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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让您看笑话了,纪真是婉儿从府里带来的,一向忠心,跟随婉儿多年了,大致熟悉许多,若姐姐不嫌弃……”婉妃低着头很恍惚地说着,不理会后面纪真扯着她的裙摆,喊着“奴婢不走!奴婢生死都要跟小姐一起!”
子西看着说不出的压抑,她明白婉妃这么对纪真无非是希望自己带纪真出去,不要纪真继续跟在身旁受苦。想来,她被禁足不单单是单纯意义上的“禁”,恐怕宋括还有意废其妃位,才会纵容内务府这般苛扣。不仅内侍全撤,仅留下个陪嫁的丫环,竟然连锦被也被苛扣了去!真真可恶!在冷宫的那几个日子,子西没少受过那些狗奴才的白眼气,那时她只以为那是冷宫,皇帝管不到这么远,就可以随性忍到忍不住的时候狠手教训一顿,总不能老虎不发威就把她当病猫吧!但这里就不一样了,失势、得宠之间界限划分得异常明确。
“妹妹你这是何苦呢?”
婉妃突然间眼中有所动,惨然笑着:“姐姐还记得婉儿说过的话吗?后宫就是如此,不是活着,就是死。希望姐姐谨记。”婉妃意重深长地拍着子西的手背,仿佛在交代什么般,令的子西一阵寒颤。
“你说的是什么话!你根本就没做!你何必替她枉担虚罪,让她称了心顺了意!”子西几乎发吼了起来,甩开婉妃的手,不顾芳若的劝阻,快步踱到窗前,大口吸着气,试图平顺着自己内心的那股正气。却不想,风从窗子送来时,吹掀了窗下案几上的几张字画,张张纸相叠相盖间,恰露出了一张被压在最底层的纸,隐隐间,现着最后一句诗句:“同心而离居,忧作以终老”!
子西呆望了片刻,心里恍若被什么震荡过一般,一下子所有思绪都搅乱成一团,竟也什么都不记得了。对面的婉妃收起泪眼,快步走来,阖上窗门,声音略微慌乱:“姐姐凤体刚好,风大莫又吹坏了!”
子西看着婉妃沉着地收拾好那叠墨迹,张口便道:“你们全都退下吧,我想单独和婉妃娘娘说些话。”
“可是皇上……”芳若正欲出口,子西狠狠瞪了一下,悻悻带着一干人等出了内阁。
“姐姐莫要多言了,今日姐姐肯来此见婉儿一面便已足矣,婉儿也算不枉此生了。”婉妃趁着子西开口前说着,旋而,话一毕,泪又滴下。
“那婉儿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吗?”
很有默契般,子西此句不完整的问话,却对上婉妃完整的回答。
“为了在这里活着,总是得要使些手段的。”婉妃眼中曾闪过一丝坚定,而后转为颓唐地贴近着案几旁的失色木椅。
“那现在呢?”
“但求一死!”
子西猛地一吓,却看见婉妃的眼中那种眸彩隐着的的确是一股锐利的坚定之意。难道婉妃当真想寻死?为什么?不是为了要活着而一直努力着吗?为什么突然如此决绝?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意念恐怖地渲染上乱麻麻的心上……
“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日夜期盼的人是谁吗?为了他竟然可以不顾死活!”子西倏地凌厉一抓案几上的那叠墨迹,叠在上头的字画被子西抓捏得破皱而后随着子西的手势一松,飞向空荡荡的暖阁中,唯留下最后一张纸。那张淡淡耀金的梅笺上墨迹不一,看得出执笔之人在下笔的时候那种痛苦难过的心情,以至于笔下无力无道,笔画毫无章法可言。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还顾望旧乡,长路漫浩浩。同心而离居,忧作以终老。”子西残酷地抽出那一纸梅笺,字字顿道,双眼却一直紧盯着婉妃。看着每多念出一个字,婉妃的脸色慢慢变得难看,直至最后一句时,婉妃如同活死人般,所有的神采全部湮灭,如同烟般……
长久的沉默,子西拽紧梅笺,她怎么可能不懂《涉江采芙蓉》的含义呢?相爱而不能相守,相望而不能相触,孤守终老……
“婉儿……好羡慕姐姐的‘一生一世只一双,只羡鸳鸯不羡仙’,那是多么遥远的一个梦呐……”婉妃眼波柔柔,没有了悲苦的泪意,反而如进入了美梦般微微笑着,那迷离的神情不禁触动了子西。
的确,一生一世的良人,可遇不可求,何况这里还是皇宫,多少女子葬送的囚牢。如何的寥落古行宫;唯剩下宫花寂寞红。怎奈白头宫女在;却也只能闲坐说玄宗。
“你怎么会知道这句的?”子西思索着那天她说这一句时婉妃并不在场。
“……逸哥哥很喜欢这句……他总说‘若有女如此,夫复何求’,婉儿记得逸哥哥说这句话时的表情那么迷人……”婉妃缓缓抬起头,冲着子西含着泪微笑着,凄迷的美。然而,子西却浑身一震……
“逸……宋逸……”子西艰难开口,她觉得她忽然灵魂被抽空了一般,踉跄了一步磕上了案几,借着案几才得以站得平稳。却还是死死看着婉妃,看着婉妃无线柔情的眼中悲喜交叠……
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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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竟然是你
在子西还未回到古代之前,任是看了那么多的言情也始终无法明白为什么每个作者手都那么闲,没事总是扯着皇帝的妃子不爱皇帝爱王爷的戏码。但她现在亲身面对着婉妃时,看着婉妃对着宋逸的幻想,看着婉妃那种挣扎的痛苦的神色时,也不能不深深叹了口气。某一刻,她的心底突然升起了那次见皇太后时的情景,皇太后当时的表情是不是也跟她现在的表情一个样,遗憾多情呢?
