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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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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床边二人终是显出了惊慌。

皇帝紧闭了双目,看来是昏厥了过去。

太医很快来了,把了脉,说他是急血攻心,再加上龙体本来就虚弱不堪,才会一下子昏厥过去。

太医说皇帝要静养,皇后与齐贤妃很不甘心地出去了。

尚妆在他床边守着,晚上的时候,喂他吃药,大部分还是从嘴角流了下来。尚妆叹息一声,陈忠也回来了,站在边上眼睛红红的。

“公公去歇着吧,圣上这里,有我在。”尚妆朝他道。

陈忠却摇头:“没关系。哦对了。”他低头从衣袖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尚妆道,“这是今日丞相大人叫我交给你的,他要我代他说谢谢。”

尚妆疑惑地起身,取了他手中的东西,看清楚了,是一方帕子。

女人用的帕子,上面,还绣着精致的红梅。却不是她的那一块。是了,她才想起,今日她的那块帕子,早就污秽不堪了。

不免一笑,这慕容云楚真有趣,说了两次谢谢,又还她一块帕子。他真是恩怨分明之人,不想亏欠她任何东西。她不会忘记,他始终对她有着颇深的成见。

陈忠又道:“丞相大人还说,为表谢意,他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你说,他都会做。”

作者题外话:昨儿个有宝贝说慕容相素女的,呵呵,太有爱了……vip.book.sina../help/djz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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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十五章 下旨

丞相大人还说,为表谢意,他可以答应你一件事,只要你说,他都会做。

这句话,倒是让尚妆惊讶了。目光落在手上的帕子上,原来,这帕子不过是还了她的。而他之后的承诺,便是还了那一命,是么?

呵,她哪里是这种人啊。

二人不再说话了,只守在皇帝的床边。

翌日清晨,才见皇帝幽幽地醒来。

早朝自是取消了。

他撑起身子,尚妆忙起身去扶他,他却看向陈忠,开口道:“去,给朕准备文房四宝。”

“圣上……”陈忠担忧地看着他,轻声道,“您还是歇着,有什么事,待龙体好些再说不迟。”

“去准备,咳咳……”他圈起手咳嗽起来。

陈忠无奈,只得下去了。

他看了尚妆一眼,他的脸色有些灰白,却是低笑一声问:“你可知,朕想作甚?”

尚妆微微一惊,他倒是不问吕德仪的事情了。垂下眼睑,她开口:“圣上要给成王殿下赐婚。”她是真没想到,昨儿个那么闹了一场,他今日依旧赐婚。

他笑着,却是道:“你很聪明,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昨日的事情,朕当做不知。”

他不指明,尚妆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她没有说出吕德仪与秦良娣有关的话来。只因,皇后与齐贤妃,她没有必要偏向了哪一方。不管是哪边,对她来说,都绝对的弊大于利的。她着实没有必然去蹚浑水。

“圣上打算如何处置德仪小主?”她知道这些话,她不该问的,不过她也知道,此刻问了,他不会动怒。

也许,她只想知道,他对太子的纵容程度,究竟有多甚。

他却只淡淡地道:“此事,皇后会处理妥当,无需朕操心。”

尚妆浅笑着,并不再说话。

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溺爱,却不知,这种溺爱将来是否会帮了太子?

伺候他更衣,很快陈忠便将准备好的东西端了进来,小心地置于桌面上。尚妆扶了皇帝上前,见那明黄|色的缎子已经平摊好。

他示意她不必再扶,一手撑着桌沿,一手取了笔,蘸上夺目的朱砂,下笔。

尚妆并不曾上前看,他要写的内容,她心里再是清楚不过。

写完了,又命陈忠取了玉玺来。

都做好了,才将圣旨交给陈忠,开口道:“去成王府宣旨。”

“是。”陈忠恭敬地应了声,转身离去。

皇帝似是长长地松了口气,良久,才将目光转向尚妆,自嘲一笑:“皇后不知,你是比慕容云姜更好的女子。”

尚妆吓了一跳,她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最好,并不是寻常的那种好。那皆是因为他从她身上,看见了聪慧。

低了头,她并不说话。

四日后,他真的要把她赐给太子么?

