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悲哀,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翌日,皇族陵园里三级以上官员全部到齐,看着那便装、千影门头领官服、太女殿下朝服一起落入棺冢。
墓碑前,那原本让所有官员都羡慕的七房各有特色的人儿,碍着场面不敢放肆,都是轻声饮泣。
当午后步出陵园时,硬撑了一上午的影抚着肚子冷汗直流。
“哥!”凌一把扶住影,一脸紧张,“哥,你怎么了!”
“啊,血!影哥哥流血了!”穗儿指着影的下身,惊的瞪大了眼道。
“糟,孩子要出生了!”程晓见着柳眉紧蹙,“快,抱人上车,立刻离开这里。”
宫里 泰宇殿
影难产,午后至深夜都不见动静,人却整的面色苍白毫无人色。
兰妃拿来了参片,让他含在舌下,抚着被汗浸湿的发丝柔声道:“影,你一直以来都那么坚强,坚持着照顾凌……这次师父坚信,你也会坚强的生下宝宝,能好好的抚养他成|人!加油!”
影紧握着兰妃的手,已无力说话。此时痛感传来,令影痛叫出声。
“影,用力啊!可以看见宝宝的头了!”程晓一直都小心翼翼的陪着,不敢离开寸步。他知道,只要能保证大小平安,妻主一定会高兴的。
“啊——嗯!”影紧紧的抓着尹兰的手,妻主不在了,自己无欲无求。但宝宝是妻主唯一的命脉,一定要平安的生下宝宝,一定要……
冰城
躺在床上的芯蕊似乎可以感应到夫君的苦难,睡的极不安稳。子夜陪在一旁照顾着,替她擦着汗水。
“慕容姐姐,你不要这么看着人家嘛,人家只是替哥哥照顾她而已!”子夜被她看的心里发毛。
慕容霜淡笑道:“我又没说什么,解释那么多干嘛?”
“人家就是怕你乱想。”子夜离开床边,在慕容霜身边坐下道,“以前我只知道哥哥喜欢的东西都是好东西,一定要得到手才成,从来都没想过感情和物件是不一样的。”
“现在知道也不晚呐,明日喝完喜酒我们就即刻启程回京。看丫头的样子,我们还是走水路吧,免的奔波她受不了。”
“好!”
皇宫 泰宇殿
影安然生下一女婴,这在愁云惨雾中无疑带来了一丝光明。龙瑞云抱着孙女更是高兴的热泪盈眶,蕊儿不在了,那她的女儿就是一切的寄托。
尹兰坐在床头,不明白孩子出来了为何影还不放松。见床上的程晓也没下床的样子,尹兰想到了一个可能:“程晓,是不是还有一个?”
“嗯。”程晓望向几近脱力的影道,“影,再坚持一会。不久,你就是两个宝宝的爹了!再努力一次好不好?”
影无力的点头,腹痛如何严重都发不出声了。尹兰看着咬破唇的影,立刻拉了腰际的帕子叠了让他咬着,“加油啊,影!”
“嗯——”影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把宝宝生了下来,听着响亮的啼哭声,勾了下嘴角的他陷入了黑暗。
“影!影!”尹兰见着急了,“程晓……”
“嘘——”程晓搭了影的脉道,“没事,影只是脱力昏睡,好好调养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气氛沉重的皇宫里,因影生了两双胞胎女娃而松弛了不少。凤后见着有了孙女的妻子,生活开始变的有声有色起来,于是把芯蕊后院七房都接进了泰宇殿。
而影就惨了,宝宝出生两天,他这当父亲的却没见上一眼,急的暗自掉泪却不敢多说什么。
尹兰见了,立刻游说皇上,说是健康的宝宝一定要父||乳|喂养,奶水不够再让奶侍喂奶。
龙瑞云想想也对,就让尹兰抱走了两孩子。
当两一模一样的小鬼出现在眼前时,影都有些尴尬,望着逗着女儿玩的凌道:“哪个是姐姐,哪个是妹妹?”
闻言,凌一愣,然后傻傻的冲大哥摇头,“搞不清楚。”
“襁褓上绣了蝶儿的是姐姐,绣花的就是妹妹了!”柳月指着襁褓上的图案说,“月儿有宝宝了,不方便拿针线,所以这些都是幽涵哥哥给绣的,影哥哥可喜欢?”
“喜欢!谢谢平侍了。”影望着幽涵微笑道。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自己人嘛。”幽涵笑道。
朗朗晴空,风平浪静,慕容霜带着子夜上岸买了些芯蕊要服用的草药与子夜爱吃的水果。
床舱里,芯蕊缓缓的睁开了眼,望着船舱里陌生的一切爬起了身,“这是哪里?”
