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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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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箬溪微微一惊,看了独孤皇后一眼,慢慢地跪在了她的面前,双手接过锦盒。

独孤皇后敛下眼幕,不敢看向跪于自己脚下……那个纯净醇厚的弟弟,那个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那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弟弟,那个被自己利用到底的弟弟。

独孤箬溪缓缓地将锦盒打开,越望下看脸色越灰败,最后终是念出声来:“……独孤箬溪与其妻独孤司寇氏诞下第一子,便为日后独孤家新族长,册封为延载女帝第一侧君……送进宫内教养……姐姐……姐姐……你这是为何?是为何?……你曾说过不会逼迫箬溪同她圆房……无论你对箬溪如何……箬溪并无怨言……为何……为何要将箬溪利用得如此彻底……甚至连未来的孩儿都要计算在内……又是为了那个昏君吗?……姐姐……姐姐……你为何要如此对待箬溪……你明明知道箬溪……你明明知道箬溪……为何……为何?……为何一定要将箬溪的心伤到……一片一片的才肯罢休?才肯罢休?……”

独孤皇后紧紧地闭上眼幕,淡淡地说道:“哀家累了……你退下吧。”

“呵……呵呵呵……你从未用真心对待过箬溪,你从不拿真心对待箬溪……箬溪若不是爹爹的唯一的嫡子……姐姐一定不会多看箬溪一眼……一定不会多看箬溪一眼……是吗?儿时箬溪怕黑,姐姐总是在黑暗中,紧紧拉住箬溪的手,给箬溪唱着娘亲才会唱的歌……儿时箬溪生病,姐姐总是偷偷地拿最好吃的点心给箬溪吃……儿时箬溪顽皮被武师责罚,姐姐总是陪着箬溪,偷偷地给箬溪捏着酸痛的腿……那时的姐姐是不是在想……箬溪是爹爹的嫡子……唯一的嫡子……将来姐姐能用上的嫡子?”

“箬溪……姐姐是不得已的……”独孤皇后低着头,任泪水打湿双眼。

“姐姐?……箬溪没有姐姐了……箬溪的姐姐已经死了……死了!现在坐在箬溪面前的是纳蓝家的皇后……是纳蓝家的皇后!我恨你!恨你……快将那个疼爱箬溪的姐姐还于箬溪……还于箬溪……”独孤箬溪温润的脸上,一片的狂乱,温润的眼中毫无焦距。

独孤皇后猛地站了起来,背对着独孤箬溪,冷声道:“哀家累了,爱卿退下吧。”

“哀家……爱卿?哀家爱卿?哈哈哈……好!好!好个哀家爱卿!我……独孤箬溪……此生……与你恩断义绝!”独孤箬溪猛地转身,跌跌撞撞地朝院门跑去。

独孤皇后突然转身,满脸的泪痕。她愣愣地望着独孤箬溪不曾回头的背影,张了张口终是合上。她低眸轻轻地将酣睡身边的女童抱起,呐呐地道:“槿儿……槿儿……如今母后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莫怪母后狠心,母后怕你父皇走得太快,母后追不上。”

女童似乎感觉到了不安,将头埋进独孤皇后的臂弯中,吸取温暖。

耀辰517年春,弘夙帝结发之妻,延载女帝之生母——独孤皇后,自裁于交泰殿(弘夙帝与独孤皇后大婚时所用宫殿)。

耀辰517年春,独孤氏族长独孤箬溪,因遭受痛失爱姐的打击,口吐鲜血,几度病危,卧病一年之久。

耀辰521年春,延载五年,独孤氏新任族长独孤箬溪,喜得贵子取名独孤郗徽,将其送入宫中与延载女帝为伴。

钻心的疼痛让訾槿不得不睁开眼睛,她懵懵懂懂地看着四周,入眼是楼烁那张内疚的脸。她闭上双眼,努力回想梦中的情形,但无论怎么回想,也只是记住片段而已。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暗道大难临头,有时间瞎想不如想想怎么逃命。

