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一直都很奇怪为什么真理会那么快就有了交往的对象,像他这样的性格,一个人想要进驻他的内心的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身边就乏这样的例子不是吗?更何况自己也是其中之一!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轻易的得到了真理的真心?这是那段时间里不二、手冢和龙马共同的疑惑,但他们始终都没有见到过那个人,只能从真理的种种行动中猜测着对方并不是本校的学生;却没想到,那个人居然会是相隔遥远的冰帝的网球部成员!
听完了真理的讲述,不二心里的疑惑才慢慢解开;难怪真理会那么快就陷入了感情的旋涡,原来早在5年之前,他跟忍足就有了一定的感情基础,也难怪自己会输的那么快,那么彻底了!就算再不甘心,又如何能改变事实?
“哥哥会不会看不起我?会不会觉得我很傻?明明早知道的,却还是傻傻的将心捧到别人的面前任由他践踏!明明早知道梦终会有醒的一天,却还是像个笨蛋一样,连身体都给了他!”
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真理的话,不二沉默不语的伸手轻轻的揉了揉那火红的发;眼神中的心疼让真理渐渐的安下心来;真的好温柔呢!所以我才不敢接受你的感情呐!
在真理看来爱情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小孩,你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到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悄悄的跑开;他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当不二对自己的爱消失的时候,失去了这份温柔自己该怎么办?对不二温柔的依赖早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所以,即便真理再怎么心动,也不敢轻易接受他的爱情,最好的选择就是用另一种感情——亲情来永恒的保存那份温柔了吧!
说他自私也好,说他卑鄙也好;真理都可以不在乎,因为他真的已经寒冷了太久太久了!久到即使不二真的会爱他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他也不敢去接受,只因为心里的那份不确定,只因为心底的那份恐惧。
与不二告别在自己家门口,真理跟母亲打了声招呼后便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静静的躺在床上,心里却出奇的平静;或许是因为伤心的往事是与不二一同分享了的缘故吧!真理突然觉得,就算是没有爱情,自己其实也可以过得很幸福不是吗?至少现在的自己不再是那个没有人爱的米迦勒了,在这里他有了一直关心着自己的父母、朋友,现在还有了一个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比任何人都亲近的哥哥;以前的所有遗憾似乎都在这个世界完整了,我……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闭上双眼,缓缓的沉入黑甜梦乡的真理却没注意到,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里一闪而过的,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明明自己和他是一脉相承的,为什么自己就从来得不到这样的关爱?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可他却从来没有陪伴、照顾过自己一天,甚至连一小时都没有过!而另一个父亲呢?将刚生下来的自己扔在街头,任由自己自生自灭!身边的朋友又有哪个是真正关心过自己的?如果能从自己的身上得到利益,他们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出卖!就连曾经对自己好过的,唯一的哥哥也是因为自己跟眼前人相似的面容!从头到尾,就没有人问过我:贝利尔,你冷不冷?寂寞不寂寞?
凭什么我怎么求也求不到的一切,你就能那么轻易的得到?同样是罪孽之子,为什么我的命运却是这副模样?
想不通,贝利尔也就不想了!只是,如果自己得不到幸福的话,那么那个生下了自己的人也休想得到!
第三十七章 疯狂的贝利尔
“啊啊~!又下雨了!今天的训练又泡汤了,本来还想再跟小小不点较量一次的说!好没意思!对了,小小不点呢?”
无聊的趴在休息室的窗台上,菊丸嘴里不停的抱怨着突然变坏的天气!自从那次真理在雨夜里失踪过一次过后,他就对雨天非常的反感;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大石看着像只懒猫一般没有精神的菊丸,无奈的摇了摇头
“莅花君说是有为朋友约他出去,今天中午的时候就跟我请过假了!”
什么嘛!那意思不就是说就算今天不下雨,自己也不可能和小小不点较量了!菊丸边想着,边又将头转了回去,继续望着窗外下个不停的雨继续发呆;反到是不二听完大石的话突然皱起了眉头
“真理有说过今天去见谁吗?为什么我都没听说这件事呢?”
