兕子不以为然歪着头:“我才不要那些花团锦簇,就是位列三公如何?我嫁得是过日子的丈夫,又不是钻营的小人。”
兕子忽然想起什么,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武才人被耶耶嫌弃,如今她不红不黑的,处境好不尴尬。”
佳芝早就知道了武才人这次是一蹶不振了,不过,武才人的行为举止和佳芝内心的女皇陛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真正叫佳芝觉得不安的是徐婕妤,这个女人学识渊博,办事情心有城府,滴水不漏。即使这次风波,全是因为武才人记恨着徐婕妤和太子搭上话,而她被忽视了,因此武媚娘才没脑子的在皇帝跟前讲坏话。结果呢,后宫里面很有话语权的杨妃吃了大亏,武媚娘彻底前途暗淡,徐婕妤一点皮毛都没伤着。
“我看整个后宫里面也就是徐婕妤是个聪明人。正得圣宠却不显山露水,武才人听说是和徐婕妤一起进宫的,现在两个人还真是天差地别的。”佳芝内心恼火,这个徐惠好像个光滑的玻璃珠子,佳芝对着她真的感觉老虎吃天无处下嘴,就连派去盯着徐婕妤的内侍和宫婢们全都打听不出来关于徐婕妤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徐婕妤越是没有一点缺点,她就越感到毛骨悚然。
“徐婕妤最近越发的奇怪了,她一门心思的把自己埋在堆里面,就是耶耶召她,她也是推三阻四的。”兕子很奇怪徐婕妤的举止,别的宫妃都是巴不得皇帝的宠爱,为什么徐婕妤总是避之不及呢?
晚上,稚奴总算是从成堆的文里面摆脱出来,把最后一本公文批示之后,稚奴干脆是瘫在案上。太子真是个苦逼的位子,早上起得比鸡还早,赶着李二凤陛下起身的时候给耶耶请安,父子两个一起用一点早膳,谈一些早朝要处理的政务,一起赶着去上朝。大朝会之后,稚奴要陪着皇帝在甘露殿或者两仪殿借接见大臣,这个时候皇帝和大臣之间商量的才是重要政策的细节。稚奴渐渐发现只在朝会上是不会学习到真正的治国手段的,在朝会上都是一些程序上的东西,好些只是按着前例按部就班罢了。皇帝和大臣的博弈都是在朝会之后的单独觐见进行的。
稚奴学习的很认真,等着中午的时候,稚奴蹭了一顿饭,才回到自己的东宫,还有老师和东宫的一堆的事情等着他!唐朝太子的东宫就是个缩小版的朝廷,为了表示自己对太子的信任,李二凤陛下把不少政务的决定权都交给了东宫,一下午,稚奴没了练习骑射和跟着佳芝腻歪的时间,全都要对着成山的公文奏折,和长孙无忌褚遂良两张老脸和喋喋不休。
“阿舅还要提议充实后宫,我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时间抱,这个位子真的太悲催了!”稚奴一脸苦逼的托着下巴发呆,今天长孙无忌还和太子暗示要尽快制造出来一个嫡出的皇孙,但是寡人都没时间抱着老婆滚床单,你以为小吃货是圣母啊!阿舅有十二个儿子,他难道不知道寡人现在忙得没时间和老婆卿卿我我蒸包啊!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正在稚奴发呆的时候,内侍J细的声音打破了太子殿下的冥想,稚奴内心黑线无数,当了太子怎么连发呆的时间都没了。“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对手指发呆的自由都没了,还叫不叫人活了。
“郎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一个窈窕的身影闪进来,佳芝笑吟吟的站在门口。
稚奴见着老婆立刻喜笑颜开,拉着老婆坐下来。佳芝是来给稚奴打预防针的,李二凤和稚奴都是想给兕子找一个出身高贵,一表人才,能力不错的驸马。不过经过佳芝旁敲侧击,兕子也许不会按着李二凤和稚奴的想法选驸马了。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反正明天不管妹妹选中哪一个,能来赴宴的出身家世都不差,不管哪一个都不算是出格。”稚奴把玩着佳芝的手,放在嘴边轻轻地咬一口。
佳芝被咬疼了,抽回手,斜一眼浑身慵懒的稚奴起身要走开。“娘子想去哪里?咱们一起回去休息吧!”稚奴满是暗示的盯着佳芝看,揽着纤细的腰肢带着佳芝一起向外走去。今天一定要努力,争取快点把小包子蒸出来。