下地,头好晕。抚着墙,芯蕊走出了门。明媚的眼光刺痛了双眼,伸手挡着阳光,看到了热闹繁华的码头。
“龙姑娘,您醒了!”一女侍卫巡来,见着芯蕊惊喜似的打招呼。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姓氏?”芯蕊疑惑。
“是我告诉她们的!”被慕容霜揽着的人儿走在甲板上说。
“卓子夜!”芯蕊望着那和以前不一样的人儿,彻底傻眼。
睁眼说鬼话
“这么说来,还得多谢两位救命之恩了!”芯蕊坐在甲板上,望着平静的湖面道。
“应该的,难道能见死不救吗?”子夜握着慕容霜的手道。
闻言,芯蕊收回远眺的目光,盯着子夜猛瞧。这小子不对头啊,半年不见谈吐举止变了不少。“你真的是卓子夜?”
“如假包换!”慕容霜见子夜尴尬的低下头道。
“你又是谁?”芯蕊上下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人道。
“在下岭南人士,慕容山庄少庄主慕容霜。”
“慕容山庄?有听过,其产业有钱庄、绸缎庄、玉器店嘛,可真是富甲一方!”芯蕊听好友林少堡主说起过,“卓子夜,你真是发达了啊!”
“王爷,您乱说什么呀!”子夜闻言,唰一下脸红的像红柿子似的。
“我哪有乱说,坐下半个时辰了,你俩的手也握半个时辰了!”芯蕊哼哼着,看着子夜甩开慕容霜的手乐了。
“对了,我拿了你的随身玉坠同平安信一起让手下先行送回京了,没什么问题吧。”慕容霜见芯蕊醒了,有必要把事情跟人家报备一声。
芯蕊抚了下空荡荡的脖子微笑道:“没事,多亏少庄主想事周全。”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信这两天就可到京城。”
“没错,大伙肯定会大吃一惊的!”卓子夜闻言一脸兴奋的样子,“太女殿下死而复生,多么恐怖的事啊对不对?”
“看你男人都说些什么话!”芯蕊抚着还是涨涨的脑袋说。
“嘻嘻。”
皇宫
刚下朝,卓楚拉子羲来到路旁的大树底下问:“怎样,在宫里住得习惯吗?”
“还行,总比在府里走到哪都是她的影子好。”子羲望着母亲担忧的眼神道,“你不用担心孩儿,孩儿会坚强的活着。”
“嗯,母亲知道你一向坚强,只是……苦了你了孩子!”卓楚拉着子羲的手,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别这样,孩儿至今都没后悔成为她的夫,相信他们六个也一样。”子羲望着塘里游着的鲤鱼道,“啊,过些天子夜就回来了,你让人……”
“行了,你顾着自己就好,夜儿的房间母亲会让总管去打扫布置的。”
“他那些用过的脂粉都扔了吧,这么久不用,夜不会再碰了,得买新的。”子羲不放心的提醒,要不,一准又得砸了满屋的瓶瓶罐罐。
“知道了,知道了!你……”
“主人,刚管家接到小少爷急报,说是信到后必须马上让您亲启!”
“夜的信?”母子两疑惑重重的拆开信封,当一抹翠绿映入眼帘时,子羲震惊了。
手里的翠绿与自己腰间的玉坠子一摸一样,当初妻主就是按着这从不离身的玉佩给大伙做的坠子。
接过卓楚手里的信看着,再望望手里真的不能再真的翠绿,他选择了相信。
芯蕊没死的消息一传开,泰宇殿的人儿就再也坐不住了,三天两头闹着要会瑞王府。
凤后见着他们真对女儿上心,便也极力帮忙劝说,最终龙瑞云松口放人回府。
瑞王府里一扫阴郁,挽帘全部撤除,门口换上了崭新的灯笼。在秦澜与子羲的指挥下,府里来了个彻底的大扫除,比过年搞的还隆重。
幽涵心情好了,笑意常在脸上挂着,听着大伙唠嗑,给影俩娃娃做着小虎头鞋。
默儿和影、凌则整天围着三宝宝转,哭了得哄、饿了得喂,全职的良好奶爸。三人心情好,对着哭闹的宝宝自然耐心有佳。
柳月整天也乐呵呵的,挺着肚子也常来清风居玩。穗儿也就趁着此时,听听他的肚子,说是与宝宝聊天呢。
程晓则闲不下来,见子夜写着伤口溃烂难愈,恐有疤痕的字样便天天同子羲、凌等侍卫上山采药。虽然不能没把握真去的掉疤痕,但至少能使痕迹淡些。
所以,得知芯蕊还活着,大伙每天都过的很充实。
大街上,芯蕊不惜借慕容霜的“高利贷”,大把撒银给后院爱人们添置稀奇古怪的玩艺。
看着芯蕊精挑细选的样子,子夜很替大哥开心。看来这个女人确实可靠,“慕容姐姐,若夜儿真嫁您了,您也会这样处处想着念着夜儿吗?”
