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离十？”这个回答可让人摸不清了。
“她没招，但是却求朕放过她，这是不是叫**不离十？”凰子夜戏谑的看着地上的梅贵嫔，哭花了妆容，哭肿了眼，梨花带泪的模样倒也楚楚可怜，只是一颗黑心让人厌恶至极。
没招？却求饶？确实是**不离十。
常笑笑估计，她没有直接招人而是选择求饶这个方式，是因为她怕自己亲口说出来嫁祸自己的姐姐，既羞愧的难以启齿，又会惹的龙颜大怒，所以用了这个拐弯抹角的方式来承认。
向来她也知道，自己是逃不脱的了。
步子移到梅贵嫔面前，她冷冷的看在跪在地上的女人。
“梅贵嫔，本宫只给你一次机会，一次实话实说的机会，你可以选择放弃。”
常笑笑拿出了皇后的威严，一双水墨眸子，冷冰冰的看进梅贵嫔的眼底深处，让她不敢直视。
而她的话，在梅贵嫔现在听来，或许会误解为：如果你说实话，我就饶你不死。
常笑笑故意把话说成这样，既没有承诺梅贵嫔饶她不死，却又暗暗的给梅贵嫔一种我饶你不死的假象，给了梅贵嫔一线生计和希望
“娘娘，妃妾都招了，都招了，你要饶了妃妾，其实妃妾也是受人指使，一是鬼迷心窍……啊……”
话为说完，只见身边的一个伺候的宫女忽然挥刀而来，速度之快，让人触不及防。
凰子夜以为那宫女行刺对象是自己或者常笑笑，只来得及抱着常笑笑躲到一边，却哪只那宫女的刺杀对象，居然是梅贵嫔，一刀自太阳|岤贯穿，直接取命，梅贵嫔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惊呼，身子轰然倒地，抽搐了几下，立马没了反应，气决身亡。
凰子夜反应极快，一把上前扣住宫女手臂，就在他厉声问“是谁派你来的时候”，那宫女忽然冷笑一声，咬舌自尽了，大股的鲜血从她口中溢出，她的嘴角，至始至终带着那么诡异的冷笑。
事情发展的太快，这样安排好了的杀人灭口，常笑笑当真有些被震惊了。
如今真相被堵截在了梅贵嫔的喉咙里，而幕后黑手，也因为刺客的自尽而成了谜团。
几乎是梅贵嫔遇害后不到半刻钟，宗人府汇报，梅贵妃不看严刑拷打，咬舌自尽了。
又是咬舌自尽，前后不到半个时辰，这杀人灭口，未免也太明目张胆了点！
第二零八章
（ ）一瞬间，所有的线索都断掉了，但是却有一个更明朗的案情浮出了水面，那便是梅氏姐妹不过都是替死鬼而已，真正的黑手，还在幕后。
而且很明显，此人心计颇重，先是挑唆了梅氏姐妹，利用梅贵嫔做掩护，除掉梅贵妃，然后是杀了梅贵嫔和灭口。顺道杀了梅贵妃。
至于梅贵妃是不是自杀的，这个常笑笑早就在第一案发时间去了宗人府，百分百笃定，梅贵妃的舌头，是被打死之后，拉出舌头再咬下来的。
最明显能说明这一点的，就是那舌根断口的不整齐，如果是自己咬舌自尽，一口下去，断口必定呈现整齐的牙弧印，可是看梅贵妃的舌头断口，却是紊乱错综，应该是死后被人强拉了舌头，扣在她牙齿上，齐齐在她头顶和下颚用力弄下来的。
虽然说也是要咬舌自尽的模样，可是犹豫不是处于被害人主观意识，所以会滑舌，造成伤口不平。
而在宗人府，她也看到了所谓畏罪自杀的连个宫女的尸首，冷笑了起来：“宗人府的验尸官，就这点水准，连上吊和被谋杀都分不清？”
“娘，娘娘……”验尸官显得有些局促。
“有见过上吊的人，颜面淤血而青紫肿胀，颈、面部的皮肤出现散在的血点的吗？你到底懂不懂？光从这缢沟来看，就是被人勒死的。如果是自杀上吊，脸色是苍白的，脸上也不会出现这些散血点，而是会产生暗红色尸斑。”
常笑笑有点懊恼，不管事现代还是古代，作为一个验尸官，这些基本的姿势怎么可能不懂，这都开始让她怀疑，这个验尸官是不是幕后黑手安排的。
凰子夜听着这些完全听不懂，但是一听就知道绝对是非常专业的话语，有些暗暗吃惊：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而验尸官，也战战兢兢的跪倒在地上不停求饶：“娘娘，是微臣疏忽了，是微臣疏忽了。”