…………
佳芝伸出手,在稚奴面前一脸得意的说:“看看我说的没错吧,兕子妹妹未必喜欢那些存了攀龙附凤心思的才俊。”
稚奴则是一脸的牙疼,想不开的砸吧着嘴:“怎么竟然是他!耶耶知道了不愿意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兕子的驸马是谁捏?不管是谁,在李二凤那个儿控面前都是杯具
☆、郁闷的陛下和兴奋的殿下
“什么?!”李二凤陛下听了太子的回报立刻一颗玻璃心哗啦啦的碎了一地,自己给兕子选了无数的驸马人选,为什么小丫头偏偏是选了个三脚踹不出来个屁的虞昶?虞世南是个人才,可惜他的儿子却是个老实的近乎是窝囊的人。李二凤陛下看一眼稚奴,他有点希望稚奴说这是个玩笑。可惜稚奴苦着脸对着李二凤点点头,天知道佳芝告诉他兕子喜欢上了永兴县子虞世南的儿子虞昶的时候,稚奴也是有点失落啊。
李二凤陛下无奈的叹息一声,凌烟阁二十四功臣,别人都能册封国公,就是虞世南被封为永兴县子,这些还罢了,只要虞昶能够好好干,封一个国公什么的不是问题。主要是李二凤不甘心啊,自己的孩子永远都是最好的,尤其是兕子,小姑娘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看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讲话还不清楚的小包子慢慢的长成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还要嫁出去!这个想法已经叫李二凤陛下的心里抓心挠肝的难受了,对着未来那个娶走自己女儿的男人充满敌意。好在李二凤陛下的理智还在,知道就是在疼爱兕子也不能放任着她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啊。但是这个驸马,一点也不合心意。虞昶太木讷,没什么才起和能力,就是给他给重要的官职也不能独当一面。那个小子长得也不算是英俊,看起来单薄的很,反正从头到脚都是配不上朕的兕子!
李二凤陛下不甘心的看一眼儿子,稚奴接收到皇帝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耶耶指不定又要开始抽筋了。稚奴很了解兕子的脾气,那个小丫头喜欢上的人,还是顺着她吧。“耶耶,兕子喜欢虞昶,虞世南是有名的法家,虞昶的字也很看得过去。兕子妹妹最喜欢翰墨习字,她选中虞昶也是不差什么。虞昶的祠部郎中做的不错,他对着天文历法和巫医百工都颇为精通,将来耶耶要是看不过去虞昶的官职,只要酌情提升一下就是了。儿子想,不如耶耶给虞世南加恩,追风虞世南的爵位,将来兕子妹妹出降的时候也好看些。”稚奴对李二凤陛下提出建议。
李二凤陛下郁闷的想想,不死心的对着稚奴说:“这件事你想的周全,虞世南在的日子与朕是忠心一体,他的德行,忠直,博学,文辞,翰都是最好的,他的儿子想必也不该差很多了。不过给虞世南追封的事情还是先缓缓,兕子的驸马人选暂时不要宣扬出去。没准是兕子一时兴起,若是这个时候宣扬出去不就是覆水难收了?”稚奴知道耶耶这是不甘心,其实按着耶耶疼爱兕子的程度,就是兕子选哪一个驸马人选,皇帝都能人家挑剔的体无完肤。
稚奴心里好笑,佳芝昨天和他讲的果然不错。耶耶绝对不会痛快的同意兕子选的任何一个驸马人选。既然耶耶自己生气,稚奴很明智的选择离开是非之地,他借口着还要检查京郊的粮仓赶紧退出来。
李二凤想着自己宝贝的女儿就要嫁人了,郁闷的蹲在墙角画圈圈,这里稚奴直接回到东宫,今天总算是时间宽裕,回去和佳芝说说关于兕子婚事的事情。公主们出嫁的嫁妆都是固定的,当然晋阳公主是不会被这些例子给约束的。只是作为哥哥,稚奴总是要表示一下,和佳芝商量商量,给兕子妹妹准备最合她心意的嫁妆。反正李治这个太子做的很滋润,除了李二凤是不是的抽风之外根本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很快的回到东宫,稚奴没有直接去前边接见东宫的属下,他对着抬肩舆的内侍说:“去见太子妃。”于是太子一行长长的队伍脚下不停地进了后面的博望苑,这里就是太子的所了。往常不到了天黑了,太子是不会有时间回来的。今天刚过了午膳的时候看门的小内侍竟然看见了太子的依仗缓缓地过来,他连忙踹了一脚正在打瞌睡的同伴,两个人慌张的跳起来,打开了博望苑的大门。李治根本没看见那两个一脸惊异,正跪在地上恭迎大驾的内侍,他满脑子想的全是兕子的婚事,和佳芝怎么会想到兕子不会选大家都看好的青年才俊,反而是选一个掉在人堆里面找不出来的虞昶呢?一定是她们两个事前通气了,还敢装的一无所知,骗自己和她打赌。
