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有所不知,庶出的公主们只有一个枕头,只有嫡出的公主才是一对枕头呢!就是民间也没有庶出的女儿和嫡出的女儿一样的嫁妆呢。”奶娘言语之间带着优越感,朝廷制度,公主们的嫁妆是固定的,可是嫡庶之别不能乱,除了嫡出公主和庶出公主在食邑大小上的区别,嫁妆里面的东西看起来名称是一样的,但是质量完全不一样。就好像这对枕头,原来嫡出的公主是夫妻两个,庶出的公主和驸马,在皇帝的眼里就不是一对夫妻了。
佳芝才醒悟过来,自失的笑笑,对着奶娘道:“可见我是糊涂了,公主别笑话我。多谢奶娘的指点。可见我是真的糊涂了!”佳芝自嘲的看看凸起的肚子,无奈的抽抽嘴角,唉声叹气,一头黑线的想,一般人家嫡庶有别,皇家更应该是这样的。就是皇子和公主们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分出来嫡出和庶出的?唐朝可不是辫子家,嫡子和庶子分不清。自己最近只顾着肚子里的包子了,人家说生个孩子笨三年,自己的包子还没蒸出来,就要变笨了?
兕子有点糊涂的看着佳芝:“公主们出降,一应事务都是太常寺的人操办的,嫂子只是帮着我准备些小东西,他们也不敢真的拿着公主出降的典章给嫂子费心啊。嫂子刚才笑什么?”
“人家都说女人有了孩子,就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对别的事情全都迟钝了。娘子那是自嘲呢,公主自然不知道。娘子不怪老奴多嘴,那是娘子宽和。娘子在家的时候就是独生女,家族里面的亲戚或者往来,时也不会拿着嫡庶的事情当成闲谈的资料说。没得叫人知道自家里不少的庶出儿女叫人笑话么?子孙兴旺是好是,可是等着儿子们长大了,都是亲兄弟还好说,总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大家互相谦让着,一家子依旧是和和美美的过日子。那才是开枝散叶,树大根深的兴盛之兆。可是不少的庶出兄弟们吵吵闹闹的,里面再有出身微贱,不省事的,祖上几辈子积累下的家业不是要分的零零散散的。因此庶出的孩子里面虽然也有好的,但是更怕的是遇见不好的,那真是不得安宁了。”奶娘毫不忌讳的在兕子和佳芝面前说着嫡庶论,似乎一大半是给兕子听的。
谁知兕子却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装着没听见奶娘的话,只是拿起来一只水晶枕头津津有味的把玩着奶娘看见公主的表现,一脸的古怪,仿佛被噎住似地,无力的对着佳芝和兕子福身说:“老奴年纪大了,不堪驱使,还是叫别人来念这个单子吧。”奶娘的举止更像是和公主赌气了,兕子挥挥手对着身边的小宫女说:“你认识字,你接着奶娘单子念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兕子和奶娘之间暗潮汹涌,这个奶娘是从小带着兕子长大的,在晋阳公主的身边最得公主信任,地位超群。兕子对着奶娘也很关心,记得一次奶娘生病了,兕子还伤心的哭了一场,特别拿出来自己的一些钱财给奶娘送去。两个人把名分上是主仆,实际上,兕子完全把奶娘看成了自己的亲人。可是是什么叫兕子和奶娘产生了很大分歧?莫非是晋阳公主就要建府了,奶娘也想着给自己的儿孙们找个肥缺,为了这个和公主闹别扭了?
