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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法兰西永远将会是你可施展的舞台。 ”

005

玛丽从未考虑过改变斐迪南的人生轨迹,因为在她的记忆中,有关斐迪南的,只有他是她哥哥一条。

但在她婚礼的第一天与斐迪南的那一番交谈之后,玛丽意识到,斐迪南的命运,大概也要随着她这个穿越者的言行而改变了。

当天晚上,斐迪南就跑来和玛丽说,他要玛丽所有的藏书,而且,要连书柜一起搬走。

玛丽本来就为带不走她那些藏书而深深遗憾着,现在,到是便宜了斐迪南,而后者已经保证,由于他的结婚对象家是个小公爵,相关的礼仪不会那么严格,他可以把看不完的书,带到米兰去。

看来,斐迪南是真的转性了。

到了4月16日,玛丽终于走上了为她准备了数年之久的那个婚礼的舞台。

任何婚姻,第一个必不可少的步骤就是求婚了,就像玛丽的这场婚姻,从头至尾,从没有人来问过她任何的意见,估计她那位法兰西夫婿享受到的待遇也差不多,但在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好,婚礼已经开始的第一时间,人们却要安排出这么一场声势浩大,却又毫无实际意义的求婚仪式来。

而且,最为讽刺的是,在玛丽的印象里,求婚分明是在新郎和新娘之间,而且似乎仅限于两人之间的一件私事,然而,现在,她所得到的求婚,不仅仅将会变成一场彻彻底底的公开演出,而且,最让她难以接受的是——这场求婚演出连个新郎都没有。

新郎是法兰西王储,显然,这位王储不会为了向他的新娘求婚而离开法国,哪怕这位新娘是奥地利的女大公,来到维也纳求婚的,也只能是王储的代表,那位在两天前表演过入城式的德·迪福尔侯爵。

玛丽在14日为这位法国侯爵的举行的欢迎晚宴上,已经见过这位将在未来几天同她演对手戏的这位搭档,虽然据说他年轻时也是个美男子,但这位四十多岁,脸上已有好些褶子,身上飘散着不只一种的香水味道的“大叔”,能给她留下的印象的,只有他那过分矫揉造作的言行了。

但不管怎么样,安排好的仪式,还是一个都不能少,毕竟整个欧洲的君主、贵族和政客们,眼睛都盯在维也纳的这场代表法奥联盟的婚礼上呢。玛丽也想开了,她既然选择了嫁给路易十六这条路,这种婚礼,显然是必经程序,既然如此,她就索性把这一个接一个的仪式当成是纯粹的表演,开开心心的来对待就行了。

于是,在15日下午,玛丽甚至还与德·迪福尔侯爵在轻松愉快的对话中对了对16日两人要说的台词,顺便,侯爵还将法王的掌玺大臣为王储撰写的求婚词,念了一遍给玛丽听。

然而,到了16日正式的求婚仪式上,虽然玛丽是第二次听这段冗长的求婚词,但仍然被那些堆砌着华丽的辞藻和复杂的修辞的法语弄晕了头,她只听明白了大体意思,先是颂扬了哈布斯堡和波旁两个伟大的王室,然后颂扬的是法奥同盟,再次颂扬的是促成这同盟的两位伟大的君主,最后,才轮到路易十六和她这两个婚姻的男女主角出场。

玛丽所要做的其实很简单,她只要仪态万方的站在那里,听着站在她面前的德·迪福尔侯爵念诵求婚词,当求婚词终于开始用一堆堆的套话来赞颂她的如花似玉的外貌和温柔随和的性情时,她就需要警觉起来了,因为紧跟在这些颂词的后面,德·迪福尔侯爵的台词是,“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约瑟芬·约翰娜女大公,请允许我,法兰西的路易·奥古斯特,向您表达我心中最真诚的请求,我请求您能够答应,成为我能够与之携手并共命运的妻子。”

这才是玛丽表演的时候,她需要在一个短暂的停顿之后,富有感情的背诵那早已为她准备好的台词,“尊敬的王储,能够成为您的妻子,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荣幸。我向上帝和您承诺,我愿意成为您的妻子,在未来的生命里中与您携手并共命运。”

在背这台词的时候,玛丽确实很认真,不敢开小差,但是,一背完这台词,当德·迪福尔侯爵开始致答词的时候,她立刻开始在心里,对那造成了她的穿越的神祗祈祷起来。

“我是愿意嫁给路易十六,但刚才说的那些,不是誓言,都是别人写好让我背的,不算数的哦。”

玛丽在这方面,还是动了些小心思,嫁给路易十六,那是政治婚姻,超出了她能选择或改变的范畴,并不受她的意志所掌控的。但是,爱他,尊敬他,与他共命运之类的誓言,在玛丽没有见到这个人之前,是绝对不愿轻易说出口的,何况,她也不会把这婚事当成什么荣幸,到目前为止,这还完全是别人安排的结果嘛。

