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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弟妹对三弟真是上心,她上午端来大碗猪脚汤过来,说是给孩子们也尝尝。王氏昨夜不在场,肖融容不会把那血腥之事说给孕妇听,待她今天上门探望,才知道伤的有多重,想着全家老少病痛都受三弟看顾着,心里一直感激不尽,故想了半天,寻着些他用的上的东西送来。两人又闲话几句。

脱了毛的公鸡身形小了一半人,南风拿在手里掂量下,约莫七八两的样子。捡了几支最大最好看鸡毛,用皂角洗去鸡屎味,绑成个毽子拿给雨儿玩。

小姑娘得了礼物笑的合不拢嘴,央求着母亲让她去隔壁找小伙伴玩儿。

“去吧,别把自个弄伤了,吃饭前回来。”王氏摆摆手应了,须臾回头又对南风挑眉道:“你瞧着,她肯定是去隔壁巧巧那炫耀了。”话音刚落,隔墙飘来雨儿娇滴滴声音。

“哈哈哈哈。”两个大人笑了。

王氏问起昨夜之事,南风一五一十说了,王氏脸上的神色变幻,最后化为一声叹息,道:“几十年夫妻,儿孙满堂了,怎得也能下手。让三弟活生生受罪。这事也怪你二哥,没半点眼色,若是拦着点,也不会这样。”

南风昨个看的真真的,大哥离融安最近,他伸手都不曾,二哥被拦着外头,想出手也敢不及,就后来二哥说的两句话,南风也觉得心里安慰。所以并不曾怪罪二哥,她道:“嫂子千万别这么说,我当时也在场,还不是眼睁睁看着,根本搭不上手,二哥有心了。”

见她的神色不似作伪,王氏把心放回肚子里,有些事情不说开心里有疙瘩,她和南风谈的来,不希望这事让两人生份。只瞧着南风的意思,老大家没得尽力,这家的路数,打了几年交道,她心里清楚,也不会想当面说他们是非。

“这次也闹的太过了,我听你二哥说啊,他们以前感情可好着呢,我们家一直都有个丫鬟,是公爹买了伺候婆婆的。年轻的时候,婆婆身子不好,公爹都不出门,自个亲自照顾,好东西也是留给她,便是孩子们也没这待遇。天天哄着她,围着她打转,两人感情可好了,成天脸上见笑。就是融月出生以后,公爹慢慢变了,婆婆还是老样子,后面红脸,吵架,在现在就”王氏对着她耳朵悄悄道。

这这也变化太大了吧!南风目瞪口呆看着王氏,手下的鸡脖子被她紧紧拽在手里,鸡嘴吊出一根细舌头。王氏点点头,拍着胸脯道:“这事是昨晚我听你二哥说的,我当时也和你一样,一点也不信啊,这事太他也必要说这话来哄我啊。”

她还以为二老是天天吵了几十年过来的呢,原来人也是好着过来的,只是后来变了。南风以前黄氏闲话,道是世间的夫妻百种过法,有的是先苦后甜,有的是先甜后苦,也有一辈子甜一辈子苦的。这是苦还是甜,一般都掌握在男人手里,他待你好,便是甜,待你不好,就是苦。但凡男人的心大的很,只装一个妇人装不住,就看这个妇人聪明不聪明了。当时听不懂,现在想来,正是这个理,再刁钻的妇人在夫君面前都是兔子,再懦弱的妇人在娘子面前那都是猛兽,当真是斗智斗勇。公爹和婆婆走到今天,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解决问题,别人帮不上忙,只能靠他们想通。

又说了些闲话,天眼看就要黑了,二嫂告辞走了。南风升火一边熬鸡汤一边煎药,只听见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盯着头认真道:“娘子,爹娘是爹娘,我们是我们,我们不会和他们一样,你别担心。”

“啊,”南风抬起头,心知他们的闲话被他听到了,撅嘴道:“你怎么偷听我们说话呢。”

“我没睡着,就听见了。爹娘以前的感情是真好,很多事情说不清楚,但是我们不会成这样。”他又说了一遍,无比认真的表情,简直要哭了。

南风看着他:“你这是对我没信心,还是对你自己没信心。”

好吧,你赢了!

