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却又忌惮那一分冰冷的孤傲。
“真合适……”看着自己的作品,墨溪断幽蓝而妖惑的双眸微微的眯起,轻轻的感叹道。
凌乱的床单上,汗湿的男人,侧着脸的线条冷漠而慵懒,隐隐的透出疲惫。
被红绳捆绑的双手置于头顶,灰色的发丝凌乱缠绕,直至他强悍而修长的赤裸身躯。
严格来说,男人的脸,也仅仅只是普通罢了,称不上俊美,但也绝不难看。
但男人,却有一具绝对性感的结实躯体,大腿内侧配上这样一幅近似于妖娆的纹身,却奇异的和谐,让人再也移不开视线。
伸手抚摸着男人因为呼吸而起伏的胸膛,墨溪断低头舔掉那上面滑落的汗珠,才缓缓的朝他微喘的双唇吻去。
“……唔……”男人皱着眉,几乎是反射神经的将头扭开。
看着明明虚软,却依然抗拒他的男人,墨溪断黯然一笑,低头固执的咬了咬男人的双唇,才将那抚摸着胸膛的手,缓慢的朝下挪去。
指腹细细的抚过那因为针刺,还微微肿起的纹身,墨溪断感到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这是,只属于他的烙印。
“涯……” 蹭了蹭男人被迫抬起的大腿,墨溪断暗哑的声音,已满是压制不住的欲念。
“我要进去了……”似乎心情很好,他难得好心的提醒,但也知道不可能得到回应,于是,也没有管男人如寒潭般的眼神,拉开对方的双腿,直接将那早已肿胀得发疼的欲望,重重的埋入男人体内。
“嗯……怎么还是那么紧……”皱着眉喘了一声,墨溪断府下身,有些按耐不住的噬咬男人的颈肩。
“啊……”突然被贯穿的疼痛让男人痛苦得双唇直颤,但并没有挣扎,只是低低的抽了口气,闭着眼沉默的任他进入。 灰色的长发随着对方的动作而颤抖,瘫撒了一床。
抽动了一阵,墨溪断抱起男人的腰,将他整个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一边肆意搓揉着对方的臀部,一边从下至上的进入他。
而忽然的变换体位,让男人不仅被顶得连连摇头,几次极其深入的撞击,更是让他几乎哽咽出声。
“涯……”轻声唤着男人,墨溪断放缓了动作,双唇情不自禁的吻上男人,舔咬着对方淡色的双唇,然后将舌头伸进他唇里翻搅,被咬也没有退出。
直至唾液不断地从两人交合的嘴角,如细丝般滑落。
随着顶撞,男人灰色的长发凌乱的晃动,几乎遮了双眼,看不到表情,只是嘴里不断地溢出破碎且濡湿的喘息。
在极度欢愉跟痛苦的折磨中,渐渐迷离了双眼。
“涯……”墨溪断抚摸着怀里强韧而结实的躯体,忽然用一种蛊惑的声音,缓慢的说道:“我在你身上刺的,并不是普通的纹身。”
“它的原料来之于苗疆的一个神秘部落,是一千种蛊死后所留下的精血……也是情蛊,最喜欢的东西。”
“而这其中,还混着我的血,以至于你体内的那只情蛊,只认我。”
“至于你,最好不要再跟别的男人,有亲密的行为,否则它若不高兴,做出什么来,我将无法控制……”
“……”男人看了墨溪断一眼,便闭上了双眼,再也没有做声。
他还能说什么呢?
