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完,想下次继续接着,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吧,现在什么都不到自己掌握,谈何要求,有何资本。 他爱叫什么便叫什么,既然他还称她为弟妹,那便是最好。日后若是再要寻机会,定要把自己抽离出来,才好应对。越是急,越是易败;情愈深,谋愈浅白。
颜衢看素素,见她眼睑低垂,用食指一圈圈磨着杯缘,脸色平静。但这样却反更让颜衢担心,他举杯把酒饮尽。颜衢知道素素的琉璃房内有好几种花都是带毒的,相思子也是带剧毒的,别人可能没留意,但颜斐绝不会不知。以往都留着,是他自信能自处;今日都拆了,却是何故?素素下手了?失败了?但颜斐怎还把素素留着,素素也是这种波澜不兴的表情?颜衢想不得其解,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
素素看了一圈众人,独自举杯浅啄,心里却突然想到了屈原的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三六:初交锋芒
家宴后两日,颜斐拿了一把桂花到素素宫里,柔柔笑道:“桂花虽不艳,但胜在清香。朕特意折了好一把过来给你。”
素素正在百~万\小!说,听到颜斐的声音,曲着腿往里一盘,便转身面墙继续百~万\小!说。
颜斐把花交给云依让她拿瓶c去,他走到素素身后,悄悄地坐上软塌,从后圈住她的腰。
素素吓了一跳,手握书卷拍在颜斐手上。
那力度对颜斐来说,既不痛又不痒的。他凑近素素的肩窝,用脸侧蹭着她的鬓发和耳廓,“这两日,素素可有想朕?”
素素移了移脖子,颜斐却又再帖上来,问道:“素素难道不想朕么?”
素素见左右躲避不过,索性把书扔到一角,闭眼倒在颜斐怀里,两脚一伸便不再理会。
颜斐揽着素素,笑笑亲她额头,“今日外面天气晴好,风还挺大的,朕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别闷着自己在宫里头,要闷出病来。”
素素还只当颜斐在自个对话,仍旧闭目不语。
颜斐脸色稍沉,但还是忍了,他抱起素素往外走去,“既然你不答,朕便当你要朕带你出去咯。”
风吹在脸上,凉凉的,却把她的心火吹得高窜。素素突然睁眼,瞪着颜斐,撑着他肩膀跳下地,“不想。不好。不要。”然后便转身往里走去,进了殿,倒床上向里睡去。素素脑里嗡嗡作响,颜斐若真能全部猜到她的想法,那要让她往哪藏?是逆其而行,还是顺其而为?
颜斐踏入殿中,一推殿门,那扇点着金漆的雕花殿门便离框飞了出去,“轰”的一声撞在墙上,又落到案桌上,把正墙的山水字画和案桌的杯壶全打翻在地。
素素只管用被子捂着脑袋,微微地在抖。颜斐不生气的时候,还能周旋;若是他生气了,自己便是性命也未必能保得住,其他更都是空谈。
颜斐走到殿正中,一掌便把桌子劈成两半,“朕今日算是极尽耐性了。朕说过要得到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说完转身怒气冲冲出了门。
大概过了两个多月,前厅外还在修荷塘,总是叮叮当当作响,吵得人心烦意乱,素素便不多呆那了。入冬之后,她就常泡在温池内,慢悠悠地一页一页翻着书看。不觉已是隆冬十二月了,进宫一年多了。素素看着温池内氤氲的雾气,人也跟着恍惚起来。颜甄走了,颜斐对自己暧昧不清,捉摸不透,脚下的路仍是茫茫不见尽头。
素素番了个身,趴到青石上,享受着微弱的水波一下一下地打在背上。刚把《列国志》翻完,正要抬头叫云依换本书进来,就看到颜斐绕过屏风进来。素素把书往上一飞,甩在池边一角,直接起来披了薄纱往外走。虽是纱透不遮羞,但素素也没什么扭捏之情了,她径直从颜斐身旁走过。对颜斐,自己是逃不过也躲不过的,只是做不到奉承,曲意奉承的动力已然缺失。
颜斐在旁一手拦过素素的腰,手一收,便把她旋带到自己怀里。颜斐挥手让云依把书捡起来,和青艾一道退了下去。他拂开素素湿漉漉的长发,在她耳旁嗅吸道:“真香,是专门洗好了等朕来吗?”
