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多出来的十二个表亲惊呆了。 其中最不习惯的,大约要数费迪南德了——他不再是最大的孩子,而且还一下子多出来六个表哥表姐,这种感觉虽然还谈不上让他不舒服,但从费迪南德的表现看来,他还是别扭极了。
在这方面,小孩子显然适应能力更强一些,当双方父母介绍完毕,大孩子们还在发愣还在拘束的时候,约瑟珐和查理已然自来熟的跳上前去。和托斯卡纳大公家年纪小的几个孩子玩了起来。
父母的眼睛几乎都盯着长子,利奥波德的长子弗朗茨在过了一分钟之后,似乎终于想起了他身为主人的责任,走过来向费迪南德打了招呼,费迪南德的脸红了红,却还是很快和对方攀谈起来。
玛丽饶有兴趣的看着弗朗茨,说起来,子侄辈的孩子中,她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个侄子了。按照原有的历史,这孩子继承父位成为了帝国皇帝,对他陷于法国**者囚牢的姑姑弃之不顾,随后又在拿破仑的铁蹄下屡战屡败,最后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拿破仑。不过现在的弗朗茨还只是个普通的十六岁青年,长了一副哈布斯堡家男人的清秀面孔,而幸运的没有继承他**那边的大长脸。
等孩子们都彼此熟悉了,做父母的终于可以坐到一边谈谈正事了——利奥波德在小小的托斯卡纳当小小的大公,自然没什么政治上的野心,他唯一操心的,大概就是这一屋子的孩子们的婚事了。
利奥波德的六个比费迪南德大的孩子中,两个女孩显然是没有和法兰西联姻的机会了,他的长女已经基本上定下来要许配给萨克森选侯的次子,1782年丧妻的安东做续弦,这位王子的长兄结婚十五年只生出了一个现年两岁的女儿,因而他很有可能继承萨克森选侯之位,玛丽发现,她的这位侄女婿居然和她的年龄一样大,不过这在当时的欧洲王室,实在算不了什么。
利奥波德家男丁众多,比费迪南德小的六个孩子中,也只有两个女孩,1777年出生的玛丽亚.克莱门丁和1780年出生的玛丽亚.阿玛丽亚,在听玛丽说查理已经差不多定下来要和西班牙联姻了之后,深谙联姻外交之道的利奥波德,便迫切的想知道妹妹和妹夫究竟打算给法兰西未来的王储,安排一桩什么样的婚姻。
“大公阁下,你必然知道我们波旁王室是不讲究政治联姻的,”国王慢条斯理的开口了,“唯一影响我的决定的,是我的父母亲,还有我和您的妹妹,夫妻间的感情都是非常好的,因此我更希望包括费迪南德在内的我的所有的孩子们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配偶,这也是我们这趟旅行的主要目的。”
011 榜样的力量
托斯卡纳大公利奥波德的原意,大约是想赶在兄弟姐妹之前,让自家孩子和法兰西波旁王室结上亲。既然女儿们的希望不大,他则又转而考虑起他的长子弗朗茨和法兰西长公主联姻的可能性了——除掉未出嫁的公主不算,法兰西波旁王室的前几代公主,还没有嫁给非王位(爵位)继承人的先例呢。
但国王已经有言在先了,所以利奥波德大公并没有如他所愿的那样得到法兰西方面的承诺,国王和玛丽都表示,如果孩子们相处的好,做父母的当然没必要阻止。
然而问题就在于,想要和法兰西王子公主们相处的孩子,显然并非只有托斯卡纳这一家子,到第三天,来自摩德纳的奥地利-埃斯特家族的五个孩子就跟着他们的父母亲赶到了佛罗伦萨——费迪南德结婚尚在玛丽之后,因而他的孩子们和法兰西的王子公主们年龄相仿,正是在爱玩爱闹的年纪。
费迪南德的妻子,埃斯特家族的女继承人玛丽亚.比阿特丽丝比她丈夫还要大四岁,面貌端正而平庸,乏善可陈,但玛丽知道,这位夫人的家庭有着无可比拟的长寿基因,相对于早亡的他们这一代哈布斯堡-洛林家族的子女来说,她可能会活得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长。
奥地利-埃斯特家族的继承人,费迪南德的长子出生于1779年,名字也叫做弗朗茨。事实上,这两个都叫做弗朗茨的堂侄无形中给了玛丽某种保证,如果真的出现了两个女儿都嫁不掉的那种麻烦事的话,到可以大女儿嫁到托斯卡纳,小女儿嫁到摩德纳,也还都能做大公夫人了。