作者有话要说:受了伤的肖大夫在床上估计是搞不定南风了哈哈哈哈

69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肖大夫一病,热情的探病者如过江之鲫,一波接一波。他医术高明,对百姓乐善好施,在此地小有善名,南风平时上街买菜,多得大娘大婶的青眼可见一斑。大伙带来的贵重礼物不敢接,小菜小点心是收下了。

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喜欢,黄氏提着大包小包杀了过来。南风是有心瞒着老人,帮不上忙徒伤心。结果两两一对面,黄氏看女儿简直是看仇人,劈头盖脸数落下来:“你怎么做人娘子的,出了这么大事也派人给我送个信,今个婆婆不打你,我也要打你。”说罢竟要举起扫帚抽人。

闻讯而来的周氏要抢了扫帚头,黄氏拔了扫帚尾,站门口跟拔河似的,把一干人看的傻眼了。南风忙把桃妹扯过来,急急问道:“是你告诉娘的啊,哎呦,你看看。”

“今个娘来镇上赶集,我请老人家去家里喝茶,你哥哥又不肯见娘,我只得陪娘说话,说话说来说去说漏了嘴,我哪里劝的住。”桃妹小声道。她穿着茶色褐衣,因是出嫁女,守着一年孝,面色沉静,瞧着比南风大了几岁,先头的几分稚气全无。自从桃妹有孕以后,哥哥和娘的关系看起来有了变好的趋势,只是依旧不说话,黄氏把对孩子的心意都转到了儿媳妇那里,两人感情可好了。

南风一伙人劝劝推推好不容易把婆婆亲娘劝回屋里喝茶,打发小姑子去外头喊融安回来。

黄氏是乡野村妇,教训起人来那是一套一套,当着周氏的面,把女儿骂的狗血淋头,仿佛姑爷的伤病全是女儿作孽的。骂完又哭,心肝肉疼,生怕苦着女儿下半辈子。南风也乖,反正挨骂不会少块肉,作出一脸忏悔的样子,左耳边进右耳边出。

亲娘骂女儿精彩纷呈,周氏脸上有些不好看,几次想打断黄氏的叫骂,激起她又一轮的新骂法。黄氏那些词句,是个人都燥的慌,尤其是这周氏,喜欢学菩萨的慈祥劲,儿子这场罪全因他们而起,心里有鬼啊。真真是几百字蚊子在耳边嗡嗡作响,叮血咬肉。

足足骂了一刻多钟,黄氏才意犹未尽,抬手咕噜咕噜喝了两口茶润了润起皮的嘴巴,嘴一张,又要开腔。正好融月喊了融安回来,黄氏的脸上的愤恨忧愁一瞬间化为心疼怜惜,恍若冬天的雪遇见春天的太阳。起身一个箭步冲到姑爷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盯着两只白布缠起的手,扯着嗓子哭道:“我的儿啊,你怎么受了这份罪,可怜的儿啊,你的伤快给娘看看。”

黄氏的做派可是比亲娘周氏还像娘,她足足哭了一刻钟,谁也劝不住,惹的屋里一干人全红了眼。最后还是融安的话有用,黄氏止了啼哭,把在市场上买的好东西全指着他看,说哪有怎么吃,哪样怎么用。

“亲家母,您也太客气了,来一趟还带这么多东西。”周氏也围在儿子身边陪着说话。

黄氏抹了抹眼,哽咽道:“亲家母,这些可都是好东西,银子不算得什么,花了再挣,这么好的孩子,怎么能受这份罪呢,您瞧瞧,这手肿的。”