也难怪他的反应会那么大了,这还是他们确认了兄弟关系后,真理第一次对自己有所隐瞒呢!所以他不自觉的就想到了前天突然出现在他们眼前,并对真理出言不驯的忍足;难道是他又来缠着真理了?为什么真理会隐瞒自己?还是说,真理打算原谅那个家伙了吗?
不二突然聚变的神情着实吓坏了不少人,向来对周遭的气氛分外敏感的菊丸更是紧张的跳到了大石的背后,露出一双猫儿大眼偷偷的观察着不二
“不二怎么突然变的那么可怕了勒?喵~!”
对于自己伙伴的这种反应,大石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安慰性的拍了拍菊丸紧抓着自己肩膀的手背,笑了一笑
“我想真理不愿意明说应该有他自己的理由吧!作为他的朋友我们只能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尽量的支持他不是吗?况且我也不认为真理有事事都向我们报备的必要,毕竟他也是需要有自己的空间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不二还是不甘心呐!自己已经遵照真理的意思放弃了他追求者的身份,退而求其次的守侯在了兄长的位置上;为什么还是换不来真理的坦诚相待?难道自己就只能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等待着有一天,他又想起了自己这个兄长,怀念起了自己对他时特有的温柔,自己才能从他的倾诉当中了解他这段时间又经历了什么吗?
静静的凝视着窗户上不断滑落的雨水,不二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又乱做了一团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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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自己早已经被雨水淋了个透彻的狼狈模样,真理快步的追寻着隐隐飘散于空气当中的,属于黑魔法系的波动分子赶到了约定地点;远远就看到贝利尔高挑却有纤细的身影矗立在古老的樱花树下。
加快脚步的跑进了由茂密的树枝遮挡,未被雨水侵袭的范围;真理用手胡乱的抹了抹满脸的水痕,抬头望向了一直用一中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贝利尔
“贝利尔……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自从上次不欢而散了以后就没再见到过这孩子了,但真理知道他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其实他最想问的是:贝利尔,这段时间你都去了什么地方?过的好不好?但这些话却始终没有问出口,他其实很清楚,自己在贝利尔的心目当中根本就没有这样问他的资格!
“其实,我只是来跟你道别的!离开魔界那么多天,相信哥哥已经在四处寻找我了,所以……”
说到这里,贝利尔便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用一种,真理从来没见到过的,不舍的眼神凝视着眼前外表虽然还是个孩子,但灵魂却是自己父亲的人儿。
“是……这样啊!那……你回去以后有什么打算?如果玛门问到你这段时间的去向……你……”
会怎么回答?没有将最后一句问出口,真理的心里早已充满了不舍;这个几乎是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孩子啊~!这个自己亏欠最多的孩子啊~!叫自己又怎能轻易放心的下?
“父亲……您真的不打算跟我回去吗?”
不知道贝利尔为什么会突然将话题转回到这个问题上,真理的神色间不自禁的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看来他还没放弃将自己带回去的想法啊!
“不了……我现在已经回不去了!就算是回去了也不可能跟他再在一起了!回去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又能以什么身份回去?回哪里去?魔界?带着神赐予的黄金六翼的我要以什么样的方式呆在那里?天界?先不说我早已经厌倦了成天面对着那些虚伪的存在,我更没有兴趣再一次没完没了的,无止尽的跟路西法争斗下去!”
稍微停顿了一下,真理转头看了看脸上满是诧异的贝利尔一眼继续道
“而且,我在这里过的很快乐、很幸福!虽然这个世界并不是真实的,但在这里我通过网球拥有了真正的朋友,还有一对对我关怀备至的父母;相信换做是谁都不会愿意舍弃这一切的吧!”