佳芝冷眼看着晋阳公主这些时间,她知道这位公主的性子和她的小名儿兕子一样,表面上看着很温和随意,可是一旦她执拗起来,真的和小犀牛似地横冲直撞,不管不顾,谁的意见也不听。不过这样也好,兕子的脾气以后不会被人欺负,更不用担心被侍婢们挟持操控了,李二凤的女儿不是软柿子随便捏的。
佳芝出面打圆场:“这样的枕头要是只有一只也还罢了,难得是竟然是一对。你们想想这上面镶嵌的宝石都是天地精华,自然灵秀,不知孕育了多少万年才能生成的。那里和人工织造的东西似地,都是一模一样有许多的?可是这对枕头,上面的水晶各个晶莹剔透,宝石等物竟然是也都相似仿佛,一个好像是一个的影子呢。”相似如此高,不知道是多少宝石里面跳挑出来的,这些可是没怎么经过打磨的宝石啊。
唐朝的开采技术基本是很原始的方式,这些藏在深山矿脉中的珍品就特别的珍贵,兕子听见佳芝的话,叫宫婢把两个枕头放在一起仔细的看看,她忽然指着一个枕头笑着说:“还是有点不一样,嫂子你们这边的枕头上镶嵌的缠丝玛瑙是飞鸟的样子,那边那个看着好像是一条鱼!”
佳芝闻声仔细看去,两个枕头面上正中各镶嵌着一块鲜红的缠丝玛瑙,里面白色的纹路一个果然是在天上展翅高飞的飞鸟形状,一个是正在水里畅游的鱼形。天上的鸟和水里的鱼真的能生活在一起么?佳芝内心生出一丝苍凉,她对着兕子的婚姻开始担心了。
兕子对着接下来的无数宝物没兴趣了,她笑着对佳芝说:“嫂子坐了半天也该出去散散,大着肚子是不是很辛苦啊?”
佳芝一边扶着浣纱的手站起来,一边对着兕子善意的嘲讽着:“公主不用问的太仔细,以后自己有了身孕就清楚了。”
兕子听见佳芝的话没什么表情,而是岔开话题:“我在这里住不了多长时间了,太极宫就是再好也不是我的归宿。我们去清凉殿走走,从哪里能看见龙首塬上的红叶呢。”
佳芝和兕子刚走到太液池边上,还没靠近通向清凉殿的曲栏桥,就看见好几个内侍站在桥头,接着几个皇帝身边侍卫出现在岸边的地方。这个架势皇宫里的人一看就清楚,兕子和佳芝一起停住脚步,李二凤陛下在清凉殿呢。
兕子似乎很想去清凉殿走走,她叫来身边的内侍对着他吩咐着:“你去看看耶耶是一个人在呢,还是有谁在边上侍奉。”小内侍领命立刻向着清凉殿走去。佳芝可是不想看见李二凤陛下,她对着兕子说:“既然是圣人在,公主还是先回避一下。最近听郎君说圣人要东征辽东,或者是圣人在甘露殿和大臣们商议出征的事情厌烦了,带着群臣来这里换个心情,好接着上衣军国大事。”要出征就得花钱,士兵们吃穿还有武器什么的都是要粮食和钱啊。李二凤是个好皇帝不假,但是唐初经历了隋炀帝过度建设,国家确实没什么钱了,虽然恢复了几十年,真的要拿出来大笔的钱财打仗还是要算计一下。而且李二凤也不是个亏待自己和自己孩子的皇帝,太极宫和东宫的花费,公主出降的嫁妆,长安城的建设等等,七七八八的花的不少了。
晋阳公主出嫁的嫁妆已经叫人大臣们咋舌,这一会没准李二凤正在和户部的官员们吵架要钱呢,晋阳公主冒出来,还不是给大臣们提醒:看看,皇帝一边给女儿大操大办婚事,一边还要烧钱清楚打仗。大臣们不是财神,没准他们跟着皇帝坐地撒赖,对着李二凤发布最后通牒,反正现在的钱不多,皇帝要么省自己的女儿的婚礼费用,要么省士兵的军饷。那个时候可不是叫兕子和佳芝撞在枪口上了?
晋阳公主是个聪明人,她立刻想到了这些,要拉着佳芝回去。就在她们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一阵琴声从清凉殿里面传来,先前兕子派去的小内侍过来说:“回禀公主,圣人没有和大臣们议事,是徐婕妤陪着陛下在清凉殿赏景色呢!”
佳芝和兕子对视一眼,两个人心里都是暗自吃惊,一向做出高不可攀女神状的徐婕妤怎么也放□段和皇帝亲近了?莫非经历了一次跳水,徐婕妤也变了一个人?
