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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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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听从王爷吩咐,昨晚一直守在未央宫……皇上酉时入了未央宫一直到寅时……上朝前才从里面出来……和往日那般怀抱外袍,衣衫不整。 ”

“贱人!”安乐王一掌击断了窗台,愤然转过身,满脸的肃杀之气,“这么说,皇兄这十几日都宿在未央宫?!”

“想来该是。”锦御的声音虽低,但是其中的肯定却不容置疑。

“废物!那么多人居然连皇兄都看不住!要你们有何用!”安乐王一脚踹开身旁的椅子,因愤怒已是满脸通红。

“皇上武功修为,王爷是知道的,他若想摆脱众人的跟随,有的是办法。此次……若不是王爷的猜测……谁会想到皇上会日日宿在未央宫。皇上每次都是朝未央宫的反方向走的,谁曾想此时的皇上,还会有如此的……如此的……”

“心计是吧?”安乐王冷笑一声,“你们须知道皇兄是个什么样人,纵然万般的不清醒,对付你们还不是绰绰有余!”

“属下愚钝,请王爷责罚。”锦御俯下身去,狠狠地叩了一个头。

“责罚你有什么用,要不小哑巴身上有皇兄的气息……我……也不会想到,皇兄已经这般模样了,居然还忘不了她。”安乐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锦御抬起头来,小心地看了一眼双眸紧闭的安乐王:“王爷……不如告诉皇上实情吧,皇上为了那人伤情一生,如今……王爷用皇上的信任……拿鱼落姑娘欺骗皇上……又怎堪忍心。”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本王说教!”安乐王抬脚踢在锦御的胸口。

锦御捂住胸口,不敢置信地望着站在上方的安乐王,嘴角满满地溢出鲜血。

“你别忘记了,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那人凭什么得到皇兄的宠爱,她以前没资格!现在更是没资格!皇兄现在有了鱼落,已心满意足。谁若要说出这个秘密,本王便让他再也开了不口!”安乐王狭长的眸中,迸出阴毒的寒光。

“从那人将锦御赐给王爷,王爷便是锦御唯一的主子。锦御自那日起对主子从无二心,锦御只是怜惜皇上一片痴心,却被王爷如此利用。不说王爷与皇上乃一母同胞,但说皇上自来对王爷疼爱有嘉,王爷也不该……”

“住嘴!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本王所作一切皆是为了皇兄好!你不必多说!”安乐王瞪大了双眼,厉声辩驳道,“你去将方老先生找来。”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訾姑……公子本身体弱,你若一意孤行恐怕……”

“老先生曾告诉过本王,一个人每三日少取鲜血,若滋补得当,并无大碍。”安乐王嘴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容,那笑容将仅存的担忧覆灭。

锦御大惊失色地看向安乐王,惊声呼道:“王爷万万不可!老先生说出这番话来,自是有自己的思量。王爷虽对老先生礼遇有嘉,但是老先生志不在此,日日想着云游四方,王爷却一直抓着不放人。老先生自是想早点医治好皇上,好早日离去。可是公子身体赢弱,根本受不住……”

“本王不知道锦御何时偷学了医术?”安乐王媚然一笑,双眼迸出寒光。

“锦御并不懂医术,但是锦御知道,一个身体强壮的人,尚且承受不住三日的抽血之苦。公子的身子,王爷比锦御还要明白,怎会如此的急功近利。”

“对!本王就是急功近利!本王就是容不得她靠近皇兄半分!半分也不行!皇兄若早日清醒,自是不会记得她!那时,皇兄便会安安心心同鱼落一起,这有什么不好?!再说若不是她,皇兄又怎会变成这般模样……皇兄以身救她,她舍血来还,又有何不妥?”安乐王一动不动地凝视着锦御,眸中是丝毫不容妥协的坚定。

