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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部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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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廿六日至廿七两天作香港老友们结义式的深交五周年纪念共叙,因而战志、斗志均疲。十数位“当家”中,能出席和方便列席的仅七位弟妹,但除了两位臂助之外,虽然投入的程度不一,努力参与的心态不同,但仍几乎人人有事,事事有变,一波三折、波涌云诡。当晚进行餐叙,有人迟到早退来不成;稍后酒庆,也一样有人得要先返缺席未赶到;然后特别设在海上船中清静之地举行“武侠文学”座谈会,但也一样要急于上岸、回家、赶场,以致言不尽意、聚未尽情。待回到金屋再叙,仍然得个“忙”字,心中唯有“烦”字。因而,这种纯粹是情义上的一种纪念和学识上作为交流的会聚,一年难得一会,才不过一个晚上,七位深交知友,尚且疑云四起、争辩百出,基本气氛和情怀已给破坏殆尽,致令酒不能酣、食不知味、辞未达意、会未可终,相助者几希,制造麻烦者众,但又不是他们不尽心力,更非有意造成不便,实在非常无奈,相当的遗憾,十分伤情。我在大马小学四年(十岁)纪起,直至台湾,分别以“刚击道武术训练班”、“绿洲文社”、“天狼星诗社”、“十联文学研讨精英集团”、“长江文社”、“神州文集”、“神州诗社”、“神州社”等名义组办类似纪念、研讨、交谊、大聚,多则百数十人,少则十数人,多达五百次以上,如脑运臂,如臂使指,如指按键,精采纷呈,机变百生,且几莫不酣畅淋漓、痛快尽兴,从未遇过这种荒唐状况,只解决过比这危艰万倍的场面。而今小小局面,尚如此一盘散砂,飞沙走石,尘埃不定,确令我心灰意冷,对这眼前小小江湖,十分厌倦。也许真是,君莫笑,廉颇老矣,尚能饭否?

再这样不生不死下去,我会踢自己出局的。

稿于一九九零年十月廿七日:“杀楚”新版出书。

少年铁手…第三十五集十一面埋伏

老实说,我行衰运已衰惯了,好运我已行不惯,所以就算是衰运我也一样能做事、奋斗、活下去。

第一章巴比虫

第二章死就死

第三章点就点

第四章你同情我?

第五章我可怜你!

第六章你还是你

第七章我还是我

后记如果比一朵花还胆小──我和“自由人”怎么了?

少年铁手…第一章巴比虫

他们遇上了埋伏。

英雄但怕病来磨。

──好汉呢?

好汉最怕是埋伏!

他们到了“紫竹坑”一带,乱竹杂草横生,那竹的形状,非但不觉清雅,而且还生着痴皮,像斑剥的蛇,发出腥味,很难看,这种怪竹多长得像木瓜树般矮,但也有突出的数株,高大如乔木。

地上湿漉,青苔和赤苔上之间粘着湿土,从山涧溢出来的急湍打从上面滑过,但都未成溪,只是一条条、一道道,密布如臂腿大小粗细的水沟,一不留神,就会踩入沟d里,拔足不易,或不小心绊倒,跌个落水狗。

走到这里,谢子咏突然觉得心绪不宁。

他连忙拔了几根爻草,一面走一面卜算。

陈笑向没耐心,今晚他不幸拈阉,结果只分到只jp股,正是越吃越饿,这儿又湿又脏,向来好干净的他更是心头火起,催促道:“还不快走,留在后头,当心鬼抓了你。”

谢子咏一看卦像,大吃七八惊,忙跑到前面去。

陈笑啐骂道:“忽前忽后,死而无后!”

谢子咏心慌意乱:“你别骂这个!我占的卦,是泥足深陷,九死一生,走后面恐怕难落个全尸──”

