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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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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世上有些人的脸皮真比万里长城还厚,不过,对冷血而言,一出道就遭此屈辱,使他的嫉恶如仇,变得更嫉恶如仇;他那给击垮了的惨痛心情,转化成了他矢志要血债血偿的激烈性情。

门已掩上。

──叫天天不应。

──唤地地不闻。

何况小刀和冷血,都不能叫,不能唤。

蔷薇将军在脱下裤子之后,又去剥光了小刀身上的亵衣。

他的动作很慢。

很轻松,

甚至很温柔。

他把大扫刀置在身旁,那把刀映着水光,寒沁沁的,就象小刀的腿。

他用手捧起小刀凄然的秀颔,向她说:“你久候的一刻,终于来临了。”

他用指一捏,小刀只有张开了口,他把他身上最狞恶的事物,强塞了进去,一边想在镜中看个水落石出,任何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

小刀想挣扎。

──她最大的力量,也不过是尽力的将脖子往后仰。

她瀑布般的云发因而往后仰晃,激荡的发丝在她雪玉雕镌般的胴体上回缠,象一张朱笔仕女图上的裂纹。

她微微噢了一声,眼神是耻辱与恍惚的。她失去了拒绝的力量。于春童尖笑了起来,看他的样子,是愉快得接近狂喜的表情,象正在发疯,又象是正在发烧。他把小腹在小刀的发上统扭瀑布似的磨蹭着,这时候,小刀的手指,无力的、衰弱的、悲哀的在空中画着哀伤的构图。

羞耻、受辱使她全身剧烈而且恐饰的发着抖。于春童的下腹紧贴小刀的脸,不住抽搐。

忽然,蔷薇将军疾退了出去,还发出了“卜”的一声,一脸狞恶的狎笑。

大概是小刀想拚尽余力,要把这孽根咬下来吧,但又给他发现了她的意图,及时退了出去。

他抄起扫刀。

小刀一向亮丽而今充满屈辱的眼色,陡升起了一种对刀光渴求的神情。

“你想咬我?”蔷薇将军恣意的快乐的笑道,“到这个地步,你还想挣扎?”

“我才不让你死。”他得意非凡的说,“我只对不听我的话的女人惩罚。”

刀光一闪。

那一刀在小刀无瑕的玉颊上,划了一道血口。

血自雪玉般的肌肤里渗出来,象一朵会淌血的桃花,使她的肤色,更剔透着动人心魄的美。

连蔷薇将军似也不可忍受这尽收眼底的刺激。

“你没希望了。你认命吧。”他满意的道,“我要享受你了。”

他当然不理她流泪,还有流血。他就是要享受她的流血、流泪。他放下了大刀,扳开她那双比刀清亮比刀冷的玉体,用他那身上比刀还不堪比刀更具破坏力的“武器”,往她最隐蔽的地方直挺了过去。

谁都知道:谁也救不了小刀。

谁也不会来救小刀。

没有谁来救小刀。

九八婆婆,死。

三罢大侠,殁。

虫二大师,亡。

三缸公子,给堵在井底里。

梁大中、但巴旺都命丧“茹房”。

沙岗、石岗,双双毙命。

冷血已是个废人。

所以蔷薇将军好整以暇、热火朝天、了无惮忌、生死在握的向在他臂间柔弱得连挣扎的余地也无的女子问:

“让我劏了你,好吗?”他说:“你放心,我不是一寸一寸的劏你,而是一分一毫的,保管你一辈子都记住今晚,一辈子都忘不了我。”

他说着,把手指在小刀脸颊上的切口一抹,然后用这血色来涂她的唇。

他身上那把“污秽的刀”,继续向她无情的戏弄,在这之前,他还用手校正了她的s处,以便他可以一举攻陷。

便在此时,哗啦一声,一道水柱,冲顶拔起,一条人影自水柱里疾掠而出,就象一头久蛰池底的龙,一出世就要石破天惊。

少年冷血…第二章十七回生

石破天惊、海枯石烂、惊天动地、铺天盖地、排山倒海、浪裂涛分、天崩地裂、风涌云动、天地失色、天昏地暗……诸如此类的用辞,井非天地万物对人之七情真有如此深情,只是人好渲染夸张、自作多情,不惜要利用天、地、山、石、海、浪、风、云来显示自己的激情甚或滥情。

龙也是这样。为了要壮大自己,使自己特殊非凡,所以用了这样一个马头、鹿角、蛇身、j爪,既出水能飞入水能游的图腾,作为民族的象征,把“它”的子民说为“龙的传人”──其实,谁知道真的“龙”是否只是一条“大虫”?

