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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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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闻言一踉,又听得皇帝令道:“今日先行退朝!存丰,传郎家小姐进宫看侍八皇子。”

她闭了闭眼睛,慢慢睁开,只见贤王和郎相面带震惊,太子早已快步随皇帝进入内堂。

朝臣有不少看着她,眼带轻视;还有一个人,淡淡打量着她,夏王。

正文 064 谁在玲珑局

德政殿。请用访问本站

这是皇帝的寝殿,睿王被送到这里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太子从德政殿走出。

宫墙外,两个人正候着,却是曹昭南和御史王莽。

肯王莽低声问道:“怎么样?”

“伤势甚重,但没伤及内腑和要害。”太子负手在后,淡淡道。

王莽微微一笑,“他自是会拿捏,不会真伤了自己。这番晕厥,不过是让皇上再起怜犊之心!”

讹太子轻轻“嗯”了一声,“只是有些棋么,走错一步,便全部错了。”

王莽心里一紧,将声音压得越低了,“太子是指......”

太子没说话,看向曹昭南,“曹总管怎么说?”

曹昭南想了想,唇角一抬,“窃以为太子说的是兵符的事。”

王莽自知兹事重大,心神一拢,问道:“总管看事透彻,恕王莽愚昧,这睿王到柳子湖畔,和兵符有何关系?”

曹昭南道:“这需从皇上密旨赐婚郎家小姐一事说起。”

“实际上,选妃前,太子殿下不是已早猜到皇上最后会选郎家小姐吗?选妃之赛既设,不过是为让人看不出皇上真正心意,也绝了众人说皇上不公之论,毕竟,在今午睿王与皇上闹翻之前,谁都想将家中女眷嫁与睿王!”

王莽轻笑点头,“郎小姐和睿王过从甚密,贤王和皇后还不自知,殿下暗中留意睿王,皇上想也是暗看在眼里的,知郎小姐聪慧,郎相最宠郎小姐,而郎相之子、郎小姐之父郎将军又手握重兵,是以皇上真正的意思是:他想睿王娶郎小姐,借郎小姐将郎家的势力挪为己用,用来辅助太子顺利登基,少了郎相支持,贤王便成不了事;在太子他日登基以后,让睿王又用这股力量牵制太子,不杀贤王及众王等人。”

“所以,若皇上一旦考核出,睿王对众兄弟存仁厚之心,绝不做争位之举,并能做到他的期望,这兵符必交睿王,这样,今日睿王有了辅助太子之力,他日也有了牵制太子之势。”曹昭南眸光一深,道。

王莽摇头叹道:“可惜,睿王竟顾念这翘楚之事,与皇上起了冲撞,却是作茧自缚了。”

太子顿住脚步,唇角一抬,“谁说他作茧自缚了?这是最聪明的方法,只越加证明了他并无讨好之意、争夺之心。可惜,这几乎已到最后一步棋,他却错了一着!”

王莽一怔,曹昭南道:“说起这一着,便得再回到选妃之事上。”

“按太子殿下之见,皇上会将我传进宫作正妃一事宣旨之人,是希望在宣旨前消息不被传到睿王耳里,须知这宫里消息可比什么流传更快。但皇上又不想即刻便宣旨,毕竟今午睿王进宫,皇上才为翘楚的事斥了他,二人起了不快。早宣了圣旨,倒加剧二人矛盾。”

“然而,圣旨一旦布公,要改便是千难万难了,君无戏言!所以,即使到时睿王不愿,亦知旨意绝不可能再改。但若消息先传到他那里,给了他进宫讨商的时间反不可办。”

“可是,这宣旨总得有人,其他皇子便罢,皇上度以太子殿下之慧,必已猜出他选妃的真正用意,索性便让我这太子府的奴才做了那宣旨之人!他知我等不会将消息走漏,毕竟皇上选妃之举,亦是为壮大太子之势而为,若太子将正妃的消息传出让睿王去闹,便等于逆了圣意。”