兕子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你没有被耶耶那边的人看见么?”小内侍倒是很机灵的说:“奴婢只是悄悄地和陛□边的人打听一下,没有被人看见。陛下和徐婕妤在清凉殿的那边呢,看不见这里的。”言下之意兕子和佳芝能够谁也不惊动的离开。
佳芝巴不得现在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她装着想起什么的样子对着兕子说:“我的记性真的变差了,还说要那一本菜谱给公主看着解闷呢,一转眼就忘记了。兕子妹妹不如现在就和我去东宫坐坐。”李二凤还罢了,就是徐婕妤,佳芝想起徐婕妤前后的态度,心里越发的疑惑起来,一会说要与世无争的过日子,已经是心如死水,就等着李二凤蹬腿了,她只是求安稳的晚年生活。一会又在皇帝跟前承恩,也不知道徐婕妤那句话是真的,那句话是假的。
等着过几天,佳芝得到一个更劲爆的消息,武才人竟然在一次晚上的宴会上,凭着一支舞就把皇帝给从徐婕妤的手上抢走了。
这是甄嬛传么?佳芝幸灾乐祸的咽下嘴里的糕点,已经怀孕五个月了,她的好胃口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徐小武正式对上了!谁会赢呢?
☆、始作俑者
俗话说的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佳芝现在的日子不要太舒服,稚奴每天都被佳芝拿着宝宝想听耶耶给他念书,宝宝今天又长大一些,他会翻身了,如此种种的理由给框在身边,太子所谓的搬出去住就是一句空话。
正德殿的太子住处佳芝倒是布置的很好,可惜就是稚奴一次没住过。哪里只是空荡荡的放着,除了稚奴去哪里看书批改公文剩下的时间稚奴全都在丽正殿和佳芝黏在一起。其实,作为一需要赶学习进度的太子,李治在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鞭策之下,基本上没什么时间想什么声色享受之类的事。
当初,太子初立的时候,李二凤不肯亏待自己的宝贝儿,要广选良家子,好给稚奴填满空荡荡的后宫。太子派了左庶子和皇帝说:“不愿吾子出身卑贱。”和皇帝表示自己刚刚登上太子的位子,还没表现出来德行如何,就要大选后宫,这不是给耶耶丢脸么?而且太子还没嫡子呢,闹出来一堆的庶出的儿子。将来这些孩子长大了,都比嫡子大,这些庶出的儿子们若是存了欺负嫡子年幼的主意怎么办呢?于是李二凤陛下好好地夸奖一下太子,底下的大臣们立刻太子的品德拔高到一个高度,狠狠地歌功颂德一番,现在就是稚奴真的提出来要广选美人了,也不会自打耳光。每每想到有人拿着进献美人给太子,结果被稚奴给扔出去,佳芝心里忍不住想道德这个东西一般情况下不是由内而外的约束人,而是把人架上高高的位子上,叫你下不来。
李治把自己的形象定的很高,他也就不能随便的接受人家的美人。但是他能拒绝一次,可是总有一天李治要坐在那个位子上,皇帝的身边从来不缺如花美人,将来怎么办呢?
