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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轻笑,稍微松了松手,却并没有完全放开对她的包围。

“天凉,我抱着你才能帮你驱寒。”苏清在姞月耳畔洒下了这一句话,看着她眯上了眼睛

,渐渐入睡。

望了望窗外天色,苏清也闭上了摄人心魄的晶亮眸子,换了个姿势,将姞月整个人都拢在

自己的身边,进入了浅眠。

有些事情不用说就能感觉到。

姞月承受着苏清的爱意,明知他不会轻易说出爱字,心

底依然是有些惆怅的。大凡所有希望得到爱情的女子,都更想从爱人的嘴中听到最想听到的那

个字眼。不过不想说也没关系,她有充足的时间去同苏清斗争。

看在他表现良好的份上,暂时让他白天睡书房,晚上偶尔睡睡新房好了。

姞月在昏昏沉沉间,如此盘算着。

话虽如此,第二天一早,当浑身酸痛的姞月

起床时,却不见本该在身边软语温存地安抚着自己的丈夫。她顿时火了:苏清你这只吃饱了就

拍拍屁股走人的臭狐狸!

与此同时,不自觉地带着丝笑容的苏清,正在京城某个角落地蹲点查案。

一阵寒风吹过,他忽然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观望一下四周,发现没人注意到自己藏身的地方,也没人因那喷嚏而被惊动。苏清放轻松

了心态,默默地想着:都到春天了,还是很冷么?

——看起来今晚确实要早些回家,抱着妻子睡个

热乎觉。

第五十五章

三朝回门可惜苏清抱着妻子睡大觉的愿望没有在当天实现,因为他

的小妻子不知又生什么气了,早早的吃过了晚饭,然后就把自己锁在屋里,任苏清怎么在屋外

敲门,她都不回应。

片刻后,负责传话的小河带着些许怜悯,对苏清说道:“姞月说她累了,让大人您……咳

咳,总之就是您在府里另寻个地方好好休息吧。那个,一天查案也不容易,您还是,呃……”

苏清心中苦笑,垂下眼睑,却还想知道自己到底又怎么惹到姞月了:“昨晚还没事,今天

这是……”

小河回头望了望屋里那抹赌气不理人的身影,趁她不备,稍微朝苏清那边凑了凑,小小声

地提醒道:“大人一早就走了吧?我今天进屋喊姞月起床的时候,她那脸色就已经不好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妨您自己再想想?”说完,小河在姞月还没发现自己的“叛变”之前,

就当着苏清的面关死了门,关门前又递给苏清一个“好好想想”的眼神。

“今天?”苏清百思不得其解。

屋里,姞月冷眼瞪着小河

:“哼!叛徒!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对苏清说什么了。”

小河拧干了毛巾,边擦脸边笑着说

道:“我知道你心里在别扭什么。不就是苏大人为了查案把你撂在家里么?这事儿听起来似乎

是你有理,可苏大人也有自己的苦衷吧?我看他的确不明白你气他的原因,你要不就直接告诉

他算了。”

直接告诉苏清?怎么可以!

姞月脸上红了红,转过头去假装忙着整理被子准备睡觉。

她当然不好意思对苏清说:我生气是因为你这

个笨蛋生手把我弄得疼了一整晚外加一整天,而且早晨起床的时候居然还不知道要安抚几句,

竟然在接下来的一天里让我完全找不到人影,到吃晚饭了才知道要回家来!

更可气的是他回家后还跟呆瓜似的不

晓得要问问她怎么样了,有没有不适应、是不是还难受。这么个根本不懂软语温存和事后抚慰

是什么的人,可恶啊!就说这些话,该是妻子明确指出来让丈夫改进的吗?怎么看也该是做丈

夫的自己去理解吧?

果然算他三个月的睡书房还是太少了!怎么

说都该让他好好的反省反省,那种事情,男人们不是早就该明白的么?

姞月越想越生气,最后干脆倒在床上,也不管被自己硬拉来陪着睡觉的小河,扯过被子蒙

上脑袋就气呼呼地朝里一躺,兀自酝酿小宇宙去了。

小河忍笑退出了里屋,终究还是没按姞月的要求陪她一起

,而是将被褥铺在了外面的软榻上——新房的新床,还是新人使用才对,怎么也不该让外人掺

和。

而苏清此时则不解地坐在书房里,细细地推敲着一天内所有可能惹毛姞月的事情。不是他

愚笨,他确实找不到让姞月生气的理由。毕竟他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府里,怎么会惹到姞月呢?