──可是,称之为“龙的传人”,仿佛就两腋生风,称为“虫的传人”,就有点抬不起头来了。

其实,管它是虫是龙,老虎也不过是俗称的“大虫”而已!只要活得象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不管祖先是龙是虫,都是光采非凡的事!

──象蔷薇将军于春童这种人,就算是“龙”的传人,那又怎么样?问题是:他还能不能算是个“人”?

或许,“人”就是这样子吧!

所以,此际也有这样一个自水中拔起、化作怒龙,向蔷薇将军发出惊天破石攻击的人!

“三缸公子”温约红!

三缸公子不是中了“黑血”的吗?他不是给堵在井底里的吗?他怎么竟会从“r池”里猝然强身而出,向正恣欲中的蔷薇将军发出夺命一击呢?

太突然了。对冷血而言,是这种感觉。

象一部,明明是写了前面十六回,到了十七回,忽然一转,又回复了生机!对小刀来说,此际的感受亦是这样。

看着小刀艰辛受辱,喘息咻咻,还有那足以令他眼花撩乱的清白之躯,象蔷薇将军这样一个好色已成了习惯的男子,也不禁在眼神里流露出一种野兽的目光,脸容第一次严肃了起来。他抠紧了她的身子,他要攻占这一具活色生香的无瑕玉体了。

他刚放下了他的屠刀。

他的刀就置于小刀象刀般如雪似玉的腿旁。

然后他“举”起了另一把“刀”。

──那是更惨无人道的“屠刀”。

这一刀正在小刀的腿间。

他正要全神贯注去感受刀入r里的快感,突然,水柱冲天而起,一人化作青龙,一剑向他刺来。

这一剑极快。

于春童的反应也极快。

剑光乍现,他已抄刀。

刀在手之际,剑已指着他的咽喉。

剑却并没有马上刺下去──

理由也许只有两个:

一,温约红不屑用猝击、狙袭的方式来杀死他的对手──尽管那是个鄙恶已极、罪该万死的人。

二,这时候于春童虽已来不及出刀,但他的大扫刀亦已抵在小刀的咽喉上。

冷血在水深火热炙寒交迫中这样估量着。

温约红叱道:“放下你的刀。”

他喘着气,一身湿淋淋的,水不住的自他身上滴落,落地有声。

于春童喘息道:“放下你的剑。”

温约红斩钉截铁的道:“你不收刀我就刺过去。”

于春童坚定的道:“你杀我她也死定了。”

温约红咬牙切齿的道:“于春童,你这样做,不是为你老爹报仇,而是给你老爹丢脸。”

于春童点点头,欣然道:“谢谢你的赞美──你不是在井里的吗?”

他一面说着,可并没有半丝松懈。

温约红也一样。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是豺狼。豺狼还没他一只手指可怕。

“我一中了毒,就打算先退入井里,缓一口气再说。这井水本是前通往湖水,后导入屋里“r池”的,否则,我又怎会自顾逃生,不理这两个年轻人的死活呢!”温约红说,“别忘了,我也是‘老字号’的人,而且一直都住在‘四房山’上。”

于春童目光闪烁,但脸不改容的说:“我是有疏忽。但你仍是着了‘黑血’,而且已见了血,这点我没有忘。”

温约红冷峻地道:“可是,我的剑仍抵在你的喉咙上。”

于春童垂目,以一种极虔诚的态度,望着那随时可以夺己之命的剑尖,道:“我怀疑你只是强撑一口气,现在已失去刺杀人的能力。”