“睡了两日了,醒了还装死?”独孤郗徽冰冷的声音,在一侧响起。

訾槿恍惚地起身,被窗外炙烈的光线刺痛了眼。那模糊的人影,一袭白衣坐在光线外,訾槿晃悠晃悠脑袋,感觉胸口说不出来的憋闷。

“姑娘既然醒来,起来回主子话吧。”楼烁面无表情地站在床边说道。

姑娘!?訾槿猛地窜了起来,摸着身上的衣袍,放心地呼了一口气,而后感到胸口的疼痛加剧,皱着眉头揉着胸口。

独孤郗徽握住手中的茶盏,似是不经意地说道:“你……是訾吟风的女儿。”标准的肯定句。

訾槿捂着胸口愣愣地看向独孤郗徽,心中微微吃惊,不知如何回答,才是最佳的答案。此人与西乐的脾性有点相似,喜怒无常且自负异常。

“你待你的贴身大宫女……如何?”独孤郗徽抿了一口茶,继续问道。

“鱼落?”訾槿未及反应,木然地转过头看向独孤郗徽。

“鱼落……沉鱼落雁吗?……她美吗?”独孤郗徽似是被人蛊惑了一般,声音迷离而又多情。

訾槿侧目沉思,不知神游何处,慢慢的,慢慢的她嘴角露出一丝恍惚的笑容……

“奴婢鱼落见过主子。”娇滴滴的声音,轻柔得仿佛羽毛划肤而过。

鹅蛋小脸,一双晶莹剔透流光溢彩的眼眸好像宝石一样剔透,樱桃般的朱唇不点而艳,脸上带着柔和而又浅淡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清醇中带有妩媚:“梨贵妃将鱼落赐给了主子。”

“美……很美。”

独孤郗徽怔怔地望着窗外,眼中迷离一片,似是回忆,似是茫然,渐渐地笑容爬上他的脸庞。阳光在他脸上,晕染出一层层薄薄的金雾,脸上那触目惊心的伤痕彻底被掩盖。良久,他伸出手,一点点地抚摸着自己的脸庞,手指停留在未愈的伤痕之上,眸子瞬间黯淡了下来,仿佛一下失去生机的木偶般,他僵硬地转过头来看向訾槿:“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

訾槿反射性地摇了摇头,忆起独孤郗徽的喜怒无常,暗恼自己的莽撞,随即敛下眼眸。

“既然不难看,你为何不敢看我?……连你都不愿看我,她是不是……”独孤郗徽垂下双眸,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样,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那个……并非如此……我只是……我也不是那个意思……”独孤郗徽的模样,让訾槿越发地内疚。只是独孤郗徽的问题跳跃性太大,訾槿怎么也连接不到一起,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求助地看向楼烁,只见楼烁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

独孤郗徽仿如没听见一般,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主子,公子两日未曾进食,是否先让公子……”楼烁抬眸看向独孤郗徽,不确定地问道。

独孤郗徽慢慢地抬起头来:“嗯……去园子里用吧。”话毕后,率先走出了房门。

楼烁看了訾槿一眼,随即跟上了独孤郗徽的脚步。

訾槿松了一口气,紧张一过,胸口钝疼得厉害。她揉了又揉,却一点也没有缓解,最后自暴自弃地坐在床边,分析着现在的状况。

烬阳公子:不明飞行物。

善意指数:百分之二十五。恶意指数:百分之五十。变态指数:百分之二十五。

事实:自恋异常,因为不明原因或人,对自己的脸有超乎常人的执念。

总结:心有疾病的,绝代美佳人。

评估:留住小命,等待救援。括号,应该不难……吧?

