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儿不稳有流产的征兆,所以芯蕊就放她大假,让她好好的陪着安胎。
“传话临墨轩,让默侍换换衣服,一会陪本王出府。”
“是!”
等小司徒一退,子夜好奇的问:“王爷,您上哪?能带子夜一起去吗?”
芯蕊勾着嘴角道:“本王是去潇王府接侧侍与妾侍,你跟着算什么?”
“我……”闻言,子夜的小脸变成了万花筒,脸色千变。
“子夜,接你大哥来府时本王说的很清楚,只是为了练功。除了练功之外,我根本不可能理会他,除非哪天他成了我的侍人。所以若你觉得无聊,就回你的将军府吧。”说完芯蕊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爷!……”看着绝然离去的背影,子夜气的不轻。
马车里,默儿被芯蕊盯的浑身不自在,半晌终于忍不住的开口:“王爷,您看什么呀!奴脸脏了还是哪里不得体了?”
芯蕊见他抹着自己的小脸笑了,伸手拉下默儿的小手说:“都没有,只是突然发觉我家默儿越来越好看了、越来越能吸引我了!”
没错,当默儿听说芯蕊要带自己出门时,便让明儿盘了个简单明了的发髻,换了身蓝色长袍,衬的小家伙更水灵白嫩。
闻言,默儿猛的刷红了小脸,低着头娇嗔道:“王爷,您乱说!”
“是吗?”芯蕊眼里闪着贼光道,“那干脆把你扔下车,看看到底能迷死多少女人?”
“王爷,您真讨厌!”默儿知道她存心逗自己玩,身子一歪就靠进了芯蕊怀里。
顺手揽上美人的小蛮腰,望着窗外的街景,芯蕊觉得自己就要飞起来了。
潇王府
“蕊儿,见过母亲!”芯蕊一进屋就来了个大礼,把龙潇玉给逗乐了。
“奴,拜见潇王!”默儿规矩的行了跪拜礼道。
“呵呵,起吧。”龙潇玉见着当初骨瘦如柴的小人儿丰满不少,心里明白自己女儿定在他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与心思,“哎呀,才过多久呀,我们家默儿不仅长回了肉,还越发水灵动人了呢!”
“嘿!看吧,母亲都这么说!”芯蕊宠溺的刮了下默儿挺俏的鼻尖说。
“您们就会笑话奴!”默儿羞的头都不敢抬。
见此母女俩笑的更深了,“走,我们客厅坐吧。”龙潇玉说着把人带向了客厅。
客厅里,龙潇玉见女儿挺沉得住气,聊半天竟然都没开口问自己相好的,不由乐了:“丫头,都来半会了,怎么不问问你夫侍的情况?”
“都到地头了,何须多问。时间到了,母亲您自然会让见的不是吗?”芯蕊撩拨着茶叶说道。
“臭丫头,你真是越大越不可爱了!”龙潇玉有些黯然道,半晌,暗自叹了口气对着默儿说,“默儿,去何园把人叫来吧。”
“嗯,好!”默儿福了个礼,高兴的退下了。
芯蕊看着默儿退下后,才放下玩了半天的茶盏道:“母亲,说真格的,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接人怎么提前这么多天呢?”
“哪有!仨小子乖的很、也聪明。李师傅说了,他教了这么多年的礼仪课,从来没见这么有悟性的孩子。”龙潇玉抿了口茶道,“另外嘛就是想知会你一声,柳月可以入侍,但不可以怀皇室的血脉!”
另头,柳月听着芯蕊来接人,高兴的跑在队伍之前,却在客厅窗边听见了屋里母女俩的谈话,硬生生的收回了前迈的脚步。
“月儿,怎么不走了?”默儿看着一路蹦来的小鬼笑道,“偷听什么呢,快进屋吧。”
“嘘,别吵!”
柳月面色凝重的样子把默儿和紫影、紫凌都吓到了,大伙都不由的静下来听着……
“为什么?他是我的夫,凭什么不能怀我的孩子?”芯蕊闻言英眉不由的皱起,似乎想到了些什么,“是不是他的身份不行?”
“没错!”龙潇玉看着女儿还算冷静,于是道,“他过去的身份不适合怀上孩子。”
“怀上了又如何?虽然他出身青楼,却是清白身子给我的。”身份的差距是千古不变的定律,所以芯蕊也不急,什么事都得慢慢说。
“这事,除了你我、老鸨之外还有谁知道?但月儿是青楼的,却是天下皆知!若他怀了你的孩子,人家会怎么想?”
窗外,柳月早已泪流满面,但他还是坚信,坚信芯蕊会站他这一边。
默儿侧头望着哭的一塌糊涂的柳月,心里难过的很。在这个世上作为男人已经很幸苦了,若再被卖青楼,那就是千古恨了!