话未说完,至少有三百五十件暗器打向他,还有“天机”诸子。

这是遭暗算的刹那。

张三爸立即警觉。

他发出急啸。

他身边的七名高手都立定阵势。

两个在前,两在左右,一护后,一掠阵,把中枢主阵的张三爸围拢着,同时,也匡护了张一女。

这些暗器来势极快。

这暗算也来得极突兀。

但“天机”八人的阵势也几乎是在暗算埋伏发动的同一刹间完成。

其中一名掠阵的人,是正在担惊受怕中的谢子咏。

三百五十多件暗器,有三百四十多件已落在地上、树里、草丛中。

其中有十多件已击着命中。

三百四十多件暗器中,有三百另四件是谢子咏一个人拨落的。

用他的手上一支判官笔。

因为是由他掠阵。

他虽然害怕,但他是“天机”成员,他决不逃避。

他要护着大家。

所以他着的暗器也最多。

最少有七件。

──像这种暗器和放s这种暗器者的腕力,只要捱上一至二件,普通人早已回天乏术了。

谢子咏不是普通人。

但他也是人。

再厉害的人,也只是人。

人就是人。

谢子咏重伤。

伤重。

他哼都没有哼一声。

仍然掠阵。

掠阵的意思就是打前锋。

这时,敌人已潮水般拥了上来。

谢子咏就迎了上去。

以他的笔。

他的笔如虎尾。

横扫千军。

当者披靡。

他一下子至少杀倒了二十名敌人。

可是要把他杀倒的敌人又来了六十名。

每一名敌人,都是江湖上已扬名立万的好手。为首那名,左手拿九十七斤重的“石火黄金杵”,右手使的是鹅毛般轻的“孔雀翎”,一柔一刚,不但声势夺人,也气态慑人。

谢子咏决支持不住了,这时候,他就瞥见在最高的一棵竹树的竹叶的竹梢的竹尖上,月光映着一道金色的刀光:

斩了下来。为首的那名大敌登时身首异处。余众亦为之震住,一时不敢立攻。

来的是先上跃而一扑而下出刀猛斩的郑重重和他的“大马金刀”。

同样的,押阵和抵挡左右攻势的“天机”子弟,也各在奋战中大有斩获。

交手只不过片刻,敌方已丧生三十九人。但“天机”除张一女外,无一不受伤挂彩。

他们毕竟在对方的突袭中已退守到比较有利的地方。

他们仍在苦守。

──最大的成就感是:他们还护着张三爸,安然无恙。

随而陈笑发出一声惊叫。

张三爸五指紧捏着一条蠕动的虫。

红黑二色相间的虫。

那张条虫原是在他脚上的。

它已螫了他一口。

他抓住了它。

张三爸的眉心冲起了一道赤红。

他恨恨地道:

“巴比虫。”

擒贼先擒王,s人先s马。

真正的暗器和真正的暗算是在这儿。

──这一条虫。

它螫了张三爸一下。

张三爸是他们的“龙头”。

──龙头中伏,其他龙尾龙爪龙骨龙筋,再强再劲又有何用?毕竟蛇无头不行,龙也一样!

“巴比虫”是一个人的名字,也是虫的名字。

巴比虫是“九分半阁”的阁主。“九分半”是指他做事和出手的方法,他行事若无九分半的把握,便不会轻易出手,所以他出手几乎无有不胜;他出招也每施九分半之力,剩下半分力自守,他一向认为:如果出手只使一半力气,便难以取胜,若全力以赴,又恐难以自守,所以他每出手只以“九分半之力”,足以取胜,也不忘自保。

巴比虫养了一批死士和一种虫。这种虫很y毒,会听咒语行动。他与人对敌时,放出毒虫,这些虫有的爬的、有的飞的,有的钻入土中又钻出脚底,有的弹上树梢又弹落头顶,螫着了便得毒发攻心,三孔溢血(左眼、左鼻、和左耳)而死。他手上的死士多为他效命,而他却为朝廷那一般残民以虐的豺狼效命,毕竟,蔡京、王黼他们是大官大将,有些事,确有些不便下手,这使得请巴比虫这种人代劳,也自然会有巴比虫这种人来争相代劳。

此际,巴比虫埋伏“天机”,他叫所有的部下发动暗器攻袭,但他的“巴比虫”,却在神不知、鬼不觉中近龙头张三爸,终于咬着了爸爹一口。

一口那就够了。

──主敌已中毒。

余敌不足畏。

他立即下令:

全力攻杀!

少年铁手…第二章死就死

他们且战且逃。

蔡老择立即为张三爸剜毒疗伤。

梁小悲背着张三爸就逃。

陈笑和何大愤向前杀出一条血路。

谢子咏与郑重重殿后押阵。

黑夜里人影晃错,白刃闪动,都是敌人。

陈笑和何大愤已杀红了眼。

他们两人一起冲锋,一并冲杀,但杀势和冲势都不一样。

何大愤大开大杀。

他用的是:

一口针。

他也是“下三滥”何家的后裔。

“下三滥”何家出身于市井,市井之徒,抄起菜刀、扫帚、垃圾、粪便,无不成兵器。只要方便、就手、能对付人,那就是对武器。

妇女常常刺绣,做女红。

所以针线都成为一个绝学。

何家尊主“何必有我”的师妹何是好,创了一套“暴风骤雨狂绣法”,何大愤却学了七成。

他是男的,却爱做女红,喜欢针织。

别人笑他,他说:“男人既可以当厨子,为啥不能擅刺绣!”

