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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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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神甫,我真的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够促使王储接受这场并不可怕的手术啊。”

“殿下,”神甫想了想,“您真的相信医生们说的这个手术,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么?”

“王储需要勇气,”玛丽深吸了一口气,说出了她长久以来的想法,“他如果有足够的勇气来接受这场手术,也就能够克服其他的什么小困难。”

“殿下不担心这场手术会给王储带来什么别的不幸么?”

在玛丽看来,神甫的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奇怪了,不禁反问道,“什么不幸?仅仅是一场小小的外科手术而已啊?”

维尔蒙神甫笑了起来,“殿下想必继承了您父亲弗朗茨一世皇帝陛下对科学的好兴趣吧,对外科手术的安全性一点儿都不担心啊。”

“不过,”神甫慢慢收起了笑容,“这里是凡尔赛,人们几乎从来都不考虑科学之类的话题,特别是当问题涉及到伟大的波旁王室的成员的时候。”

“而且,”神甫摇了摇头,“您丈夫需要手术的,还是那么重要的一个部位呢。”

虽然神甫说话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平静,但玛丽的脸。还是不可克制的红了。她知道王储拒绝接受手术,也猜测到他对于手术的恐惧,但她从来没有想过,王储的这种恐惧,究竟来自于何处。

大凡男士,估计对于他们的那个部位,都是非常小心非常关注的吧。

“维尔蒙神甫。”玛丽垂下眼帘,“您知道在这件事情上。我并没有什么很好地办法来劝说王储,而且,以我的身份,似乎也不适合来劝说王储,所以,我需要您地帮助。”

玛丽有点慌张,所以并没有组织好语句。维尔蒙神甫理所当然的以为玛丽是要他去帮助劝说王储了,于是也就跟着慌张起来了。

“殿下的意思是……?”神甫小心翼翼的试探着。

玛丽并没有注意神甫的语气和表情,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做王储的男仆总管地工作,于是回答道,“我想请您去同王储的男仆总管克里斯特尔斯先生谈一谈,我很想知道他对于这场手术的态度,我想,这可能会影响王储的态度。”

神甫松了一口气。“殿下的想法很不错,不过,现在看来,大概您丈夫的这位男仆总管,同他主人的观点是一样的。”

“如果是这样,”玛丽毫不犹豫地答道。“请您帮我说服他吧,毕竟这手术对王储是有益的,而作为王储最亲近的男仆总管,我认为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应该不会拒绝任何对王储有益的事情吧?”

神甫明显的犹豫了,过了一会儿,才答道,“殿下,我将尽力而为。”

事实证明,维尔蒙神甫的担忧是绝对必要地,或者说。玛丽还并不了解她丈夫的这位男仆总管的固执。神甫在第二天就给了玛丽回报,言语间带上了那么一点的沮丧。

“殿下。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您,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对于那外科手术的畏惧,甚至要大于需要接受手术的您丈夫本人。”

这种畏惧已然在玛丽的预料之内了,但她更想知道的,却是除了畏惧之外,还有什么能给她提供可乘之机的其他内容。

于是她这样询问了维尔蒙神甫,神甫摇了摇头,虽然克制地很好,但玛丽发现他地脸上,多少出现了一丝的蔑视。

“克里斯特尔斯先生说王储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他太年轻了而已。”

这到令玛丽吃了一惊,“那么,您没有问问他对于那些医生们地观点么?”

“相对于那些医生来说,克里斯特尔斯先生似乎更相信上帝,”神甫的嘴角上,浮现出一种奇怪的微笑,“但是很遗憾,虽然我是神职人员,但他对我就像我对他一样,没什么好感。”

玛丽顿时觉得无计可施了,这位男仆总管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把她那年轻而懦弱的丈夫,与一切有益的东西都隔绝开来,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她,他的妻子。

玛丽脑子里那曾经的请求一下这位克里斯特尔斯先生并通过他来对王储施加影响的想法,也随之烟消云散了。这么一个闭塞、狭隘甚至愚昧的人,是不值得她去恳求的。不仅如此,她所必须要做的,是在未来的某个时间里,把这个人永久的从王储的生活中消除掉。

在对男仆总管表现出绝对的绝望之后,玛丽的注意力,理所当然的转移到了他那主人身上,现在,玛丽突然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觉得害怕的念头,王储呢?她的这位丈夫对于自己的生理问题,究竟是怎么看的呢?