温约红捏剑柄的手突然青筋毕露。

那柄剑也发出一种嗡嗡的青光。

“嗡”是声音。

──“嗡”得象轻泣。

青是光芒。

──象是岁月的流光。

“我知道你这把‘喝醉了的剑’,是当今剑名最长的一把,名字就叫做‘数十年前悲壮的歌唱到数百年后会不会成了轻泣?’我也知道它是一把好剑,你也是一名好剑手。”于春童缓缓的、徐徐的、慢慢的,把目光抬起,然后就盯定在温约红的眼瞳里,仿佛已把锐光盯了进去:

“不过,要是这剑手已失去了力量,再好的剑,也使不出好的剑法了──那就无异于废铁!”

蔷薇将军这样说。

──他一面说一面挑战似的望着正用剑尖指着他的敌人。

温约红的身子哆嗦了起来。

──虽然他正明显的企图要抑止他的颤抖,可是也明显的力有未逮,以致他的身体剧抖得如北风中的叶子。

他锐笑了起来:“你不妨试试看。”

蔷薇将军把视线收回来,凝视指着他颤动着的剑尖。

剑尖颤抖如疾风中的茅草。

“无论什么事情,只要是拿自己性命去拼的,都划不来。”蔷薇将军凝重的说,“不如这样,我把她给你,你答应不杀我。”

温约红道:“好,你放了她,我不杀你。”

蔷薇将军犹豫的道:“你得言而有信。”

温约红惨笑起来:“我姓温的,平生做事,一定遵守信约。只要我答应的,就算是会后悔的,都不反悔。”

“好!”蔷薇将军极其爽快的说,“我相信你。”极快的放下了刀,又极快的把小刀扔给温约红。

温约红连忙收剑。

他不想不守信诺。

他更不想刺伤小刀。

但就在他抱住小刀的一霎间,于春童又抄起了刀──刀光乍起,象提前结束了十七回生,提早迎来了十八回死!

少年冷血…第三章十八回死

有福同享,有难独当;赴汤蹈火,在所必辞;牺牲大我,完成小我;一贵一贱,爱情乃见──在在都说明了:极度情境、生死关头,最能考验人性人情。

是以温约红仍然遵守诺言。

于春童依然轻诺背信。

左手抱着小刀的温约红,显然有两个顾虑,使他的剑法大大打了个折扣。一是小刀身无寸缕,三缸公子是个君子;二是他的功力似未完全恢复,甚至是完全没有恢复,所以他那绝世的剑法,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他的剑依然带着点醉意,几分狂态,每一剑似是一个问题,轻轻且殷殷的问:

数年前悲壮的歌

唱到数十年后

会不会成了轻泣?

又或者问:

数百年前悲壮的歌

唱到数千年后

会不会成了轻泣?

每一个问题,都是一个杀势,每一剑,都蕴含了极大的杀机。

可是他那一剑,怎么刺差了半分?他那一步,怎么忽然一跌?他应该上前追击的,可是却一口气缓不过来!他本当马上疾退的,却脚下一个踉跄!他怎么没注意他对手那一个破绽?他怎能用剑身去硬挡那一引而下的刀?

冷血这样看。

这样想。

这样地急。

这时候,剑被砸飞。

温约红的人也立时“飞”了出去。

──借势飞出了门外!

三缸公子已不求胜,只求逃。

逃出门外再说。

蔷薇将军的刀光却直追了出来。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已进行至第十七回,那么,这把大割大引的刀只说了一个结局:到第十八回,敌手一定死!

──斩于刀下!

就在这时,那把青色的剑却追了回来,象一个原先忘了的追问。

数月前数月前数月前那在校场在

校场在校场悲壮悲壮悲壮的歌唱

到唱到数年数年数年之后之后……

……会不会会不会成了轻泣轻泣?