“这婚诏圣旨是早便拟好的,一直放在金銮殿上,只差正妃人选未填上,皇上也不避讳人看,毕竟正妃之名直到昨夜才写上。太子进宫之时伺机看过‘无名’圣旨的内容,莫存丰常侍皇上左右,也必看过这道‘无名’圣旨。太子料到莫存丰今晚必定偷看这写上名字的圣旨,在我接到宫内通传进宫拿婚旨之后,便即仿这圣旨做了一份假旨。”

王莽微微敛眉,恍道:“殿下是故意设局让贤王进去!本来,贤王若知道皇上要赐婚的是郎家,必定欣喜若狂,当然,他是绝想不到皇上心里真正意思,只以为皇上对他这些年的表现有了大认可,可能改立帝位未定。”

曹昭南略一颔,冷冷而笑,“而昨夜一道假旨彻底毁了贤王之望,他认定皇上若赐婚于与太子交好的王家,必将兵符也交予太子,遂铤而走险,动了杀念!”

王莽点头,“本来,贤王也不想动殿下,毕竟一旦事,即使皇上念舐犊之情,不忍杀之,将来却必不再用,是以众王谁也不用刺杀对方这一途。”

他一笑,“可惜,贤王昨夜被迫急了!”

“嗯,”曹昭南轻声道:“太子故意落单,更顺势给了他派人刺杀的机会。”

王莽此刻明白泰半,又惊又喜,“莽刚猜度行刺会不会是贤王所为,如此说来,这事必是贤王所为!太子是迫贤王杀他,贤王尚不自知,这次可惹上大麻烦了!”

太子凝目远眺宫墙远处花草,淡淡道:“若教父皇知道行刺一事,大哥他此生再无翻身之机,父皇虽有心传位于孤,却一直顾虑孤登基之后杀兄轼弟,既然如此,孤他日不杀,现在杀便是!”

王莽和曹昭南相顾一眼,都明白这少年主子的心有多智,便有多狠。刺杀案交大理寺审讯,大理寺卿宗璞为人铁面无私,虽郎霖铃祖父郎相从旁协助,但王莽之父王太傅也在,贤王只怕难逃罪责!

王莽略复惊喜之情,又揶笑道:“殿下昨夜是借翘楚来用故意落单?”

太子眸光微动,却没说什么。

王莽一惊,不敢多问,只道:“不知殿下所说,在这件事中,睿王棋差一着又是怎么回事?”

正文 065 小意外的她

他想了想,续慎重的补充道:“殿下是指他借翘楚让皇上看到他并无拉拢权臣、无争斗之心一着走错了?不被皇上信服?”

曹昭南也凝眉看向太子。请用访问本站

三人慢行至御花园。

太子眉峰一敛,道:“不是,他对翘楚的感情是真是假,孤还不知道,但必不单纯。但是,他有让父皇相信的理由。”

肯“恕莽无礼,”王莽一声轻嗤,“一见倾心?”

太子伸手轻抚身前矮株花枝,眸光微远,缓缓出声:“如果他们并非初见呢?”

王莽一震,却见太子眉宇远淡,绝无说下去的意思,心里虽惊疑,却只顺着问道:“睿王走错了的一步是......”

讹“到柳子湖畔的理由!”

太子一字一顿道,王莽心里一紧,只听曹昭南微微沉声道:“贤王得知殿下到柳子湖畔,他以为是潜伏在太子府的内线得力,却不知道那内线是我们的人,我们是有意通过内线告诉他的。”

“但睿王如何得知?这事太子府里只有六个人知道,太子殿下,我,方镜,翘翰夫妇,翘楚。适才殿下随皇上进内的时候,和皇上倾谈中,已有意透露给皇上知道,对于去处知道的人少之少,若他日查出贤王是幕后主使行刺之人,皇上当知贤王派内线在太子府偷听秘密,那睿王呢?他又是怎样知道殿下去处的?只怕也效法贤王派有内线在太子府吧!如此一来,皇上将怎样猜度这儿子?他还认为睿王会真心相助殿下登基吗?”