玛丽犹豫再三,还是向维尔蒙神甫提出了上述想法,毕竟这位神甫,是她在凡尔赛唯一能够比较相信的法国人了,或者,也只有作为神职人员的他,能帮助玛丽分担一点儿烦恼吧。

“神甫,您说说看,王储会不会和克里斯特尔斯先生是一样的观点啊。”

玛丽很希望维尔蒙神甫能够认真想想,然后摇头,给出某个能让她稍微放心一点儿的事实。然而,神甫本人,却几乎是完全不假思索的点了点头,“殿下,您的推测很有道理,我想,王储殿下即便对他自己的身体有了某种更明确的认识,大概也会接受克里斯特尔斯先生的看法,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与疾病和手术联系到一起的。”

玛丽真的觉得头痛了,她突然想起了一个本来已经被她完全忘记的成语,讳疾忌医,看来,还是中国老祖宗们先进的多,早就对人类的这种足以要命的恶习有了如此精辟的概括。

既然当事人都认为自己没毛病了,聪明如维尔蒙神甫,自然也明白少管闲事的道理。趁着玛丽头痛加发呆的时候,他就请求告退,以避免他的这位王储妃学生,再提出什么要求来。

玛丽觉得脑子里空空的,什么也放不进去,什么也都想不出来,就连维尔蒙神甫,她也觉得懒得搭理了,便和他道别,让他回去了。

而在这一个有关克里斯特尔斯先生的小插曲过去之后,玛丽对于她丈夫的生理问题的关心,也告一段落了。既然她对整个事情都没有任何可以插手的地方,那么,到不如转换一下注意力,来考虑考虑别的事情。

远在维也纳的伊莎贝拉,在她的上一封信中,向玛丽提出了一个个人建议——到巴黎去。既然王储夫妇在凡尔赛宫里已然威信扫地,不被任何人所看好,那么,须知法兰西并不仅仅只局限于凡尔赛小镇,让未来的国王和王后,特别是美丽的未来王后,到更广阔的民众中去,去博取民众的爱戴,显然是个以守为攻的好办法。

玛丽看到这个建议的时候,顿时觉得豁然开朗。王储那倒霉的生理问题多少让她有些身心俱疲,换一件事情,同样也换个心情,确实是不错的建议。

何况,她还记得,历史上的玛丽王储妃在这一次去巴黎的时候,确实取得了民众的空前拥戴,而且,这种拥戴并非由于她曾经做过什么有利于民众的事情,而仅仅是单纯的来自于她的年青和美貌所能带给人们的美好希望和憧憬。

从这个角度来说,玛丽充满了信心,而且,她相信她能够比历史上的那位做得更加出色。那么,现在所缺少的,仅仅是获得国王的批准前往巴黎了。

秋天已然在不知不觉之中来到了凡尔赛,玛丽希望能在冬天来到之前达成这一次巴黎之行,毕竟寒冷的天气很有可能降低民众的热情,而这,恰恰正是玛丽所不愿意看到的。

于是,玛丽先试探性的同朗巴尔夫人和诺伊阿伯爵夫人说了说,出乎她意料的是,两位夫人对于她的这一想法,居然都没有任何特殊的反应。

合欢床 042 早到的冬天合欢床 042 早到的冬天

在玛丽提出她对于巴黎的向往之后,朗巴尔夫人立刻便对王储妃的首次巴黎之行表示了赞同,然后,就开始若无其事的讨论起巴黎的景物了。

从圣母院到卢浮宫再到泛舟塞纳河上,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也跟在旁边凑趣,可把玛丽给郁闷坏了。

她的巴黎之行,到目前为止还停留在自己想想的层面上呢。两位夫人的这种表现,未免也有点儿太过了吧。

果然,一直等到朗巴尔夫人告退了之后,玛丽的女教管才开始摇着她那洒满了香粉的假发套,表达了她自己的真实意见。

“殿下,冬天就要来了,您在这种时候提出去访问巴黎的要求,并不可行。”

“现在才是9月,我觉得在秋天里去访问巴黎是个不错的想法,”玛丽立刻提出了反对意见。

“这里是凡尔赛,殿下,” 诺伊阿伯爵夫人仍然摇着头,“作为王储妃,您第一次去访问巴黎,要经过严格的礼仪程序。而且,您这次去必须要由王储陪同前往,那么,相应的礼仪标准又需要提高一级,要按王储出访的标准来准备。”

“您大概还没有征求王储的意见吧,我建议您还是先和王储谈谈这件事吧。”

“如果王储同意了,您就需要向国王的礼仪总管提出正式的申请,如果总管觉得您的申请可行,会上报国王以求得国王地恩准。”

玛丽哑口无言。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女教管的话让她觉得头大,而更让她烦恼的还在后面。诺伊阿伯爵夫人端起小茶桌上的咖啡杯,万分优雅的放到嘴边抿了一下,又打开了她那把镶着宝石的丝绸折扇,缓缓的摇了起来。

“殿下,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您要去巴黎地这个要求有您自己的想法。我并不是想要阻止您,但您要做好准备。迎接来自于某些方面地反对意见。”