订婚仪式不需要教会的人出面举行,于是,在德·迪福尔侯爵致完答词之后,他和玛丽就都退到了一边去,然后出场的是约瑟夫,他代表奥地利王室,对这婚姻和法奥联盟又进行了一番大加称赞的讲话。

这求婚仪式虽然盛大,程序上并不是很多,在约瑟夫讲话之后,仪式就差不多结束了。玛丽跟着约瑟夫回自己的房间去,惊奇的发现一路上见到的所有人,包括贵族、大臣、外国使节,乃至侍从和宫女们,都开始向她道喜了。

玛丽本来对这求婚仪式并没有多加重视,现在自己想起来,大概也明白了,只有走过了这场求婚仪式,让男女双方都当众亲口说出结合的意愿,对于所有人,特别是奥地利方面的人来说,这场婚姻,才真正是板上钉钉,不容改变的了。

理论上也是如此,紧跟着求婚仪式之后安排的就是她宣誓放弃在奥地利所有权利的仪式了,正是因为她,奥地利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女大公,已经亲口答应嫁给法兰西王储,那么,她在奥地利的一切权利,理所当然的不能再保留了。

宣誓仪式被安排到了17日,地点是在斯特凡大教堂,仅从这地点的安排上,就能看出玛丽身份的变化了。在斯特凡大教堂宣誓,是因为这仪式还属于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内部事宜,当然要使用王家教堂,而定于19日举行的象征性婚礼,已然属于法国王室的事务了,故而只能转移到圣奥古斯丁教堂来举行。

宣誓仪式也很盛大,各种相关和不相关的人员,只要身份合适,基本上都被请来观礼,整个斯特凡大教堂里人头攒动,在摇曳的烛光之下,黑压压的一眼望不到边际。

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成员们坐在最前排,而我们可怜的玛丽则没有座位,在大主教宣布仪式开始之后,维也纳地区主教把她领到圣坛和十字架前,让她跪下,再把她的手按在福音书上,然后,所有人退后,她开始对着别人的上帝,背诵那早已准备好的誓言。

“我,哈布斯堡-洛林王室的玛丽·安托瓦内特·约瑟芬·约翰娜,在此宣誓,放弃我作为王室成员而在奥地利所享有的一切特权,以及我所拥有的女大公封号。”

之后是大主教的祈祷,以及女王简短的致辞。这样的宣誓仪式,大概是每一位嫁出去的女大公所必经的程序,而克里斯蒂安的婚礼,就没有这一环节了。

象征性的婚礼订在两天后的19日,虽说这婚礼的主要意义是做给所有奥地利人看的,但对于玛丽来说,到给她带来了某些好处。从宗教的意义上说,举行了象征性的婚礼,她就算是法国的王储妃了,这虽然没什么先例,但玛丽却记得,在她所读过的历史中,几十年以后,当那位叫做拿破仑的法兰西皇帝依照几乎同她这场婚礼完全一致的礼仪来娶走另一个哈布斯堡-洛林家的女孩时,那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就是凭借这一理论,在到达巴黎举行正式婚礼之前,就同那位容貌上据说远远逊色于自己的女孩共度过若干个良宵了。

但在宣誓之后到象征性婚礼举行的这不到四十八小时内,玛丽却是没有任何特权的普通人,虽然目前没有人关注这一点,但事实上,她既不是奥地利的女大公,也不是法兰西的王储妃。

但在法理上,她还有血缘,她在血缘关系上,将永远是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成员,这也是至关重要的,玛丽也同样记得,在历史上,当那位可怜的王后被剥夺了一切尊号,而只剩下“路易·卡佩(指路易十六)的遗孀”这一个称呼并被投入监狱时,一些对她始终忠心耿耿的臣子们,就是用这一理论,要求奥地利的哈布斯堡-洛林家族出面搭救她。

有关上述这些历史事实的回忆伴随玛丽渡过了她成为法兰西王储妃前的最后一点儿时光,而她本人,确实也多次祈祷,既然那不知名的神祗导致了她的穿越,那么,她同样希望这神的力量,能让这不到四十八小时,成为她在这穿越的一生中仅有的没有特权和尊号的时光吧。

006

玛丽的求婚仪式和宣誓仪式之后,维也纳全城,开始处于一种异常火爆的欢庆气氛之中,宫中和大学校园的狂欢、阅兵式、化装舞会、冠盖如云的贝维德尔宫盛宴和舞会、宾客达一千五百人的利腾斯坦宫晚宴等等,庆祝活动在时间上彼此重叠着举行,以至于玛丽在象征性婚礼上看到的以约瑟夫皇帝为首的绝大多数宾客们,都是满脸倦容的。