“可是你是他的皇嫂,他却是你的臣……”良久的酝酿,子西吐出一句连自己也无法理解如何脱口而出的话。只见,原本还沉溺在梦幻梦境中的婉妃,忽然表情全部僵住,眼波死死。
“不!他是婉儿的逸哥哥……”
子西上前一把抓着婉妃的双肩,“你是他君的妻子!”
“不是的!你骗我!逸哥哥口中的姐姐一定会认同婉儿的……”婉妃晃了晃头后看到子西同情的神色,猛地一伤,原本想奋起的气势却萎靡了下来,不由得悲惨地低下头,缓缓挣脱开了子西的束缚,兀自坐上了失色的木椅。
“我倒是想认同,可是你是宋括的妃子,你叫我怎么认同!”子西冲头就是一吼,把婉妃迎头就吓得一个颤栗。在现代大不了离婚再嫁,顶多是受些父母的阻扰,可是在是古代,怎么可能!
“不!婉儿……和姐姐……一样……逸哥哥还是婉儿的逸哥哥……”婉妃凄迷间忽然现出些血色,梨花点点地喃着。
轰隆隆!子西接连遭受打击,这下差点就直接跌坐在地上了。一样?什么叫一样?都是挂着妃子的虚名,然后并无实质临幸?
“你、你再说一遍!”子西激动地伸着食指夸张地口结着。
婉妃抬起无奈却似欣慰的笑,伸手握住子西颤动的食指,“姐姐,婉儿没有承宠。”
“啪——”一声,子西重重跌坐在地,外头芳若原本就紧贴着耳时刻关注阁内的状况了,她可是被宋括千叮呤万交代,就差立军令状了,若是子西有什么个损失,她的老命可就不保!于是,在里头传来不一样的声响时,芳若一把推开了阁门,却见子西傻傻地一p股蹲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婉妃则神情呆滞地跪在旁边……
“娘娘!”芳若额上的汗开始在涔了,她可不想老命不保哇!
“……我没事……”芳若和一群宫女急忙扶起子西,却唯独没人去理还跪在地上的婉妃,在这宫里当真是失势堪比落水狗。
“请娘娘即刻回乾清宫,万一让皇上等急了也不好……”芳若小心翼翼地说着,谁都看得出来子西脸色已十分难看。神色几乎想杀人般,却还是一言不发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婉妃。
怎么可能!子西一时间头脑错乱起来,难道是宋括有问题?还是真的是柳下惠不近女色?可能吗?还是婉妃自己的杰作?
“出去!”
“娘娘!”芳若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给我——出去你听到没有!”子西扭头就冲着芳若大吼!全然不顾任何形象。
“是!”芳若一吓,便很识相地和其他宫女一同退了出去,临到阁门时,扭头闷哼了一声。却在关上阁门那一刻,芳若黑亮的眼闪出了不同往日的别有玩味的色彩——“就凭你如何玩得过那位!终究嫩了点”!
门阖上那一刻,子西忽然想去扶起婉妃,却终究没有,不稳的身形慢慢退着,直到碰到了梳妆台的桌角,整个桌上的胭脂盒碰得清脆作响,子西蓦地一震!伸手自然就往桌面上的胭脂盒一个揽手,所幸并没有胭脂盒跌碎在地,只是盒盖凌乱碰放着。一阵熟悉的香味猛然间弥漫开来,子西一个激灵,双眼直直看着原本被藏在最里面的那个胭脂盒,那么眼熟,连那个浓厚的香味,冰凉凉的触感,子西至今都未能忘却……
心一下凉到极点!子西颤抖地伸手去盖紧那胭脂盒,试图想要把那段恐怖的恶梦甩在身后,却发现手那么颤抖,握着胭脂盒的手在抬起瞬间竟然麻木地松开了……
“叮——”胭脂盒碎开,整盒的胭脂散于满地,红得吓人
“燕丹胭脂!”子西惊呼着脱口。原先跪在一旁神情呆滞的婉妃一下子也由呆愣转为清醒。
“纪真说过,燕丹胭脂是燕质子上贡而来的,全后宫仅两盒。一盒给了你,我猜另一盒应该是在语妃手中吧?”子西指着散了满地的燕丹胭脂不可置信地说着。却只见,婉妃低下了头,盈盈间刚收住的泪又溃堤了。
“那么现在在你这里的这个是什么?”子西最后一次问,她不相信婉妃真的会害她。但,转而一想,谁害了谁,还会自动吐口呢?难道真是她甲子西有眼无珠错信他人,活该被骗?