——其实,这个“不在府里”就是最大的盲点。

由于姞月先前从王府出嫁,所以她是要回王府才合理的。在苏清和姞月成亲的第三天早上

,礼王府的两位主子吃过饭就商量起接待事宜。

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战红叼着一枚苹果边啃边弯着眼睛发笑,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

就这么笑了好一会儿,她才随手将苹果核扔在桌子上,又拎过下人呈上的一方湿毛巾,粗粗地

擦了擦手,这才空出了吃得鼓鼓囊囊的嘴巴同庆离说话。

“那么,”战红言语间颇有占便宜的意思,“

姞月已经确定在今天回门了是吧?如此算来,我就是苏清那臭狐狸的长辈了……嘿,虽然知道

他比我们都大好几岁,不过每次看到他的脸,我就心里来气儿。做人不诚实到这个份上,我简

直无话可说,‘表里不一’指的就是他这种人啊!”越说越上火,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

的。

庆离端着茶杯,越过杯沿瞥了她一眼,慢条斯理地拒绝

:“红红,你这回别想拉着我下水,苏清喜欢记仇,到时候倒霉的可是我。”

战红利落且熟练地送给庆离一个不屑的白眼,“天底下

可不止他一个人喜欢记仇。反正咱们很快就要回越刍去了,你怕什么?他苏清再有本事也鞭长

莫及,除非他想去越刍会会他那个呆情敌。啊,说起来,姞月成亲这么大的事情,凌绍居然都

没有什么表示?你说我们是不是该派人先回去传个信儿,也好让他有个准备。”

庆离沉思片刻,点头道:“王妃此话甚有道理

,但本王还是不想蹚浑水。”

战红强烈地鄙视他:“胆小鬼。”

因为苏清一到白天就不见踪影,所以即使回门,也是姞月

一个人带着满肚子的怨气坐上马车,自己去了王府。小河一路沉默,没有出声劝说姞月,她也

感觉苏清有些不通人情。

或者苏清可以辩解自己不懂这些

,但这都算是常识了……难道他一门心思就全都用在办案上,其他一概不知?看起来似乎也不

像,但可以肯定的是,苏清对“家庭”这个词很陌生,连带着,在一个“家庭”里需要注意什

么,他也不明白。

姞月知道苏清的缺点,可有时候,知道了是一方面,能打从心眼里谅解又是另一方面。在

王府门前下马车的时候,姞月叹了一口气,心想:既然这是苏清的全部,那就接受吧。只要以

后还能在一起,相处的日子久了,自然能慢慢打磨出一个居家好丈夫。

抬眼看看礼王府的大门,姞月恍惚地想起了越刍,

京城、越刍两地的王府大门相差不大,惟门前狮子不同。她顿下脚步,忆起刚才来王府前接到

的那封信。

好像是凌绍托人送来的信,回家再看也不迟。

姞月整了整脸色,回门的女子,即便再怎么有小情绪,也不

能把名为“生气”的表情放在脸上。更何况,这里还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娘家,无论如何都不

能把脾气发作出来。

然而苏清的缺席,让战红恼火了,她拉着姞月,忘了要报复对方在自己成亲时的陷害,只

一味地怒道:“不像话!不像话!”

反而是姞月这个受害者对战红好言相劝了一番,这才让她稍稍平复了怒气。不过战红余怒

未消,恨声问道:“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啊?”

姞月微微一笑:“可能么?我自

有打算。听说我们府里的那间书房挺舒服,对付这种人,冷处理才是最好的办法。”

可巧闲在家里没事做的馥郁也带着孩子到王府去探望回门的姞月了,一听说苏清在办案,

她恍悟,笑道:“这就难怪容最近总是往外面跑,原来又是去帮苏大人的忙了。唉,希望他不

会耽误了苏大人的正事儿。”

战红道:“越帮越忙才好,让那狐狸别回家去碍姞月的眼了。我原以为庆离就很不解风情

了,没想到苏清更胜一筹,活了三十年,办案也办了无数次,怎么就是弄不懂女人的心思呢?

他在看透人心这方面,不是号称很厉害的吗?”

“……什么?”姞月愣了一下,她确信自己

听到了那句话,“三十年?你说的是苏清?他活了三十年,呃,苏清已经三十岁了?!”

