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最初的攻击是怎么开始的,我已经忘记了。
只知道一道黑影向我扑过来的时候,反射性的往旁边一让,匕首一挥,黑影就掉下树去,
但这只是开始而已,
随着一阵寂静,
紧张的抹了把刚才溅上的血,
稳住打颤的手,努力镇定下来,
“操,老子这是倒了什么血霉!”暗自怒骂着。
血,腥臭的血,充满着整个鼻腔。
匕首割裂血肉的声音,在空气中清晰可闻,
垂死的挣扎,临死前的嚎叫,凄惨的让人不忍耳闻。
但是我已经完全听不见,也看不见,所以的一切依照本能在行动,
手中的匕首机械的划出,
脚遵循着第六感踢出,
最开始的泪水已经变成自己的血水,
衣服已经被野兽的利爪撕碎,身上到处都是伤口,有的深可见骨,
但是我连感觉痛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
强烈的求生意志支配着每一寸神经,每一块肌肉,每一个脑细胞,每一个感觉……
太久了,太久了……
气喘吁吁的靠在一颗树上,
野兽们又靠了过来,
怎么也杀不尽,怎么也不能摆脱这场恶梦。
体力已经到达极限,
拿着匕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失血过多的身体已经开始发晕,但是我知道只要自己有一点的松懈,
就会面临毁灭,
所以,拼命凝聚着意志力,告诉自己不能放弃,不能放弃,
早上梁伯就会来接我了!
又一波攻击开始了,
残酷的屠杀,
不是我死就是兽亡的战斗,
深切体会着自然的法则,
到最后,已经对挥出去的匕首会有什么后果完全没有感觉。
“啊……”一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爪子撕开了我的肩膀,
血花飞溅,
跌倒在地,
忍不住想大笑起来,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
这么荒唐,甚至连自己为什么死都不知道,因为野兽绝对不会这么集中的攻击一个人?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动也动不了的趴在地上,
等着最后的一击。
突然想起上次还有个二宫主救我,这次却没有人救我了吧。
要是还有见到他们的机会,一定要狠狠揍他们一顿,教老子的武功一点用都没有,连几个野兽都对付不了,还是什么天下第一邪教圣鬼宫的宫主和护法,说出去笑死人,不知道那几个混蛋知道我被他们害死了会不会有一点内疚?
死亡前的瞬间居然想的是他们,真是让我感到好笑,也是,在这个世界我最熟悉的人就是那三个男人,也许自己死了之后可以回到原来的世界,这里可以被当成一场噩梦,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当作笑料告诉老爸老妈,也许还有沈剑成,前提是那个混蛋不会笑我。
死亡的等待也是让人心烦的,
怎么不快点,死都不让老子死的痛快点。
一阵微风,
我已经被人抱了起来,
冷香驱散了一些血腥味,
恍若梦中,
狠命的抓住眼前人的脖子,
“玥·”
“恩。”依旧冰冷的声音,但我听出来其中的忧心,
再转头,看见一个白色的影子还有一个黑影站在旁边,
是大宫主和秋逸。
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是你们把这些野兽驱使来的吧?”有点不确定的望着他们,
大宫主在黑夜中有点内疚的声音道,“是。”
“为什么?”
“第一,为了测试你的武功,第二,训练你的实战能力,第三,让你习惯血腥。”
是吗?是吗?
所以拿我的命当实验品是吗?
一口气哽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伤口都包扎好了,
大宫主坐在我的床沿,秋逸和二宫主则站在床上。
“滚。”冷冷的吐出。
秋逸微张着嘴,想说话,但是又闭上嘴,
大宫主看着我,眼中有千言万语,最后只说,“好好休息,你的伤已经不要紧了。”
然后,他们三个走了出去。
静静的躺在床上,
什么都不想,
其实不是不知道他们的用意,
但是这种方式太过于残忍,太过于激进,太过于血腥,太过于超出我的接受能力,
最重要的是有点伤心他们怎么会让我遭遇这种事。
亏老子死之前还想着他们。
决定了,老子死都不要学什么武功了,
MD,就算学了这几个月又能有什么大的变化,
还不如干点别的,过自己正常的日子,
反正老子这种小人物,
也不至于引起觊觎冰风剑的武林人物的注意,
再也不受大宫主他们的荼毒了。
风雨满西林
从黑暗中走来
当我从头痛中醒来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毕竟这醉酒后的头痛真的很磨人。
“TMD,那群死小子,没事灌老子这么多酒,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昨天为了庆祝大爷我大学毕业兼找到一份游手好闲,工薪优厚的好工作,被那群损友架到酒吧,说什么一定让我把将来要吞了的国家的钱财现在贡献出来一点给穷苦的下层群众,妈的,谁信啊,边上这几个混蛋要才有才,要貌有貌,至于这么挤兑我吗?
