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当看到南不惜乘车一个多小时,就为了买几块小小的蛋糕让他饱口福。浑身就发抖:自己怎么能做这样残忍的事?他怎么能让南伤心呢?至少怎么能用这么俗烂的、和八点档连续剧一样老套的把戏来伤害他的宝贝呢?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离不开南了。他已经自私了那么久,如今就再自私一把吧。在见到南全心全意信任他的神情,他觉得灵魂都在痛苦。
真的是不能失去南了。就当他残忍好了,他只想有南陪伴到死。
不过半年而已。
半年!
不算太长吧?
然后就放他自由,让他去飞。
以芗的脸色白得吓人,近乎落荒而逃地和南说再见,载着依玲小姐离开。
从此以后,再也没约过这位小姐。
只留下南困惑地站在那里,不晓得他这么慌张干什么。
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南继续自己的录音,以芗则不再动什么小脑筋,只是用心享受南的饭菜和洗好的干净衣服。其实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每晚每晚的痛,连觉都睡不好。但又不敢翻来覆去,怕吵醒南,又怕他起疑心,只能直挺挺躺在床上咬牙硬撑。
随着时间的推移,肝脏衰竭得愈加明显。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就迅速消瘦下来,脸色蜡黄蜡黄,身体也虚软无力。南看他情形这般不好,催着他再去看医生,还天天给他烧参茸、鱼翅什么的。但事实上,肝脏不好的人根本不能吃这样油腻的东西的;以芗却为了不让南发现异状,还是强笑着吃了下去。然后一吃完饭,便肝脏疼痛,恶心得要命,冲到厕所里全部吐光。等出来时,整个脸都是变了形状,黄得可怕。
但他仍然不肯透露病情。不是他不想说,他自己也知道纸里包不住火,等肝脏进一步恶化时,总是会露馅的。可现在?荒芩蛋。他的眕凑在全力以赴地录譵,如果知道了这个消3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做下去#
所以,他一定要等到南发行唱片后再说。
是的,他们之间应该坦白,这么大的事绝不能瞒着。因此他会坦白。
但不是现在。
经过一个多月时间的录制,再加上大半个月的后期制作。终于,在南回来的两个月之后,他的第三张专辑《不要孩子的哭泣》正式发行。
这时的娱乐圈和他当初刚出道时已完全不同。到处在流行r&b以及黑人音乐,不要说摇滚了,就是抒情歌曲都没了市场。南在这个时候推出民谣专辑,真是和当下风潮背道而驰。静静的曲风就象是一杯白开水,若不仔细听确实是索然无味。他的嗓音也再不是一飞冲天,越唱越激昂,直到冲上云霄;而是清和淡雅,没了那股子清亮,很多人就都兴致缺缺了。
况且他曾爆出过吸毒这样的丑闻,纵使未加证实;但苍蝇不叮无缝的j蛋,总该是有这么回事的吧。于是众人都对他的人品打上了个大大的问号。除了他的铁杆歌迷外,会买唱片的人的确是不多了。
于是,南的第三张专辑销量很不好,面世一个月才卖了两万张。原本商定的演唱会也被迫取消。所有为他唱片付出过心血的工作人员都大是不平,认为这张专辑完全超越了他以前的成就,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成绩怎么可能会这样惨?公司应该增加宣传力度,而不是就此打退堂鼓。
南却是淡笑,只说:“想买的早就买了,不想买的再卖力游说大概也不会有效果。”
他的录音师问他怎么会如此如此心平气和?