蔷薇将军仓促绰刀招架。

──象回答一个要他弹精殆智的重大问题。

三缸公子抱着小刀,就在这一瞬间踢开了门,逃了出去。

狂月满天。

三缸公子一到门外,第一步就是放下小刀,第二步是折过身来,把门踢上,第三步是他双袖狂舞,急抹木门。

之后,他急掠到窗边。

这“茹房”建构奇特,只有一座门、一扇窗子,向着外面。

温约红卸下发上儒巾,挂在窗上。

然后,他才回过头来,疾掠到小刀身边,并十指骈点,解了小刀身上受禁制的x道,之后,温约红脱去袍子,披在小刀身上,而后,他说了一句:

“快走……”

然后,他变成了一条怀着痛苦的悲伤的但静止的鱼!

人是人,鱼是鱼。一如星光是星光,路是路。但路有时候也是星光。星光照着道路,路上的星光,就是星光的路;路走过星光,成了星光路。苍穹只有一轮月亮,但他却看见许许多多的月亮;y。晴。圆。缺。那是他一生会晤过的月亮,皆飞入了小刀眸瞳里,成了悲、欢、离、合。从小刀的眼里看去,温约红所着的毒力已全然发作,全身鼓胀起来,整个人都变了形,由于他驻颜有术,容貌清俊依然,偏偏全身都鼓了起来,象是一条静立在陆地上的鱼!

小刀终于解除了x道的禁制。

可是救了她的人,却倒在地上,挣扎不起!

小刀第一个意念,不是想到走,而是手足无措的问:

“……我……怎样才能帮你?”

幸亏她看到这情境,并且这样问了,所以才没想到死。──她原来只想:只要一旦恢复了可以杀害自己的力量,立刻就死!

温约红痛苦地道:“‘黑血’之毒,已发作了。我在井底,只以药力和功力把毒力暂时强行压下,而今反扑,更加厉害……”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我拼力是要救你出来……你快逃……我虽只善于解毒,但我毕竟是‘老字号’温家的人,我已把……身上的六种毒力,全布在门上,窗上……于春童是聪明人,他没有祛毒之能,就不会硬闯出来……井里有枯树塞着,他也不能从那儿遁走出来……”

他的声音并不小,似不但说给小刀听,而且也是说给于春童的。

刚才他从水里冒出来时,还冷得发抖,而今又象体内生了盆火似的,热得成百上千的汗珠,一起争先恐后挤兑而出。

“你快走吧……我已没有力量走……你不是他的对手。你要扶我走,便俩人都走不了。脱离他的魔掌吧……落在他手里,只能落得个不生不死──”

小刀想到于春童那张狞恶的美脸,她就怕。

──可是温约红仍留在这里,冷血也留在屋子里。

──她能不能一个人逃跑呢?

生死关头、性命攸关,人性的可贵、可憎,在此时此际便会特别的彰显凸现出来。

“快走……”温约红艰辛而凝重的叱道,“我已把他封在屋里,可是困不了他多久的……我用‘御剑之气’,跟他一拚生死!”

“快走!”

温约红只说到这里。

他集中全力运气、聚力。

他自知走不了、走不远。

他不逃了。

他决意一拚。

决意一拚的人,为的就是不想不死不生。

少年冷血…第四章十九回不生不死

理想比梦想近,比回想远。

没有理想的人,是活着的死人。

知足虽然常乐,但知不足才可以进取。

──现在温约红的“理想”跟小刀是一致的:那就是杀了于春童!

温约红又称“三绝公子”。除了能饮、擅解毒之外,他的剑法是温门“老字号”五剑之一。他的剑名是:“数十年前悲壮的歌唱到数百年后会不会成了轻泣”,一共二十一个字,是世上名字最长的剑。

他最高明的剑法是“御剑之气”,不是一般的御剑之“术”。

他以“气”运剑。

以声提气。

所以,此际,在寒月下,他的真气滚滚荡荡于丹田间。

他面对的,是一座奇怪的房子。

──四房山上,不管“心房”、“暗房”、“酒房”还是“茹房”,均建构特异,四壁均用一种名为“驰突”的铁泥镌造,为的是它能散发并保留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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