“当然,平常的时候,它很乖的。你的内力不是因为某种原因没了么,它可以稍微弥补这一点,虽然没有你本身的内力来得强悍,但也并不差。”
墨溪断亲了亲男人汗湿的额,温柔的说道。
可当时的他却并不知道,他如今对涯所做的事情,所下的蛊,将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
* * **
荒滛而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待涯独自一人从床上幽幽转醒,已是次日的下午。
昏黄的夕阳斜懒的射进房内,驱散着那一夜滛亵的气息,一切,看起来安静而祥和。
疲惫的坐起身,涯发现身体已经被清理干净,并套上了一件柔软的丝制长袍。 而手腕上的骨折,也已经固定好并上了药,除了有些肿疼,并无大碍。
此时,安静的卧房只剩涯一人,墨溪断则不知去向。在不远处的桌面上,还摆放着用小炉子温着的暖汤以及一些食物……
没有任何胃口的男人,忽然低头拉开身上的松软黑袍,无意外的看到了腰腹处,那极其刺眼而妖娆的纹身。
仿佛在嘲笑他曾经受过的耻辱,无比清晰的蔓延到他的双腿间……
“……”涯沉默的看着,抓着衣杉的手越发的颤抖,突然,如发狂般抓起一旁的床单,如同要将皮活生生擦掉一层般,用力的擦着。
可即使把皮肤擦到渗血,这如同烙印般纹身,也依旧没有丝毫磨损的缠着他的躯体。
用力将布砸到一边,涯深深吸了口气后,便从那一秒都不愿多呆的床上走了下来。虽然脚刚碰到地面时还有些发虚,但也很快适应。
体内已经有内力供给的涯,身体比起昨天,状态已经好了很多。只是,昨天被其他男人反复侵犯,强迫达到多次高嘲的他,还是有些发晕。
最令他难堪的是,股间那让他无法忍受,却挥之不去的疼。最糟糕的是,他甚至现在都还能清楚的感觉到,那曾深埋他体内的,炙热的触感。
还有那磨人的频率……
滚你妈的墨溪断。
低咒了一声,沉着脸的男人扫了一眼房间,便动手找东西起来。
不一回,已经披上了一件朴质\外套的他,顺利找到了自己的长鞭……而私人的物品跟衣物,则一样都没有,看样子全被收了?br />
至于墨溪断其他那些没品味,但显得极其昂贵的衣服,则被他当场撕成了破布。
随后,不愿再呆的男人冷着脸刚要推门出去,门却被从外面推开,一个极其可爱的,头上梳着两个小辨的少女站在门外,手里拿着梳洗用的热水跟毛巾。
少女就是唐零,黑域阁的御用圣医。
虽然她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但对方毕竟是墨哥哥带回来的,看起来很重要,她自然要表现得温柔大方得些。
这样的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才是好女人。
可当唐零刚要挤出一个自认为温柔的笑容,对方的一句话,便当场让她崩裂。
“滚,别挡路。”冰冷而淡漠的语调,如同对着一只拦路的蝼蚁。
“……”少女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以她的地位,还没有人敢对她如此无礼过。毕竟圣医这个身份,是谁都尊敬的。
可是,眼前的人……
最让唐零无法接受的是,她竟然,在对方冷森的气势下,退避了……
甚至,不敢看对方的双眼……
待对方走开,少女才气得用力摔盆子。
“啊啊啊!!可恶啊!他居然这样凶我!”
约半个时辰后,那个素来在大家眼里还算可爱的少女,真正抓狂了!
站在安全的天台上,唐零一边心疼看着硝烟四起的黑域阁总部,一边的指挥相关的人员抢救重要文件以及救火。
同时,心里悲愤的大喊: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人会知道自己总部的部署,并无声息的在重要地方点火引燃!而且,这种点火的方式!根本就刁钻到让人无法灭火!
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起初根本连烟都少得可怜,最后,火几乎是同时从各处烧起,就好像计算好一样…………
最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知道这个事情的黑域阁阁主!
她最敬爱的墨哥哥,冷酷又精明的墨哥哥……竟露出了无奈又宠溺的笑容!
老天啊!烧的是他的总部啊!不是他家后院的垃圾啊!