訾槿身着火红色的女装纱裙,拽着身上的衣服,别扭地跟在侍女的身后,时不时地注意着自己的脚下,生怕自己踩到裙角,出丑人前。

进入花园,入眼的是一个大大的荷塘。细长的走廊铺满了鹅卵石,极品汉白玉砌成的扶手上雕刻的是各种各样盛开的荷花,栩栩如生,美仑美奂。

春末的荷塘内虽未见荷花,但也已青绿一片生机勃勃,远处纯白色的亭子,仿佛开在荷塘中最大的一朵白荷花。

独孤郗徽静静地打量着对面走来的人,耀眼的红衣果然很适合她。那双灵动充满生机的眼眸与火色红衣相辉映,让她仿佛充满生机的火焰,炯炯燎目。

訾槿局促不安地坐到已备好的座位上——独孤郗徽的对面。

以往总是羡慕别人纱裙飘飘,等自己真的穿上了,才知道将纱裙穿到飘飘,也是一个技术活。

“不习惯。”独孤郗徽望着远处的荷叶,说道。

訾槿缩了缩脖子:“嗯。”

“不喜欢穿女装吗?”独孤郗徽回眸浅浅一笑。

“也不是不喜欢,鱼落不会同意我穿的。”訾槿被独孤郗徽突来的一笑,电得晕头转向,如竹筒倒豆子般如实招来。

“她很凶吗?”独孤郗徽的声音温和异常。

“当然了,月国太子整天揍我,我都不怕他半分,可是鱼落稍稍皱下眉头,我只有讨好的份了。”

“是吗?”柔柔地充满质疑的口气。

“是啊,她一生气就会不理人,连端回来的草药都会苦上三分,我又不敢不喝,否则……鱼落很生气,后果更严重。”訾槿皱着眉头,故作苦恼的说道。

“她对你……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只是她认为,她给了我最好的,却从不问我是不是想要。很多很多事她不愿意告诉我,私自做决定……她对我很好一直很好……”訾槿想笑一下,好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可是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她平日里爱做什么?”

“绣花、煎药、教训我、送我上学、站在太平轩外等我回去、做我爱吃的糕点,对我笑的时候很舒服,对我耍赖的时候很无奈,对我说话的时候很温柔……天冷的时候,给我缝制最暖和的冬衣,天热的时候给我煮薄荷水,太子欺负我的时候,她会自责会哭泣,总是责怪我看野书却从不强迫我看别的书,总是责怪我制药不务正业,却偷偷地跑去御药间帮我找材料……”

訾槿怔在原地,以前从未想过这些。鱼落平日里根本就没有自己爱做的事,所有的喜好所有的生活,都围绕在自己身上。她总是柔柔地,笑的风清云淡,却将所有的丑恶,瞒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自己却猜测她、怀疑她、甚至抛弃了她。

訾槿猛地一惊,迟钝地发现独孤郗徽在套自己的话,她警惕地看向独孤郗徽。

独孤郗徽眼眸低垂,拿起箸夹起手边的菜肴,优雅地放在訾槿的碗中:“两日未曾进食,吃点吧。”

訾槿此时才注意到,桌上摆满了各色的菜肴,每盘均是精致无比,比月国皇宫更甚。但訾槿却一点胃口都没有,一方面是为了鱼落,另一方面却是对独孤郗徽不甚放心,最主要是胸口钝疼得厉害。

独孤郗徽似是看出訾槿的顾虑,夹起桌上的菜,每样吃了一小口,然后看向訾槿。

訾槿硬着头皮随意地吃了两口,放下了手中的箸,低下头去,暗暗地警戒,生怕独孤郗徽再施美人计。

两人各怀心思地坐在亭中,侍女将一桌菜肴都撤了去,放上了几盘更为精致的点心。

微风抚过,远处的荷叶发出沙沙的声音。訾槿终是按耐不住,偷偷地打量着独孤郗徽的神色。只见他安逸地靠坐在亭栏边,微风将他随意的发髻吹得有点凌乱。他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是一片沉静的美好。

他为何总是打听鱼落,当初西乐无缘无故地毁了他的脸,他要打听也是打听西乐啊。按他对容颜的在乎,应该不会对自己这般礼遇才是啊……莫非她是鱼落进宫前的青梅竹马?不像啊,他好像不知道鱼落的名字也不知道鱼落的长相,虽然如此,但也能看出他对鱼落确实不一般啊。

“她对你真好。”独孤郗徽似是自言自语,似是说给訾槿听,“你说我若放出风声,你在我手上,她会……来救你吗?”