温池四周皆是蒸腾而起的热气,素素木然着表情看在青砖上,冷冷答道:“不是。”
若隐若现的薄纱笼着素素的玲珑曲线,对颜斐来说更是诱惑。带着水珠,泛着绯色,除去顶端那一抹深色的丹红,就是一对熟透的水蜜桃子,颜斐覆上素素的双峰,轻轻揉着,不舍用力,就怕捏出桃汁来。他亲她耳旁的鬓发,又略略而下亲吮她的耳垂,呼吸缓缓急促。
素素立在那,不做反抗也不做迎合,如绵软的布娃娃一般随他摆弄。
颜斐快快褪去身上衣袍,贴近素素,硬挺的欲望顶在她的嫩嫩的小腹上,轻轻地挺着,就像累极了后泡在温水里一样舒畅。他笑了笑,手一旋,挑开薄纱把它卸了下来。颜斐舔着素素的脖子,“素素,朕想你了,你可想朕?”
素素仍旧没有表情,甚至连内心里,也没半点厌恶或者触动,心如死水,再不掀波澜。她只淡淡道:“不想。”
颜斐虽是不悦,但也在意料之中。他往下亲去,一手握着素素的软腻,只把那盈泽的紫红色樱桃露在外。颜斐用舌尖轻轻逗弄着,上下挑舔,让它愈发的挺立起来。
随着□的绷紧,麻麻的刺激便一点点地啃噬着她。素素心里哀凉到了极点,身不随心啊,身不由己!泪一滴滴滴在心湖上,却也激不起半分涟漪,如她面上的平静冷霜。
颜斐含弄完一边,又复用同样方法往另一边软腻上的樱桃而去。他俯下身去亲素素的峰顶云际,欲望便挺不到她腹上。颜斐把素素双腿立正,让欲望穿c在她腿间抽伸,一手抱在她臀瓣处,一手用两指轻轻地挠着她的尾椎骨,“素素,要不?”
素素垂手身侧,双眼平视在迷朦白雾中,幽幽平静道:“不要。”
颜斐一时火起,站直身,抓着素素肩膀,右手对着温池空劈一掌,霎时腾起一丈来高的水花,水珠落下打在两人身上。他瞠目直视素素,y柔的丹凤眼里也腾起一束火苗,“朕对你如何,你心里清楚,就连刺杀一事,朕也替你瞒了下来,不再追究,你还要如何?!”颜斐再好的兴致也一扫而光,左脚挑起衣袍随便往身上一套,略压怒气便出去了。才出了温池,颜斐坐于前厅喝过茶,想想又折了回去。已算是第二次动怒了,这般直白怎是我颜斐之所为?爱情果是个怪妙的东西,连着性情也能给改了。我颜斐说过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颜斐勾唇而笑,再次掀帘而进。
素素见颜斐出去了,便滑下温池,拂水往身上泼。一连两次了,颜斐还是逆不得,硬碰硬只能把自己砸碎。她才想着又见颜斐再进来,先是楞了一楞,然后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她对颜斐侧头抿唇一笑,缓缓走向池边,准备起来。颜斐走到素素跟前,斜跨着一条腿蹲下,手枕在膝盖上,一手伸去摸她的脸。素素也不躲,双手搭在温池边看他。颜斐略略一笑,在蒙蒙热气中,素素看着,只觉得那如一把细细的带血弯刀,斜斜的要向自己喉颈割来。
颜斐食指移到素素唇上,缓缓描着唇形,“这小嘴还真会气朕。”颜斐稍一往前,托在素素腋下,把她从水里托了出来,坐于自己腿上。颜斐把两脚浸于温池中,揽着素素于怀里,伸舌舔过她唇上的薄雾水珠,笑道:“刚还真把朕气到了。”又去刮了刮她脸上的水珠,哈哈一笑道:“怎么?如你所愿气到朕了,也没半分喜悦?”颜斐让温池内的热气熏得闷热,从水中抽起一腿曲撑在池边,半圈着素素,便去解衣。颜斐掬了一捧水往自己和素素身上浇,“这倒也热得酣畅淋漓。”他缓缓俯身去亲素素的眼睛,凑近了笑道:“素素的不字三言真经若让朕掌握了,那时可就不好玩了。”颜斐往下温柔地亲着素素的眉毛,眼睛,鼻尖,再到丹唇。他吸着素素的唇瓣,舌尖便轻巧地钻了进去,敲开贝齿,于她嘴里翻滚。