作者题外话:啊啊啊啊啊,最近头发狂掉,我感觉我要秃了……vip.book.sina../help/djz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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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十六章 珍惜

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他是皇帝,金口一开,必不会改。

那么她呢?可是要被迫接受了它?

无奈一笑,不然,又当如何?

太子是不爱她的,她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一次的事情,他不过是将她当做了另一个人。而皇帝的逼问,则是触动了他那敏感的神经。

他只是要叛逆一次,仅此而已。

皇帝少少地用了早膳,尚妆伺候他喝了药,扶他上床休息。躺了会儿,他让所有人都退下,又独自睡去。

从殿内退出来,瞧见外头的宫女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尚妆未曾听得清晰,却也是打的听见了些许。

无非,是关于皇帝的病情。

她们见尚妆出来,忙住了嘴,赔笑着叫她“雩尚义”。尚妆也不与她们计较,浅笑一身朝下走去。

皇帝的病情不乐观,从太医的脸色便能瞧得出来。她微微摇摇头,殊不知待他驾崩的那一日,这场夺宫又会演变得怎样的惨烈。

走了一段路,便瞧见陈忠远远地跑着来。

见了她,忙道:“尚义怎么出来了?”

“哦,圣上睡了,打发所有人都出来。”尚妆低低地应声。

陈忠点了头道:“你去休息吧,昨儿个陪了一夜,我去外头守着。”他说着,也不停留,又是小跑着离去。

尚妆回身看着他的背影,心下怅然。

赐婚的圣旨终是下了。

元聿烨,也没有抗旨的道理。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那一日在成王府,他说的那句“万分不愿,却依旧要去做的事”。莫不是,指的……这件?

指尖微颤,她兀自出笑,是与不是,于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想来这一事,于慕容云姜来说,该是满意了。在她看来,元聿烨怕是怎么都比元政桓强吧?

脚下,不慎踢到了一颗小石子,她怔了下,继而又笑。

慕容云姜只是,没有瞧见元政桓的好罢了。

可,她瞧见了。

那种深藏于他眼底的珍惜。

是的,珍惜。

她可以感觉得出,他这一生,失去的太多。所以,他会比任何人都懂得珍惜。

取出了慕容云楚还给她的那方帕子,想来,这便是慕容云姜的手艺。昨儿个陈忠给她的时候,她还未来得及细瞧。如今看来,倒真真是双巧手啊。将那“独揽梅花扫腊雪”的意境描绘得有声有色。

仔细收了起来,这帕子,她不打算还。慕容云楚既然是想与她算清了那账,她也乐得清闲。

打了个哈欠才*得困了,回去睡了,一整日,也没人来唤她,想来,是御前不曾有什么事。

傍晚时分,隐约听见院子里有宫女的声音传来。

尚妆睁开眼睛,听闻她们在说吕德仪的事儿。

推开了窗子,那边的宫女倒是没有收住嘴,一个还跑了过来,朝她道:“雩尚义,听说吕德仪被赐死了,是真的么?”

另有一人恰巧进来,听得有人在说,便凑上来:“当然是真的,我刚巧从那里来呢。听说宣庆十年的时候,吕德仪的哥哥吕梁还是冀州长史,因为鱼肉百姓,当时是丞相大人办的案。吕梁被革职查办,如今,还在狱中呢!想来这吕德仪,便是想为兄报仇呢!”

尚妆一惊,她还真是小看了秦良娣,原来她找上吕德仪,还有着这样一层关系!

作者题外话:瞧见了吧?人家秦良娣也不是吃素的,退路早准备好了,啊哈哈vip.book.sina../help/djz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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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十七章 喝酒

宫女们都来了兴致,催促着方才进来的宫女说得详细些。

尚妆忍不住道:“吕德仪既是赐了死罪,可有牵扯上吕家之人?”