訾槿愣在原处,会救吗?自己走得如此决绝,鱼落此时不知落到了谁的手中,怕是自身难保吧。

“你喜欢鱼落?”訾槿不确定地问道。

“喜欢……什么叫喜欢?……想起她的时候我的心空空的……很多次以为自己死了,心里却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活着,生不如死……你知道这种感受吗?”

独孤郗徽的神情悲绝欲泣,居然让訾槿有一种狠莫名的负罪感。

“我已将你在我手中的消息,放了出去,她若对来救你,自是万事都安,若她不来,我也已将你的去处想好了。这几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怎么你的。”瞬间,独孤郗徽神色冰冷异常。

訾槿被独孤郗徽瞬间的转变,吓得一哆嗦:“那……万一她来不了呢?……我是说,假如她被人软禁了,身不由己……再说那日我走的时候……”

“如果你当初没有下药,谁有机会毁去我的面容?谁有机会羞辱于我?万一她不来,你也莫要想着离开了……看这片花塘美吗?夏日,它们会开出大片大片纯净的荷花,想知道我用什么养花吗?”独孤郗徽眯着双眼,口气如情人间的呢喃,却让人毛骨悚然。

訾槿机械般地转头,看向荷塘中茂盛的荷叶,摇头连连:不带你们这样吓唬人的。

“带她下去吧。”独孤郗徽茫然地望着远处的荷花,叹息道。

訾槿浑身冷汗,逃跑一般地跟在侍女身后。快出花园之时,訾槿鬼使神差地回头,只见独孤郗徽依然靠在原来的地方,侧着脸望着远处。他的身影被远处的斜阳,拉出了一个长长的弧度,异常的萧瑟。他双眸紧闭,眉拧在了一起,神情异常的凄哀。消瘦的身影在亭中摇摆着,似是要随风而去一般,让人不禁从心底怜惜。

烬阳公子:疑似被鱼落抛弃的可怜虫,长期憋屈,导致心灵扭曲。

善意指数:百分之五。恶意指数:百分之五十。变态指数:百分之四十五。

事实:自恋异常,因为不明原因或人对脸有超乎常人的执念。括号,此张绝世容颜因自己被毁。

总结:这个倒霉孩子。

评估:万一留不住小命,希望留个全尸。括号,不过分吧?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初入江湖多波折(三)

初入江湖多波折(三)自那日后,訾槿被软禁在这座宅院内。

虽说是软禁,但只要不去外院,无论她做何事都无人过问。因此,她总爱在无事之余四处乱逛,每每走到宅院外围,都会暗自观察外院的部署和防备,为伺机逃跑做准备。

天气慢慢暑热起来,訾槿胸口上的伤,因刻意隐瞒而乏人过问,越加地疼痛起来,除了每日的晚膳要与独孤郗徽共进之外,已基本上很少吃东西。

独孤郗徽白日里极少露面,但只要是晚膳时间,便会出现在訾槿的院落。两人一起吃饭,却很少交谈。饭后,独孤郗徽许是会在此坐上一坐,但时间都不长。訾槿很想打听打听外面的消息,曾暗地里找过楼烁,但楼烁的忠心度与内疚度不成正比,故而害她每次都是无功而回。

訾槿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碗中的米饭,恨不得一口饭能嚼上半个时辰。她时不时地抬眸偷看独孤郗徽,今日的独孤郗徽眉头微微拧着,吃得也是甚少。訾槿暗自猜测,独孤郗徽是否为这些时日,鱼落的毫无动静而忧心,却不敢主动开口询问,生怕惹怒这喜怒无常的人。