南风心道,这还好了些,前两天还肿的大些,她两夜赶出了两套广袖的夏衫,以便他穿。

融安温声劝慰道:“这都是小伤,两三个月就好了,没伤着骨头,您不用担心,我好着呢。待暑天收割,我还去帮忙。”

他的话是万精油,南风说一千遍不顶用,黄氏就信融安,黄氏脸上缓了缓,坐着道:“你这孩子,我知道你孝顺,人品贵重。我们都老了,盼的就是平平安安,你们好好过日子,我们就安心。亲家母,是不是这个理儿。”

“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周氏抹了一把脸上的细汗,堆起个讨好的笑容,“亲家母您说的是,我们家南风好啊,孝顺又贤惠,都是您教的好。”

世上的婆婆千千万,不骂媳妇已经算你走运,南风和周氏井水不犯河水,偶尔被婆婆说道,也并不上心,难得被夸,她也做了不敢当的样子,无一骄纵气。在席间端茶送水,递帕打扇好不殷勤。

黄氏接过周氏的话,道:“您太抬举她了,就是乡下丫头,懂什么事,还是您会□,这孩子才略知礼数。也是个不上心的,让姑爷受了这么大罪。您别看在我的面子,该说就说,该骂就骂。”

自家的孩子从不在别人面前说好,这是做娘的习惯。

南风一路扫过,融安依旧是好脾气打圆场,桃妹眼睛随着娘转,融月么,脸涨的通红,小嘴紧紧抿着,插话道:“才不是嫂子照顾不好,是别的人”

直肠子的姑娘话说了一半,剩下一半又咽了回去,被周氏狠狠瞪了一眼。

黄氏面子粗,心不粗,心道另有隐情,便也在这个话题上打转,闲话家常了几句。待要走的时候,拉着南风在无人处道:“看到姑爷我就放心,外头传的可玄乎,都说他要废了,作孽啊,你下半生要怎么办。这伤到底是怎么来的,你跟娘说实话,看你婆婆的样子,莫非是她打的,还是你公爹。”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南风只得增增减减把肖金柱误打融安的事说了,并不提及公婆吵架之事。

“我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女儿嫁出去就别人家的了,我当她的面敲打敲打你,婆婆心里舒坦,也不会对你指手画脚。罢了,娘下回赶集再过来,你也得吃点好的,我今个买的东西也有你的份,瞧你这脸又尖了,不好看。”黄氏身子胖,一上午又急又气,汗透的衣衫湿了又被自个烘干了,也不肯让女儿远送,那远去的背影竟有了几分佝偻之像。

她心思百转,红了眼圈,让狗狗送了黄氏一程。

有的礼收的感动,有的礼收的烫手,比如梁四姑娘派绿衣小婢送来一药方,道是专门请的名医所开,专治跌打损伤。送金送银她敢当面就丢过去,可是送方子,南风心里醋海生波,也客客气气道谢收下。

那绿衣小婢像是早料到,一点也不意外,葱白小指夹着方子一扬,掩嘴笑道:“哎呦,还真是不好意思,手滑了,劳您动手。我们家姑娘说了,这方子您必定会要,心里骂,口里还要笑,真真是这样子。”

素白的药方如斑斓的蝴蝶落在地上,南风拍手捡起,拍了拍落在上门的灰土,漫不经心道:“哦,四姑娘真是我南风肚里的虫,连这也知道,那她有没有告诉你,接下来我要做什么呢。”

不等让对方有反应过来的时间,南风手拿铜盆,半盆清水在空中划了一道晶莹的彩虹,绿衣小婢连连后退,裙裾还是湿了一角,黏着肉色的小腿儿。

“你,你这个泼妇。”小婢暴跳如雷,指着她骂道。

南风作势举起铜盆,笑道:“谁让你家姑娘不是神机妙算,告诉她,敢进我们家门,下次我泼的不是水,拿的就是刀。你若是想让人看到你这幅鬼样子,我大点声,成全你。”