“怎么,吃醋了?”慕容霜揽着子夜的柳腰笑言。
“嗯,夜儿也想要一个心里有我的妻主。”
“放心,这个女人能放下生意陪你回家,就说明她心里有你了!”芯蕊从一堆挑花眼的好玩意里抬头道。
“挑你的吧!”慕容霜见她如此明了的揭穿自己,恨不得一把掐死她。
“真的吗?”子夜闻言则乐的合不拢嘴。
当芯蕊再踏进京城时才发现,自己早就认定这里就是自己的家了。看着熟悉的大街,熟悉的商贩,那一直不肯归位的心才安定下来。
路口,芯蕊看着天色似要下雨的样子,转身对子夜道:“好了,我们就在此地各走各路。想见你大哥的事我会同他说,然后安排你们见面,放心吧!”
“好,谢谢您!”子夜福礼道。
“快走吧,就下雨了。”芯蕊催道。
“不急,我们带了伞。”慕容霜不急不予道。
“你不急我急啊!”芯蕊双手插腰的大喝,“我不止没带伞,还恨不得瞬间转移到瑞王府呢!美人在怀,你还急个屁啊!我先走了!”说着撒腿就往瑞王府大街跑去。
看着跑远的身影,子夜掩嘴咯咯笑着。
“这臭丫头哪点像王爷了,让她做太女还不朝纲无纪!”慕容霜自语着,半晌叹了口气对着怀里的人儿道,“我们走吧。”
瑞王府 偏厅
“下雨了耶。”穗儿用筷子指着窗外的雨帘说。
“一场秋雨一场凉,大家要注意添加衣服。”幽涵一边说着,一边逗着默儿怀里的宝宝。
“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大雪?”程晓回忆着说,“记得去年下了好大好大的雪,在太医院里堆了好大一个雪人呢!”
“被你师父骂到臭头,还好意思说咧!”
死不正经的声音,柔柔亮亮的,熟悉的调调让屋里享用美味的人们停下了筷子。
回首,望着依着门框,笑的一脸邪乎的女人没有一人惊喜、没有一人投怀送抱。
芯蕊的笑容僵在脸上,爆冷门?这些臭小子脑袋秀逗了是不是?根本不正常!
“喂,看见我回来都没人迎接的喔,亏我马拉松似的跑回来!”芯蕊心不甘情不愿的进屋坐在了首位。
没人理会,看着夫君们又转身静静的用餐,芯蕊突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当见着默儿怀里依依呀呀闹不停的婴儿时,芯蕊的大脑有那么一瞬的当机,那就是自己的孩子吗?
不过,看着自小青梅竹马的默儿都不理会自己,芯蕊自然不敢冒昧去抱儿子了。
“你们说妻主怎么还不回来啊,那个卓子夜明明写了最晚五天就能到的嘛!”小穗首先发言。
“臭小子你傻啊,长那么大眼睛看不到我吗?”闻言,芯蕊差点气死。
“会不会是他骗我们呐,他可不喜欢我们咧!”柳月剥着虾壳说。
“我明明就在这里啊!”芯蕊伸手在柳月眼前猛晃,他都没反应耶。
“我弟有时是过分了点,但至少还懂什么叫欺君之罪。”子羲了解柳月对弟弟的偏见,也不多说什么。
“嗯,欺君之罪株连九族,卓二公子不会这么没分寸的。”幽涵逗着的宝宝说。
“那妻主怎么还不回?今儿可第七天了!”凌极力咬着筷子,就怕自己憋不住笑出声!
“我……我不就在嘛!”芯蕊指着自己半晌没搞明白什么事。
“啊——”突然,程晓大惊小怪的叫了声,把宝宝都惊哭了。
默儿哄着儿子,望着程晓笑道,“又想到什么了?”
“小时候我听过一个鬼故事哦,一个柴夫好心救了一落水男子,男子为报恩常常随柴夫上山砍柴,帮着洗衣做饭。时间一久,那柴夫发现村里的其他人都常常望着他窃窃私语。
有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就去问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友怎么回事。好友说,你还问?最近你怎么老自言自语的,身旁明明没人嘛。独居的女人,吃饭为何要两副碗筷?你见鬼了是不是!”
“啊,月儿知道了,那个男子是鬼!他看上了柴夫啊!呵呵……”
闻言,芯蕊浑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心想,自己和阎王算是有交情,若真死的话他一定会出来见自己的?
望着一桌谈笑的夫君,芯蕊突然明白了。
“啊……不会吧,我不会真的死了吧?”芯蕊急的团团转,“喂,凌,你最乖了,告诉妻主你看不看的见我啊?”
