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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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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个,”弘曈往后退了退身子,“儿子这也是入乡随俗了,唉哟,您别生气!这是有缘故的,关外深山老林多点,蛇也多,遇上了,拿烟袋油子磕出来一点子,蛇就退了,保命的。唉哟,真的,不少大姑娘也吃烟呢。”

淑嘉将信将疑,她从不知道还有这个风俗,还有:“就算风俗是真的,用得着你进深山老林?”狠狠一巴掌。

弘曈嘿笑:“您要不喜欢,儿子戒了就是了,以后都在京里了,也不用这个了。嘿嘿。”

眼下英国人没贩鸦片,不用销烟,她儿子沾上了烟瘾,虽然此烟非彼烟,也够让淑嘉瞪眼的了。

弘曈道:“说起烟来,”看看母亲的脸色,“听说吕宋的烟要更好些?”

这是联络完了感情,要搜集一些情报了。他人在盛京,虽然对京中消息并不无知,到底隔得远了些,一回来当然要打听打听。他母亲身处政治中心,对于政事并不陌生,顺口一问,也很正常。

说到吕宋,淑嘉的表情变得很诡异,南洋的局势,真是让人目瞪口呆。

朝中的大人们最近才弄明白,吕宋和爪哇虽都在南洋,相互之间还是有区别的,占领吕宋的不是荷兰人,是西班牙人,而爪哇才是荷兰人的地盘。淑嘉对着地球仪,仔细比划,发现了一个重大事实:吕宋就是后来的菲律宾,爪哇就是后来的印尼。

吕宋离中国比较近,爪哇还要更远一点。

年羹尧,你……打爪哇怎么顺手把吕宋也给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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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是要补给的,在航海技术不发达的时代,直奔印尼困难了点儿,中间必须有个落脚休整的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吕宋了。吕宋的物产也算丰富,西班牙人此时可老实多了。便是年羹尧,也不能随便动没有惹到他的吕宋,也就是在那里择一港口进行一下补给而已。

西班牙人对于中、荷两国的感情都颇为微妙。说起来与荷兰人是老乡,亲不样故乡人,但是荷兰人的对华贸易规模又让他们有点不自在,加上荷兰人占的地盘更大一点,也让西班牙人的心理颇为复杂。这里面又有两个国家信仰上的些微差别混杂其中。

西班牙人不大清楚中国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这个国家有多大,除了丝绸、瓷器还有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完全不了解。

左思右想,决定中立。

眼看着两边交战,他乐得做个好人,顺便,也了解一下中国。此时的荷兰在欧洲称得上是大国,也算是强国,能跟荷兰扛上的国家,也确实值得接触一下。当听说英国人也要掺和的时候,西班牙人才真的红了眼。

欧洲一战,你们卑鄙偷袭,又跟我们抢殖民地,现在又想在亚洲掺一脚?此时的欧洲国家,很大程度上是依赖殖民地生存的,地盘的多少,关系到餐桌的丰盛程度,不能不重视。

此时的南洋,欧洲各种势力搅作一团。他们对于中国很陌生,印象也只限于这个远东国家有茶叶、丝绸、瓷器等奢侈品,但是对于荷兰他们很熟悉,因为荷兰而想了解中国,是他们的普遍想法。

这其中,有些国家比较有先天的优势,比如法国,它曾派出不少传教士来华。虽然了解中带了些偏见,毕竟了解得多了些。法国与英国,应该说是宿敌,这种关系直到一战而开始缓和。两国都在印度有贸易据点,一个动了,另一个不用太久也能得到消息。

京师在某种意义上,因为他们而热闹了起来。

各国入华第一站先是广州,那里有年羹尧,不太好打交道。年羹尧先是以怕有间谍为由把很多外国人关了起来,他终于弄清楚了,这些外国人,并不全是“使臣”,也有商人。作为一个受天朝上国思想影响的读书人,年羹尧对于这些蛮夷中的蛮夷好感瞬降!

与荷兰的战事陷入了胶着,亏得他在两广是一把手,左支右绌,还能支持得下去。他也是硬气,死都要扛下去——这会儿要真是扛不下去,才真是死定了!