南笑而不答。
其实,对他来说,生命不再只是音乐,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他去追求和珍惜。
以前是他年少轻狂,现在知道,音乐只是一部分。
他只是提议,可以搞一场小型的ed演唱会,花费不会太多,但也可以借此答谢一直支持他的歌迷。
公司本已对他不理不睬,无数人在背后嘲笑道:“看吧。总算失败了呢。瞧他还敢猖狂。”但最后考虑到他的后台太硬,反复思量后还是同意了。
南听到同意的消息后,微微笑了笑。
他懂的。
物质社会就是这样。他已经见得太多了。
他现在没了宣传活动,一下子清闲起来。早早地回到家后,他忙着煮j汤。以芗的脸色这么差,情况看起来是每况愈下。自己着他去看医生,他总是敷衍了事,害自己气得不行。这次周末一定要押着他去看病。
他边想着,边把洗干净的j放进水里。
门铃这时响了,他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跑过去开门。
原来是以芗回来了。他一手捂着肚子,另一手提着公文包,跌跌撞撞地走到沙发边,一p股坐上去。面色土黄,喘着粗气。
南吓了一跳,连忙帮他揉着腹部,焦急地问:“好点没?好点没?”
以芗勉强睁开眼睛,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不碍事,你去忙你的吧。”
“还说?!你怎么这样不注意身体。我都快被你吓死了。”
一滴滴的汗从以芗的脑门划落,他神色自若起来:“我好多了,你快去做饭吧。嘿,我闻到j汤味了,快去看着些,不要煮干了。”
“哎呀!”南叫了一声,跳起来冲到厨房去,手忙脚乱地打开锅盖看,还不忘抓起旁边切好的笋片丢进去。
以芗蹒跚着走到厨房门边,靠在墙壁上,幸福而悲伤地望着他的南为他做菜,即使他已无法消受,滋味再难尝出,每次都以吐干净告终。
他开口:“唱片卖得好象不好啊。”
南头都不回地继续切青菜:“没事,我也没特别在意这些,纯粹是为了自己在做。这次录唱片时,我很开心,很开心。”
以芗笑起来,柔情似水:“那就好,只要你能开心,就真的很好了。”
很好了。
以芗心想:真希望我的宝贝能一直这样开心,可是……
一片沉寂。
“南,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说啊。”
“我……患了肝功能衰竭,活不过四个月了。”
“哦。”
再次沉寂。
南仍然在切青菜,切完后,便倒进汤里。他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以芗迟疑了一下:“才知道不久。”
“知道不久……你以为你能骗谁?”南边说,边把味精加入汤里,很平静地说。
以芗无言。
仍然是沉寂。
突然,“哐啷”一声。汤锅被南一手甩到地上,汤汁四溅。
他回过头,牙齿咬住下唇,眼泪哗哗朝下流,一脸悲痛:“他妈的,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
以芗象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分心。你……你别离开我,好吗?就四个月的时间,不长的,就四个月。”
心痛啊!南看他这般委曲求全的样子,心如同刀割般的痛。眼泪就好象不受控制一样,那么静静地流下来。怎么会成这样呢?
怎么会呢?
他的以芗,气宇轩昂的以芗、迷人的以芗、聪明的以芗,今日竟要乞怜他的留下。
依然在惶恐,以芗从没停止过惶恐。他一直以为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他的。纵使自己保证一千万次,他都不能相信。
他悲惨的过去注定他无法自信,而死亡的y影只会随着时间的递增层层增加,现在的生活与破碎的往事永远只隔?乓徊阃该鞯牟aАk曾经强迫了自己,于是,他认为南永远会以被压迫者的姿态来对待他,而不曾想过象南这样的1凰挽救了几次。
若还是个人,就绝不会离开他。
但正是以芗如此害怕、卑躬屈膝的神情让南几乎发疯,感到他这个样子全是由自己造成的,陷入更深的忏悔中。他想: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让一个枭雄沦落到这般田地。自己怎么会这样残忍?!
他一抹泪,狠声控诉道:“以芗,你真可怕。这样大的事,你竟都不和我说。你有自己的考量,有自己的计划表,有自己的以为。但你就从不想想我吗?你问过我是否愿意呢?你当初既硬把我拉进你的生活,就该负起责来。这种责不单是在供我吃穿上,还应该有对彼此的互相尊重和帮助上。我的困难你要横c一脚,为什么你的困难不可以让我同你一起负担?老实说,我对你很失望。”
以芗目瞪口呆:“不是的,我只想让你永远开心。”
“你得这种病,我开心得起来吗?难道你以为真能瞒上一辈子,然后偷偷找个地方不让我知道地死去?”