不过情况应该不会那么糟,两位公主目前还都有做王后的可能呢。玛丽的姐姐玛丽亚.卡洛琳娜在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正过着风生水起的干政生活,她的长子——还是叫做弗朗茨的未来王位继承人,出生于1777年,也是值得法兰西公主们考虑的对象,而且,那不勒斯王国除了两位年纪大些的公主,还有两位对于法兰西王子们来说适龄的小公主呢。
除掉简单的年龄因素,从政治上考虑,那不勒斯和西西里王国要比两个奥地利的大公国更值得结盟,无论从这个国家的西班牙背景,还是从这个占据亚平宁半岛半壁江山的国家在意大利的影响力来说。而玛丽则想得更远一些,她知道意大利早晚会要统一的,虽然她已经改变了历史,但有能力统一意大利的,大约还应该是这个目前看来实力最强的王国了。
这一代的法兰西王室中,必然是要和西班牙联姻的,如果查理的西班牙婚事不能成功的话,考虑到国王和玛丽对于帕尔玛的成见,那么那不勒斯王国将成为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那个选择,正因为如此,法兰西第一家庭的下一个目的地就是那不勒斯了,之后他们还会折返北上前往奥地利,但在这之前,两位最大的法国王子需要经历他们人生最重要的一次洗礼——参拜教皇。
……
在佛罗伦萨,大人们的美好愿望并没有得到孩子们的贯彻执行,除了一次男孩子们的挥拳相向之外,孩子们之间并没有擦出什么其他明显的火花。特别是两位公主,对她们的堂兄们似乎也没有太特殊的印象。
相反,国王却有所发现。大约是意大利风水好的缘故,家家户户都在进行着生生不息的事业,托斯卡纳大公夫人比玛丽整整大上十岁,都即将要生第十五个了,相对来说……国王认为他的妻子,没有理由不再多生几个孩子出来。
“奥古斯特,生孩子确实不是一件难事……”玛丽支吾着,“不过,你难道没有觉得,抚养孩子们长大,特别是安排他们的亲事,是多么艰难的大事业啊……”
“那到也是,”国王表现得异常善解人意,“我这几天观察,这种大公领地的事务,真的比法兰西的国务要少得多,也难怪他们有大把的空余时间。”
“非但如此,”玛丽补充道,“奥古斯特,我觉得王室之间要想结成一门亲,非常困难,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终身未婚的王室子弟,我不希望咱们的孩子将来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法成婚。”
“玛丽,在这方面你可以放心,”国王显然要比玛丽有信心的多,“想和我们法兰西波旁王室联姻的欧洲王室,一定不会少的。”
然而国王只是盲目自信,这种信心的来源还是玛丽给找出来的,“奥古斯特,其实我觉得,既然我的哥哥姐姐家里有这么多年龄差不多的孩子,咱们确实不用担心孩子们的婚事。”
“那是当然,玛丽,”国王总算高兴起来,“那就请求上帝再给我们几个孩子吧……”
“几个?”这下子,轮到玛丽惊讶了,她没想到国王在这方面是如此的贪婪……
在佛罗伦萨休整了将近十天之后,法兰西王室旅行团终于又启程了。摩德纳的弗朗茨世子年纪太小,于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托斯卡纳弗朗茨堂兄陪着法兰西亲戚们,动身前往教皇的领土了。
这一次主要是让两位王子参拜教皇,所以在这一路上,每隔上那么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向费迪南德和约瑟夫来询问几个关于礼节方面的小问题——为了不让两位王子尤其是约瑟夫殿下在这上面有什么差池,这些官员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这种很有规律的马蚤扰,在一开始倒是还能够给与两个哥哥同车而行的约瑟珐和查理那么一点点的乐趣,虽然只是来为官员们的到来做一下倒计时,但是在旅途当中这么一点点的小乐趣也是聊胜于无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超过了五次之后这姐弟俩个就开始厌倦了,等到八九次之后,这两个孩子已经要求不再与哥哥姐姐们共乘一辆马车,而是跑到了国王和玛丽的车辇上去了。而可怜的两个当事人,却只能无奈的一次又一次的接受那些官员的摧残,还要在两次提问的间歇里忍受着弗朗索瓦的微笑——这种表情在费迪南德和约瑟夫看来,简直就是在调戏!