“尚义糊涂了不成?”那宫女得意地笑着,道,“此事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必然是吕家人在背后唆使的,否则,吕德仪一个弱女子,怎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呢?皇后娘娘已经下了懿旨,吕家所有在朝为官的,全部革职,逐出京城,永不录用。”

伤了丞相,倒是罪不至死。不过尚妆也该想得到,秦良娣既然能用到吕家与慕容相的这一层关系,不论得手与否,必然是不会放过吕家人的。况且这一次,伤的正好是慕容相,事情虽然,却比刺伤慕容云姜要好说的多。

听的起劲的宫女们,个个露出惋惜的神色。

有人嗔骂着:“吕德仪也真是的,那样不争气的兄长不管也罢,何苦为难了自个儿!”

话落,众人点头称是。

尚妆淡笑一声,转身离开。

其实,吕家人这样的下场,已经是最好的了。在听闻吕家与慕容相有仇之时,她以为,皇后下手,还要再狠一点的。

呵,看来,倒是她想的多了。

出了院落,此刻外头已经天黑了。她小心地提着灯笼,缓缓朝乾承宫而去。

抬眸,今日无月光,到处一片黑漆漆的。

又一天过了,她在心里叹息着。

皇帝的那句话,成了她心里头的刺。

难免要去想,不想了,它却自己浮上来。倒是叫她上下不得。尚妆有些懊恼地跺了跺脚,目光却又瞧见了来时被她踢过一脚的石子。彼时心中烦躁不堪,大步上前,狠狠地一脚踢了出去。

在这宫里头,她是地位低下的奴婢,可是奴婢,那也是有脾性的。四下无人,她也得喘口气。

这一脚是发了狠了,隔了会儿,才听见那石子撞上地面的声音。与此同时,另一声响骤然传来,像是……瓦器破碎的声音。

尚妆大吃一惊,莫不是她踢破了什么东西?

仔细又一响,这里又哪里来的什么瓦器瓷器的。举了灯笼往前,一侧树丛后面似乎隐约地听见了什么声音。她深吸了口气,踮起脚尖儿看了一眼,恍惚中,似乎瞧见凭栏处,倚着一个人。

谁?

心下一震,忙缩手将灯笼移回,那火光闪过的瞬间,她瞧清楚了,那人靴子上的明黄镶边。

普天之下,也只二人可以用得起明黄之色。

他不可能是皇帝,那么,只能是太子!

可,这么晚了,他如何会在此?没有灯光,没有宫女和太监。

风拂面过来,清冷的味道里,夹杂着一丝酒气。

尚妆一下子反应过来了,方才那破碎的,竟然是酒瓶啊!

回身看了看,也不见着什么人,让皇帝知道太子在这里喝酒,定然是不会高兴的。可她上前去劝,到底是不好。

不如遣了人去东宫告诉秦良娣。

才要转身,忽听得那树丛后面的男子道:“把灯灭了!”

尚妆猛地收住了脚步,才想起,她手上可是提了灯笼的,元聿沣即便是在树丛后面,也是挡不住她这里投过去的光的。

“把灯灭了,否则本宫灭了你。”

作者题外话:打酱油的太子……出来鸟……vip.book.sina../help/djz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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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十八章 醉了

“把灯灭了,否则本宫灭了你。”

这一句,满满的,全是警告的味道了。

尚妆低了头,吹灭了蜡烛。周围一下子暗了下去,这里是偏僻处,也没有宫人来点灯,只可以依稀看见人影,却是连脸,都看不大清楚了。

身后,又传来他饮酒的声音。接着,听他开口:“本宫要你过来。”

迟疑了下,只得转身,穿过了树丛,瞧着那依稀可见的人影上前。屈了膝,方要行礼,他却是伸手,将酒瓶递了过来:“喝一口。”

“殿下……”她哪里会喝酒啊?

“喝。”他的声音冷冷的,用上了命令的口吻。

尚妆一咬牙,接了过来,仰头便是一大口。

想象中那种味道并不曾传来,她一下子,怔住了。不可置信地抬眸,循声望向他,听他笑问:“酒的味道如何?”

