他的文化修养,居然来自于他那平庸的父母。好在欧文也有过落魄之时,老天爷真是公平。

“以您的观点,欧文,这种测定可靠吗?”

“碳14历来就是以其准确可靠而著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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