他也曾想趁机再探荷兰人虚实的,没想到这些人带来的消息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分不清真假,根本是来“搅局”的,年羹尧的火气噌噌地往上冒。这些使臣里倒也有算是半官方性质的,比如一些传教士,年羹尧把他们进行短期礼仪培训后送到京师,余下的就统统赶走。

无论如何,东西方的交流是多了起来。也给朝臣们出了很大的难题。

一下子来了若干国家的所谓“使节”到底是件长脸的事情,总要接待一下。以前是传教士居多,现在是国家间的“使节”,咱们必须展现大国风范。

对于很多朝臣来说,欧洲人不是红毛就是黄毛,反正跟咱们不一样,他们有很多国家,估计也都是像汉时的西域三十六国一样小(这个猜测倒不算很离谱)。这些人的差别,大概就是称谓上的不同,朝臣们对这些欧洲人并没有多少具象化的感观。

开始只是一些传教士,再受礼遇,影响也不算太大,毕竟人数不是很多。现在N个国家一齐来了人,想不分一点注意力给他们都不行。

然后,事情大条了:MD!这些夷人,说的什么鸟语?!听不懂啊!当然也有会汉语的,却说得怪腔怪调,一点也听不懂!亏得还有传教士,很有懂几国语言的存在,才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一时之间,传教士也风光了起来。

允禟由于会一些简单的外语,终于领了一件像样的差使,挺腰凹肚,呃,他那肚子凹不进去,反正很是精神。而朝中也有人上书,随着咱们国际影响的加大,是不是找几个会西洋语的人材来?找不到就现培养嘛!以往接触少,用传教士也就罢了,现在光靠传教士,有点儿不像话。

这其中又有老调重弹,要弹劾年羹尧的,认为他的鲁莽举动,造成了恶劣的国际影响,瞧,这些夷人都派人来瞧热闹+抗议了。

反正,京城很乱。

这些西洋使节进京,最让淑嘉觉得安慰的,却是听到了七歪八拐翻译出来的一个词“殖民地”。由于还有荷兰的使节入京,而本地秉承两国交战不斩来者的风范,也让他们活着说话了。要说南洋问题,就不得不就南洋诸国的归属展开扯皮,中国当然说那是咱们的藩属,对方也要说,那是咱们的地盘。

这里面又有其他国家乱掺和,真真正正进行了一次世界地理知识、全球最新形势的大科普。

这是思想上的一次冲击。天朝是瞧不惯那种一强大就要随便打人的家伙的,虽然天朝也这么干过,咳,更多的是为了面子,让人臣服而已。只要你说服了,一年‘贡‘上几匹马,他就满足了。从来对少数民族的赋役都是少于国家编户齐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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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曈听了这一锅粥的情势,讶然道:“居然是这样乱?”

“可不是,要理清楚了可不容易。”淑嘉赞同,为了理清楚这里面的条理,她倒是吹了吹风,胤礽同意选派几个笔帖式去学外语。

弘曈咋舌:“亏得汗阿玛没问我这些个,不然真要闹笑话了。等下去见三哥,可得好好向他讨教讨教。”心里已经有了定论。听母亲的话音,对于南洋的事情是乐观其成的。

事实上,事情闹得这么大,要是上头没有支持,年羹尧不可能坚持下去,早被参掉了。如果年某人运气再差一点,可能也被打发回屯去了,弘曈很有可能在盛京自己的府邸里已经见过年前总督了。

弘曈知道国家缺钱,也知道年羹尧使人运过好几船的铜回国,冲着这份子利,反正他是不会放手的。估计……他爹、他叔、他哥哥,都不会松口。

这仗还会打下去,弘曈很是笃定,只是……规模恐怕也只限于两广对南洋。年羹尧只有以战养战才能打得下去,抢来的东西,一部分上缴,换取中央的支持,另一部分就用来武装军队,接着抢!他肯定是这么干的,因为中央财政并没有拔什么钱去,只有一句便宜行事。

弘曈摸了摸下巴,得会儿见弘旦该说什么,他已经明白了。

在他眼里,年羹尧这样做也是无可厚非的。大家都快被钱给逼死了!只要手头稍宽一点,他就得想:准噶尔还在,说不定什么时候还有一战,满心欢喜又变成了惆怅。

见了弘旦,先是被慰问辛苦,然后兄弟之间就政务交展开了讨论,交流了意见。弘旦非常坦然地把人口问题摆到桌面上与弟弟共享,弘曈眼睛瞪得滚圆:“不办年羹尧,还有这样的缘故?”

“我听说了殖民地,”弘旦斟酌着道,“这倒是个好法子,”又多此一举地解释,“其实就是垦荒么,无主荒地,你开成了熟田,国家还要免五年税呢。不过这次荒地远了一点儿……”

他三哥忽悠的本事也挺高的,弘曈想。

就当是找一块放置多余人口的地方,哪怕这块地方不是自己的,从这里得不到什么收益,光是解决了本土的人口压力,力保本土统治不被拖垮,就值得去做。何况现在还没有赔钱,还有得赚!这是弘旦的想法。