訾槿胸口实在是闷疼得厉害,硬着头皮吃下了半碗米饭后放下碗,目不斜视地盯着桌上的饭碗,心中暗暗祈祷,独孤郗徽赶快吃完赶快走人。

独孤郗徽见訾槿放下了碗,顿了一顿,接着吃着碗中的米饭,却也不动桌上的菜肴。訾槿暗奇怪,平日里偷偷观察,独孤郗徽并不爱吃饭,挑食挑得厉害,是个彻彻底底的肉食动物,今日这是怎么了?

“今日的饭菜……也不合胃口?”独孤郗徽放下手中的碗,拧着眉问道。

“还好。”訾槿目不斜视地盯着眼前的饭碗,回道。

“我收到了的消息,她已动身,朝这边赶来。”

“噢。”訾槿的声音并无多大的情绪起伏,但心中已是波涛汹涌。她从未想过鱼落会来救自己,当初舍弃之时,自己忘记了旧日的种种情谊,只想着她如何如何地欺骗自己。如今自己身陷险境,她却还愿前来,让自己怎不内疚?怎不羞愧?

“在她来之前……你,不能死。”独孤郗徽话毕夹起一块豆腐,放入了訾槿的碗中。

訾槿怔怔地看着碗中的豆腐,心下明白独孤郗徽,为何每日的晚膳一定要跟自己一起吃了,敢情以为自己很少吃东西,是在绝食。真亏他想得出来,自己怎么就没想出来呢?

独孤郗徽见訾槿盯着碗中的豆腐愣愣出神,却无动嘴之意,心中大为恼怒。自己已是屈尊给她夹菜,她还想如何?

訾槿虽未抬眸,却也很感到周围的气场,瞬时的改变。她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再次拿起箸,皱着眉头夹一块豆腐放在口中,一点点地嚼着。

独孤郗徽不自觉地扬了扬眉,接着吃起白饭来。

訾槿抬眼看到桌上的饭菜,愣住,只见满桌子的饭菜,全是些蔬菜豆腐之类的,竟无半点荤腥:怪不得今日的他一直吃白饭。自己多日来与他吃饭,从未见过他吃过一根菜叶,早是知道他挑食已挑到变态的地步,如今换了全部的菜谱,怕是以为自己喜欢吃些清淡的,才换下满桌的鱼肉。

訾槿垂下眼眸,感觉胸口疼痛加剧,呼吸都不顺畅。她伸出手去,犹豫了一下,夹起桌上的一棵青菜,又停顿了一下,悄然无声地放到了独孤郗徽的碗中,然后迅速地收回箸,低下头佯装忙碌地扒饭。

独孤郗徽微怔了一下,并未作声,将那棵青菜放在碗的另一边,接着吃白饭。

訾槿偷偷抬眸,看到了独孤郗徽的动作,心中大为恼怒,想也未想,再次夹了一棵青菜,迅速地放入了独孤郗徽的碗中。瞪大的双眼,盯着独孤郗徽的一举一动。

独孤郗徽并未抬眼,不动声色地将青菜放在碗的另一边,继续吃着白饭。

訾槿大怒!猛地站起身来,走到独孤郗徽身边,夹起桌上最绿的青菜,放在了独孤郗徽的嘴边。

独孤郗徽眉,拧在了一起,盯着眼前的青菜,又看了看訾槿毫无妥协的模样,竟然真的将菜含进嘴里。

訾槿得意地“嘿嘿”一笑:“小白兔,白又白,爱吃萝卜爱吃菜……”歌未唱完,便看到独孤郗徽脸色青白交替,嘴里的青菜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訾槿缩了缩脖子,方才忆起自己的身份,连忙回到座位坐好,偷偷地抬眸,却看见独孤郗徽神情古怪地盯着自己。她心虚地抬起头:“我这是为你好,你与他人不同,向来身子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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