最后的记忆就使被他们灌了N杯酒,整个人根本神志不清,只是朦胧中听见他们在大声的叫喊,起哄,好象对象是我和剑成,然后感觉有什么东西鬼压床一样压着我,我使劲的用我软绵无力的手推着,但是一点用没有,难道??难道???我这一未来的精英白领就要死在这里了吗?还是窒息而死……真是一点创意也没有,我对天怒吼!!!!
当我快要死了的那一下,终于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轻了,谢天谢地,只是嘴上有什么东西在轻柔的扫过,慢慢的还想进到我嘴里来,天,快恶心死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苍蝇蚊子之类的东西,于是,我很坚决的把“它”吐了出去。
边上一阵哄堂大笑,“剑成,人都晕了,你还下不去手,天,你完蛋了!”
“就是,就是,对付小健,就得先斩后奏,不然他一辈子也不会开窍。”
“不过,你也真的很能忍,朝夕相对了四年,硬是没有出手,真浪费了你‘花少’的大名,要让人知道了,会被人笑死。”
“好难得看你吃憋,一个字,‘爽’,哈哈!!”
一个低沉,带着寒意的声音,“都给我滚。”
然后,感觉有一个温温的东西在我脸上移动,额头也被什么抵住,“我该拿你怎么办?”低低的叹息。
总之,我最后的记忆就在这里停了,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就躺在了现在这张床上。
在最初的五分钟,我在跟头痛战斗,所以无遐顾及左右,
等我撑着头坐起来,看着周围时,才发觉,大大的不对,这不是我家,也不是我熟悉的任何地方,一席白色棉帐,一桌一椅,还有一个架子不知道干什么的(乖,亲娘告诉你,那是洗脸时候放盆子的,某健,现在人不都有卫生间吗?你把我弄到什么地方来了,某策,嘿嘿笑了两声,跑路~~~~身后传来劈啪声,汗!!!)边上还有一箱子,就这几样东西。
我摸不清头绪,难道又是那几个混蛋在设计我?
这次下了蛮大的本钱嘛……
这么细节的地方都一一布置到了,等下大爷一定……一定好好的招待你们,嘿嘿,阴笑一声。
做梦也不是这样的?!
一个月了……
真的有一个月了……
自从我醒来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地方。
如果说,最开始的时候我还能自我安慰说,可能是在做梦,那么,怎么可能一个梦有这么详细,这么清晰,而且时间延续这么久的。
所以,在时间老人无情的证明下,我接受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也是个活人的事实。
望着水中的倒影,
我感到庆幸……这个脸称得上清秀,但绝对算不上美丽,再看看自己健康的身体,很好,虽然比不上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健美身材,但还算有模有样,只是骨架纤细了些,不过,这可以通过锻炼增加自己的力量。
你要问,我为什么这么神经质的注意自己的外貌?!
哈哈……寒,那是因为我所在的这个叫什么圣鬼宫的地方,号称武林绝地,他的大小宫主,武功绝世,容貌无双,一句话,人中龙凤,但是,好死不死,他们居然男女通吃,在这个圣鬼宫中有N多个来来去去的男宠,女侍。
什么?
你说别人喜欢男的,关你什么事?难道你认为自己有这个可能性被这两个非人中绝色不要的人看中吗?
我这么说了吗?我说了我想吗?
MD,老子是很正常的男人,从来只喜欢女人,虽然老子在大学四年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交到一个长久的女朋友,就这一点来说,我只能认为是那些女人没有慧眼识英才的能力,总会有一个温柔,善良,当然~~~很美丽的女人在不远的前方等我共创我们的美好未来,哈哈~~~口水一下。
自从耽美流行之后,在老妹的逼迫下,我也看了几个这种文文,其中,就有穿越的,那些个穿越过来的都是美人中的美人,绝色中的绝色,最后都被某某厉害的男人逮住,这一辈子就被人压在身下了,这简直就是穿越过来的人的一致下场,象我这么英明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落到这个下场??