“你这么说不公平,我何尝不想让你早些知道。但当时你正在录唱片啊,我不能打扰你。”
“可现在才说,让我更不高兴。而且整整两个月啊,你就这么把治疗的大好时机错过了。还拼命吃我煮的油腻东西,恐怕全呕出来了吧?如果你真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能原谅你轻忽自己的生命。唱片可以再做,但生命不能复制!”
以芗摇摇欲坠:他错估了情势。他以为这样对他的宝贝是好的。
但其实不是,他的以为错了,把南的真心践踏了。
痛苦而快乐着。
他痛苦在他的幸福就在眼前,但仍然要生生错过。他快乐在南真的想和他过日子,而不是在敷衍他。
以芗靠在门蛏希整个人虚弱无比,精神的坚强和肉体的坍塌形成鲜明对比。
南平静一下,然后说:“你坐到外边去吧。我熬点清淡小粥给你喝。”
以芗楞在那里,一动不动。
“还要我请你这座大佛出去吗?”南瞪他一眼,转身去收拾摔在地上的汤锅。
笑着,虚弱地笑着。以芗慢慢走回客厅,等着那碗粥。
热气腾腾的粥。
尹南煮给孙以芗的粥。
几天后,南接到公司电话说ed演唱会准备就绪,叫他到公司报到。南感到很忧虑,凭以芗这身体,怎能没人照料呢?这几日以芗在他劝说下,终于决定暂停上班,在家安心休养。这时的他,最要有人陪在旁边。可若自己接了这演唱会,光是排练就会花去不少时间,谁来做饭给以芗吃,谁来哼歌给以芗听呢?
所以他很犹豫。
但当以芗听说这事后,笑着拍拍南光滑的脸颊:“傻瓜,我还没一病不起呢,自己还不能照顾自己?你放心去吧。何况,我还真想看看你在所有人面前唱不c电时的情景呢。应该会很动人吧?”
肯定会很动人的。
因为南总是用“心”去唱,这很重要。
南于是笑:“没问题。听说这次电视台会直播,你不要忘记看哦。”
躺在沙发上看报纸的以芗嘴角勾了起来,万般温柔地把南拥在怀里,不说话。
十天易逝,南在暌违歌坛近一年后重新举办演唱会,但这次规模小得多,而且是不c电的。这其实很见勇气和功力,如果没有自信,现在的歌手很少有敢做不c电的,因为实在太难了。但没有人怀疑南的实力,大家都知道他是天才。虽然第三张专辑卖得并不好,和如今的潮流格格不入。
南坐在小小舞台上摆着的唯一一张皮椅上,肩挎他的antoniomarinmontero。手拿麦克风,他沉默了一下,然后沉沉地说:“这不是我第一次开演唱会,但意义却是特别。这一年来,我经历了无数的事,忍受了无数的折磨,看透了无数的世事。虽说很多棱角都没磨平,对音乐的追求也有所改变,大家从我新唱片风格上的变化就可以看出了;但我依然对未来充满憧憬,坚信这个社会原可以变得更好些。最近,中东地区的战争打得很激烈,我看到这样的血流成河很难过,人不应互相残杀。所以我创作了以下这首歌曲。”
下面一片寂静,南用拨片试了下音,开始演奏专辑的同名主打歌《不要孩子的哭泣》。曲子的开头很平淡,南也没有开口唱。他只是径自弹下去,淡淡地,不耍任何技巧地。
所有听众慢慢把腰挺直,向前倾。
“我们不要妻子的哭泣,不要孩子的哭泣。”歌词也是平淡无奇得很,但在那优美和谐的曲调下却显得如此隽永深长,感人肺腑。
生离死别在这首曲子中被淡化了,但那种淡却如此撕心裂肺。情到深处反转薄,南只是将浓情埋到伊底里,于是表面倒看起来很淡漠了。
底下众人眼眶开始渐渐湿润,纷纷站起来,挥着手中的荧光棒,和着曲调哼唱。可南却毫不动容,自顾自地弹。
原来技巧到了极处便显得没有技巧一般,所谓“大巧若拙”正是如此。南弹吉他时看起来似乎漫不经心,但仔细一听,那分明是绝佳的控制力才能这样驾御琴弦。弹到最后,所有人肃立,跟着音符轻轻晃动手臂,嘴里吟唱着歌词。
那场景感人肺腑,被后世誉为空前绝后的民谣演出。而这场不c电演唱会则是尹南在公众献詈笠淮窝莩觯以后的乐评人称其为“最后的绝唱”6怨内姻19褚ァ16兜鞯挠跋炜晌轿拊陡ソ臁?