“起来，帮我把这两具尸体抬到验尸床上，我亲自验！”虽然不想锋芒太露，毕竟一个女儿家会验尸，这完全是天方夜谭，更何况，她是太师府的大小姐，父亲怎么可能会让她去学这个，而且，她曾经还是个傻子。
不过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敌人在明，她并不怕，若是敌人在暗，那她就要防着十二分的小心了。
凰子夜随着她进了验尸的房间，里头一股子腐烂的臭味，十分难闻，常笑笑连福尔马林都闻习惯了，这股不是很浓烈的复仇，她也没有太在意，倒是凰子夜，从进来开始，就一直皱着眉头。
“你要是不舒服，可以到外面等我！”常笑笑也不知道，为什么关心的话，会脱口而出。
凰子夜只是皱眉摇头：“无妨，你继续！”
看他逞强的样子，常笑笑也不去管了，顾着忙活手里的两具尸体，都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身上满是伤痕，几乎有些血肉模糊，尸体已经在此处停放了一天多了，形成了少许尸斑，从两人的指甲里，提取出一些皮肉，应该是被杀的时候积累反抗过。
除此之外，边没有其余的线索。
“验尸官，把审讯梅贵妃的人给本宫叫来，本宫有话要问！”
常笑笑一脸严肃，回头又在尸体上找线索，忽然发现，两具尸体脖子上的缢沟，均以左边较深，难道这就印证了她之前的猜测，凶手和残害月季的那个人是同一个，而且是个左撇子。
左撇子左手臂一般比较强壮，而且力气也较之右手大。
“怎么了，有发现？”凰子夜一直没有打扰到她，看到她眼前忽然一亮，才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应该是左撇子！”
又是这一句，她昨天就说过的。
“如何看出来！”凰子夜问道。
常笑笑便把自己的发现和他说了一下，他近身看了下两具尸体的缢沟，比对了下左右的深度和眼色，表示同意她的观点：“确实左边的比右边的深。”
“娘娘，审讯梅贵妃的王大人已经带来了！”验尸官进来禀报。
“嗯，我们先出去！”她抬头看向凰子夜，示意他跟着自己出来。
一直没有告诉凰子夜，其实梅贵妃的尸体上，她也看出了端倪，看出梅贵妃是被活活打死，而非真的是咬舌自尽。舌根断裂处不整齐之外，伤口处的血还是黑褐色的！
人死前造成的伤口，会因为血液的流动，而呈现鲜红，而死后身体僵硬，血液凝固，伤口会呈现黑褐色，这就说明了梅贵妃，绝对是死后被“咬”下舌头，伪装成咬舌自尽。
一个主审官，两个陪审官，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脸上因为害怕而变得一片苍白，向来，他们是担心自己的罪行暴露了。
“为什么要打死她？”常笑笑并不打算迂回，直接开门见山道。
“娘，娘娘……没，没有，梅贵妃是自己咬舌自，自尽的！”王大人颤抖的话都讲不清楚，这还叫没有，典型的做贼心虚。
“说实话，不然，你们以为没有皇上的命令，你们私自打死了梅贵妃，还有活路吗？给我如实交代。”
常笑笑说话时候，近体的看了下四周，提防又有人冲出来杀人灭口。
然而，周围并没有可疑的人，那几个官员吓的噗通跪地，大喊“微臣知罪，微臣都招了，微臣都招了”的时候，也没有人窜出来杀人灭口。
而从王大人等的供词中，常笑笑也知道了，这些人打死了梅贵妃，纯属失误，害怕被治罪，所以才制造了梅贵妃自杀的场景来给自己开罪。
从始至终，他们的态度看不出一点说谎的痕迹，显然他们打死梅贵妃，并不是受人指使而为。
梅氏姐妹前后死亡，并不是刻意的巧合，许是她们作恶多端，劫数到了。
第二零九章
（ ）回到甘泉宫后，常笑笑心里忽然觉得好累，仅仅两天时间，死了这么多人，她是个法医，虽然对死亡已经习以为常，却也恐惧，有人死亡，就说明那个有人犯罪，而且这次，这个犯罪的，显然是冲着她来的。
月季虽然死里逃生，但是下半辈子也已经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而梅贵妃其实罪不至死，甚至可以说是无辜的，却白白送了性命，打死她的三个主审官，也被判决了秋后处决。