佳芝实在是没信心真的能把一个皇帝□成专心一志的好丈夫,就是不远的隋文帝和独孤皇后,独孤皇后在的时候也算是把文帝控制的牢牢地了,结果独孤皇后一旦不在,隋文帝还不是报复性反弹的把后宫填满了美人。佳芝无奈的对着手指,作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和皇帝上演河东狮吼极其不明智,她也不是孤独皇后,没有和李治分庭抗礼的资本。而且李治也不是个老实的,竟然能在女皇的眼皮子底下和女皇的姐姐外甥女闹在一起。
佳芝无奈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对未来充满了悲观情绪。好在还有孩子,佳芝决定了,自己成不了历史上第一个女皇,也许会成为第一个和皇帝离婚的皇后。就是住在深山老林或者是做个田舍翁,也比住在猪圈里面浑身沾满泥浆,满地打滚的好。有些东西时能妥协的,有些东西,即使换了时间和空间,也不能妥协!只是要是自己真的打定主意摆脱眼前的一切,孩子该怎么办?现代夫妻离婚为了孩子的抚养权可以打得天翻地覆,在唐朝却是没有可能,唐朝的夫妻是可以离婚的,但是孩子么,不准带走!没了亲娘的保护,这个孩子怎么办?越想越烦躁,佳芝很鸵鸟的干脆是闭上眼睛,先不要想了。
佳芝闭着眼睛,似睡非睡,脸上传来一阵痒痒的感觉,佳芝正是心里不顺气,闭着眼,自虐的伸出手对着脸上痒痒的地方狠狠地打过去,她想借着身体上的疼痛叫自己心里安静下来,不要再纠缠这些烦人的事情了。
一声清脆的脆响之后,佳芝没感觉到预想的疼痛,反而是稚奴的哀号声响起来:“啊,娘子下手真狠,那是你自己的脸,重重的打上去难道不疼么?”稚奴一脸委屈的抱着爪子正对着大红的手背吹气。好容易从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魔音穿耳里面解脱出来,稚奴看着时间不早了,干脆是叫王福生把公文什么的全都拿回来,离开了正德帝殿,稚奴准备今天晚上一边陪着佳芝,一边办公事。佳芝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嫡长子,以后自己的一切都是这个孩子继承,佳芝说得好,孩子在肚子里也能知道外面的事情,自己以前就是吃亏输在了起跑线上,这回不能叫自己的儿子还重蹈覆辙。
学习当太子,当皇帝也要从娃娃抓起!稚奴准备对着没出生的孩子进行如何做好帝国继承人的早教工作,争取培养出来一个天才明君出来,最好这个孩子一出生,就带了我是个好太子,好皇帝的认证。稚奴兴冲冲的回来准备对小包子实现自己的英才计划,结果就看见包子娘正一脸不安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一条薄被,似乎睡的不安稳。稚奴看着佳芝的脸上的还算正常,悄悄地凑上去准备和包子娘开个玩笑。谁知刚把手上放在包子娘的脸上,就被佳芝狠狠地一巴掌当成苍蝇给拍了。
佳芝完全清醒过来,她收敛了纷乱的思绪,看看外面的天色:“郎君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我刚才没想到会是郎君,还迷迷糊糊的想着,已经是这个气候了,怎么还有蚊子呢。谁知道误伤了郎君,妾身给郎君赔不是了!”说着佳芝要扶着肚子要下来给稚奴福身赔罪。
“娘子小心闪着自己的腰!”你揣着包子呢,要是把包子给闪着怎么办呢!稚奴赶紧拦着佳芝,扶着她坐下来。
佳芝看见王德胜抱着一堆文书,就知道稚奴这是拿着工作跑回来了,她叫浣纱把那些公文全都接过来放到内室去。李二凤陛下在佳芝看来虽然经常抽风一下,可是作为个皇帝还是很有进取心的,唐朝经过了几十年的修养生息,国力渐渐强盛,对于以前无暇顾及的辽东开始有了想法。在隋朝的时候,隋炀帝花费不少的心血,举倾国之力已经把高句丽打的元气大伤。后来隋朝灭亡,唐朝皇帝没时间管辽东的事情。那个时候辽东的三个政权还算是老实,新罗百济和高句丽互相勾心斗角,对唐朝政府也就是嘴上表示一下臣服,底下依旧是互相打个不停。在三个政权里面,新罗最弱小经常被高句丽和百济欺负。这回新罗已经向李二凤陛下送来了好多求援的奏折,眼看着就要被百济和高句丽给消灭了。
本来在高祖李渊的时候,高句丽和唐超都面对着突厥的威胁,那个时候两边还算是和平相处,大家相安无事。后来,李二凤陛下出乎意料的消灭了强大的突厥,西域也变得安静起来,高句丽还真的秉承了思密达的特性,一旦是没了亡国的危险就开始YY着自己是创世主了。李二凤陛下可不是个喜欢河蟹的皇帝,他的雄心比汉武帝还要广阔。
佳芝暗想着皇帝这是真的要对高句丽动手了!稚奴对上佳芝担心的眼神,倒是无所谓的笑笑,宽慰着佳芝:“耶耶已经打算要亲自出征了,高句丽已经发生了内乱,而且百济和高句丽联手攻取了新罗的四十余个城池。耶耶虽然勒令高句丽罢兵,退还新罗的城池。可是高句丽一向寸着不臣之心,面子上说的好听,实际上根本是不把耶耶放在眼里!”稚奴说起来高句丽的嚣张一脸的厌恶。
佳芝很了解稚奴的心情,从小在李二凤陛□边长大的稚奴,虽然性情柔弱,可是对于建功立业和扩张疆土,建立一个繁盛帝国的雄心,稚奴和李二凤是一样强烈的。稚奴想着自己的身份,耶耶是天子,要亲自出征,作为太子只能留下来监国!在李二凤召来李绩谈论战术和战略的时候,天知道,稚奴也是听的热血沸腾,他甚至想着要是自己还是个亲王,也许能和耶耶一起上战场!