玛丽休息的很好,对于那些庆典活动,虽然很热闹,但她却不怎么感兴趣。她基本上是在自己房间里呆着,人们以为她是因为做了新嫁娘有些害羞,但实际上,她所缺少的,洽洽正是这样一种感情。

人死而复生,虽说是灵魂穿越到另一世界,总比彻底消亡要来的好。但事实上,再活一世,未尝不是一种辛苦。就拿玛丽来说,一穿穿成了这么有名的历史人物,活不好就会重蹈覆辙上断头台,于是她的这辈子,每走一步似乎都是一个任务,都充满了挑战,活得兢兢业业,小心谨慎,比上辈子要勤勉的太多。好容易到了结婚这种大事上,又是别人安排好的政治婚姻,于是,她整个儿的思想,完全把这事儿当成了另一个充满挑战的任务,别说什么害羞欣喜,她完全想的都是好好走完成这任务。

现在,任务到了很关键的一步——象征性的婚礼。玛丽在最初了解了这婚礼的安排之后,就禁不住联想到当年迷倒一大片的琼瑶片,这种找个人(通常是新郎的兄弟),或是甚至是找只鸡(鸡低头吃米算作拜堂)来与悲惨身世的女主结婚的桥段,可称得上是老少通吃的重磅催泪炸弹。没想到,玛丽都穿越到欧洲最有地位的王室做公主了,待遇还是没啥大变化啊。

玛丽在这象征性婚礼上的待遇,介于上述两者之中,新郎虽然有兄弟两名,按照欧洲的礼法,他们却不能来替兄长娶嫂子;至于弄只鸡么,也就太上不了台面了,何况这似乎也不是欧洲的风俗。于是,这位新郎代理人,由法奥双方几经选择,最后才确定由宗教人士来担任,奥地利的大主教斐迪南,受命来完成这一光荣的使命。

这又是一个“大叔”以上级别的人物。不过玛丽到是真不在乎了,反正是演戏,她就像当年伊莎贝拉的婚礼那样,穿戴一新,在女傧相和花童们的簇拥下,到圣奥古斯丁教堂去。

由于不是王室教堂,圣奥古斯丁教堂的规模,要比斯特凡大教堂小上很多,但遇上这么重要的婚礼,宾客是一个都不能少请的,于是,玛丽到达的时候,发现整个教堂里被挤得水泄不通的,只是中间勉强留出一条通道来,供她走到圣坛前面去。

这象征性的婚礼和求婚仪式又不尽相同,虽然两者都是找了代表来代替新郎,但求婚仪式确实表演过了,就算求过婚了,而这象征性的婚礼,意义则小的多,毕竟等玛丽到达凡尔赛,还有一场正式的婚礼在等待着她呢。

于是,在这场婚礼上,男女演员的戏份理应是不配比的,观众要看的是玛丽的表现,于是,整个的婚礼安排也是偏重于玛丽的,而大主教,明显就是一个陪考的。

整个仪式完全按照婚礼的规则来进行,但这一次非但是玛丽了,大概一半以上的组织者和看客们,都同样把这仪式当成了演戏,这导致整个仪式的过程乏善可陈,而且,最缺少的,就是婚礼所应有的那种喜气洋洋的气氛了。

玛丽仍然面带微笑的完成一项项步骤,从演戏的角度来看,一切都很完美,只有当斐迪南大主教往玛丽无名指上套上结婚戒指的时候,玛丽突然想到,这个结婚戒指,到了边界上交接新娘的那一天,大概也要算作是属于奥地利的东西,被留在奥地利的领土之上吧。

但对于整个奥地利来说,玛丽算是结婚了,好笑的是,到目前为止,玛丽对于她这位新郎的印象,仅限于画像或是有限的情报呢,但她却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象征性的婚礼是最后一项公开仪式,确实,按照婚姻的流程来说,夫妻俩已然结婚,剩下的,自然没什么值得公众关注的了。然而,对于这个奥地利第一家族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即将来临,玛丽,就要彻底离开他们了。

穿越过来这么多年了,玛丽从未听说过远嫁外国的公主能回家来探亲的,故而,除非发生特殊的事件,比如公主的丈夫挥军占领了岳丈家,公主的这一辈子,是基本上不可能再见到家里人了。于是,整个20日,都是留给哈布斯堡-洛林家自家人告别的,而玛丽登程的日子,则被订在了21日。

20日早上,三位投身宗教的孩子也被叫了回来,玛丽安娜和伊丽莎白是修女,世俗的婚礼自然不会有她们的身影出现,至于马克西米利安,他不愿参加姐姐的婚礼,谁也拿他没办法。事实上,他们回来与玛丽告别,则完全是尽人事而已,玛丽与他们的感情本来就不深厚,大家都是说说客套话。