稚奴决定了,这次打赌自己一定是要赖账的。坐在肩舆上对着手指的稚奴很囧的发现,自己和佳芝之间每次打赌,好像自己输得时间多,而小吃货不知道赢了自己多少次,占了他不少的便宜。太子点下的便宜不是好占得。正想着,肩舆平稳的停下来,东莱的声音把神游天外的稚奴拉回来:“殿下,已经到了丽正殿了!”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寝殿。东宫可不穷,整个东宫就是个缩小的皇宫,东宫的占地面积只是稍微比太极宫少了五分之二,太子和太子妃是有各自的寝殿的。
以前承乾做太子的时候,除了太子妃,还有不少的莺莺燕燕,太子妃的寝殿在太子寝殿的后面,制式和皇宫里面里面甘露殿和延嘉殿仿佛。在稚奴成了东宫的新主人之后,新任太子的后宫真的是干净的很,除了太子妃就是两个至今还是侍妾李氏和杨氏两个。丽正殿是稚奴出生的地方,也是长孙皇后在东宫住的地方,稚奴很怀念以前的岁,干脆和佳芝一起住在丽正殿里面。自己的寝殿就当成了见人和读的地方了。
丽正殿里面似乎还保存着关于他幼时的温馨记忆,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记忆慢慢的消退了。倒是佳芝住进来之后,稚奴似乎有感觉到那种温暖了。大殿里面静悄悄的,站在外面纜|乳|芟碌墓婢们也不见了,整个丽正殿安静的不像有人住,见到太子来了也不来通报一声?这种空荡荡,安静的过分的感觉叫稚奴不满的皱起眉,他不喜欢自己回来的时候没人迎接他,不喜欢看不见佳芝站在殿门。稚奴很奇怪,这个时候佳芝去哪里了?br />
正在稚奴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要叫人问问的时候,浣纱领着一群小宫女悄悄地从东边的寝殿退出来。浣纱没防备一眼看见了李治一脸不悦的站在那里,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下求太子原谅。
李治看看浣纱身后跟着的小宫女端着好些东西,一阵淡淡的香气随着寝殿大门的开合和人的走动传出来,李治扫视一眼那些东西,心里大概是了然了。佳芝不喜欢洗澡的时候好多的宫婢在殿外守着,只有最亲近的几个侍婢才能进伺候。原来是怎么回事,李治想着眼角眉梢忽然有了笑意,没等着浣纱开口,李治先摆摆手:“起来吧,娘子呢?可是休息了?你们可是给娘子把头发擦干了,若是湿着头发睡觉等着起来有要闹着头疼了。”没等着浣纱说话,李治已经自说自话的推开寝殿的门进去了。
浣纱惊魂未定的跪在那里,今天这是怎么了?太子看起来心情不错,难得早早的回来,可是重点不是太子啊!今天早上开始,娘子似乎总是郁闷不乐,浣纱和若为还有刘媪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有什么事情叫叫佳芝能经常郁闷的一个人默默的想心事呢?屋子里静悄悄的,幔帐全都放下来,佳芝最近不喜欢浓郁的香气,地上放着个很大的青铜博山大鼎,里面冒出来袅袅青烟,散发着淡淡的橘子的清香。通向内室的幔帐放下来,一阵风吹来,幔帐一松一紧的人鼓胀着,反而更显得寝殿里安静的叫人不舒服。
稚奴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佳芝背对他,躺在床下的一张榻上,黑油油的长发逶迤蜿蜒,一直从榻上拖到了地上。阳光从糊着米黄|色的菱纱的窗子照射进来,给佳芝的身体镶嵌了一道曲线精致的金边,稚奴忽然想起抚摸佳芝头发的感觉,那种柔顺的感觉,每一缕头发都好像富有生命,它们调皮的在指缝之间跳跃流淌,如同在盛夏的中午捧起一捧活泼的清泉。想到这里,稚奴心里痒痒的,他蹑手蹑脚的上前,刚才一肚子的事情暂时被扔到一边。抱着佳芝一起睡午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走到卧榻边上,稚奴脚下踩到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本。稚奴还没来得及捡起来看看是什么,卧榻上的佳芝闭着眼,皱着眉头,不舒服的动一□体。刚刚洗过澡的佳芝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寝衣,洁白的面料上织出来复杂的花纹图案,里面是一件鹅黄|色的抹胸,佳芝一翻身,一道雪白跳进了稚奴的眼睛。顾不上捡起来那本被主人遗弃在地上的,稚奴悄悄地坐下来,认真的看着沉睡的佳芝一会,从柔顺光滑的头发到饱满的额头挺翘的鼻子和温润的嘴唇,不得不承认在稚奴的眼里,佳芝每一处地方都是完美的。
