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最善待的地方
所有的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细想过,也许,根本就是刻意忽略着,即使今天,看到眼前这个佝偻的老人,脑海里回想起那么多的往事----
第一次大殿前,迷茫的她,
舞剑时,飘逸的她,
绘画时,认真狡黠的她,
御马鉴里,勇敢的她,
还有,那两个为她生死相随的帝王----
我依然要忽略!梦也好,情结也好,一切的一切,都随着她的逝去已逝去。
“带他下去吧!”
没再去看那远去的身影,我想,以后,我也不会再去看他。
至此,那个我一直喊着“姑姑”的女人,会一直封存在我的梦里,永远----
------荣巽
41
一道白光将我唤醒,猛地,我睁开了眼睛
当一室奇幻的透明家具,带着象水晶一样的迷情出现在我的眼前时,我不禁被它的纯净美洁所折服。它们把整个居室点缀得轻盈灵动,晶莹的质地,仿佛晨间凝结在叶端的露珠,凸显出主人清新脱俗的品位------主人!------我的眼睛早已胶着在那个女孩身上
她正背对着我,随意地趴在书桌上写着什么,一只脚还跪在椅子上摇呀摇的----呵呵,我的炀炀永远都是个坐不住的小精灵。
“炀炀。”
我已经很轻声地唤她了,就是怕吓着她,可----为什么她依然象受到很大的惊吓---
猛地转身!
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啊----时光仿佛又回到第一次见到她的那一刻--
那是张神话里小孩的脸,圆鼓鼓的腮帮子,尖尖下巴,极圆极圆的黑眼睛,眼角向上剔着,短而直的鼻子,薄薄的红嘴唇,微微下垂,有一种奇异的令人不安的美。
“你好,我叫炀炀!”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这样的见面礼!俏皮,直率,自信!在帝王面前,永远只有埋首的卑微,伏地的惶恐,这个女孩儿,让我第一次在视觉上认识到什么是“清新”。
“玄谳!”
象被魔法定住的小精灵,下一刻就奔进了我的怀里,她贴近我的那一刹,我的整个心灵都在震颤!紧紧环住,紧紧地,再也不松手,再也不----
其实,心里是害怕的,这样贴着她,贴着她的呼吸,贴着她婴儿般幽幽的淡香,仿佛不真实----人在最幸福的时候,往往会被噩梦所侵扰,忘不了,我忘不了,当我曾经松开她后,那种让人窒息的痛苦,孤独,无助----
“劫数
她知道吗?当我强忍着平静说出这两个字,当我克制着自己不再回头看她一眼,僵硬着身体走出锦罗殿时,心,在泣血啊!
松开她,也许就是生生世世的别离,我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所以,明明知道,她的接近是有目的,
明明知道,她的心中始终有着玄琰,
我还是决定赌了!h
尽管,那纸遗旨是我的致命伤,
尽管,为了这纸遗旨,我曾费尽了心血,
尽管,我知道,暴露这纸遗旨,我几乎是愚蠢地把自己再次推上权力争斗的残酷征途上
义无返顾!我依然给了她,毫不犹豫地给了她!
既然,心已经选择了她,还有什么不能丢弃的?
但是,我毕竟是个在争斗风暴里长大的孩子,我不能忍受输,我输不起她!
如果,玄琰和我一样,愿意丢下一切,只选择了她?
那我----我该怎么办?
惶恐让我第一次象个失去主张的孩童,茫然无措---
她知道吗?当她拿着遗旨踏出梵衍宫的那一刻,我一直张皇地跟在她的身后,我怕极了,怕就此,真的丢了她----
她碰到了佛,我又何尝不是呢?
奇异地,樊榆让她获得了心灵的平静。 却让我明晰了下一步的决心
飞快调动了所有在南方的军队。他们以为,我终于要动幽州了,我的谋臣们都为我激动着,殊不知,我只是在威胁,拿自己的命在威胁,拿整个梵宁来要
威胁佛!
佛如果让玄琰不顾一切地带走她,我也会不顾一切----玉石俱焚!
最后,佛满足了我,成全了我,但也惩罚了我----跟着她离开,却要忍受百日的沉睡!
当我沉睡在那只白猫的躯体里时,心里每时每刻都在念她的名字,我害怕,她厌恶一只仿佛没有灵魂的
曾经,就是一只猫,让她坠入无望的时空----
还好,还好----她没有离开,她还在!
紧紧环着她,紧紧地,说好不放手,炀炀,永远不放手--
“啊!!”
突然被推开,心一紧!可我的炀炀----
“你什么时候醒的?你怎么能这个时候醒?我----我什么都没准备好,我的房间,我的音乐,啊!还有我的衣服----玄谳!你真讨厌,讨厌!我想了好久咧,应该有音乐,我应该穿上那件白色的月亮裙----唔----”
唇已经迫不及待地印了上去,我的小妖精哦,她知道自己这样噘着红唇,眼睛急躁却娇腻地盯着我,让我多么------
我的炀炀从来就是一个纤尘不染的小妖孽,美的象清醇甜酒,又媚的让人顿足。一听她说话,你就会觉得她象一棵来自辽阔草原的野生植物,散发出来的是原始的野性的气味。她的举止象童蒙未凿的少儿,总是透出喜人的清新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