王莽略一沉吟,道:“可是,若按睿王所说,到柳子湖畔吃酒解愁,这确实能说过去。他与皇上午间曾为翘楚的事拗过,柳子湖,湖中舟,歌姬评弹歌舞最有名,本就是朝歌最尔雅的烟花地,倒符睿王性~子。”

太子眸光未离手中枝花,一字一字道:“这确实能说过去,但莫忘了父皇是个多疑之人。朝堂上百官必也无思究一点,这凑巧的地方反不在老八也到柳子湖畔去,而是他去的时间,恰巧赶在孤遇刺之时?”

王莽恍然而悟,“确实如此,皇上睿智多虑,怎会想不到此处!”

王莽很快却又蹙了眉,“若睿王也想到此纰漏,改与皇上说,是翘楚公主怕他担心,告知他自己在太子府里的情况,如她要上哪儿去了——”

“他无法利用这点,知道地点的六个人都不可能通知他,孤去了哪里。”太子淡淡打断,“适才与父皇闲谈时,孤曾提过,翘涵翘楚两位公主有些体己话要说,孤与杨烈先到柳子湖畔,杨烈一直与孤一起,没有机会通知他。两个姑娘初来朝歌,即使知地名也不知地点何处,方镜遂也没告诉二人要到哪里去,只护送二人过去,方镜一路跟着,两个姑娘到了柳子湖畔,他才回府,翘楚在路上怎可能通知老八?”

曹昭南笑道:“除非我或方镜是睿王的内线,我们通知的睿王。”

王莽一听便摆手,笑道:“根本不可能。曹总管对太子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殿下,这是满朝文武皆知之事。”

“至于方镜——”他稍顿了一下,“也绝不可能!他是皇上亲赐给殿下的伴读,出身干净,十岁起便侍候在殿下身边。”

“和曹总管一样,不可能是方镜。”太子眸光一拢,淡淡道:“再说,即便曹总管和方镜里有人是八弟的眼线,那也说明了,八弟确实派了人在太子府里监视孤。”

“如此说来,皇上必想,睿王肯定派了眼线在太子府,才可能知道殿下的一举一动!”王莽轻笑,“这次睿王倒是百辞莫辩了,莽度想,睿王应是从派在太子府里的眼线口中得知,太子携翘涵翘楚夜游柳子湖畔,心觉有异,遂到柳子湖畔一探殿下有何举措,倒没想到撞上有人行刺,便出来救护,藉此更得皇上信任。”

曹昭南眸光一捻,“睿王必没想到,殿下早埋了暗卫在柳子湖中,湖中群舟,其中一只舟上都是我们的人。”

王莽想了一下,低声道:“太子本不该受伤,如此做是想让皇上严惩贤王。”

太子随随睇了眼自己身上的伤,虽不及睿王重,却也不轻。

在刺客来袭之前,他便知道。当时,埋伏在舟上的暗卫早以笛声示警。即便暗卫不在,他真正的武功还不至于料理不下十数个刺客,只是要拿捏受伤的时间,伤浅了不行,父皇心软贤王便不好,一击便除,方是上策。

只是,翘楚还有蟁楼的事,却是个小意外。虽然......蟁楼的事和他并没多大关系。

也罢,杨烈等人都是最好的人证。

他摸了摸唇,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滋味,那滋味很好。

另一个小意外是,他并没想到她会替他挡下一剑。

嗯,她被父皇拒入内廷看侍睿王。此刻,应和翘涵,杨烈一起在金銮殿外,等他一道回府。

这时,他听得王莽笑道:“倒不知,当贤王得知皇上赐婚的是他的表妹,会怎样?”

曹昭南淡淡一笑,“御史大人不见适才贤王和郎相听到皇上宣郎小姐进宫时脸上的神色么?虽还未确定,贤王此时已乱了!这一回,莫存丰传错消息,可也有些麻烦了。只是,最麻烦的还是贤王,他现在必想尽方法去遮掩行刺的事。”

王莽道:“睿王亦然。眼线一事,他将失去皇上的信任!”

杨烈摆摆手,压低了声音,“涵儿,莫再说这二人了。这二人无论谁我们都惹不得。昨夜之事,你可知诡异蹊跷?”