正在讨论问题的两兄弟却不知道,他们父亲固然不算轻视南洋,但是关注的焦点依然是西北——准噶尔。对于胤礽来说,南洋是癣疥之疾,准部根本就是手足之患。

为此,他的宝贝女儿乌云珠,只能下嫁蒙古,对象就是他妹妹六公主的儿子。胤礽已经决定,给六额驸安排草原牧场,让他地草原上有领地,去镇守一方,当然,这块牧草最后是归自己女儿女婿的。

与此同时,准噶尔内部也就对清政策产生了分歧,大策凌敦多布,这位跟清军打了多少年交道、让清军吃了很多苦头的人,认为应该与清廷和睦相处,并且努力说服准部亲贵接受他的主张。

这就是他性格的特点了:善谋,认得清形势。策妄阿喇布坦死后,噶尔丹策零继位,又两次犯边,大策凌受命出征,打了两次打不赢,算上葛尔丹、策妄阿喇布坦的份儿,七场战争,没占一点便宜,再打下去?他大策凌不想当诸葛亮也不想当姜维,六出岐山九伐中原而一事无成不是他的风格。

打不出江山,那就和吧。至少,朝廷对于肯合作的蒙古人是优容的。

这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好消息”。

迫不得已备开战

“老爷,京里来信了。”一个穿得整整齐齐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年羹尧兀自坐着不动,口气平淡地道:“放着罢。”

留着坏师爷胡须的中年人小心地又手捧着信,轻轻地放到年羹尧的案头,又垂下手,倒退着出了书房的门。

看到心腹管家出去了,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年羹尧才急急伸手取了信来,顾不得用裁纸刀子拆开信封,他直接下手撕开了封口。

表面看来,年羹尧挑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还是没有挨罚,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更兼他的父兄也是高官,家族又结亲简王府,里里外外都是关系,上上下下都有人,先前在推行新政上又做得好,只要把手上这件事情一了结,便再没什么可担心的事情了。

只有年羹尧自己清楚,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圣眷正隆的基础上的,皇帝不会平白无故地“眷”你,护着你也是有原因的。当然,年羹尧觉得自己值得皇帝去“眷”上一“眷”,他却不满足于此,内心里对于胜利的渴望更深了。

他知道,皇帝需要钱,皇帝也需要他。他更觉得,诸臣不足为惧。然而自负的心却容不得他这样裹足不前,他更要证明他自己的价值。

理智告诉他,只要这一仗打胜了,就能堵住所以人的嘴,如果再有意外的收获,他的前程就有了。

但是,在与荷兰人僵持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居然吃了败仗!这就由不得他不着急了。他再自恃才华,也不能无视失败这个现实。他要是敢再败下去,就不要再想什么前程的问题了。

以前还要抱怨一下,天高皇帝远,他在南方取得的成绩无法快速、完整地展现在皇帝面前。现在该庆幸了,由于天高皇帝远,这一次的败仗,遮掩起来也容易。年总督现在称得上是这个国家里比较了解外国的人了,至少他知道这些“蛮夷”不太好对付,光靠他这两省之力,还是两个不算特别发达的省,难度着实不小。

这些洋人的海军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他们一直在海上讨生活,与之相对的,天朝重土,有多久没有放开海禁了?眼下虽不是全面禁海,却也不是大力支持的态度。不鼓励海外贸易,就意味着本国出海的人少,熟练的海员少,与之配套的水师也就越来越萎缩。打个偷袭是赢了,等人家醒过神来,非凡言似无年羹尧就不轻松了。

要让他来总体规划,最好是全国上下都重视起他在意的这件事情。

可能么?

当然不行,国家现在的重点还是在西北,还是那个时好时坏的准噶尔。便是年羹尧再想倾全国之力把南洋的问题给解决了,体现他自己的能耐,也得承认,西北很重要,比南洋还重要。

打仗,更多的是打的后勤,年羹尧心里恨恨地想。

种种海战方法,具体海战中的技巧运用,朝廷水师都与之有较大差距。你可以通过操练提高士兵的身体素质,也可以经过锻炼让士兵们不晕船,甚至可以挑选懂得兵略的将领去带队,却无法教会他们实战经验,这些只能通过一战一战的积累。

这些西洋人,不少是武装商人,有许多人根本就是海盗出身!海上讨生活讨惯了,打起纯海战来自是轻车熟路。他们最不缺的就是经验,听说那里的人像疯子一样,飞蛾扑火似的一窝蜂地往大海上扑了几十上百年了已经!多少代人的经验。

年羹尧很忧郁,不得不忧郁。更让他担心的是,他不知道自己的任期,不知道还能在两广总督任上干多少年。在大海上作战,更受气候、地理或者说海洋环境的影响,舰队的移动比陆军的移动更笨重,作战的周期也长。如果在取得一次大胜之前,他突然被调走了,两广的事情就捂不住了,继任者肯定不想替他背这个黑锅的,必要向上揭发,到时候就坏大了。

更要命的是,西洋人的使节已经进京了!也不知道他们与南洋有没有联系,虽然看得紧,也不排除他们有没有什么小手段,能够知道南洋局势的。如果让在京使节知道了这件事情,在陛见时说出来或者向理藩院等处透露出来……

年羹尧不由打了个寒颤,那就坏了!