一曲完毕,所有人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雷鸣般的掌声响起。大家激动得热泪盈眶,为自己能躬逢如此伟大的场面而自豪。
南但笑不语,继续唱下一首歌。
唱到最后时,他把麦克风调了调位置,想说些什么。
他知道,以芗一定在电视机的那头看着他唱歌呢。最后一首歌本来就准备献给他,因此想在镜头前对他说上几句。
但他看着话筒,一下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楞了半晌,南终于放弃。低下头,弹起《我的花儿》。
“它们都老了吧?它们还在开吗?……她们已经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
南的心疼痛得厉害,弥漫在整个心脏,永远好不了,也永远到不了。
这首《那首花儿》从未收录在南的任何专辑里,只出现在他这场不c电演唱会中,成为永恒的经典。感动了无数人,拯救了无数绝望里的人,和《不要孩子的哭泣》一切被“企鹅唱片指南”选为一百首最伟大的民谣歌曲。
成为音乐界仰望的丰碑。
最后一个音符划下时,只见到南的笑,催人泪下的笑,定格在那瞬,不会变老,不会消失。
这场演唱会结束后,南便不再出现于公众场合。他一心一意在家里陪着以芗。
又是一个半月过去,以芗的病情无可挽回地朝深渊里奔去,一次回头都没有。他的脸终日蜡黄中,肝脏的巨痛不分日夜地困扰他。南很长时间都没睡过一个好觉,时时警醒着,一有动静就开灯轻声询问他,给他吃药,帮他揉肚子——虽然从大体上来讲,这毫无效用。
现在的以芗迅速地消瘦,脸整个地凹进去。浑身瘫软,只能一直躺在床上。除了喝粥已经几乎不能进其它事物,南只能挖空心思在粥里换些花样,比如放些r松、r桂末什么的。但以芗只要在白粥里稍加些其它东西,就会全部吐出来,让南也是无可奈何。
这天,以芗吵着要吃炒芋艿。南板起脸说:“瞎胡闹!你这个身体怎能碰油腻?乖乖地吃粥吧,今晚给你剥点水果吃。”
以芗却硬是不答应,死活要吃。南被磨得没办法,只好出门到菜场里买。回到家后已经晚上五点,大汗淋漓地做出来,盛在碗里端给他吃。
结果才吃了两口,便全部吐出来。他伏在床边,背部剧烈起伏,吐得脸色发白。南看得心疼死,连忙拿热毛巾替他擦脸,唠叨道:“叫你不要吃吧。看看,都难受成这样子了。”擦完脸后,小心翼翼地扶他躺回床上。然后趴在地上,手握抹布用力擦干净地上的秽物。
以芗看着南,他最最宝贝的南蓬头散发地伏在地上打扫,完全成了个家庭妇男。就一阵心酸,痛到骨髓中。他轻轻地说:“南,我对不起你。”
南做完卫生工作,把抹布丢在一边,伸伸腰,很随意地说:“哪儿的话,你能早点好起来才是真的。”
瞧着他的笑颜,以芗感到刻骨铭心。他怔了片刻,突然邪邪地笑起来:“我们好久没做过了吧。过来,我们最后再来一次!”