然,凌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继续同大伙谈论鬼故事。
芯蕊拉着夫君一个个问过,却没一个啃声,“啊……我要疯了啦!”说着冲出偏厅不知道跑哪去了。
看见人跑了,大伙才捂嘴偷笑,乐的很。
跑出偏厅,芯蕊笑了,此时才明白为何自己进门没人给自己打招呼;一向严以律己的秦澜与自己擦身而过也没行礼,最基本的点头都没有,怕是受了小鬼们的贿赂吧。
既然如此,我们就来比比谁耗的过谁!
想着,芯蕊邪丝的勾起了嘴角。
逐个击破
主院,芯蕊不得已的自己打了洗澡水,脱光光的泡在浴桶里真想让人给拿捏一下。双手搭在浴桶边缘,闭眼享受着此时通体舒畅的感觉。
闭着眼,芯蕊想着在偏厅里的发生的事就想笑,那几个真是够天才的,怎么能想出这么闹人的主意来。
不过,今晚可没打算一个人过夜,看来得改变原计划,晚饭后主动出击才是正道!呵呵……吓我,有你们好瞧的!
晚饭时间,芯蕊大摇大摆的走进厨房,招呼也不打的抓了四个白白胖胖的大包子啃着又回了主院。
吃饱喝足的芯蕊晃悠悠晃悠悠的就往揽月轩走去,主意打定了,就从小的开始下刀。
揽月轩,芯蕊蹑手蹑脚的走进屋,见田野正给柳月散发。这小鬼一头黑亮发丝,还真是令人嫉妒呢,“月儿?”芯蕊试探性的叫着。
但梳头的主仆俩没一个人搭理自己,芯蕊弯了下嘴角,在桌边坐了,“月儿,妻主不觉的自己已经死了,你为什么就不肯应妻主一声?”
不知道是不是听了芯蕊的话,柳月挥手让田野先退下了,自己拿着梳子有下没下的梳着。
看着小东西还在演,芯蕊就不信自己的哀兵政策对付不了他。
“月儿,其实妻主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默儿与影生宝宝的时候妻主没能陪在身侧,这一直都是妻主心中的遗憾。所以,妻主奋勇杀敌,为的就是能回来陪着月儿,直到宝宝出世。”芯蕊声情并茂的诉说着,都没主意到宝贝夫君又被泪水淹了。
“每当夜晚,妻主都会望着烛光发呆,想着调皮的你是否会听大哥的话,是否又会闹出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来……”芯蕊轻轻的叹了口气,望着柳月的背影道,“然,妻主真是小看月儿了……”
“妻主……”坐在镜前的柳月转过身,小脸泪痕斑斑的,“妻主,月儿也想您的!”再也忍不住的扑进芯蕊的怀里,跪着地上搂着芯蕊的腰哭的伤心。
“月儿整晚整晚的睡不着……呜,想着过去与……与妻主游湖,呜……去度假山庄避暑……月儿觉得自己没白活,……因为有了妻主您啊!呜……听说您死了……您知不知道月儿有多伤心……”
芯蕊捞起柳月,让他坐在自己大腿上,帮着擦着眼泪说:“好了、好了,都是妻主不好!别哭了啊。”
“妻主,月儿好想您喔,今晚能不能留下陪陪月儿?”柳月自己也抹了两下眼泪,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说。
“不行,你骗的妻主这么惨,作为惩罚今晚你自己睡!妻主还有要事待办!”芯蕊不会忘记今晚的任务。
“妻主!”柳月开始撒娇,“不要嘛!”
“不听!”芯蕊爽快的拒绝,“给我把夫德抄十遍,明儿一早交!”说着推开小人儿便跨门而出。
“哼,讨厌啦!”柳月撅着小嘴,气的直跺脚。
齐凤楼
芯蕊示意点儿不要出声便轻手轻脚的上了楼,望着坐在烛光下缝制着什么的穗儿慢慢靠近。
他手里缝制的是件外套,从颜色款式来看是给女人的。
“穗儿……”芯蕊轻轻的呼唤,并不想吓着他。这小子骨子里还是怕自己的,万一吓过头,怕一时半会哄不回来,一准又得跪到膝盖发青。
穗儿闻声,身子微微一震,一会又当没事似的继续手上的工作。
“穗儿,妻主最疼的就是你了。你看妻主死了还千里迢迢的跑回来,你怎么都不理会妻主!”芯蕊学着柳月的样撒娇道。
穗儿低垂的眼睫微微颤动着,但还在坚持着。
芯蕊看着他还在埋头缝制,突然灵光一现道:“唉……想不到妻主尸骨未寒,你就急着给别的女人缝制冬衣了,妻主好伤心喔!”说着硬是挤出了两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