她猛地反应过来,摇头道:“您醉了。”

“本宫没醉。”男子模糊的身影突然压过来,尚妆逃之不及,被他抓住了双肩,他靠近她,又问,“本宫问你,酒的味道如何?”

不觉皱起了眉头,她没有闻错,他满身的酒气。这里,也是满地的酒味儿。可,他给她的,的的确确只是清水!

她瞧不清楚他的样子,唯有那双眸子,在黑暗里闪着光。微微吸了口气,她依旧道:“奴婢手中,本不是酒,自然,尝不到酒的味道。”

“大胆!”元聿沣大喝一声,猛地将身前之人推开。尚妆一下子撞上身后的廊柱,疼得皱起了眉头。

他倒退数步,亦是因着身后的廊柱,才支撑住了身子。

呵,他见多了那些趋炎附势的人。他说的,他们应着。他做的,他们跟着。

她是谁?竟然可以不顺着他的意来说话。

突然之间,他又笑起来,指着面前的女子道:“来,和本宫回东宫去。”

灯笼也依旧摔在了地上,不过灭了的灯笼,此刻也没什么用了。这一刻,尚妆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竟脱口道:“殿下何苦要糟蹋自己?”

“糟蹋?”他仿佛是听见了极好笑的笑话,身子却是倚着身后的柱子缓缓地滑下去。

尚妆搁下瓶子,上前扶住他,低声道:“圣上心里是有殿下的。”

元聿沣的身子一震,半晌,又是笑道:“林奉仪死了,吕德仪也死了,呵,哈哈——”他笑着笑着,身子却是颤抖起来。

“殿下……”

看来,那两件事,元聿沣心里清楚得跟明镜似的。只是,再清楚又如何,皇后为了东宫的利益,是不会允许他做什么的。

男子笑了会儿,突然又自顾道:“本宫喝了好多酒,却依然能一口尝出哪瓶是水,看来,还未曾醉了……”说着,又取了一旁的酒瓶仰头便倒。

“殿下!”尚妆夺下他的酒瓶,咬着牙道,“您就算喝再多,那些人也活不过来!”

“那你呢?你会死么?”他突然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

尚妆怔了下,他又问:“本宫还不知,你叫什么名字。”

叹了口气,她答道:“奴婢安陵雩。”

原来是她啊。

元聿沣眯起了凤目,依旧是看不清她的脸。可他的眼前,却缓缓地,浮起另一个女子的脸,他在这一刻,突然觉得她们的相似来。

尚妆半跪着,欲将他扶起来,他突然狠狠地抱住了她,将脸埋入她的颈项,哽咽地唤道:“姑姑……”

作者题外话:其实太子是我写得最心疼的一个,他看似拥有很多,父爱和母爱,可,那才是真正的悲哀,在盛大的光环之下,去感受那最深切的痛楚……vip.book.sina../help/djzh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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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夺宫 第十九章 吻她

一声“姑姑”,让尚妆惊呆了。

男子抱着她的手臂再次收紧,声音突然哽咽起来:“姑姑,沣儿永远做不了他们心中的儿子。他们杀人的时候,真狠啊,就和当年一样……”

“殿……”尚妆不觉噤了声,她想他是真的醉了。

他口中的“姑姑”,便是那用着玫瑰香露的公主。

“姑姑,沣儿后悔了,后悔三年前答应了你的事。呵,那真是一件残忍的事,不是么?怎么办,沣儿,想食言。”

“恨他们,我恨他们。为何偏偏……又要是我的至亲……”

颈项处,有温热的东西滴下来,很快,又变凉。

尚妆心中吃了一惊,那是……他的眼泪么?

他,哭了?

“他们,谁都不理解我。不理解这个牢笼带给我的伤痛……姑姑。”他轻唤着,突然抬眸,瞧着尚妆,低语着,“沣儿,快死了。”

他突然又笑:“不要?三年前,你亦是如此说。”

他倾身过去,尚妆虽瞧不清楚他的脸,却可以感受得到他离她越来越近的气息。那浓浓的酒味儿,已经悉数喷洒在她的鼻尖。

她挣扎着,他的力气真大啊,她哪里挣得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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