翘涵一惊,一刹背脊透寒,“蹊跷?烈哥,你别吓我,可是你看出了什么端倪知道这主使行刺的是何人?”

杨烈抚住眉额,低道:“我哪有如此能耐?这宫里人事诡谲复杂,不是你我能明白的。我不是曾告诉过你吗,我武功尚好,但若遇高手或围袭,就未必奏效了。我师傅说我无学武之赋,却曾教过我一个小本事。”

翘涵噗嗤一笑,“你说你能辨出一个人真正的武功修为,你说这不是每个人能做到的,只有高手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武功底细,你这二流子却能看出来,可这又怎地蹊跷去了?”

“嗯,”杨磊将声音更压低了几分,“昨夜......太子根本便没尽全力御敌。”

翘涵“呀”的一声低叫出来,“这——”

杨烈苦笑道:“这便罢了,那......睿王亦是。”

翘涵大震,昨晚,性命攸关,怎么这被人捕杀的,这来救护的竟全都将自己的武功隐藏起来?

“所以,此间事一了,你我便立即回北地吧。涵儿,你可曾有想过,你现在虽不在翘部,但若他日太子继位,你二妹便是东陵皇后,你背地里相帮三妹,若她追究起来——”

翘涵咬唇道:“那本该是楚儿的荣耀。太子若当皇帝,会对三妹好的,你我也不必怕——”

“你别忘记,你三妹彼时已是睿王妃。”

翘涵一怔,低声道:“那便祈求睿王当上皇帝吧。”

“那可能吗?”杨烈叹了口气,道:“不说睿王难君临天下,即便能,如果他念及昨夜之事,他会待三妹好吗?你我都看见三妹与太子生过什么事!”

太子吻过翘楚!翘涵震愣住,下意识朝翘楚看去,只见翘楚正倚在一株凤凰木上。那株火树的叶子已经落尽,不见片点霓红,枝杈上覆着昨夜的积雪。

翘楚目光淡淡,却依稀带着萧寞。

她的衣裳并不厚,身上穿着的还是几年前自己还没出阁时看她穿过的衣裳,她有些畏冷,却又并不蜷缩着身子,反将身子挺得直直的。

翘涵突然记起,在这位三妹十一还是十二岁之后,记忆中便不曾再看到她真正笑过。虽然她常笑,但眼睛里没有笑意。

常常看到她在月深时,仍赶着牲畜在溯漠里走着,独自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她似乎并不喜欢和谁呆在一起,倒多喜欢和羊驼做伴。

她闭了闭眼睛,突然看到一件大氅披到翘楚身上。

正文 067 回首不见卿

肩上骤暖,翘楚也是一怔,却见来人是夏王。

那件氅子不知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毛做的,通身雪白,并无一根杂色,似极为华贵。

翘楚没多想,将大氅拿了下来,递回给夏王,淡淡道:“谢谢。”

夏王没想到她会将袍子还给他,他身旁跟着多名接送的奴仆,远处又有些朝官走过,俊脸不由得微微涨红,沉声道:“你不是冷吗?”

筋“我是。”

“你还为上次的事记恨?”他听她语气平缓,一双杏眼静静看着前面的花树,倒似那死物比他这活人更耐看许多。

他从金銮殿出来,看她冷得唇泛轻紫,想起睿王府里踢伤她的事......本想将氅子交仆人拿给她,拿捏几番,还是决定自己拿过来给她,此举多少不免存了示好之意,没想到她却毫不领情。他出身尊贵,哪受过这等对待?这时不由得羞恼成怒,冷笑道:“我上次要踢的本是你的奴才,是你自己多事,现在给爷装什么清高!”

猾却见她瞥了他一眼,突然道:“氅子给我。”

夏王又是一怔,讥道:“不是不要了吗?”