战红短促地“啊”了一声:“你不知道?

苏清他今年三十岁整了。”

姞月忽然觉得自己记错了自己的年龄。苏清三十岁,那么,

她是不是也有三十了呢?也许大家都三十以上了吧?

苏清三十岁,总之就是

——不可能。

没想到馥郁也郑重其事地点头,含笑道:“没

错的,苏大人比容大了四岁,容几乎是天天在念叨,抱怨苏大人的……长相。”

姞月咽口口水,引以为傲的算术能力似乎在这一瞬间全部消失。她想算算,虚岁三十的苏

清和周岁快到二十的自己,两者之间究竟差了多少。

当她终于缓过心神,平息了乍听之下的震撼后,她得出了这个十以内减法的结果。

九年!居然是九年!也就是说,他们夫妻俩的年龄差,竟生生地差出了个寻常儿童接受义

务教育的时间!真是不可思议。

……原来那位老先生已经可以被称为“苏大叔”了。

姞月耳鸣地想着。

偏偏馥郁还在好奇:“姞月,那么你到底多大了呢?这么久了,我都没问过,只知道你比

我小一些。”

姞月愣愣地报了年龄:“十九——啊不,该算是……二十一?对,我快到二十一了,当然

我更希望我今年是三十一岁……”

馥郁也愣了。因为还带着满脸的学生气,在这个世界

,相对于那些二十岁就已经有了娃娃的女子来说,姞月在馥郁等人的眼中,确实比实际年龄看

上去小了一些。但馥郁却一直以为姞月只不过是长得有些孩子气,却没料到她才过二十。

“那你……”馥郁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她看向战红。后者瞠目结舌

中,根本就失去了语言能力。

姞月垂头丧气地说道:“太哀怨了,我竟然真把自己随随

便便地嫁给了一个大叔……”

尽管知道不该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但馥郁确实抑制不住汹涌而至的笑意,她与战红对视

了一下,然后同时爆出了笑声。

后来,馥郁在一次进宫的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了身为皇

后的姐姐,姐妹两人也笑了好长时间。

而姞月则深深地陷入了老公成“老公”的

魔障里,不可自拔。

这直接导致了她下午的萎靡不振,一回到苏府,她就哀声叹

气地将自己活埋在了床上。

其实九年也不算什么……吧?可问题在于她不知该如何

面对苏清那张人神共愤的脸,本来丈夫比自己好看,就已经是件很让人郁闷的事情了,她能厚

着脸皮说自己不在乎外表。但是年龄……九岁!

太伤人了!

姞月头朝下,脸蛋深藏于不透气的被褥里,继续痛并哀怨着

苏清查案思考两不误,苦苦寻

思了一天,最后认定姞月生气是嫌自己昨天回家太晚。所以他今天特意提前回到家中,第一件

事是钻书房把搜集到的证据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然后就直奔两人的卧房,去刺探亲亲老婆大

人是否还在生气。

姞月还沉浸在“九岁”的差距中。说她矫情也

好,说她无聊也罢,总之姞月就是有一种奇特的毛病,她习惯性地认定比自己大十岁以上的人

都是长辈,苏清不多不少地卡在了九岁这个槛上,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定义苏清的辈分。

而且,而且……

姞月浑身像是要升腾起烟雾般的飘着一阵阵

怨念之气:当初在越刍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明明讨论过关于年龄的问题,苏清他、他竟然敢把

这个重要情报给蒙混过去!就说他当时为什么换话题换得那么快,原来他心里有鬼!

苏清就在姞月万分纠结的时候,迈进了新房的屋

门。他先看到的不是姞月,而是桌子上摆着的一封信,收信人是姞月。妻子有什么人际关系,

做丈夫的苏清最了解,他眉头一皱,当下隐隐猜出了这封信的来源。

克制住拆开信看上一看的想法,苏清的视线绕开那

封信,并决定今晚无论如何也要从姞月嘴里套出信的内容。他不希望有人还在觊觎自己的妻子

,尤其是曾经的情敌——虽然这个情敌看上去确实是不堪一击的。

姞月听到了屋里的动静,本以为是小河,但当那个制造了声响的家伙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她就知道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是谁了。姞月愤然跃起,一下子就把苏清给掀翻了过去。〃

“苏清你这个、这个……”姞月盘腿坐在床上,指着面前的苏清,却实在说不出“大叔”

二字,于是凶巴巴地问道:“你老实说,你今年到底多大了?”