素素脑里只有孤风掠过大漠之景,苍凉而辽远,如心死寂。她躺于颜斐怀中,静静闭上眼。习惯了就好,路还远,只能随他而为,不可随心而为。
颜斐含着素素的丁香小舌细细吮吸,朦胧着眼看素素,斜挑的丹凤眼里是无尽的妖娆风情。他一手在素素臀上画着圈圈,一手撑开掌心,拇指和食指各点一雪峰上的霞色,轻轻施力稍压。
素素闭着眼,平静的脸上看不出半分端倪。
颜斐低头舔过素素胸间沟壑滑下的水滴,啧啧笑道:“素素今日既香且甜,不是不想朕吗?那这般诱惑又当何说?”颜斐正等着素素答不是,然后便再去截堵她的香唇。却见她睁眼媚看,笑答道:“素素这便是诱惑皇上,又当论何罪?”然后便双手环上颜斐的脖子,凑近细啄颜斐的脖颈喉结。既不可逆,便顺其为。
颜斐楞了一下,瞬间又归于常态,搔划着素素的后背,笑道:“这又是何罪之有。”
素素抚上颜斐胸膛,掌心贴着他的红豆用韧劲相磨,“我还以为皇上要降罪素素惑乱圣心呢。”
颜斐让素素撩拨的欲望高挺,他抱起素素就往欲望上压,“朕还是喜欢素素这样跟朕说话,莺香软语的,哄得朕欢心。 ”
虽是刚泡完浴,清泽只限于d口,甬道之内却是干涩异常。素素拧眉咬唇深深相忍。暖暖的紧窒让颜斐又是用力一挺,素素终是忍不住,痛得呼出声来。颜斐却听得浑身一颤,如丝似絮的呻吟,若缠若挠,搔得他身心皆痒。颜斐喝了一声,握住素素腰枝,随律而动,兴奋之极又含上她的樱桃,合牙细啃,一会又道:“素素,朕得了你身体,还要得你的心。”
素素双手压在颜斐肩上,那疼痛让她只想抽离,最后还是让颜斐压着腰身坐下。她看着白茫茫的热气迷雾,仰首而笑。记得以前去唱k的时候,总爱点那首《阳光总在风雨后》,够经典,练得也够久,能学个八九成像。现在正好用之来安慰自己么?阳光总在风雨后,请相信有彩虹。熬过这些磨烂,她就出头了,就可以有脸再见颜甄了。
身下慢慢研磨出丝丝清泉来,不再疼得难以忍受,素素闭了眼窝进颜斐怀里,静待结束。进宫里已经一年有余,一直不见有身孕,难道自己有不孕症?是那趟给郑凌锋人流的后遗症?也不对,这身体之前分明还是处子之身,那怎么?现在若真有了不孕症倒也好,不用烦心;若不是,可要好好想想应对之策。
颜斐越动越快,身下俩俩相击的声音,合着水花拍在池边的声音,一急一缓,一柔一脆,极是销魂。颜斐冲刺过后,爆发完也静了下来,却仍旧是不退欲望,抱着素素躺在池边。热烫的熔浆便从素素的腿根流到颜斐腿上,又顺着腿侧,滴入温水之中。
颜斐捧过素素的脸,在额上印过一吻,才又让她枕于胸间,抚着她的椎骨道:“朕还是喜欢你乖巧的模样。若像之前那般气朕,到最后只会是苦了你自己。以后便乖乖的听话,才遭人疼,可知道?”
素素突然像让人当头打了一棒,初夜的时候,颜甄便是对她说:乖乖的听话。她撑起身来,定定看着颜斐,一字一顿答道:“不知道。”说罢便直接起来,披了薄纱出去。
颜斐大怒,左手一击池中,半池温水都因压力蓄跃而起,如巨龙仰首怒吼。颜斐也披衣出去。
素素在内殿脱了薄纱换衣服,亦听见了温池内仿如水炸的声音,心知是惹了颜斐暴怒。素素细想不妙,颜斐大怒,就算不杀她,也会对她死监于一处,就真的再不可寻得机会了。告诉过自己不逆他而行,要顺他而为的,却偏偏还那么容易受情绪所影响,那一段感情只是在最浅层用细沙虚埋着,一触便爆发了。她定了定心,挽过发于一侧擦拭,看见颜斐出来,缓缓一笑,甜甜叫道:“皇上。”
颜斐让素素喊的莫名其妙,虽不及刚才盛怒,但那怒气还没全消,只不言语往前厅走。
素素在后抱着颜斐,用脸蹭着他后背,娇声道:“皇上真生素素气了?”