“那是别人的事,只要我自己清楚那孩子是我的就成!”芯蕊的脸色也越发的难看,这种事扣谁头上大概都无法和颜悦色吧。
“这事有这么简单嘛!”龙潇玉也为此担心。
“当然简单,青楼挂牌接客要有花街宗办点头备案,防止小倌外逃。只要花街宗办出张证明,柳月从来没接过客,再去找奴隶场老板要回当年柳月卖身的底案,那么户部就能撤消柳月的奴籍,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不要脑袋的乱说话!”芯蕊说到火头上忍不住想拍桌子,却被一声声的呜咽声给怔住了。
侧头,看着身后敞开着的窗户,芯蕊恨不得砌了它。起身,芯蕊绕到屋外就见那窗户底下蜷缩着一小小身影。
“主人……”“王爷……”站着的三人看着芯蕊大跨步的走来,以为她是来怪罪的,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芯蕊抬手制止了。
芯蕊看着背靠着墙、双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腿、下巴枕在膝盖上正哭的伤心的柳月,缓缓的蹲下了身子轻道:“都听到了?”
柳月像是没听到一样的不答话,那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凝聚的泪珠儿越来越大,最终坠落地面。
看着小鬼可怜的样,芯蕊不舍的很,抚着他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道:“别哭了,我保证不会让这些事发生。我家月儿一定能顺利怀上宝宝,为我生个漂亮的娃对不对?”
抬起泪湿的眼睫,望着近在咫尺的娇颜,柳月说不清道不明的搂上芯蕊的脖子就嚎啕大哭。
芯蕊知道他心里难受,也不劝他,就让其趴在自己肩头哭。就让他好好哭一场吧,好歹也是一种宣泄。这女尊虽好,却字字血泪,这也是芯蕊到这儿以后唯一的感想。
瑞王府 揽月轩
柳月的情绪好了很多,坐在桌前默不吭声的卷着衣角玩,那双凤眼儿还是红红的。
“月儿,王爷向来说一不二,她一定会为你撤消奴籍的!”默儿低头看着还是一脸闷闷不乐的柳月说。
“嗯,月儿明白。”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柳月心里还是过不了自己。
“那我先回园子了,你也别多想了明白吗?”默儿见他闷闷的点头才起身,同田野叮嘱了两句才走。
芯蕊这趟接人接的并不轻松,除了柳月外,现下跟着身后的也是两难题。
临走时李义拉着自己说了两句,说是有件事瞒了母亲,却不想瞒我,说是信我为人不会厚此薄彼。
原因就是影和凌从小生活在阴冷之地加上长期营养不良形成了一种阴寒体质,这种体质很难受孕。
一路回来,芯蕊都在琢磨怎样才能改善他们的体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食疗了。看来,自己还是逃不过下厨的命运。谁说女尊里的女人不用下厨来着,他爷爷的,毙了他!
“这就是清风居了,以后你俩就住这,一会自己搬个家吧。”芯蕊双手环胸的站着‘清风居’的匾额下道,“里头有花园,有兵器架,你们爱什么时候练就什么时候练。左边不远就是揽月轩,右边稍远就是主院,后边就是临墨轩了!”说着嘿笑了两声道,“我给你俩留的可是风水宝地呀!”
“多谢主人!”
两兄弟眼里透着喜悦,音调里也洋溢的欢乐,芯蕊看得出也听的到。
安置好一切,芯蕊立马招来秦澜在书房谈话。
“秦总管,祠堂尽快安排一下,初一前我要他们三个都入侍。默儿定为正侧侍,顺道在祠堂见礼。”芯蕊快而简洁的下令,该办的就得快,只有安定好一切恐怕才有安生日子可过。
秦澜见着芯蕊难得严肃,想来是对这几个极为重视了。“是,属下立刻去办!”
“等等。”芯蕊唤住了正欲离去的秦澜道,“总管可知奴隶场几日开场?”
“每月十五,二十日关场。怎么,主子想买……”
“不,就是想去看看,好奇而已。”芯蕊打断了秦澜的话,勾了下嘴角道。
“好,那属下退了。”秦澜看着今日特别不一样的主子,好奇的退了。
当晚,芯蕊不带一人的直奔厨房,把厨房里的老老少少都吓坏了。
管事林嫂更是丢下手里正洗着的菜奔进了厨房,看着芯蕊东张西望的样子立刻上前道:“王爷,您怎么来厨房了?您看这多脏啊,还是快回吧!”
“没事!”芯蕊撸着袖子说,“林嫂,你把那不用的小灶给我点燃,我要使。 ”
林嫂瞄了眼那许久不用的小灶,不明白这个“儿媳妇”到底想搞什么,“王爷,您到底想干什么?”