“墨哥哥!为什么不派人对付他!就这样放他走不是太便宜他了吗!你……”
“唐零,我最后强调一次。”不等她说完,墨溪断便用手势打断她:“关于他的任何事情,除了我,不准任何人干涉。”
魔溪断的语气并不严厉,甚至,一贯的温和。
可是,熟知他性情的唐零,却再也不敢吭声了。
站在高台,墨溪断望着远处已经消失的熟悉身影,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之上次情缘节后,他就知道。
对于这个心里已经有其他人的男人,温柔,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只会得不到任何东西。
他没有耐心等下去。
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等下去,他还不如去抢。
放出城水悦让他中毒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他会慢慢的让涯认清一个事实。
严凌枫,从不值得他去守候。
也只有当他彻底的对另一个人绝望时,恐怕,才会看一看身边的人……
到时候,或许,他们才会真正的认识……
“涯,你还会记得我么……”
“记得那个曾一无是处,被人任意欺凌的肮脏小孩么……”
墨溪断摸着自己的面具,用一种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轻轻的说……
没有人知道墨溪断面具下的长相。
那其实是一张非常俊雅的面孔,只是上面却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几乎斜夸整个鼻梁。
而那个伤,是涯所造成的……
并不深,却深深的,割在了男子的心口上……
* * * * *
玉珠般优雅的琴音从竹帘后传了出来,环绕着整间素雅的阁楼。
此刻,一个灰发的男人正独自坐在窗边,浅饮着手里的陈酿。
一双灰色的眼,安静的看着窗外,轻微的茫然。
他回到自己所管辖的都城,已经三天了,却始终没有办法直接回到昙剑山庄。
他……
不敢……
生怕严凌枫从他的身上,看出什么……
甚至,连那些前来找寻他的影卫,他都不允许靠近。
他无法想象,那人若知道他曾被别的男人J污过,会怎么样看他,怎么样……嫌他。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严凌枫的洁癖。
若他知道,他恐怕觉得看自己一眼,都嫌脏了眼睛……
那是他无法忍受的……
同时,他心里又有一个声音在冷笑……
他有必要回去么……
回去干什么?
看他跟小白兔相亲相爱么?
涯轻笑,仰头将手里的酒尽数饮入,眼里的疲惫越发明显。
离开黑域阁的三天,整整三天,他都是在做着噩梦。一闭上眼,便是被墨溪断强迫的画面……
根本就无法入睡…
可涯却不知道,他在外耽搁独自饮酒不归,消息传回严凌枫的耳中,却是另一翻说法……
* * * * **
昙剑山庄
“哦?他不愿回来?”严凌枫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影卫,冰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涯副阁主不许我们靠近他,让我们离开。”单膝跪下的影卫沉着声如实交代:“只是属下发现,附近有黑域阁的人出现。”
“……”严凌枫沉默了一会,才缓缓道:“涯跟他们有见面么?”
“属下不知,除非涯副阁主自己出现在醉仙楼,否则属下无法掌控他的行踪。”
涯不愿意的话,谁都无法知道他在那里,干什么。早期,他也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至于是做了什么,没人知道。
“下去吧。”一个手势让人退下,严凌枫没再说什么,只是脸色,明显的阴沉下来。
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着,就有种发寒的感觉。
一天后,涯还是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严凌枫正在房间里,抱着城水悦喂他吃药。
事实上,严凌枫昨天就已经想直接出去找涯了。想问他什么还不回来,这样独自在外面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城水悦的状态却一直都不稳定。他一离开,就会让他的情绪波动很大,残存的毒素也会再度反噬。
不过严凌枫已经决定了,喂完这副药,他就出去抓人。
药,也不是普通的药,是他花费了很大的心血派人弄到的。整整煎煮两天才得出一碗。而这一碗,足以将城水悦体内的残毒,彻底的化解。
“枫……你要出去么……”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的城水悦虚弱的轻声问道。纤细的手,也紧紧抓着对方的衣角。
“你先喝药。”将药递到城水悦的嘴边,严凌枫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但还是让人能很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心情很糟。
“嗯。”城水悦似乎知道了什么,乖巧的点了点头,温和的说道:“喝了药后,我体内的毒应该就不会发作了。”
停顿了下,他又有些歉意的看向严凌枫:“你等下就去找涯叔吧,我已经没关系了……耽误了你那么长时间,真的很抱歉,我下次一定会更小心一些,不再耽误任何人……”
“……”严凌枫没说话,只是摸了摸他的头,示意他喝药。
这时,门被推开,已经梳洗过的涯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外,冰冷的盯着眼前相拥的两人。
他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对待眼前的画面……
真是温馨,真是美好,真是……碍眼。
看着城水悦裹着松软的被子,面色红润的偎在严凌枫怀里,涯不难想象,这个人在这几天里,被照顾得多么舒适,多么无微不至……
让他不由自主的,想笑……
而另一头,床上的严凌枫,看着眼前毫发无伤,却故意拖延时间动身返回的涯。原本的担忧,突然化为了一股怒火,连说出的话,也彻底变了味道:
“那么晚回来?是跟人玩得太开心了?”