钟翠宫的连个宫女，也是被人谋害，梅贵嫔被灭口，杀人的人随后自杀。
……
一桩桩，一出出，常笑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只觉得恐惧，步步惊心，处处算计，她想到了常媛媛，心里更是害怕，那个不懂得保护自己的丫头，千万不要也被算计了。
晚饭吃的草草，因为所有重要的人都死了，所以案情算是被搁浅了，一日她都郁郁寡欢，吃完饭到了沐浴时间，她忽然叫了安雅进来伺候。
沐浴的温泉水照例早就放好，而且那股淡淡的血曼陀罗花香，也依然飘荡其中，常笑笑褪下衣衫，当着安雅的面步入浴池中，转过头，忽然有些疲倦的笑了。
“安雅，她都死了，你还这么执着吗？”
安雅停了手里给她擦背的动作，忽然，也轻笑起来：“娘娘原来早就知道了。”
“嗯，我忘了告诉你，我的鼻子很灵！”灵的被她妈妈当作狗鼻子使。
“你娘娘为何不早点拆穿我？”安雅倒是淡定，继续给常笑笑擦背，给常笑笑一种视死如归的淡漠感觉。
“本来打算留着你，反将她一军，可惜人去了。”对于梅贵妃的死，她也是有些遗憾的，虽然这个女人太过嚣张，就算今日不死被白白打死了，往后也会被人设计害死，可是这次，她是真的死的冤枉了。
“是啊，就这么走了，我连句谢谢都还没来得及和她说！”安雅开口，语气里透着凉薄的遗憾！
常笑笑伸手掬起一捧清水：“她与你有恩？”
“嗯！娘娘可愿意听一个关于青楼妓女的故事？”她开口，语气说不出的安然。
连带着空气里的水汽和花香，而已都沉静下来。
“说来听听，好久没有听故事了。”常笑笑轻松道，眯起眼睛，往后仰。
安雅有些微微吃惊，她如此放松，不怕自己趁机动手杀了她吗？
不过当看到常笑笑这幅松懈的容颜后，她倒是释然的笑了，似乎在这容颜上，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走到一边，坐在椅子上，她拨弄着水里的水珠，静静的开口。
“很老套的一个故事，一个青楼妓女，被一个大官买了做小妾，日日受到成群妻妾的欺负，卑微度日，然后遇到了生命里的那个人，救你于水火，我就是那个青楼妓女，而大小姐，就梅贵妃，就是我的那根救命稻草。她向梅大人要了我过去，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带我进宫，开心的伤心的事情都会讲给我听，虽然我知道卑贱的我，配不上做她的朋友，但是在我心里，一直把她当作在人世上，最珍视的那个人。因为只有她，给过我一丝温暖，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是存在让我活下去的理由的，不过，现在，没有了！”
常笑笑没有睁开眼，也没有说话，她知道，安雅淡淡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已经做了某些绝望的举动，她没有阻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因为即使她阻止了这一次，也阻止不料下一次。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安雅的命，就是永世追随梅贵妃！
“娘娘，你恨我吗？”安雅的声音，有些虚弱。
“不恨！”
没有必要，去恨一个将死之人。
“可是我恨你！”安雅开口，却是笑的温柔！
“我知道！”
安雅的恨，便是梅贵妃的恨，恨自己霸占了这个高高在上的为止。
“但是……我又有些敬佩你！”安雅的声音，已经越发的虚弱。
“我也知道！”
安雅有些稍稍的吃惊，却笑的释然：“其实今天下午我给你端去的膳食里，下了砒霜。”
“我知道！”
“我看到你都倒了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早就怀疑我了，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知道浴池里做了手脚，呵呵！”