“下厨呗。”芯蕊看着应有尽有的材料手痒的很咧。
“王爷,是不是厨房做的不和您口味?奴给您换就成了!”林嫂可不敢让芯蕊动手,把厨房烧了是小,烫着了才是大事啊。
“不是,你们做的饭菜我都爱吃!”芯蕊捡了个胡萝卜准备先切些配料,“今儿后院气氛不对,为搏蓝颜一笑,本王不得不下海一趟啦!”说着操刀就切,快而清脆的响声把厨房里的仆人们看的一愣愣的。
偏厅里,默儿等四人都坐了,见着早该到的人影不在,一个个都有些蒙了。
“王爷怎么还不来?身体不舒服了吗?”默儿望着空荡荡的庭院嘀咕着。
“不会,主人走时还精神着。”凌也纳闷着,那个人不是常说吃饭皇帝大吗?
“有人来了!”一旁的影耳朵动了动,一丝丝的动静全进了耳。
闻言,四双眼睛不约而同的全望向门外,就见那英挺的身影扎着围裙端着盘儿走来。
“嗨!美人儿,开饭喽!”芯蕊看着四大美人等着自己开饭,乐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王爷,您这是……这是什么打扮呀?”柳月本来心情还差着,见着芯蕊犹如厨师的打扮还是忍不住好奇,暂时忘却了那些不开心的事。
“什么什么打扮呀,开饭!”芯蕊忙着把菜从盘儿里端出来说,“影,盛饭。”
“好。”紫影拿起空碗盛饭道。
“你们几个小鬼有口福了,今儿这些菜可都是王爷亲手做的!”林嫂说着便开始帮着盛饭。自己算是开了眼界了,想不到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王爷竟然能做出这么一桌丰盛的菜色来。
“嗄?”闻言,站着的四人都呆住了,看着摆满桌的菜压根不信会出自芯蕊之手。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讨打是不是!”芯蕊危险的眯了眯眼,狠狠地撤掉围裙说。
“没有、没有!”首先回神的柳月见此立刻摇着小手紧张的否认道,“奴只是觉得……呵呵,很难想象啦!”
“很难想象?”芯蕊气鼓鼓的坐下道,“还不都是你们害的!一个个像是我欠了你们一样,没个笑脸!不下厨搏蓝颜一笑,我这妻主还混什么呀,都没地位喽!”
闻言,柳月感动的一塌糊涂,看着满桌的菜,看着她云鬓处有着拂过汗水的痕迹,心里明白她是真心付出要让自己开心的。眼前的一切都在缓缓的便模糊,当一切再次变的清晰时,泪水已经不由自主的淌下。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不是为自己所做,但默儿同样很感动,就此看出她是真的在乎侍人的,不管他的身份地位都能一视同仁。
跟在她身边将近七年,从来都不曾看见她下过厨,这满桌的菜又是怎么出现的呢?兄弟俩不由对望了一眼,心里没了底。
“饭都盛了,吃吧!”芯蕊仰了下筷子宣布开动,看着小人儿几乎以泪拌饭心里安慰不少。倒是对坐的俩小子不对头,那双紫眸里出现了从未有过的陌生。
“看什么呢?吃吧。”扒了两口饭又道,“有话直说,不要等拜了祠堂再说不爱我。”
“咳、咳、咳!”闻言默儿一个不注意给呛个正着,好不容易止咳了便眨着水眸望着对视的三人不敢出声。
柳月听了也一怔,都夹住的菜“啪”的又掉回了碗里,收回筷子咬在嘴里,看着僵持在一起的三人不敢吭气。
“主人,您从来都没进过厨房。”影端坐着开口,语气还是那样自然。
“谁告诉你的!”芯蕊自顾自的吃着说,“我十二岁那年不是骑马把腿给摔断了吗?在别苑修养的时候无聊跟厨师傅学的,你们那会不是在帮我查谁在马上动手脚吗?不在我身边,自然就不会知道了。”
敛下眼睫,影回忆着,确实有这么件事。抬眼见弟弟也是将信将疑的眼神,心里不由的有些着慌。眼前的人改变太多,真的很不真实啊。
“怎么,怕我被调包,不是原来的龙芯蕊?”芯蕊哼笑着,故意挑了块骨头没什么形象的啃起来,“如果怀念过去,那我们就一切还原,我不介意啊。”
“不要!”闻言默儿和柳月忍不住大声拒绝,两人可怜巴巴的望着紫影、紫凌似乎在恳求他们不要再乱扯了。
“主人,请原谅凌的不敬。只是这些来的太不真实,属下并不是……”
“行了,快吃吧,没说怪你们。”芯蕊知道自己的个性和真正的龙芯蕊是天差地别,他们这么问算是正常,不问那才叫出鬼了。
“嗯,确实不太真实,奴也这么觉得。”柳月挠了下脑袋说。
闻言,芯蕊被气的不轻,不由放下饭碗道,“还给不给好好吃饭,啊?”芯蕊的脸色开始难看,一来有些心虚,二来觉得自己委屈了,辛苦的做了顿饭,呀呀了个呸,竟然换来一场怀疑!