听完了真理的理由,贝利尔默不作声的看着他;半晌过后才漾起了一抹像是理解一般的笑容
“虽然很不甘心,但听父亲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想再勉强下去!那我只好自己回去好了!”
面向天空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贝利尔此刻的样子在真理看来就像真的释怀了一样;朝贝利尔投去一抹感激的笑容,真理不放心的最后嘱咐着
“虽然我相信路西法和玛门都是真的很关心你、很爱你!但身在魔界,再加上你现在在魔界的身份和风头,还是万事小心一些的好!万一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就算路西法是你的父亲也不一定能完完全全的保住你!所以……万事小心……”
无声的笑了笑,贝利尔的态度似乎是接受了真理的忠告;转而像个撒娇的孩子一般冲着真理纯真的一笑
“说真的!从我出生到这么大,除了哥哥还从来没有长辈抱过我……您能抱抱我吗?父亲……”
毕竟已经是个成年的孩子了啊!说出这样的要求难免也会有些不自在,贝利尔的脸上顿时透出了一丝丝红晕;呵呵……难得这孩子会在自己的面前出现害羞的模样,真理又怎会拒绝?更何况,一直没能抱抱这个孩子也是真理一直以来的遗憾呐……
微笑的拉着贝利尔让他半蹲下身子,真理想也没想的抱住了虽然身体已经成年,但在自己眼中仍是个孩子的贝利尔。
却没注意到贝利尔在抱住他的一瞬间,在他的脸侧扯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悄悄的凝聚起黑暗力量的手轻轻的握上了真理稚嫩的手腕。
不敢置信的望着前一刻还温情款款,下一刻却变得狰狞扭曲的面容;真理死死的握着止尽正不断流淌着鲜血的右手
“贝……利尔?”
运用起许久未曾使用过的治愈术,真理试图挽救自己已经法动弹,失去所有知觉的由手;惊疑的叫着贝利尔的名字,却没有勇气开口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哈哈哈哈……网球是吗?我倒要看看失去了右手的父亲你,今后用什么来打网球?而你通过网球认识的那些朋友在知道这一切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呵呵……没有了网球,我亲爱的父亲,您和您那些朋友的友情还能支撑多久?我可是很期待答案的呢!您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哈哈哈哈……”
一步步的后退着,真理几乎快认不出那满眼都是疯狂神色大笑的人儿就是自己一直牵肠挂肚的贝利尔?那个用最疯狂的方式却不知道什么原因而报复自己的人就是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小儿子?
“啊~!忘了跟你说,我不光是用黑魔法断了你的手筋,还在上面加了诅咒和封印,所以您就别再白废力气了!除了我,无论是谁,用什么样的方法都不可能让你那只手恢复了!”
就在他说的同时,真理也感觉到了;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治愈术的力量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一般,别说是愈合伤口了,就连最基本的止血都做不到!
颓然的放下了左手,真理脱力般的跪坐在了满地的泥泞中;仿佛灵魂也被贝利尔禁锢了一般,双目失去了原有的神采……
第三十八章 还是想不出题目
呆呆的望着贝利尔逐渐消失的背影,真理就像是断了线的木偶般跪坐地上,任由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动作缓慢的从地上爬起来,真理茫然的望着雨幕中的街道;家在哪里?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只有双腿像是有自己的思想般缓慢的移动着。
“莅花……君?”
只知道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真理却看不清来人究竟是谁;或许是被雨水阻挡了视线,他只知道面前高大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像是安心了一般,真理的意识猛的中断,一头栽倒在了被水淹没的街道上……
好不容易冲破了黑魔法所带来的阻挠,当玛门赶到那棵曾经充斥着天使气息和黑魔法元素的樱花树下时,早已经没了贝利尔和真理的身影,唯有那混合着雨水淡到快要看不出来的血迹昭示着刚才在这里发生的一切。
贝•利•尔!要是你真的胆敢伤害了米迦勒的话,我绝不会放过你!暗暗的握紧了拳头,玛门恨恨的咬紧了牙关;寻着还未消失的黑魔法元素延伸的方向追了过去……
刚刚从医院检查完毕,准备回家的手冢还没走多远便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儿;望着那远远就能看见的茫然神色就知道某个笨蛋大概又迷路了吧!正想着是该送他回家还是通知他的家人来接他,手冢就发现真理的神色似乎和平常迷路的时候有所不同。
停下脚步看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人儿,手冢诧异的发现真理就像是根本没有看见自己一般;眼看着两人就快要擦身而过,冷傲的大男孩再也忍不住出声叫住了真理;这才注意到那沿着纤细的右手不断滴到地上的鲜红!
