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清风忙道:“原来这样,难怪苏丞相待小姐一直那么冷冷淡淡,虎毒还不食子,原来他早知道小姐不是他亲生女儿,真没想到,小姐居然是苍梧国的公主,以后我也不叫小姐了,叫公主算了。”
“打住!”苏瑾璃嗔了她一眼,“苍梧国现在国情不稳,我的身份,你们替我保密。”假如苍若然被人推倒了,她可不想做个亡国公主,被四处揖拿。
修落雁含笑道:“既是这样,那你搬来和我同住吧!”
“是啊。”清风附和道,“小姐,你就搬到长公主这来,住在公子那里,肯定又要有人说闲话了。”
苏瑾璃点点头,“我们先去躺相府,清风,你也去,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人!”
清风感激地看着她,心里划过一道暖流。
相府内,苏暮和江萍正在偏房内喝茶,商讨苏琼瑶出嫁的日期。
管家来报,说二小姐回来了。
“啪!”苏暮有些激动,手中的茶杯一倾斜,茶杯盖掉在了地上,碎开了。
“老爷您慢点!”江萍忙唤下人来打扫,疑惑地望着苏暮,他不是一直不待见苏瑾璃吗?为何听说她回来后情绪竟是如此反常?
“快传!”苏暮已经稳定了情绪,沉声吩咐。
苏瑾璃、修落雁与清风三人走进了前厅,苏暮从里间挑帘出来,一双鹰勾似的眼睛直直盯住了苏瑾璃,眼睛微微一瞄,瞄到一旁的修落雁,先上前给她行礼,“长公主安好。”
然后紧紧抓住苏瑾璃的衣袖,掩住脸,“女儿,这些天你都去哪了?想死爹爹了!”
苏瑾璃厌恶地蹙起眉,打掉了他的衣袖,后退两步,说道:“这里没有外人,长公主也不是外人,苏暮,你不用装了。”
苏暮抬头,惊诧地看着她,没有说话,眼眸咕溜溜转着。
“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第一,我要和苏家脱离关系,自然也不会住在相府,以后我的一切事情不需要丞相大人关心;第二——”苏瑾璃说着,回身扯起清风的衣袖,露出斑驳的伤痕,“我是来要这个理的!谁打了我的丫环,谁下的令,谁动的手,我会一一追究!”
苏暮放下了衣袖,负手站起,眼里集起一丝冷光。
“你这个孽女!”江萍的声音从帘后传了出来,身影绕了出来,哭哭啼啼,“长公主,虽然你跟我家璃儿关系很好,但事情也要分个轻重。我们苏家生她养她,好歹也要知恩图报,怎么说出脱离关系的话来了?我不是她生身母亲,这话传出去,旁人不要说我虐待她了吗?”
修落雁脸色冷冰冰的,看着江萍哭个稀里哗啦,冷冷道:“先听璃儿把话说完,本宫自有定论。”
苏瑾璃勾唇一笑,“你有没有虐待过我,心里有数吧!苏暮,有些话不用摆明了说,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女儿这件事,你心里也有谱,这些年,你们苏家是怎么待我的,你们个个心里雪亮,难道还要我把那些陈年旧帐一一翻出来,让长公主来评理?”
她说是这么说,其实也不清楚苏家是怎么对待过去的苏瑾璃,但肯定是不好的。
苏暮脸色极是难看,开口道:“看来,你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就算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养你这么多年,你还得清吗?说离开就离开,不怕世人指着你的脊梁骨骂你不孝吗?还有这次,你跟人私奔在外半个月,老夫受了别人多少笑话!”靓.靓^女^生~-网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修落雁抬高了声音:“丞相大人,璃儿是被人掳走了,不是私奔,用词注意点!”
苏暮望了一眼修落雁,“长公主,那日宫中常宴你也在,上官青云那个老匹夫是怎么说她的,你也都听到了,这话不是老夫说出去的!就算是被人掳走,一个女人,在被掳的这些天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能想象得到吗?以后还能嫁得出去吗?”
苏瑾璃哈哈笑了两声,“自从离开三皇子府,我还有什么声名呢?你还指望我能嫁个好人家吗?旁人说什么跟我都毫无干系!只要我跟苏家解除了关系,我的事就再和你们无关!至于你养我这么多年,这些年里,你们哪个人不是欺负我,笑话我,凌辱我?我还没向你要精神损失费,人格费,你还好意思向我要钱吗?”
“精神损失费?人格费?什么东西!老夫什么时候欠你了?”苏暮不懂,怒问道,一旁江萍也停止了假惺惺的哭泣看着。
修落雁忍住笑,说道:“这个,你们虐待璃儿,所以欠了精神损失费和人格费,这样吧,你们又养了她这么多年,就两清了吧!谁也不欠谁!”