“……”这句话,问得很轻,听起来没什么分量。
可涯却感觉,自己的脸,被人狠狠扇了一个耳光,整个,都控制不住的抽搐。
淡色的双唇,微微颤抖,半响,才幽幽的笑出声,嘶哑道“是……”
涯在笑,真的在笑,眼睛弯弯的,闪着什么东西,一下就没了。
“玩得很开心……”
被人像对待妓女一般玩弄……
………
说完这句话,涯慢慢的走到有些发愣的严凌枫旁边。忽然,一巴掌扇将城水悦连同他手里的药,都尽数扇到了床角。
药水溅了三人一身。
下一刻,严凌枫的巴掌,便直接扇到了涯的脸上。
只听到轰的一声,随着桌椅的残骸四溅,丝毫没有防备的涯,整个人被这股力道扇向了地面,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一时间,空气仿佛停滞一般。
死般的寂静。
就连严凌枫,都如同僵住一般,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微微抽搐着发红的手掌。
地板上的灰发男人动了动,侧着身似乎想坐起来,却不知怎么的,手才刚碰触到地面,人就再度摔了回去。
过了一会,他整个人似乎还未能反应得过来,然后,略微茫然的换了一只手将自己撑起,然后,站了起来。
低头擦了擦嘴角的血,却,擦出了更多的血。
他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手掌,已经被破碎的器具刮伤,血一直在流。
擦了一会,他似乎看到自己才换的衣服有点脏,于是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却不料手上的血将衣服弄得更脏。
最后,男人索性不再理会,捡起地上的血鞭,转身沉默的离开了房间……
没有看任何人一眼。
而自始至终,严凌枫,都没有动弹。
只是死死的看着,男人离开的方向。
而一旁的城水悦,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下意识的,伸手拉了拉严凌枫。
却发现严凌枫,整个人,都在颤抖……
* * * * *
后山,一只皮毛光鲜,体型健美的黑豹正懒洋洋的趴在树干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甩动粗长的尾巴。
“呜……”委屈的咕了一声,黑豹的耳朵,无精打采的垂落。
绝这几天很郁闷,它找不到自己的主人,怎么都找不到……
这样下去,它会受不了的。
忽然,空气中,传来一丝熟悉的气息……
顿时,绝懒散的身躯猛的站起,却因为太过激动,一下没站稳,从树上以极难看的姿势摔了下来,砸死花草无数。
但它显然没有理会自己向来看重的形象,身子一翻,便连滚带爬的朝气息传来的方向奔去。
主人!主人!主人!!
那一刻,冷酷嗜血的黑豹,仿佛被犬只护体,舌头兴奋的吐出,尾巴也极其欢快的摇摆。
速度极快的它,很快在后山的坡上,找到了独自一人坐着的主人。
那熟悉的灰色长发以及孤傲的修长背影,让黑豹的眼睛一亮,当即加快了速度猛冲过去。
却在就要靠近时,硬生生的慢了下来……
黑豹敏锐的感觉到,它的主人,身上散发着,一股冰冷而不容他人靠近的气息……
惨烈而灰茫的气息……
“……”黑豹在原地踌躇了会,才缓慢的走向涯。等走到涯身边,才微微歪着头,从侧面小心地看着主人。
可就这一眼,让黑豹金色的眼,立刻就红了……
夕阳下,男人染了鲜血的灰色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一张冷漠而白皙的脸上除了嘴角刺眼的鲜血外,俨然还印着,一个火红且渗血的巴掌印。
“……”而这样的男人,让黑豹不禁颤抖着双眼,微微后退了一步,视线,也缓慢的下移,直至看到男人依旧流血的掌心……
“呜……嗷呜……”黑豹终于,控制不住的发出了一种愤怒到了极点,也心疼到了极点的悲鸣声……
它的主人,它最中重要的主人……
竟在它所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折磨成了这样……
是谁……到底是谁……
“……”看着在自己周围焦虑的走来走去,不时轻轻蹭着自己,舔着自己的黑豹,
原本还在遥望远处的涯,不禁伸出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它的头。
双眼微微的柔和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