他的绣法更加大开大阖,经得张三爸指点,更推陈出新,别树一格,能有大成。

而且如长江大河,一气直下。

他的针很细。

很尖。

很利。

在黑夜突围中,那一根针,几乎看不见。

但他看得见,就算看不见,也听得见:“到处都是敌人。”

他以“乱云密绣法”、“大江东去法”、“长河落日法”、“大漠孤烟法”、“急雨空山法”飞针疾刺。

敌人捂眼倒地,哀号不已。

其时却有亮光。

有亮的地方他不敢刺。

因为他知道那是陈笑的“诱敌之法”。

有亮光的地方是陈笑祭起的灯笼。

至少有十三盏灯笼。

在黑夜里,有光亮起的地方,就是有人在那儿。

所以敌人都往亮的地方攻去。

──但他们忘了,世上有一种火,也是亮的,但有那种“火”的地方却没有人,火是悬空浮游的。

那种“火’就叫“鬼火”。

当敌人攻击了个空,但却给陈笑瞥了个分明。

他那时才出袭。

他的武器是“大力金刚杵”。

他的金刚杵只要沾着人的尾指,就足以把对方震得重伤十九级,呕血卅七口!

所以他用他的灯笼,何大愤以他的细针,一起冲出重围、一齐杀出埋伏。

“天机”组织的人,极为悍强。有一种人,是宁死都不投降的;另有一种人拼命都不认命的;还有一种人,是拼命都不放弃的,张三爸训练出来的高手,无疑都是这种人。

如果敌人多上五倍,“天机”一定冲得开去。

可惜敌人是五十倍之多!

也就是说,是一个人力敌五十人。

五十名高手。

何况,他们暗算在先,且预先布好埋伏,使他们每走一步,都要踏上三五道陷阱。

更且,张三爸本来已负了伤的身子,一上来又中了毒。

剧毒。

张三爸下令:“你们别管我,分头突围。”

他们听到这命令的反应是一致的:

不管他。

──这是他们第一次违抗“爸爹”的命令。

违抗命令不管是好意的,还是恶意的,都会有后果的。

他们终于冲杀到“七蠢碑”。

这组织号称“天机”,的确是机变过人:他们乍然遇上突袭,在瞬殁刹亡的生死一发,已一齐且一致的决定,全力往“七蠢碑”冲杀过去。

他们不四散而逃。

更没有分头狼窜。

他们仍乱中不慌,齐心一致。

他们要在败中求胜,以攻为守。

他们并没有崩溃。

反而,他们遇挫不折的意志,所以击毁了包围和埋伏。

陈笑负伤。

何大愤负伤。

他们都以一种“他日计算伤疤时比一比当日突围时谁勇奋些”的豪慨冲。

因为这种精神力量,连死都当作“死罢了,没啥了不起”的勇决,所以,他们终于冲开了一条血路。

到了七蠢碑。

七蠢碑是昔年武术大师韦青青青为他所认为的:历史上七个蠢人立的七座碑。

这七座碑恰好立在天堑一线天的隙口,成一弧型,待他们攻入此处,就可以此为屏障,反击来敌。碑屏之后,还有一处古刹,早已年久失修,成了一片废墟。古刹后有一羊肠小径,可通往蝈蝈村一带。

终于给他们杀入“七蠢碑”。

殿后的谢子咏已伤重,是“大马金刀”郑重重一面斩杀逃兵,一面扶持着他。

他们一面力战,还要等张三爸安全杀出血路他们才跟退。

他们一面退敌,一面还在交谈:

“你杀了几个?”

“二十八。”

“我卅三。”

“你受伤了?”

“废话,谁不受伤。”

“不过,我这伤……”

“有什么了不起,死就死。”

“对,死就死……”

“好险,我替你挡了那一下,你要小心些。”

“……”

“喂,留神,又来了!”

“──”

“嘿,八师兄,你──?!”

郑重重这时才发现他挽扶的谢子咏已然命殁。

他狂嚎。

他下刀更重。

步若奔马。

是以,他成功地截退追兵,退入七蠢碑。

到了碑前,他才能歇一口气,悲喊:“爸爹,八师兄他已──”

突然,七蠢碑闪出七道人影。

有一道人影奇快无比,竟还浑身闪着异光,此人手执十九尺九寸长刀,一刀斫着了郑重重。

另外六人则急攻张三爸。

梁小悲狂吼一声,震住六人,手中飞耙一下子已锄倒三人。

剩下三人,也给蔡老择接了过去。

可是那满身异彩的人,一刀杀了郑重重,已揉扑向张三爸,这人全身闪着异彩,身上竟似挂满了七彩的星星,使他看来诡异无比,而他的狞笑亦更是诡异无比:“相好的,我来了!”

话说当儿,一记九环三尖八角棱,已飞袭张三爸。

少年铁手…第三章点就点

张三爸双目一瞪,暴喝道:

“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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