对于孩子们的母亲来说,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两辈子加在一起,最“熟知”的一位神职人员,大概也就是那位“项链事件”当中被欺骗的主教了,至于教皇陛下……在玛丽心里面papa也就是个词汇而已——不知道教皇陛下知道这种事情之后心里面会有何感想。 不重视归不重视,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做到的,所以玛丽还是知道目前的教皇陛下就是来自亚平宁半岛的庇护六世,除此之外更多的事情玛丽也就不知道了。
假如能够给玛丽一个机会让她可以“搜”一下这位庇护六世的资料,她就会惊奇的发现,不出大的意外的话,这位教皇陛下会像保罗一世一样,是一个从“玛丽穿越”这件事情当中获益的人——按照原本的历史轨迹,这位庇护六世教皇是作为一名俘虏在被俘期间有些耻辱的死去的,而俘虏教皇陛下的不是别人,就是不久之前刚刚给国王陛下和玛丽通风报讯的拿破仑先生。而由于玛丽的存在,虽然教皇庇护六世和凡尔赛的主人之间是否会发生矛盾尚属未知,不过至少在目前看来,原本将会发生的庇护六世与法兰西**政府和拿破仑皇帝之间的矛盾和纷争,现在就已经可以宣布不存在了——虽然这些事情原本也是发生在一七九零年之后,距离现在还有那么几年的光景。
……
从佛罗伦萨到罗马这一路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而且沿途之中也不乏像圣吉米尼亚诺、锡耶纳以及皮恩扎这样的颇具特色和历史的城镇,所以这一路上饱受礼仪官员们折磨的费迪南德和约瑟夫两人总算是还能够坚持下去——或者最让人崩溃的,其实并不是来自官员们的折磨,毕竟一旦两位王子拿出王子的脾气之后官员们多少还是会给些面子的,费迪南德和约瑟夫哥俩受不了的,是他们的妹妹弗朗索瓦用怪异的微笑对他们两个的调戏……
孩子们的母亲似乎日子也不是太好过,自从玛丽和丈夫之间谈论过多生养几个孩子这件事情之后,她就发现丈夫似乎对此事非常的热衷,看来在这件事情上国王陛下真的有些想法了,以至于玛丽都多多少少的对托斯卡纳大公夫人生出了一些怨念——不得不承认,榜样的力量的确是无穷的。
……
总算是还好,不论是对玛丽、还是对费迪南德和约瑟夫来说,这段让人欢喜让人忧的旅程终于是结束了,旅行团抵达了罗马。法兰西王室旅行团的到来,受到了教廷方面的热烈欢迎,虽然庇护六世本人并没有亲自迎接,但是教皇陛下还是指派了两名枢机主教,也就是俗称的红衣主教或者教会亲王来迎接法兰西王室的到来,并且在当晚就设宴邀请法兰西王室。
012 这个下午不太好
庇护六世的晚宴虽然按时举行了,但是可以很明显的看出来,参加宴会的人们兴致似乎都不是很高,这大概跟下午发生的一些事情有关……
在经过了一个还算是比较隆重的欢迎仪式之后,法兰西第一家庭的成员们进入了一早就被安排好的各自的下榻之处,一路上旅途辛苦,所以玛丽简单的对孩子们叮嘱了几句之后,就和国王一起小憩一下去了。而孩子们则各有各的事情:对费迪南德和约瑟夫来说,已经抵达了罗马并不意味着他们的“礼仪抽测”就可以结束了,恰恰相反,礼仪官员们抓紧这最后的一些时间,对两位王子进行了“考前突击冲刺班”一样的最后检验——这令费迪南德和约瑟夫几乎快要崩溃了。而既然两位兄长还要忍受着那种煎熬,已经看了一路的旁观者自然也没有丝毫就此打住不再旁观的意思,所以弗朗索瓦公主依旧用她的微笑继续“调戏”着她的两个哥哥。
约瑟珐和查理这一对活宝抓住了父母休息、哥哥姐姐也无暇他顾的宝贵时机,用死缠烂打软磨硬泡再加上些许的威胁逼迫的招数,成功的带着两辆马车和七八个龙骑兵开始了姐弟俩的罗马游;随同法兰西第一家庭一起来到罗马的那位托斯卡纳的弗朗茨其实也想要一起趁机出去的,不过很可惜的是,约瑟珐和查理两个似乎并不像一般小孩子那样,而是相当的“记仇”——自从查理和摩德纳的弗朗茨发生纠纷扭在一起,而托斯卡纳的弗朗茨大哥似乎在查理看来拉了偏架,姐弟两个基本上对着他就是一副臭臭脸了。既然如此,托斯卡纳的弗朗茨也就只好很无奈的留在了自己的房间里面了,真的很无奈。弗朗茨当然知道约瑟珐和查理姐弟俩为什么会那样,不过作为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看到两个五岁的小孩子打架,两个又都是亲戚,估计最正确的做法就是将他们两个分开了,可是这种做法在查理看来自然是拉了偏架——虽然比摩德纳的弗朗茨还要小上那么几个月,但是在约瑟珐的帮助下当时他是占据上风的……