“锦御……这便去请先生。”锦御低下头,跪在原地低声说道。

王爷你可知道……皇上舍身舍魂,均是甘愿。他若是得知……你如此对待他珍视得比生命更重的人,该如何的心神俱碎……

“回来时自己去思过房领罚,本王暂时不想看见你!”安乐王微微地点头,轻声地交待道。

“谢王爷责罚。”锦御轻轻地叩了一个头,起身朝门外走去。

春末的晨风,虽有点薄凉,也已带有上淡淡的夏意。未央湖内交差错落的荷叶上已有许多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一簇簇宫人在岸边忙碌着。

“他们在干嘛?”早膳后,訾槿站在未央宫门外,垫脚远眺,回头问晓双。

晓仆垂下头收拾着桌上的东西,不经意地回道:“皇上与王爷都不喜那荷花的香气,固然宫中各水各湖,均不见有荷花盛开。”

“既然不喜欢何必要种上荷花,种莲不好吗?”訾槿不禁纳闷地问道。

“公子有所不知,王爷虽然不喜这荷花,但却对那荷叶情有独钟,尤其是咱们未央湖的。晓双经常见到王爷独自一人对着一湖的荷叶发呆……”

“晓双!休要胡言!”晓双话未说完,却是被晓仆厉声打断。

訾槿直接无视晓仆的怒气,暗地里怂了怂肩膀,做个鬼脸:变态就是变态,爱好都与人不同。

“晓仆、晓双给王爷请安。”

訾槿笑着转脸,却被人腾空拎起,迅速地进了门,狠狠地摔到地上。

“干什么!疼死了!”訾槿迅速地蹦了起来,怒视着一脸黑气的安乐王。

安乐王那双狭长的桃花眸一片血红,他喘着粗气,那眸光仿佛利刃一般,恨不得将訾槿生吞活剥了一般:“贱人!”

“你!西乐你够了!你想干嘛!”訾槿一下蹦了起来,大声吼了回去。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一个人骂过自己,一个也没有。

安乐王平息着怒气,一点点地深呼吸,冷笑出声:“本王就是对你太好了,就凭你这般模样还想翻身!”

“你说清楚点。”訾槿抚了抚摔疼的胳膊,冷声说道。

“本王和你已经没什么好说的,来人!”安乐王眉尖轻挑,转过身来,轻声唤道。

门外走进来四个太监,其中一人拿着绳索,缓缓地走了进来:“王爷。”

“将她给本王绑好,绑牢了!”安乐王手无意识地玩着手中的玉佩,狠声说道。

“你们……你们想干嘛!别过来!别过来!……松手!”訾槿后退数步,却被两人狠狠地按住,拖到椅子上。訾槿拼命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过两个人的力量,“西乐!西乐!西乐你想干嘛!”

四个人合力将訾槿妥妥当当地捆在椅子上,訾槿努力挣扎地仍是挣不脱。她愤愤地怒视着安乐王的背影:“西乐!你总要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

安乐王脸上一片阴冷,只有玩着玉佩的手指微微轻颤着:“明知顾问!让方老先生进来,守好门外,谁也不准进来!”

“是。”四名太监俯首离去。

片刻间,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背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进来,对着安乐王的背影微微一躬身,径自走到訾槿身边摸着她的脉搏。

老者红光满面,一双小眼渐渐地眯成了一条缝隙:“好脉!好脉!此子自出生便被人喂下大量珍贵药材直至今日,世间罕见啊。老夫从医一生,从未见过这般珍贵的药人!好!好!好!王爷四年的时间果然没有白费!不出三个月,老夫定能让皇上彻底恢复!”