所以在我清醒过来之后,立刻就把自己的身体情况检查了一下,
得出结论,自己目前的样子绝对不符合传说中的男宠形象,太好了。
不过,我现在的处境也不容乐观,
想我堂堂一名牌大学计算机系毕业的大学生,如今居然沦落到当花匠的下场。
我这个倒霉的身体前主人,
据我后来了解,是由于不小心落在冬天结了冰的池塘中,在水中挣扎了很久终于被人救上来之后,发高烧引发肺炎死的,真是可怜的孩子。
他的名字和我以前的名字一样,也叫丁健,是自小卖身到圣鬼宫中,还有一个妹妹现在也在圣鬼宫中为婢,伺候的据说是目前最得宠的一个女宠,叫什么惜花夫人,名字真够人寒碜的!!我那天醒过来不久就看见一圆圆的脸,圆圆的眼,整个人给人圆圆感觉的十七八岁小女孩在我面前开始干嚎,把我郁闷得,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我妹的眼泪,眼前这个不知道为什么,明知她不是我妹妹,但看见她的眼泪还是心痛,但是,我又不能告诉她,你哥已经升天了,所以,只好借用最俗套的说法,老子失忆了,真是好一场忙乱……
直到我适应现在的生活之后,
才有空想想自己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但脑中唯一的记忆就是自己喝醉了,其他的一概不记得了,所以任凭我绞尽脑汁也毫无办法,这样,也就没有办法回去。
也试过重新喝得烂醉,除了,醒来后头痛欲裂,外加,丁叮魔音穿脑的哭声外,没有任何变化。
休养生息的生活
在这个方圆不知道多大的圣鬼宫中的生活没有我想象中的艰难。
用丁叮的话就是,我们(我不承认‘我们’这个词,老子还想好不容易穿越一回,怎么的也得视察视察风俗民情吧,看看文物古迹吧,尝尝特色小吃吧……而做这些事,当然得先出了这个什么宫才能做)宫主是天下少有的仁慈厚道的主人,看看哥哥生病这么久,天天延医用药,要是别的地方,早就把你扔出去了,只有在这才能得到好的照顾。
好吧,好吧,我承认,象这种地方在古代是很少见好吧。
想我这得肺炎死了一回的身体,
在老子占据他之后,也不可能立刻就起死回生,还不是缠绵病榻,
想起来就呕,想我一健康宝宝,从来无病无灾,连个感冒都很少,居然病了差不多一个月还没大好,天天低烧,日日咳嗽,难受得我恨不得再死一次,要不是想着,活一次也不容易,我早就重新见马克思去了,难受啊……咳~~~~~~~~~~~~
在我终于能活动自由之后,
冬天都过了一半了,
说到这个我更郁闷了,想我这辈子工作最大的要求就是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冷气,当然,还有冰激凌,现在呢,现在呢,冷的要死,只呆在屋子中也把我这天生怕冷的人冻得够呛。
在我身体终于好了很多之后,
也到了我应该贡献我的劳动力的时候了,于是,我撑着穿得象个‘企鹅’的身子,一步一步挪向我要工作的地方。
和我一起工作的还有大壮,肥哥,大木,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外号,不过,他们的本名自己也不是太清楚,所以干脆以这个相称。
你知道其实体力劳动对于现代人来说是很勉强的,象老子在家,从来没做过家务,我接触最多的就是电脑,所以突然间让我来扫雪,这个要求也太高了。
所以我只能尝试性的挥挥我手中的扫帚,把雪弄得到处都是,
在此等情况出现多次之后,大壮他们一致剥夺了我劳动的权利,让我到一边自己玩去,在他们眼中我可能还是个孩子吧,毕竟,这个身体还只有十九岁。
于是,我悠闲的拖着我“庞大”的身体,坐到亭子中去,
说实在的,这个什么鬼宫,名字虽然不好听,但是里面的景色到是称得上人间仙境,回廊长亭,假山流水,湖泊青山,奇花异草,珍禽异兽,每一步都是风景,处处值得流连,就比如我现在所在的地方,眼前是一座冒着雾气的小山,瑞雪蓬松,空气清冽,这个亭子也是美仑美涣,名字也起的诗意——听雪阁,确实,在万籁俱静中,雪落的声音隐约可闻,我惬意的倚在长凳上,微闭上眼,享受这宁静的一切,好久没有这么安静过了。
口中不禁轻吟,
“终日昏昏醉梦间,
忽闻春尽强登山。
因过竹院逢僧话,
又得浮生半日闲。”
还真是“浮生半日闲”,偷懒得来的,哈哈……
正当老子沉浸在这一切的时候,
突闻一个清雅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好一个浮生半日闲。”
懒懒的抬眼看了来人一眼,
真是碍眼啊……作为一个有度量的男人,看见这种男人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扁他一顿,怎么可以生得这么~~什么,这种容貌,这种身材,最主要的是这种气质,让天下别的男人怎么讨老婆啊,居然还很“献宝”的穿了一身白衣,更衬的人风神如玉,清雅动人,啊,呸,是更衬的人马蚤包。所以,我很不屑的瞄了他一眼,决定不予理会,继续坐我的白日梦。
我看美男?美男看我?!