真是恶人还怕恶人磨!绿衣小婢不甘受辱,却也无计可施,一溜烟跑了。

肖融安你就是个烂桃花,人人的爱你,她愤愤然把药方子耍到他脸上,没好气道:“起来,看看这方子。”

刚睡醒的肖大夫完全是个无害的乖宝宝,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脸上印了几道竹席的痕迹,她的心一下就融了,脑子里浮现出缩小的融安宝宝,真真是可爱啊。

“你怎么这么看着我,”融安心道,怎么跟看红豆糕一样,想一口吃掉。

南风嘿嘿两声,面上的线条柔和下来,把药方子展开在他眼前,“你看看这个方子好用不。”

他看了一会,沉吟道:“方子是好方子,你从那得的,我们这地还没人看的出来。”

纵使再讨厌梁四,南风觉得还是不要隐瞒她的心意,拿眼看他道:“刚才梁四姑娘派人送来的,说是名医所开,专门为你求的。不过你刚才在歇息,我就没有请人进来喝茶了。”

融安讶然一笑,下了床,微微敞开的衣襟露出玉白的胸膛,两颗透光的汗珠挂在鲜红的果儿上,他混不在意,伸手打了个哈切,敞的更开了。

一道流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我有师傅的开的方子,不必换了。”

金玉相切,泠泠作响,南风心头微微一震,原本那点酸味早就飞了,拿了方子自然要吃,他都说好,肯定不能错。她到时候熬给他喝就行,眼下还有件事要做。

“夫君热不热,我给你烧了热水。”她那素白的小手在绕起他的腰带一圈圈来,尾音轻轻上挑,挠的他心头发痒。

半人高的大浴桶,倒了半缸热水儿,加冷水搀和。南风试了试水温,微微有些烫手,倒也无碍。她三下两下褪去了他的衣裳,半垂着眼帘偷偷看着夫君的身子,身形削瘦,肌理分明,无一丝赘肉,穿过窗棂的日光给他身子镀上了一层金光,无一处不美,就连他□二两肉也不丑陋。

大白天看夫君的裸身,南风倒不敢明目张胆,下巴仰的高高的,看着他锁骨以上,道:“你进去,把隔壁露在木桶外边,我给你擦背。”

水起花落,他眯着眼趴在桶上,难得悠闲。本来他就是个爱洁的,这几日碍着手没沾水,浑身不自在。南风捞起风干的丝瓜囊在背脊上搓弄,口里打趣道:“这被上起层垢啦,一擦一层掉啊。”

“你得好好洗,不然晚上我全挨到你身上去。”

木桶太高,水也满,她没弄几下,胸前湿了大半,从他的角度看去,那红嫩的鸽子嘴隐隐若现。

“娘子,你进来一起洗吧。”他哑声道,目光如火往她身上烧。

这样的默契,她还是有的,他们的夫妻之事虽前头她无甚感觉,后来慢慢品出了韵味,也渐渐喜欢上这项得孩子的亲密行为。白天在浴桶里头嘛,她尚有几分犹豫。

融安见娘子羞答答的模样,又加了一把火,“你不进来,那里洗不到。”

那里?那里!那里!

“轰!”南风全身冒烟了!

这这这这个人,居然说出口了,她身子像是有意识的爬进了木桶,仰起脸,他的吻汹涌而来,撷取她的甜美。

她的脑子又空白了,松开花瓣般的唇瓣,口中洋溢着他清润的味道,他的舌头,嗯,柔软而甜蜜,凶猛的搅拌她的娇嫩的舌蕊,长驱直入,如啃噬般,掠夺着她的每一丝呼吸。

如火焚烧的热情将她最后一丝理智殆尽,她后背靠着木桶,把他的手绕她的背后,曲起腿儿,蹭着他那处。

“我帮你洗。”她大口的喘气儿,下巴在他光滑的肩头蹭来蹭去,踩着他厚实的脚背儿,张嘴咬在他的粉红的耳朵上。游鱼般的小手握住那物,捏面团似的玩儿,越来越大,越来越热。

水声时是清泠时而激越,伴着嘤咛的叫声和火热的喘息。

他狂乱的撞进来,带出一滩水花,又缓慢退出去,荡起一圈水渍。

潮起伴他而来,潮落随他而去,羽化登天!