忍不住伸出手,顺着饱满的额头抚摸下来,佳芝似乎睡的很沉,她感觉脸上有个痒痒的东西在动,她只是不耐烦的哼一声,皱一下眉头,依旧是沉沉睡去。稚奴起了玩笑的心思,伸出手想要捏住佳芝的鼻子,谁知眼睛一斜,盯着薄纱被子底下露出来的修长的大腿不动了。稚奴的呼吸逐渐的变得粗重起来,他把手撑在佳芝的枕边,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佳芝不肯离开。
不得不承认,成亲快要一年的时间了,佳芝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青涩的小丫头了,前几天稚奴还曾经听见佳芝吩咐身边的侍婢做新的诃子内衣,看起来小吃货还是有小吃货的妙处啊。眯着眼睛稚奴的眼光灼烧着抹胸上一抹阴影,曾经抚摸那一双可爱的小兔子的感觉冒出来,稚奴伸出手隔着轻薄的料子轻轻地抚摸着丰满的一双白兔。
修长的手指在浑圆上慢慢的打着圈,骑射留下的薄茧刺激着细嫩的肌肤,很快的隔着鹅黄|色的薄纱,稚奴就看见||乳|、晕变成了耀眼的红色,并且挺立起来。另一只手抚摸上纤细的脚腕,纤巧的脚丫子一只手就能握住,脚趾上的指甲盖带着浅粉色闪着光泽,稚奴放开几乎要伸进抹胸的手,握着佳芝的脚揉捏爱抚起来。
佳芝在梦里睡的不是很沉,梦境乱糟糟的,可是总也醒不过来。她感觉有点热,已经是秋天了,为什么最近自己总是觉得内心燥热难耐呢?一定是那些补身体的汤羹喝的太多了,叫人烦恼的是,补药什么的一堆一堆摆在眼前,佳芝不眨眼的吃进去,可是在期盼中的消息还是一点没有。难不成那个无子的魔咒是真的降临在自己身上了?
腿上什么东西顺着脚腕子慢慢的爬上去,佳芝猛的睁开眼睛,赫然发现稚奴正亲吻着自己的小腿,湿热的唇舌向下而去,看见佳芝瞪着眼。,一点睡意全无的看着自己,稚奴依旧是淡定的向下,向下,轻轻地咬一下佳芝的脚趾。
佳芝敏感的尖叫一声,好像是触电一样缩紧了身体,脚趾全都紧紧地蜷曲起来,害羞的红晕立刻晕染了白皙的腿。
稚奴一双幽深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佳芝,就好像是一条优雅冷静的蛇在悠闲的盯着一只被锁定目标的青蛙一样,佳芝就好像是被盯上的青蛙,嘴巴里干巴巴的,什么声音也不能发出来。她的脚踝被牢牢地握住,整个人全被控制起来,佳芝被稚奴的眼神看得浑身瑟缩一下,干脆是拿着胳膊挡住脸,嘴里发出一声的呻吟声,全身无力的躺在那里任由着稚奴摆布了。
手下的肌肤细腻柔滑,修长的腿叫稚奴忍不住想象起来它们环着自己的腰会是什么样子,大腿内侧细腻的肌肤几乎要把稚奴的指尖给融化掉。裙子已经被掀到了腰上,在半明半暗的遮掩下,大腿内侧的线条优美的向上延伸并且交会在一处的深谷中。这是稚奴第一次在阳光下放肆的观赏着佳芝的身体,秋天的阳光带着凉爽和欢欣,把佳芝的身体映衬得好想死白玉雕刻出来的。
佳芝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修长的手指伸进了秘密的花园,在那里制造着马蚤动。她是第一次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人前袒露自己最私密的地方,即使那个人是合法的丈夫,这种感觉还是叫佳芝浑身紧绷,没一会小腹一阵紧缩,她难耐的绷紧身体,一股温暖的泉水浸润出来。
娇嫩的花瓣滴出来点点的甜蜜,稚奴嗓子干的难受,猛的抽出手指,换来佳芝一声不满的哼声,她放开一直遮着脸的胳膊,一双眼睛里面全是娇媚的春水,似嗔似怨的眼神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