訾槿瞪大了双眼,定定地看着安乐王的背影,懦懦地说道:“西乐……你不会……”

“方老先生请吧。”安乐王迅速打断了訾槿的话,闭上眼眸,轻声说道。

老者微微一笑,缓缓拉开訾槿的衣袖,将一个牛皮筋一样的东西扎紧訾槿的手臂,然后从身旁的箱子内,取出一个半寸长空心的银针一点点扎了进去。

訾槿疼地惊叫一声,安乐王的手轻颤了一下,紧闭双眸,不曾回头。

老者迅速地打开了牛皮筋,血顺着空心针一滴滴地流了出来,老者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訾槿冷哼一声撇开脸,不就是个无偿鲜血吗?又不是没献过,至于吗?至于吗?

安乐王一直不曾转过脸来,他纤长的手指细细摩擦着手中的玉佩,仿佛要磨出一朵花来。

血一滴滴地流着,直至那个莹绿色的小碗被装满。老者慎重地将碗放到桌上,才拔出那银针,从箱子内拿出一个白色布条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将银针收好,躬身说道:“王爷已是妥当了,还请王爷快将这血送到皇上那里,快快服下。”

訾槿坐在原地,一阵阵的头晕耳鸣,暗道自己没出息。当年一次献那么多的血,都没事,这次不过小小的一碗血就挺不住了,不能晕,不能晕,不能让西乐看扁了。

安乐王转身走到訾槿身边,伸出手想去端那只碗,手却停在半空,他似是无意地看向訾槿。

訾槿察觉到他的目光,迅速地撇开脸,不去看他。

“来人!”安乐王猛地收回了手,走至门边喊到。

一名太监半躬着身子,上前了一步,站到了安乐王的面前。

“将这血迅速地送到凤仪宫,让福来看着皇上服下。”

“是。”太监领命进门,端起那碗血,快速地朝门口。

“慢点!若洒了半点,本王要你的命!”安乐王眼眉一跳,怒声说道,话毕后先行离去。

看着安乐王远去的背影,訾槿再也抵抗不住那阵阵的眩晕,缓缓地闭上了双眸……

倾情一世 恨爱难懂 再入轮回 竹者无心 前尘往昔一场梦(十一)

前尘往昔一场梦(十一)初冬时节,耀辰皇宫内粉妆玉砌,银装素裹。天气阴沉,满天是厚厚的、低低的、灰黄|色的浊云。大片大片的雪花随着凛冽的西北风,肆虐地在天地间飞扬着,空中发出尖厉刺耳的呼啸声。

延载女帝身着白色翻毛披风,静静地站在风雪里,眺望远处被积雪压弯的树枝。她满眸的迷茫与彷徨之色,远远地看去仿如一座雪堆成的雕像。

站在不远处的太监总管忠溪,焦急地看着雪地里的女帝,一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雪势越来越大,满身风雪的延载女帝纹丝不动,迎着风雪站在原处。

太监大总管忠溪,又是心疼又是焦虑,却不敢上前,心中暗责:影卫不知尽忠职守。

良久后,女帝缓缓转身,忠溪公公连忙迎了过去,轻柔迅速地拍打着女帝披风上的雪花。

“君赢回宫了吗?”延载女帝敛下眼眸问道。

忠溪公公躬身回道:“影卫大人暂时还未返宫,不过……”

延载女帝紧闭凤眸,满面倦容:“但说无妨。”

“今儿一大早,司寇小世子便进宫来了,本要去未央宫请安……不知从何得知了……独孤小公子是陛下的侧妃……小世子听后,脸色阴沉出了未央宫,直奔霞央宫。”忠溪公公将头低得死死的。

“小世子去了多久了?”延载女帝紧锁着眉头,声音疲惫万分。

“此时大概,已是到了霞央宫。”

女帝站在原地,看了一眼远处的积雪:“摆架霞央宫。”

忠溪公公紧张地抬起头来,焦急地道:“陛下……此时还是……莫要得罪了小世子才是……你也知道帝后殿下对小世子疼爱万分,若是此时得知小世子在陛下手中受了委屈,心中会作何感想?陛下暂且忍耐一下,等御林军统领之位……”

“摆架霞央宫!”延载女帝声音中已有淡淡的恼意。

忠溪公公躬身叹息了一声,低声喝道:“陛下摆架霞央宫!”