颜斐转身抓着素素双臂问道:“这几月来,不是一直不字三言真经吗?刚又哄朕开心怎么了?半刻不到又翻脸变样?现在又来耍什么花招?”
素素低头道:“这几月来,我一直在想,究竟要如何,所以什么都不想。直到最近,我才想透,总是要活下去的,与皇上对着,只是自己吃亏。”
颜斐稍微顺了点气,“那你刚又翻什么脸?不都好好的?”
素素还是低着头,再唯心也要说得顺其自然,不漏破绽,“我怕突然讨好皇上了,皇上定要疑心素素的,想想还是渐进的好,”她浅浅一笑,“所以只得又说起不字三言真经来了。”
颜斐让素素哄得大笑开来,温柔地梳着她的湿发道:“傻瓜,以后别再自个想了来乱气朕就好。”
素素不知颜斐是处的位置高了,听的奉承多了,判断力便下降了;还是真的对自己入情了,随便一哄便都信了;再或是他也在演戏,反间而为。与颜斐一再的交锋失败,不得不让她多想多虑起来。素素伏在颜斐怀中,轻轻应道:“嗯。”
三七:求药系情(上)
颜斐轻呷了口茶问道:“昨日素妃都做了些什么?”
青艾答道:“素妃如往常一样,早上梳洗完毕后便抚一上午琴,用过午膳会小眠一会,睡至未时正,便起来梳洗,接着百~万\小!说,用过晚膳,稍歇便去温池泡着,直到戌时出浴,躺床上翻了会书就睡去了。”
颜斐道:“素妃每日都这么规律?朕听你说的,下午她都百~万\小!说?”
青艾道:“回皇上,以前素妃有让奴婢或者云依陪她下棋的,但最近十天来都没再下过旗了,只百~万\小!说。”
颜斐放下茶杯道:“她都看些什么书?”
青艾道:“素妃看的书很广。据奴婢所见,有游记、草药、民事、菜谱,连剑法、马术的书,奴婢也见素妃翻过。”
颜斐点了点头,“先下去吧,明日继续来朕这汇报。”颜斐步下玉阶,出殿往素素宫里走去。快到之时,看见颜衢也往素素那方向走去,便停住等上颜衢,笑道:“朕正要去看看弟妹,没想到也遇到三哥一块。”颜衢正要行礼,颜斐托住颜衢手肘,“就咱兄弟二人,还行什么礼。”
颜斐和颜衢一道进去,云依已经报传过了,素素正坐在前厅百~万\小!说。
颜斐一进殿便使手势让云依和青艾出去。素素见了颜斐和颜衢,立刻上前跪下去。颜斐把她牵了起来,坐在一旁,“今日就三哥和你,也没别的外人,礼都免了。”
素素笑笑走到门边,“我让云依去奉茶。”
颜斐道:“朕已让她去了。”他略了眼案桌上堆放着的书,笑道:“弟妹看的书真广,那边的都看完了?”
素素坐回椅上,“没有,我是随便乱翻着看的,刚正看《宗神传》,看得正入迷,云依就告诉我,皇上和三哥过来。”
云依奉了茶,青艾拿了点心摆放好,两人又出去了。
颜衢往外看了眼道:“荷池都建得差不多了。”
素素道:“是啊,之前敲砖挖土的叮当响,看不进书,最近才静了点。到了夏天,皇上和三哥就可以看到大片大片的荷莲了。”
颜衢看着素素,见她脸色平和,笑容恬静,想不通她怎么像变了个人似了,安静处世,再无执念。
颜斐走至案桌旁,随手翻过几本书,果真是各式各类均有。
素素笑道:“那些书皇上定都阅遍了。我明日想到万福寺上香讨个平安,顺便看看俞岚妹妹,不知皇上可允?”
颜斐都还没说话,颜衢就抢先道:“明日我也要到万福寺见慧思大师,弟妹和我一道前去便好。”颜斐转身看了下颜衢,见他正低头喝茶,嘴角微扬笑了笑,丹凤眼挑转看向素素,见她也是低头喝茶,唇角勾得更深,仿若血咒之歌,让人不寒而栗,他把书放下缓缓道:“若是弟妹一人前去,朕倒是担心安全,看要安排多少兵将随行保护。但若有三哥陪同前去,这便最好了,朕岂有不允之理?”