这一下午,托斯卡纳的弗朗茨无所事事自然是不用再说了;费迪南德和约瑟夫两个当然也不会有多么高兴;而约瑟珐和查理姐弟俩,虽然成功的出去转了一圈,但是很快的就十分不快的返回了驻地——他们真的只是转了一圈而已。原因很简单,龙骑兵们之所以敢于带着两个五岁大的孩子出行,除了这两个孩子死缠着的原因之外,更主要的还是因为国王陛下和王后陛下休息去了,所以龙骑兵们必须要将两个孩子在他们的父母醒来之前完好无损的再给带回来,为了确保安全,两辆马车真的只是在罗马城内走马观花的逛了一圈。
要说最难过、损失最大的,那还要说是长公主弗朗索瓦殿下了,小姑娘真的可以用乐极生悲来形容了——原本弗朗索瓦十分开心的看着两个哥哥被礼仪官员们反复的蹂躏,一边还微笑着顺带不时做几个鬼脸刺激一下两位兄长,结果费迪南德和约瑟夫两个的忍耐的底线终于被弗朗索瓦给突破了。趁着礼仪官员们不在场的短暂间隙,兄弟两个抓住了弗朗索瓦,一边一个轻轻的揪住了她的脸蛋儿开始了报复行动。约瑟夫取消了原本承诺的下一次打猎的时候将给弗朗索瓦抓一只小兔的许诺,而费迪南德也正式通知他的大妹妹,那枚弗朗索瓦心仪已久的宝石戒指的所有权将不会在短时间内发生变化了——那是伍国昌送的戒指,虽然不算是特别的贵重,但是来自东方的这枚戒指所表现出来的异域特色还是让弗朗索瓦很是心动,而原本费迪南德已经答应了妹妹将会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
孩子们身上发生的这一切,午休了的国王陛下和玛丽自然不会知道,不过他们也并没有享受到多少空闲的时光——午休起来之后没过多长时间,德.莱歇先生进来禀报了一个刚刚收到的消息,土耳其人在五天前向俄国发起了进攻。
……
土耳其人终于还是出手了!在玛丽看来,土耳其人的这个出手时机选择的并不算是太好,因为目前在芬兰的土地上,瑞典人和俄国人的部队之间并没有发生大规模的战斗,当然也就谈不上瑞典人将俄国人的部队和精力都牵制在芬兰这边了。虽然俄国人也的确向芬兰派出了并不算少的部队,但是除了俄国人自己和少数的法国人之外,包括土耳其人在内的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俄国人派往芬兰的这些部队当中,大多数都是从远东地区秘密地调回来的——这也是保罗一世为了法国人能够比较顺利又不让人怀疑的占领那些已经割让给法国的远东土地而做出的安排。虽然驻扎在小俄罗斯的部队也有大规模的调动,看起来好像是那些派往芬兰的俄国部队中大部分是这些部队,但是实际上从小俄罗斯调动的部队只是在莫斯科到彼得堡附近打了个转转,然后又化整为零重新回到了他们原本的防区。
作为处心积虑早有谋划的一方,玛丽并不认为俄国人的这种调动能够完全瞒过土耳其人的耳目,或许土耳其人其实并没有对瑞典人抱有多大的希望吧,他们这个时候发起进攻,也只是因为他们的部队调动已经完全都部署完毕了而已——在和丈夫简单的就此事交谈了一下之后,玛丽作出了这样的猜测。
“大概就是如此了,”玛丽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对国王说道,“看来土耳其人本来也没打算和瑞典联手发起进攻,他们只不过是想要有人帮助他们拖延一下时间,以便能够做好准备而已,甚至有可能那根本就是一个备选项,说不定就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瑞典人会真的向芬兰进攻。”
“这么说来……”国王陛下犹豫了一下,“古斯塔夫他是被土耳其人给骗了?”
