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孩子,她就有了责任,她不可能任性的再次逃跑,颠沛流离,她吃得消,那孩子呢,孩子为何要活受这份罪?
再说,她逃过一次,他还能不防备吗?
想逃,可能比登天还难了。
左右前后都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和他回去。
所以想通后,她依然如往常那样和他相处,只求这二人世界,能多一天就是一天。
初九的晚上,她在打点行囊,他从主帐中商议回来,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肢,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柔声道:“明天就我们几个回去,路上只安排了一个伺候的婢女给你,会不会觉得辛苦?”
“不会!”她由他揽着,轻笑。
“来的路上是我一人率军而来,我不需要防备什么,可是回去的路上有你和孩子,我必须防备,所以此次行程是秘密的,谁都不知道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回京了。
届时我会来一个金蝉脱壳,在这里留个假皇帝和假皇后,然后和你只带五个精兵和一个婢女半程旅人回宫,一路上低调行事,这样才不至于被敌人盯上。”
常笑笑点点头,不置可否。
他把她转了过来,面向自己,低头覆上一吻:“如果我们能平安到达宫里,以后我的心就只有你一个人。”
常笑笑依然是低声的应:“嗯!”
“如果你介意别人的存在,我可以废了这些女人,整个后宫,只留你一个!”他的话,让常笑笑心头一震,随后,缓缓的依附入了他的怀中。
“你知道我最渴望的是什么样的爱情吗?”
“什么样的?”他问,语调柔情似水。
“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虽然她觉得听来可能有些荒谬,这个三妻四妾的年代,哪里来的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美好爱情童话,可就是这么听来荒谬的爱情,却是她想要的。
他轻抚她的秀发,没想到居然答应了:“那我就给你!”
躺在他胸膛前的身子微微一颤,而后,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肢:“凰子夜。”
“叫我子夜。”他柔声的要求
“子夜……”她微赧的回应,“你和我爹之间,如果现在硬要我选,那么,我会选你!只是,你记得答应我,赢了,不要伤害我娘,生养我一回,这恩情我无以为报,只能向你讨要一帖平安符。”
凰子夜眉心一喜,爱极了听到她这番话,低头亲吻她的眉心,他的声音里都是动情:“会的,我答应你!只要你的心是我的,无论你要我放过你爹还是放过你娘,我都答应。”
谋朝篡位之臣,下场就是诛灭九族,但是如果常笑笑真的和他在一起,身心都是属于他的,他愿意姑息这太师的罪过,可以放过常家的老小,甚至可以让太师告老还乡安度晚年。
所有的一切,只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常笑笑的心身,都是属于他的。
身体,他已经占有了,那颗心呢?
他能赌一把吗?不,他不是能不能赌,而是已经赌了。
只等着天色一亮,谜底揭晓,他就知道,她可不可以成为那个让自己相守相爱,甚至为她可以抛却妻女母妹的女人。
这一夜,很安静,只营帐外头有士兵巡逻走动的声音,常笑笑窝在凰子夜的臂弯里,睡的香甜。
她不知道凰子夜一夜未眠,内心忐忑的等着天际吐白。
她自然也不知道,凰子夜亲吻她的额头,轻声的问睡梦中的她:“真的能相信你吗?”
她更不知道,一个用来试探她的棋局,随着天色的转亮,开始引她步步入局。
如果她知道,她醒来后不会那么温柔的对凰子夜笑,甚至第一次像个贤惠的妻子一样给他更衣,帮他梳理长发,还替他拧毛巾净脸净手。
如果她知道,吃早餐的时候,她不会伸手替他抹去嘴角的饭粒,也不会夹菜给他。
如果她知道,出发的时候,她不会任由他在马车里抱着自己亲昵。
如果她知道……
可惜如果终究只是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沉静在对凰子夜越来越浓烈的爱意中。
她……什么都不知道!
【写的我心脏疼痛了,我得歇歇,写的入戏了,我这个后妈啊!我要让凰子夜后悔到肠子青了,我要让他真的意识到自己对常笑笑是误会了,而不是他现在对常笑笑的态度,强迫自己相信她。】
第二五八章
牛bb
第二五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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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零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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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一章
法医傻后
第二六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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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笑笑一路上安安静静的,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觉的时候睡觉,只是不说话,偶尔扯扯嘴角笑,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
一进城,就听到震天动地的声音大声的喊:“处死这个叛徒,处死这个叛徒。”
凰子夜的眼神,冷淡淡的飘了过来,她大抵明白了,叛徒说的是她呢!
于是,她又笑了,她什么时候成了叛徒,她从来都没有归属过朝廷,如何说她是叛徒。
这个说法真的很滑稽,好似从来没有牵手过的情侣说分手,还没有领证的同居男女说离婚。
他厌恶看到她的笑容,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好像事不关己,好像淡漠的让人觉得她是个冷血动物,无情无爱只有生硬的表情。
所以一回宫,她就把她丢进了凰子息待过的地下室,现在,该改口叫地牢了。
出口处,铁将军派了四个士兵把守,为了监视她,凰子夜派了一个宫女伺候她。
对于凰子夜,纵然全是恨,此刻,却也是感激的,他送来的,居然是她朝思暮想的月季!