“长公主是在偏坦吗?”江萍不愤。
“话说得这么明白,只有笨蛋才听不懂。”苏瑾璃不屑地扫了江萍一眼,“你听不懂没关系,苏丞相可是聪明人!”
江萍一咽,苏暮更是气得无处发作。
说他听不懂吧,承认是笨蛋了,说他听懂吧,他还没弄清楚。
只知道,苏瑾璃是一定要与他解除关系了!
苏暮冷然看着苏瑾璃,“要和老夫脱离关系也可以,只要你把在三王府知道的那件事告诉我!”
苏瑾璃启唇一笑,“这事好说,我们先来解决第二件事,是谁下令杖责清风的?”
苏暮怔了一怔,这事好说?苏瑾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了?以前她不是爱跟他装糊涂吗?不由重新问了一遍,“你知道老夫说的是哪件事?”
“知道。”苏瑾璃倾过头,在他耳边道,“宝藏的事。”
苏暮点点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苏瑾璃这次竟然答应得这么痛快!那么,他也不能这么藏着掖着了。
“清风,是你二娘下令杖责的。”苏暮侧过头,毫不偏坦。
江萍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暮,“老爷,你怎么能把妾身推出去?”
苏暮摇摇头,“夫人,敢做要敢当,二小姐既然这么爽快,我们也得痛快点,是不是?”
苏暮是想,早解决这事,早从苏瑾璃嘴里得知宝藏的下落。
可惜江萍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咬牙不承认。
然而清风却指着江萍,咬定是她。
苏瑾璃笑了笑,皮笑肉不笑,森冷的目光望着江萍,“苏夫人,你不用抵赖了,连苏丞相都供出你了,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要你的命,你怎么对付清风的,我怎么还给你。”
转向苏暮,“那天给清风执刑的人,把他叫出来,记得带上当时用的刑具。”
苏暮看了眼江萍,有些犹豫,“你说话可算数?”
苏瑾璃哧笑一声,“有长公主为证,我不会反悔。”
苏暮点点头,唤人去了。
不一会儿,一个五大三粗的猛汉子执着根刺头鞭到了前厅,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上前给苏暮请安。
清风一见到他,眼里迅速腾起了怒火。
“是这个吗?”苏瑾璃上前两步,将大汉手里的刺头鞭拿了过来,细细抚摸着鞭上的倒刺,一根一根细密的排着。
她冷笑两声,便是这根刺鞭,狠狠地鞭在了清风娇嫩的身体上,留下那么多血痕,江萍的心,果然狠!
从那个大汉来后,江萍便有点胆怯了。
她唯一倚仗的夫君——苏暮,竟然在这个时候将自己推了出去!为了那莫虚有的宝藏之事,自己在他眼里,原来命如草芥!
江萍捏住了细手绢儿,身子忍不住地颤抖,心里,却冰凉一片。
她一直以为苏暮总是疼她爱她多一点,十八年前,她是府里的一名姬妾,那时候,虽然为苏暮诞下一名长女苏琼瑶,可苏暮的眼里根本没有她,他爱的,只是苏瑾璃的娘荣华。
然而,荣华失踪了足足一年多,回来时,却带了一个婴儿,那段时间,苏暮差点疯了,他把荣华关进了后院,从来不去看她。
江萍趁虚而上,填补了苏暮那颗痛苦而空虚的心,可后来,才发现,苏暮对荣华余情未了,根本没有把她扶正的意思,反而想去原谅荣华。江萍深知,如果荣华再度得宠,这相府,还有她的立足之地吗?
正文 第199章 断绝父女关系(2)V荣华之死
荣华长得比江萍好看,举手投足更是妩媚风情,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江萍当时只是个七品县官的女儿,而荣家,在朝中势力也很大,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江萍都不是荣华的对手。
于是,江萍便在那时,想让荣华彻底的消失了。
为了这事,她做了一系列的准备,可苏暮派了人看守后院,十分严密,主要是怕荣华再次失踪,而这,也为她下手增添了难度。
可后来,不经意让江萍发现了一件事情。
那时,荣华的妹妹,已经进了皇宫,并且直接封了贵妃,荣家势力不可一世,在荣华回来后,荣贵妃经常命小轿到相府,接荣华进宫叙谈,因为荣华精神状态很是不稳,时而恍惚,每次进宫,苏暮都唤江萍陪她。
毕竟那时,荣华是夫人,江萍只是个妾氏,做这些事也只在分内。
进了宫后,常常会在宫里歇住。
荣华与江萍都住在承乾宫同一个院子里,这是在宫里,江萍更加不敢下手,而且如果得逞后,她的嫌疑也是最大。
然而,有一天夜里,江萍肚痛,起来解手,味道很大,她便想偷偷找个地方将痰盂倒了,蹑手蹑脚出来,从荣华窗下过时,却听到房内有极低极低的交谈声。
她当时吃了一惊,因为听到房内有男人。
一动不敢动,紧闭呼吸,偷听了一会儿。
听了后,更是颜色大变。
原来,房里的那个男人竟然是当今圣上!修月国的皇上!