虽这么说,仍将大氅递了给她。

翘楚接过大氅,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下,随之用力掷到地上。

夏王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旁边几个奴才已纷纷怒视向翘楚,却又碍于睿王的面子,不敢说什么。

远远有朝官看见,也极惊讶的停住脚步,看了过来。翘涵夫妇看情况有异,快步走了过来。

翘楚迎上男人暴怒的目光,俯身将氅衣检起来,掏出手绢仔细抹拭了,将衣服递到夏王面前,“九爷,如果当时你踢的是我的丫头,这衣服我便不是用接的,便如刚才一样。”

她说着轻轻欠身一福,温声道:“九爷府上奴仆很多吧,甚至数不清数字,叫不出名字。在你看来,那只是个奴才,但对翘楚来说,她们是我的同伴,她们的名字是我给的,正如这衣服是九爷亲手给翘楚的一样,弥足珍贵。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会做,但雪中赠衣却难了,谢谢九爷,也请海涵翘楚适才的冒犯。”

翘涵本吓了一跳,这时看夏王眸里的残戾和沉骛一点一点散去,才松了口气。

“你拿着吧。”夏王手一挥,侧过头,微微沉声道。

他身旁几个奴仆看了翘楚几眼,也没了刚才的怒气。

翘楚微一迟疑,颔道:“谢谢。”

她将大氅披上,冤家宜解不宜结,就这样吧,这位夏王的本性似乎并不坏。

她正想着,又微觉有异,一抬头,只见他紧紧盯着她看。

夏王被她一看,眼里闪过一抹窘迫,猛地转身,一下将旁边的小厮撞了个踉跄。

翘楚一怔,想了想,叫住了他,“那个,请问一下——”

夏王停下脚步,粗声道:“什么事?”

“请问你有看到睿王吗?他的情况还好吗?”

夏王的声音微微一僵,“没有!你不是说,锦上添花的事人人都会做吗?有很多人去看他,不差本王一个!”

翘楚轻应了声,想起那个人,突然生了个念头,一撩裙摆,走上前去,道:“九爷,求你一件事,可好?”

“你且说说看。”

话一出口,夏王才猛地意识自己做了什么,他明明没有答应,刚才却......点了头。

*****

王莽跟着太子出来的时候,见他突然停住步履,一双锐目似在四周搜索着什么。

他正奇怪,却见太子快步走到翘涵身旁,问道:“公主和郡马这便随孤回府吧,三公主呢?”

翘涵谦恭的欠身一福,指了指前侧的宫门,道:“三妹嘱托夏王送她到睿王府去一趟,说是等睿王回去,看一看他,再回太子府。”

过了一会,尚不见太子应答,她微觉奇怪,一旁的王莽却清楚看到太子眸光一沉。

*****

朝歌大街,奔驰着的大马车奢豪华贵,一看便知车中人非富则贵。正是早上集市的时间,人很多,见状却纷纷躲避,只怕冲撞了权贵。

翘楚撩着帘子正在云游天外,听到街上的声音,才意识过来,侧身朝对座的男人道:“九爷,我不赶时间,你让驾车的慢点也没关系。”

却见夏王一脸铁青,盯着她看了一会,才冷冷道:“本王还以为你看不见这马车里还有个活人在呢。”

翘楚一愣,敢情她不说话也碍着他了。

她心里叹了口气,决定换个说法,道:“我有些不适,你能不能让马车慢点?”

夏王脸色稍霁,伸手从前面的小案上摸了一包东西,掷了过去,“你们姑娘家不是爱吃些蜜饯吗,给。”

翘楚哭笑不得,心里一计较,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你要尝尝我的蜜饯吧。”

“谢了。”夏王冷哼一声,“你那些甜腻死人的破枣你自己留着吧。”

翘楚一笑,从怀里拿出一只小荷包,掂了一颗枣子放进嘴里,慢慢嚼了吞咽下去,又将荷包递给夏王。

夏王并不接,翘楚微微张开嘴,道:“这次的是无核枣,不酸不甜正好,便权当我的谢意,给。”

夏王看她朝他笔直伸出手,她身披他的大氅,内里一袭紫袍,虽半旧不新,但抬手间,一截皓腕肤光若雪,这才惊觉她容貌虽中属,肤色却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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