苏清惬意地把头搁在姞月腿上,笑眯眯道:“二十多。”

姞月恼怒地捶了他几下:“臭狐狸,你气死我算了啦!我都嫁给你了,你还不肯说实话!

馥郁她们都告诉我了——自称二十多岁的‘老男人’!”

苏清挑眉,狡辩道:“不是自称,我周

岁确实二十九,这不是‘二十多’又是什么?很老么?没感觉。就说皇上今年三十,不也刚娶

了比你还小的康瑶吗?”

姞月一听“康瑶”这个名字,立即想起自己前几天的乌龙出嫁,不由得更怒了。康瑶,就

是康瑶害得自己差点儿就被抬进宫里,虽说中途苏清拦截下了花轿,但最后竟是被他扛进苏府

的,让她在外人面前颜面尽失。

一个女孩子一生当中最在意的事情之一

,就包括了结婚——不婚主义者可以不算在内。姞月不是不婚主义者,所以她在意了。这般随

便的婚礼,让她怎么能压下心头的怨气和委屈?要不是苏清惹出的桃花债,她本来能得到一个

完整的婚礼,她当然不会忘记把账算在康瑶身上,可康瑶远在皇宫,她压根见不到。

这件事就在找不到肇事者的情况下,被姞月刻意抛在脑后。却没想到,成亲第一天为了惩

罚苏清,同时也惩罚了自己——黑不隆冬的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府上的仆人少,外面灯笼蜡烛

都没有。所以第二天她拉下了面子去求救,却在晚上被吃得一干二净。

本来夫妻之间做那种事情也没啥。可是苏清不仅让她疼得要命,事后还不知道她需要安慰

,大清早就跑得没了影子,直到晚上才回家。而今天的回门,他又缺席。

所有这些堆积在一起,令姞月

爆出一句话来:“三个月书房,这回是真没商量了!”

苏清的笑容立即被消灭掉了一大半。他眯起眼,语气危险地问道:“你确定?”

姞月冷笑着,一手防护,一手推人:“关于这点

,我想我很确定了。另外,苏大人要不要解释一下您隐瞒年龄的原因?”

苏清的眼神飘忽起来:“唔,隐瞒么

?我好像没有隐瞒过年龄啊……嗯,我没隐瞒,只是也没回答过罢了。”

“哼!”姞月言简意赅地赠给了苏清

一个字。

不能就这么认输吧?睡三个月书房,又不是三天,怎

么也得想想办法才行。苏清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一切可实施的计划。

——这种情况,其实只要把姞月扑倒,让她没劲想别的,苏大人您就没危机了咩……

第五十六章

阴谋扑倒

一男一女在床上一躺一坐,而且两人还是夫妻,不发生点儿什么都对不起观众。但苏清和姞月就是有本事让所有的暧昧都变成严肃。

桌上的油灯渐渐发暗,躺着的苏清还在沉默地思考对策,坐着的姞月已然不耐烦了:“别压着我,快起来,我要去吃饭了。”

苏清翻了个身,听到姞月的话,忽然福至心灵。

“压”倒她?

对,压倒她,再逼供。

吃过晚饭,姞月拒绝了苏清的再次上诉,把他赶到了书房,然后回到自己独霸的那间屋子,坐在桌前,摊开了那厚厚的一沓信,挑灯夜读起来。

等她看完了凌绍的来信之后,还没发出什么感慨,就听身后传来了苏清的声音:“凌绍写的信?哼,他倒是有心,还能打听出你现在住在哪里。”

姞月好笑地收起了所有的纸,装回了信封,解释道:“因为之前我告诉过他,我要成亲了,所以以后该会住在苏府,而不是京城礼王府。”

“很好。”苏清点头,坐在了姞月身边,也不知他是说信件没送错很好,还是对妻子告诉凌绍她已经成亲这件事感到满意。

姞月收好了信,叹了叹,“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

苏清变脸的技术令人叹服,从微酸到火大,又从火大到了压抑,最后他声音沉沉地问道:“那你说这种话,是不想嫁给我的意思?你就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姞月莫名地扫了他一眼,更觉好笑:“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说啊,我前脚刚走,凌绍就被他大哥逼着接受当地女子。我是为这件事感到抱歉,如果不是我,他也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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