面前一大美男,嘴角含着温柔动人的浅笑,
清俊的眉眼,飘逸的身影,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卷。
当然如果真的是画的话,我估计已经趴在画前流口水的去欣赏了,
但是,是真人秀的话,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
是因为……
嘿嘿,有点说不出口,实际上,老子并不是一个脸皮很厚的人,
所以,当有一个人这么盯着老子我的时候,一般情况下,我都是用我凶狠的眼神反瞪回去,大部分情况下的人都会听从我眼神的建议,赶紧回神。
但是,当我瞪也没用,威胁也没用,我就不知道怎么办了?
总不能狠揍对方一顿吧,
瞄了下对方的身材,再打量自己的“包子”一眼,决定放弃这个诱人的计划。
无奈之下,
闭上眼,扭过头,继续刚才的“意境”。
清醇动人的声音在耳边,“在干什么?”
“听雪的声音。”没好气的回答。
“雪的声音?”
“嘘~~闭上眼,不要说话,你就能听见雪的声音。”
世界终于清净了……
良久之后,
我终于从半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
吓得我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一张放大的美男脸就在我的眼前。
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
“我只是想叫醒你,这里风大,小心着凉。”温柔的说道。
无语……脸涨得通红,其实,是这样的,象老子这种没浪漫细胞的人怎么可能总是去干听雪这种事情,所以,在听了一阵之后,周围这么安静,当然就梦周公去了。
我怎么看见对面的人,清秀的单凤眼中,透着浓浓的笑意,不过,幸亏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不然,恼羞成怒的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毁尸灭迹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我是丁健,健康的健。”既然已经认识了,又没有什么话题,只好进行自我介绍了。
“秋逸。”
“你也是这个圣鬼宫的人吗?”
迟疑的清醇语音,“你不知道我?”秋逸有点惊疑的看着我。
你要是刚借尸还魂,又连着病了一个月,命悬一线的时候还有兴趣去知道什么有名的人物吗?
“不知道,我没有要知道你的理由。”决定了,老子要走人了,这里无聊的要死,想起我的电脑我就欲哭无泪,以前的日子一去不复返,没有电脑你让我怎么活啊……
也许是我悲痛的神色让这个叫秋逸的男人更惊异了,于是他微勾唇角,
“你真是奇怪而有趣的人。”
老子又不是动物园的珍惜动物,什么有趣,什么奇怪,难听!
拍拍屁股走人,
“我要去扫地了,有缘再见。”摆摆手,一拐一拐的走了。(刚才一个姿势坐得太久了,半边身子麻了,所以走路的样子有点怪异。)
背后传来轻笑声。
在我扫雪的时候发现这一大片梅花林之后,
我就象傻子一样站在林子中呆住了。
要是边上有人的话一定会发现,一个穿得象个“包子”的男人,抬头象个白痴一样的看着这一片梅树林,眼中闪着奇异的寒芒。
“你又在干什么?”低醇的男音突然出现在耳畔。
我吓的心脏都快停止跳动,恶狠狠的回过头,瞪着这个罪魁祸首,
天,又是这个男人,
大概是十天前见过的,叫什么来着,哦,叫秋逸。
“看花。”冷冷的道,没有人在受过惊吓之后还能保持绅士风度,再说对着一个男性公敌也没必要保持风度。
突然,我想起来了,贼笑一下,
“秋逸,你是圣鬼宫的人?”
男人微微笑着点头。
”那你武功一定很好?”
继续点头,眼中有着兴味的光芒。
“那,你会不会天女散花之类的武功?”
再次点头。
兴奋的跳起来,”那帮我个忙可以吗?”
“什么事?”
我一把拉起边上人的手,哇……他的手比我的冰手暖活多了,于是我很坏心的把自己冰冷的手指缩在他的手掌心。
到了最大的,开得最好的一株梅树下,
“帮我把树上的梅花都弄下来可以吗?”
再拿出一块很大的步出来,铺在树底下,“最好是可以扫在这块步下面。”
期盼的眼光望着眼前的人,“可以吗?”
轻轻放开被我虐待的手,“你稍等一下。”
于是眼前出现一幅极美的动态图画,
白衣飘飘,红梅白雪,绕树飞翔,
人如画,画中人。
于是,老子很丢脸的看呆了。
直到美男把一切动作停下来,我还处于停滞状态,
“好了。”耳边传来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