从京里来的消息就格外的重要,年羹尧的手有点儿颤抖,抖开了信一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信是雅尔江阿写的,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这些西洋使节还是没能够面圣,原因是礼仪问题。不同的国家有不同的风俗,何况是隔了半个地球、人文完全不同的两个国家?

在天朝,朝见么,三跪九叩,这是正常礼节,在欧洲由完全没有这个传统,欧洲人对着十字架也就是双膝着地。又有,按照本朝的想法,凡是外国来的,当然都是要“朝贡”的“藩属”。可是欧洲人不这么想,人家是当成平等的国家来谈判签约的。搞不好在人家的眼里,你们才是没开化的野蛮人。

两下里就礼仪问题争执得不亦乐乎,不但是荷兰,连英国等国的使节也跟着滞留京师,京中已经有人建言,道是这些长得奇形怪状的家伙在京中呆得太久了,有碍风化,是不是请他们回家?

看到这里,年羹尧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来。回去甚好,甚好。直到此时,在他的心里恼怒有之、紧张有之,却从没后悔过。时间再倒回过去,即便知道现在的困难境地,他也会再走上这条路。让他忍气吞声,真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接着往下看,雅尔江阿用一种难以描绘的语气叙述了西洋人的要求,据说,英国人要求贸易,设立贸易据点,表示,天朝不跟荷兰人贸易也没关系,他们来,当然,要求在关税上予以一定的优惠,也希望能够在中国划出一地,作为他们的定居点,如果可能,要求设立使馆。西班牙人也趁机掺上一脚。法国人也不甘落后,同样表达了友好的态度。

天朝物产丰富,谁稀罕你们啊?这是很多人的想法,年羹尧的想法没这么保守,他倒是觉得,西洋人有值得借鉴的地方,这也是托赖于他吃了荷兰人一场败仗,否则年大总督都不会拿正眼看这些家伙。

年羹尧又皱起了眉头,事情有点儿不对头!照说,这些家伙的这些要求如此过份,太拿他们自己当盘菜了,朝廷居然还没有把他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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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洋使者得以留在京师,这其中倒是有皇后与太子的缘故。淑嘉是想让朝廷与欧洲诸国多接触接触,开阔一下眼界,了解一下世界,不至于越来越闭塞。而弘旦则是想在西洋使者的言谈中多了解一下殖民地的操作流程,他的心里,也在下很大的一盘棋。

欧洲诸国离南洋如此之远,都能在那里“殖民”,据说,还到了另一块大陆上,弘旦拔拉着新到手的地球仪(这是西洋使者听说皇太子爱好地理而通过传教士送的),比划了一下距离。远,太远了,但是南洋却很近啊。

此时的皇室知识面还是很丰富的,弘旦觉得,以本国的航海水平,到达那么远的地方是不可能的,但是南洋……南洋……还是可以放很多人的。越往南,物产就会越丰富,岭南已有三季稻,南洋呢?

这个买卖挺划算的。

至于与欧洲各国的商业往来,弘旦心底是不屑,却也重视了一点儿。至少他知道,这里面的利润丰厚,而他的国家缺钱。但是划一块地方归欧洲人就不必了,你们来了,就是我的藩属,哪里都可以去,何必要划地?!

南洋,弘旦是死也不肯放手的。正好,西北的局势又在往好的方向发展。自从朝廷启用了岳钟琪,西北的局势就一天比一天好。准部连连进犯,头一回,还派了傅尔丹过去与岳钟琪合作御敌,后来就干脆用了岳钟琪一人。必须承认,打仗这种事情,也是要看天份的。岳钟琪生来似乎就是为了打仗的,而且是打胜仗。

看来西北会越来越太平,弘旦的目光往远方望了望,手指着地球仪上琼州一南的地方静静地出神:要不要再向汗阿玛进言呢?给年羹尧一点支持,或者让他节制闽、粤两地的水师?

他汗阿玛的目光还在西北,在又一次击进犯被击退之后,噶尔丹策零终于再次求和,请求允许他们入藏熬茶。胤礽也顺势允许了。但是两边都知道,这仗还有得打,除非一方灭亡。

有岳钟琪是够支应眼前的局势了,要再打一仗,还是要多做些准备的。胤礽像是一只准备过冬的松鼠,拼命想办法往自己的树洞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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