“这很有可能,不过也不能这么说,”玛丽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立刻摇了摇头说道,“如果古斯塔夫三世陛下没有那种想法的话,恐怕他也不会轻易的就答应和土耳其人联手,他自己不也早就想要那么做了么?嗯……这也只能说是双方的想法大概都是差不多的,不管对方如何,估计都还是要动手的,算是互相利用了一下吧。”
“反正有了我们的保证,古斯塔夫就算是战败了,也不会吃太大的亏,”国王陛下撇了撇嘴,“最多也就是损失一些部队,不过他也能得到一些有战斗经验的士兵了。”
“他怎么可能会吃亏呢?”玛丽略带着一丝不满的瞅了一眼国王,“俄国人既然已经从我们这里得到了重要的情报和信息,了解了我们在这件事情上的立场之后,他们还怎么可能真的把古斯塔夫三世陛下的进攻看得很重要呢?”
“呵呵,这倒也是,”国王讨好的对着妻子笑了笑,“我想保罗一世也不会傻到一门心思的只顾着芬兰的那点地方,毕竟黑海对他们来说更加重要。”
“所以我们在出来的这段时间里没有听到俄国人和瑞典人之间有大规模的战斗,”玛丽继续说道,“我想这很有可能也是保罗一世为了制造这样一个假象给土耳其人看的,现在既然土耳其人已经开始进攻了,我们大概很快就能听到俄国人和瑞典人通过外交途径结束他们之间的这场战争这样的消息了。”
“呵呵,我也希望这样,”国王点了点头,“最好能快一些,在我们动身去斯德哥尔摩之前希望他们就能结束战争。嗯,对了,亲爱的,我们从这里离开之后,是不是就要去维也纳了,然后我们就可以去斯德哥尔摩了吧?”
“你现在着什么急啊?”玛丽回答道,“我们才刚刚抵达罗马呢,估计还有一段时间呢,再说……我还没有考虑好,离开维也纳之后是直接往北去斯德哥尔摩好呢,还是回到凡尔赛一趟,然后再乘船去古斯塔夫三世陛下那里,奥古斯特,我们这样长时间不在凡尔赛,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有问题?会有什么问题呢?”国王反问道,“亲爱的,我们出发之前你不是都已经做好安排了么,还会有什么问题呢?只要我们没有问题,凡尔赛是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你就放心吧。”
“嗯,你说得对,”玛丽点了点头,忍不住又抱怨了一句,“讨厌的土耳其人,偏偏这个时候打仗,让人出来旅游都不安生。”
……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流逝着,太阳西下天色渐晚,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国王陛下和玛丽停止了这次由土耳其人不宣而战而引出的闲谈,开始专心致志的准备起来,参加教皇陛下为他们的到来而举行的宴会这可不是简单的事情,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要考虑周到,玛丽还特意派人去把所有的孩子们都叫了过来,然后一一的叮嘱孩子们,嘱咐他们在宴会的时候千万不能搞出什么洋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