玛丽客客气气的感谢了女教管的提醒,说实在的,她本来确实对这趟巴黎之行的阻力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很显然,女教管已然明白了玛丽这趟巴黎之行的真正目地——争取民众的爱戴,所以她才出言提醒,某些刻意要削弱未来国王夫妇的影响。淡化他们实际地位的人,必然不会让她轻易的取得成功。

更何况,在遇到外来的阻力之前,她还要解决更重要的内部问题,必须先让王储同意,陪她去一起去完成这趟巴黎之行。

玛丽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地丈夫的精神状态,某一天午饭前,她听说王储在上午的打猎中打到了一大一小两只鹿。便猜测他当天的心情应该很不错。

于是,午饭后休息的时候,玛丽便抓紧时间向她的丈夫提出了要去巴黎地请求。

“我想我应该先征求您的同意,殿下,秋天的阳光很明媚,我想趁这个好天气。去看一看伟大的巴黎。”

“伟大的巴黎?”王储点了点头,“巴黎确实称得上是‘伟大的’。”

王储只说了那么一句,就不再开口了,玛丽只好换上了询问的口气。

“殿下,我们可以一起去巴黎么?”

“巴黎?”王储仿佛是从思考中被惊动了一般,居然露出了几分吃惊的表情,“一起去巴黎……哦,不,太麻烦了。”

“殿下,只要您答应……”玛丽仍然不死心。“我会去向国王的礼仪总管提出申请的。”

“不。不……”王储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字,每说一个字。他地身体就向与玛丽相反地方向移动几分,“我不想去巴黎,要作为正式的访问,太繁琐了……”

玛丽突然有了一种感觉,此时地王储,就仿佛一个做了错事被抓住的孩子,拼命的逃避,躲着所有人。然而对她来说,在最初的兴奋劲儿过去了之后,又终于对自己所面临的阻力有了足够的认识,事实上,也并不是那么渴望这次巴黎之行了。于是,她很快就转移的话题,这件事,宛如过眼的烟云一般,迅速消散了。

然而,过了几天,在某天早上午做完弥撒之后,王储出人意料的又同玛丽说起了这个她几乎已经忘记了的巴黎之行。

“王储妃,既然你那么想去巴黎的话,我们就一起去一趟吧。”

玛丽对王储这突如其来的爽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她有不免好奇起来,“殿下,究竟是什么使您改变了最初的想法呢?”

“这个……”王储挠了挠头,回答的万分坦率,“我本来是不想去的,你知道……太麻烦了……但是雅克说在这个时候去巴黎是个好主意,说我应该答应你。”

玛丽长出一口气,又是这位男仆总管,她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起来,甚至在潜意识里,她觉得自己宁愿让王储依照他的本意,拒绝了自己,也比处处被这个仆人管束着要好的多啊。于是,她毫不犹豫的答道,“殿下,我只是想去巴黎看看而已,殿下如果不愿意去的话,请不用勉强自己。”

“哦,不必了,”王储显得多少有点儿惊慌,“王储妃,就请您向国王的礼仪总管提出申请吧,一旦获得国王的恩准,我们就尽快去巴黎吧。”

大概是男仆总管真正让王储意识到了某些厉害关系吧,玛丽不仅佩服起这个仆人来了,现在她真心希望自己也能拥有这个仆人所拥有的力量,能够对她的丈夫产生一些实质性的影响。

到了下午,玛丽在诺伊阿伯爵夫人的陪伴下去拜访国王地礼仪总管。玛丽仿佛发现,她还没有把自己的要求说完,那胡子花白的老头子,已经开始摇头了。

“王储妃殿下,我们虽然办完了您的婚礼,但在明年的复活节,普罗旺斯伯爵就要迎娶撒丁王国的公主了。这几乎和您的婚礼一样重要,因此。现在没有时间和人手来安排您去巴黎地访问,一切都要等普罗旺斯伯爵的婚礼结束以后再说了。”

这理由足够冠冕堂皇,所以玛丽甚至没有继续解释或者辩白,就放弃了。一离开礼仪总管地房间,诺伊阿伯爵夫人就开始发表她自己的意见。

“殿下,”她紧紧挨着玛丽,小声说道。“这一点儿也不奇怪,您知道么,午餐的时候,我就听到有人在谈论王储答应和您一起去巴黎了呢。”

玛丽很仔细的想了想,早上她和王储在说话的时候,似乎周围并没有什么旁听者,但当他们说完之后,王储似乎是被他的三位姑姑叫了过去。而她本人,则由于三位老Chu女仍然不理睬她,便自己回房去了。

那么,遭到反对并不意外,三位老Chu女现在是普罗旺斯伯爵的忠实支持者了,对于玛丽这种明显会损害下下一任国王地利益的行为。她们肯定会阻止的。

于是玛丽便装作懵懂的问女教管,“这位礼仪总管,真的是像他所说的那么忙么?”