延载女帝坐在御辇之上,双眉紧锁,烦忧之色尽显眉宇。忠溪公公几次想要进言,终是欲言又止,只恨众人的脚步怎会如此的快,才多会功夫便到了霞央宫门口。

延载女帝凝视霞央宫斑驳的大门,坐在御辇之上,并无下辇之意。

忠溪公公暗暗地松了一口气,未等忠溪公公这口气松完,女帝已缓缓起身。

延载女帝拉了来身上的白色披风,深吸了一口冷气,制止了通报人的通报与跟随,只身便朝霞央宫内走去。

忠溪公公一颗心又悬了起来,紧紧地跟了上去。

“小公子快快住手……小公子……住手……”远远地便听到福来公公焦急的声音。

一进宫门便看见橙衣与青衣两个小人在积雪之上滚了滚去,福来公公围着翻滚不停的两人,焦急地走来走去,一副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模样。

延载女帝凝视雪地里翻滚得两个不相上下的小人,半晌也不表态。

福来与忠溪两位公公看着女帝如此气定神闲的模样,个个心中着急万分,只是两位着急的理由却是各不相同罢了。

两个小人越打越是起劲,各不相让,地上的积雪将两个人彻底包裹。边上的众人在延载女帝进门之时,早已跪成了一片。

“住手。”延载女帝面无情绪,淡淡喝道。

橙衣小人猛地一顿,连挨了青衣小人两下,却无暇多顾,慌忙挣扎着爬起身来,急忙整理着自己的发髻拍打着身上和脸上的雪花。待站好后,延载女帝方才认出那橙衣小人正是独孤郗徽。

只见身着青衣的小人儿,巴掌大的脸蛋,赛雪的肌肤上有几处抓伤,两腮泛红,那双狭长若桃花瓣的眸子因恼怒而通红一片,樱桃般的小嘴微撅着。若不是头上的发髻,绝对会以为眼前的是个女娃,正是司寇小世子——司寇郇乐。

司寇郇乐用袖子摸了一把脸上的雪,却擦到了脸上的抓伤,疼得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满地站了起来,“啪”地便甩了独孤郗徽一个嘴巴。

独孤郗徽呆愣当场,捂着脸颊,眼泪婆娑地望着女帝,却不敢哭出来。

延载女帝也呆愣当场,虽然这些年,自己也只能算当了傀儡皇帝,但是从来没有人如此地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个司寇家的孩童,已是这般地有恃无恐了,那别人呢?延载女帝顿时满面怒容。

忠溪公公见女帝已是动怒,连忙上前低声说道:“陛下……莫要伤了和气才是……为了……就当为了御林军统领之位……也要……”

“退下!”延载女帝怒声斥道。

忠溪公公张了张嘴,终是无奈地退了一步。

福来公公心中欣喜万分:司寇小世子的这一巴掌,彻底将陛下的怜爱之心打了出来,说不定此次便是小主子翻身的机会。

司寇郇乐脸色阴沉瞪着独孤郗徽,一时间周围的气氛紧张万分。

独孤郗徽红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女帝,那双仿若小狐狸般的眼眸,有控诉、有想念、有委屈。

延载女帝垂下眼眸,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身上凌厉的气势在越来越大的雪势中,逐渐地落了下去,最后恢复一片平和。

延载女帝微微抬起眼眸,而后猛地抬起头,凌厉地看向站在雪中的独孤郗徽,怒声喝道:“独孤郗徽!你在宫中住了这些年,学的规矩都哪去了?居然公开顶撞小世子与其厮斗,成何体统!将独孤郗徽带去思过房思过!”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小公子身体单薄,那思过房内阴暗潮湿,小公子还如此的小,怎能经得住。”福来公公跪着朝女帝身边挪着,一时间老泪纵横。