唱一首亘古未变的欢歌。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9点多还有一更

70

关于祸及融安的罪魁春娘的最新的情况是,她自个买了副打胎药吃了。据清和堂的三生说,原来几日前肖金柱连夜带着春娘请王大夫把脉,得出的结果是七成是三个多月的身子,具体是哪天有的,却是算不准,这个种是不是姓肖,只怕春娘自个才知道。不过就算不是,她也一头肯定,直到老大夫道这胎是鬼胎,不但生下来活不了,恐怕大人也要跟着送命,且春娘落胎太多回,身子已被掏空,根本无法生养。此消息一出,春娘当场面无人色,为了掩人耳目,有胎以后她皆背着人,也不曾看大夫,经常下红不止,故煎服十三太保,所谓千金万两也得有命享用才成,她暗暗打定主意,翌日专程找了王大夫问了落胎保养身子的方子。而肖金柱的脸色也好不到那去,苦笑连连,哀叹连连,倒没有不高兴,和王大夫说话也声音也高了几分。三生还说,两个来的时候是你侬我侬,亲密无间,回去的时候,也是喜笑颜开,好似遇见了天大的好事。这小子还学了他们的动作语调,真真好笑。

南风也想的通,这个孩子并连他的父母都不期待,一个为了证明自个的“能力”。一个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孤苦无依来到这世上,还不如重新投胎。此时既已了结,除了殃及无辜,徒增笑料,实属可恶。可是这次事是过了,下一次呢,谁又知道肖金柱要搞什么幺蛾子。

“唉,这事总算了了,活该我们倒霉。老天爷不长眼,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南风对着字帖临字儿,近来无事,肖融安除了翻翻药书之外,偶尔也教虎子和雨儿认字,南风曾跟着月娥学了些常用字,下笔用树枝在泥巴地上划,所以挪到纸上,就如那泥里的蚯蚓,扭扭捏捏,十分难看。融安看不下眼去,便寻了纸笔要她也练着。

融安从药书里抬头好笑的看着她,眸含暖煦,道:“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多感叹,这辈子还成着呢,好人的福气和坏人的祸果在后头呢。是功夫想这些,不如好好把字练练,将来交给我们的孩儿也不会难看。”

六月暑天,风干气燥,老天爷火气甚大,出门就跟烤红薯一样,外焦内嫩,红的冒油儿。南风将毫笔放在墨盒里,挥了挥僵硬的手指,执起手边的蒲扇摇啊摇,吐气道:“你就会成天见催我练字,要我说啊,男人要是管不住下面,跟外头的人不清不楚,迟早要出事,就如你说的没春娘还有秋娘,除非他是宫里的人,那就生不出来。”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传来,融安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她别说了,只见覃氏牵着虎子来了,虎子手里拿了一叠纸,亮晶晶的黑眼睛仰望叔叔,恭恭敬敬喊了叔叔婶子,小身子站的笔直两手把写好的字帖送到他面前。

肖大夫的右手还吊着膀子,左手好的快,肿痛消了大半,只是暑天酷热,伤口极慢,且还容易起脓包,南风每晚给他上药都要注意是否起脓灌水,若有一点,忍痛挑了去,故边长新肉边挑腐肉,伤口狰狞,好的格外慢。他平日看书,只用一根食指沾了清水翻页,这还是有规定页数,不能多翻,恐牵连伤口。

虎子知道叔叔手受了伤,他像平常一样,翻字帖给叔叔看,认真听品评,最后得到一句不错,那绷的紧紧的小脸才笑成向日葵。

南风看着叔侄俩说话甚是有趣,欲开口说笑两句,被覃氏截了话头:“虎子可认真了,他今个鸡打鸣就起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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