诺伊阿伯爵夫人看了玛丽一眼,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匹裁剪坏了的里昂丝绸,然后才缓缓的答道,“殿下,您应该明白,对于宫里面地贵族来说,忙或者不忙。都是相对的。”

玛丽也感觉到了女教管眼神中的不满。于是只好使自己显得明白一些,“诺伊阿伯爵夫人。您认为礼仪总管先生对待我们的态度,是代表着什么人的意思呢?”

女教管这才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很奇怪的笑了一下,“殿下,恕我直言,礼仪总管先生对待您和整个事情地态度,正是代表了凡尔赛的绝大部分人的意见。”

这个时候,两个人都站在走廊上,诺伊阿伯爵夫人四下看了看,没见到别人,便向玛丽行了个屈膝礼,用极低的声音说道,“殿下,请您相信我,在现在这个时候,整个凡尔赛真正忠于您,愿意陪伴您渡过这一段艰难时期的人,不会超过五个人。”

“而我,”女教管显得有些激动,“恰恰正是这五个人中的一员。”

这是在向她效忠么?玛丽觉得万分的不可思议,以至于在极短的时间里,她甚至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从一开始,她就对这位路易十五派给她的女教管充满了戒心,在凡尔赛宫,虽然很多事情要依靠她,但她始终不会放任自己去完全的信任她,也不会随便地和她说些什么,或是不说什么。

事实上,玛丽对于她地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有限的信赖,完全来源于与维尔蒙神甫相同地心理分析。她现在还是未来的王后,那么,这些被派来辅助她的人,似乎只有对她表示一定程度的忠诚和服从,或许才能在未来的法国宫廷里,得到他们理想的位置。

或者诺伊阿伯爵夫人正是察觉到了来自于王储妃的或有或无的疏离,才会最终用这种再明白不过的方法,向这个年龄上完全可以做她女儿的小姑娘表示自己的忠诚吧。但从玛丽的角度来说,她被女教管这“突如其来的忠诚”吓了一跳,只是匆匆向她道了谢,就让她先退下了。

一直到晚上躺在床上,玛丽都还在反复回忆着她的女教管下午的表演,并且在自己的大脑内存中,努力发掘着历史上关于这位夫人只言片语的记录,突然,她想起了在路易十五死亡的那个时点上,第一个冲到王储夫妇面前,恭祝他们成为新的统治者的人,正是这位并不受年轻的王储妃欢迎的诺伊阿伯爵夫人。

玛丽又想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上述记录,几乎就是诺伊阿伯爵夫人在以法兰西王室为背景的历史上的最后一次现身——这位夫人在历史上的身份,永远都只是“王储妃的女教管”,而再也没有升级为“王后的”什么女官之类,这或者,也算得上一种悲哀了。

从这一角度,是不是可以确认诺伊阿伯爵夫人对玛丽是忠心的呢?忠心是一个很难界定的事情,即便是历史上的朗巴尔夫人,也是当历史导演了她异常悲惨的死亡,又有波利涅克夫人之流作为对比,才被公认为真正的对悲剧王后忠心的人。

玛丽突然开始感觉到惶恐,那是一种对于统治权的慎重的惶恐。这位诺伊阿伯爵夫人,与她的玫瑰小队不同,与维尔蒙神甫也不同,她是第一个,主动对玛丽表现出忠诚的凡尔赛贵族,而我们的玛丽,或者确实可以从她的这位女教管身上,找一找作为一个成功的统治者的感觉。

一个成功的统治者,是能够用个人魅力来征服被统治者,迫使他们服从于他的威信或是强权,并把自己的力量都贡献给他。现在,玛丽觉得自己所欠缺的,仅仅是诺伊阿伯爵夫人,并不是服从于她的个人魅力,但她现在拥有比个人魅力更为强有力的东西来供人服从,那就是,法兰西未来王后这一高贵的身份。

按照玛丽的理解,诺伊阿伯爵夫人服从于并忠于的,仅仅是法兰西未来的王后,这与维尔蒙神甫是几乎相同的,而玛丽的玫瑰小队,现在看来,他们忠于的,还是那位奥地利的女大公。在认识到这一切之后,玛丽那由于得到了女教管的效忠而变得稍微轻松了的心情,又渐渐沉重起来了。

是的,她还年轻,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培育自己的个人魅力,但对于她来说,最终需要的,是完全忠于自己这个人,而不是忠于自己的某个身份的人,这个,可不是一件轻易能完成的事情。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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