江萍哪里敢多听,这可是要脑袋的事,慢慢的,一步一步挪回了自己的房间,躲在房间里大口出气。
据她听到的那点事情,她推测了一下,皇上应该是要逼荣华就范,而荣华却抵死不从。
江萍眼睛都红了,好啊,荣华,你倒真有些本事,连当今皇上都勾/引起来了!难为你白天还装得没事人一样,想着她们前前后后进宫也有十几次了,皇上不会每晚都到荣华这里来吧?
俗话说,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要是不妖/媚,不弄/马蚤,皇上会打你的主意吗?
第二天看到荣华,果然从脸上看不出一点痕迹,那时,江萍便留上了心,结果让她心惊。
基本每次,只要在宫里留住,半夜都会听到一些异动声响,有时皇上会留下来说几句话,有时来了就走,瞧这样子,荣华还当真没有屈从过。
经过一段时间的深思熟虑,江萍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她在荣华的茶里下了一种媚/盅,也就是青楼里常用的媚/药,到了晚上,她偷偷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荣贵妃。
荣贵妃自然是不相信的,可她心里也有种恐慌,毕竟自己的亲姐姐长得比她要漂亮,举止也比她有风情,说心底没有忌妒那是假话,只是姐妹间情深日久,从来没有想过荣华有一天会勾/搭上自己的相公,哪怕,他是后宫三千的皇上。
于是当夜,荣贵妃不期而至,推开了荣华房间的门。
床上,果然有两具裸/体纠缠在一起,正打得火热。
底下千娇百媚承欢的女人,不是她姐姐是谁?
而那个兴奋异常,裸/体的男人,正是她的良人,当今皇上。
荣贵妃当时那个气愤啊,她实在没想到,荣华居然背着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一个是她的丈夫,一个是她的姐姐,荣贵妃的心哗啦啦就碎了,站在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滚!”平时对她温柔万分的皇上,此刻变了一副嘴脸,冷冰冰望着门外的荣贵妃。
这让荣贵妃的心刹那间寒凉到了底。
再看向她的姐姐,一副无力承欢的模样,脸颊红扑扑的,迷茫地看着自己,根本就没有捉/J在床的尴尬!反而口里嘤咛着,“我要……”
而皇上,竟是丝毫不顾她在场,转身奋力在荣华身上抽动起来。
荣华一声叫得比一声娇媚入骨,屋子里,暧昧的呻吟之声不绝于耳。
两人当着荣贵妃的面鱼水之欢,颠鸾倒凤,荣贵妃颤抖着身子离开了房间,脑中一片空白。
第二天,荣华便匆匆告辞,甚至没有和荣贵妃告别。
而皇上,也有半个月没有进荣贵妃的承乾宫。
荣贵妃把心中所有的恨都洒在了荣华身上,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失宠?!越想越气,她便暗暗派人叫来江萍,两人一合计,达成一个契约。
只要江萍帮她除掉荣华,她可以保江萍坐上相府夫人之位。
荣贵妃给了江萍一小包药,沉着吩咐,这药在宫中常用,却是禁忌,将药下在被害人的饭菜里,只要中间不请大夫看病,或者买通大夫,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只消两个月,便能要了人的性命!靓.靓^女^生~-网Book.LLw2.CoM最.好*看.的女*生.小*说
这么好的条件,江萍如何会不答应?
她已经知道,自己成功了,荣贵妃已经恨上了荣华。
几个月后,荣华无疾而终。
江萍以为这件事她做得天衣无缝,可没想到,所有的事都没有逃过苏暮的眼睛。
在苏暮的连番逼问下,江萍只得把所有的事情供了出来。
她原以为,苏暮会大怒,然后休了自己,没想到,苏暮的反应大出她的意料,反而冷冷一笑,此事便揭了过去。
苏暮心中痛恨荣华与皇上纠缠,再次背叛了自己,所以无法饶恕她。
他不知道,这一切都是江萍策划的,唯有这件事,江萍从始至终都瞒着他。
而荣贵妃这件事,便成了苏暮手中的把柄,苏暮是只老狐狸,荣贵妃根本动不了他,而自己杀了胞姐之事,证据又在苏暮手上,所以荣贵妃对苏暮很是忌惮,基本是有求必应。
而荣贵妃,虽然杀了荣华,可到底是亲姐妹,在再度得宠后,常常给荣华烧香念佛,对苏瑾璃也是内疚多于疼爱。
这么多年,江萍一直稳坐丞相夫人之位,她以为,苏暮的心完全被自己套牢了,可从今天这件事一看,根本不是这样!