当那有些佝偻的身躯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常笑笑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上前抱住了月季:“我回来了。”
月季的眼泪,打湿了她的肩膀,温温热热的:“娘娘,奴婢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呵呵,这不回来了吗!不过以前跟着我荣华富贵,现在跟着我可是牢狱之灾了!”常笑笑调侃一声,月季噗通跪倒在地。
“只要让奴婢跟着你,天上地下,奴婢都永世追随,绝无半句怨言!”
地上冰凉,常笑笑赶紧把月季拉起来,考虑到月季身体一受寒受潮就会疼痛,她忽然想到了放书的书库里,为了防止书籍受潮,放了许多的石灰。
所以她赶紧的同月季一起把床搬到了书房,只一会儿,主仆两个就累的气喘吁吁,月季的腰背生疼,常笑笑的肚子生疼,但是却苦的快乐。
两人相视而笑,继续努力。
终于把床搬到了书房。
“或许马上就会被放出去,你若是身体不适,我让人把你送回去,少原会照应你的!”常笑笑依然挂念着月季的身体。
月季摇摇头:“不碍事,娘娘……”
“以后,叫我笑笑吧!”
那个称呼,早就被她抛却在了风力,撕裂成了一片片,最终烟消云散。
月季稍微怔了下,随后,轻喊了一声:“笑笑姐!”
呵呵,这就好了,不去考虑以后会变成什么样,至少这一刻,她心宁静如水。
地牢里,她和月季苦中作乐,地牢上头,凰子夜凰子息前国舅还有江少原正看着一幅地图,商议着下一步的步兵行阵。
“已经和太师放出消息,告诉他常笑笑在我们手里,但是他似乎没有收兵的迹象,只是放话如果我们敢动常笑笑一分一毫,就让我们都陪葬!看来打算来个鱼死网破了。”前国舅分析着当下的情况。
凰子息拧了下眉头:“舅舅的意思,下一步,他会放出死士了?”
“估计是,镇远将军的精兵已经只有一天的路程就到了,常太师肯定明白,等镇远将军到了意味着什么,若是我猜的不过,那匹死士,今晚左右就会被放出来作怪。”
“我已经让锦衣卫和御林军加紧巡逻,放出的暗哨也时刻盯着太师的一举一动,到时候他一有行动,我们这边就会得到消息,百姓已经全部疏散到城南,到时候若是真的在城里交锋,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人员伤亡。”
江少原发话,表示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只要等着太师发飙就可以。
凰子夜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脸色十分的差,如果太师放出死士,那他是不是就要拿常笑笑去做人肉盾牌了呢?
“子夜,你在想什么?”江少原问了一句,凰子夜摇摇头:“没什么!只是舟车劳顿,有些疲倦。”
他不能把要用常笑笑去做肉盾的消息告诉江少原,如果告诉了,只怕江少原现在和他翻脸倒戈相向都说不定,只能把自己的晃神,推脱到身体不适上。
“那你先去休息会儿,这边有我们,红花城那边你也辛苦了!”凰子息有些担忧的看着凰子夜,兄弟连心,就算江少原感觉不出来,凰子息也隐隐有感觉,凰子夜的脸色那么糟糕,肯定和常笑笑有关。
早听铁将军汇报了,常笑笑路上小产了,而且出卖了凰子夜,甚至和高丽援军大将有染,为那个男人哭的肝肠寸断。
凰子息很想找凰子夜单独谈谈,开导开导他,但是终究现在是非常时刻,大家时间都紧迫,没有那个闲工夫开导凰子夜,而且有些话,他出面讲根本不合适,所有,他只能给凰子夜休息的时间,让他自己想清楚。
“嗯,那我先去休息!”凰子夜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也给不出什么建设性意见,天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白了,他一夜未眠,今晚可能会是一场恶战,还是先去养精蓄锐吧!
进了寝宫,和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间凰子息等在紧锣密鼓的布设着今晚的阵势,他的脑袋嗡嗡嗡嗡的作响,头疼欲裂,可能是一夜未眠的后遗症。
可是为什么当这阵嗡嗡嗡嗡消失后,眼前居然出现了一张笑靥如花的面容,那笑容美极,他伸手要去抓,那脸却一闪,待他目光再追寻过去的时候,那脸又不见了。
他的手落了空,眼睛也落了空,忽而自嘲了起来:“都到这一步了,还是不能忘记她吗?凰子夜,你真是贱啊!”
【从今天起,不看留言不看评论不看所有的东西,我只安静的写!我这个人抗打击能力特别的小,呵呵,敏感又脆弱,最近看评就不想写,昨天编编大滛找我,说你这更的也太少了吧,无奈下我答应她今天开始日更1万,所以我不看任何东西了,只写,不然又要写不出来了!】牛bb - .