“莅花……君?”
惊疑的叫出了在自己心里有着特殊地位的小人的名字,手冢还未来得急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便眼睁睁的看着那脆弱的仿佛一碰即碎的小人毫无预警的倒在了地上。
手不自觉的伸了过去,小心的抱起失去了意识的小人;手冢转身朝着刚离开不远的医院飞奔而去,淅沥的雨水中只留下一把被主人遗忘的雨伞……
茫茫然的从黑暗中醒来,楞楞的望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之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梦境一般的不真实;或许那就是一场梦吧!只要醒过来不就没事了吗?
“莅花君?你醒了吗?”
一直守侯在真理的身旁一步也未曾离开的手冢看到真理睁开了依旧无神的双眼,有些小心翼翼的询问着,生怕吓坏了此刻看来就像是玻璃一般脆弱的小人
“这里是哪儿?部长……怎么会在这里?”
好像不知道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真理疑惑的凝视着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边的男孩。
“这里……是医院!莅花君不记得了吗?”
真理的反应是手重史料未及的,犹豫片刻后仍是道出了两人的所在之地;猛的瞪大了双眼,真理倏的从病床上弹坐起来,先前平放在床上没有知觉的右手腕顿时因这一举动传来一阵阵剧烈的疼痛。
缓缓的将被绷带缠绕的右手举到眼前,真理猛的记起了自己与贝利尔见面后所发生的一切;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呜啊啊啊啊啊~~~~~~~~~~~~~~~~~~~~~~!”
失控的号哭出声,真理不愿承认的用力敲打着自己的右手手掌;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废掉了?不!这不是我的手!不然为什么会没有知觉?一定是有什么地方弄错了!一定是弄错了!我的梦想还没有实现呢!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
被真理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到,手冢楞了半晌连忙扑了上去,牢牢的将真理锁进了自己的怀中,以免失去理智的小人继续伤害自己的身体。
“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走了我的手?求求你,把手还给我好吗?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把手还给我!拜托……”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束缚着,真理用力的挣扎着;眼睛里印出来的人却不是手冢,而是疯狂嘲笑着自己的贝利尔;挣扎的动作顿时小了不少,但真理的身体却不手控制的颤抖了起来,卑微的哀求声更是融入了哭腔;那痴傻的模样烧红了手冢的眼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自己离开学校之前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个模样?不是有不二随时陪伴着他的吗?为什么会受到如此残忍的对待?
从抱着真理踏入医院后就一直守侯到现在的手冢又怎么会不知道真理突然变得疯狂的原因?可他始终不明白像这样的真理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一个12岁的孩子?更何况这孩子是这么的讨人喜欢,就算是得罪了什么人,手冢也想不通面对着真理,究竟是什么人还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紧紧的搂着怀中瘦小的身体,手冢静静的看着闻身而来为真理注射镇静剂的医生和护士;只是冰冷深沉的眸子让人竟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
直到真理在药物的作用下安静睡去后,手冢才夹带着让人退避三舍的森冷气息离开了医院;路过的地方行人纷纷走避,惟恐招惹到那个宛如怒狮的男孩。
“嗨~!亲爱的哥哥,你终于来啦!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
一身纯黑装扮的贝利尔斜靠在桥墩上,做出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似在撒娇又似在抱怨着玛门约会迟到般口吻轻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