南的脸红了起来:“可你的身体……”
“没关系,我就是死撑着也要到你的高c来了为止。”
“你呀……总没个正经。”南楞了一楞,但在看到以芗的憔悴模样,差点没落下泪来。于是用手在衣服上抹了抹,便把衣服脱了上床去。
以芗没有血色的唇轻柔地印上南的,两人的舌头互相缠绕。南把手伸下去,摸着以芗如今骨瘦如柴的胸膛。鼻子立刻又酸起来。以芗察觉到,赶紧把头伏下去,用嘴吸吮着南的茹头。南连忙定下心神,闭目感受对方的唇舌,不禁呻吟起来。
过了一会儿,南温柔地推开以芗,说:“我来。”说着,便弯下身子去含对方的yj。以芗很久没做过爱了,哪经得起这样的刺激。虽然体力极差,连勃起都觉得困难,但一想到是他的宝贝在对他口交,就大是情动。他仰起头,大声地叫起来:“哦……哦……我的南,你真的好棒!”激动中,他的手探索地摸到南的yj,很有技巧地帮他套弄着。
两人渐渐朝高c去了。以芗喘着粗气,把手指伸到南的后t处,一根根地向里捣弄。南于是哼得更肆无忌惮。以芗见此情景,微笑起来,勉力支起自己的身体,示意南停止口交,把自己的yj对着南的后t,一口气c了进去。
正当以芗想移动臀部时,突然肝脏开始隐隐作痛,胸口也闷闷的。他才说了一句:“南,让我先歇一歇。”便一口气提不上来,嘴巴一甜,便喷出一大口血来,全溅在了南的肩膀上。
他一眨眼睛,泪水就这般流下来。
原来自己已经无能到这种地步了。
南却很平静,他翻过身,用手略擦了擦自己脖颈处的血迹,声音柔得可以掐出水来:“没关系,你若还想来的话,就继续吧。我没问题。”
待到山花烂漫时20end
鲜血淋淋的,沾在南的身上,沾在以芗的身上。南轻轻用大拇指把以芗嘴角的血迹擦去,然后就抱住他,发着抖。
两个瘦削的人儿互相依偎,互相颤抖,青涩地象是第一次做一样。
以芗的yj迅速软下来,他翻身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呆呆地说:“不行了,我已经力不从心。方才我承诺要让你达到高c,但其实不过是痴人说梦,我早就做不到了。我只是个性无能罢了。”
南想把手伸下去握住以芗软趴趴伏在大腿间的yj,但被以芗坚定地推开。他不死心,再伸过去,还是被推开。数次来回,以芗终于说:“不要,南。”声音低低的,近似哽咽。
南沉默,把身体往他的怀里缩了缩。
良久,听到闷闷的话从以芗的胸膛处传来:“没关系,以芗。我们原就不在意这些。”
紧闭双眼,以芗痛苦地合住唇,不发一语,任南在其怀抱中……
第二天,南开车带以芗去医院复诊。医生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便让以芗在椅子上少坐,领着南到走廊上谈话。走到拐角处的窗户前,南迫不及待地问:“医生,他情况怎么样了?好些了吗?”
年老的医生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很严肃地说:“尹先生,当初我让孙先生回家休养就是因为他肝功能衰竭得非常厉害,而且很大程度上是先天因素。在他第一次来做检查时,已失去做移植的最佳时机,基本无法挽救。我说是说有半年的时间,但其实很少有人能拖到那个时候。不过从今天的检查情况来看,孙先生的状态还是不错的。大概还能延上一个月左右吧。”
南脸如死灰,艰难地说:“那我需要送他入院吗?”
“这个必要不大,只要能定时吃药就可以了,在家中毕竟能多感受些温情,这对病人也是有好处的。不出意料的话,大约半月后会大发作,到时就不得不进医院进行抢救了。所以你要看着点,随时注意他的情况。”
时值秋日,阳光灿烂而慵懒,空气中分明飘动着一颗颗硕大的粒子。它们纷扰地呈现在医生的面前,弄得他的表情都不清晰起来。南摇摇欲坠,他下意识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