第二六二章
法医傻后
第二六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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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和月季搬完床,还来不及休息呢,就闻到一股微微的烟味,这股味道似乎越来越浓,到最后,开始有些呛鼻。
经历了凰子夜对自己的设计后,常笑笑现在已经放的很聪明了,她大概是明白了,有人要把她憋死在地牢里。
她赶紧凭借着生活常识,拿了凉快手帕打开脸盆架上的竹管水阀,浸润了手帕,让月季捂在口鼻上,然后牵着她往内室退,外头的浓烟已经滚滚的完全让人无法呼吸了,她只能一直往里退。
想憋死她和月季的人,她想应该不会是凰子夜,也不可能是铁将军派来把手的四个人,因为很显然的,自己的存在对他们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他们不是还要拿她去当人肉盾牌吗?怎么可能舍得杀了她这个盾牌,那是谁?
脑海里第一个跳出来的人就是太后,这个老太婆对她下手的可能性最大,其实脑子里闪电冒出另一个人:残害月季的左撇子!
无论是这两人中的哪一个,现在她和月季要脱险,希望都是渺茫了,眼睛被烟熏的睁不开,鼻翼间,翻滚的浓烟几乎要将她呼吸堵截,月季身体本来就弱眼看着有些支持不住了。
常笑笑忙把她搂在怀里,背对着烟尘将月季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继续往里退。
退到无可退处,退到再也没有了退路,她就明白了,她是必死无疑了。
月季咳的短暂又急促,好似要把心脏都给咳嗽出来,常笑笑也已经眼泪涟涟,脸被熏的烟黑,手里的湿帕子,也糊满了黑色的烟尘,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只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身后的墙壁,忽然开了个一人高的门,新鲜的空气被大量的放进来,而烟尘则是顺着那个高门被放出去,一个男人的咳嗽声,在身后响起。
她回头,这一刻,她肯定狼狈至极的,满头满脸的灰,被呛的不断的咳嗽,可是美丽和狼狈,都只会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在乎,眼前的男人,虽然救了自己的命,但是她对他,早就心死。
她以前就知道这个地道还有另一个暗门,现在才晓得,这个俺们居然通着凰子夜的龙榻。
凰子夜伸手给她,她却是把月季送了过去:“赶紧救她!”
凰子夜手一顿,还是接过了月季,为什么在这种危难时刻,她的心里顾念的还是别人?什么时候,她对他也能有这份心。
半晕厥的月季被送出去后,常笑笑自己踉跄着爬出了那个高门,才一出来,就看到江少原手里拎着一个女人,丢到了凰子夜面前,凰子息和一个中年男人尾随而入。
凰子息看着常笑笑的脸,眉头一皱,是什么意思就不明白了。
常笑笑也不想去追究他那皱眉的一下意味着什么,只关心眼前的状况。
然后,当注意到那女人手里的灰黑时,她大抵明白了,放火熏烟要呛死自己的,就是这个女人。
她甚至注意到,女人的左手是熏黑的,右手却是干净的,脑子里顿然跳出三个字:左撇子!
果然,居然是这个左撇子要害自己,看对方的年级长相,似曾相识,可又记不太清楚,毕竟这宫里的人太多,不是刻意来惹到她的,她都不会去注意。
凰子夜的一句话,却是提醒了她,这个左撇子在哪里见过。
“是皇贵妃指使你这么做的吗?”
原来,是皇贵妃身边的嬷嬷,常笑笑顿时了然,以前就想,能让梅贵嫔心甘情愿被利用与之同流合污的女人,肯定身份地位非同一般,只是皇贵妃贤惠安静,所以她没有往皇贵妃身上想。
后来又急着出宫,所以这事情也算不了了之了,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会蓄谋陷害自己第二次。
那个中年女人浑身筛糠似的抖动着,却又有一股视死如归的气概:“不是娘娘指示的,是奴婢自己看不惯皇后娘娘。”
“哼!那伤我月季,嫁祸给梅贵妃,杀梅贵嫔灭口,绞死梅贵妃的两个婢女,都是你一个小小的奴才在兴风作浪吗?看来不是你的本事大,就是你和皇上有一腿,权势滔天了。”
常笑笑毫不留情的把所有过往的一切都和盘托出,两个人的脸色同时难看了。
一个是跪着的女人,一个是凰子夜。
“你胡说什么?”凰子夜恨恨的瞪了她一眼,气恼她那句“你和皇上有一腿”。
“皇上,你是否还记得,我和你说过残害月季以及绞死证人的人是左撇子,你看她的手。”常笑笑黑着脸,却不是因为生气,而是被熏的,她眼神里,可都是谐谑和冷嘲。
嘲笑那个皇贵妃想派人害自己前,也不摸摸清楚这个地牢的构造。
想想事情她大概也知道经过。
皇贵妃派人想把她变成烟熏烤鸭,结果没想到地牢那头连着凰子夜的龙榻,偏巧凰子夜昨天晚上没有睡觉现在在休息,所以透过暗门的缝隙,闻道了烟味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