女王把20日一整天排的满满的,她似乎希望用这种与往常一样的家庭聚会,来冲淡离别的气氛。全家人吃过早饭之后,就驱车前往美泉宫,在那里,早已安排好一场猎雉活动,这在弗朗茨一世还在世的时候,是全家人常常共享的幸福时光。

午餐便是打猎来的野味,而女眷们则把绝大部分时间耗费在说话上,女王滔滔不绝的对玛丽进行着最后的嘱咐,那些本分啊,义务啊,说实话,到了最后,玛丽真的有些烦了,但还得装作乖乖的样子听着。

下午回到霍夫堡宫,在盛大的家宴之前,女王把玛丽叫到自己的房间,亲手交给她两封信,其中一封是封好的,这是给法兰西王储、她的那位丈夫的信,女王只不过是告诉玛丽有这样的一封信,转交信件的任务,则留给了德.迪福尔侯爵。

而另一封显然是给玛丽的,只是折了起来,却没有封上,女王示意她现在就打开,玛丽也很好奇,这最后的嘱咐会是什么,于是便打开信读起来。

女王的这封信并不长。“安东妮德,我亲爱的女儿。人们都说你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或者说你最和我相像,但我不希望你像我,我是政治家,因为我是女王,需要统治一个国家,但你只是一位王后,永远只能站在国王的身后,我要告诫你的,是你永远都只是国王的配偶,不要试图超越他的权利,不要过多的干涉政治,你要尊敬他,爱他,并尽你所能的帮助他,去博得民众的喜爱,这才是你应该做的。”

“安东妮德,”当玛丽读完信,抬起头,正对上女王凝视她的目光,“我要你答应我,你会永远保存这封信,以后,在每个月的21日,你都要拿出这封信,仔细的读上一遍,并且认真考虑你的言行。”

“是的,母亲,我保证。”玛丽不假思索的答道。

虽然女王这封信是老生常谈了,但玛丽也明白,即便她确实是想插手政治来避免这个王朝的最终覆亡,但女王的这封信所谈的,确确实实是可以称得上是作为王后的底线,她需要先做到这些所谓的“本分”,再在其基础上,考虑更多的行为。从这个角度来说,每个月读一读这封信,想一想自己的言行,到也是很必要。

女王又拉着玛丽说了许多,直到侍女们来通知说晚宴要开始了,女王才带着她来到宴会厅。

但事实上,真正觉得依依惜别的人只有女王本人,或者还加上伊莎贝拉,而至于一直在忙碌着婚礼事宜的克里斯蒂安,她却是巴不得玛丽早点儿离开,自己好回匈牙利去与丈夫团聚。

至于斐迪南,他已经悄悄和玛丽说过,虽然他也很希望能和玛丽多相处些时日,但平心而论,他似乎更盼望着玛丽能尽早成为法国王后,因为他把自己将来的飞黄腾达,全押在玛丽身上了。

玛丽很喜欢斐迪南这种坦诚,于是,再一次劝告他要好好读书,剑术和射击也还要练习,并向他保证,一定会和他继续书信联系的。

而伊莎贝拉则是在晚宴之后,把玛丽拉回了她自己的房间,除了又说了一遍要小心要注意的话之外,伊莎贝拉还交给玛丽一包沉重的东西——到不是金币,而是十来本新书,玛丽看了一遍,都是自己没读过的。

“安东妮德,你这一路上,大概也没个说话的人,这些书是我专门为你找的,放在马车上,估计够你看到凡尔赛的了。”

毕竟是伊莎贝拉,有这种远行的经验,玛丽自己就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想起来,没有这些书,她这一路,虽然可以看看路上的风景,估计也要相当无聊的。于是,玛丽非常真诚的对伊莎贝拉表示了感谢,又叮嘱伊莎贝拉要好好保养身体,多给约瑟夫生出几个男孩来。

“大概这一胎又是女孩吧。”伊莎贝拉抚mo着自己的肚子,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来,少不得又要像你我这样,远远的嫁出去。”

大概真是受到了这时代的影响吧,玛丽突然很想建议伊莎贝拉,可以同她自己未来的孩子结亲,但转而想到近亲结婚的问题,话到嘴边,还是放弃了。

于是,玛丽只是再次感谢了伊莎贝拉的书,就带着那些书离开了。

007

维也纳人都知道,4月21日,是远嫁法国的玛丽·安托瓦内特女大公启程前往法兰西的日子。

玛丽并没有感受到很多离别的痛苦,相反,由于前一天累着了,她那个晚上睡得相当安稳,并在早上八点左右的时候,自然醒来了。

侍女们为她梳洗打扮,又拿来了一套崭新的礼服,玛丽这几日在着装上是异常奢侈,每天一套甚至多套新礼服,每一套都价值不菲。等一切都准备就绪了,玛丽最后一次看了看她渡过这穿越的童年的这套房间,然后在小客厅里坐下,开口同所有的侍女们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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