“姐姐原来也是不相信妹妹……”婉妃说这句话时有点惨然,子西得自己不要深陷。
“你要我相信你!那为什么宋括的人问你为什么送燕丹胭脂给我的时候你不答?谁给了你那么大的权力擅自处理皇上赠予你全皇宫仅两盒的贡品!”子西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一连串的事件堆积而来,到底是眼前的人太会做戏,还是自己始终过于天真?
“燕质子一向与逸哥哥交好,逸哥哥开口,质子是不会拒绝的。逸哥哥说姐姐如果用上燕丹胭脂,会很漂亮的……”婉妃仿佛在述说什么不相关的事件般,语气平淡,毫无起伏。
“……什……么……竟……是他!”子西彻底一软,重重靠上梳妆台,右手撑住身子的同时,甩手拨下了好几盒胭脂,一下子满屋的琳琅作响,好不清脆热闹。
婉妃急忙过来想扶稳子西,却被子西一手挡开。
“怎么会是他……”子西呢喃着,神色苍白。
宋逸,这个男子,从一开始相见时,便给了子西温馨的力量,身为浮萍般飘摇的时候,宋逸及时的一双手、一个怀抱便能令的她安心怡然。所以,她曾想若是有这样个男子在他身边,那么她要坠落也就随他吧,天上地下只要有他的一双手和一个怀抱,便已矣。可似乎命运的手总喜欢玩弄,他是甲子西名义上的夫君的亲弟弟,她就算以现代人的眼光来不计一切后果,可是宋逸的巨大的身世背景却是容不下她的!试想,古代有哪个王爷娶一个冷宫的失宠皇后?就算宋逸连王爷也不顾了,那么在这个时代,他们将会成为笑话,成为世人的不耻!子西虽然不太懂,但是直觉告诉她,为了宋逸好,她得离他远远的。放过宋逸,也放过自己。
但当婉妃说出对宋逸的那一份依念时,子西的心里闪过一瞬间的痛意。竟然是他!更甚至,原来婉妃一直不愿供出的那个人,竟然会是宋逸!事情开始超出了子西的理解范围了,她也开始迷乱了起来了。
“不是逸哥哥!”婉妃误解了子西痛苦表情的含义,“婉儿可以保证就算全天下的人想要姐姐的命,唯独逸哥哥不会!”如同誓言般铿锵有声。
子西惨然一笑:“不是他?”乱哄哄快炸开般,子西随口嚼着。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了起来!
“姐姐你可以怀疑我,但绝对不可以怀疑逸哥哥。逸哥哥为姐姐所做的一切,若是分一丝给婉儿,婉儿就算死也无惧!”婉妃松开双手自然下垂,很嘲讽地说着:“逸哥哥对姐姐那么情深意重,连婉儿看了都感动!若是婉儿有一半姐姐的话,婉儿死也甘愿……姐姐请相信逸哥哥吧!”
人总是容易被表象给蒙蔽,即使内心明明知道不可能,却总是如血鸠般渴望着浓厚的鲜血,啃噬着自己脆弱的心。子西现在乱麻麻的思绪无法理清,茫然地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是什么了。情深意重?究竟是该相信宋逸对她的情,还是婉妃对宋逸的情?
看见子西毫无反应,婉妃突然哭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若是婉儿说出送姐姐的燕丹胭脂是逸哥哥特地想送给姐姐的,那么逸哥哥该处在何等险境……”
子西闭上眼,转过身去,不想过多言语了。她开始有点厌恶起自己来了,为什么最近越来越多疑、奇怪,好像越来越不像潇洒的甲子西了,就好象身子里支配自己的思绪的是另一个人一般,子西活脱脱快被殆噬干净!
……
“就算全天下的人想要姐姐的命,唯独逸哥哥不会!”
……
婉妃的声音那么重重地回响在子西纷乱的脑海,她一手捂着脸,疲惫地来回蹭着,寻求一点慰藉,她记得那时候每次一有危险,宋逸老是蛮横地将她拉回他温暖的怀抱,那一刻无论再怎么冰冷也会变得很暖和……是的!宋逸,绝对不会害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