“阿舅说耶耶是要亲自征伐高句丽,我是要留下来监国的。可惜我没赶上以前铁马金戈的日子,每天和这些文书打交道。要是能亲自上阵,拼杀疆场,和耶耶一样建立盖世武功该多好啊!”稚奴说着眼角眉梢带着点失落。
佳芝很清楚稚奴制止单纯的少年英雄梦,她接过来侍女递上来的毛巾给稚奴很轻柔的擦擦脸,观察一下被自己打红的地方,还好,只是打的声音很响,被打的地方没有红肿也没留下痕迹。要是真的被自己留下点痕迹,第二天太子上朝的时候,大臣和李二凤的眼是那个都不是瞎的。指不定闹出来太子的东宫葡萄架被风吹了,还是太子妃大发雌威,竟然仗着自己揣包子和太子动手的传闻呢。
“郎君是个明白人,圣人战功赫赫,想必讨伐高句丽一定能一鼓作气,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大获全胜,高奏凯歌。可是战场上拼杀固然重要,军队一出动就是要无数的钱财粮草的,辽东和长安远隔千里,单单粮草运输就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圣人能把监国的重任交给郎君,这是相信郎君的能力啊。而且圣人一定是要带着阿舅一起出征的,郎君眼前的整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是能把监国和粮草提调的事情办好,那些谣言不攻自破。”稚奴舒服的眯着眼睛,享受着佳芝的呵护。佳芝讲的这些话和今天长孙无忌褚遂良说的一样,只是佳芝说的更委婉动听,不像长孙无忌那样**的扔出来,甚至带着点教训的意思。
还是佳芝更能体会自己的心思,这就是性格和身份不一样的缘故,长孙无忌论公是太子师傅,论私是太子的亲舅舅,不管是放在皇家还是放在民间一般人家,长孙无忌都能教训稚奴,没什么精神负担的。唐朝和辫子朝又是这点不一样,皇帝和臣子之间的关系还算是平等的,大臣们见了皇帝不必立刻跪在地上,没有皇帝的话就不能站起来,也不用一口一个奴才的叫自己。有些时候皇帝的意见经常被大臣给驳回来,更有魏征那样的奇葩,动不动的就把李二凤给气的蹲在墙角画圈圈。这样的气氛下,稚奴时不时的被长孙无忌舅舅敲打一下也是正常的。
佳芝忙着叫宫女摆上晚膳,夫妻两个吃了晚饭,自有宫人上来收拾了食案。稚奴看着佳芝要出去例行散步,他看看书案上堆成小山的文书,迟疑一下还是跟着佳芝出去转转。佳芝知道稚奴的事情很多,随便在外面转转也就回来了,稚奴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政务上,佳芝悄悄的去了另一边吩咐厨房准备了一些夜宵什么的。
佳芝亲眼看着浣纱煮了一壶茶,带着侍婢们进去,她接过来侍婢递上来的茶壶,给稚奴倒上一杯清茶,悄悄地放在他的手边。拿起来竹剪刀修正一下灯芯,佳芝悄悄地坐在稚奴的身边,拿着一本书慢慢的看着。
内殿里面的气氛很温馨,天气渐渐地凉了,冷风吹打在窗户上,殿宇屋檐下的铃铛被吹得发出清脆的声响,屋子里安静的很,稚奴对着灯光在奋笔疾书,佳芝拿着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