苏暮,他早已没有了心!
他的心,早随着荣华的死而丢失了。
如果让他知道,荣华的死,自己才是真正的主谋,他一定不会饶了自己!
江萍死死咬住了牙。
苏瑾璃将刺头鞭甩给了那个大汉,勾起红唇,笑得好看,“就是你,用这鞭子鞭得我家清风?”
大汉看了眼清风,没敢答话。
“多少鞭?”苏瑾璃侧头问清风。
“三十。”清风答道。
苏瑾璃冷然指着江萍,“你,现在在她身上将这三十鞭找回来!”
大汉看着江萍,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要我,打夫人?”
“不错,三十鞭,一鞭不能少,而且,劲道也不能比打清风的轻了!我可看着呢,少了一鞭,轻了一鞭,我在你身上十鞭补回来!”苏瑾璃冷冷道。
大汉吓得手发抖,忙摇头,“我不敢!”
苏暮微一沉吟,呵道:“全按她的吩咐做!”
“老爷!”江萍的脸一片死白。
苏瑾璃笑道:“没听到吗?”
大汉迟疑未敢动。
苏暮急了,“快点拉下去吧,大家都在这房里听着,免得瞧着不好看!”
大汉瞪着苏瑾璃,打了夫人,他以后还能活吗?
苏瑾璃要的就是这效果,下令的,动手的,一个她都不会放过。打了江萍,这大汉只怕也无法在相府混下去了。
厅里气氛静得怕人,大汉咬住牙关,将江萍提到了院外,苏瑾璃一个眼神示意,清风与修落雁便跟了出去监视。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江萍鬼哭狼嚎的声音。
清风是学过武艺的,三十鞭子还能扛住,这江萍,出生就没碰过重物的娇贵身子,哪里能抵得住这么毒辣的鞭刑,几鞭就昏了过去。
“老爷,夫人晕了,还要打吗?”管家急急进来报。
“继续!”苏暮看了眼淡然的苏瑾璃,咬牙道。
厅内,只剩下苏暮与苏瑾璃。
“你要的,我已经做了。”苏暮沉声道,“现在该履行你的那一部分了。”
为了宝藏图的下落,他忍了!
苏瑾璃慢悠悠啜了口茶,刚欲开口说话,两道人影扑了进来。
“爹!你怎么能打娘啊!”苏琼瑶哭成个泪人儿,得了报就飞奔过来,青丝乱舞,脚上绣花鞋跑丢了一个。
苏泽涛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站在一旁,看着上面的苏瑾璃。
正文 第200章 断绝父女关系(3)
苏瑾璃看到苏泽涛也跟着进来,微微垂下眼睫,并没和他眼光对视。
虽然说这是自己和江萍之间的恩怨,可不知为何,见了苏泽涛,想到他平日里一张笑脸喊着二姐,她竟产生了内疚感!
好在苏暮发话了,语气极是不悦,“涛儿,扶你姐姐回去,将要成亲的人了,哭成这个模样还能嫁得出去吗?”
谈话刚刚到了关键时刻,就被这两人打断了,苏暮好不气恼。
苏琼瑶擦了擦眼泪,看到了苏瑾璃,忽然如一头怒狮般扑过来,“苏瑾璃,都是你!我跟你拼了!”
“姐,别冲动!”苏泽涛赶紧拉住她,“爹都发话了,有事回头再说。”
他瞅了眼苏暮,心底微微发凉。
不管是什么原因,这样痛打母亲,竟连个话儿也不说一声。
苏泽涛合着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将苏琼瑶拉了出去。
苏瑾璃这才抬起眼来,丝毫没提刚才的事,直接道:“你可知道燕王宝藏需要一把特制的钥匙?”
苏暮连忙集中精神,眉头一拧,“听说过,燕王宝藏自然是机关通道的,只是先要有图,找到了地方,那样才能想进去的方法。”
“不,燕王宝藏的门是特制的,除了那把钥匙,天下再无人能破得了那扇门,想燕王是何许人也?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也不可能就制做一道带锁的门,要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打开,也就不珍贵了。”苏瑾璃缓缓说道。
“你莫非知道这把钥匙的下落?”苏暮眼里泛着贪婪光茫。
苏瑾璃勾唇一笑,“是啊,丞相既然卖了我一个面子,我自然也要告诉你一点事实。燕王,将这把钥匙打造成一只钗的样式,插在了他最爱的女人头上,直到两人死去,后人才知晓,这只钗,就叫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