芯蕊的翻脸镇的一桌人都紧张的要死,看着一张张惊慌的脸,该死的又硬不起来。
“行了,你们慢慢吃,我先回房。”芯蕊暗暗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偏厅。
一路上走着,芯蕊心里空寥寥的。这老话说的好啊,是真的假不了,这假的,也永远真不了!
七天之约
翌日 晌午
烈日炎炎,大街上人还是蛮多,看着吆喝着的商贩们芯蕊的心情好了不少。
“母亲,给我买只小鸡玩好不好?您看,多可爱呀!”路边一扎着小辫的女孩正蹲在一大木盆边逗弄着里头可爱的小鸡仔。
“乖女儿啊,这东西只有男娃才喜欢的嘛。走啦,母亲给你买其他好玩的去!”少妇人拉着女娃就走,把芯蕊给惹笑了。
芯蕊上前也在木盆边蹲下玩了一阵抬头道:“这些都是自家母鸡孵出来的?”
“没错,小姐买两只给夫侍玩玩吧。”摊主微笑着说。
“小鸡仔,怕是不喜欢吧。”芯蕊随便应着说,却在一时突发奇想道,“你们村里有没有小狗小猫之类?”
“有,我弟弟养的咪咪刚生了咪宝宝,还是通身雪白的那种!”摊主身边的小女孩闻言乐的蹦了起来。
“真的是通身雪白的哪种?那真是太好了,抱来我看看,如果中意……这锭银就是你的了!”
“呵呵,行,您等我!”小丫头看着银闪闪的元宝露出了两可爱的小酒窝。
竹笼里,浑身长着柔软毛儿的小猫睁着圆不隆冬的碧眼望着同样大睁着眼打量自己的芯蕊喵喵直叫唤。
“真可爱!”
“可爱哪了?属下怎么没看出来?”小司徒走在芯蕊的身边,心里也不明白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喜欢上这些东西。
“那说明你没爱心嘛!”芯蕊逗着小猫,惹的小东西喵喵乱叫,可把芯蕊乐坏了。
看着那似乎童心未泯的主子,小司徒不禁也开始偷偷的怀疑芯蕊的身份了。
学士府
芯蕊到府的时候沈月如还未下潮回家,接见她的正是岳父宋莘舒。“宋侍父有礼了,我来看幽涵的。”
“他刚起,这两天睡的不是很踏实,怕是天天掰着手指等着七天之约呢!”宋莘舒无意间瞄到芯蕊藏在身后的竹笼,嘴角间的笑意更深了。
“是吗?那我去找他!”芯蕊听闻有人念着自己,心里算是好受多了。
静雅的小庭院里,布置的挺幽雅的。到处都是竹林,林边还放着一口矮缸,里头养着好多金鱼,游的挺欢腾。芯蕊看着肥嘟嘟的鱼儿就知道幽涵对它们花了不少心思。
蹑手蹑脚的跨进屋,挨着里屋门边往里望去,就见小北坐在床沿伺候他的小主子洗脸漱口呢。
幽涵吐了口里的水,接过毛巾擦着脸道:“小北,今儿都第六天了,你说王爷明儿会记得来吗?”
“当然会记得了!”小北接过他递来的毛巾说,“王爷的记性可没您这么差!”
“小北!”闻言,幽涵柳眉一皱不乐意了,“你胡说什么呢你,信不信我打你!”
闻言,芯蕊忍不住想笑,不得以只能掩嘴偷乐。轻轻的打开竹笼,单手抓出那软呼呼的小东西放进了屋。
“本来就是事实嘛!”小北根本就不把幽涵的威胁放心上说,“您明知道宋侍父重规矩,回家那天都不把脚给裹上,活该现在受罪!”
“王爷不让裹嘛!都习惯了,怎么能突然记得这么多!”幽涵委屈的说。
那天在回家的马车里,宋莘舒一眼就看出儿子没裹脚。因为莲足都把那小巧的绣花鞋都撑的走样了,显然有些时候没裹了。
“不记得,不记得!不记得就得再裹回来,有本事,您别叫疼啊!”小北端过一托盘,里头放着长长的白绸带子,在床边坐了。
“小北,都这时候了你还气我!”幽涵虽然在娇嗔,但中气不如以前那般足,看来这次元气难补了。
床上的纱幔挡住了他的身影,芯蕊只能看到他伸着的白皙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