“去了那边，见到梅贵妃，帮我带句话吧！”
常笑笑睁开了眼睛，显得有些疲倦。
可能是血曼陀罗的香气起了作用，让她有些恍惚，艳红的鲜血，自光洁的大理石一直滑落到水池里，叮叮咚咚的声响，常笑笑早已经听到了，却把之当作，是温泉进水口，那一股小小的水柱发出的声音。
“娘娘吩咐便是！”安雅坐在有靠背的小椅子上，已经有些撑不住上半身了，身子虚虚的靠在椅子里，雾气蒸腾在她脸上，形成两道长长的水珠，自眼帘，落到嘴角。
“告诉她，如果要投胎，来世要她不要生在帝王官宦家，做一个平凡的人！”
“是，娘娘，奴婢……遵命！”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听得到叮叮咚咚的落水抑或是落血声，安雅安静的睡去了，她的脚边，环绕着一片妖娆的红。
常笑笑自浴池中起身，用清水冲干净身体，无比沉重的叹息一口：“这是我给你的，最有尊严的死法了。”
穿好衣服，推开三重门，只身清冷的站在宫门口，看着皇城上方的天空，她的心口在隐隐作痛：“何时是归期？大约在冬季？抑或是遥遥无期？呵！”
她想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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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一零章 友情式暧昧
（ ）所有线索的断裂，加上月季的昏迷不醒，所以让一切都成了一个危险的谜团。
常笑笑已经叮嘱了凰子夜要加倍的保护常媛媛。
而本来留着反将梅氏姐妹一军的李芳母女，也被常笑笑托人秘密送了出去，安顿在太师府邸。
甘泉宫里其余的人，都被她紧密叮嘱，出入一定要成双成对，绝对不敢单独行事，而她自己，也尽量避免出去，凰子夜更是加派了侍卫保护她以及在太医监的月季的安全。
常笑笑虽然深居甘泉宫，但是并未完全和外界隔绝，很多消息，还是能传入她耳朵，最多的，莫过于关于太后的消息。
“娘娘，听说太后娘娘病倒了！”小雪毕竟是在长乐宫当差过几日，所以在那边也结交了几个姐妹，长乐宫的消息，她也是最灵光。
常笑笑忽然有些同情起这个老太婆，最心爱的两个侄女同时遇难，她不难过也不可能的，况听说前几天，朝阳公主忽然提前回国，回国前似乎和太后吵了一架，如今的太后，心里肯定很痛苦吧！
常笑笑忽然不想报复她了，好似梅氏姐妹的离世，已经带走了她对太后的殴打自己的仇恨，是啊，冤冤相报何时了。
“小雪，一会儿随我去趟长乐宫，给母后请安！”
“是，娘娘！”小雪乖顺的应下。
常笑笑用了午膳，小坐一会儿，看着日头有些偏西了，她才起身换了件宫装，和小雪朝着长乐宫去。
长乐宫门口，少了往昔的热闹，静悄悄的好似空无一人的空房，直到有个宫女走到自己面前噤若寒蝉的低头请安，才昭显着这屋子，原来是有人住的。
“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那个宫女低头走到她身边，诚惶诚恐的给她请安。
“起吧，太后呢？”常笑笑看一眼殿上，并没有见到那个喜欢坐的高高的，慵懒的拨弄着翠玉珠子的女人。
“太后娘娘身体稍有不适，在里屋休息，娘娘，您在此稍候片刻，奴婢进去通报一声吧！”那个小宫女，说罢，静静的等候者常笑笑的回应。
“嗯，去吧！”换做以往，常笑笑或许会直接冲进去，管她什么通报不通报，她能大驾光临的过来看她，已经是给她面子了，可是今天，她却心境十分的平和，并没有要硬闯的意思。
那宫女进去了，不一会儿脸色为难的出来：“娘娘，太后娘娘身体不适，今日恐怕不方便见您了。”
身体不适是假，不想见她才是真吧！
算了，常笑笑也不过是心血来潮，同情起这个和女儿闹翻，又失去两个最心爱儿媳妇的老太婆，既然她不识好歹，她也不必要一厢情愿。
“嗯！”淡淡的应一声，她回头对小雪道，“回吧！”
“是娘娘！”小雪诺诺的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