素素一直低头喝着茶,想不通颜衢为何要与自己一同前去,但此刻却不好问,只得忍了随他去。
翌日。大清早天才微亮,素素便上了马车出宫。颜斐没来相送,她知道是因为颜衢在。素素与云依、青艾坐于马车内,颜衢骑马在旁,共带五百士兵相随保卫。
到了山上,素素让云依和青艾扶下马车。记得第一次坐马车的时候,还是自己跳下来的,小翠还说过大家闺秀此举不宜。素素站稳,看在地上苦笑了下摇摇头,当时是什么心情,现在都散了,是被迫磨得一点一滴全消散光的。当时是私会情人,无忧无虑,现在是要杀天子,步步为营。
颜衢翻身下马,让一小兵牵去打理,问道:“弟妹为何摇头?”
素素抬起头来,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坐马车坐久了有点乏,走上两步就好。”
颜衢带贴身侍卫林向,云依与青艾紧随素素身后,五人一道入寺。实在是静得出奇,素素便道:“三哥一会去找慧思长老吧,我先去看看俞岚妹妹,用过斋膳,约是未时再与三哥于殿前汇合,上个香,给天龙与百姓求个平安。三哥你看,这样安排可好?”
颜衢看在素素身后大树的绿叶上,点了点头,“嗯,便按弟妹所安排。”
素素再次见到俞岚,还是那样沉静与安逸,胡乱想了句开场白:“在这边还习惯么?”
俞岚微笑,“姐姐来看俞岚,俞岚很高兴。”她奉好茶,拿出几碟素菜斋点,再道:“在哪对我来说都一样的。先帝走了,我在这,可算是离先帝最近的地方了,没有什么不好。”
素素喝过茶,对云依和青艾浅笑着道:“你俩到外面等着吧,我与俞岚妹妹许久不见,聊些体己话。”
云依与青艾对视交换过眼神,云依欠伸道:“素妃,皇上吩咐过,我与青艾要贴身伺候保护素妃,不得离开半步,望素妃体谅奴婢难处。”
素素嘴角笑到一半,便僵在那,但还是努力扬了扬唇,才不至于笑不如哭难看,她道:“皇命不可违。既是如此,便守于厅内吧,我与俞岚妹妹之间也没什么不可告人之秘密。”素素面上强作镇静,其实心里却急得如锅上蚂蚁乱爬。当初选择找俞岚帮忙求要绝后之药,虽不知她有否,应否,也算冒了大险而下的决定。相比之下,虽然与俞岚感情不算深,但成功与否,都不会牵连出大事;若是找碧音与离忧,不但计划注定要失败,而且还会累了他们性命。但现在云依与青艾都是贴身跟随,连个开口的间隙都没有,怎么求药,怎么求药啊!
俞岚听了素素那话,抬眼在云依与青艾脸上扫过,便知素素是被人监控了,但自己早被送进万福寺长伴青灯,宫里的事也与己无关了。颜斐绝不好对付,与其在宫里生受,还不如像自己一样到这念经诵佛,远离是非。俞岚微微为素素叹了口气,心里道:素素你只能自求多福了,俞岚也帮不上你什么。
云依和青艾在,素素胡乱挑着话题与俞岚闲聊,就连昨日看的《宗神传》也搬出来了,到最后像是只剩下客套的场面话。既然入不了正题,素素便一心等着快点到中午吃过斋膳,然后出去上香求神,也给自己求个好运,速速结了此事。
终于磨到吃完斋膳,素素起来与俞岚道别,心不在焉地说了几句客套话。还没到正殿,她就看见颜衢便在道旁的树下等着自己。
颜衢见素素神思恍惚,脸色略白,便问道:“弟妹有何事烦心?”
素素恍然抬头,勉强扯开个笑容,答道:“哪有什么事,三哥多虑了,素素不过是有些困乏。”她说完便先抬步往前走,云依与青艾也紧跟了上前去。
颜衢抓着素素手腕,“弟妹有事何不与三哥说?”
素素就站在树下,随颜衢拉着手腕,也不去挣脱。她看向颜衢笑了下,又看向云依和青艾两人笑了下,然后把视线拉向大片大片的树林里发呆,慢慢地道:“三哥真的多虑了,素素何来有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