“还不快带小公子下去!”延载女帝转过身去,声音更是恼怒。

独孤郗徽怔怔地望着雪中的延载女帝:“娘……子……”

延载女帝将头撇了过去,不再看独孤郗徽一眼,转身走到司寇小世子的身边,整理他凌乱的衣襟,擦拭他脸上的伤口。

“娘子……”独孤郗徽的声音中呜咽一片,任凭福来公公怎么扯,他依然站在原处,不肯动弹,任凭雪花打在他的脸上他的身上。

司寇郇乐嘴角上扬,挑衅地看向独孤郗徽,眸子满是得意之色。

福来公公含着泪,一把将独孤郗徽抱起,朝暗房走去。

“娘……子……”

雪无声,落了满地,不知……伤了谁的情,碎了谁的心……

“嘶……”

延载女帝的手,猛地抖了一下,碰疼了司寇郇乐,她的手更轻了:“疼吗?乐儿……”

疼吗?徽儿……

司寇郇乐并不看延载女帝,眼睛四处乱瞄着,耳根爬上一丝可疑的红霞:“笨蛋……”

延载女帝身子僵了一下,而后敛下眼眸,轻柔地拍打着司寇郇乐身上的碎雪,小心地避开司寇郇乐手上的伤,仔细地把他包在披风里,步上御辇。

御辇上,延载女帝将司寇郇乐紧紧地抱在怀中。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脸色更是苍白得厉害,本该红润的嘴唇泛出青紫色,微微地颤动着。

披风下,司寇郇乐猛地抓住延载女帝手:“笨蛋!手那么冷,想冰死我吗?!”

延载女帝赶忙缩回手去,不想司寇郇乐却紧紧攥住那手不肯放开:“爹说,只要你听话,我司寇家还会继续庇护你,若不然……有的是人愿意得到我司寇家的庇护。所以!今后我不许你再去看独孤郗徽!”口气中满是施舍和自满。

延载女帝凝视着司寇郇乐,然后转开脸去,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不愿多言,只是身子颤抖得更加的厉害。

“你莫怕,只要你对哥好,我和哥都会护你的。”司寇郇乐将延载女帝冰冷的手捂在胸口,小声说道,声音中透露着轻微的安抚之意。

延载女帝将司寇郇乐送至未央宫外,抱下司寇郇乐步下御辇,拉了拉他稍有凌乱的衣襟:“乐儿回去吧。朕就不进去,若被哥哥知道你去找了独孤郗徽,定会责怪你的。”

司寇郇乐侧脸沉思了一下:“嗯,也好……那晚上……”

“朕还有点奏折没有看完,晚上就不过来了,明日朕再来未央宫看哥哥和你,好不好?”延载女子抚了抚司寇郇乐的头,柔声哄道。

“你那奏折有什么?那个不是爹批阅过才……算了算了,明个儿你可要早点来。”司寇郇乐见延载女帝的脸色越发的苍白,随即地改了口。

“嗯。”延载女帝点了点头,随即站起身来,“忠溪,送小世子进去,天冻路滑,莫让小世子再伤到。”

司寇郇乐看了延载女帝一眼,转身离去。

延载女帝看着司寇郇乐一摇一摆的小身影,眼底迸出寒光,闪过一丝怨毒。

延载女帝疯一般地冲进寝宫,怒声吓退所有的宫人,将桌上的所有物什全部扫到地上,一脚踹倒紫玉屏风,不解气地狠狠地踩着:“司寇老贼!司寇郇翔!居然连一个司寇小鬼都敢公开挑战朕的权威!……居然威胁朕!居然敢威胁朕!……司寇郇翔……司寇郇翔……朕差点被你那纯善的外表给骗了去,差点便信了你是真心对朕!司寇郇翔……司寇郇翔……真不亏为天下第一大才子……既然想和朕争,既然想和朕斗,朕便奉陪到底!若是让朕拿下这天下,定让你司寇家的众人尝尝那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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